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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张一表有气无力的靠着田舒半躺着。真是患难夫妻见真情啊!田舒又是为他擦脸,又是安慰他。张一表闭着眼睛,微微发黑的嘴唇紧紧的合着。司机见势,一路加速地向前跑着,仅仅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医院。
检查会诊的结果公布出来,田舒一下子晕了过去。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变化无常,世事难料!。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十七节 憾然死去
张一表得了不治之症——肝癌,这无疑像当头棒喝一样,把田舒重重地击倒了。她慢慢醒悟过来,在姑姑的搀扶下,向张一表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正在这时,一位女大夫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回去准备后事去吧!”田舒还想问几句,女大夫像一阵风似的在楼道拥挤的人流中不见了踪影。她没有办法,回到病房只能隐瞒张一表说:“不碍事的,回家养养就好了。”张一表是个精明人,看着田舒及姑姑的表情就明白了几分,一行三人又悻悻地回到了家。
田舒被彻底击垮了,为了丈夫的病情能够得到有效控制,她只得在他面前强作笑颜,尤其在张一表询问病情的时候,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好像他的疾病三·五天之内就可以痊愈。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勤快了,一边抽空在外面寻医问药。
村里人往往在疾病初期的时候,根本不当回事,这主要缘于手头紧吧。可张一表有的是钱,他经常在外面,尤其总是跟刘美在一起厮混,刘美也没有留意,田舒更是没有“机会”观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
医生一纸诊断书,像宣判了死刑一样。即使这样,田舒还是没有放弃治疗的希望。在姑姑同事的帮助下,田舒找到了一名老中医,说明病情后,老大夫手捋下颌淡淡的几缕银白色的胡须,郑重其事地说:“只可惜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不过从我这里抓几副中药,病情会马上得到控制。”田舒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墙上满是“华佗在世”之类标语的锦旗。将信将疑的买了几服中药。张一表服了之后,身体明显好转起来——完全不像病人了。田舒趁热打铁——又买了几副,让张一表继续喝着。
张一表看着自己身体渐渐康复起来,忙着张罗起儿子的婚姻大事来。在他的安排下,儿子的结婚仪式很快如期举行了。当然两个姐姐也赶了回来,毕竟是兄弟的终身大事。婚礼体体面面的办完之后,张一表像是了结一桩心愿,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天上午,他跟没事人一样,一双手放在背后走出了院门。看着他出去,母亲拉着女儿的手,流着泪说道:“孩子们,不要再怪你爸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两女儿一听这话,气得马上要动身返程。田舒被逼无奈,只好说出了实情。两女儿听后,马上抱着母亲哭作一团。
张一表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十分清楚。他趁自己还能行动,最后一次来刘美家和她道了别。当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病情。大概是不想让她早的承担痛苦,真是一个多情种!
他的肝癌发展十分迅速,没有几天,饭也吃不进去了。田舒给他做好的饭端上来,又放下去,最后只能靠流食维持着。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张一表的心请也比较亮堂一些,田舒给他洗着脚,接着又开始剪起指甲来。看着张一表黯然的眼神,田舒轻轻地问道:“好些了吗?想吃啥,我给你做去!”张一表无力的摇摇头,没有说一句话。田舒连着又问了几句,张一表不仅没有说话,反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个女儿伏在父亲的身边,哭得跟泪人似的,“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当天晚上,张一表的病情突然恶化。看着奄奄一息的丈夫,田舒失声的哭了起来。张一表握着田舒的手。她再次问道:“表,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张一表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田舒接着说:“你倒是说话啊,让我怎么安心啊?”突然,张一表紧握着田舒的一只手耷拉下去。眼角滑下一颗泪珠——田舒从没有见到过。
钢骨铮铮的张一表走了,而且是永远得离开了这个让他留恋的世界。
请来本家几位长辈,帮忙办理张一表的后事。可怜的田舒已没有心思和精力料理发丧事宜,终日哭哭啼啼。有时在张一表灵柩前能哭上两个多小时。纵然丈夫有诸多不是,但终究还是个伴,可如今呢,今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将怎样度日月呢?两个女儿要走,儿子儿媳也不能跟自己常在一起。她越哭越伤心,俩女儿搀起了母亲。
几天过后,埋葬了张一表。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得水”——两女儿要走了,田舒怔怔的依在大门口,看着自己屎一把尿一把拉扯大的女儿,她是多么舍不得让她们离开啊!可表面还要做出一副刚强的样子,因为她知道:那里也有她们的家,也有牵挂她们的亲人。姑娘们一步一回头,田舒使劲的摆着手,直到看不见人影,田舒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孩子们!母亲时时刻刻的在牵挂着,期盼着你们早一天归来!田舒的心里不止一次地重复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八节 “活人”复现
送走了两个女儿,田舒正要返身回家,王权贵坐着轮椅车由大女儿推着向田舒慢慢滑动过来。虽然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但彼此间却显得很是陌生。早些王权贵的所作所为,令田舒很是作呕。尤其在男女关系上,她更是切齿痛恨。今天在这样的处境下相见了。看着轮椅上的王权贵,田舒的心里禁不住涌现出一股怜悯之情。都已经年纪一大把了,他又半身不遂。田舒急忙招呼着老书记。王权贵傻呵呵地笑着,继而又哭了起来。这时,王权贵的大女儿说:“田婶,你也不要过分悲伤,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田舒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王权贵大女儿的臂膀上带着“孝”字牌,田舒有点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大女儿马上回答道道:“母亲前几天去世了,得了肺癌。”是啊!前段日子柳叶还好好得健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要走也只能是王权贵!“哎,人生无常啊!”想到此,田舒感叹的说道。她们互相匆匆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作别了。
田舒回到院子里,默默地走进自己西边的屋子里。儿子儿媳大概是困乏了,在东边屋的炕上躺着。看着屋里的陈设,田舒的心里空荡荡的,她百无聊懒的坐了下来,目光不由得定定地停在张一表的遗相上。在田舒的眼里,丈夫永远是帅气的,只是走得太快了,让田舒从此失去了“靠山”(田舒一直这样认为)。也就是意味着:今后只有墙上的遗相与她“相依相伴”了,她低着头长吁短叹着。
外面灰蒙蒙的,太阳整天缩在云层里,仿佛害怕这严冬的寒冷。这样一来,暮色慢慢地从四周合围上来,晚上也提前降临了。儿媳妇已经热好了饭,田舒没有吃,一个人早早的躺下了。夜半时分,田舒突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拉开灯在屋里窗台的花盆下面仔细寻找着什么。不大一会儿,儿子小俊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着母亲,田舒一字一顿地叙述起来。
原来,田舒刚刚睡着,她梦见张一表回来了,脸色蜡黄而且发黑。他坐在花盆的下面说“:发丧的前一天晚上,我回来了。家里人很多,但是都不理我。我是又饿又冷,那边不给我吃饭,把我身上的衣服全给剥光了。竟然蛮不讲理的说,你小子坏事做绝了,放着好女人不懂得爱护,偏要招惹那个骚狐狸精刘美。阳间舒服享受够了,阴间就得受罪。你得多给我准备些钱和衣服,要不然我在那头要遭罪,我得贿赂贿赂他们,或许可以给我个“一官半职”。另外,我每天夜里会呆在窗户的花盆下面看着你,不允许你再改嫁。我现在饿了,赶快给我准备饭去。田舒身上像被什么重重地压着动弹不得。张一表一边举着拳头,一边向她走来。就在这个时候,田舒猛地被吓醒了。
听了母亲的叙述,儿子小俊的头皮也有点发麻,母子俩不约而同的盯着花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看着儿子昏昏欲睡的样子,田舒心疼的说道:“孩子你去睡吧,明天还得出车呢,刚才只是一个梦。”儿子懵头懵脑回屋去了,田舒却再也没有睡着。
或许是田舒这些天太劳累了,也可能是为自己丈夫担心。害怕头顶三尺的神灵会怪罪张一表的“生前所为”,所以在后半夜的时候,田舒似睡非睡刚躺下来,便看到地下有两“人”摁着张一表说:“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活着的时候,折腾欺负老婆,现在还是这副德行。给我狠狠的打!”张一表“嗷嗷”的求饶着。田舒再一次被惊醒,她索性穿好衣服坐了起来。就这样熬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小俊开车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胆子更小的儿媳妇——怕她害怕。
吃过早饭后,田舒开始清理院子里的卫生。大概临近中午时分,她感觉浑身酸痛,头重脚轻,也许是感冒了。儿媳忙着买回了药,田舒喝药后就昏沉沉的睡了。
田舒害怕晚上做梦,可夜色却偏偏作对似的再次来到在这个静静的村庄里。昨天深夜已经熬得够呛,今天晚上,她再也沉不住了,一倒头便睡着了。她又一次梦见了张一表。
他只是讲述着自己生前对不起田舒,还一个劲的流泪。田舒给他熬了碗小米粥,他喝了一半全吐了出来。他还是黑黄黑黄的脸色,衣服很脏,他说自己在那头干苦工。他累了快要躺在炕上的时候,田舒又一次醒了。
一连几天,每天晚上都做恶梦,而且有时还听到屋里有“打斗”的声音。
今天她感冒好了许多。适逢张一表“烧头七”的日子,一家人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带上贡品冥币之类的来到一表的坟前,田舒哭诉着说:“一表,你就放心的去吧,在世的时候,没有跟你享过一天福,死了还要穷折腾,让我夜里不得安生!你就行行善,积点德吧。”接着烧了一些纸和冥币,又唠叨了几句。这天晚上,田舒再也没有梦到什么,不知是烧纸起了作用,还是身体复原了的缘故。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九节 血浓于水
张一表走了,刘美在家里偷偷地抹着眼泪(怕村里人知道)。她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身边倒了最后的“一棵大树”,她一下子变得孤苦无靠了。她想着这些年的生活经历:张一表不仅给了她生理上的需要,而且在精神上得到了依托和充实感。现在,张一表一下子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她的生活将慢慢形成的空白,也会逐渐扩大。
刘美的痛苦及悲伤和田舒截然不同。田舒是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在气愤和遗憾中夹杂着酸楚的味道。刘美呢?她是从自身欲望出发,当然也不排除情感需求的因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怎样说,刘美一下子很难从“失却”的阴影中解脱出来。惋惜之余,让刘美欣慰的是:自己给张一表生下一个儿子,也不枉他这几年在自己身上花费的心血和精力,只可惜父子双方没有很好的沟通和交流,他就撒手人寰了。每当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就会暗暗的为儿子“鸣不平”。
刘美尚且很难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更何况重情重义的妻子田舒呢?
田舒整日神情恍惚,干活也总是丢三落四的。
这天,田舒正在炕上坐着。张一表的大姐远路风尘地赶来了,田舒赶忙迎了出去。大姐刚踏进院门就失声痛哭起来。看着田舒过早老去的容颜,大姐怜爱的揽着她瘦弱的肩膀哭诉道:“田舒,这几年把你操劳坏了,几乎让姐认不出来了。”田舒听着大姐饱含亲情的话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得掉了下来。老姐俩互相搀扶着进了家。大姐看到屋子正中央柜子上摆放着兄弟的遗相。她紧走几步,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摩挲着。身子在不停地颤栗着——哭得更伤心了。田舒在儿子儿媳面前大概是压抑了许久,现在大姐登门了。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酸楚失声痛哭起来。看着老姐俩哭作一团,小俊的媳妇忙劝说:“大姑,你们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凡事要想开一点。”大姐顿了顿,看着乖巧的侄儿媳妇,缓缓的止住了悲声。田舒尽力掩饰着内心的痛苦说:“大姐你先坐着,我张罗饭去。”她正要起身,儿媳妇忙说:“妈,您歇着,我来吧!”说话之间,扭头走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工夫,小俊媳妇就把饭盛了上来。
小俊出车不在家,三个女人围坐在饭桌前,一边吃,一边续着旧。大姐不由得再次谈起了张一表。她伤心地说:“他是我的兄弟,在病难的日子里,曾赌咒说,至死也不会见我。结果,最终还是没能看上一表最后一眼。田舒,你是知道的,大姐当时是多么想来啊!可又怕他生气,病情一下子加重······现如今回想起来,大姐是多么后悔啊!但我不会怪怨他。”田舒使劲的点点头。她继续说道:“大姐前几年家里穷,一表买车缺钱,他倒是跟大姐直说啊!却拐弯抹角非得让大姐补上当年母亲的赡养费和安葬费。六万元——这么大的数目一下子去哪里凑啊!就因为这件事,一表自始至终记恨我而不肯原谅我。他哪里知道:我因为丈夫有外遇,所以和他离了婚。孤身一人也不容易啊!”田舒听着大姐一字一句的叙诉,忽的像针扎一样难受。心里禁不住怪怨起张一表。她放下碗筷接着说:“不管怎样,一表已经离世了,作女人的一定伤心难过,但你要振作起来,一家人全靠你呢。”田舒回应说:“大姐,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
一顿饭在断断续续的谈话中就这样结束了。小俊媳妇收拾完碗筷后,一表的大姐拉着她的手说:“侄儿媳妇,大姑来一趟也不容易,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们!只是备了些小孩将来穿的衣服。”大姐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大堆东西。边翻边说:“这件是孩子刚出生时的肚兜兜,这件是孩子满岁时穿的衣服和鞋,还有尿布。”小俊媳妇看着面前崭新的花衣裳,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大姑接着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小俊媳妇说:“这两千元你拿上。”懂事的侄儿媳妇说啥也不要。大姑接着说道:“孩子,不要推辞了,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田舒看着她们争执推让的样子,忙站起身说:“你就收下吧,别难为你大姑了。”小俊媳妇只好听从了婆婆的话,把两千元收了起来。
安顿好侄儿媳妇,她又转过身来,一只手轻轻地拢了拢田舒额头上掉下来的头发,满目含情的说:“田舒,大姐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来一趟。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的性格大姐最清楚,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老姐俩再次抱头哭了一场。小俊的媳妇在一旁深深地被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包围着。她想:村里人常说,草绳麻绳可以斩得断,“肉”绳却割不断。是啊!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大姑就准备好了小孩的衣服。患难之处,方显亲情的纯真和高贵。想着想着,也禁不住掉下泪来。
她们俩哭了一会儿。大姐无限伤感地说道:“一表走了,你们就是我的牵挂的亲人!”说话的工夫,她又掏着衣兜说:“这是五千元,可怜的兄弟在病重的时候,也没有来看他,这点钱你留作贴补家用吧。”方才止住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在老姐俩留有“沟痕”的脸上肆意蔓延开来。
田舒知道大姐一个人也不怎么宽裕,但是大姐一再坚持,她不得不留下一千元。
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姐挥泪而别!田舒婆媳目送着远去的亲人,直到奔驰的汽车消失在视线里。
第五十节 疾病的预言
今年的冬天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场连着一场的寒风,使这个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村庄,在短时间内变得慌乱而仓促,行人蜷缩着脑袋,在弥漫着黄土的气味中挪动。杨柳*了淡绿色的裙衣,光秃秃*裸地在凛冽的北风中摇晃,滑稽古怪中透着某种任性和刚强。
田舒只好呆在家里。儿媳已经怀孕了,看着她挺着大肚子,做婆婆的丝毫不敢大意。生怕有意外和闪失。一表去世后,她的心里曾一度迷茫过。而如今,儿媳肚里的宝宝再一次唤起了她对生活的期望。外面的风大,她几乎不让儿媳出门活动,怕她着凉感冒。做饭之类的事情,她几乎全揽了,因此家务活比以前更多了。
这天早上,她正在忙着收拾家务,邻居张大娘从外面驼着背走了进来。看着老人裹着小脚在寒风中蹒跚的样子,田舒急忙推开门,快走几步搀着张大娘向屋里走来。原来,张大娘的儿子和儿媳今天要从市里赶回家一趟。儿子喜欢吃油炸麻花,所以张大娘特地请田舒帮忙。田舒忙完后,匆匆的来到张大娘家,又是擀面,又是搓麻花的忙活起来。
“嫂子,你炸得麻花真好吃!”俩人只顾忙乱着干活,却没有发觉张大娘儿子儿媳已经回来了。听着张大娘儿子的开场白,田舒笑着说:“柱子,你就贫嘴吧。”“真的,这又不是头一回吃了。”柱子继续回答道。张大娘儿媳看着田舒额头的汗,关切的说道:“嫂子,你歇一会儿吧。”田舒转身看了一眼柱子的媳妇说:“小闺女(小名),嫂子不累,你远路风尘的,倒是应该歇歇。”柱子媳妇放下手中的提包,赶忙洗了手笑着说道:“嫂子,我也搭把手。”三个女人就这样围在一起做了起来。柱子媳妇无意间看着田舒卷起袖子的手臂,心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胳膊上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疙瘩。柱子媳妇诧异的问道:“嫂子,你手臂上的疙瘩疼吗?”田舒泰然处之地说道:“不疼。”“嫂子,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吧。”柱子媳妇说。“哎,嫂子根本没有在意。”田舒笑了笑说。谈话的工夫,麻花便炸好了。就在这个时候,田舒却一阵发晕,张大娘见状慌忙嘱咐着说:“一表媳妇,赶紧上炕躺一会儿。”田舒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轻轻地躺在了炕上,她的脸也渐渐泛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