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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忘的是寂寞-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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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忘的是寂寞》作者:今何以夕



【内容简介】 
文艺版文案 
波涛汹涌的暗流之下,过往的伤痛隐藏许久,是爆发,还是继续沉默以对。 
流年倒转,回到最初,她不识得他,她是否会快乐; 
流年依旧,她遇到另一个人,能否重新开始。 

如果没有了记忆,只剩仇恨,那么是否还会爱;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一直爱你,你还敢爱吗? 

网络版文案 
要失忆?要兄妹?要正太?要腹黑?要复仇?要口口? 
……(什么都沾一点边) 

简单来说,可能是某失忆女遇上腹黑男, 
被遗忘的花心竹马却跑过来纠缠的三角恋 

咱们的小窝窝***插科打诨 80188150 
暗号:于莹的爱人是who? 


  阴天

  巨大的气流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千万种复杂的情绪胀满血管,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流动的液体里迅涌而出。大片大片暗黑,仿若深海那样幽冷,丝丝冰寒渗入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怒吼着的。
  而下一刻,灵魂似乎脱离肉体,变得轻飘飘的,在空气中缓缓的荡着;那些巨大的无法排遣的痛苦,似乎随之而减缓几分。似乎有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朦胧之间,有温顺厚实的声音从彼端传过来:“莹莹,乖乖去上学,回家有礼物给你哦。”
  “莹莹,要笑,你的酒窝最好……”
  “轰”,一声巨雷响起,最后那几个字戛然而止,那温暖的语句突地消失。身体失去重心,猛然往下掉,好像掉进冰海里,刺骨的冰寒复又加深几分。四面八方的压力袭来,强大的力量压迫着五脏六腑,黑暗与痛楚一并而来,胀大,再胀大。
  身体越来越沉,海底深处似有一个巨大的吸铁石,一点一点,慢慢吸附走身体里残存着的气力。好像有七彩的鱼儿游来游去,好像美人鱼浮着气泡游过来,绚烂的色彩里,美人鱼的尾巴轻轻的摆动着,划过一个美好的弧度;优美的音符从那蜜色的唇齿间吐出来,“放松,跟着我来,一切都会过去。没有痛楚,没有背叛,你的世界将只有七彩云霞。”
  痛楚渐渐消散,神智也愈发昏沉,望着那美好的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人儿,手一伸,眼睛一闭,整个人就要彻底的失去知觉。
  电光火石之间,“轰”,一道雷劈开海域,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细细的手腕。那只大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根根青筋凸显出来,似乎要冲破那层近乎透明的皮肤:“傻妞,不要睡了,再睡就要变肥婆了。”
  “你长得不好功课也差要是变成肥婆,就没人要你了。”
  “傻妞,你快点起来哦,不然我就把蟹黄汤包全部吃完。”
  靡靡的话语就在耳畔,那样熟悉到骨血里的音调,却似乎止不住急欲挣脱的手腕。然而下一秒,又一只手覆过来,不同于刚刚那只火热,却带着几分凉意。这凉意,与那热度,鲜明的交替着,一下一下开始刺激神智。
  即将陷入黑暗的神经突然被注入生气,又一股强大的气流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下一瞬间,周围蔓延着的压力浮力统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大片强光。
  “于莹,于莹,于莹,于莹……”
  似低喃似自语伴着深深惊喜与疼惜的叫唤声,缓缓飘进耳膜。于莹眨了眨眼睛,天花板雪白雪白的,那道强光正从北角的日光灯发出来。一张脸忽然挡住了光线,眼前是暗暗地影,这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脸。
  精短的寸板,狭长的眉眼,淡色的唇角,削瘦的侧脸,尽数在暗影里发着光彩。
  为何说是男孩呢,因为他身上带着一种纯,如原始森林里墨绿的灌木,给人最自然的色彩,最本性的感觉。于莹看见男孩眉头微皱着,像在思考数学题,怎么样随着那些条件一步一步解开复杂的公式。然而却又不似如此简单,因为那原本就浅淡的唇色,此刻极力的咬着,下唇是深深的白印子。
  慢慢对上他的眼,那眼神十分冰冷,那种真正的漠然,是独属于男人那个物种,应该具备的一种动物的本能。于是,他又像男人。
  “于莹。”
  冰冷的手指在脸颊上拂过,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像之前那样紊乱。
  于莹又眨了眨眼睛,动了动嘴巴,喉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脑袋也嗡嗡作响。
  她眼前的人影变为两个,然后叠成一个,复又变为两个,如此循环下,于莹的眼皮缓缓闭合,她,又一次昏睡过去。
  神智弥散之前,她听到另一声叫唤:“傻妞!”
  那声音,异常急切,而又莫名熟悉。
  头很痛,总感觉耳畔有低低落落的说话声,可是她又听不真切,好像间或有压抑着的争吵与低吼,好像有隐隐的啜泣。而于莹只感觉到疲累,与痛楚,她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
  于莹再次醒来的时候,灯光依旧明亮刺眼,过了一会,眼睛才适应。头,依然疼;嗓子依然痛。右手动了动,却感到被一只手拢在掌心,冰冰凉凉的。
  才转过头,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那双眼,满布血丝,一片猩红,冰冷之下,浓咧的担惊害怕无法掩饰。
  才对上那眼,手腕却被紧紧抓住,那双瞳孔瞬速收缩,狂喜,激动,随着那颤抖着的长睫毛一齐传送给于莹。
  然后她听到他说:“于莹,你终于醒了。”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他好像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尾音里带着哽咽,下唇慢慢蠕动,却终究再没有说出话。
  于莹扯动唇角,张了张口,这一次,声音终于从喉咙里传出来,虽然低而哑:“夏明朗,我饿了。”
  他们两人就是这样,一贯的直呼名字,他叫她于莹,她唤她夏明朗。其实夏明朗一点也不开朗,性子如他的眼神一般冷淡。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天性冷漠的人,猛地站起来,不知道是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双腿发麻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脚步突然落了空,踉跄着就要往前倒去。眼见着就要跌到地上,一只手横空而出及时的扶住了他。夏明朗愣了那么一秒钟,便快速的甩开手,眉眼暗垂,嘴角闪过一抹不屑。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说不上奢华,却又干净舒适,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和小厨房,而夏明朗的步子,径直往厨房走过去,也不理睬刚刚帮了自己的人。
  余阳讪讪收回手,眼神暗了暗,但是转过身的时候,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望着床上的人。几步走到床沿边坐下来,娃娃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虽然他眼里同样充满血丝,眼帘下有深深的青黑,下巴许多天未刮了,满是青色胡渣。他原本是极爱干净的人,虽然总是休闲打扮,却从来万分清爽;而此刻,他胡子拉渣,满面倦容,眼窝深陷,半长的发丝搭在头皮上,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的风采。
  然而他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熟络的拉了拉被角,倾向床上的人道:“傻妞,你醒了?”
  手指滑过背面,停在纤细小手上,稍一用力,便握紧了她。他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充血的双眼里挂满笑意。他整个人好似随着这笑容,就生动起来;前一刻还颓废异常,此时却变成深情而有魅力的成熟男人,那张彰显年轻的娃娃脸,带着男性的独特魅力。
  床上的人回视着他,神情没有变化,只是下巴微微的抬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见于莹只是默默的望着自己,过了几十秒,一句话也没有。余阳也不恼,笑容反而又扩大了几分:“傻妞,睡傻了吗?”
  余阳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妞,这是几?我不会告诉你,这是男人最讨厌的老。”
  于莹还是什么也没说,眼神却落到余阳身后,“夏明朗,怎么那么久,饿坏了姐姐不给你糖吃。”
  夏明朗端着白瓷的小碗,碗口上方袅袅的热气升起,于莹见着,便弯起了嘴角:“快点过来,”又补了一句,“我要你喂我!”
  于莹抬起胳膊,晃了晃手背上的针眼,扬起的眉眼好似在说:“瞧,我不大方便。”
  而夏明朗却顾不得她眼里的光彩如何耀眼,见着透明管子里回流的红色液体时,心跳都漏掉了一拍。迅速往床那边赶过去,双手还紧紧护着碗,硬是没让白粥洒出来一丁点。然而夏明朗却是晚了一步,只能见着余阳一手举高点滴瓶,一手轻托着于莹的掌心。
  “于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前面两个字本是带着极大怒意的,然而余阳瞄了瞄于莹惨白的脸色,心一下子就软了,声音突地就变得柔和。
  过了一会,药水终于全数变为透明,余阳才小心翼翼的挂上点滴瓶,尔后捧着于莹的左手,一边哈着热气,一边轻细摩擦:“药水很冷吧!我给你暖暖。”
  于莹对上那样融融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大了几分:“是呢,谢谢。”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不过精神比刚刚醒来时候好了几分,语意里中气似乎也足了几许。于莹歪头望着余阳,秀气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边那两梨涡,此刻终于浮现出来,浅浅的小璇里,好似有很多精灵在舞动着。
  “可是先生,”顿了顿,于莹接着道,“您贵姓?”

  (二)

  于莹歪头展眉带着浅浅梨涡,娇俏可人,原本的惨白病容一瞬间好似消失遗尽,换上这样一副让两个男人瞧得如痴如醉的妩媚模样。
  “先生,我们认识吗?”
  她的话,终于拉回两个走神的男人,他们脸色俱是一变。
  余阳缓缓放下那只左手,同时开口:“傻妞,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表情无比认真,虽然笑意未减,整个人的气场却突然变了。他抬起手,想要把于莹脸上那一缕碎发拢到耳后,指尖还未触到她,她的脸,却往右偏去,恰巧躲过他的抚触。
  然后余阳听到于莹微微高了几分的声音:“夏明朗,我们认识这位先生吗?”
  于莹每吐出一个字,余阳胶在她脸上的目光,暖意跟着减少一分。余阳一瞬不眨的盯着那粉唇一张一合,她的下巴稍稍往他身后的方向扬了扬,望着某个人,眼神像她的语气一样,满是询问,询问那个人。
  余阳猛然怔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得盯着那两梨涡,握紧拳头。
  “于莹,他是,”夏明朗绕到右边床沿,手里仍端着白瓷碗,捏了捏于莹的手背,方才慢悠悠说道,“你老板,余阳。”
  于莹朝夏明朗笑了笑,面上带着几分感激,然后转过头,对上余阳的嘴脸却换上一副谄媚模样:“原来是大boss啊,多谢领导关心。”
  望着那张带笑的病容,余阳略微前弓,藏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虽然见不得她刻意装出来的礼貌,余阳还是认真的说:“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余阳,你的阳阳哥。”
  “不是大boss吗,怎么变成情哥哥了?”于莹吐吐舌头,摇头道,“不对不对,是阳阳哥?”
  “于莹,我大你一岁,打小你就住在我家对面,后来我们两家……”
  余阳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真的吗?大boss!”
  于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却似乎一下一下扑闪在余阳心尖上,心脏,也随之颤抖。
  余阳用力点头,掏出皮夹,递到于莹眼前:小小的照片里,两张笑脸紧贴在一起,两双眼睛里,皆是晶亮的光芒。阳光穿过身后的树叶,斑驳的光圈在两人四周晕开。两人皆咧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青春洋溢的面孔。
  女孩的脸,毋庸置疑,是她;而女孩身侧的男孩,于莹瞄了眼自称“阳阳哥”的男人,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只是照片里的他至多才十七八岁,而如今眼前的男人,那娃娃脸,几乎没什么改变,岁月对他真宠爱。
  “啊!”
  于莹忽然大声尖叫,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眼见着头就要磕到墙壁上,两只手及时的抓住了她。
  “小心!”
  “妞!”
  两声担惊也同时抵达,伴随着手腕传来大得惊人的力道。
  于莹皱了皱眉,撇嘴哀嚎,“手好疼!”
  还好,两只大手,立刻放开了她。
  余阳调整了病床的高度,然后在于莹身后放了个软软的枕头:“你靠着吧!”
  他的声音,已恢复如常,不见一丝焦躁急切。
  于莹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垂头敛眉,好一会不言不语。
  夏明朗把碗搁下,轻碰了碰于莹:“头疼吗?”
  “嗯,看到那张照片,脑子里似乎有许多东西在冲撞着,我……”于莹忽然停下来,不安的问道,“我怎么了?”
  “你发生车祸,昏迷了一个礼拜!”夏明朗见于莹眼里闪过一抹异样,便握住了她的手。
  “夏明朗,我会死吗?”于莹抬起眼,目光灼灼的望着一脸倦容的年轻男子。
  “不要乱说话,于莹!”手上的力道突地重了几分,夏明朗语言不见刚刚的温柔,严肃凝重起来。
  于莹眨了眨眼睛,呵呵的傻笑,“开开玩笑啦!”
  “于莹,我再说一次,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说这话的,是沉默旁观两人对语的余阳,娃娃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认真。
  视线换到余阳身上,于莹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眸子,湿漉漉的,如可怜巴巴的动物一般纯真。
  “那是什么时候的?”于莹指了指暗扣里的照片。
  “我们高中毕业旅行,在丽江照的。”
  “难怪,那么青涩的面孔。”于莹讪讪笑了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其他什么,“可是领导,我好像,不记得你了。”
  于莹眨了眨眼,盯着余阳,一字一句说的极慢。余阳迎视着她,想要从她眼里读出什么,可是她眼神极认真,没有丁点玩笑的意味,他心底那一丝侥幸的火苗,“啪”的就熄灭了。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谁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只听得几人或轻或浅的呼吸。
  还是余阳先有了动作,他蹲下来,摸了摸于莹的发顶,柔声道:“不要紧,我都记得,我会一点一点说给你听。”
  于莹不着痕迹的往右边靠了靠,笑笑不语,过了会才开口:“狗血的肥皂剧发生在我身上,我失忆了,夏明朗!”
  话虽是对夏明朗说的,余阳的脸色,却迅速覆上一层寒冰。垂首的女人,是看不到的。
  “你不是还记得我嘛,于莹,”夏明朗顿住,瞥了眼娃娃脸的男人,补充道,“昨晚你醒过来之后,医生说脑部撞击,可能会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夏明朗心里恶毒的补充了一句,“最好是永远不要想起来。”
  这样想着的时候,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唉,我怎么会发生车祸呢?”于莹晃了晃脑袋,迷惑的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无照驾驶,保险杠撞上路边栏杆,当时凌晨一点,幸好高架上有一辆车路过,替你叫了救护车。”
  夏明朗捏紧了于莹的手,也不管房里还有第三人在场,贴上她,两人隔得那样近,呼吸全数喷洒在她脸上:“于莹,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要任性了。”
  十点钟方向,有一道灼烈的目光射过来,好似要射穿靠的过近的两人。于莹缩了缩脖子,身体往后移,大声道:“我好饿!”
  夏明朗连忙端过碗,边舀着边吹气,莹白的调羹递到跟前,里面的白粥冒着丝丝热气,带着淡淡的香甜。于莹故意撇撇嘴,瓮声瓮气道:“怎么是白粥,我要皮蛋瘦肉粥!”
  夏明朗瞪起眼:“不能自由行动的人,没有权利提要求。”
  “你欺负我,哼!”于莹扭过头,谄媚的对余阳咧开嘴角,“领导,我们是青梅竹马吧?”
  细细的眉头扬起来,一下子吸去余阳所有的神智,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认识你二十年,从小你跟在我后面,甩也甩不掉。于莹,你说,我们是不是?”
  虽然是反问句,不过那中气十足老神在在的声音,倒是像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像是告诉某人一个事实:他们,都是彼此最最熟悉的人,熟悉到骨血里,熟悉到鼻息间。
  “这样啊!”刻意拖长音调,于莹扬了扬下巴。
  余阳眼神一闪,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注意了。她一扬下巴,那两梨涡就变得浅浅的,若隐若现。
  “领导,夏明朗欺负我,让我喝寡淡的白粥。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久,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了吧?”
  “你嗜辣如命,喜欢重口味的食物,对不对?”余阳耸耸肩,答得轻松自如。
  “Bingo,答对了,你果然是我那个骑着竹子的白马。”
  于莹虽然一直跟两人说说闹闹,完全看不出来是脑部受创昏迷一周的人,不过她时不时凝眉抠手指的小动作,全数被余阳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逞强;明明精神不好,硬是陪着两人说话。她只要强迫自己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指尖就会去抠掌心,他认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惨白的一张脸,即使再刻意笑着,也不能掩饰,她眼底深处的病容。
  不过,她真的失忆了吗?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这个疑问,久久盘旋在余阳脑海里,他不敢往深处想,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余阳替她轧着被角:“妞,快点把粥吃了,然后躺着休息。医生说你要少说话多睡觉。”又转头向夏明朗道,“麻烦你看着她,我找吴医生谈谈。”
  余阳指了指白粥,对于莹做了个“杀无赦”的凶煞表情,然后转身,离开。他的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却好像是某种缓缓的,低低的轻诉。白色的衬衣,衣角被抽出来,搭在灰黑的西服裤旁,皱巴巴的乱作一团。
  他的背脊,多了抹萧然。

  (三)

  “你看这里,这一块是,”吴伯年顿住,望了眼身侧的人,“淤血。”
  “?”余阳前倾,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一点灰黑的阴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问出口。
  吴伯年拉着他坐下来,指了指桌面上的检查报告:“早上我又查了一次,确定前天晚上的诊断无误,她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将脱离了危险期。只是……”
  “只是什么?”一直静静倾听的男人突然紧拽住吴伯年的白衣袖子,五官扭曲在一起,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颤抖。
  “别担心,膝盖和手臂只是轻微的擦伤,昨天到今天,她恢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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