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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色一闪,那块玉佩直直落在了我的腿上,我拿起,不解的看着他
‘真是枉费心思,你说我爹当年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养了蛇蝎害了自己呢,这玉佩你收着吧’
我紧了紧手中的玉佩,齐桑落,你与他骨肉血亲,你恨我,或许,想杀了我吧
一路上,都没在说话,路过街上最热闹的地方时
他向窗外看了看,在我一个抬头便一下凑到我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那面若冠玉的容颜异常得意,我浑身僵硬的保持着理衣领的动作,问他‘怎么了’
‘停车’他向后一扬,大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他湛然而笑‘姐姐,我想吃那里的桂花糕,你去给我买来好不好’
我惊讶的有些打结的说‘桂,花,糕,啊,好啊’
怎么会突然想起桂花糕呢,我想不明白,下了车,见那边不远处一个小巷子口是有一个卖桂花糕的
我走到摊位前,买了糕,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在一条极窄的小巷里,身后的人牢牢的牵制着我,我害怕的不知道该这么办,叫不出声,也摆脱不了他的牵制,唯有心中默默哀叹,在这京城里,居然还有人敢绑架我,太大胆了
正当我在想有什么办法逃脱时,身后的人说话了‘别动,是我’
齐桑落,他搞什么鬼,我愤愤的想拉开他的手,却无奈还是拉不动
‘我想和你单独去,不想被人跟着’他说
我无奈,好吧,不想跟着就不跟着呗,可是,你总该把我放开了吧
谁知,他却准确的从我袖子里摸出手帕,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蒙住了我的眼睛,用手帕堵住了我的口,还将我的手也给绑住了,敢情他这是真的要绑架啊,箫姨娘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不是我要拐了他,是他要拐了我
看不见也不能说话的被他抱了起来,用意识感觉到他是在走路,心中疑惑的很不解,他到底要做什么
在他怀里,那久违的温暖让我不由得心颤起来,其实,我的心大概都明白,他回来,不论做什么,我都奉陪,只是因为,他是齐桑落,他还活着
不知道多久后,我都快要担心自己太重了,他这样抱着走了这么久,会不会累了,可是除了被他抱着,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
直到他停住了脚步,将我放下,手被他解开,只是他在解开后便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般,周围只有重重的风声,我忙着将口中的手帕拿出,将眼睛上的布条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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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山之巅
浓雾散过后的山川一片刺眼的明亮,从这最高处的山崖下望去,山川米聚,连绵起伏,那白衣少年站在那日光下,仿佛与这山光是一体,雾色散开,虚渺如画,那少年白衣黑发,微微漂浮,如仙神飘逸,伫立在藤萝布满的悬崖边
往昔的光影一下闪过眼睛,这里是雾山,还是那片悬崖,面前的少年依旧是一身白衣,这么熟悉,他的表情有着期许,有着落寞,他静静的看着我,问‘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我已经分不清楚,梦里,常常会出现这个场景,我逃避了三年的梦,现在这么真实的又出现在了眼前,我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眼前的少年唇边噙着一抹决裂的笑,默然的转身
我恍惚的觉得这是梦,可是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不是
‘不要,桑落’我几乎是爬着走到他身边的,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悬崖边靠近,目光含笑,淡然空绝,我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泪眼朦胧的说‘不要再往前走了’
他眼中没有任何表情,见我哭的实在厉害,才伸手捧着我的脸替我拂去泪水‘你的眼泪,是愧疚,还是不舍’
我已经无法再听进去他说了什么,耳边全是风箫呼过的声音,是风大,还是什么,我也看不清了,只顾着紧紧的拉着他,像是在溺水后想要生存而抓住的救命浮板一样,如果失去,我将堕入深渊,无助而死
他扶着我坐了下来,眼睛里投射出万千光芒的风景,他在我耳边气息清凉的说‘我常常在做梦时,梦见这里,梦见你亲手将我推入这万丈深渊,我想,若这梦真的,那你真该从这里跳下去,尝一尝我当年受的苦’
我屏住了呼吸,极度难受的看着他,心中的痛楚像是撕裂了一般难以言表,他在冷笑,我怔怔的望着,喉咙沙哑的喊他‘齐桑落’你让我陪你来,只不过是想让我回忆起当年
‘齐止宛,你这个模样,是想向我说明什么’他望向这山川秀丽,眸色含笑
‘对不起’我眼中的泪不住的滑落,浑身战栗的捂住头,心口疼痛的复发,我极力的忍住那股疼意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
那句对不起让他微微一怔,随即朗朗一笑,回过头看着我,冷冷的一笑‘真是没意思啊’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锐利的冷厉让我心中不断地发颤,这雾山,三年来,我不曾来过一步,现在站在这里,每一分每一刻都想着逃离,我没有勇气面对,也没有资格面对
从他回来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没有失忆,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被赋雅楼的人收留,他回来,是一场那个精心策划的复仇,是为了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正如他所说,我也该尝一尝他所受过的苦,因为,那些全是我带给他的
回到齐府后的第二日,拿箫姨娘问齐桑落的话说,就是为什么我去了一趟雾山回来就病的这么重了,明明是让我去时好好照顾他,结果该被照顾人应该是我,箫姨娘特别后悔我们去时她只心心关切齐桑落,她觉得,如若同样叮嘱了我,我就不会病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是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喉咙都干涩的发疼,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生过一场大病了,依稀想着三年前,好像也想这样病倒过,只是过了太久,都快遗忘了,只是这遗忘,是选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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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西之行
‘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女人’素儿和我在齐桑落后面的马车上,这次,因为还运了一些物资去府西所以分成了两辆马车,素儿所说的那个女人,是金香
我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带金香,在素儿察访到如今的结果里,这金香和他多少是有些不寻常关系的,在府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金香在齐桑落面前,就像是个小妾一样,事事操心,难不成,叶画扇和金香,将来都是要成为他的女人吗
素儿又说‘我觉得,二少爷和以前一点也不同了,以前的二少爷,不会这么花心’
我没有理她,是变得有些花心了,可是,又能怎样
‘你看他藏着个叶画扇,身边带着个金香,还和京城里好多员外千金的都暧昧的很,特别是萧家那位,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成为京城风流少爷的第一不二’
我怔住了,一直保持的苦笑也笑不出来了,好一会儿后才镇定道‘素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你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他会直接把你扔下车的’
‘你说,赋雅楼是怎么回事就关门了呢’
‘我不想知道’但估计是为了不让人查到什么线索了吧,只是锦姨也在关门后不见了踪迹,难道,是回了西域了吗
素儿撇了撇嘴,将脖子一转,朝车窗外看风景去了
我静静的靠在马车里,却一直恍恍惚惚的回忆起从前,从前的齐桑落,天真纯净,从小到大,只爱黏着我,而我那时,并不太搭理他,一直到后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沉稳了几分,却仍是天性洒脱
那时,我对他说‘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是因为,我娘当初是怀着我嫁入齐家的’他一时还没有理清楚这突兀的情况,但是在第二天,他却一笑而过的说‘幸好你不是我姐姐’
那时的心情,我都不知道是如何的,只是觉得,眼前的齐桑落好像和我记忆中的冲突了
在娘决定让我和箫恒远定亲的那一晚,娘突然问我‘桑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点头,因为那晚的齐桑落表现的太不寻常,一个人在宴会上喝着酒时而哭时而笑,还不停的说着祝福我的话,我没有任何保留,因为她是我娘,我说‘桑落知道了我不是齐家的女儿,不是她的姐姐’
娘很担心的说‘止宛,你要想办法,不能让这小子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我们还要为你爹报仇’
所以,从那时开始,从不与齐桑落多说话的我,开始接近他,不无视他每日在我面前的那些欢颜笑语,我一步步将他编进我的骗局里,我假意的一句‘我喜欢你’
他同样回我说‘我也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该奉献吗, ;所以,为求心安理得,我一直这样麻痹自己
‘齐止宛,我不管你是谁,我就是想带你离开’
那时,他常说这样的话,而我,总是觉得他还小,在说傻话,直到,娘开始实施她的计划,而她的计划里,是将我和齐桑落一起算了进去的,他是一片真情,我也以为我的是虚情假意
我也一直以为,我心里早已将箫恒远装下了,再也装不下别人的
‘小姐,二少爷说我们今晚就在这客栈里休息,明日再赶路’素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停下,掀开车帘,便看见齐桑落已经率先进入了客栈,身后的金香却停在了我的马车前
我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此处应该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就连一个客栈都是气派非常,金香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客栈后便指着二楼说,‘大小姐,桑落哥哥说有事要与你单独商量’金香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 ;桑落哥哥,她从一进齐府,便是这样叫的,我隐约记得,从前她是叫他莫念哥哥的,莫念、不念,心中有些许凉意,我缓缓点头
素儿见势立马在我耳边说‘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也附在她耳边说‘不用,我没事的’
上了楼,便看见齐桑落站在一间屋外,环着手臂,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进来’
我跟着他进了屋门,只见他在屋子里抱了一套衣服便塞到我怀里,我一看,居然是一套雪白的纱衣,非常轻薄,具体这衣服什么样我一时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我又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羊绒做的,现在是冬季,穿了几层出门才不觉太冷,可他手中的那套衣服,他为什么要给我这套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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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白纱
‘把它换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长身玉立的笑望着我,却丝毫不给我思考的机会,将这套纱衣该先穿哪件说清楚后,便出了房门,说‘快穿好,我在门外等你’
我心中不解的穿着衣服,时间渐渐过去,身子越来越冷,在镜子前,我看见自己,秀眉微蹙,咬着唇,一张脸纠结出了很多表情
门外的声音响起‘还没穿好吗’
我心中震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站在镜子前‘我,这个,不太会穿’
这不是中原女子的衣服,而是西域大漠里那些女子热天里的着装,这套衣服独有的特点就是轻凉,穿在身上,飘逸曼妙,十分好看
只是这几层纱,我却不会穿
门再次被推开,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走进,双手紧紧的拉着腰间要散开的衣服
他进门后先是将我因为穿衣服弄得一地的衣物收拾好后,看着我问‘你不放开我怎么帮你’
我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颤抖的放开手,不出所料,衣服在我放手的那一刻便敞开了,青蓝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肤,在寒冷的空气中恣意显露
我抬头看着他,他亦看着我,目光深不可测
他伸手将我散开的衣服合拢,盖住了我露出来的青蓝色绣花肚兜,笑意凉薄‘你是在勾引我吗’
我依旧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否认的任他给我穿这件衣服,心中只觉得异常的发凉
外族女子的衣服,当年第一次见,我惊异的说过‘真好看,如果可以,我也想穿’
‘那以后我们去塞外,我天天给你穿,就穿给我一个人看’那时的少年眉眼弯弯,笑起来好看得似一轮月亮,我那时虽然点头,却想着,自己不可能去塞外,那衣服穿一次就好,可是,却未曾想过是在这寒冷的冬天
衣服穿好后,我的眼眶却有些湿润,他浅浅笑着‘别这样看着我,让我一眼便看穿了你的心思’
我垂下头,他却拉着我走到窗户边,冷风潇潇的吹进来,我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在寒风里,确实也是,这身衣服,在这个季节,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分别,我瑟瑟的抱紧了双臂,有些僵硬的看着他,齐桑落,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就这样出去,你怕冷吗’他问,目光谩笑
我心想,你不是就希望是这样吗,用当年的事嘲讽我,让我愧疚的心甘情愿,我摇头,颤抖的说‘不冷’
他微微笑着,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我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似火一般,这股温暖,让我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不可以
‘为什么没有想反抗,以前的齐止宛,可是不会由人这样欺负的’他冷笑
我开始不停的发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明明知道,我对他是要赎罪的,我根本无力去反抗他的有备而来,冷的有些迷离间,身上却忽然一暖,随即唇边的暖意也袭来,他湿润的唇在我唇边微微一触后,渐渐加深
我看着他,有些迷茫,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放开我,身上裹着他给我披上的灰鼠大毛裘袄,再次被他拉倒窗边‘敢不敢跳’
我往下一看,下面是一条马,正对着这窗户,原来,他是想从这里离开
我说‘不是有你在吗’
他笑着看我一眼‘如今倒是相信我了’
我面上一热,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想着以前,我们一起爬梯子上屋顶去看彩云,下来时我却怎么也不敢,他目光旦旦的说‘姐姐,相信我,我会护着你的’
娘说的对,从很久以前开始,他看我的目光就不一样,只是我一直忽略
那时的我,却一直在屋顶上坐着,等到了箫恒远牵着我才下来,许是年级小的缘故,从小到大,认为齐桑落除了那副好模样,一无是处,从未想过,他也可以保护我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带着我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他理了理我身上的外套,将我的头也一并埋在了毛茸茸的衣服里,他目若寒星的说‘我再问你一遍,现在冷不冷,不许违心’
我缓缓露出半张脸,握住他的手‘不冷了,只是,你冷吗’
他没有说话的抽回手,双腿一夹,马便开始跑了起来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有房屋,有田地,而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一直到了一个雪白的宅子外面,宅子给我的两个感觉,一个是白,一个就是很大,但是这个宅子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它门口居然没有题府名,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宅子,不可能不写一个名字
齐桑落在门口吹了一个口哨,那白门便缓缓打开,走出了一个笑容和蔼的老人,他对齐桑落拒了一个躬
我们下马后,我跟在齐桑落后面,那个老者却一直打量着我,我很疑惑,但我看他的模样,他也一脸疑惑,只是他问了齐桑落一句话‘这位姑娘和南音夫人’那老者毒顿了一下,笑着‘这是大小姐吧’
我吃惊的看着齐桑落对他一笑‘钱宗爷爷,你先下去吧’
那老者点头,我从惊讶里回过神来,想跑去问那老头,却被齐桑落拉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娘,的名字’我有些迷茫的问他,毕竟,娘自从嫁入齐府后,名字就似乎没被外人提及过
而他却说‘知道奇怪吗,当年我爹那般喜欢你娘,就连她曾为人妇都不在乎,就不能为她建造一所别院吗,钱宗爷爷是爹专门请来看守这里的’
‘你说,这院子,是为娘建的’我不敢相信的听完她说的话,心中巨震
当年娘的仇恨,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齐烈阳对她好,她表面接受,心中却是不屑的,就连后来齐烈阳娶进门的箫姨娘,也不过是眉眼有几分像娘而已,齐烈阳或多或少的知道,在娘的心里,是没有他的
从我生下来,便知道,娘如今活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报仇而已
这座院子,是我从未知晓的,也从未听娘提起过,这里处处白色,如雪国一般,让身处其中的人瞬间平静了下来,这样的地方,齐烈阳当初建它,应该想为娘造一个无暇纯净的家吧,那他,该是多多少少知道,当年娘嫁给他的原因一定不是街头偶遇的那般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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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温香忆当年
我们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除了不同于屋外的寒冷,这屋里的温度异常温暖,还有这满屋的花香便扑面而来,我闻了出来,是紫菀花的淡淡香味,这香味,我许久不敢再闻到,我在有些湿润模糊的视线里看着这满屋栽种的紫粉色花蕊正在盛开着,这些花,能在这寒冷的冬季盛开,全靠了这一室的温暖
‘紫菀,止宛,原来爹当年为你取名时,是为了应了这么好看的花’当年,当这个少年从身后拿出那一束紫菀花时,我头一次知道,原来紫菀还是这么好看的花,清新不浓郁的花香,淡粉或淡紫的颜色,当时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我摸着那一盆的花朵上的花瓣,眼中的泪水便已滴下,胸口因为情绪的原因有些起伏不定,我看着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