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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情缘-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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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念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开心得孩子般笑起来。

    有一瞬,他的思维停顿在念念说的那些话上。

    “……十六岁的女孩,孤苦伶仃一个人……很有才华……”

    这让他想起一个人,想起在他记忆里应该死去的那张脸。

    多少年了,他从没有见过这张脸,可仍然在午夜梦回时清晰地想起她的轮廓来。

    已经四年了,她十六岁了。

    女人最美的年华过去了一半,他真的要将她关在这个地方老死么?

    他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从来不想思考。

    如果可以,就这么下去吧。

    她不是他的,但她也不是任何人的。

    她不是他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住着他的房子,吃着他的东西……她是他的。

    就这么下去吧。

    晚宴很快到来。

    有下人来催了好几次,寒玉对着镜子贴好最好一个发饰。

    她轻轻地站起来,走了两步。身上佩戴的手势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

    很好。

    似乎是从四年前看到沈念念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挑剔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又轻又妩媚,身上的饰物完好不动,不发出一点点声响。

    她从无人的侧门进入,晚宴依旧很多人,有时兴的歌剧助兴,主桌上觥筹交错。

    隔得远远的,看到那人依旧一身张狂的红色,旁边伴着小巧依人的念念和聪明可爱的涛涛。

    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夫妻二人同起同坐。同进同退,夫唱妇随,十分恩爱。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告诉自己,郑寒玉。你看到了吗?台上那个曾经是你夫君的男人,如今深深地爱着别的女人。

    而你要从他手上拿到白玉扳指,只能以爱为名。

    晚宴结束,下人很快撤了宴席,小桌摆上来,每个人身前有些瓜果,中间空出大大的一个空地。

    念念策划的节目便一个一个开始了。

    江阔坐在小桌前。对眼前的节目有些兴趣缺缺。

    他此来的目的不过是看看自己儿子的先生,涛涛说了,他很喜欢现在的先生。

    他要把好关,不能让庸人耽误了他。

    眼看着节目一个一个演下去,月亮升得越来越高,却还是没见所谓的先生。

    他转过身去。想问问念念,却见自己的小舅子比自己还要着急,东张西望的搜寻着什么。

    他皱皱眉,对这个冒冒失失的小舅子从来没什么好感。

    这时,一阵美妙的音乐响起来。清澈,悦耳,纯净,在这样静谧的月圆之夜十分应景。

    众人一静,往舞台上看去,却是空的,而那清澈的音乐,不过来自于普通的笛子。

    一个白色轻盈的身影从月光和灯光交错的地方,影影绰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沈瑞忽然大声的和起好来。

    “好!好!”

    台下的人本就被这与众不同的出场震了个够,如今听到主人家的小舅子和起彩来。

    满满一室的欢呼声,仿佛要溢出去,可那笛音却丝毫不受影响,随着那人的走近,越来越清晰。

    那白色的身影一点点走近,白衣,黑发,手持长笛。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莫非世界上又冒出了第二个与她神似的人?

    可是那眉眼,那笛声,那神态,分明就是此时应该本分呆在落雨阁的那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念念凑过身来低声说道,“这就是涛涛的先生,很不错吧?”

    他看着舞台上走近的人,没有说话。

    渐渐地越来越近了,人群的欢呼声渐渐安静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个妙龄女子。

    她眉眼精致,举止优雅,若隐若现的白沙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众人看呆了。

    正在这时,笛声飘起一个尾音,戛然而止。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伴着笛的余音一圈一圈的旋转起来,白色的长纱一丝一缕的飞旋开来。

    白色的长纱飞得满室都是,飞旋在众人的上空,唯美无比。

    一丝丝一缕缕飞舞在众人的眼前,带着淡淡的花香,偶尔还轻轻拂过肌肤。

    诱人极了。

    有人经不住诱惑伸手去抓,那舞动的长纱却像一条灵活的鱼儿,飘来拂去,却怎么也握不住。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莫非这女子打算当众跳一场脱衣舞?

    有些男子不禁暗暗地祈祷起来,跳吧,快跳吧,脱吧,快脱吧!

    她轻巧而又快速的舞动着,舞动着……她能够感觉到高台上那双喷火的眼睛愤怒地盯着她;也能够感觉到周围那些*的眼睛渴望的注视着她。

    她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她轻轻一笑,舞得更欢快了,白色的薄纱越发一缕缕飞快地旋转开来。

    “不要再脱了!”

    一个焦急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沈家公子忽然急急地跳下高台,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向她冲过来。

    “姑娘,不要脱了,不要脱了!”

    他冲她喊,想靠近她阻止她。

    可滔天舞动的白纱看起来柔弱轻盈。事实上却凌厉而迅速,他几次想冲进去却被隔在外面。

    这时女子忽然不再旋转了,满室飞舞的洁白长纱随着她缓慢的动作越发轻柔,却不掉下来。

    女子隔着白纱冲他微微一笑,温柔又小鸟依人,仿佛在说,你让我不要脱我便不脱了。

    沈瑞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隔着满天飞舞的长裙,在这样花好月圆的夜里,他们隔空相望。她冲他微笑……多么的浪漫。

    对象是这么一个美貌有才的女子,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子……他以为自己的幻想永远无法实现,可这一刻,他发现不是,老天厚待他。真的给了他这么一个完美的女人……如果能够得到她,便此生无憾了。

    而看台上那双眼睛,在夜空里远远地注视着,却一直没有换来一个回眸。

    他们那么深情地对视着,眉目含情。

    这让他想起四年前的那个中秋节来……

    这个贱人!

    竟然当众跳这样的舞!竟然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众*!

    果然是不知羞耻!

    台下的那人却旁若无人的舞动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挑了挑眉,一笑。似乎在说你看我跳给你看。

    然后她一脚蹬地,轻轻地跳跃起来,飞舞的白纱似乎有了目的地,投着空地周围一掷。

    安静的夜空中,忽然凭空响起一阵美妙的乐器合奏声来。

    众人一惊,这是哪来的声音?

    她双手轻柔一绕。群袂飞扬,又是一掷,又响起一阵音乐。

    她在空地上轻盈的且武且掷,那音乐便一阵阵连贯美妙的响起来,与她舞动的节奏相辅相成。一唱一和,和谐无比。

    众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看到空地的四周摆满了琴,筝,笛,和许多叫不出的乐器。

    她身上的长纱精准的拍打在每一个按键上,那琴和筝便各自奏响,裙摆的风吹过笛子,笛子便被吹响了。

    众人如梦初醒,原来这女子竟然一边跳舞一边用裙袂奏响了这许多的乐器。

    各种乐器相应和,竟然热热闹闹的奏出一曲《凤求凰》。

    这是这首曲子从未见过的弹奏法,那么多的乐器,和在一起如此美妙。

    而奏响这么多乐器的竟然是众多没有生命的纱裙,不,准确的说,同时奏响这些乐器的竟然只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还在跳舞。

    这要多么精准的动作才能奏响着许多的乐器?

    就单说这女孩会奏这么多乐器,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个,更不要说以这样的方法同时弹奏。

    真是个奇迹!

    大厅内顿时只剩下音乐的流淌声。

    大家静静地听着,看着,见证着这场奇迹。

    沈瑞早就看呆了,他的周围仿佛只剩下漫天飞舞的白,还有这个天女下凡般的女子,她在为他跳舞,为他一个人跳舞,还时不时的回眸浅笑。

    高台上的红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情从她出场那一刻的震惊,到她脱衣服时的愤怒,再到看到她和小舅子*时的酸楚和无奈,最后终于变成深深的鄙视,后悔。

    你看,江阔,她不过是这样一个女人,缺了男人就活不了。

    她在落雨阁好吃好喝还不够,竟然想方设法跑出来勾引自己的小舅子。

    不过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第一百八十章 痛在心,口难开
    你看,江阔,她不过是这样一个女人,缺了男人就活不了。

    她在落雨阁好吃好喝还不够,竟然想方设法跑出来勾引自己的小舅子。

    不过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竟然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你自找的!

    他应该离开,离开这里。

    可他却一直看着,他竟然走不了,他竟然想见她,即使看到的是她与别的男人*,即使看到这一切会十分疼痛,可他还是没有离开。

    良久。

    男子终于自嘲一笑,站起身,撩了袍子。

    “我先回去休息,这里麻烦你了。”

    这个“你”当然就是念念。

    念念从那段歌舞中回过神来,看惯了台下的宾客们渴望的眼睛,再来看夫君这样意兴阑珊的模样,不由得高兴起来。

    你看看,念念,我就说夫君不是个贪图美色的男人。

    她站起身跟着江阔跟父母打了个招呼,便跟着他走出来。

    “阔,你觉得涛涛这个先生怎么样?”

    江阔愣了一下,转身看她,“你是怎么请到这位先生的?”

    “是涛涛自己和小丫鬟到南门买糖葫芦时遇到的。怎么样,我们涛涛是个很有眼力的人吧?”

    念念心情很好,说着便不由得拉住他的手臂,撒娇似的撒娇。

    原来念念对这位“先生”的来历真是一点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把手臂从她臂弯里抽出来。

    “你见过这样的先生吗?当众跳这样的舞,还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吗?”

    念念扑闪着一双含泪的眼睛看着他。

    他被她无辜的样子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是,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念念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不知满足的女人,从前本来一尘不染,如今倒学会耍心眼骗人了!可恨!

    他转过身,缓了缓语气。又道:“立马换掉。”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念念停了停,这位先生的舞没什么啊,跳得很好啊。

    额,原来他不喜欢女人当众这么跳舞。

    她停了停。又追上去。

    “阔,我知道错了,我哥哥看上她了,我把她许给他,立马给涛涛换一个先生……”

    “你哥哥?”他打断她。

    “没错,他先是看了她的一幅画,之后……”

    念念叙叙地重复着事情的经过。

    他却没办法听进去。

    脑子里前前后后只有他们眉目传情的场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滋味无从说起。

    “你怎么了?阔?怎么了?”

    他长叹一声。冷笑起来,不只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这样的女人,你哥哥敢要么?”

    念念定定地站住,看着他扬长而去,不自主的咀嚼着那句话。

    这样的女人……就是指这样跳舞吗?

    念念笑了笑。看来他太不了解哥哥了,哥哥是个久经风月场的人,又怎会忌讳这些?

    江阔一路走,一直走到江岩轩。

    月儿迎面出来,见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连忙跟他打招呼。

    他像没听到似的一头栽进正屋,里屋。最后进了密室,“碰”的一声关上门。

    密室的空气很安静,他一屁股坐在低矮的床上,重重呼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面对那样的喧嚣了,终于清净了。

    可短暂的清净过后,一种可怕的空虚感传来。

    从四年前那一晚开始。每一个中秋都变得寂寞。

    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躲在繁华的背后,无论如何,都必须忍受不可言说的寂寞。

    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可以明白。这样的痛苦。

    即使这样,也罢,至少他习惯了,至少他可以把更多的心思投入在生意上,用辉煌的成就感来驱赶寂寞。

    习惯了就好,至少懂得如何应对。

    可她竟然跑出来,以这样让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月儿不是说她自己在落雨阁过得很好吗?她不是喜欢这样没有他打扰的清净日子吗?

    怎么又跑出来骗人?她骗他的妻子骗他的儿子,然后勾引他的小舅子。

    对,勾引。

    想起她跳舞时的风情万种,媚眼如丝,竟然是向着别人,向着小舅子,甚至向着上百个陌生男子,唯独不向着他……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莫非这么多年,她在落雨阁光顾琢磨怎么勾引男人了?

    ……

    她的出现深深击中他的心脏,直中最柔软的地方……她的出现,残忍地觉醒他深埋多年的寂寞和憧憬。

    憧憬过后,是更巨大而不可控制的空虚。

    男子颓然地坐在软榻上,大红的衣袍覆盖了大半张塌……

    这感觉,这场景……如此似曾相识。

    他环视了一眼房间,除了必要的橱床桌椅,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装饰。

    跟那个繁杂而艳丽的场景比起来,显得十分冷清。

    他站起身,有一种想把这里的东西再砸一遍的冲动。

    再砸一遍?

    没错,四年前,他娶念念的前一夜,这里的东西曾经被毁灭得很彻底。

    他抬起手,触上那个他很久不曾触摸的小格,忽然有些泄气。

    他逃似的走出密室,一开门就看见月儿站在门边。

    该死!竟然在这种时候被人看见!

    “滚!”他朝她大吼,“出去!今晚不许进来!”

    月儿动了动嘴唇,终于在他的逼视下退出来。

    他出了密室,来到平日看账本的桌子边,若无其事地坐下,逼自己翻看起账本来。

    月儿在门边里侯着,心里万分疑惑。

    是什么让少爷如此失控?

    四年来,少爷已经不再那样发脾气了,整个人变得成熟许多。再也未曾露出过孩子般多变的特性。

    可如今,怎么又成了这样?

    她正这么琢磨着,门忽然开了。

    “沈瑞在干什么?”

    “沈瑞?”

    月儿下意识问道。

    原来月儿和宋凯被他安排在后面处理琐事,才刚刚回来不久。并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

    他吸一口气,憋下心里的急躁,又重新吩咐了一遍。

    “沈瑞刚刚在江心居,你去看看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月儿连忙领命,转身就走。

    后面忽然又响起一个声音。

    “快点!”

    月儿心下诧异,少爷从不许属下大惊小怪,自乱阵脚,如今怎么反过来了?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她不敢怠慢,拔腿就跑起来。

    红衣的男子关了门。踱进去,坐在桌前。

    没一会,又站起来打开门。

    又关了门走进去……反反复复,竟是坐立难安。

    起初恨自己不争气,长了四岁还是如此不淡定。

    渐渐的顾不上再恨自己。而是开始算时间。

    算自己从江心居走过来用了多久,在密室呆了多久,又在外屋呆了多久,月儿找到他们要用多久?

    他们?

    对,他们。

    他走了这么久,她的舞早就结束了。

    沈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此刻在做什么?这些时间足够他们发展到哪一步?

    他越想越急,越想越气。为自己的各种设想红了眼圈。

    明明是她自己跑出来,明明是她自己不安分守己,明明是自己早已抛弃了她,却仍然……仍然不想看到某些事情发生。

    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思纷乱,月儿却怎么也不会来。

    焦急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此刻正是度日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难以忍受等待的煎熬,想要自己出门去找人,这时却听得一阵说话声响起来。

    有说话声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说话声里有个似曾相识的嗓音。

    他一下子愣在屋子里。

    那清脆悦耳的女音和低沉而殷勤的男声。夹杂在念念父母开心的笑声里,显得如此的刺耳。

    看来他们很满意,看来大家都很满意。

    他这个小舅子整日不务正业,混迹于风月场,已经十七八岁了仍然不肯老实娶亲,不过是个贪图女色的小人。

    如今看了这么动人的舞,听了这么动人的曲,再凭着她与风月女子不同的故作矜持和欲拒还迎……还有招架之力吗?

    他的那双岳父母和自己爹娘一样急着抱孙子,必然也是极其愿意配合的吧?

    呵呵。

    一个声音说,江阔,你何时变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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