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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稍稍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是堂堂小王爷,被誉为京城第一人的临渊公子,机智过人,学识渊博,手握诸多为人或不为人所知的军队,想知道什么不可以?是她自己太天真,为了可笑的一己私利与狼为娼。
她勾起一丝冷笑,目光渐渐变得狠毒,“是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明前龙井冲泡试情花,起试情的作用;雨前龙井冲泡则变为春药,会让贞女变成荡妇。服用过之后只要碰到男人就会发情。哈哈哈,你怎么会知道?她服药之后来找过你吧?”
临渊脸色铁青地听着她说的话,此刻这些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实还是如此锥心,稍一失神,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叶芙乘机挣脱开来,张着双臂哈哈的笑起来,“怎么样,你怎么没给她制解药?额,对了。你用自己去试探,发现她并没有毒发,所以你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
临渊眼圈红了。
叶芙更加得意地笑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她没对你发情吗?我告诉你,是菊花,”她伸手指向窗外院子里的菊花,“你没想到吧?我特意用了产于草原的龙井。这种龙井冲泡的试情花效果可以被菊花暂时压制,所以她对你没有感觉。怎么样?可惜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给郭博文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得罪郭江两家上上下下,众叛亲离。我甚至额外让二夫人去请了江氏一族的长老前来,以为这次可以置她于死地。可是……”话说到这里,变得咬牙切齿,“我没想到,阔儿竟然宁愿违背父母,得罪族人,动用从不为人所知的‘武部’力量威胁族长,只为了保她周全……我真的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不过有副相似的皮囊而已……”
叶芙自顾自把自己所有的意图都说出来,她实在是太憋屈了,这些话压在心里,不能开口……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一个月……怨恨,痛苦,把她折磨得快发疯了。
“这并不在我让你做的范围之内。”临渊忍不住提醒她。
“是,你没让我做,可是我想做。你当然舍不得她死了,可是我舍得啊。我巴不得她死。”
“……”
“我不后悔,即使他让我去死。我只恨自己怎么没能够杀了她,杀了她。”她咬牙切齿。
临渊沉默着,他机关算尽,却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胆子自作主张。
良久,他沉声问道:“那江阔呢?在那之前她难道没接触过他?”
“当然有,”叶芙的眼眸里浮起一丝笑意,“只不过我以防虫和去臭为由,事先在江岩轩洗衣房里的洗衣水里加了菊花。阔儿的衣服都是在那里洗的,上面自然而然有菊花的成分,所以才不会被那个小妖精迷惑。我怎么舍得我的阔儿被她……”
“好了。”临渊开口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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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有阴谋有目的的诶,只有寒玉一个人固执地单纯着。如果哪一天她知道了这些阴谋,知道她原来以为美好的一切,原来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她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第一百二十章 各取所需
“好了。(。pnxs。 ;平南文学网)”临渊开口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很骄傲?”
第一百二十章各取所需
“为什么不呢?”叶芙倔强地扬起下巴,“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样做,离间了江阔和那个小贱人,阻止了他们在一起。而他不能把她当做三公主去偿还,这样,他就会痛苦,自责一辈子,这不正是你要的吗?这不就是你来江府的目的吗?”
痛苦吗?自责吗?一辈子?临渊在心里嘲讽一笑,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只是这样,又怎能偿还他欠香儿的一条命呢?
不够,远远不够。
叶芙看着他忽明忽灭的表情,继续道:“你让我带她去看三公主的像,又让我给她试情花,不都是为了这个吗?我只是将你的计划完善了一下,排除了有可能存在的所有偶然性。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给她下春药呢?”叶芙嘲讽一笑,“呵,因为你想顺便一试,潜意识里,你想知道她如今对谁的爱比较多一点,或许,你还佼幸地想她可能会爱着你呢?如果是那样,你打算怎么办?带着她远走高飞,放弃你的仇恨,放弃你所有的计划,忘记你曾经念念不忘的三公主?”
“够了!”临渊猛的打断她,如果不是被人**裸的指出来,他都不敢承认自己动过这样的心思。
可是他怎么能够呢?
三夫人叶芙的一句话敲醒了他,他怎么可以朝三暮四,怎么可以忘记深爱的香儿,怎么可以背叛自己心灵深处的承诺,怎么可以放弃为香儿复仇的计划呢?
那曾经是支撑着他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的支柱啊!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好不容易,布好了棋子,好不容易可以将他狠狠地伤害,他怎么可以放弃呢?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叶芙,“我的确是为了试探她爱的是谁,但并不是为一己私欲,至于为什么,你没必要知道。”
他的眸光难么平静,语气那么坚定,让人一时难辨真假。叶芙想看得更仔细些,可是临渊已经转过身负手背对着她。
下一瞬,飘渺的声音传来,“几年前,你得不到他的爱,你以为是因为香儿;如今,香儿已经走了那么久,为何你还是得不到他的爱?你想过没有?”
三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题转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怨恨犹如潮水扑面而来,她恨恨道:“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这个小贱人么?都是因为她长得一副跟三公主一样的面孔!说来也奇,她们怎么能长得那么像……”
“外表是很像,”临渊打断她,“但性格却相去甚远。这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为什么?”
“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临渊转过头来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叶芙再一次被他那副样子蛊惑了,她疑惑地眯起眼睛,急于一探究竟。
临渊轻轻笑了一下,“据我对香儿和寒玉的了解,她们性格上有一些你没有的东西。”
“什么?”
临渊转过身,把背影留给她,“很多。”
“你……”叶芙气急,“你是在嘲笑我吗?”
临渊完全没被她的气急败坏影响到,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比如说,她们不会自作聪明。”
“你……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比如你的一度失宠和今天被江阔部规处理,哪一次不是因为你自作聪明?”
“你……”叶芙被他说到痛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却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
第一次失宠,她以为花儿(月儿)不在,仗着自己自以为是的宠爱,到落雨阁去向郑寒玉示威,他为此大发雷霆,差点将她赶出府去;
第二次,她设计郑寒玉与郭博文在亭里苟合,指使二夫人将族人请来,试图作证,将她置于死地,结果他将她扔进夕阳湖里,最后毫不犹豫的部规处理……他两次如此待她,不都是因为自己自以为是?
想到这里,她再说不出话来。
稍许,她终于从低迷的情绪里恢复过来,冷静多了,“那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临渊低嗤了一声,“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现在回去,他只会杀了你。现在唯有等待。你离开这里,避其锋芒,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离开……等待?”叶芙眼睛微微眯起来,“要等多久?”
临渊显然看出了她的急躁,他无声一笑,“四年。或许更久。”
“四年……”叶芙乍一听就没法淡定了。
临渊又是一笑,抬手打断她“你还有一个缺点,急于求成。”他转过身来看她,“成大事者,不能忍,是大忌。”
“……”叶芙被他这一通说辞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真的能让他爱上我吗?”
“当然。”
“那为什么要那么久?”
“这四年可以做很多事,我可以把她变成江阔不爱的摸样,把你变成是男人就无法抵挡的模样。”
叶芙愣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不愿意为他改变吗?”临渊胸有成竹地问。
“……我不需要变得是男人就爱,我只要他爱……”叶芙终于回过神来,喃喃的问,“你真的能帮我吗?”
临渊一笑,“江阔也是男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也会帮我。”
“你要我做什么?”
临渊答非所问,“你是‘谍部’的成员?”
原本服帖的叶芙忽然盯住他,一下子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那样看着我。这就是代价。在你离开的这四年里,我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变成他喜欢的模样。你替我做事,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要知道‘谍部’?”
“‘谍部’当初成立是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过是为了找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只要它在一天,江阔就一天忘不了过去。你不会希望它一直存在吧?我这是在帮你。”
“……我明白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临渊的嘴角溢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就像看到鱼儿上钩的渔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谍部’当初成立是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过是为了找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只要它在一天,江阔就一天忘不了过去。你不会希望它一直存在吧?我这是在帮你。”
“……我明白了。我需要做些什么?”
临渊的嘴角溢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就像看到鱼儿上钩的渔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不需要做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的手下,配合他们就行。这个以后会有人告诉你。日子还那么长,你不用急。”
叶芙最后思索了一下,再一次确认:“你确定他能爱上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当然。
江阔所说的部规处理就是不给她留活路:她当众忤逆他的意思,就是死罪。
临渊将她救出,给她活下去的希望,除此之外,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好,那你现在就离开吧。”
临渊一拍手,有影卫一闪而出,单膝跪地,等待吩咐。
“带她回京。”
“是,主上。”
“按照他说的做就好。”临渊转头对叶芙道,“上路吧。”
“……我想再去看他一眼。”
“好。”临渊面色平静,“既然你想死,我不会再派人去救你。”
“……好吧。”叶芙眼里浮起泪光,“我这就走。”
临渊一挥手。
一黑一粉两个身影从暗门消失。
烛光闪烁。
临渊看着窗外微叹一声,走至里屋,将那个装着画轴的乌木匣子取出来,手搭在开启的机关上,闭上眼睛,又是一叹。
良久,终于轻轻一扳,盒子打开。
临渊伸出手去,并未拿起画轴,而是从里面取出一个四五寸大小的红木漆锦盒。
他轻轻摩挲了几下,放在桌面上,一扳,黄色的缎布底称,托着一块通体盈润剔透,洁白无暇的半圆形东西。
凑近一看,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上等美玉,仔细看来,上面还雕刻了层层叠叠的图案,雕功精致,图案精美,却是菊花的图案。
只是这图案并不完整——从中间断开了,一块玉分成了两块,菊花的图案也从中断开来。
多么高贵纯润不可多得的美玉,却从中间断开了,好不可惜,让人忍不住思索另外那一块去哪里了?
他伸手从锦盒中取出美玉,握在手中,细细的摩挲断裂的口子——那么整齐,那么平滑,对半平分,
对半平分,一点也不像无意间砸坏的,倒像人刻意而为之。
这时外屋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临渊一愣,屏神听了一听,遂放松下来。
果然,不多时就传来一个男子的低沉声音。
“公子,义诊的车马已经等了四天了,您是今夜就走还是……”
临渊紧握着残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儿……对不起……”
对不起,竟然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耽搁了要为你做的事情。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江岩轩。
内室。
昏黄的灯光,大片鲜红的衣裳几乎覆盖半个密室,黝黑的头发披散在红衣上,红黑相称,无比鲜艳。
男子伏在几前,一反人前的强硬果决,眼神空洞的看着几上的一幅画。
画面上是一个*岁的女孩,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认真地洗衣服。
小小的孩子,肤若凝脂的美丽小脸上,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与执着。
一颗汗珠从她小脸上流下来,她用一只手去擦,与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不同,她本该纤细修长的小手上,过早的长了厚厚的茧子,粗糙不已,惹人心疼。
翠绿色的衣裙,乌黑的青丝,国色天香的容颜,与身后长满青苔的岩石,还有平静的河面,构成一幅和谐至极的美丽的画面。
男子不由自主的缓慢伸出手去摸女孩的脸,却又隔着一截生生的停住了……他埋下头,强忍着什么似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啪嗒!”一颗晶莹的水珠终于落在宣纸上。
画上的女子像是活了一样,在他眼前,勾勒出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来……
那年,他只有十四岁,还是意气风发,阳光温暖的少年。
父亲很早就将他送到京城有名的私塾里,和贵家公子一起接受上上好的教育。那时他很崇拜父亲,知道父亲是为他好,所以他一直安安稳稳在私塾学习。他头脑聪明,好学上进,成绩优异,品学兼优,得到先生和同伴们的赞誉。
冬天的时候,父亲举办五十大寿,久居他乡的的少年终于得以回到江南。
和他一起回来的他的至交,当时只十六岁的小王爷李潜。
小王爷是个极有诗情画意的人,正是因为向往江南的美景,才同他一起回来。
一个冰雪初荠的早晨,他带着小王爷去京杭大运河游玩。
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小王爷完全被眼前完全不同的景象迷住了,船开到一个小港口的时候,因为码头靠近集市,人来人往,显得异常欣欣向荣,小王爷提出要去走走,船只好靠岸。
他还没反应过来,兴奋的小王爷已经上岸,转眼消失在人海中,好在杭州时局安稳,又有暗卫随侍左右,江阔只好由他去了。
看惯了水乡的江阔对这些景象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让属下去吃饭休息,自己站在船上等待。
接近春节的码头人声鼎沸,有人忙着卸货,有人忙着搬运,有人在大声吆喝,还有码头两边的小商贩们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一片喧哗。
这时一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场景进入了他的视线。
一个身穿绿衣的小女孩坐在繁杂的码头边,安安静静地低头洗着自己的衣服。
如此翠绿的颜色和如此沉静的气质,使得她在繁杂的码头那么的显眼,那么的与众不同。
他着了魔似的,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小巧的身影。
直到她起身倒水的时候,衣服被过往的船只激起的浪花打落。
他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看了多久。
女孩焦急地在旁边找了根棍子,一下下地去拨那衣服,衣服却被水流冲得更远,她急急的追过去,锲而不舍的想把它捞上来。
那时的他,和所有有教养的少年一样,温暖,善良。
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着衣裳飘走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跳下船。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女孩焦急地在旁边找了根棍子,一下下地去拨那衣服,衣服却被水流冲得更远,她急急的追过去,锲而不舍的想把它捞上来。
那时的他,和所有有教养的少年一样,温暖,善良。
等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着衣裳飘走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跳下船。
第一百二十二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到了水里他才发现水流很急,水很深,跳下水是个多么冲动的选择。
但是他不后悔。
他奋力的挣扎在水里,水波一下下打过来,他吃了很多口水,可一点也不想放弃,一心只想着,她的衣裳在哪里?他要往哪里游才能找到?
等到抓到衣裳的时候,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水流冲了很远,远离了港湾,远离了自己的船,甚至远离了人群。
侍卫们都在舱里休息,没人发现他,没人追上来,如今周围只剩下寂静。
他试图往回游,游回港湾所在的地方,可水流如此凶猛,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渐渐地没力气了,心想自己是不是会死在大运河里。
这时一根浅绿的竹竿艰难地伸过来,把他往上挑了一下,又挑一下,就好像他是那件被急流打落的衣裳。
这个想法让他雀跃起来。
他重新挣扎着浮起来,果然看到长满枯黄芦苇的岸边有一个小巧模糊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