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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回:听听心跳
许洁翻来覆去陷入失眠的黑洞中,望着窗外月明星稀的夜,索性一骨碌爬起来。
碧儿觉轻听到殿外传来奇怪的声音,小心翼翼走出殿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主子是梦游还是疯了,大半夜不睡觉拿着锄头在杏树下刨土玩儿?
碧儿揉揉眼睛仔细窥探着许洁的一举一动,捂着嘴不敢出声怕惊着她。一会功夫,许洁从坑洞里抱出一个坛子,自言自语道:“能不能睡觉就靠你了!”
“啊!”
“啊!”
许洁回身惊见一身素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吓得高声尖叫;碧儿被她这么一吓也连连尖叫。紧接着整个大殿张起宫灯,“怎么了?怎么了?”宫人们纷纷跑了出来。
许洁定了定神,“碧儿啊!你可吓死我了。”
碧儿颤微微地说:“主子,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碧儿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众人齐刷刷看向许洁。
“那个,我睡不着觉,想起树下埋着一坛子桑落酒,所以就……大家都散了吧!误会,误会,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们了!” ;宫人悻悻地回去休息了。
这坛桑落酒还是去年禄山带来的,许洁将酒埋在树下待有机会二人再畅饮一番。不过眼下看来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自从园林一别,禄山很少在后宫走动。自己也答应过欧妃不会私下与他见面。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味道。许洁摇摇头苦笑,拿出精美的羽觞坐在殿前独伴月色畅饮。
“怎么,在盏欢殿喝得不尽兴?” ;许洁没有一丝讶异,好似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无法入眠的原因是在等他吗?
梵黎夕一改素日装扮:青丝披肩散落,赤色深衣如火;眉眼深入潭底的深邃,脸上蒙着月色似笑非笑。白檀香的味道有些浓烈,难不成筵席过后又去清烟殿熏香沐浴了?许洁抬手摸着他的长发,果然,还有点潮湿。眼前的他分明就是行走中荷尔蒙啊!许洁怔怔的看着……眼睛缓慢的转动满是光彩流波。
“你醉了!”梵黎夕低语。
“哈?!呵呵”许洁醉了就会这样,未语先笑,腼腆又似明媚。待他步步靠近时,白檀香的气味伴着加速的心跳,许洁体内有股冲动迎头而上“呕—呕—”华丽丽地喷洒,梵黎夕照单全收。许洁吐得肝胆俱裂、眼冒金星;梵黎夕直挺挺站着,双臂不时颤抖。宫人们听闻殿前又生事端,不得不起身,今晚是甭想睡觉了。来到殿前所有人定格为同一个表情:许洁,你完蛋了!
“圣上恕罪!主子无意冒犯圣威!”碧儿,心悦跪地求饶,其他宫人才缓过神来随即跪倒一片。
“嗯,干嘛啊你们这是?”许洁抹抹嘴巴,看着一地的宫人又看向梵黎夕,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啊,美男,我没忍住。”边说边脱去梵黎夕的外衣,“哎呦,先脱下来吧,我给你洗哈!大家都起来吧!有什么好看的,呕——”
“没听见她说的嘛!”梵黎夕面无表情道。众人嘚嘚瑟瑟地起身,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都退下!”圣上一声令下,众人走兽状散开。
“吐完了吗?”梵黎夕轻拍许洁的背部。许洁下意识的点点头,梵黎夕叹口气抱起她走向殿内。碧儿、心悦忙着打来清水伺候许洁洗漱,子夜时分才将许洁安顿好。
许洁像个小猫儿似的安静地蜷缩在床上,梵黎夕一身素衣半躺在她身边,轻抚她散落的黑发,悠悠道:“小饮怡情,狂饮伤身。方才看你很难受的样子,现在好些了吗?” ;就是见不得他这柔情似水的一面,许洁忽的扑倒在他身上。如歌词一般“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唐突的行为着实让梵黎夕颇感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她接下来所讲的话。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许洁喃喃自语,“你勾一勾手指我就会心花怒放,颠颠地投奔于你。”梵黎夕心头一颤,长长的手指拨弄着她的发尾,抽动的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是因为珈蓝才将我留在宫中的,”许洁用“留”代替“困”字,以免显得他过于现实薄情,“今日筵席上尚且如此算计,倘若接下来每一天都勾心斗角,步步为营;那还不如一睡不起,再无心事牵挂。”
沉默,良久……
梵黎夕轻轻扶起许洁,却被她搂抱的更紧,“嗯~~别动,我再听会儿……”
“听……听什么?”
“心跳的声音……很有力,很健康,呵呵——很暖。”
又是良久的沉默,梵黎夕见她安然入睡,慢慢将她扶正盖好夏被。烛花忽明忽暗的跳跃着,一阵小风将其吹灭,他轻吻许洁的额头,叹息道:“若是从前放你出宫便是,如今你还知道多少不该知道的事呢?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初见她时,她覆着珈蓝的灵气而来,一个无知疯癫的丫头而已,偶尔逗逗开心罢了。梵黎夕当时已做好打算:如果最终探寻不到她与珈蓝之间的秘密,索性弑之。然而他的轻视纵容了她的个性,几次三番逾越宫规,骨子里的小倔强挑逗、挑战他的极限。如何走到情怯的这一步,梵黎夕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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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回:一路的芬芳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哈啊!”许洁慵懒地伸着腰,余光惊见一人,失声叫道:“啊!你怎么在这儿?”
“为图个安静,朕日后不准你再酒喝。”梵黎夕艰难地睁开眼睛。
许洁方想起宿醉“洒花”一事,讪讪笑着,“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喝那么多了。”
梵黎夕枕臂侧卧,惺忪的睡眼蒙着暧1昧,“话也不能乱说哦!”
“我说过什么吗?”许洁眼珠转动努力回想。
梵黎夕哼笑一声背过身去:“去备些粥食,朕再睡会儿。” ;他接连几月政事繁重,每日休息不足三个时辰。此刻,他只想安睡在母妃居住过的寝宫内,在尚未被厚黑学浸染的许洁身边安然入睡。许洁看着他宽厚的脊背出神,竟联想到耶路撒冷的哭墙——信仰的背后刻满无尽沧桑。
无风无浪,日子过去半月。这日喜子手持圣旨从景和殿出来,半道被夏花截住。
“喜子,你急匆匆的去哪儿啊?”夏花打听道。
“姐姐安好,奴才受师傅之托传道圣旨。”
“哟,小喜子行啊,齐公公现在这么看重你,圣旨也让你亲自传诵。前途无量啊!”
“姐姐说笑了,这都是做奴才的本分而已。”喜子忙着离开,夏花死死盯着他的去向。
昭和殿内。
“娘娘,奴婢看到喜子往嘉和殿那边去了。”夏花勘探一番后忙不迭的回来报信。
欧妃直了直背,满脸狐疑道:“嘉和殿。你没看错?”
“奴婢见喜子入了通往嘉和殿的甬道。甬道甚少有人,奴婢怕暴露,只能远远盯着他。不过奴婢确定他是进了嘉和殿。” ;欧妃揉了揉眉头,开始盘算:雯妃,婉良人有子嗣劳身不能随驾同行,接下来便是几个刚入宫的小主们。是谁都无妨,千万不要是隐华殿那边。
喜子宣完圣旨,心悦忙倒好茶水候着。
“多谢姐姐!”喜子一饮而尽,笑道,“许姑娘真是有福之人,听说新建的港口甚是大气,海景美观。姑娘不枉此行啊!”
许洁颌首浅笑,内心早已爆棚——大海啊,大海,全是水!等我来啊!
“对了,许姑娘。皇上嘱咐过,此次是微服出访,行装不宜过多,路上会随时添补。还有,莫要对外宣扬此事。” ; ;许洁欠欠身子道:“公公放心,我明白。”
码头港口扩建完毕,与沿海各国的贸易越发频繁。梵黎夕决定亲自视察一番,遂带上禄山、许洁;许洁带侍女碧儿,一行四人南下前往海边吹吹风。小队人马出发那天,各宫才得到确切的消息。欧妃气不打一处来。许洁如何又能伴驾同行,夏花这个没用的东西竟没有打探出来。喜子望着城楼下远去的车辇,暗自窃喜:想跟踪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夏花跟我玩这套,我绕死你!
虽说皇上此次是微服出访,但各地官员早在每处驿站打点妥当,不过是不叨扰百姓生活罢了。一路风光旖旎,不曾风餐露宿的四位很是惬意。
“圣上,前方便是南山,是否上山一行?”禄山问道
“不必了。国师还有数月出关,到时候再来祭拜即可。”
“哇哦,碧儿你看前面的山,烟雾笼罩好像是仙家境地。”许洁撩起车帘,望眼欲穿。
保镖兼车夫的侍卫搭着话:“姑娘,这是南山,灵修养身的圣地。”
“南山……”许洁呢喃着,“小灵子在此闭关修炼快一年了,不知道他长高没有,过得开不开心。”
转过南山马车停在树林边。许洁跳下马车,在青青的草地上铺上一层锦布,从市集上买来的小食摆放的满满当当。
“主子,您真当这是郊游呢?”碧儿小声嘟囔。
“不然呢?十天了,我这骨头都要颠散架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犒劳一下自己岂不冤枉,况且也不能辜负了这番美景啊!”梵黎夕、禄山缓步走来,许洁大力的挥手道,“这边来,都弄好了。请皇,哦不,请黄老爷、欧老爷用膳吧!”梵黎夕一身藏青深衣,束发玉冠;欧禄山白色衣裳,锦缎束发。两位真是十足老爷范儿,危襟正坐不苟言笑。敢情我和碧儿是来当丫鬟的啊?!许洁撇撇嘴,看在你们比较养眼的份上,忍了!
午后天气闷热,大家准备回到车上休息时,许洁突然笑道:“先别走,我给大家讲个冷笑话啊?”她启动了自嗨模式,“一个肉粽子让红枣粽子给甩了。肉粽子非常伤心,朋友安慰他说还有机会挽回。肉粽子叹口气说‘唉,我的心是肉长的,可她的不是。’哈哈(^o^)/”
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待大家缓过神来也跟着哼笑起来。许洁见状更来了精神,声情并茂继续开讲:“米饭家族跟包子家族打群架,包子家族惨败——无论豆沙包还是肉包无一幸免。这时,米饭家族看到一个青衣大包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步步逼近,青衣大包子被逼无奈只得脱下衣服,大叫‘看清楚了,我是粽子,我是卧底啊!’哈哈哈哈——” ;禄山倒是很捧场跟着大笑,碧儿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许洁直瞪眼。“干嘛啊?碧儿。” ;碧儿使个眼色,许洁望过去,笑得更厉害了。梵黎夕一脸茫然加无奈,藏青色深衣衬着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说我怎么只想起粽子的笑话。合着你俩人的衣服太应景了。”再看看白色衣衫的禄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本来烦闷的午后竟有些清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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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回:给姐香一个
又是一日的颠簸,终于来到一个大点的州郡——呔州。众人下了马车,阵阵清风迎面扑来。
“啊哈!我闻到了大海的味道。”许洁伸着懒腰,憧憬着接下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
“你还别说,再有两日就到滨海码头了。”禄山也舒展着身体。一路上二人回温到从前——说说笑笑斗斗嘴。不过许洁内心明了:她和禄山之间有种隔阂,那隔阂也许是欧妃,也许是旁的什么,许洁暂且不知。她想起游园林那日,禄山被欧妃叫去说话,打那起他便有意疏远自己。许洁好奇欧妃到底跟他说过什么。她瞥向禄山,一脸大男孩的稚气,虽然眉眼间英气十足,但笑起来那深陷的酒窝,令他的俊容多些憨甜的味道。禄山转过头来,见许洁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些错愕,“怎么?我哪里不对吗?”低着头以为衣装哪里不妥。
许洁噗嗤笑了,“没有,我很难想象你在战场上是什么模样。”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影视、史料里面的将军无不彪悍凶狠。许洁想象他们风吹日晒的,该是一副沧桑的皮相。
禄山憨憨笑道:“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英勇神武的一面。”二人相视而笑,再看梵黎夕负手立在河边,目光炯炯好似思忖着什么。
傍晚四人下榻呔州驿馆内。
许洁抱来半坛酒要与禄山对饮,梵黎夕吸取上次教训不让她喝,她竟撒泼打滚一顿闹,最后以三碗为限上了酒桌。
“禄山,这样干喝多没意思。咱们玩个游戏吧!”许洁挑眉怂恿道。
“好啊,各种酒令我奉陪到底!”
许洁心想,他千杯不醉的货,跟他行酒令自己死定了。眉眼一转,笑道:“哎呀,总玩那几样多没意思,咱们玩个新鲜的酒令吧!”
石头、剪刀、布外加真心话大冒险。许洁讲得吐沫横飞,禄山囫囵吞枣边听边连连点头。新玩法总要有个过渡期,前两局每人输一局,各罚一碗酒,第三局开始动了真格。碧儿在旁笑盈盈地看着热闹,梵黎夕枕臂躺在摇椅中,一副许洁你到底想要怎样的表情洞察着一切。
第三局,禄山败下阵来,嚷着:“来大冒险!”许洁算准以禄山的性情一定会选大冒险,于是决定来把狠的,逼他下次选择真心话。
“看到前面的巷口吧?”许洁抿嘴笑着,“下一个出现在巷口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你都要上前……亲一下。”
“啊?”禄山大惊失色。
“不敢算了。”
“这这,成何体统。”
“不敢算了。”
“你,你……”
“不敢算了。” ;接连三句“不敢算了”将禄山的火拱得旺旺地,心一横,走向巷口。
许洁在他身后笑道:“没准还是个老大爷呢,别怕!”梵黎夕直起身来,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果然,一位卖水果的老大爷推着小车出现在巷口。禄山回头瞪她一眼,许洁也吃了一惊。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跟那大爷合谋呢!禄山上前不知跟大爷说句什么,大爷一脸懵懂,禄山趁其不备一口亲在大爷的额头上。大爷大惊失色,然后恍然,抄起个棍子就朝禄山打去。禄山赶忙从怀里掏出银两作为补偿,大爷骂骂咧咧才作罢。
“哈哈哈……”许洁、碧儿这边早已笑得内牛满面。梵黎夕别过头去,强忍笑颜。禄山灰头土脸捧着一推烂水果走过来,杀她的心都有啊!“再来!”禄山咬牙切齿道。
又是许洁赢,她轻拍禄山的肩膀,“哥哥,这就是命啊!你选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真、心、话!”禄山一字一顿道。
“好!能屈能伸是条汉子!”随即许洁附耳小声道,“游皇家园林那日,你被欧妃叫到清风殿还记得吗?”禄山下意识地点头,许洁继续问,“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想到许洁还记得这事儿,禄山表情僵硬。
许洁怕他有变,直起腰背厉声道:“知道什么是契约精神吗?就是说到做到,按章守规,要有大丈夫临危不惧之势才可以!眼下这个游戏也要遵循契约精神,倘若换做我,你想怎样都可以!”禄山顿感被她暗算连连叹气。
他小声对许洁嘀咕几句,这下轮到许洁的表情僵住了,禄山得意道:“是你非要问啊!”许洁低头不语。
“还玩不玩了?”禄山惦记一雪前耻。这局许洁故意出手慢些让他赢。
禄山乐得跟个孩子似的,许洁满脸不在乎,单手撑着下巴笑道:“真心话!”禄山大失所望,憋着脸通红也问不出什么来。
“好了,大冒险吧!”许洁给他“复仇”的机会。
“你说的,”禄山来了精神,重复道,“看到前面的巷口吧……” ;就知道你要来这手,许洁没等他说完,大方的走到对面巷口等待猎物出现。
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洁突然撑开双臂横挡住巷口。见跑来个小姑娘,她松了一口气,摆出一副灰太狼见喜羊羊的嘴脸,“来小妹妹,让姐姐香一个!”小女孩躲闪不及扑到许洁怀里。
巷子深处传来骂声:“好你个小蹄子,看你往哪跑。抓住她啊,她偷东西了。”许洁循声望去,一对中年男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小偷?你偷什么了?”许洁望着一脸惊慌的女孩问道。
小姑娘见后有追兵,眼前又是一个要香她的疯女子,不禁大声哭喊:“救命啊!” ;这时中年男女追了上来,死死地抓住女孩胳膊往回拖拽。
“慢着!”许洁拦下他们,“她偷了你们什么?说清楚!”
男子不耐烦的拱手道:“小女顽劣离家出走,我们不得已编个谎。多谢姑娘施以援手,我们夫妻还有要事,就此别过!”说罢,二人架着女孩急切地离开。 ;许洁越想越不对,赶上前去拦住他们的去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男女相视一笑朝许洁围了上来,男的逼近一步阴笑道:“我看这个也不错,小的太小先养着,这个直接就能赚钱啊!”
“那你看我又如何?”禄山抱臂靠在巷口处。男子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何人,禄山一跃而起蹬墙借力,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男子踢飞好远。许洁失声赞道:“帅啊!” ;妇人见状扑通跪地告饶,说出实情:他们见小姑娘只身一人流浪街头,欲将她哄骗到花船上卖掉。
这等歹人!许洁气得啪啪几个嘴巴扇得他们找不到北。啥也别说了扭送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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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回:嫣然笑意,逗比职责
直到戌时大家才回到驿馆安顿下来,小女孩跪在地上磕头道谢。许洁连忙扶起她仔细端详着,小女孩虽然蓬头垢面,但是眉清目秀很讨人喜欢。
“你多大了?”许洁轻声问道。
“十一。”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流落街头?”
“我叫嫣儿。我的家……”女孩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