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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郡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时间又想到那老鼠还在这牢中。而她又被拴着,说不得什么时候拿老鼠就跑出来爬到她的身上来。这样的想象实在是太过吓人,娉婷郡主一下子褪尽了血色,大声叫嚷起来:“我永安公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
“公主,你还不明白吗?”凤夙安抚下永安公主,转过身瞧着娉婷郡主摇了摇头,眼带悲悯地道。
“明白?明白什么?”娉婷郡主突然觉得十分不好,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她一双眼睛眨了眨,咬着唇开口。娉婷郡主生来聪颖,受靖母**爱,就是她的四个哥哥也比不上。她隐约间明白凤夙想要说些什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仿佛十分抗拒的样子。
永安公主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她虽然素来喜怒无常,心思却极为简单。而且因为爱着驸马,永安公主本质上还是个十分直率的女子。因而凤夙与永安公主第一次见面时才敢那般大胆,见她露出那副神情,凤夙不免回过身笑道:“公主,皇上向来仁慈,却也不知虎毒不食子。只是娉婷郡主生得貌美,又十分得皇帝喜欢,说不得能逃过一劫?”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永安公主的伤疤,她的脸色立时青了下来,张嘴“呸”了一声:“凤夙,本宫是喜欢你,才与奴说这些个事,若你也觉得本宫做错了,那本宫真是看错你了。”说罢,永安公主一扯袖子就往外走去。
地牢里本没有风,不知为何,娉婷郡主竟觉得身上凉嗖嗖的。她禁不住抖动了一下,后扬起头来,干涩着嘴巴道:“你是说,皇上要杀我?”
她说完这句话,或许自己都觉得这事十分可笑,竟然忍不哈大笑起来。凤夙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瞧着她,等着她消停了,才叹了口气:“娉婷郡主是明白人。”
凤夙扯出腰间系着的绢帕替娉婷郡主将她脸上沾染的污迹擦干净,将那帕子叠好,放入袖中,眨了眨黑
白分明的眼睛,复又露出惋惜的意味来:“郡主生得这样漂亮,实在不该这样死去。只是忤逆皇上的意思,可是要被杀头的。这样严重的罪名,夙夙可担不得。”她慢慢皱起眉头,仿佛猫捉老鼠一般同娉婷郡主兜着圈子,“郡主想必听过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安宁侯享受了这么多的尊荣,身为驸马却握着兵权,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当今陛下,疑心甚重,也不知能否像先帝爷一样敬重安宁侯府。再加上皇城向来传闻,安宁侯的四个公子足比皇帝的儿子。这样的话,皇上听得多了,也不知会不会对四位公子刮目相看。”
“只是可惜了安宁侯忠心耿耿,却要落得个无人送样的凄惨下场。传闻汉高祖刘邦在的天下后,连诛众人,实乃背信弃义的典范,只是帝王之威,又有何人敢胡说呢?成王败寇,仅此而已。不过,当今圣上到是十分仁慈,娉婷郡主您若是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只管去皇上那儿秉明自己的忠心,在将自己这些日子来遭遇的耻辱尽数告诉皇上,想必皇上定然会十分怜惜郡主您。到时候,夙夙自然也是要如郡主所想,死无全尸了。又或者,到时候,郡主您亲自求了皇上来对夙夙动手,到时候就是清蒸还是油炸都是随郡主喜欢了。”
凤夙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轻松,似乎并不将这些看在眼里,却是字字戳中娉婷郡主的心脏。她陡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凤夙,唇瓣不做声地颤抖着。
良久,娉婷郡主突然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冷笑一声:“你说这么多,还不是不准备放过我。”娉婷郡主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落到凤夙手里和落到皇帝手里并无什么区别。她当初帮着三皇子设计陷害凤夙一事,眼前之人恐怕早已调查地清清楚楚。
何况,除了安阳王,还有什么人能在皇帝的手下抢人?娉婷郡主一时间觉得悲从中来。她一生警惕,唯独这一次为了他破了戒,却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将她拱手送给自己的情敌。真是可笑,娉婷郡主一时间忍不哈大笑起来,面上缓缓落下两行清泪。
凤夙回过身让人搬来桌凳,又让人泡了上好的碧螺春端过来。等着娉婷郡主笑停了,她方才将茶盖搁在杯子上,笑道:“郡主这是想明白了吗?”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娉婷郡主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子,突然道。
第192章 真假,深夜造访 Vip()
凤夙出了地牢,永安公主正在上边等她,见她上来,立刻道:“如何了?”
“公主放心便是。娉婷郡主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凤夙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将双手放在一旁的清水里洗了下,道。
周容止在一旁瞧着,面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来。不论凤夙有何企图,总归是救了他的性命的。何况他本就时日无多,如今能获得这样的安稳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二人又寒暄了会子,瞧着天色黑了下来,凤夙匆忙辞别了永安公主,上了马车往凤府去了。
暗处的人方才站出来,望着凤夙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角。随后快步离开。
回到凤府时,已经完全是黑夜了。凤夙刚刚坐下喝了口茶,六姨娘就匆忙赶了过来。她急得连鞋子都跑掉了,脚上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很是狼狈。凤夙眯着眼瞧她,忙让画眉前去扶起她,青儿立刻端了杯热茶上去,六姨娘喝了口茶,这才缓过气来。她张嘴就道:“三秀,求您救救奴婢的孩子。”
“六姨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凤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何月嫣并不是蠢人,她早早就告诫过她,若是不想自个儿的孩子被白氏抱走,就要早做打算。偏偏她现在还跑到自个儿的院子里来求情,真是个蠢笨的。
六姨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竟然这样冷淡。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往二夫人那儿跑的勤快了些,六姨娘心头登时“咯噔”一声,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三秀,都是奴婢一时糊了心,竟然相信二夫人说的话,只是奴婢意味二夫人是真心想要同您和好。奴婢瞧着您前些日子对二夫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奴婢以为奴婢以为”六姨娘咬了下唇,绝美的面容上登时出现娇柔欲泣的样子来,“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听信二夫人的胡言,还请三秀一定要帮帮奴婢,奴婢求您了。”
青儿听她这样说,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六姨娘,您这”她原以为六姨娘是秀的盟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到二夫人那边去了吗?
“六姨娘,您的心既然大了,夙夙这儿可留不住您这尊大佛。”凤夙手里的茶盖一下子磕到茶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六姨娘心头一颤。凤夙将茶碗放到一旁,拿过帕子擦嘴,见六姨娘仍然跪在地上,才站起身来托起六姨娘,“六姨娘若是有心,不如去求求父亲,说不得凭着父亲对你的喜欢,说不定可以说服父亲去母亲那儿说说,将六弟抱回自己身边养着。”
“可是”六姨娘立刻急了,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来。若是这个法子管用,她早已经用了。老爷向来疼她,然而她方才前去找老爷时,老爷却说她不懂事,将她斥责回来。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求到三秀身上。
她原本就是三秀带进来的用以对付二夫人的人,只是自打她生了孩子后,就愈发觉得不如意起来。恰逢二夫人派了人来对她示好。她一时间受到蛊惑就将什么都说了。二夫人答应了替她将她以往的那些事情清理干净,这样她也不用再受制于人。只是瞧着三秀这个样子,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了。
何月嫣原本也是大家闺秀的女子,后来为了个书生进了那等肮脏之地。若不是凤钦南敲遇见将她赎出来,她这辈子说不得都要沦落风尘了。因而自打她进府来,她就费劲了心思讨好凤钦南,讨他的欢心。然而若是凤钦南发现她以往那些事就完了,若是她失去了凤钦南的**爱,光是想到这一点,何月嫣就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六姨娘,你可想清楚了。庶子交给嫡母抚养是理所应当的。六姨娘本该心存感激,如今六姨娘却跑到我这儿来闹腾,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撺掇地六姨娘不知礼数。”凤夙的口气带了三分冷淡,手掌重重地拍到桌面上,“青儿,送客。”
六姨娘豁然站了起来:“三秀,奴婢错了,还请你救救奴婢的孩子。是二夫人,是二夫人让奴婢来的。”她张口就道,语速极快,眼睛睁地大大的。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凤夙站在那儿。手里握着帕子,斜睨着她,目光冷冷地:“哦?六姨娘这是什么话?到叫我听不明白了。”
六姨娘额上的汗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三秀,是二夫人派奴婢过来,二夫人说三秀心善一定会帮着奴婢。若是三秀当真给奴婢出了计策,就让奴婢将计就计。若不然,定然饶不了奴婢的孩子。”
凤夙脸上这才挂了笑意,上前将她托起来:“那,六姨娘又为何改了主意?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吗?”
何月嫣
立刻红了脸,手指捏在一起,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夙:“三秀,若不是三秀照顾,奴婢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何况二夫人为人心胸狭隘,反倒不如三秀,若是奴婢帮着二夫人对付了三秀,日后若是出了事,反倒没了依靠。何况,三秀才是奴婢的恩人,奴婢方才是一时迷了心,才会听了二夫人的蛊惑,来三秀这里做戏。”
六姨娘本就生得娇媚可人,这会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面上透着情真意切的神情。凤夙瞧着她,目光闪烁不断,仿佛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子,凤夙方才叹了口气:“六姨娘是明白人。六弟虽然是庶出,可总归是父亲的血脉,是夙夙的弟弟。六姨娘您是长辈,还是快些起来,这样,夙夙可要折寿了。只是大哥虽为嫡子,却一心用在战场上,到是二哥虽然平日贪欢了些,可是我上次去母亲那请安时,却是听见他同母亲商议着铺子里的事情。这样说来,还是二哥比较适合这凤府的诸事打理。”
凤夙说这话时,难免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睛仿佛染上了月光一样冷清:“只是母亲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心急了,虽然二哥是她为妾时生下的儿子,可如今这地位也该水涨船高,这名字也是上了族谱的,说到底,二哥也算得上正统的嫡子。偏偏母亲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到是叫人在意的很。”
六姨娘的心里登时一惊,她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凤夙:“三秀,奴婢奴婢”六姨娘整个后背都汗湿了,磕磕巴巴地开口、“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对大少爷下手。”
六姨娘几乎是崩溃地大哭起来,她几乎是捶胸顿足地哭喊起来,一张脸白的骇人。凤夙猛然站了起来,袖子一下子将桌面上的茶杯带了下来,碎了一地:“你说什么?”
第193章 仰慕,兄妹私通 Vip()
等凤夙赶到凤陌邈的屋子时,凤陌邈刚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带了**的寒霜。太子被委派前往江南查探安宁侯的态度,临走前在采月楼召了设宴,凤陌邈同太子密谈**,才赶了回来。
见凤夙一脸严肃地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等着他,凤陌邈不禁吃了一惊,连忙快步走上前来,一把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鏊子盖到凤夙身上:“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地,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得了了。”
北齐虽然民风开放,不似前朝那样拘束,但这样冷的夜晚,日头又这样晚了,虽说是兄妹,私下里见面也是十分不妥的。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凤夙绝不会这样匆忙赶过来。凤陌邈的神色不禁严肃了起来,起身往自个儿的屋子里走去:“妹妹,有什么事先进屋说。若是被人瞧见了,难免惹麻烦。”
凤夙快步跟了上去,画眉跟在后面,瞧着凤陌邈俊朗的容貌,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然而刚刚进了屋子,凤夙就一个转身,猛然给了她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以我的名义给大少爷送东西?”
画眉正满心欢喜,突然挨了一巴掌,登时吓了一跳,腿脚一软就跪了下去。画眉抬起头来,一双布满水汽的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她面上陡然浮现出羞恼到晚神情来,又迅速降了下去,咬着唇死活不肯开口。
凤陌邈吃惊地看着眼前这幕,凤夙身边的丫鬟,他大多是识得的。只是这个丫鬟却是面生地很。听凤夙那样说,他立刻皱起眉头,随后面上化为一片冷厉之色,一下子抽出腰间挂着的长剑指着画眉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等来历不明的丫鬟,也不知夙夙为何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凤陌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俊秀挺拔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而且听妹妹的意思,这丫鬟竟然做了此等不知羞耻的事吗?
画眉的瞳孔里立刻流下两行清泪来,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只是急切地摇着头,一张脸憋得通红,好大一会儿,才吐出字来:“大少爷,你不没有,奴婢没有啊!”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会儿见凤陌邈这样看着她,只觉得自个儿的心都要揉碎了。她说完这句话,再也坚持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凤夙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扶起她:“表妹来我身边这么久,如今还不预备说实话吗?”凤夙颇为好笑地瞧着眼前这个往日里温柔漂亮的丫鬟哭成一团,忍不住开口道。
画眉的哭声嘎然而止,她几乎是吓傻了一样爬起来,怔怔地望着凤夙,面上浮现两团红晕来。她绞着手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我秀,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青儿捧着个匣子自外边走了进来,抬眼满是敌意地望了一眼站在一旁脸上尚且挂着泪痕的画眉,道:“秀,东西已经挖出来了。”
画眉的脸陡然一白,咬着唇,猛然扑上前来,一把抱仔子,大声嚷嚷:“这,这东西是我的,你们,你们都不许碰。”
“大胆,一个奴婢,竟然敢这样大呼行!”凤夙猛然厉喝一声,“红锦,将她拉下去,将这匣子里的东西打开,我非要瞧瞧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你敢!”眼瞧着红锦欺身上来,画眉立刻炸了毛,跳脚道,“我是表秀。”
然而却并没有理会她,匣子“啪嗒”一声被打开。凤夙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转身又给了画眉一个耳光,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这种东西埋在大少爷的院子里。”
红袖和青儿的目光顺势望了过去,同时脸色一变。只见那四四方方的黑漆匣子里工工整整地放着个木制的小人,身上套着红色绢布做成的衣裳,旁边是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和一胸红绳。青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就连凤陌邈望着画眉的神情都带了一丝杀意,这个丫鬟,实在是大胆。
画眉吓得浑身直抖,忍不住退后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奴婢奴婢”她突然大声号哭起来,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住地流泪,“你们欺负人,我不过是喜欢你,才将这东西埋在院子里罢了,你既然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凶我。”
她话语说的含含糊糊,听不真切。凤夙将那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你既然喜欢大少爷,为何要在这纸上写上我的生辰?”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瘫坐在地上的画眉身上。画眉原本正哭的起劲,这会子听到这句话,嗓子立刻犹如被人捏住了似的,只能发出沙哑地嘎嘎声。青儿和红锦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来。凤夙转头看了她俩一眼,青儿连忙憋住笑,一脸严肃地看着画眉。
“怎么会?”画眉面上露出一副承受不了打击的样子,含着泪愣愣地望着屋子里的众人,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姨母明明告诉过她,若是想要得到男子的芳心,只要写上那人的生辰同自己亲手制作的小人一起埋在那人附近,日子久了,那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爱上自己。凤陌邈的生辰还是姨母告诉她的,难道姨母是骗她的吗?
画眉原就是镇国候府二夫人的独女,本名叫白卿卿,半年前凤陌邈回京,恰巧被白卿卿瞧见了。那一眼就扰得白卿卿心跳不已,一回到家就和自己母亲嚷嚷着要嫁给凤府的大公子。偏偏自家母亲怎么也不同意,她没法子只好来求姨母,这才想出了这么些法子。
想她堂堂侯府千金,虽然比不上大堂姐金枝玉叶,可也是千般**爱长大的,什么时候做过粗重的活。没想到到了凤府来,她不仅要做丫鬟,还要劈柴烧水,若不是为了凤陌邈,她何至于这么糟践自己吗?结果他现在还拿剑对着自己,白卿卿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哭越大声。
凤夙头疼地很,这个白卿卿,简直就是异类。前世里她也是偶然间看上凤陌邈,此后天天玩凤府跑,一个劲儿地缠着凤陌邈,也不知她是不是女孩子,脸皮那样厚,不管凤陌邈怎么撵她,都是不肯离开。后来哥哥为了避她,特意向皇帝请兵前往边疆,没想到她竟然闹上金銮殿,也求了一道圣旨,紧跟着凤陌邈身后去了。
这样执着的性子,就是铁石也要被捂化了。何况白卿卿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际上所受到的教育一点儿也不少,做起事来更是熟端庄贤淑,温婉可亲。前世里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大嫂的,可惜后来为大哥挡了一箭,箭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太医还没到,白卿卿就断了气。
想到这儿,凤夙瞧着白卿卿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她上前搀起白卿卿,叹了口气:“表妹,你既然喜欢大哥,只管同母亲说一声,日后常来走动便是了,何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法子。若不是前些日子,我叫人去查探了一番,表妹难不成是要做一辈子的丫鬟了不成?”
白卿卿到底还是孩子,抬起手抹了把眼泪,愣愣地看着她。凤夙将那匣子捧到她面前:“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若是被别人瞧见了,恐怕要以为大少爷心仪自己的亲妹妹。”
她表面上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自己也是胆战心惊。若不是她一直叫人盯着画眉,等着二夫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