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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尽梨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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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说着,就伸手让韵柳走到她身边去,亲亲热热地去拉她的手。韵柳刚才一直把有伤的手缩在袖子里,这会儿,老太太却去牵她的两只手,根本不由她藏着掖着。手上虽然扎着一条手绢子,血渍却已经浸透了薄薄的绢子,赫然一条红印子,老太太一看,心一揪,脱口道:

    “哎呦!这是怎么弄得?”

    秀芬本来正在琢磨老太太方才那句话,这会儿猛然一听老太太惊咋的声音,也是被吓了一跳,心想:“她还不借机告我一状!”

    底下站着的几人心里也都明白。管家自然不好多嘴,只是低着脸,从眼角里往二奶奶身上瞄了一眼。秀芬依然僵硬的硬撑着摆出一幅理直气壮的神气。老太太方才已经从底下那几个人的神色里猜出了七八分,而且自己那二媳妇是个什么人,她心里怎能没数。不过,老太太要是当着外人面明说自己的儿媳妇,自己脸上也没光。她也便顺势不去戳破,于是就责难起余管家,怪他怠慢了家里的客人。

    其实,这时候,思泽就在屋外。

    老太太也把他给叫来了。本来,上午知道她的事情之后,他就让管家送她回去的。不过,管家却推说人是三爷费心设计弄来的,要送回去也得三爷点了头,这么背地里给送回去了,三爷回头算账找的还是他这个管家。余管家也是因为看出来了,三爷是不可小觑的。上次他去给老太太报信,三爷已经很不高他的兴了。他可没那个胆子再得罪希源第二次。

    思泽刚过来,听屋外一个老妈子说林家四小姐也来了,他是打算转身走的。他想老太太既然插手了,自然是要放人的,他也没必要再出面了。不过,将要走时,却又正巧听见屋里正说她伤了手,他又不自主的站住了脚。他当然知道那是秀芬弄的。那一刹那间,他下意识的几乎就要进屋去,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要去护着的是翠蝶,翠蝶生前也没少像这样受秀芬的委屈。刚动了动腿,他才猛然意识到翠蝶已经没了。

    他的脸瞬即呆了一下,痛苦随即慢慢的在他的脸上弥漫开来。他缓缓闭上双眼,将痛苦紧紧压进心底。嘴边一声沉叹,他凄然的又掉转过身。

    “这是与余管家没有关系,怪不上他。”

    脚下步子刚迈开一步,耳边忽然听见屋里传出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思泽迟疑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林家那个四小姐。这个声音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吸引人的地方。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屋内,韵柳说着,目光也随之缓缓移到了秀芬身上去。秀芬只当她会借机数落她,低下眼去,脸上神情却有一些些恨恨的。韵柳顿了一下,淡淡收回了目光。对这个酸妇,她其实只有可怜的心。

    “是我自己喝水时,不小心摔了杯子,正赶上二奶奶进屋来,我一慌,就把手给划伤了。”她轻描淡写的道,“老太太您不会怪我砸坏了您府里的东西吧?”

    屋外的思泽也都听见了。他缓缓抬起脸来,这一向暗淡的脸上竟微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心里对这个淡然大度的小姑娘油然生出了一些些不同的感觉来。转念之间,他却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女人来,林家的另一位小姐,他曾经的初恋,林云艾……一抹愁云又浮上了他的眉宇间。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注定了的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起初的云艾嫁作他人妇,现在的翠蝶又……思泽这一时间满心的凄惶。

    屋里,老太太咧着嘴,一双眼睛笑意盈盈的直瞅着韵柳。老太太见韵柳故意为人遮掩,护住了秀芬的面子,也是给她这个当家的老太太留了几分面子。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嘛!”老太太笑咧咧的道,一面又托起她的手,细细瞧了瞧,转而唉声叹气着道:“只是流了这么多血,真是让人心疼。大冷天的,伤口好起来也慢。”老太太一面说着话,一面这样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感觉着她的手烫的像团火似的,就去探了探韵柳的额头,立即脸色一正,嗔怪道:

    “烫得这样厉害。——这孩子,自己病了都不知道!”

    “周妈也说是病了,”这时,管家也在一旁顺势道,“四小姐听说老太太要见,是硬撑着才来的。”

    “既然来了肖府,自然要来望一望老太太,”韵柳却道,“这本是做晚辈的该进的礼数。”

    老太太一听这话,把韵柳往自己怀里搂了楼,忙就让她回去吃药休息。韵柳这时候,也在考虑要不要求肖老太太放她回去。转念,她又犹豫方才一直都是只字未提要放她回去的话,只怕这老太太也是巴不得自己留下来给她儿子做小老婆。对她这样爱护目的也是在安抚她,为了让她安心留下来。这样看来,提出来,反而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遇,与自己不利。

    韵柳决定再忍一忍。她始终觉得林家的人是不会不管她的,他们一定会信守诺言来救她出去。

    秀芬赌气留在老太太屋里没走。起先明明说得好好的,要把人给送回去,怎么见了人就变卦了,提都没往上提,简直变得比小孩脸还快呢,一时一个主意。老太太见秀芬皱着脸,也明白她对自己这个婆婆有意见。老太太却不说那些话,只叹了一口气,道:

    “你也跟人家学学该怎么做人。”

    秀芬听见老太太这么说,心里更觉得委屈。

    “这么快就看不上我了。”秀芬心里暗想,“真是看不出来,早上看那丫头像个闷葫芦似的,多一句话没有,她倒是会比我会做人,还没正式进门,就先讨好上婆婆了。”又想起自己平日里对老太太是费心的孝顺服侍,如今却还是帮着别的女人,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老太太斜眼睨了二奶奶一眼,神色中闪过一些称心如意。这老太太其实也是想借机锉锉她这个媳妇的娇纵气焰。这时候老太太才缓和下脸色,道:

    “好啦!我对她好,那也是做给她看的,你当我真是老糊涂了,姓林的那家人能养出来什么好闺女!再说,思泽即使真纳了她做妾,你不还是长房嘛!放心,有我给你把关呢!她掀不起大浪头!”

    这个肖老太太可不真是个慈眉善目的普通老太太。虽然觉得林韵柳的确很有些可人疼,不过,却更觉得林家那样的家教下不会养出什么善类出来。老人家认人识人多是要看这人出生背景的。只是,纳个妾却也并没那么多讲究,真能留她下来做一房姨太太,为他们肖家开枝散叶,也是最好不过的喜事了。

    秀芬听那意思还是要留那丫头下来,她心里也明白还不是因为她没能给肖家生个孩子。一个不生孩子的妻子在婆家是不可能有稳固地位的。可是,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成的事。她心里还是很委屈。

    思泽早韵柳几步走的。韵柳刚迈出了老太太那院子院门,思泽也刚刚一转角,身影没入了斜对面的一道月洞门里去。韵柳因此并不知道思泽其实刚刚来过。

    凄惶的思泽心事沉沉的往回走。他真是可怜他自己。他是有妻,可是和秀芬那样一个妻在一起,只会让他更孤独。人这一辈子,若是一颗心一直孤寂着活着,该是可悲的吧。也许,他真将孤寂下去了——

    “四小姐!四小姐!——”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老妈子慌慌张张的喊叫声打断了思泽的思绪。他顿住了脚步,身不由主的转回身去,急急迈开步子转过一道门,猛然看见的却是地上竟躺着一个女子。有一个老妈子蹲在旁边,正试图叫醒她。看样子,那女子是昏过去了。其实,韵柳实在是病得厉害,等她硬撑着终于从老太太院里出来,顿时就觉着简直是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

    思泽并没有见过林韵柳。不过,从老妈子的叫声中,他也猜出这个昏过去的女子就是林韵柳了。这种情况下,根本容不得思泽再去多顾虑些什么。他当即三两步奔了过来,弯下身去,把昏迷中的韵柳从地上捧进了自己怀里去。乍一看见这陌生女子的脸,他怔了一下。她雪白的脸因为高烧而透着红晕,自有着一种柔媚;而躺在他的臂弯里只是人事不知的她也只有更显出纤弱不堪来。思泽的心也不禁动了一下。他一把横抱起她,一路急急迈着步子,把她送了回去。

    只是,昏迷中的韵柳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天将黑的时候,思泽趁着她吃了药之后睡着时候,又来看她。进了屋,他就放轻了步子,深怕吵醒了她。在她床沿上轻轻坐下去,他拿手去微微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太烫了。

    他仔细的端详着睡中的韵柳。身上盖着湖绿的锦被,更衬出熟睡中的她静雅飘逸如一朵池中睡莲。之前他听云艾说过这个妹妹,知道她的一些事情。那还是四五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现在倒已经长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了。几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而他兜兜转转,竟又走回来了,还是一个寂寞的人。

    而如今的云艾呢?不知道过得可好?

    他从床前站起身,走到窗前。黑夜正在往下沉,寂寂的寒夜又要来了。他知道云艾此刻应该是在一个点着灯的温暖的屋子里,身旁也许还围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想到这里,思泽不自禁的微露一点笑。但是,那笑很快便僵冷了。——因为那却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孩子。她是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他深叹了一声。真的不愿再想她了,唯有痛苦了。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了床上的韵柳身上。这黑沉沉的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在。——一股暖流流淌过他的心间,温暖着他孤寂的心。

    希源这时候才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

    才刚进门,就听见一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希源不由得顿住了脚。又转出了门,站在一级台阶上打量着那人。这人裹着黑乎乎的棉袄棉裤,打着绑腿,脚下一双黑布鞋,像是给人跑腿的伙计。没等肖希源开口,家里看门的底下人已经冲那人问道:

    “干吗的?”

    这时的肖希源已经注意到那人棉袄的衣襟里揣着一个黄皮纸的信封,没等那人答话,已经先道:

    “送信的吧?”

    见那人应了,希源就把手伸了出去,一面就随口道:“拿来吧。”可手伸出去半晌,那人却不但没把信拿出来,反而又往棉袄里揣了揣,仿佛怕谁抢了他的。

    “嘿,没眼力劲的东西,这是我们肖三爷!”看门的看不过去了,叫道。

    “我们姑奶奶交待了,要把信亲手交到四小姐手上。”那人低着头,很是为难的低声道,“等见到了人,当面交信。”

    希源一听是送给林韵柳的信,倒有些吃惊。

    “你是林府的?”希源问,“你们姑奶奶又是谁?”

    那人踌躇了一会儿,方支支吾吾的道:“是李府的大少奶奶让送的信。”希源不耐烦道:“问你们的姑奶奶是谁?怎么又出来一个李府大少奶奶?”那人又疑虑了一会儿,方吞吞吐吐着道:“就是林……林府的二姑奶奶,也就是李府的大少奶奶。”说着,战战兢兢的抬眼去看肖希源的神色。

    希源心里明白过来这人是不敢说自己是林府来送信的。他不着痕迹的淡淡冷笑了一声,转而显出一副很豁朗的神情,朗声道:

    “原来是林府的二姑奶奶,早说不就完了。”一面说,一面他又伸手去要信,道:“我代为转交就是了,很快就是亲家了,还这么信不过吗?”

    送信的人显得很为难的样子,狠狠地低着脸,低着声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二姑奶奶交待了,要见到四小姐的面,当面交信。”

    希源一听,冷眼瞅着那人,心里暗暗道:“我就不让你见,你又能怎么着?”他绝不是那种愿意轻易让步的人,越见林府的人遮遮掩掩,不让他接信,他越就要是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希源给一旁自己的小跟班小良子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希源道,“小良子你就跑一趟,去给四小姐说一声。”

    小良子立即会意,急冲冲的就跑了进去。跑到里面,却并不真去找林韵柳,他在一个角落里待了一会儿,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故意装成一幅气喘吁吁急着跑来的样子。一迈出门,大着嗓门就嚷道:

    “林四小姐正陪着老太太吃晚饭呢。”小良子说,“四小姐听说自己家里头来送信,就说要过来。不过,老太太就插了句嘴,说‘大冷的天,还得跑到前头去拿信,叫人递来不就行了。刚吃了热东西,回头吹了冷风,就该着凉了。’四小姐大概是觉着不好违了老太太爱惜的心,也就没过来,让我把信给递过去。”

    送信的人乍一听这番话,心里很有些吃惊——四小姐在肖家竟没像家里人想的那样在这里受委屈。不过,吃惊过后,他还是把这当成了真事,反而没敢去信另一个可能性——人家就是特特演了一出小戏来骗他的。不过,他大概觉着没能见着人,怕回去不好交差,依然迟迟不肯把信直接交出来,还有些犹犹豫豫。

    希源也看出来了。

    “既然四小姐让你把信递过去,那你就快点给送去,别耽搁了。”希源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小良子淡淡道。说完,一转身,就往门里进,一面闲闲的丢下一句:

    “大冷的天,我不在这儿耗着了。”

    那人抬起脸,眼睁睁望着希源进去了。小良子又走前几步,凑到那人跟前,向他道:“四小姐让递信过去呢,快拿来吧。”那人却两手死死捏着信皮,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可是,姑奶奶交待了要见到……”未等他把话说完,小良子猛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打断他,道:“你不就怕没见着人回去不好交差吗?刚才不说得很清楚了嘛!你回去照样说一遍不就行啦!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儿受冻,我也得陪着你受冻。都是给人跑腿办差的,哪有你这么死心眼的。”说着,已经眼疾手快的从那人手里把信抽到了自己手里,一面就拿着信跑上了台阶,又回脸丢下一句:

    “我这就给四小姐送去。”说完,一闪身进了门去。

    希源正等着呢。从小良子手里接过信,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可是越来越长出息了。”一面拿着信就往小良子的脑袋上去拍了一下。小良子应着那一下拍,一缩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我这点本事,还不都从三爷那儿学来的。”

    希源淡笑了笑,随口一句:“马屁精。”他心急看信,已经拿出了信瓤,展开看了。

    信是林云艾送来的,她送这一封信来,自然也有着她的一番目的。

    希源看完信后,连连冷笑了两声。



………【十、作弄,这可恶的人】………

    “四小姐病了,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病了?”质疑的一问,顿了一下,又道,“真的病了?”

    昏沉沉睡着的韵柳不知怎么猛然就醒了,耳边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而且竟有一个清朗的男人的声音。

    ‘嗡——’韵柳只觉得自己睡沉沉的脑袋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一刹那间,她的意识完全清明了。几乎下意识的,她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颗心突突突的狂跳着——她总是担心二爷会冷不丁的出现,特别是晚上。在她的印象里,二爷根本就是一个粗野可怕的男人。韵柳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把衣服穿上了身,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尖锋的破瓷片,必要时候当作刀来使。

    “是病了,下午浑身滚烫的,才退了烧。”是周妈咕咕哝哝的声音。

    “我进去看看。”那男子却道。韵柳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这种心惊胆战的时候,她再也不及细想是在哪里听过。接着是一阵轻捷的脚步声,走上了台阶,一步步逼近这屋子,韵柳的心也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脚步声却在房门前忽然停下了。“既然睡了,那就算了。”来人忽然低声说。

    韵柳一听这句话,提着的心不禁稍稍放了一放,黑暗中,她略舒出了一口气。

    屋外,其实来的人是三爷希源。他刚一转身,正要迈开步子走,心中却是猛然一个念动。他不太相信她是真病,觉得她更有可能是在装病拖延时间,等着家里人来救她。这样一想,他募地又转身回来。

    一伸手,‘嘭!’的一声,猛就推开了屋门,抬脚就迈了进去。韵柳的身子都跟着抖了一抖,她的心一阵紧缩,沉沉坐在床边,她更紧的抓住那块锋利的瓷片,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却依然害怕得要命,如果他真的硬来,她该怎么办?难道去死?还是真要被迫去给他做姨太太?……

    西屋门上垂着杏黄色的软缎子门帘。

    希源走到门帘前站住了脚。屋子里静寂寂的,也没有亮灯。

    “三爷,要不要我先进去把灯捻开?”一旁的周妈忽然开口咕噜了一句。

    屋里的韵柳一听,暗道:“三爷?”这一刹那间,她忽然就想起了初来那晚见过的那个年轻少爷。难怪那声音听来耳熟,原来是他。是他,她就没必要再怕。她忽然一翻身,和衣躺了下去,将被子一盖,她面朝里睡着。这时,周妈也已经进来开灯了。屋子里一下子亮了。韵柳将眼睛一闭,听见一个男人的脚步声进来了。他慢踱着走到了她的床前。韵柳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一下。

    希源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严严实实蒙着一床湖绿锦被,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头发,因为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韵柳听见他忽然又走近了一步,又害怕起来,他想做什么?神经绷得紧紧的……希源站在床前,静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一只手去,用手背在被子上轻轻一碰——

    “啊!”

    被子里的韵柳猛然觉得有人在碰她,不知怎么就惊叫了出来。当意识到自己竟然叫出了声,韵柳登时又是羞又是怕,更加缩进了被子里去,死死把被子蒙住了脸。希源却在一旁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她是在装。韵柳在被子里听见他的笑,把牙根恨的痒痒,意识到他根本就是在作弄她。

    希源忽然利利索索的收住了笑。又是一张冷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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