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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妖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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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客栈外忽然闪过凌烈刀光,逼的人睁不开眼,黑衣刀客运刀破风闯入阵仗,白驹过隙之间便消弭了这场打斗,他停在中间,掸了掸一身尘土厉声道:“要争就去临安宴上争个高下,在这小小的客栈里打斗算何本事”说着轻柔地将那盲女揽至身后,原本杀气四溢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小妹妹别怕了,快去你爷爷怀里吧”

    白发翁感激不尽地对黑衣刀客道谢,那小盲女哭着扑到亲人怀中,现场赞扬声一片,“哎,果然是不世出的刀道高手啊”

    “着实风度翩翩,那就是谢孤棠谢大侠啊”

    女子们芳心暗许,眉目传情,男人们则露出久仰久仰的羡慕神情,然而谢孤棠却浑然不顾众人反映,他随意择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一碟牛肉,二两好酒”

    “好叻”

    只是谁也不曾记得,第一个出手的明明是那个头戴斗笠的黑袍男子,那男子继续磕着自己的花生米,喝着自己的酒,然而谢孤棠的眸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谢孤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仿佛注意到了谢孤棠炽热的目光,黑纱下轻轻地嗤鼻一笑,他兀自摘下斗笠,掀掉黑袍,一袭朱色衣裳照得满室生辉,容颜明丽照人,唇红齿白,貌若好妇,而眼角,光滑白皙,再无伤疤,这五官轮廓分明正是失踪三年的夏小雨。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的气度与容貌已今非昔比,若不是曾经耳鬓厮磨,谢孤棠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识出他,只是,心中还捎带着怀疑,于是黑衣刀客品酒蹙眉,绝不显露半分心迹。

    二人相视一望,恍若隔了万水千山,乍一看去,整间客栈里无人比他们更加风华耀眼。

    他们不认识,擦肩而过的瞬间,风湮灭了岁月的呢喃。

    一缕青丝易白头,时隔三年,谢孤棠的轮廓更加深邃成熟,这个貌似夏小雨的男子却十足妖娆。

    他笑,眼角便渗出胭脂血色,他哭,便天地哀嚎,时光洗涤后是浴火重生的涅槃,这个人,形貌似夏小雨,其余却全然不同,夏小雨这人动作猥琐,胆子小,而眼前的男子,光端坐在凳子上抚剑便令人不寒而栗,一双秀目顾盼生辉,微微吊起的眼梢流露着说不尽的风情。

    他想象了一百种重逢的场景,没想到却如此稀松平常,心中再也激荡不起一丝涟漪波澜,爱恨泯灭在三年的风烟之中,待到他年若隔世,四目交接的刹那,也再回忆不起红烛帷帐里的**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夏小雨童鞋。。。又粗来了

    、讨债

    种种前尘,皆成过往。

    花园里群芳斗妍,绿柳垂堤,亭台楼阁,九转八弯,这是一栋典型的江南园林,循着回廊漫步,眼前便是一方潋滟池塘点缀着枯荷,巨大的太湖石摆放在中心供人观赏,直铺到入门处的红毯彰显了主人翁的财大气粗,这是“临安宴”,天下名兵利器即将粉墨登场。

    行色匆匆地黑衣人刚一踏入园中便引得众人瞩目,就算不识其人,也可窥见其背上宝刀的森寒锋芒,竟似惶惶然春日中下起愁煞人的秋雨,一滴一滴涟漪入心,他的目光幽澈、寒冷,丝毫不介意他人灼人的注视。

    愁煞刀谢孤棠向来独来独往,但这几年在江湖中声威甚浓,此次前来“临安宴”,已有一些知名的铸剑师盯上了他,宝刀赠英雄,若是自己打造的兵器为武功高强之人所用,自己的身价亦会随之扶摇直上。

    另一边,一名白衣翩翩却蒙着面纱的年轻男子闯入了众人视线,他身穿白袍,面笼白纱,浑身莹白如雪,一头青丝如泼墨,整个人犹如画中走来的仙者,他亦是一人独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入了内厅。

    一黑一白相对而立,白衣人垂首不语,二人却似心照不宣一般偷睨着对方,谢孤棠接连两日都觉得气氛诡谲,上次是流苏客栈那个相貌同夏小雨一模一样地神秘男子,这次又是这个面目莫测的白衣人。

    没有似是故人来的欢欣雀跃,却平地而生一股寒凉这两个神秘男子的矛头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他。

    这三年,杏花侯王良琊隐匿人间,夏小雨在九墨曜生死未卜,谢孤棠一心钻研刀法,武功更上一层楼,他本已忘却有关这两个人的事,谁知三年阴魂不散,终是绕过奈何桥又走了过来。

    要索命吗

    毕竟,是他有心害人在先,虽则夏小雨是不值一提、投鼠忌器的败类,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断送在了他手中还是令他心有余悸,那个纨绔子弟王良琊更是神秘莫测的失踪隐匿。

    他不该怕,可为何还是惴惴不安

    大不了一刀劈了这两个人,谢孤棠犀利如鹰隼地眸光落在白衣人身上,白衣人凤眸斜飞,终于抬头撞上了他,这一刻,电光火石,似穿过亘古的记忆,那一夜,昏暗烛光下,晚风摇曳,二人对坐把觞,他敬酒,他却不接,如此决绝地恩断义绝,将十多年恩义一笔勾销。

    谢孤棠抽回视线,目光落在了怪石嶙峋地假山上,儿时的花园之中,母亲领着他与那个少年追逐打闹,二人一道放纸鸢,赏杏花,学骑射,他们原以为,对方永远不会消失在彼此的人生中,然而那场变故后的十年,他们的心却越走越远。

    此人是王良琊,谢孤棠心中一叹,这雪白簇新的衣裳是王良琊十年前最喜的穿着,只是后来,这向来不事浮夸地男子却如摇身变了个人一般,整日穿红戴绿,如一只生怕人不会关注的孔雀,他当他是心生愧疚,里子面子都染了血,却不想,韶华又三年,那个十年前的俊朗少年又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封刀隐没十年的绝世刀客再度现身,总会有人闻风丧胆,而现在,这白衣男子淡默不语,曲水流觞、宾朋生辉的宴席中竟无一人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

    但也无碍,反正“临安宴”的主角永远只是刀剑而已。

    绿荫浮动,有人伫立在喧嚣之外,他冷眼望着这一切,不屑地一笑,英俊的面庞浮动在摇晃的树影之间,此人的目光直穿人群,停留在白衣王良琊身上,他只觉得这些假模假样的英雄好汉颇为滑稽,倒不如那个默不作声地狼邪来得有趣,他轻轻抬手,折袖摘下一朵飞花,手指翻飞间一朵饱满地花朵便盛开为片片飞霜,洒了一地落英缤纷。

    来往穿梭的人影间,又有一人注意到了此人的细微动静,唇角裂开一条长缝的风大嘴正做着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他无声无息地将一切尽收眼底,莞尔展开地冷漠笑容宛若在诉说着远古的苍凉故事,暴风雨又将骤然而至。

    折扇如清明细雨一点一滴地扣在手心中央,那秘而不宣又沸沸扬扬的秘密只有他风啸一人知晓,狼邪三年磨一剑再度回来,为的不过是堂堂正正地与谢孤棠决一死战。

    有些事情,只有武力可以解决,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

    喧闹的宴席过后,久违的大戏便紧锣密鼓地开场,在这栋江南大宅的地下藏着一个惹人艳羡地兵器库,“临安宴”每十年为一期,此次本该由财大气粗地太湖裘家做东,然而三年前裘家大小姐裘亦萍惨死于那藏有名贵兵器的后山,无人再敢揭裘家疮疤,于是这次的“临安宴”便选在了苏州范家。

    范老爷儒雅清癯,他命小厮在前方领路,一路热情洋溢地为众人讲解这些宝贝,奇货可居,价高者自然可得,然而有缘的英雄却是极少数,这些消耗巨大财力物力铸造的兵器又怎能轻易拱手与人若想得此宝物,自然必须祭出自己的绝世武功。

    漆黑的暗室中,光秃秃地墙壁上镶缀着油灯,影影绰绰之间唯有寒刃反射地光泽闪耀夺目,七八件兵器各自盛放在特制的容器之中,无论刀剑,每一样都独一无二,它们或锋利,或刚烈,每一件都经过铸剑师悉心打磨,耗费至少上十年心血。

    正在众人不断发出啧啧惊叹声之际,有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柄稍显逊色、刀光黯淡的兵器上,那人诧异了半晌,忽地愕然喊道:“寂,寂,寂灭刀啊”

    “这不是狼邪的寂灭刀吗”

    “对啊对啊”其余人等一哄而上,其余散发着明亮光泽地神兵利器被人弃之不顾,这一刻,众人眼中唯余一柄寂灭刀一柄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宝刀,伴随他的主人狼邪蒸发在这个人间。

    正待众人迷惑不解之时,范老爷神秘一笑道:“寂灭刀被人藏在一间寺庙之中,前几日那寺庙主持圆寂然后将宝刀献出,范某也是因缘巧合下偶然得知,倒也算得上缘分。”

    范老爷捋着长须,眼底流溢着一股寒光,那笑容诡谲非常,半晌沉默后,一名白衣男子打破了寂静,他的面上不寻常地罩着白纱挑眉道:“果真如此吗”

    “这怎么会有假”

    谁敢质问财大气粗地范家,那白衣男子的大胆令众人惊诧,接着又听那年轻的男子说道:“说不定是有人为了夺刀而杀人。”

    这句话一出,语惊四座,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前揭开他的面纱,一窥庐山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赏剑

    地下阴风测测,伴着寒刃刀光,在场之人,个个心怀不轨。

    那白衣男子未免太过惺惺作态,光天化日之下非要以白纱遮面这样的人,十几年前倒是出现过一个,那个人,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有人赞他是当时英豪,然而一朝沉寂再无音信。

    谁能做一世的英雄种种风光,不过一时。

    “停云禅院本是深山古刹,寂灭刀不过存放此处,若不是某些人图谋不轨,寂灭刀失踪的时间与空见大师圆寂之时为何如此一致不是夺刀杀人又是如何”

    冷冷清清地语调泛着白梅幽香,在污浊地人心里,他森寒毕露,无惧权贵。

    这是一个大胆,自视甚高,又不要命的人。

    可伪装地冷静下却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昨夜疏风骤雨,憔悴地归客燃了一盏灯,绿拂轻轻推门而入,他目光低垂,故意避开王良琊地视线。

    “怎么了”杏花侯笑意盈盈。

    “侯爷,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砰地一声,素来冷静地青衣杀手“扑通”跪倒在地猛磕响头认错。

    王良琊亦猜度到几分,当下愣怔道:“何事”

    绿拂地肩膀因心绪难平一起一伏,颤颤地害怕,他悲愤道:“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待我赶到之际,空见大师早已没了鼻息。”

    王良琊眼眶蓦地一红,刹那又敛了情绪叹道:“此事原是我的疏忽,与你无关,我沉迷于练武之中,亦疏忽了师傅的安危,我早该猜到,早该明白,那把刀放在那里就是一个祸害。”

    “种种前尘,皆成今我。是我对不住师傅。”话未毕,泪已阑珊,而表面上却还是淡然静默地笑,他不想流露出太多悲情,这一碗苦水忍痛吞进肚子里也罢,自作孽总是不可活。

    那又怎样再抬起头,还是笑得春风拂面,快了,就快了,他将亲手收拾那个糟践性命的男子,握紧地拳头因用力过猛而青筋突起,什么佛法,什么人性,早就飞去了九霄云外。

    江湖之中,以武功论高下,高就是善,低就是恶,成王败寇,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而已。

    月上枝头,银辉流泻,一地清霜,这次第又令人陷入了薄雾般的回忆之中,那一年,尚显稚嫩的二人拜高手为师,那个眉目英挺地中年人欣喜地望着这两个稚童道:“皆是可造之材,不过这孩子资质似乎要好一些。”

    毫无心机防备的玩笑话竟被旁边的少年记进了心底,从此嫉妒的种子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少年们的友谊如长了裂纹地青花瓷瓶,一经裂开再难愈合。

    白驹过隙之间,白衣少年的刀技越发出神入化,神乎其神,他少年心性,不免想要挑战群雄一证刀道,说来也怪,那些虚伪的江湖名门竟一一败于他刀下,从此“寂灭刀狼邪”名扬江湖,然而与这少年同岁的黑衣少年却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小伙伴一天天出类拔萃。

    “哼师傅是不是有所保留师傅是不是偏爱良琊为何没有对我倾囊相授明明都是师从聂尘,为何,为何王良琊比我厉害这么多什么狗屁狼邪哼,我的剑明明比他好”黑衣少年一身锦袍,五官清秀英俊,然而他发怒的时候却如雷霆,将君子风度完全抛至脑后,怒气未消只能拿奴才出气,长剑一挑,一条鲜活地生命就消逝在御花园内,落英缤纷中染上斑驳人血,从小锦衣玉食地少年不容许有人比他强。

    “王良琊代七皇子受过原本就出自自愿,此事不能再耽搁了,交由你来处理可是再合适不过”风姿绰约地颜妃眯着丹凤眼,嘴角噙笑:“尊夫人与我相处的倒是极好。”轻轻拨弄了一下茶盖,袅袅茶香氤氲了聂尘的面目,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下来,招安招安,委身朝廷,早就不该妄想这心机深重的权贵会放他一条生路。

    怎么办这边是爱徒的前程,那边是结发妻子的性命,他该怎么办忠义两难全。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颜妃已吩咐太监将宝刀交到了他手中,“相信聂大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颜妃恩宠正盛,她是七皇子的生母,如今风头一时无两,可惜谦妃却与她斗得你死我活,她不愿意再与这女人周旋下去,要踩死这女人就必须踩死王家人,不然,外有杏花侯一门忠烈,内有谦妃容貌倾城,她凭何立足

    哈哈,那个叫做王良琊地孩子实在是人中龙凤,可惜投错了胎,生在王家,既然做了棠儿的替死鬼,那就索性继续做下去,别再妄想有一天可以翻身。

    颜妃杏眸微敛,慵懒笑道:“聂大人不会出差错的,哦”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威胁,聂尘走投无路,他猛地站起来接过刀,咬咬牙,痛苦地没入月色中。

    师徒二人再见之日,白衣少年早已伤痕累累,身上是武功俱废,心中正承受着丧父之痛,他娘亲死得早,哥哥与爹爹又长期戍守边塞,他本已将七皇子顾棠视作了至亲,却没想到,待他替他受劫回来,那黑衣少年早已不屑理他。

    这又是为何

    呵呵,你可知道,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我为你武功尽废,我为你人世沉沦,可这又如何道不清,说不明。

    好多次擦身而过,撞上你深潭似一望无底的眸子,没有了过去的心有灵犀却是无尽地嘲笑。

    难道你瞧不起一个失去武功的我小小的侯爷低到尘埃之中,再也不敢出声。

    三年后,在后宫为妃的姐姐王屏雪难产而死,皇帝痛心疾首彻查后宫,竟一举查到了颜妃身上,盖上了谋乱后宫的重罪,打入冷宫,不到四个月,颜妃便抑郁而死,七皇子顾棠顿失生母,心痛难抑,“哼,好你个王家,都是一群人面兽心地败类。”

    当年清风明月,对酒当歌的清澈少年,就这样走丢在了宫闱的权谋斗争之中。

    后来岁月里的狭路相逢,除了无尽的恨意,便也充斥不了别的感情。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王良琊清浅一笑,那个曾经随着他杀伐四方的寂灭刀依旧泛着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黯淡刀光,仿佛他勾一勾手指,那刀就会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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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称臣地跪拜下来唤一声主人,刀与刀客,剑与剑客,本就已互相融入对方的生命之中,从此,以心为刃,刀上有魂。

    “对不起,你是得到了寂灭刀,可他并不属于你。”王良琊并不客气,他小声凑在谢孤棠耳畔道:“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取我的命吗你来吧”

    这挑衅,明明是温润如玉地表情,却有一种排山倒海地威慑感,这个人,这个人并不是三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侯爷,他是狼邪,是那个狼一样张狂地刀客

    谢孤棠微微有些恍惚,正待他收回迷思之时,艳丽华服的男子朝他这边望了一眼,这一眼,眸中含情,秋水潋滟,然而无尽地温柔中却裹着一把利剑直刺而来,宛若抵着他的心口在唱喝,词调分明是黄泉送葬之曲。

    谢孤棠望着一室刀光剑影,不禁耸肩轻笑:“哈哈,来寻仇地吗”他似乎站在一个逼仄的巷子口,无论从哪个方向都无法逃脱升天,“罢了罢了,一起上吧

    难道他会怕吗不怕,没有心的人,什么都不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是个渣攻啊很渣很渣

    、少年梦

    回忆似一个絮絮叨叨的老人,不容分说地将你卷入枯朽的漩涡。

    赏剑结束,每张笑脸下都窝藏着一颗强烈地企图心,只不过心照不宣,彼此虚与委蛇而已。寂灭刀是谢孤棠志在必得的宝贝,空见大师死于他手上,他还要绕如此大的弯子光明正大地拿到此刀,可谓煞费苦心。

    虚伪的人做久了,便辨不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的心如墨色绸衫一般沉如深渊、深不可测,沼泽一般的吸力拉着他的心不断下坠。

    他杀了空见大师,他曾经的师傅,儿时母亲忽然暴毙地痛苦令他终身难忘,连番彻查后只知道有些日子此人与母亲来往甚密,他猜测其是杏花侯府的奸细,是有人故意派来刺杀其生母的,这之后空见大师隐遁山林,藏于深山古刹,他找得好苦。

    一旦找到,便不会放过。

    那一夜,月如银钩,清透薄灰在脚底浮动,夜里山间寒气彻骨,老迈的僧人佝偻着背道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回头是岸啊”

    回头是岸苦海无边,何处是岸不是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吗阴鹜地眸子逼视着老僧,浑身戾气如浓稠化不开的月色,血、污、恶,他的心早就一片狼藉,挥刀,斩落,喷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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