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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红霜竟是一脸虔诚,恭敬地扶起我,手里捧着一碗清水,送到我嘴边,“夫人,您喝点水吧!”
幸亏我还没喝,不然一定一口全喷出来!极度诧异间,看见三王身边的那个武将,原来他也在这,跟这个钦犯在一起?他不是全力保护三王的吗?
他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神情间有抑不住的激动,让我有点怀疑是古天乐也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了,离奇版的寻秦记——
但虽是帅哥,毕竟来者不善,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戒备地盯着他,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盘算如何能够在最不利的情势下脱离危险,结果他却流露出异常的喜悦,颤抖着双手抱拳道:“夫人!您回来了!”
夫人?我彻底晕了——这个身体到底是谁?不是说没嫁人吗?怎么又来了个夫人?还是帅哥美女你们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吧?”我只好先这样说了。
“夫人!”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吓得我连现代话都冒出来了,“先生,你表激动,有什么话起来说!”
可他就是不起来,“夫人,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红霜,您是不想认楚垠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得那样悲戚?扶着我的倪红霜也悄悄的抹眼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们这么伤心……
“夫人,楚垠听闻夫人尚在人世,并跟着四王沧海槿回到了帝京,就潜伏在四王府外打探您的消息,可四王对夫人保护十分周严,一直无缘相见,今天夫人单独上街,楚垠才终于得以亲眼辨认,果然是夫人您——”
我心里一阵茫然,楚垠?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断魂谷外,小镇上的说书先生:
“话说镇南侯萧枳当年独身冲进乱党老巢,直斩杀三名乱党匪首,收服了悍匪楚垠,为三爷立下赫赫战功,萧将军正待打马班师,突然一只暗箭直朝他背心飞来——可惜萧将军英雄年少,一支长戟难敌贼人暗箭,饮恨南镇——”
……
而据说我又是跟这位萧将军私奔过,难道我与他已经——已经私自成过亲了?那就意味着我已经与他……想得我头皮发麻。
“原来你是萧枳收复的部下,可他后来被暗箭所伤了?”我不过是与他探讨一下历史经过,不用哭得那么伤心吧——他的泣诉变成了号啕大哭,还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头,结果倪红霜也让我靠在一株小树上,跑过去跟他一起磕头,着实能把我汗死,离谱啊——
楚垠抬起头来,痛心地说:“将军确实是在下所刺,楚垠对不起夫人——楚垠在三王府苟且偷生了两年,就是相信夫人没有死,要向夫人当面谢罪!”说着抽出长剑就要自刎。
“慢着!”我大惊,怎么的就要自杀啊。
幸亏倪红霜将长剑夺下来,又跪在我面前,恳求道:“夫人,当时事出突然,萧将军一家惨遭灭门,夫人又被追兵追赶,掉下断魂谷,寻而不见,将军身陷群兵之中,无法逃出生天,才叫楚垠杀死他,取信于三王爷,日后再伺机寻找夫人,为他报仇——”
那楚垠恨恨地说:“夫人,萧将军的血海深仇,您一定要替他报啊!”
我翻白眼,萧枳带着皇子的王妃在大婚之日私奔,被人追杀致死,还敢说有血海深仇,而且这个楚垠,竟是个卧底,看他对三王的那种忠诚,还真被他迷惑了,结果现在又与钦犯乱党站在一起,亲密无间,更重要的是他利用三王手下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劫钦犯,不仅仅与二王爷结了梁子,而且将三王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真的可怕之极!
我不由得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以前的事情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而且还有越来越糊涂的趋向,感觉所有的事情纠缠错结,理不出个头绪,但就楚垠的身份,我却本能地鄙视他,我说:“楚垠,你既然被萧将军收服为沧海帝国的将领,就该为国效力,怎么还翻这些花肠子?”说着我还看了一眼倪红霜。
他们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屑,蓦地一阵迷茫,楚垠站起来,冷笑一声,凛凛地说:“我楚垠生平最恨的人只有一个,最敬佩的人也只有一个,我不知有沧海,只知有将军!”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给我,“夫人,将军临死前曾托我把这个交给您,可当我回来找您时,您已经在断魂谷下不知去向,所以这个就一直藏在我这里。”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碧绿的翡翠,有指甲盖般大小,雕成蝴蝶的模样,精致极了,入手冰凉,慢慢地与手心的温度一样,格外散发出温柔的光来,我的心里不由得被感动,这是萧枳送给他心上人的礼物啊,虽然我不是那位公主,可英雄红颜,他与这位罗蝶公主应该也谱写过一曲惊世绝唱,可是这块翡翠为何没有亲手送给她,还要托别人的手转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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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修罗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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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抬头问他,楚垠却警觉地看了一眼天色,抱拳说:“夫人,不早了,我通知的那位苏大夫估计也快带人来了,夫人以后见到我,就当作不认识,我会暗中保护您的!”
说罢,他不容我问,便向着倪红霜说:“红霜,快走!我们后会有期!”
“你,一定要保重!”倪红霜双眼含着不舍,有如哀鹿一般,原来她与这楚垠竟是一对儿。
“红霜,南邑此事,一定触怒了朝廷,沧海槿生性残暴,对众兄弟不会手软,你此去必要多加小心,切记!”
两人痴痴分别,我一个外人躺在地下看得不忍,我是一个内心软弱的人,最受不了歧路沾巾的分别,可是又转念一想,他们为了对抗朝廷,竟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陷入毒疫之中,害了多少条人命,拆得多少家庭天人永别,就算在这里卿卿我我得再感人,手上也是鲜血淋漓——恶人!
可他们看我,却十分亲切,倪红霜先走了,楚垠将我安顿在小树下,竟又深深鞠了一躬,才不舍地离去。我看着他宽厚矫健的背影,不由得惊叹那位萧枳将军,这样的悍匪,他是如何收服至此的,不能不是一件奇事!
苏丑儿带人前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扶着小树,躲避着下午西晒的阳光,他一脸惊慌失措,看到我基本没事,才略略有所缓和,晚月哭成个大花脸,一双小脚上的绣花鞋也跑破绽边儿了,想必是来来回回找了我很多遍……我突然觉得有些内疚,陡然生起一种温暖,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关心我的。
回到芷汀轩,我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郁郁寡欢,觉得了无生趣,因为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点点好奇,我竟然做了个决定,暂时不跑了,等身体养好一些再走,如果这样出去了,就算我能一个人凭着一点银子硬撑下来,恐怕没有找到风哥哥,就被各种奇怪的势力或利用,或抹煞了。心念一定,就连丑儿每日训斥我喝药都觉得没有那么难堪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能和很多人融洽相处,最喜欢听丑儿胡说八道一些他以为是真的事情,然后指出其中破绽,好好羞他一羞,甚至有时还给晚月讲一讲烫卷发、穿高跟鞋的故事,她瞪大眼睛问我,殿下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奇事的,竟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就说,我是做梦梦见的。
做梦梦见——我多想再次梦见我的风哥哥,可他的影子竟然在梦中越来越模糊,总是与许多人影重合在一起,让我辨不清楚,我爱到之深的那个人,究竟是哪一个。
苏丑儿好像真的医术高明,名声很不错,与一些达官贵人均有来往,我央求他去弄些官报回来读,给我解解闷,其实是想借机了解一下这个异世。
我回到芷汀轩的第五日,丑儿去咏嘉贺府上出诊,据说他的小姨太太们打架,抓伤了脸。回来时,将一方丝帛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说:“咱们那位爷立功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悉数获救,陛下大喜,擢升他为槿亲王,赐万亩粮田,拜东营左将军……”
晚月拍手道:“我说什么来着?我们的那位王爷是众位王爷中最出色的一个,难怪陛下会特别喜欢他呢!”
结果我看丑儿的神情,非但不为之喜,还竟然有些阴郁?
他无表情的脸上多出一丝无奈,继续说:“追击南匪余党,直捣乱党老巢,俘获匪众两千余人,全部就地正法,血染江河,不奏先斩,无视天恩,革去亲王衔,降为小王,即刻回京领罪!”
……
许久,三个人都没说话。
“沧海槿生性残暴,对众兄弟不会手软,你此去必要多加小心,切记!”……
我想起楚垠的话,不禁寒颤遍身。
晚月哀愁地叹口气,幽幽地说:“他回来,陛下一定又要重重罚他,上次斩杀朔国来使的事,惹得陛下动怒,就打了他五十廷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要是再罚,怎么能消受得起……”
晚月说着,泪落了下来,楚楚可怜。
我心里也无奈一片,这个腹黑死妖男,人是那么好杀的吗?上次被雷劈过,身上还有伤,半个月哪里能长好,要是再打上几十廷杖,还能有命吗?于是急切地问:“丑儿,陛下会将他怎样?”
“还能怎样?陛下就算器重他,也毕竟是一国之君,国有国法,君有君威,他在下面这般胡闹,不罚他恐怕难平众怒!——不过咱们这位爷,恐怕是皇子中最像陛下的一个,当年海神花女王在位时,他也曾这般胡闹过,将你们赵初国求和的来使给斩杀了!”
丑儿说着话时,一脸骄傲,不过说到后面,又显出了那样的迷茫,因为他后面的话着实又犯傻了,“……我劝他天下以和为贵,他偏偏不听,说我沧海国在前线的将士不能白白战死,眼看胜利在望,谈什么和,杀将过去……便要灭了你们赵初国,还是海神花女王及时制止,控制大局,不然当年那一役,恐怕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这次换晚月指着他道:“又来吹牛了,陛下作皇子那会儿,你还没生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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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都会来,不管死妖男的党羽在朝中如何替他制造声音,在沧海皇帝面前如何求情,他回来的时候,还是被皇上以雷霆之怒降罪于身,生生地按在轩宇殿前责了三十廷杖,所有皇子和文武百官全部奉命观刑,以儆效尤。
当晚,丑儿就去了四王府,回来的时候,绷着脸,不吭不呵,晚月可怜巴巴地围着他,希望能听到一点半点关于她主子的消息,又不敢问,我看着丑儿阴晴不定的脸色,实在忍不住了,便说:“倒是怎么样啊?伤得要不要紧?你别老绷着不说呀……”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地骂道:“笨猪、狗熊,鸟屎、狗粪,蠢笨无比,蠢笨无比——”
……
我无比惊异地看着丑儿,这是帝国第一名医在说话吗?分明就是一个孩子在发泄,“丑儿你这是……”
他气鼓鼓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掉,将杯子砰地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他去南邑与乱匪打了多少仗,受了多少伤吗?六次大仗,三十六小仗,浑身上下三十处刀伤,就这样,他还要跟陛下顶嘴,生生地领了那三十廷杖,我行医八十年,就没有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我再也不管他了,再也不管了!”
我都要吓得窒息了,那不成了筛子了吗?“那,那妖男他,他现在……还好吗?还能,还能见人吗?……”
丑儿皱着眉头,“倒是好着呢——我说什么来着,他福大命大。”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半晌,犹豫地说:“明天,你去看看他吧——”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多混乱的梦,梦到风哥哥被人拿箭射中了胸口,从马上掉下去,我急奔过去,一看发现竟是四王,捂着胸口,鲜血直往外冒,我吓得大喊:“有人吗?有人吗?快救救我风哥哥——”结果一个人拿着手枪走过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呢子军装,帽子上的徽章闪闪发光,我却认出他是萧然,他要打死我怀里的那个人……
汗水湿了后背,我披衣起坐,支起身后的悬窗,外面曙色微明,风凉如水,我轻轻嘲笑刚才那个荒诞的梦境。
迷失自己,我竟已经到了这般境地。
四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昭示这位王爷的政治生命非常旺盛,就算他触了龙怒挨了打,但自古人臣精明如鹰犬,很能嗅出最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是谁。对于这一切,我不关心,我发觉自己从那天在芷汀轩里醒过来后,就一直牵挂着他的伤势,那是因为我而受的伤。
府中各色人物众多,虽然都穿着便服,但一看就是朝中官员,而且等级分明,晚月引着我走了偏院小路,避开了那些吵吵闹闹的大人们,小小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四王居住的院落外。
我看到了墨卿。
墨卿没有看到我,因为他送一名女子出来,那名女子身着素雅的鹅黄色小衫衣裙,身姿很是婀娜纤细,云鬓高绾,执着一块手帕始终嘤嘤低泣。
那女子甫一抬头,我身边的晚月连忙惊呼,
“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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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去留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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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舞薇!沧海第一美人!
若说女子如何才能称得上美,那或许便是如此梨花带雨、弱不胜风的娇羞姿态罢,我同为女子,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怜惜。她听见晚月的声音,慌忙抬起头来,看见了我。
那是一种多么震惊的目光,直投在我脸上,片刻间,我仿佛看见她闪出一丝惊慌,不过很快便掩过去了。
咏舞薇走上来福了一福,柔柔地说:“蝶公主别来无恙,薇儿有礼了!”
“咏小姐快免礼,你是去看望四王了么?”
我这会儿关心的当然是里面那个被打了三十棍子的人了,可咏舞薇为什么会用那样戒备的目光扫过我的眼睛,随即低下头,幽幽地说:“看过了,他还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妹妹你要替我劝劝他!”
妹妹?我以前与她如此亲密吗?而且她才多大,叫我妹妹?
咏舞薇仿佛并不想多停留,谢过墨卿,款款地走出院落去了。
墨卿冲我明朗一笑,“蝶公主跟我来——”不过马上严肃地对晚月说:“你在外面罢,殿下不想太吵了,那些大人们都没能见到他呢!”
四王连大人们都没见?看来我与那位咏小姐的规格还挺高!
晚月一脸委屈地被留在外面。
我跟着墨卿往里走,这才看到四王所住的院落其实并不大,很是静雅,设计十分讲究,很多地方的装饰美而独具匠心,从这一点上看,他怎么也应该是个舞诗弄墨的王公贵族,哪里像是一声令下杀掉两千人的人。
便在院中,一株桂花树下,一张雕花檀木藤编凉椅上,一身玉白便服的人,就是他么?
斜斜倚在椅靠上,腰下垫了厚厚的垫子,却将一身便装穿得整整齐齐,竟然还握着一只书卷,闲闲地摆在半闭的双眼前。
我不禁暗暗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摆出这么一副娴雅骄傲的样子,那苍白的脸色明明昭示了身体的不适和疼痛,我缓缓走过去,他放下书卷,抬起眼睛看我,浅浅绽起一笑,骄傲之极,“蝶公主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比之以前,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了!”
“嗯,谢谢!”我说。
“谢我什么?”他诧异地问。哦,我忘了,在前世里总习惯对夸赞自己的人说谢谢,但这样的礼节是西方风俗,他们不知道的。
“你夸我漂亮,我当然要说谢谢了!”我故意使自己看起来明媚一些,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手臂都抬不了多高,身子根本不能随意移动,甚至就连说话的中气都不足,可他想要掩饰这一切,我不忍心拆穿他。
他觉得很好笑,笑了一回,却牵动身上各处的伤,不易察觉地皱了眉头,我赶快把脸转过去,看见那一树娉娉婷婷的桂花已经含苞待放了,“好美丽的花!”
他又在掩饰些许的尴尬,这是内心多么要强的一个男人啊,他要将自己时时刻刻打扮得精致而强悍,让人见之便要忽略另外一些本是柔软而心疼的东西。
“蝶公主的《百毒藏经》帮我救了南边三个邑的百姓,本王自当重谢你,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吧。”
我惊讶,“《百毒藏经》不是毒经吗?怎么还会救人?”
他眼底泛起一丝得色,“自古药便是毒,毒便是药,用得好便是药,用不好便是毒,百毒门的掌门连这个都不懂吗?”
我吊下嘴角,讪讪地说:“我又不是百毒门的掌门,哪里会懂?倒像是丑儿颇懂医道,老说他行医八十年,照你这样说,他才像百毒门掌门呢。”
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他竟然一瞬就将眉头锁起来,问我,“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嗯?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审视他的眼睛,一边坏笑着问:“你想知道什么?他跟我说过好多事情呐!”
不料他却展开眉头笑了出来,一种了然的笑,竟再不提这件事情,难道他知道了我在故意吓他?死妖男不会这样聪明吧?
“你还没说你要什么?”他用等待的目光看向我。要什么,当然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