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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浅甜蜜地一笑,亮堂的烛光、火光照得她的脸颊发亮,墨瞳里映着绝美的白子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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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的礼物
宫殿里的人差不多都齐了,自然是热闹非凡。
七彩丹青琉璃宫灯纷繁掩映,帷幔摇曳生姿,巨大铜镜折射出的光芒把偌大的宫殿照得如同白昼。
血色美酒在翡翠杯中荡漾,舞姬们翩翩起舞,往来的宫女个个明眸皓齿,粉妆玉琢。
皇后、贵妃各个静态极妍,优雅雍容地端坐在大殿之上——皇上白桓身边。
自然也有季向浅的母亲萧月薇了。
月薇妈妈穿古装更加有气质,举手投足间都优雅至极,仿佛她天生应该是属于这里的。
季向浅望着美丽的月薇妈妈的眸子勾起嘴角,盈盈一笑,点了点头。
萧月薇也回了一个溺爱的笑容,恨不得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女儿亲热个够了,把目光转向了白桓,“皇上,熙儿和他刚娶的王妃可生得真是般配。”
白桓不怒而威,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女儿谁敢说个不好!
见白桓欣然点头,皇后蹙起了黛眉,却是温婉一笑,附和道,“可不是吗……这孩子就得成了家才像话……早些娶妻岂不是更好?”
“父皇!儿臣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大皇子首先站了出来,想要拔得头彩,博自己的父亲一笑。
与此同时,几个太监抬上来了一颗红如火焰的珊瑚,闪着奕奕的光。
二皇子贪婪的眸子仿佛在说,好家伙,一看就是珍品啊!
白子熙和季向浅则是安静地欣赏着,不惊讶也不赞美。
白子夏的眸子更是冷然淡漠,讽刺地一笑,大哥也就会送这种东西……
他的身边坐着的是百无聊赖的红衣古丽,显然两人都沉闷着,气氛并不怎么愉悦。
白桓冷冷地睨了一眼甚至没有道谢就挥了挥手让人拿下去了,看起来他并不怎么在意这种奇珍异宝。
二皇子也是咽了咽口水,还好自己没有选择这种礼物,暗自庆幸自己的礼物应该不会被父皇嫌弃了。
还不等他窃喜,几个太监就把他的礼物抬了出来。
一幅细致精美的桃花图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二皇子嬉皮笑脸地走到了大殿中央,“父皇,这是顾深公子的一幅佳作。儿臣愿父皇寿与天齐!”
众人皆惊,谁人不知顾深公子的才华绝世无双,且其作品也是世上罕有。这二皇子能得到顾深公子的作品也真是有些手段。
白桓的眼中也是有一些惊喜,灰白的短胡子翘了翘,他最喜欢的却是桃花。
可是……他的眸子又在瞬间幽深了下来。
大皇子睥睨了一眼那幅画作,冷冷地暗暗嗤笑了几声。
“大皇子笑是为何?”皇后见皇上的脸色不对,便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
“世人皆知顾深公子已经不再作画,而他前期的作品主要就是桃花。可就在他弱冠那年,所有的桃花图在一场大火中销毁殆尽。”
大皇子娓娓道来,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的二弟一眼。
“大哥!万事无绝对!二弟这次可是费劲心思才找到这幅真迹,你切不可妄加猜测!”二皇子有些着急了,黝黑的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更是丑陋。
白桓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两人一眼,没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省心的,也是兴趣缺缺地挥了挥手。
两人也都是相互瞪了一眼才回到了座位上,自家的王妃都开始安慰起了生着闷气的他们。
好了,按照长幼的顺序该是白子熙了。
季向浅捏了一把汗,他说随便让扶影选了一样,看起来真的很随便!但是白桓可没那么好糊弄啊……
只有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木盘走了上来,气势便比刚才的大皇子、二皇子弱了许多。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桓习惯了看着他冰冷毫无喜悦祝贺之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送不送礼是一回事,送的好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老三还真当自己老得惩罚不了他了吗?竟然如此敷衍!
“父皇,儿臣近日随王妃出游时发现了一道菜,特意送上给父皇尝尝。”白子熙说得不卑不亢,一身黑衣的他更是凌冽倨傲,这人的气势可不减半分……
太监揭开了红绸,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盘里立着一只水晶凤凰。
“你说熙王爷这个废柴是不是疯了,这也太廉价了吧?”一个大臣俯身对另外一个大臣嘀咕道。
所有臣子百姓都是这样,表面上对熙王又怕又敬,背地里却叫他“废柴王爷”。
他蹙着眉头低声冷言,“闭上你的嘴……小心脑袋!”
在宫里皇上吃的东西必须由太监试吃。
白子熙见那太监吃了无恙才继续云淡风轻道,“父皇请用……”
白桓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子熙一眼,这东西看起来是很漂亮但是有什么特别的?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他举起了银筷子夹了一口放进了嘴里,清爽的口感在一瞬间刺激他的味蕾。
于是他夹了第二口、第三口……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跟炸开了锅似的讨论了起来。
片刻之间,水晶凤凰已经被他全部吞进肚里,他拍了拍肚子,满足一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年轻了二十岁!
“老三你这菜不错。”
“父皇喜欢便好。”
“你说说看……这菜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朕吃完感觉整个人特别有精神?”白桓好奇了起来。
“儿臣近日上朝时见父皇脸色瘦黄、浑身没精打采,问了一些大夫和厨师认为父皇应该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导致了营养不均衡。”白子熙作揖淡淡回答,“所以希望父皇能多吃一些蔬菜使身体健康起来……”
白桓满意地微笑了起来,确实最近他总是觉得有气无力的,原来是少吃了蔬菜的缘故!当初让他娶了玦儿还真是娶对了……
说到这里白子夏和季向浅却是顿时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营养不均衡这种词语!?这明明是未来才有的东西啊!
“好!老三你能考虑到朕的身体情况而不是给朕奇珍异宝,朕甚感欣慰。”白桓看着季诉风的儿子慢慢也有了模样,对他有些改观,充满底气道,“赏!”
“父皇……”白子熙清冽的声音工工整整。
“还有何事?”
“儿臣的王妃也执意为父皇准备了贺礼……请父皇笑纳。”白子熙拍了拍手,此时便是一个青涩稚嫩的宫女走了进来。
白桓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也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心里欢腾了起来,忍不住问,“儿媳,你送了什么?”
“回皇上,臣媳听闻皇上爱茶,所以只是送了茶叶而已。”季向浅也是缓缓地起了身,行礼后恭敬答道。
“今年的第一罐茶叶,这是玦儿亲手栽种、浇灌、摘取的。”白子熙随后补充道,这确实也是他平时自己最心爱的茶叶——亲力亲为培养的茶叶。
白桓笑意更盛,比起那种昂贵的物质他更喜欢这种有心意的礼物,“儿媳有心了……赏!”
(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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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事儿
季向浅本想否认但是这里可不比现代,说错一句话就是丢了命,太可怕了。
白子熙比自己想得还要周全仔细,他就是这样城府极深,但是那又如何?
他还是她爱的那个白子熙。
“谢父皇!”两人行礼作揖退到了座位上。
大皇子和二皇子刚开始缓过气来两个王妃又开始不乐意了,她们从来不在父皇生辰备礼……
这个熙王妃破了例,这不算僭越吗?
下一个就是四王爷了——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
白子熙和季向浅两人倒是有些期待白子夏的礼物了。
“父皇,儿臣的礼物很简单。”说完白子夏便把自己手中的木盒打开,修长白皙的手中握着一把饱满的稻穗和一朵棉花。
“这是去年秋天收获的稻穗还有棉絮充足的棉花。”白子夏接着解释。
白桓欣赏般地点了点头,他这个儿子才是心系天下可当重任,所有人都想法设法讨好自己。
子夏只是用行动告诉他百姓不饥不寒。
皇后更是欣慰自己的孩子这礼物送得不知比白子熙好了多少,这才是帝王之材该有的样子。
白子熙金色的眸子却是沉了下来,斟了一杯酒。
他本就没有兴趣争夺皇位所以才决定送这么个有心却无能的礼,皇后的担心确实多余了。
他现在只想带着浅儿去南岭治好她的病然后带她去椹州,安静地生活一辈子。
白桓笑意更浓,赏了每桌一壶好酒。
宴会热闹地进行着,众皇子王孙陪皇上用完晚膳后都纷纷去了御花园。
夜色静好,季向浅和白子熙也是明目张胆地牵起了手在花园里惬意地闲逛,烛光摇曳,浪漫而不失热闹。
“子熙、子熙,你看那里!”季向浅仿佛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叫了起来,扯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白子熙微笑着用手臂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蜂腰,阴鸷的金眸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宠溺的弧度更是魅惑。
“是轩辕阁啊!”
“你就为这个开心?”
“是啊……”
白子熙无奈地扶住了额头,邪魅地一勾嘴角,搂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
“原来是在想那时我吻你的事情吗?”
哄得一下她的心思被他猜中了,脸颊红了个透,“没有!没有……我是想说那天的星空很好看。今天的……也是……”
季向浅尴尬地笑了两声,白子熙也不多说什么转而淡淡道,“走吧……带你上去……”
季向浅点了点头,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边。
缘分……还真是很奇妙,这就遇到了白子夏和古丽。
白子夏望着一身红衣如火的古丽幽深着墨瞳低声问,“决定了?今晚?”
季向浅听见这一声,知道他们是谈话进行了一半,便不知是现身还是转身。
突然白子熙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咚”地一声,把她抵在了坚硬的墙上,低下头靠近她,却不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她的颈侧,伸舌、舔舐,轻啮她的锁骨。
季向浅一惊,柔白的小手不断地推拒着他,白子熙该不会要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吧?
“子熙,你别……这可是在皇宫,有什么事回了家都好说啊……”
白子夏一听有声响立刻飞身来到了幽暗的楼梯口处,便看见匍匐在季向浅胸前的白子熙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此时白子熙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才抬起头,转过了头,用颀长高大的身子遮住衣领微敞的季向浅,用金眸凝视着白子夏。
白子夏尴尬地微笑了一下,做了个揖以示道歉,却还是淡漠如风,“三哥、三嫂……打扰了……只是皇宫禁地三哥还是得忍着些好……”
“本王何时忍过……子夏,你可别搅了本王与王妃的兴致……”白子熙说着便一把搂着季向浅离开了,还冷冷地瞪了白子夏几眼。
季向浅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如果谈的事情很重要,就会怀疑是不是被白子熙听了去。
如今是白子夏自己发现了他们,表面上就是他打扰了他们。
这“反客为主”,白子熙还真是用得妙。
只是白子夏有那么好骗吗?不对……
他们就算做不成好兄弟也能做朋友不是吗?
至少……不是敌人吧?
等下了轩辕阁,白子熙才放开季向浅的腰,“这趟浑水我们还是不要蹚了。”
“古丽除了和白铄私奔没有别的事了。”季向浅的小手抓紧白子熙的衣襟紧张道。
“私奔?”白子熙的俊眉又蹙了起来,浅金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我们回府再说。”
季向浅点了点头。
然而……当他们匆匆辞行,马不停蹄赶回王府之时,两对人儿,已经等在了门口。
季向浅在内心惨叫,妈呀……怎么那么多事都得找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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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求我
白子熙府前的侍卫把他们都拦了下来。
“子熙……”莫玦先开口叫住了白子熙,他的身形微微一滞拉着季向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府中。
“扶影,暗羽,护送夏王回去。”
“子熙,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莫玦上前几步,白子夏淡漠地站着冷哼了一声。
“莫玦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求我,夏、侧、妃吗?”白子熙冷漠地“哗”地甩开了她的粉手,黑夜里的他看起来凛冽至极,阴鸷的眸子如鹰一般尖锐射向了白子夏。
“子夏,如果这是你的忙,我会帮。只要你求我。”
季向浅轻咳了几声,埋下了脑袋。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很不对啊……
季向浅淡淡地一笑,瞥了白子熙一眼,“子夏啊……我知道古丽和白铄想私奔但是我们能帮什么忙呢?”
莫玦几乎是想要抓住季向浅的手臂,古丽走了她就是正妃,她以后还有可能是皇后……
莫玦的嘴角一扬,闪过一丝寒光,“东曌教的使者能帮的忙可多了……尤其是你——莫、玦。”
“向浅,你觉得我成为王妃以后还能跟东曌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她身为熙王妃动用东曌教的势力帮助夏王妃逃跑,皇上知道了就一定不会饶过她和子熙了。
白子熙凝视了白子夏一会儿,他不为所动,高昂着的下巴仍旧倨傲,君临天下的气势丝毫不减。
眯起了狭长的凤眸,他们刚才在轩辕阁一定听到了什么,向浅一定把他们以前商量的事情告诉白子熙了。
说她自私也好,她只是想跟白子熙好好地去椹州生活了不想再卷入什么纷争。
可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白子熙冷然一笑,“只不过是一对有情人这么成全……可不是妙法。一弄不好还会两国交战,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
他跟周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觑了一眼季向浅后把她揽在怀里,清冷孤僻地一笑,“都进府……”
……
几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王府,碧园突然热闹了起来。
若竹、若兰已经准备好了糕点和美酒在十米外候着,几人在小船上围坐起来。
白子熙抿了一口清酒,冷笑道,“依我所见白铄和古丽不能走。”
“为何不能走!”古丽本来忧郁的面容突然狠戾了起来,拉着蓝衣的白铄道,“季向浅!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白铄按捺着她,好声好气地安慰道,“阿丽!如今只有夏王能帮我们!”
“铄,你瞧瞧。自从向浅成了侧妃,整个人都变样了。小气吝啬、嚣张跋扈!凭着夏王的宠爱,有时候可比我这个公主还嚣张几分呢!”
古丽没好气道,白了莫玦一眼。
白子夏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坐山观虎斗。
季向浅被古丽“指名”大骂一顿,只能尴尬地笑笑为他们逐一斟酒。
汗颜了一把,这古丽和莫玦是不是骨子里就不和啊……
“现在是古丽和白铄走或者不走的问题吧?”白子熙不耐烦地瞥了两个吵嚷的女人身上,当时他纳了那么多妾都没有闹腾起来,这两个女人怎么都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果然还是他的季向浅最乖,想到这里他便下意识望了一眼温温柔柔的贤妻良母样的季向浅,极尽宠爱。
“走!当然走!”
此时莫玦和古丽倒是异口同声。
季向浅懒懒地看了她们两一眼,“恕臣妾多嘴,古丽公主你可是夏王妃……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虽说话很客气,但是语气倒是不卑不亢。
她为他们一一斟酒后坐到了白子熙的身边,小鸟依人,这时古丽才端详起了刚才那个一直畏畏缩缩的熙王妃——“莫玦”。
这个熙王妃竟然跟季向浅长得如此相似?!
而且她怎么说话就没有“向浅”那种讨人厌的感觉呢?
古丽紧紧地蹙起了眉头,“熙王妃……你可有好办法?”
季向浅也是诺诺地摇了摇头,“恕本王妃不才,对于这些事,没有好法子。”
她也不想多事。
古丽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来,继而咄咄相逼,“对了……我记得了你叫莫玦,大婚之日抢了刘青莲的新郎……”
她的眸子里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子夏救过你的教主!你现在应该报恩,懂吗?”
一个有如此胆魄的女子,能把皇上都哄的一愣一愣给她乐呵呵地给这么个草民赐婚,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古丽的黛眉又紧紧地蹙了起来,白铄的眸子也幽深了下来,他们只能孤注一掷,赌一把了……
“三天。”白子熙淡淡地道,“我和子夏可以争取给你们三天时间逃亡,至于逃不逃得了……”
白子夏也举起了酒杯神情淡淡地喝了一杯,接过了白子熙的话,“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季向浅和莫玦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家的两男人早就偷偷交流过了,莫玦和季向浅纷纷用恶狠狠地眼神瞪了他们两人一眼。
好两个运筹帷幄的王爷!什么事都不告诉她们俩!
莫玦腹诽,真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儿子!
“那古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