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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彼岸是流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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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回来的第三天,第一次,在白日,这个梦境再次出现。
  流年自嘲,大概是那些菩萨没有感受到她的诚意。她把自己用被子团的紧紧的,窝在床上看《生日快乐》,文艺腔的爱情片,抒情的同时也很无聊,节奏缓慢可以助眠。这部片子也是看的乱七八糟,至今她都没有看完。
  傍晚她终于迷迷糊糊睡着,脑子里像装着齿轮,飞快的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绞着她的回忆。流年逼自己睡着,自我催眠。
  因为第二天起床,她还得是众人眼中无忧无恼的苏流年,她还得用许多的力气应付接下来的一天。
  所以她仍精心准备可以带来一天舒畅的早餐,牛奶,双面煎蛋,简单的果蔬沙拉。然后做半个小时瑜伽,洗澡换衣出门,神清气爽的出现。

  恐怖片大剪辑(2)

  一屋子人都鬼头鬼脑等着她了,流年一边换衣服一边接受众人目光审讯。陆小璐清清嗓子:“苏流年同志,我代表党和人民问候你,同时你也要对党和人民老实交代,这个花谁送你的?”
  流年莞尔,忙着绾头发,带护士帽,侧着脸声音含糊不清:“我也不知道啊,现在的人真是浪费,可耻的浪费,这一束花值多少钱呐!”
  众人一致“呸”她,汪洋摇手:“算了啊,我们只能为这一位掉坑的男士祈福了,可惜了这束花。流年你还要不要,不要我们可分了,放在办公室里也好美化环境。”
  流年乐呵呵地跟着他们闹,完全不见气。
  大家的猜想是,下班时间,一定能见到那位勇士,可惜希望落空,连着几天都没有一个男性生物来找苏流年。
  流年心里大概晓得花是谁送的,这些天程灏应该还在山庄开会,一共要半个月的时间,他哪有功夫来找自己。
  她真是庆幸自己闪的早,多在那里留一天,她的睡眠质量会更差一些。
  那个梦境第二次在白天出现后,流年不得不去熟识的心理诊疗所接受催眠治疗。医生建议她不要再依赖安眠药,时间长了,她的身体会对安眠药产生抗药性,而且身体机能也会受损。流年知道自己的问题其实不严重,她的不正常只有在睡眠中才会出现。
  周一应是徐景平回来的日子,早上的天就灰蒙蒙的,到了下午果然噼里啪啦下了一阵大雨,后来雨势渐小,但是淅淅沥沥的不停。
  流年快下班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自然有些担心,电话拨过去嘟嘟两声徐景平就结了,温和地叫她等一等:“外面还在下雨,你先在办公室坐一会,我送个人就来接你。”
  他身边确实有人在说话:“没关系,先去接苏小姐吧,反正我也不急。”流年静下心来,应了一声好。
  徐景平的车没过多久便出现在雨帘之中,溅起一地的水花。流年抱着手臂站在走廊里进退不得,雨势刚刚忽然变大,一冲出去准被淋得透湿。
  医院前廊是不允许车靠的太近,因为怕影响到救护车的派发。这么长的距离,跑过去也要一分钟不止。流年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冲进雨里。
  车门迅速开合,流年眨着被雨水冲的睁不开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来人。一件西服外套不偏不倚落在她头顶,流年被拽着胳膊:“快走,雨太大了。”
  流年坐在车里擦拭头发,手臂上沾了水,冷得要命。徐景平还打击她:“这几天有冷空气还不知道多加衣服,穿这么多,不冻死你才怪。”她略微尴尬,抬眼看了看副驾驶座。
  身边的程灏肩头也是潮湿一片,雨水将白色的衬衣晕的有些透明,贴在身上,应该不会好过。
  她这才意识到程灏铁灰色的外套正搭在自己腿上,盖住膝盖,很暖和。她穿着刚买的新一季秋装,及膝裙和束腰衫,加薄薄的小外套,怎么看都不保暖。流年抱着衣服微微的不好意思,睫毛上沾了一点点的水珠,眼睛一眨水珠闪闪发亮,就是不掉下来:“喏,你的衣服,谢谢啊。”
  修长的手指将衣服推给她:“你先盖着吧,挺冷的。”流年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视线黏着衣角不肯抬头。程灏眼角有笑,还是接过了衣服,反手披在她肩上,拉拉严实。
  徐景平透过后照镜看这一幕,程灏的动作亲昵但不狭侮,透着自然而然的关切。他必须承认,自己对流年的关心还不是很到位。下午回城,因为雨太大,程灏的司机没有赶来,他顺带载他回来。
  流年打电话时他毫不犹豫选择先送程灏,但程灏婉拒,坚持雨过大,不方便让流年多等。他们刚到医院就见流年抱臂乱蹦,徐景平是打算让她自己跑过来的,结果她一冲出走廊后座的程灏便果断地拉开门。没有雨伞,水在脚下溅起,脏了衣服,程灏全然不顾,两人狼狈不堪的回到车里,一前一后,默契十足。
  这一发现让徐景平格外舒心,流年也有了小女生的憨态。以往她总是对接近她的年轻男性抱有敌意,不屑于各类相亲。
  若要乘胜追击,现在就是好机会。天色渐暗,徐景平轻咳:“这样吧,不如程董就和我们一起吃个便饭。我有个朋友开了家店,去帮我捧个人场。”程灏大方应允:“好啊,徐董肯开口邀我,实是荣幸,哪有我拒绝的道理呢?当然,若是苏小姐不介意的话。”
  他这话说得体面漂亮,不抹杀徐景平的面子,还在流年面前卖了个乖。你苏流年让我不去我就不去,绝对尊重了两个人的意愿。
  流年哪有拒绝的理,这商场上,见谁都得三分笑,是敌是友,只由利益说了算。她即便不懂什么商业问题,也知道致中一直是美佳期待合作对象,徐景平的热情没有道理。
  新开张的泰国餐厅,装修精致,隔间也做的很有情调。可惜流年一听泰国二字就彻底没了胃口。餐厅门口的花篮还没有撤下。下这么大的雨,停车位都没有,可见这家店老板人缘多好,这也就意味着,流年将遇见许多熟人。
  一路叔叔阿姨叫了不停,好在徐景平定的是包间,坐下来之后就不用受打扰了。菜不是很对胃口,流年是吃得酸辣的人,只是泰国菜的味道古怪,鱼露味过重,咖喱也少不了。酸辣开胃菜分明是闭胃,明炉鱼太腥,咖喱蟹吃起来太麻烦,何况她从来不爱吃海鲜。
  一桌下来她只吃了些牛肉汤河粉,筷子都没有举几次。席间餐厅老板来过一次,她还要昧着良心说真不错。
  最后流年连筷子都懒得动了,徐景平被隔壁的人拖过去,说是饭后约好打麻将消遣的,丢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程灏慢条斯理地捋袖子,挽着衣服站起来:“走吧。”流年不明所以,不情不愿跟他走,不然难不成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付账:“干嘛?”
  “你不是嫌这里难吃吗,我们换一家,说实话,平时如果不是要陪客户吃饭,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泰国餐馆一步了。”
  那你还不拒绝徐景平的邀请,流年在心里嘀咕。
  程灏的车等在外面,因为徐景平非常诚恳地要求程灏送流年回家。程灏要不辱期望,车子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在众名车中很低调的凌志,型号和上一次在她家楼下所见的又有不同。所以流年刚准备夸他有前途懂得低调的华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但是这车绝对低调,稳重大气,比那些开着跑着乱张扬的富二代好得多。在她又一次来到足以开车展的停车场后,她决定褒扬他一次:“程先生,虽然你没有为金融危机下的汽车市场做太多贡献,但我要代表党和人民称赞你,你秉承了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一看就是有为青年。”
  程灏嘴角微微抽搐:“苏流年小姐,替我谢谢党和人民,我没有支持国产,没有为国内GDP多做贡献,会受到党和人民的唾弃吗?”
  “没关系,我不会唾弃你的,你看看,这周围都可以开车展了。比起这些人来,你是很高尚的。”
  程灏其实想说的是,我正想带你来见这些不高尚的人。
  第一个遇见的不高尚的人就是齐彦,在人群中央玩斯诺克玩地风生水起,惊起美女欢呼声一片。
  流年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他不是巴巴结结追夏予北追到这里吗,还有空来玩斯诺克,看来是真的太无诚意了。最后一颗球进洞,齐彦直起腰扫视了一下周围,随即和称程灏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样的场合流年不讨厌,因为她永远打扮朴素,一看就不是会玩会疯的人,这样场合中这样的女孩子是鲜少有人乐意去追的,她天生良人相。
  但是遇上讨厌的人就另当别论,少了长辈,流年整个人都喜怒分明起来,讥讽齐彦一句:“原来是齐总啊,怎么没见到予北姐?”
  程灏抚额,他的命将不久已。苏流年根本就是一只猫,在人前收着小爪子,人后抓得你生疼。

  恐怖片大剪辑(3)

  齐彦的脸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蔑视了程灏一眼,重回球台。
  楼上人声鼎沸,大概是有人在这里庆生。流年只想钻到角落里去吃饱了回家睡觉,眼见程灏自动自发朝楼上走,流年赶紧去扯他的衣袖:“喂,你不是带我来吃饭的吗?去楼上干嘛?”
  “今天有活动,楼上有自助餐,就是人多嘈杂了些,不过总比吃泰国菜好。”
  原来不是有钱人在这里烧包,楼上座无虚席,难怪那么乱。程灏找座位完全得来不费工夫,还是最靠近餐台的桌子。
  流年切着油滋滋的烤肉大快朵颐,靠近餐台的好处就是,一有新鲜出炉的食物便可伸手。像这还冒着油花的烤和牛肉,鲜嫩多汁,肥瘦有致,入口即溶。
  这样好的餐点,想来价格不菲,光是这号称千元一口的和牛肉就是极品了。流年觉得第一次让别人请吃饭就如此破费是很不好的,吃完盘中最后一块肉然后放下叉子:“这顿饭不便宜吧?”
  程灏笑眯眯的回答她:“还好,一位一千八,算是很低的消费价位了。”
  流年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翻腾,一千八!虽说她不是过着以前一穷二白的苦日子了,但是一顿饭一千八她还没有消受过。
  对面的人看着她的表情很是愉快:“没关系,你慢慢吃,这里是我投资的,不用给钱。”
  流年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可以不必太有负罪感了。她是典型的无肉不欢,此处更要发挥到极致,自助餐一千八,吃金子都吃不回来。
  她吃的是真不少了,流年向来不好好吃饭,平日里只有她一个人,爱吃不吃的,都不会有人管。其实流年一直喜欢有人陪自己吃饭,即使对方是程灏。这样胃口都变好了。
  程灏倒是吃相斯文,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替流年添食物。原来看别人吃饭也可以如此赏心悦目,她十指芊芊,切羊排微微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透过皮肤清晰显现。贝齿微露,叉子探进唇间,迅速抿住。
  羊排上沾了一点点的辣椒粉,流年的嘴唇更显嫣红,眼神专注,对付着食物,在灯光的映射下眼珠晶亮,折射出绚丽光彩。他突然喉头发紧,抿着纯净水咽不下去。
  无言之下程灏只好抽烟,直直站起来:“抱歉,我去抽支烟。”几乎是夺路而逃。
  流年其实也吃饱了,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环顾四周猜想他应该在阳台或窗口,便起身去找他。大厅开阔,一眼望不到人,她只好朝走廊深处去。
  服务生推着大餐车经过,流年后退一些让路,不起撞上一个人。
  方梓言十分惊喜:“是流年啊,你也来吃饭吗?”
  “对啊,方主任你一个人?”
  “哦不是,我有约朋友一起,你呢?”
  “流年,”程灏适时从角落闪出来,“不好意思,我遇上一个熟人,聊了两句。”
  流年笑意不减:“不要紧,我没有等很久。”
  方梓言指指程灏:“你朋友?”
  程灏礼貌的与之握手,流年站在二人中间:“方主任应该认识程灏吧,他是倪继的朋友。”
  “嗯,对,难怪眼熟。”
  他们站在走廊里没有聊几句,因为徐景平打电话来问流年是否到家。
  流年不善撒谎,只好老老实实说她和程灏在外面吃加餐。徐景平大笑,转而让程灏接电话,玩笑说一定要在十点前送她回家。
  电话的隔音不是很好,饶是方梓言刻意不去听也还是听到了内容。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关系匪浅了。他略微尴尬地告辞,身影没入走廊深处。
  坐过一会儿之后程灏带流年下楼,看球的人还没有散。程灏走过去拍拍齐彦的肩膀:“还没走,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齐彦只有受刺激才会来打台球,因为他水准超高,打到没有挑战性。受了刺激来耍两局,大概赢一些掌声会让他舒服些。
  他拉着脸将杆子塞在程灏手里:“来一局,美人在怀你得意了,还不乘机表现一下。”
  “你就是嫉妒了。”程灏毫不留情的损他。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不担心流年会听到。齐彦嘀嘀咕咕:“你不就找了只会挠人的猫吗,至于隔三差五出现在我面前吗?”
  程灏调整姿势,俯身,对准目标,一杆漂亮打出,赢得一片叫好声:“你省省吧,赶紧回家带孩子去,你都追到这里这么久了,你家小孝柔真可怜,爹不亲娘不爱的。”
  齐彦擦拭球杆:“我在这边的项目还没结束,你以为我乐意长期驻扎于此?新加坡那边前一阵子还是予远和泽阳去搞定的,我算是为了她什么都抛下了,结果你给我整出个苏流年出来。我查过了,跟予北熟悉的人不多。要不,你帮我去跟她套套话。”
  “我找死,你别看她现在和我相敬如宾,其实我自己把握都不大,她对谁都这样,笑语嫣然的,挑不出坏处。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希望渺茫。”
  “我们都真失败,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说实话,程灏,我觉得他们两真像,我是说性格。我们真是倒霉,算了算了,打球。”
  本来程灏还不是那么郁闷,和他这一番话交流之后,郁闷指数猛增。
  所以整个回程程灏都很安静,流年百无聊赖打开CD,意外竟是无比熟悉的前奏,王菲的《流年》,和她的名字丝毫不差。
  程灏显然也被这突发状况刺激到了,按下一首,努力想缓和气氛:“我平时不大听歌的,这碟,大概放在这里好久了。”
  他大概忘记自己一个月前刚换的车,而且流年刚刚看到曲目表上写的是单曲循环方式的英文缩写。
  但她没有揭穿,随便他好了。
  这种心虚的情绪致使他酝酿了一晚的“你不请我上去坐坐”说不出口,流年在小区大门前下车,程灏立马掉头飞驰而走,马力加的太足,溅起一地水花,全落在不巧经过的大妈身上。
  流年看着破口大骂的大妈和绝尘而去的车偷偷笑,程灏的幼稚本性重出江湖,像极了以前那个偷亲过她就跑的少年。
  程灏悔悟过来已经快到家门口了,扼腕啊扼腕,他们今天在那么友好的气氛下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就不懂得得寸进尺呢?

  唱一半的歌(1)

  漆黑的窗口映出万家灯火,站在高处,不胜清冷。流年换上了保暖的毛衣,开足窗户,风呼啦啦地灌了进来,吹过她的四肢百骸,撩起前额的刘海。
  玻璃上清楚的透着她的影子。还是年轻的脸庞,纤弱姣好的身材,看不出她的过去,也看不出未来。
  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在孤火独明的夜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原来习惯了寂寞,重回繁华也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在繁华中也只能独享寂寞,这一辈子,她还能依靠谁。
  她的影子上有点点星光,照亮了她的脸。疾风又过,刘海凌乱飞舞,顷刻又垂回眼角。但只需一瞬,她也能看清那道丑陋的伤口,虽然愈合,可是疤痕不浅。只要稍稍注意,就会发觉。
  不是没有想过用高科技去除,肉色的疤,换做谁会喜欢它停在自己脸上。
  每每想到它的由来,流年总是要强压心中的恐惧。这块疤就是一个巨大的“奠”字,暗红的棺木,明晃晃的烛火,和一片惨白的灵堂。圆钝的桌角磕在脑门上的第一感觉不是疼,而是铺天盖地的眩晕。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将所有疼痛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下腹,腰几乎要断掉,痛楚尖锐,又涨又闷,堵得她心口一阵作呕。
  直到温热滑腻的血冲下来流进眼睛里,漫过鼻子滑进嘴里,她的舌尖尝到浓重的腥涩味,流年才察觉了额上的伤口。她的手轻轻触了上去,皮肉外翻,她可以摸到骨头。那就是一个洞,若是她的所有痛苦回忆可以从那个洞口流出来的话,那该多好。
  电视剧中的人发生这种事,多半就是失忆,或是变成植物人,深情的男女主角不离不弃,然后HAPPY ENDING。可是她从反反复复的昏迷沉睡中醒来,还是可以迅速回想起一切种种。
  拆线的那天流年吓得不敢照镜子,因为她的手指划过伤处,触感太明显,没有细腻平滑,只有可怕的凹凸感。
  徐景平摸着她的疤轻松地玩笑:“一点也不难看,这就像一只蝴蝶,停在你脸上不肯走罢了。”
  流年但愿那是蝴蝶,可它偏偏只是指毛毛虫,张牙舞爪霸占着她心里的缺口,堵得死死的,不让回忆外流。
  像歌词中写的,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果然终究无法幸免。或许这首歌就是她的咒。所以她向来不爱听。
  可是程灏的车上却反复放着这一首歌,若没有特别的含义,他无需心虚。所以流年鬼使神差地在客厅里放这一曲,毫无疑问再次心浮气躁,听不下去。曲调回环,飘在偌大的客厅中央。
  还有一语成谶的歌词。所谓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正如她和程灏,烟花虽美虽绚烂,可只有一瞬,美到极致后,转眼成灰,零星洒落。
  歌只唱了一半,流年“啪”的一声关上CD,尽可能避开存在阴影的地方,绕进厨房。
  文火煮着花茶咕噜咕噜冒泡,流年靠在光洁的流理台边,感觉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在很多年前,她就知道她和程灏就是唱了一半的歌,没有后来。
  流年庆幸自己早早认清事实,她愿意和程灏和平相处,既然遇见,以后无法避免。
  第二天轮到流年值班,半夜她趴在值班室的办公桌前迷迷糊糊地打盹,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叮叮叮”大作。
  楼下的救护车声音十分急促。流年跑到一楼急救室门口妇产科医护人员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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