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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疑惑:“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这时,迎面飞来一支笔,顾文浩立即接住。笔末端刻着一个镀金的‘温’字,顾文浩随即明白对面考生的来历。顾文浩很惊讶,便猜测这个首富参加恩科的目的是为了权力!
“商贾腹中除了钱财,能有什么墨水?”顾文浩那份恃才傲物的思想又冒出来,但他只是对黝黑男微微一笑回礼,并没有把内心的鄙视表露出来。
所有的考生准备就绪。巡视员逐一检查核对考生的准考牌,发现许多考生缺考,便把缺考的考生逐一划掉名字。片刻,两排官兵逐一分发考卷。监考官点燃一炷香,重重地敲三下铜锣,考生开始答卷。
第一卷的题目为:为官者,如何造福百姓?
考场作弊
这是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题目,很多考生已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写在白卷上。顾文浩看着考题,寻思着常人会朝哪方面回答。他想起在英杰书院念书时,冷夫子曾让他们论述过此题,当时高职班人人各抒己见,而冷夫子赞誉最多的人是朱潇尘,说朱潇尘思维独特能推陈出新!
“朱潇尘,虽然你死了,但你的观点确实新颖有理!多谢你的帮忙!”顾文浩提笔蘸墨,将朱潇尘在学堂上论述的内容在脑里梳理一番,便写在白卷上。
对面的黝黑男显然没那么顺手,他托着下巴,望着天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这时天空划过鸟儿的身影,一只小鸟落在屋顶,很快便钻进考场,落入黝黑男的手中,黝黑男将一张小纸条折细,塞入鸟儿爪中,那鸟儿眨眼便飞走,消失在空中。
“我能造福百姓的方法多了,例如给他们降低粮油酱醋的价格,少开几家赌坊和妓院,增加收购果蔬的价钱,开学堂啊开善堂,啧啧,方法很多!就看爷我高不高兴?”黝黑男继续看着考卷发笑。
温府豪宅。东面的楼阁二楼房间,窗门大开,房里排排坐着聘请的名师。他们忙着翻阅书籍,引经据典,分工合作,解答鸟儿带来的考题。各个忙得汗流浃背,气氛紧张。待他们把答案写好,沁儿便取出笼中之鸟,让鸟儿将答案送去各自的主人手中。这些鸟儿之前便和预订答案的考生有过接触,识得他们的气味,所以很顺利便将答案送到目的地。
温府地牢里的颜如意,早已苏醒,身上的伤已无碍,但他找不到出去的路。
“这个臭黑炭!究竟与一叶枫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对我也这般仇恨?”颜如意看着黑暗的地牢,尝试多遍还是不能撼动这个坚固的铁栏,气得直骂黝黑男。
“咯叽——咯叽——”一个小黑点闯进来,落在颜如意手臂上。颜如意大吃一惊,这个小鸟不正是那个霸道鸟!
“咦,脚上有一张字条?”颜如意取下鸟儿腿上的火柴棒大小的字条,打开一看,惊道:“恩科试题的答案?哎呀,怎么会这样?哼,肯定有人作弊!”
“乖乖鸟儿,我知道你是鸟类中最聪明的一个!连信鸽也不如你呢!”颜如意摸清那鸟儿的脾气,知道这霸道鸟喜欢戴高帽,便夸赞几句。鸟儿果然很兴奋,格叽格叽欢叫不止。颜如意得意地扬眉,继续道:“如果你能找到这个地牢的钥匙,那天下第一神鸟就非你莫属!要不然啊,你只能和信鸽一个级别,只懂得送信!”
鸟儿显得很愤怒,瞪着颜如意,咻地一声飞出去了。颜如意喊了声:“玉兮剑,过来!”玉兮剑立刻出现在他面前,颜如意没有碰玉兮剑,只是反手在身后,一副夫子授课的样子,训斥玉兮剑:“亏你还是驱邪剑啊,神兵利器啊,哼!连个牢房都劈不开!”玉兮剑惭愧地退到牢房角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失去了光彩。
“这个牢房是温鑫花费巨资专为一叶枫建的,主人的双剑合璧未到火候,不能激发玉兮剑的力量,当然劈不开牢房了!”一个声音从颜如意的袖子里传出来,正是震天珠的声音。
“温鑫,哼,原来他叫温鑫!一点都不温馨!”颜如意蹙眉呸道,“果然人如其名,金子很多!花那么多钱在牢房上!可恶!出去后,不须一叶枫前来,我第一个打劫他的财富!哼!”
杠上首富,搞破坏!
“咯叽——咯叽——”霸道鸟儿的叫声传来,颜如意仰头望去,喜上眉梢,那霸道鸟儿的爪尖勾着一串钥匙!
“太好了,现在赐你天下第一神鸟的称呼!快,把钥匙给我!”颜如意赞誉一句,那鸟儿果然将钥匙丢给他。颜如意不知哪一把才是牢房的钥匙,便一一尝试,这时沁儿出现在牢门前。颜如意一惊,忙把钥匙抽回来,藏于袖中。
“为什么这只鸟儿飞到这里,它给你带了什么?”沁儿逼视着颜如意,却没有开启牢房的念头。颜如意哼了声,不搭理她。沁儿大怒,喝道:“把东西拿来!”颜如意还是不搭理她,只是靠着墙,吹哨子,一副很傲慢的样子。
沁儿气极,摸了身子欲取钥匙开牢门,却发现钥匙不见了,很是怀疑:“是谁有此神通将钥匙偷走?难道是一叶枫?”
颜如意看着沁儿怒而离开,便掩面偷乐,取出钥匙开门。
“震天珠,告诉我臭黑炭为什么养那么多神鸟?”颜如意顺利地离开地牢,打定主意对温鑫搞破坏!
“那些神鸟是作弊工具,往返于考场和温府的楼阁,传送考题和答案。”震天珠的无所不知,让颜如意很满意。
“好,就从鸟儿下手!”颜如意来到贡院大门,称自己是考生。但是他没有准考牌,门卫没让他进去。颜如意无奈,便起翻墙的念头,但想想太危险,还是算了,若是被抓到,肯定会官进刑部的大牢,到时罪名就有两个,一个是盗墓贼、另一个是扰乱考场罪!
“臭黑炭,别以为我会放过你!”颜如意仰天望时,见数只鸟儿飞进贡院,于是大喊一声:“玉兮剑,拦住它们!”玉兮剑应声飞去,速度比那些鸟儿还快。
黝黑男与那些作弊的考生等了许久,眼看交卷的时间快到了,那些鸟儿还没回来!干着急!
黝黑男便提早交卷去查看情况。他刚走出考场,便见玉兮剑的剑气挡住鸟儿的去路!
“可恶!是他和我作对!”黝黑男拾起一颗石子,破了玉兮剑的剑气,那些鸟儿如决堤的洪水直奔向各自的主人。
“我得想办法进去,哼!”贡院门口指挥作战的颜如意收回玉兮剑,这时听到铜锣声传出,原来是第一场考试结束。半时辰后,还有第二场考试。这半时辰里,考生只能在贡院指定的场所休息,不能离开贡院。
“木有意,你怎么在这里?”一声音从身后传来。颜如意一看,见一顶华丽的轿子里走出一个男子,正是穆无情。
“他们不让我进去。”颜如意狐疑地盯着穆无情,暗暗猜测这个人的来头。
“你是考生吗?拿准考牌我看看?”穆无情打心里很高兴再次遇到这个对对子高手。
“丢了。”颜如意灵光一动,扯了个谎:“上次在春满楼弄丢了。”
“丢了也不打紧,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穆无情看着颜如意手中的剑,诡笑着。
“看你这眼神,好像看重我手中的剑了!”颜如意盯着穆无情那充满邪气的脸,便跟着诡笑起来。
“聪明!”穆无情竖指称赞,看着颜如意,眼中又多了几分欢喜,道:“我喜欢聪明的人。你,意下如何?”
“只要能参加考试,这剑权当答谢穆公子的礼物!”颜如意将玉兮剑递给穆无情,却掩不住脸上的窃笑。穆无情欣然接受此剑,走到门卫面前,出示一个腰牌,门卫立即跪拜行礼。
颜如意依稀听到那些门卫称呼他殿下,心道:“殿下?那他是朱潇尘的兄弟?太好了,我可以问他朱潇尘的情况!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二哥究竟是什么身份?”
戏耍首富,暴打皇子
贡院休息区由凉棚搭建而成,凉棚下的考生神态各异,有欢喜有叹息,还有沉默不语,静坐呆愣。黝黑男与顾文浩在凉棚外的树荫下交谈。
黝黑男的目光惊愕又愤恨地停留在前方的林荫道上,道上正走来两人,一个是四皇子,另一个是颜如意!
咻地一声,黝黑男跃身上前,站在颜如意面前,尚未动手擒拿颜如意,颜如意已溜到穆无情身后,拿穆无情做挡箭牌!
穆无情惊呼:“六弟,你没死?”颜如意探出脑袋,看清这个突如其来的无礼之人,亦是惊呼:“朱潇尘?”
“你们认错人了!”黝黑男把颜如意揪出来,恶狠狠地瞪着颜如意,道:“我可没有认错你!你这女贼!没死在牢里!”
颜如意早已想好应付此黝黑男的办法。那黝黑男才抓了他的手数秒钟,便觉手掌奇痒无比,松开手一看,掌心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
“你居然下毒!”黝黑男恼羞成怒。颜如意却洋洋得意,道:“谁说那是毒药了?”
“不是毒药是什么?”黝黑男还想再抓颜如意,但是颜如意滑溜之极,哪里还能抓得到。
“是专门教训无礼狂徒的良药!”颜如意哼了声,道:“连这种药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朱潇尘!”黝黑男看了穆无情一眼,知道颜如意赖定了这个靠山,便朝穆无情抱拳迅速离去。
“黑炭兄!别忘了用马尿洗手!”颜如意朝黝黑男离去的背影大呼,贼开心!
穆无情看着黝黑男离去,觉得此人虽像极朱潇尘,但年纪与肤色确实与朱潇尘不同,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他又多了一层疑惑,那就是黝黑男刚才说木有意是女贼,这是怎么回事?
颜如意看了穆无情手中的玉兮剑一眼,笑道:“剑在你的手里,你也带我进来了,咱们的交易算是成功了。别用这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很讲信用,不会骗你的!”
“你不叫木有意,是叫颜如意,对吗?”穆无情扬起一枚牌子,正是准考牌,上面有颜如意的名字。
“你的准考牌根本就没有丢在春满楼,一直都保留在贡院!刚才那个人说你是贼,我也觉得你确实有几分贼样!”穆无情翻脸无情的样子,真是人如其名。
被人如此臭骂,颜如意还是憋住气,道:“如果化名就是贼,那你是不是也算一个?”
“这是你挑衅我的!看剑!”穆无情早想试一试手中的剑,颜如意这讽刺的一句话立即让他开火!
一开战,玉兮剑便不听使唤,任穆无情如何努力把持着剑,玉兮剑还是冲破束缚,飞向高空,消失了。颜如意诡笑一下,道:“宝剑脱手而出,我看呐,你不是习武的料!”
穆无情素以皇子自傲,酷爱各式宝剑,且能用得得心应手,这次驾驭不住玉兮剑,还被颜如意奚落,教他颜面何存?
“不用剑也罢,咱们赤手空拳过两招就知道谁不是习武的料!”穆无情做好出击的准备。颜如意看他这架势,断定他的拳脚功夫一定不错,心道:“何必与他逞口舌之争,让一让又何妨,还是别吃亏为妙!”
“等等。”颜如意瞟了瞟穆无情,道:“我身高不如你,力气不如你,拳脚功夫肯定也不如你!我认输了!”
“还没打就认输,果然没志气,不是男人!”穆无情收势,取笑一番。颜如意蹙眉怒哼一声,突然消失在穆无情眼前,随即听到穆无情凄惨的痛叫。
“你敢偷袭我!”穆无情被她痛扁在地,爬起时,面上已挂彩!
如果你愿意,请来找我
“我不是男人,偷袭又何妨?”颜如意扬笑施萦波幻步溜得无影无踪。穆无情面无光彩,哪好意思让官兵抓颜如意,只能憋气离开,奉命巡查监考情况。
颜如意放慢脚步,乍看之下,不知身在何处,闻到远处随风飘来的气味,才知道此处是茅厕区。
“咦,臭黑炭在那里!”颜如意眺望着远处茅厕旁,蹲着两个人,一个是黝黑男,另一个是官兵。那官兵得黝黑男重金,正帮黝黑男清洗手掌上的红疹。
颜如意正窃笑,忽听石子路上传来一声音:“戏耍京城首富,暴打皇子殿下,你还真是勇气可嘉!”
“过奖。”颜如意看了来者一眼,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走。来者正是顾文浩,是目前颜如意最讨厌看到的人。
“那么快就走,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替身秀女现在如何?”顾文浩知道一时之间还不能得到颜如意的原谅,但他不放弃接近她的机会。
“小梅?”颜如意止步,不由得为小梅担心起来,很想知道小梅是否平安顺利。
“你见过小梅了?”颜如意很不情愿听到顾文浩的声音,更不想看到顾文浩的样子,因为那会使她想起顾文浩易容成朱潇尘与她度过的甜蜜时光,那是一段尴尬的错情!但她又不得不面对顾文浩,因为小梅与她姐妹情深,她想知道小梅是否安好。
“前些天见过,她在琼轩苑,而且被三皇子看中了。”顾文浩失神地看着颜如意,虽然他常把自家丫鬟易容成颜如意的样子以慰相思之苦,但毕竟是假货,哪能与真正的颜如意相比。
“太好了,这是小梅一直想要的结果!”颜如意真心替小梅高兴,想着以后‘颜如意’这个名字就让给小梅,自己换成别的名字罢。
“你高兴太早了!”顾文浩解释道,“小梅是以你的身份,以你的样子让三皇子看中的,是犯了欺君之罪!”
“什么!这怎么可能!小梅和我长得又不像!”颜如意狐疑地看着顾文浩,恍然大悟,道:“是你把她易容成我的样子!你太可恶了!你不仅害了小梅,也害了我!”
“别担心,小梅当上皇子妃,成了定局之后,自有办法以真容示人。”顾文浩取出一对耳坠,交给颜如意。颜如意看到耳坠,想起十岁那年,小梅刚进颜府的第三天就发生了首饰失窃之事,颜如意认定是小梅偷的,当时小梅被家丁暴打惨不忍睹,第二天才发现首饰失窃是鸟雀所为。颜如意因此很内疚,便将一对耳坠赠与小梅,并承诺无论小梅做错什么,都不会怪罪她。
“我不怪她。”颜如意握着耳坠,笑道:“罢了,她当她的皇子妃,我做我的农家女。你告诉她,我不会以女装的身份出现在京城,更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我祝她梦想成真!”
“咚——”开考锣声响起,前面传来官兵的呼唤:“那两个考生,赶紧去考试!快点儿!”
“你还不去考试?”颜如意提醒一句,顾文浩心里一热,暖暖地看着颜如意,道:“如果你愿意,请到尚书府找我。”
颜如意看着顾文浩离去,不知何故,又想起在苏州郊外夜盗打狗棒与顾文浩发生争执的情景、念书时与顾文浩斗才斗气的情景、甚至误与顾文浩激吻的情景都浮出脑海,这些都是颜如意一直抵制的记忆。此刻不知为何,全都跑出来。
美人心计之一改头换面
颜如意还是抵制住有关顾文浩的记忆,想起刚才黝黑男用尿洗手的情景,颜如意便乐了。因为这个黝黑男与朱潇尘长得相似,颜如意一想到此人便生戏耍之心。
颜如意回忆着一叶枫的身影、朱潇尘的模样,又想起黝黑男的身形及眼神,发现朱潇尘与黝黑男有许多相似之处,这是一个有关朱潇尘的另一个疑点。颜如意来京的目的就是找朱潇尘算账,第一笔账是搞清楚朱潇尘是不是一叶枫,第二笔账是弄明白朱潇尘对她是否虚情假意。
颜如意觉得朱潇尘的身份扑朔迷离,究竟是贼还是皇子,若是贼为何偷自家东西?若是皇子为何要假死欺骗世人?还有,那个温鑫与朱潇尘一定有什么亲密关系,若是这样,温鑫又为何憎恨一叶枫?难道一叶枫不是朱潇尘么?
这是一团乱麻绳,颜如意要想解开朱潇尘的身份,就必须找到绳子一端,而温鑫恰恰就是这个乱麻绳的一头。颜如意决定,从温鑫下手。但是,温鑫对他显有成见,只怕还未接近,就被温鑫活剐了。
颜如意又联想到顾文浩的易容术,如果能学到他的易容术,接近温鑫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黄昏晓。考生的亲属家眷早已拥堵在贡院门外,等待考生出来。各色轿子挨挨挤挤停放着,等待他们的主子出来。沁儿迎走黝黑男。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顾文浩。他神情焦急,似乎在寻找什么。
空荡的贡院门外,只剩一顶轿子。见顾文浩出来,孙贞立即跑上去迎接。顾文浩目光黯淡,如行尸走肉般走进轿子。孙贞以为顾文浩考试不顺手,心情不好,便不敢多说话,连起轿的命令也改为用眼神执行。
轿子平稳地过街绕巷,终于到达尚书府。这一路上孙贞一直担心轿子不稳触怒顾文浩,此刻顺利回到府邸,孙贞松口气,朝门口大喊:“少爷回来了。”
“停轿!”顾文浩突然命令。孙贞以为触怒了顾文浩,忙让轿夫放下轿子,问:“少爷,您有何吩咐?”
“返回贡院!”顾文浩的语气很不高兴,隐隐带着火药味。孙贞想不透顾文浩为何要回贡院,于是看看暗下来的天色,纠结道:“少爷,天色已晚,老爷还等着您回来用膳,有什么事不如让奴才替您办了?”
“啰嗦什么,还不走!”顾文浩的火药味更重了。孙贞再多说一句阻止的话,恐怕就会被顾文浩的火药炸死。
贡院大门已贴上封条,门口冷冷清清,却有一人坐在门口,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落叶铺了一地,被风吹到那人的脚下。
“停轿!”顾文浩远远地喊,未等轿子停稳,人已奔出轿子,直跑向贡院门口。
“你还没走?”听到脚步声,那人惊讶地抬头,刚起身,顾文浩已跑到跟前。
“我在贡院里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你,刚回到家,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可能还在贡院,果然,你还在。”顾文浩目露光芒,欣喜地看着面前的颜如意。
颜如意虽然讨厌顾文浩,但此刻她并不觉得顾文浩讨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他遇到的都是陌生人,而顾文浩是他的同窗,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京城太大,尚书府不好找,我只好在这里等你…啊嘁!”颜如意的包袱早丢失在温府,身上的衣裳难抵萧瑟的秋风,这一个喷嚏,让顾文浩很揪心。→文·冇·人·冇·书·冇·屋←
“跟我走。”顾文浩扬眉微笑,从颜如意那句‘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便有足够的勇气把颜如意带走。
“我等你,并不等于我原谅你。”颜如意怕他误会,便脱开他的手,摆明立场道:“我有事请你帮忙,当然,你可以毫无理由地拒绝,我也不会怪你。”
“颜如意,我很喜欢你的坦诚!你说吧,帮什么忙?”顾文浩并没有因为颜如意的冷漠态度而泄气。
“小梅借我的身份,为了她的安全,我要换一个身份。你可以帮我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