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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蛮神-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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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烈、谷问天、赤松子早就从陈寻口中知道虚元殿之事,但今日才有机会看到虚元殿的全貌。

火山口两三千丈开阔,才刚好能放入虚元殿。

他们曾经都赤阳殿的壮阔所震尺,但单就规模来说,虚元殿要比赤阳殿大上百倍,实不知虚元殿完好无损时,是怎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异宝。

“这古殿俱是用元铜所铸!”赤松子走近触摸虚元殿,震惊说道。

陈寻擅长炼器,当然听说过来元铜。

元铜,又称赤精元铜,常常在一处赤精铜矿挖尽之时,矿脉底部都会发生少量的赤精元铜生结。

地阶以上的法器,常用赤精元铜炼制禁制核心。

也唯赤精元铜这样的材料,才能在方寸之间炼制那些精密、玄奥的多重阵法禁制。

差一些的材料,就算能勉强炼制多重阵法禁制,但不要说御敌,一旦汲取巨量的灵气,禁制核心自身就承受不住而崩垮……

夔龙阁还不具备炼制地阶法器的能力,陈寻以前也只听说过赤精元铜,但未见过。

他此前一直都以为虚元殿是类似赤精铜的铜料铸制,倒没想到是赤精元铜。

单纯以产出计,一座能储有十数亿斤赤精铜的矿脉,都未必能有三五万斤元铜炼出。

听赤松子说,虚元殿整个很可能都是用赤精元铜所铸,陈寻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虚元殿拆散了,拿零碎出去卖。

很可惜,就算虚元殿的禁制十损其九,但想将其拆毁,少说也需要涅盘境初期的修为才行,陈寻他们是远远没有这个能力的……

“这到底是何方天域所炼制的法宝,怎么会有如此巨量的赤精元铜?”赤松子震惊道。

老夔元神凝变成人形,现身众人之前,说道:“虚元殿是荒古时,用一整座巨大铜山炼制而成……”

听夔龙言之下意,玄衍诀另有从赤精铜炼制元铜的秘法,但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用这种秘法获取赤精元铜,条件必是极其苛刻,非四宗此时所能具备。

纪烈、谷问天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当年玉柱峰秘窟之下,竟然藏的是这么一座古铜殿。

陈寻打开禁制,与赤松子、纪烈、谷问天通过一片霞光,进入虚元殿内部。

吸收炎流后,虚元殿内部倒没有多少炽热,给人一种和熙如春、如沐熙阳的感觉,有丝丝缕缕至纯至正的玄阳灵气从四壁透漏而出,赤松子他们才确认,火山所喷射而出的暴烈炎流,确是被虚元殿吸收掉了。

谷问天感慨道:“倘若虚元殿能吞吸涂山天焰,或许不用千年,就会修复如初了吧?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早将虚元殿携入涂山绝岭炼化天焰,只怕云洲诸宗门早就为争夺虚元殿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老夔嘿然一笑,他与常真以往对云洲诸宗修士,都充满戒心,藏踪隐迹还来不及,哪里敢将虚元殿带上涂山绝岭,去炼化天焰?

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过云洲诸多宗门?

虚元殿十损其九的禁制在完全修复如初、重新成为纯阳道器之前,内殿除了一部玄元圣经外,已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秘藏异宝。

就想目前来说,虚元殿实是四宗必须保护周全,不能有一点闪失的累赘。

一旦消息透漏出来,虚元殿落入策天府或者玄都等教宗之手,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倘若叫魔族得去,不仅云洲会万劫不复,还极有可能会祸及常真一族。

苍龙脊那边,陈寻外出云游寻找机缘的话,仅余雷万鹤、苏灵音等数名天元境修士与左青木等一干炼器师留守,力量还是薄弱了一些。

而往后对夔龙阁虎视眈眈的势力,可能就不止一两家。

陈寻想着虚元殿继续留在苍龙脊,会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次转移到天柱峰来,就是希望能交给赤松师伯直接镇守古殿。

金刚太玄经、夔龙炼阳术、凝神咒、九劫炼体、龙虎丹诀等道法玄诀,陈寻所能拿出来的道法玄诀,他拿出来由四宗共享。

玄衍诀第三层法诀,陈寻他都才刚刚开始参悟,不过他利用这半年时间,将第三层法诀都抄录下来。

陈寻所谓的“抄录”,实是用夔龙炼阳术所具备的拓印术,将法诀复制下来,只是玄衍诀第三层法诀所涉及的玄诀秘法极其深奥繁杂,拓印成帛书足足多达八百余卷,才叫陈寻仅仅是浏览习阅兼抄录,就耗费如此之多的时间。

涉及炼器部分,陈寻交给左青木保存参悟;涉及剑修、元神修炼的部分,则转交赤松子、纪烈、谷问天保存,作为这三宗的秘传……

千魔沙海一役,四宗弟子伤亡惨烈,但核心弟子伤亡颇微,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常真在过去十年间,将一百余樽星铁魔躯拆散,取魔躯内尚且完好的阵法禁制,炼制出五百余件地阶法器来,使四宗的核心弟子,差不多人手都一两件地阶法器。

虚元殿的好处,四宗都享受到了,陈寻离开梧山之后,自然是将虚元殿交由四宗共同守护。

“你为何不在梧山闭关,待修成元丹后再云游天下?”谷问天不解的问陈寻。

陈寻已经修炼到天元境圆满,修成元丹没有实质性的障碍,闭关二三十年就极有机会修成元丹,四宗此时也有实力保证他闭关潜修时不受干扰。

陈寻孤身在外,哪里可能会有他闭关二三十年间不受干扰的静修灵地?

陈寻一笑,此时无意将他身具玄元圣体的秘密说出,说道:“赤松师伯说我修行不在宗门之内,我想我应该走出去寻我的道缘……”

赤松子点点头,他在参悟浩然天道时,确实窥得一线天机,故而当初他也拒绝陈寻加入神宵浩然宗。

但具体为何如此,天机就玄然莫测了,非他能窥。

陈寻却是有他的苦衷。

不管是谁,修炼元丹,天地会生发异相。

根据所修元丹的品质,异相小则惊动数百里方圆,大则惊动数千里方圆,甚至都有可能会惊动万里方圆……

陈寻想要修炼到元丹境圆满,不是修炼一枚元丹的问题。

他倘若留在梧山闭关,接二连三的结成元丹、生发天地异相,这不是将他身具玄元圣体的秘密告诉天下人吗?

陈寻想修炼元丹,要么远走他乡、藏踪匿迹,找一处谁都不认识、人迹罕至的绝域之地修炼,要么就是等到虚元珠内的灵气充裕到,足以供他躲入虚元珠中修炼……

炼化数以十万计的魔物后,虚元灵地已经扩大到一百五十丈方圆,但还远远不够他藏身其中闭关十数年、修炼元丹。

他想修炼元丹,只能离开梧山。

陈寻又将进出虚元殿以及打开试炼禁制的法诀,传授给赤松子。

他们走出虚元殿,重新运用神通,搬运垮塌山石将虚元殿与火山口盖住。

之后三月,四人就在此闭关,说是参悟印证道法,实是不间断的用熔岩等术法,将这些垮塌的山石熔化、重新凝固成新的坚固岩层,在虚元秘殿之上,形成一座高三四百丈的石丘。

地腹火山大量的炎流,虽被虚元殿吸收,但亦有大量的玄阳灵气从数处石眼透出,从此往后,这边就则是神宵宗的一处清修禁地。

只要神宵浩然宗不灭,倒不虞能有人会发现虚元殿的秘密……

※※※

虚元殿的心事暂了,陈寻就从天柱峰返回苍龙脊。

虚元殿移出后,此时的梧山城地下,则形成一座高数百丈、宽广两千余丈的地宫。

十数年连续不断的熔炼,地宫之上已经形成数十丈深厚的坚固岩层。

百余盏符灯嵌入头顶的石壁,照得地宫亮如白昼。

这处地宫本身就是天马踏地所形的灵穴,又有七处灵脉的灵气接入,地宫灵气异常的充裕精纯。

若非玄元圣体之事绝不能泄漏出去,地宫实是陈寻闭关修炼元丹的绝佳之地。

陈寻浮立半空中,望着地宫四周的石壁,心想即将离开苦心经营的梧山,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千魔沙海一役后,陈寻一共获得十五个小魔将的元神,有蛇无心、赤海,他再需要十个就能凑成玄衍战阵,多余的就都交给雷万鹤、苏灵音、左青木等人修炼第二元神、身外化身。

左青木等人离开,姜冰云、青璇二女从秘道进来,默然站在陈寻的身后。

虽然没有修成素女玉丹诀,但青璇此前一直迟迟未能突破的瓶颈,竟在千魔沙海一役后突破瓶颈,数月间就成功修成神识,晋入天元再无障碍……

修行一事,资质与心性实是同等重要的两大因素。

宗崖、古剑锋等人,资质未必就强过青璇,而他们这些年所经历的腥风血雨,锤炼出的心志,要远比青璇更纯粹,更坚不可摧,故而他们在神魂层次的修炼极为迅速,几乎都没有遭遇多大的瓶颈。

青璇经历千魔沙海一役,心性上实有极大的突破。

四宗弟子在战后,也有好些人纷纷突破此前的瓶颈,晋入新的境界。

“此一别,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但我修成灵元后,还会继续修炼素女玉丹诀……”青璇睁着清莹剔透的美眸,大胆说出她心间的情意。

陈寻转身看向姜冰云、青璇那绝艳娇媚的脸容,伸手轻抚青璇滑如凝脂的脸蛋,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夜就会陪我。”

“不要。”青璇总抵不过陈寻的无耻,娇羞的低下头。

她心间虽说也是情念涌动,但她此时保持纯阴之身,有助她尽快修成灵元、晋入天元境,也有助她天元境以后的修炼。

克制一时的男女欢爱,实为以后更长久的相随相伴。

“那你今晚也留下来陪我们吧。”陈寻又说道。

“……”姜冰云嗔怪的瞪了陈寻一眼,没想到他竟能无耻成这样,明知青璇不能破了纯阴之体,还将青璇留下来“观战”,她以后在青璇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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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坠星海

第一章 无名剑修

阳泉境内从西往东、通往海疆的一条官道上,两辆马车缓缓行来,车辙压着官道上的碎石辚辚作响。

二十多个青甲武士,护在两辆马车的两翼。

这些武士所穿制式鳞甲,甲襟处都镌着玄奥繁琐的篆符,天气阴霾,甲襟处的篆符都透漏淡淡的光芒,与这些武士腰间所挎的长刀,都隐约牵动天地间的神秘力量。

一名武士扛着一杆战旗,青黑色的战旗写有“阳泉白虎营”等数字古篆,他们正是阳泉郡赫赫有名的白虎营锐卒。

为首的武将,骑着一匹神俊异常的青鳞马,身负一杆红缨长枪、一张墨绿色的巨弓,看样子像是白虎营的尉将。

东南域的阳泉等郡,地处海疆前沿,屡屡有巨怪从坠星海闯来,宗门、宗族也无法庇护周全。

诸郡则选郡中良家子弟编练白虎、金猊等卫营,通常都驻防重镇要塞之地,防卫海疆,即使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尉将,都非还胎境强者不能担任。

此时白虎营一名尉将率领二十余锐卒,竟为护送这两辆看上去普通之极的马车,可见马车虽然平凡普通,马车里所坐的人则非同小可。

“大人,此时离阳泉还有三百多里路,天色将晚,怕杜夫人吃不住辛苦,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落脚,待明天再赶路?”一名脸形削瘦,却满脸精明干练的青甲武士,拔转马头来到尉将面前,粗哑的嗓门,就像破铜片似的,跟尉将请示道。

“孙将军,这点辛苦,妾身还能受得住,就巴望着能早一日回到阳泉。”马车里传出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言下之意是希望能连夜赶路返回阳泉。

听着车里人出声说话,瘦脸武士脸有不虞,他刚才说得委婉,他们离阳泉就剩最后一程,连夜赶路辛苦倒也罢了,就算此行没有人“惦念”着他们,他们离海边已经是极近,这段日子近海不平静,时有巨怪趁夜闯入陆地,也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凶险。

是继续趁夜前行,还是到前面的镇子找个地方歇脚,却非瘦脸武士所能决定。

尉将淡淡的吩咐道:“黑三,你带几人到前路探路,若有什么异常,及时回禀。我们继续赶路,天亮之前就能赶到阳泉城了。”

“一路都亏孙将军照顾周全,到了阳泉城后,妾身一定会重重酬谢大家。”马车里的女子想到明日天亮之前就能赶回阳泉城,心里倒似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道。

“多谢杜夫人,这是末将应该做的。”尉将淡然谢道。

黑三带着三人驰马前行,孙姓武将还特意在两侧都部署一名远哨。

此时天色渐晚,官道上也看不到半点人踪。

穿过一处镇子,夜色已经降临,此前探路的瘦脸武士黑三又打马驰回。

“前面有什么异常?”孙姓武将问道。

“两侧的村寨都关门闭户,官道上没有什么路人,倒是有个青年剑修,与家奴走散,此时跟我们一样,急着要连夜赶去阳泉城找家奴汇合……”黑三回禀道。

“剑修?”听黑三说到前面竟然有一名剑修也连夜赶去阳泉城,孙姓武将顿时警惕起来,脸色微沉问黑三,“你没有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来路?”

“说是剑修,我看就是没有经历什么世道的公子哥,看着有真阳境中期的修为,但手底下稀疏得很,跟家奴走散就跟失了魂似的。”黑三说道。

黑三虽然也仅有真阳境八重修为,但他颇看不起世家出身的子弟。

不要说真阳境中期修为,就算是世家真阳境九重巅峰的子弟,温室里生长的花朵,没有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真要上场搏杀,哪里能与白虎营的精锐武卒相提并论?

“你带那人过来见我。”孙姓武将不大放心,吩咐左右提高警惕,让黑三将那名青年带到跟前来,他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归海阁在晋海聚集好几名还胎境强者,都脱不开身,特地重金请白虎营派人护送杜夫人回阳泉,实是归海阁担心途中会有人对杜夫人不利。

谁知道前面这名修为低微的剑修,是不是不利归海阁的那撮人所扮?

过了片刻,黑三领着上人走过来。

青年身穿乌青色长袍,相貌平凡,文文弱弱的牵了一匹瘦马,学宗门剑修弟子,将一柄无鞘铁剑背在身后,腰间系着一只黑布包裹,竟有淡淡的灵蕴透出。

青年看上去年纪不小,差不多有三十岁的样子,风尘仆仆,脸上带有倦容,应是赶了很多路的样子,说是剑修,不如说更像是游学的书生。

青年似乎这一路上受过不少挫折,没有什么傲气,给带到孙姓武将跟前来,就赶忙上前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到阳泉所为何事,官牒可带在身边?”孙姓武将一挥手,打量了青年书生几眼,要他将通关过城的官牒拿出来给他验看……

“敝人宗勋见过军爷。宗勋修行无成、习文无功,时逢家道中落,不得不抛头露面打理生计。听人说阳泉海客云集,宗勋就想着进阳泉找艘海船一起出海,搏一番富贵,以便后半生能不为生计所苦。不曾想还没有进阳泉呢,就跟家奴走散了。”青年将行走诸郡证明身份的官牒,双手奉上,交给孙姓武将查验。

查验官牒无误,孙姓武将指着青年腰间鼓囊囊的黑布包裹,问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青年露出为难之色,见孙姓武将脸色坚决,才不情不愿的将黑布包裹,却是一只铜葫芦。

铜葫芦密布的篆纹在暮色下透漏淡淡的灵光,黑三看了眼珠子都禁不住的一敛,没想到这青年其貌不扬,身上竟有这么一件宝物,难怪如此低微的修为敢荒效野外的乱闯,原来还是有些凭仗。

他刚才走眼,竟然没有看出来,幸亏孙将军眼睛毒,心里又想:这人只是用黑布包裹铜葫芦,也应没有什么恶意才是。

“这只铜葫芦是宗某家传之物,此行带在路上护身,绝非打家劫舍得来,用黑布包裹起来实是怕落入有心人的眼底,还请军爷明查。”青年说道。

“你这件法器用黑布包裹起来,只能瞒过普通人的眼睛,”孙姓武将见这青年看似小心谨慎,实际全无出外游历的经验,也就不再盘问他,将官牒还过去,说道,“这条官道,夜里不大太平,你还找个地方住下,不要以为凭借这件法器就能万事无忧。”

“孙将军,或可让这位宗爷,跟我们一起去阳泉,路上也有所照应。”这时候,坐在马车里的女子又传出声来。

“多谢官家小姐。”青年行礼道。

“妾身夫家姓杜,宗爷莫要客气,”马车里女子说道,“宗爷说要从阳泉找艘海船出海搏一番富贵,可曾想好做什么营生?”

青年微微一怔,才知道马车里不是寻常家眷女子,说道:“家道中落颇为突然,宗某也是措手不及,只听说海客出海,常常奇珍异宝带回,到底干什么营生,宗某还没有想好。”

杜夫人见这青年有件不俗的法器,就有起拉拢之心,孙姓将军不便说什么,但听这青年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好,就想着出海闯荡,他心里则是一笑,暗道有这青年想法的,不知道有多少葬身鱼腹了,也真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道。

“你这铜葫芦看样子挺吓人的……”坐在马车里的杜夫人见这青年心机不深,就想打听铜葫芦法器有何妙用。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声响起,紧接着十数声破空尖啸传来,官路左侧浓黑如墨的夜色里,十数点黯淡灵光就像破开虚空似的,眨眼间就从极远处射到近前!

“符箭!”

孙姓将军动作丝毫不慢,一杆红缨长枪拍杆而起,落在他手就挽出数朵的枪芒,将轰射马车的数支符箭击碎。

符箭作为一次性的消耗品,威力要比寻常真阳境弟子所用的玄符强得多;由弓手藏身千丈外伏杀,极难事先察觉。

相比较之下,还胎境修士想要御使法器伏杀,还要贴身接近三五百丈的距离之内才行。

孙姓将军这一下堪比接住两三名还胎境修士的联手一击,任他修为再强,也是被震得气血浮动,灵力有所不继。

就算如此,孙姓将军也只能将射向马车的数支符箭接过,离马车稍远的数名白虎营锐卒,纷纷被符箭射中要害、栽倒在地。

不待孙姓将军缓一口气,一丝极其微小的异响从身后传来,叫他心神惊悸,心知有绝大威机不声不响逼至脑后。

孙姓将军就想着这个叫宗勋不可能这么凑巧跟他们一样赶夜路去阳泉,抽枪就往他的胸口刺去,当场就想将他捅杀,先解决身侧的威胁再说。

孙姓将军转身之际,却见那青年满脸惊愕,他才发现那青年此时祭出铜葫芦法器不假,但并没有偷袭他的意思,而是从铜葫芦里射出一蓬银色飞砂,在半空化成一条银色索链,将一支无声射来的符箭缠住……

这青年祭出铜葫芦,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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