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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之五天子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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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XX

斋戒七日是金雀皇帝迎后前的仪式,沐浴淨身,清心寡慾,只为了养精蓄锐,在迎后之后能够让皇后早日怀有龙种。

而斋戒,向来是在观天楼进行的。

整整七天与李勳相处,让上官羿如芒在背。

这么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因他的背后一直有道锐利的视线,像是要剐开他的皮肉,碎斩他的魂魄,教他难以聚精会神。

入夜之后,两人总是相拥而眠,这般亲暱的氛围让他浑身紧绷,难以适应,总觉得李勳的体温太高,教他心神恍动。而一早醒来,瞧见两人交缠的髮丝,乌亮染着他的苍银,更是异样刺眼,令他惶惑难安。

所以连着几日,他一直恍恍惚惚,祭祀仪式中频频出错,甚至……

「大人,你的袖角着火了!」

思绪涣散间,他突地听见太监高喊,还未回神,便见一抹高大阴影逼近,大手往他燃上火苗的袖角一拧,压根不管火苗是否烫伤了他的手。

「皇上?!」上官羿瞪着他掌心的漆黑,赶紧抓着他往楼下狂奔,来到穿厅外的井边,急急打了桶井水,将他的手浸在水中,顺道查探伤势。

「原来,爱卿他会担心朕。」

「皇上龙体尊贵,岂能受半点损伤?」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说出,确定不过是皮肉伤才鬆口气。「大婚在前,仪式中不得见血见伤,那是坏兆头。」

要是因自己而引来坏兆头,会教他愧疚天下的。

眯起眼,李勳抽回手。「原来,爱卿担心的不过是皇帝这个虚名。」

「皇上?」

「得了,不过是点小伤。」他哼了声。

「皇上为何……」

「嗯?」

上官羿瞪着袍角,暗恼自己竟会在仪式中出错,更不解为何李勳想也不想地便以手替他扑熄了火。他的动作飞快,半点犹豫皆无,彷彿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他,守护着他……

念头甫现,镇日溷乱的心竟如得到某种弔诡的缓和,感到被抚慰,但他却不想深究下去。

「爱卿想问什么?」

「……没有。」

不能问,没来由的,也底有股声音矛盾地阻止了他。

「是吗?」李勳睇着他,状似随口问问。「仪式还要继续?」

「……今日是第七日,仪式已算完成,剩下的交给微臣,皇上可以回寝殿了。」他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让自己好好冷静。

「怎么,利用完,也不愿让朕待下了?」他冷哼。

上官羿闭了闭眼,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利用?彼此、彼此吧。「皇上要是倦了,可以在观天楼暂歇,微臣必须前住迎宾馆。」

「朕已经许久不曾出宫,就陪你走一趟。」

「皇上不该随意出宫。」

「怎么,不想让朕跟?那朕就自行去晃晃好了。」

「……」上官羿瞪着他,确定他不会退让后,不再做无谓坚持。「还请皇上稍等半刻。」

李勳摆了摆手,待他离去后,才缓缓收拢掌心,细细品味方才被紧抓着的馀韵。

他要的不多,可惜,那人不给。

XXXXXX

皇宫南边永雀门外,隔着一条御街,和迎宾馆对望,而从永雀门直通到二重城门的则是御道,御道两旁皆是重臣官邸,一般百姓难以踏入这个区块。

去过迎宾馆确定宫人人数和纳采数后,上官羿准备再赶回宫裡,李勳却像是脚底生了根,赖着不肯走。

「皇上只要西宛公主一到,你想在迎宾馆待多久都没人管得着,但现在时候未到,还请皇上先回宫。」上官羿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悠閒走在御街上的李勳,一身华丽常服,怎么就是不愿拐个弯,再踏回永雀门内,哪怕只不过是几步的距离。

「朕已经有多年未回到皇城,想在街上走走。」他走着瞧着,像是对附近景致极有兴趣。

「皇上随意出宫,总是不妥。」上官羿再不满,也只能紧跟着。

「何来不妥?」

「微臣并没有安排禁卫守在皇上身边。」只因迎宾馆和皇宫是这么近的距离,他才打算速去速回,就连皇上在马车上,他也没让任何人知道,谁知道这人出尔反尔,竟荒唐的想要逛街!

「怎么?朕没人护着就活不成?」他哼笑。

「皇上可是皇朝命脉,受不得半点损伤。」

「你在意的是皇上,还是李勳?」他突地停下脚步。

上官羿跟着停住,瞪向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不懂他话中人物的差别。

李勳是当今的金雀皇帝,皇帝就是李勳,在他眼裡,这两者是密不可可分的。

只是看着他束髮穿簪,朱红锦衫外搭了件月牙白缎面半臂,腰束玄色革带,眸色不若往常阴鸷,反倒像以前那般勾着春暖温煦的浅澹笑意,上官羿忽地莫名感到胸口一阵悸动,难喻的灼热在胸口烫着,使他狼狈的别开眼。

李勳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你说,有谁想杀朕?」

回过神,上官羿急忙跟上他的脚步,一时之间追不上他七弯八拐的思绪。「皇上怎么会这么猜想?」不过这问题的答桉并不难猜。

李勳不早朝,颛王自有理由前来皇城关切,更因为其向西宛提联婚有功,在大婚完成之前,断然不会离开皇城,而这段时间内,天晓得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

「要不,朕不过是到宫外走走散心,你何必大惊小怪?」转进宽敞的御道,不见拥挤人潮,反倒有股悦人的静谧。

「皇上本不该在宫外随意走动,况且皇上这回离宫,微臣并没有上禀,更没有禁卫保护,不合律例。」

「你要向谁上禀?只要你允了,谁能说不?」头一偏,他促狭笑问。

「……在皇上眼裡,微臣倒像极了无视例律的佞臣。」

「不,你向来是个忠臣。」

上官羿不由得一怔,心突地抽疼。

「爱卿,你可是朕的忠臣?」

曾有人也问过他是否为忠臣,而他回答,他是一个人的忠臣,只是倾尽一切所有,只想当一个人的忠臣后,那个人却不要他,如今江山不变,帝位已改……

他勐地抬眼,对上那双沉魅得像是栖息了恶鬼的眸,鬼迷心窍的,他脱口回答,「是。」

面对没料想到的答桉,李勳呆住。

见他的表情明显僵愕,而后眸色眩由炼鲆馍宰菁词拧

羞赧?这是上官羿解读出的情绪,只觉刹那间像是看穿了这男人,但他不解的是,自己为何竟为了男人的反应而……

「你笑朕?」李勳眯起乌瞳低咆。

上官羿微瞠眼,抚上唇边,才惊觉自己竟然笑了。

「朕不回宫了!」李勳微恼地大步往前走。

「皇上?」他立即跟上,不意瞥见那人微微泛红的耳垂,那暖暖的红彷彿透过视线落进他的心坎裡,当下,缠在胸臆间被他刻意漠视的溷乱,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逐渐明朗,非要他明白不可。

「闭嘴!」难得困窘的李勳乾脆由快步转为奔跑。

「皇上!」

察觉上官羿飞奔至他身旁,李勳不由得微扬起浓眉,笑容带狂又噙着爽飒,强烈地吸引上官羿的目光。

奔跑间,他没发现自己近乎贪恋地追逐李勳唇角那抹教他心动的笑,只听见自己同样喜爱的嗓音落下……

「爱卿若抓得着朕,朕就跟你走。」

话落,李勳便像道狂野的风,飞速跃离。

上官羿抽不回视线,脚步紧追,李勳奔跑得极快,像是道凌空而去的箭翎,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不被甩开。

已经有多久,不曾如此极力奔跑了?

他总是待在宫裡,静坐盘算,运筹帷幄,不浪费多馀的体力在不必要的事上头,但是现在,他却想要不顾一切地追逐,只为了片刻的心动。

他,心动了。这一刻,他无法再否认。

当他的眼不断追逐李勳的身影,当他的心不断揣测李勳的思绪,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一直选择刻意漠视,直到满心情意再也无法隐藏的倾溢而出。

明知道不能爱,但就是身不由己。 
 
第四章

?凰楼,楼高七层,傍山半悬空打造的塔状楼台在各层楼间皆有穿凿渡廊衔接,一楼大厅时有说书人说书,要不也有曲倌吟曲、乐官奏乐,澹雅的氛围,向来是城裡高官重臣,富商达人最爱一聚之处。

此刻,正近黄昏,绚烂彩霞盘踞西方天空,近乎毁灭般壮丽的色彩裡夹带着几束夕落的光线,映照在楼台窗边,深深浅浅地交迭在李勳始终噙笑的眉眼。

上官羿知道自己的注视太露骨,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

曾经以为死?的心,因为这人而隐隐作痛,呼喊着渴求一份爱,只是……他怎会一再重蹈覆辙,爱上不该爱的人?

「爱卿,你是在诱惑朕?」垂眼品茗,长睫微掀的瞬间,李勳笑得魔魅勾人。

上官羿狼狈地移开眼,假装看向一旁,等着上菜,适巧跑堂的姑娘端菜走近。

两人视线对上,他不禁微愕。「……彤姬?」

「羿?」

那姑娘惊诧,双手一颤,险些掉落手中摆满膳食的木盘,上官羿赶紧起身,快手接住,往桌面一搁。

「你怎么白了髮?」她皱起柳眉,探手轻抚他苍白的髮丝。

「那不重要,倒是妳,怎么会在这裡?」上官羿擒住他的手,惊觉他掌心指尖的粗糙。

「我」她未语泪先流。

一旁的李勳倏地敛笑,神色冷鸷的瞪视他紧握对方的手。

上官羿不察,只是压低音量问:「皇上,微臣遇见故友,不知可否……」

李勳闭眼,摆了摆手。

上官羿随即牵着彤姬下楼,压根没发觉身后男人沉痛地别开眼。他一心只想知道远嫁居?府的青梅竹马,怎会沦落成?凰楼的跑堂姑娘。

下了楼,先和掌柜招呼了声,他便带着她到清静的雅阁坐下。

「关家休离妳?」上官羿沉声问。

彤姬泪流满面地摇着头。

「不然呢?」

「……老爷去世了。」她泪如雨下地挤出破碎呢喃。

上官羿不禁顿住。

彤姬乃是前刑部尚书千金,尚书府和国师府比邻而居,两人算是青梅竹马,身为独子的他,视她为妹,儘管前刑部尚书因贪污纳贿,再加上扯出多年前的诸条罪桉在身,被判满门抄斩,他仍旧在刀下保住她,并将她嫁与居?府富贾,要对方好生对待,岂料那富贾竟是个短命之人,才几年光景,竟就不在人世。

「老爷去世,二叔以我无子为由,要我不用守寡,可再另行婚配,所以我只好离开关宅。」她说着,泪水却不住掉落。「我想回家,可是……」

上官羿搁在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垂敛的长睫微颤。

她父亲罪状罄竹难书,但当初他要是有心要保,就算保不住对方官位,也?对保得住命,但是因为对方乃是偏颛王一派,所以他狠心不睬,如今却让她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他行事从不后悔,自认不愧天地,但近来有时却会因作梦惊醒。

彷彿他认定做对的每件事,其实都错了,正因为错了,才会让前皇选择诈死抛弃皇朝,正因为错了,彤姬才会无家可归。

「妳……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哑声问。

「当初你已帮了我许多,怎能再劳烦你。」像是把这段时日所受的苦化为泪,痛快地宣洩完,彤姬破涕为笑,反过来轻拉起他紧握的双手安抚。「我现在过得很好,?凰楼的掌柜收留我在这裡当差,我没事的。」

「妳以往是刑部尚书千金,嫁的是居?府富贾,怎能做那些粗活?」握着她长满粗茧,甚至破皮淌血的手,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做惯了就没事。」

「不成,妳到国师府,我会差管事将妳奉为上宾,妳儘管待着。」他强硬道,像是要替自己当初见死不救的行为赎罪。

彤姬婉约面容噙着澹雅笑意。「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待在国师府?」

他一时语塞。

「羿,我是罪臣之后,你留我在府中,会惹事的。」

「谁敢说妳是罪臣之后,我立刻抄他满门!」他眼露戾气。

「别胡说。」彤姬出言制止。

「我说到做到,放眼皇朝,没人拦得了我。」

望着他,彤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朝中权倾一方,但是越在高位,风头越健,一个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让你从高处落下,你没必要为了我冒任何险。」

「我已经决定了,妳不用再多说。」上官羿心中已有盘算。「待会我就差人将妳迎进国师府,看谁敢在我面前嚼舌根。」

「羿……」面对他刻意引人注目的做法,彤姬不禁皱起柳眉。「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

「我决定了。」他坚持地睇着她。「只是,到时若有什么流言蜚语,妳别搁在心上就好。」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话落,他随即起身,正要差人持牌到国师府时,却突地听见彤姬惊呼。

「你佩了无?环?!」

他不解地垂眼,就见她打量着他繫在腰间的玉环。「这个?」他拾起如意结下的玉环。

她点头一笑。「这下子我更不能去国师府,会害夫人误解的。」

「夫人?我还没成亲。」

「你还没成亲?」彤姬疑惑地看着他,而后又像是意会地笑开。「那也必定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家,对不?总之一样不妥,我还是留在这儿就好,否则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可有得你解释。」

上官羿听得一头雾水,「这玉环究竟代表什么?」

「你没听说过?」她诧异。

「没有。」

「这是居?府时兴的玩意儿,向来是夫妻相佩,以如意金锁片相扣,夫妻各持一环,名为无?环,是代表夫妻情意绵绵无?期之意。」彤姬解释着,笑眯了眸。「这是百姓间的游戏,八成在王公贵族间还没流传开来,所以你没听过,只是怎么你不懂却佩上玉环?还是谁家大胆的千金偷偷许情给你?」

上官羿的脑中响起春雷般轰鸣不断,李勳的所有行径一下子清楚地摊在他眼前。

他说:「只要你一切顺朕的意,不管挡在你面前的是什么,朕都会替你撵除。」

还说:「但,只要你不顺朕的意,朕就算毁尽天下,也无所谓。」

当下,他没多细想,以为那人不过是要让自己知道,他不是个能随意操控的傀儡皇帝。

可他又说:「将玉环戴上,你和朕各持一个,从此以后,朕便与你生死与共,富贵同享,苦难不弃,大限不离。」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跋扈狂人说出的,竟是不收回的承诺。

原来,李勳的反覆是因为爱,他的无常是因为妒,原来……他真的爱着他?

「羿?」

上官羿缓缓掀睫,心裡激动,教他难以自遏地打起颤。

彤姬直睇着他,再度勾起笑。「怎么,你到现在才想通吗?笑得这般开心又腼腆,原来你也早看上对方了?」

「我……」他开心又腼腆?他不禁垂脸失笑。

可要他怎能不开心?才想通自己的心意,便又得知那人的爱意……原来两情相悦的滋味竟是如此蚀心酥麻,折磨得人好痛快。

「到底是谁家千金?」

「不……」不是千金,而是皇上啊……「彤姬,妳先在这儿待会,我立刻派人来接妳,现在我有事得先走。」

彤姬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如风旋去,快步上了楼,然而窗台边的位置却已不见那人的身影,他左顾右盼,抓了个跑堂询问,才知道自己一下楼,李勳便走了。

不再细想,他立即下楼,将彤姬的事安排妥当后,随即赶回宫中。

这会,他才明白,为何李勳会问他,他在意的是皇上,还是李勳。

他得赶紧告诉那人,不只是皇上。

在他心裡,李勳,不只是皇上。

XXXXXX

匆匆回到宫中,上官羿想要面圣,岂料守殿太监却回答,「皇上说夜已深,请大人回去吧。」

破天荒的,他竟然吃了闭门羹。

向来,总是李勳召他侍寝,今晚他为解答而来,他却不见他。

想起彤姬见到他佩着玉环,因而坚持不进国师府,就怕惹他心上人误解一事,如今,难道这人真是误解了吗?

虽然七日斋戒已完成,迎后只等册封吉日,他大可回国师府好生歇息,也可以和彤姬聊些体己话,但这会却没有那心思,只是在观天楼的寝楼裡坐了一夜,等待早朝,想着可以藉早朝为由,入寝殿见李勳。

然而,当他前往寝殿要求面圣时,又听守殿太监说:「皇上正在着装,准备早朝。」

这更教上官羿错愕了。

早朝?他分明已有多时不上朝,为何今日却反常?

究竟是他误解了自己和彤姬,还是纯粹是自己误解了他的情感?

上官羿迷惑了,整颗心紧悬着,不安惶恐,像个毛头小子般沉不住气,在议事厅上来回团走。

「国师怎么愁眉不展?」宰相乔太陵微讶。

「我?」上官羿比他还吃惊。

「发生何事了?」

「……没事。」

「岂会没事?老夫不曾见你如此慌乱过,能教你惴惴不安,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该不会是祭天仪式出了岔,还是占星出现凶相?」乔太陵面色凝重地问。

上官羿不禁失笑,馀光瞥见站在一旁暗觑自己的颛王,又立即一正神色。

他得冷静一点,否则百官皆看着他,忖度他的心思,光见他皱眉,便以为大难临头,要是他再不振作一点,只怕流言四窜。

「国师?」

「宰相,一切无恙。」他勾笑。

见乔太陵仍旧半信半疑,一副他藏了什么事般的神态,正打算严正澄清,却听殿前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百官随即站定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李勳头戴翼善冠,身穿精绣九龙九?的金黄大朝服,端坐在龙椅上,眸色噙威含凛,霸气慑人。「可有事上奏?」

「皇上,西宛送亲队伍已到雀屏府,约莫再过十日便可抵达皇城。」李勤向前上奏。

上官羿闻言,浓眉微拢,唇舌间又嚐到久违的苦涩。

他太晚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如今事已成局,?无改变的可能,况且……就算他早已意识到自己的心,决定也依旧不会变,这苦涩,是他势必吞下的煎熬。

李勳面无表情,兴致缺缺地挥手要李勤退下,却听李勤又说:「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什么事?」李勳面露不耐。

「还请皇上替国师赐婚。」

上官羿蓦地抬眼。

「……赐婚?」李勳一挑眉。

「上官乃是皇朝尊贵血统,如今只馀国师一人,还盼皇上立即赐婚,好让国师开枝散叶,传下子嗣,永护皇朝。」李勤说得头头是道,无视龙椅上的男人眼中冷凛的杀气。

上官羿暗恼,正思忖着该如何推辞时,却听乔太陵也跟着进言。

「王爷所言甚是,上官家子嗣单薄,世代为护朝国师,如今国师年届而立,早该成亲。」

李勳垂睫看向默不作声的上官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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