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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彼岸是流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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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本聚在前院指挥抬棺的人吓的朝里屋张望。一个人首先喊了出来:“呀,不好了,怕是撞在烛台上了!”
  一批邻居涌了进来,小孩子最先尖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苏流年的半边脸浸在血里,眼睛半合,微微抽搐。
  她的额上汩汩冒着血,像一口泉眼,那个窟窿格外明显。惊吓过度的人呆立着不敢动,有反映快的急急拨救护车,还有的手忙脚乱找毛巾捂着她的头止血。
  一切都是黑暗,流年感觉自己在走黑乎乎的夜路,又像是在水上航行,飘忽不定,颠地她反胃。她竭力摸索,没有光亮,没有方向,可是疼痛十分清晰。头疼,肚子疼,疼的难以自持,她忍不住要叫出声。
  身边立刻有人凑了过来,抚着她的脸轻轻唤:“流年流年,你疼吗,还疼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她的眼前出现一点亮光,远远地,很飘忽,是那个声音带来的。她胡乱抓了一气,试图捉住那个声音。她的手中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像是抓到一块浮木,又飘走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医生,医生,她好像醒了……”
  流年感觉自己的眼皮被用力扒开,一束强光闯进,她下意识想躲,但那束光不依不闹的追逐,丝毫不肯放过她。她模糊可以听见有人在对话,都不是熟悉的声音。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做不到,意识像浓稠的浆糊,黏住她的双眼。
  “她还没有清醒,应该是处在梦魇之中,才会有眼睛半开的状况 ,你看她的眼神,没有光泽。能醒过来其实就脱离危险了,徐先生你不用太担心,她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稳定,问题不大。我建议,当然只是建议,你需要找一位心理医生。这种情况的昏迷,无非是由于心理障碍造成的。”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门“吱”的响了一下,世界安静了。
  手术后第四天苏流年醒过来,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看不出黑夜白天。她大概真的睡了太久了,连世界都变了。茉莉馨香,排了整齐一排在墙角。房间很大,只有她一个人。床单是漂亮的蓝色,液晶电视,沙发,成套的茶具。这样奢侈的环境,她还从未享受过。
  她的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但手指拂过疼痛的位置,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疤,还有绒绒的感觉,大概是没有拆线。 但是头还疼得厉害,她轻轻摸了一下,果然裹了一层厚实的纱布。
  流年从小到大没有生过什么重病,更不会伤及至此。感冒挂水,从来都是阿婆陪着她,没有这般冷清过,脑中只有四个字“万念俱灰”,离别伤人,她在一夕之间送走三个,阿婆,程灏,还有那个错误出现的生命,以残忍的方式,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生命里留下的伤疤太多,而这一段荒诞的青春,就是伤口上的一把盐,让她痛不欲生,永世难忘。
  真正的热闹来袭杀得她她措手不及。她干巴巴的躺了许久,身体一下也不想动弹,意识混沌又清醒。门突然被推开,为首的是穿白大褂的医生,随后是拿着各类仪器的护士,呼啦啦涌进来,最后一个人西装革履,高高瘦瘦,也不似医生打扮,见她醒着,一瞬间的表情都生动起来了。
  流年对他有着陌生的熟悉感,总觉得可以看出什么人的影子来。她试图动了动,护士压着她的手咯的生疼。
  那条绿檀佛珠完好无损的戴在她手上,她记得那天在灵堂,她的手勾住烛台尖端,绳子的断裂声十分清晰,佛珠一颗颗掉落,她急着去捡,仓皇间磕到桌角,血流的很迅速,糊住了她的眼睛。她只紧紧攥到了一颗,捏得手指发疼;死也不肯放手。
  那个男人面目温柔,眼里的关怀恰到好处,多一分做作,少一分虚伪。医生为她量血压,测体温,又打过针,毕恭毕敬退出去:“徐先生,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们。”他点头送他们至门口。
  他的那分笑终于令流年想起,她在他身上看到的是谁的影子——苏云年,那般恐怖的感觉令她浑身瑟缩。十多年前的苏云年也会用这种眼神看她,视她若至宝。苏流年隐约猜到他是谁,又觉得不可能,那种隐忍无助委屈心酸的感觉再次冒了上来。
  那个男人带着那种让她惊恐万分的笑坐到她身边,温和地摸她被绞短的发:“流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们回不去了

  徐景平,于苏流年而言就是死亡,离别的代名词。他的笑让她想起了苏云年的死,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苏云年雪白的面孔,和哭得失态的阿婆,这一切统统鲜明起来。
  头痛欲裂,指手划脚的人群,议论纷纷的声音,呼啸离去的火车,载走了苏云年,载走了流年的幸福,载走了阿婆的寄望。人群中孩子的大哭声,被汽笛巨大的声音吞噬,火车在铁轨上咔哒咔哒行驶,像是碾在了她的脑门上。
  流年直觉地惊叫:“妈妈……”黑暗再次如潮淹来,她呼吸不顺畅,像被人卡住了脖子。
  混乱中有人急速走路的声音,有车轱辘碾过的声音,还有人掰着她的手:“松开手,徐小姐,徐流年小姐,不要掐着自己的脖子……”那种窒息感还在蔓延,就像她很小时落水的感觉,水漫过她的头,挤进肺部,冲击着她的一根根神经,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越平静的面对,原来越不会感到痛,空气从她的肺部流逝,过往越清晰。阿婆的小黑板,苏云年的太妃奶糖,阿婆的哀求痛哭,苏云年的绿檀佛珠,阿婆的糖水煮蛋,苏云年最后冰冷的尸体,阿婆的桂花酿,破落的铁门下干净俊朗的程颢,阿婆如雷的鼾声,雨夜中抱着她声声唤着流年的程灏……一点点清晰,再消失在浓雾里。
  掰着她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惊叫的声音被取代,换作沉稳的男声:“来流年,放手,流年不要怕,流年,你是听话的孩子。”她的眼泪从眼角涌出,越流越快,苏云年对她说,乖,流年,你是听话的孩子。她就放开了抓住她的手,自此她一去不回,这一次,她死也不要放手。
  尖锐的疼痛从上臂传来,流年的手指抽搐,立刻被抓住机会,用力撬开。微薄的空气有如救命稻草,流年拼命的吸着,随即有冷冰冰的细管通进她的鼻腔,还带着凉意的氧气灌入体内,她终于可以真正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了。
  日日有人从这扇门进进出出,流年被吵得无法安宁,她向来喜静,对人多的地方甚是敏感。但徐景平是有钱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月来,心理医生换了不下五个。
  徐景平那样的人看上去温和无害,发起火来也不动声色。流年已经一个月没有开过口了,她不想说话,不想接受无聊的心理诊疗。但显然徐景平很有空,每日必来报到,带来一堆无用的东西。那些人无法让她开口,不出几天,徐景平就会请他们走路。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自闭症,她虽然不说话,但她有思想,有意识。那些心理医生却一遍遍在她面前开导,将她的疮疤揭得所剩无几,提醒她不光彩的过去。
  流年喜欢呆在阴影里,因为黑暗中,无需看见太阳起落,无需知晓时光流逝。程灏知道,所以他总是在她面前站得笔直挺拔,让她站在他的影子里。她厌恶阳光,渴望每天都是阴天。厌恶长大,渴望每天都是童年,尽管她的童年从没有父亲这个字眼。
  显然徐景平来到她的身边不是以父亲的身份出现,他所做的远远没有达到父亲的标准。一个父亲,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这么不堪的被送进医院,不会允许她的难堪被暴露于人前。而徐景平,光明磊落得不似一个为了女儿千里迢迢奔赴而来的父亲。
  流年可以住高级病房,可以有特护照看,可以享受其他人无法享受的待遇,但她的自尊心无法弥补。别人对徐景平的客气,只是因为他有钱,但这些钱买不来她的自尊。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任谁不会在背后指摘两句。
  连徐景平都来过问她,以关爱的口吻,和颜悦色:“流年,这件事我不怪你,你也别想太多。流年,看着你这样我也不好受,我知道从小我就不在你身边,你受的苦比别人多,我不能再看着你这么下去了。流年,你告诉我是谁,我替你去找他好不好?”
  找着了又怎么样,用钱摆平。似乎不太可能,程灏家并不缺钱。找人脉,也不现实,程建新能爬到市长的位置,怎能没有本事。
  所以流年不打算开口,更何况这事件的本源在程灏那里,程灏是乖宝宝,若是他知晓这样的结果,兴许不等他父亲的反对就自己退缩了。
  但徐景平也有优点,流年向来不受管束,而她也从来听话,徐景平除了在物质方面尽力补偿外,不多做干涉,这至少保留了她的内心空间。
  徐景平问她:“流年你恨我吗?”流年没有作答,因为答案很显然,是恨的,不为了他从未进过当父亲的义务,只为苏云年的一腔痴怨付诸东流。她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包括程灏,他们少不更事,他们也有过甜蜜浪漫,他们许过的诺言成就过苏流年。但徐景平不同,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他就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自己赶上学校开学,自闭症,脑震荡,宫外孕,每一个都不是美好的词汇。徐景平说,不用担心,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流年对自己说,就算了吧,安分守己的生活,即便程灏真的能在两年后归来,他们也回不去了。
  就像是半生缘中的曼桢对世钧说的,我们回不去了。因为相隔太久,谁算得准时光的威力,犹如她的名字,在苏云年看来,是在向白流苏致敬。在苏流年看来,却另有一番解释,流水一般的年华,时光易逝催人老,爱情里,最不能相信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夺人年华的流水时光。
  光影交错的年少像海,流年一直在漂泊,等到到达彼岸,才发现那时间的长河已然带走了一切,亲人,少年,和流年挽留不及的青涩青春,她孑然一身,孤军奋战,直到她走不下去。
  可有谁知道她早就撑不住了,那一次令人手忙脚乱的抢救,她是抱着必死的信念。

  那些永远的人,那个遥远的人

  流年许久没有下床走路,连穿鞋都有些吃力,一弯腰就会有刺痛从下腹传来。果然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物器官用进废退。她没有护士的帮助,连路都走不稳了。
  可是双脚踏在地上的感觉不知有多美好,她全身都是放松的,不用紧巴巴地蜷着自己。她没有惊扰任何一个人,徐景平若是在这里,一定会找来一大群人,护着她拥着她,半步都迈不开。
  这是流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医院,连盆景都赏心悦目。流年扶着墙欣赏那棵摆在护士办公室门前的发财竹,修剪整齐,枝叶翠绿,养在水里,甚是好看。
  只是办公室里突然爆发出的笑声破坏了平衡的美感。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算了吧,你还有笑话可看呢,你们病房里的人真逗。哪像我房里的,小小年纪自闭症,从来不说话,笑脸也没有,成天就是看着窗子发呆,问她话也不说。她爸爸又是大款,得罪不得,成天的看着她脸色做事。”“你房里的,就是特护病室里的那个小姑娘?”“对。”
  立马有人附和:“哦我知道,就是宫外孕拖了很久才来开刀的那个嘛。她名字很特别,案例又特别,上次楼下妇产的医生一见她就认出来了。说这个小女生被她一个朋友带来的,一看就知道没有25,当时她朋友在,不好说。果然啊,她只有18吧。”
  “嗯,挺可怜的,那么年轻,就被切除一侧输卵管,以后要想有孩子也不容易,而且她这样,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她爸爸的脸大概都要被丢光了,我要有这么一个女儿,早不认了。”
  “这有什么,她爸那么有钱,随便拉一个也是青年才俊,再说了,谁会把这种事去做宣传啊!”
  那盆修得尖尖的发财竹顶在流年的手指上,痛得她猛地回神。
  世界原来永远无法清净,生活在茧中,偶尔出来透透气,便会被流言伤的痛彻心扉。
  是夜,闷热异常,仿佛又回到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可是没有人在她身畔抱着她,轻轻地唤着,流年。
  痛,全身都痛。小腹的伤口忽然有撕裂般的感觉。流年身下的被单湿透,额上的汗淌下来流进眼睛里。
  白光骤然划过天际,流年惊得浑身抽搐,伤口也跟着动,揪心揪肺的难受。流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缠在一起,拧住她的痛处,用力绞着。胃里翻滚的厉害,她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
  可是那种欲呕的感觉不放过她,嗓子眼里涌上一股血腥味。来不及抬手,粘腻的液体已经冲喉而出,洋洋洒洒落在浅色的被单上,一点点晕开,像是山水泼墨画,漾成大朵红色蔷薇。
  窗玻璃哗哗作响,似有尖叫声划过,像是苏云年的声音,又像是婴儿啼哭声。
  修建花枝的剪刀近在咫尺,窗玻璃撞击的越来越厉害。流年终于忍不住尖叫,攥住那把好像是她唯一救命稻草的剪刀。
  病房犹如黑洞,她第一次如此讨厌黑暗,总觉得有什么人站在阴影里看着她,待她回头,叫她一声:妈妈。
  那两个字冲破了流年最后的坚强,她将那把剪刀紧紧贴在胸口。冰冷的触感,逝者的触感,像极了阿婆走时的温度。黑暗中的目光闪烁不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逼得她浑身发软。
  流年只能逃,手脚并用在楼梯上跌跌撞撞爬行。顶楼的风吹过她的脸,头发四散飘舞,打在脸上极不舒服,但是她心里的恐惧被吹散了一点。空旷,安静,最重要的是,这里有灯光,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爬上了围栏,坐下,怀里的剪刀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了。阿婆的庇佑似乎一下就消失了,流年又开始发抖。
  后背冷汗涔涔,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再一次浮上来。流年徒劳地前后转动,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影子在她周围。恐惧攥着她的心脏。
  风越来越大,吹在耳边全变成了微不可闻的话语呢喃,好像在说:跳下去,陪我,陪我……连怀里的剪刀都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有引力般牵着她的手,划开尖利的刀口,搁在手腕的静脉处。刀口还是凉的,泛着幽光,像是一双眼睛盯着她,鼓舞着她:只要一刀,你就可以见到许多人,你不会孤单了。
  皮肉绽开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清晰,流年扬手,剪刀迎风坠下,连着飞溅而出的血,落入不知名的深渊。去哪里了呢,会在哪里?这一切充满神秘好奇,流年探头,几秒后,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叮”的传来。
  人掉下去会是哪种声音呢?
  来不及她实际行动了,她被人从身后死死抱住,随即又有几个人冲上来,架着她。流年挣扎,手上的血顺着被架起的胳膊回流下来,那些人的力气太大,扯得她疼。流年“哇”大哭,“放开我,放开。徐景平,你叫他们放开!”
  徐景平站在她后面,对她的突然出声感到惊诧无比,心一软,抱住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向着一群吓傻的护理人员发令:“快来替她止血啊!”那些血像水管里的水,怎么关也关不上。
  “不要,徐景平,你放开我。不要蒙着我的眼睛,不要啊……妈妈,救我啊,妈妈,阿婆……带我走吧,妈妈,带我走吧,我受不了了……徐景平,你让我走吧,妈妈在等我呢……”
  任谁能受得住这样声嘶力竭的哭泣,徐景平心有不忍,但他的愧疚不允许自己放手。苏云年最后一次来找他,也是这样,痛哭流涕,跪倒在他面前,她只要他三天,他却仅仅给了她三分钟。
  徐景平何尝不爱她,初恋那么青涩,美到骨子里。那时和苏云年说的每一句话,做过的一件事,他都恨不能拿着小本子记着。苏云年对他完全依赖,完全盲目崇拜,他说你等我几年,苏云年高高兴兴答应。可是几年后他再回来,已为人父,为人夫了。苏云年也闹,他就背着家庭与苏云年来往,哄得她服服帖帖。
  他终究不能和苏云年长久下去,于是他又骗她,你再等我几年,我就回来和你结婚。
  誓言易许难做,苏云年却一直守着,生下了流年,安分地等着,等到红颜尽逝,等来他一句,对不起,别等了,找个人嫁了吧。
  道理上,害死苏云年的不是她的病,而是他。让流年这般模样的人,不是她维护的男孩,也是他。知晓苏云年死后,他回来联络过陈金双,将银行卡交给她,每月打上一笔不小的数目,作流年的生活费。可是卡上的钱几乎从来不动,即便有支取,数额也十分小,大概都是生活快撑不下去时才肯拿。所以流年一次性取出的那一大笔钱,让徐景平嗅出不寻常的味道,匆匆赶来,寻到流年家中,见到一片混乱景象。
  后来,那一串绿檀佛珠他找人串齐了,还给苏流年。那本是他送给苏云年的,怕她不高兴,叫助理随便买了一个礼物哄哄她的,苏云年当宝一样收着。到了苏流年手里,她也当宝。
  流年第二次被注射镇静剂,受伤缝了8针,颓靡地被抬回病房。
  她足足住了有一个月医院,8月末,流年收拾东西,随徐景平回N市。
  自此她将同这里的一切告别。那些永远的人,将安眠于此,那个遥远的人,将从此不见
  。
  更为繁华的都市,令流年一时难以适应。她没有去上学,有半年时间,她都在接受心理诊疗。幻境折磨着她,她不得不接受徐景平的安排。
  徐景平待她无比好,吃穿住行,都是按最好的标准来。同时也不干涉她的自由,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流年不叫他爸爸,用最客气的语态叫他叔叔,都能让他高兴。
  那一段时间,流年做得最多的就是窝在房间里看书,看张爱玲的小说,简体字版本的,很厚实很漂亮,让她爱不释手。还有许许多多她从没看过的小说,堆了一摞在柜子里,徐景平知道她喜欢,甚至弄到了许多绝版书,一本一本都价值不菲。
  她慢慢恢复,慢慢融入大城市的生活。周末和保姆去逛逛街,用徐景平的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徐景平从来不说,反而是她花钱越多,他越高兴。后来这种变态的报复实在让她尝不出甜头,就又回到了乖巧听话的苏流年,偶尔还会为徐景平买一点小玩意。就像徐景平常戴的那个领带夹,就是她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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