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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找下去。路上遇到的所有厕所都要进去看一看,看看有没有王妃娘娘留下的记号!大家记住了吗?”万俟烨也顾不上休息,便命令众人继续找下去。
“这是什么文字?”明珠不解的看着墙上的字,“歪歪扭扭,七拐八拐的,什么意思啊,师兄?”
楚梵天原本没在意这些,既不耐烦的打掉明珠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你先松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你不是什么都懂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字啊?解释给我听?”明珠不依不饶,似乎下定了决定要缠着他。
楚梵天被缠得没折,扫了一眼墙上的字。这一眼看过去不要紧,险些把他的眼珠子瞪掉了:“天啊!怎么会在这见到这三个字?”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天色将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便叫人拿来火把,又细细看了一遍。
没错,是“520”三个字,这是刻在他们萧家祖祠里的太太太太爷爷牌位上的三个字,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怎么回事?这几个字已经在萧家成了迷,根本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现在竟然出现在厕所的墙上?
楚梵天这些天虽然一直住在孤独园,但恰逢方筱悦修炼之时,根本没接触到方筱悦教授阿拉伯数字这一幕,现在突然看到对萧家而言非常神圣的“文字”出现在了污秽之地,这让他一时见又怒又惊。连忙甩开明珠,跑出来问玲珑:“你说,你刚才说,这些文字是你家小姐刻下的?”
玲珑被楚梵天圆瞪的双眼吓懵了,只能点点头,竟是惊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真的是她写的?那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
玲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拆开来她是认得的,小姐教孩子们的时候,她也听过,这几个数字还难不倒她。
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得,楚梵天急坏了,狠命的摇着玲珑的肩膀,大吼着:“你到底懂还是不懂啊?”
“楚公子难道疯了不成,你为难一个丫头干什么?”寿王见到好笑,刚才方筱悦丢了也没见他这么激动,现在这是怎么了?
廖凡若有所思得看着墙上的字,这字有什么玄机?
“这几个字拆开来,我认得,可是放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玲珑快被摇散了架,赶紧回答道。
“拆开是什么意思?”
“就是五、二和零的意思啊!”玲珑说了出来。
“五、二、零!伍、零?”楚梵天快疯了,这么多年萧家奉为神旨一般的文字,竟然不是文字,而是数字,“你是说,这些是数字?根本就不是文字?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对,小姐说过,叫什么阿拉……阿拉伯数字!”玲珑退了好几步,她是怕极了这个楚公子,简直就是喜怒无常之人。
明珠突然见到师兄,对方筱悦这么关心,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的翻起了嫉妒。气得拼命用手上的棍子戳那几个数字,心里恨恨的说,什么王妃娘娘,有了王爷还不够,又来招惹她的大师兄,真是讨厌,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万俟烨也听到了楚梵天发疯的追问玲珑,心下觉得蹊跷,难道楚梵天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些数字?
“楚公子,你是不是在别处见过这些阿拉伯数字?”
楚梵天抬眼看了看万俟烨,心下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是萧家迄今为止最大的秘密,因为还没人破解过这秘密,所以萧家对外从来不曾提及此事。
可现在表妹不在,万俟烨无疑就是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他的心里想知道真相得心思折磨着他一刻都不想再多等。这可是萧家三百多年来的秘密啊,如果他能够破解,家族中的其他有关这些数字的秘密都将迎刃而解,到时候已有些落败之气的萧家必然能够从新振作起来。
“好,我告诉你!不过这件事,现在只能对你一个人讲!我们去那边!”楚梵天到底执拗不过心中的执念,决定将萧家最大的秘密告诉给这个外人。
第二十六章 谜底()
万俟烨与楚梵天走到远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他们两人手中各自拿着的火把,四周俱是一片黑暗。
楚梵天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瞒康王殿下,这些字在我萧家至今还是个迷。但是萧家世世代代都曾见过这些字。它们最早出现在萧家先祖的牌位后面,在萧家子孙陆续整理出来的书籍文字中,也多次见到这些字。但是因为至今参不透其中之意,虽然世代相传,但至今不止那些书籍中记载了什么。”
万俟烨从袖笼中拿出随身携带的方筱悦手写的算数教材。他刚才也想弄明白“520”的意思,在教材中翻找了一遍。见楚梵天提到这件事就把教材递了过来:“可是像这样?”
楚梵天接过教材,只翻看了前几页就欣喜若狂:“是啊!是这些,真的是这些东西,只是没有表妹写得这么详细。还有各种解释,这么一对照,竟然真的只是些数字。并无实际用意?”
他们萧家世代相传有一张全是这些数字的纸张,还有一本字有些奇怪,感觉好像没写完的字,这已经成了萧家的不解之谜。
万俟烨怔怔的看着魔障一般的楚梵天,他正拿着悦儿手写的教材患得患失的自言自语。这么说来,悦儿真的跟萧家有着莫名的不解之缘?萧家啊,那可是三百年来,这片大陆上最为神秘最强大的家族啊,他的悦儿身上真的背负着什么重要使命吗?
“你可知道这是何意?”楚梵天满脸期待的问着万俟烨。
万俟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担心悦儿,不知道她的处境危不危险。”
楚梵天此刻开始认真的卜算方位:“他们锁了表妹的气息,很难测算……”测了半天却是这样的结果,让众人都有些气馁。
此事却听见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开始议论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
“就在怀北驿站的事啊!”
“那边驿站很多百姓要给一个当官的写联名状呢!”
“哦?是那个当官的祸害百姓了吗?这联名状有用吗?”
“哪里啊,你还真没听到一点消息啊。是要夸奖这位官员,他体恤百姓,将他的手下小鬼削了军籍官身呢!”
“听说是一个女侠拔刀相助啊!”
“是有这么一会儿事,好像是那官员的手下故意使诈,要坏这个官员的官威和名声……”
“为什么啊,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懂什么啊!这肯定是因为这个官员一上台,就要断了原来这些官员的财路了呗!”
“可这怎么又冒出个女侠来?关她什么事?”
“这位女侠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欺负咱老百姓呗,大半夜的要把人轰出去。怀北现在夜里可还有些冷呢,这要是在外面住一宿,还不得冻出病来!”
“这女侠还真是个仗义之人啊!”
“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个大美人……”
万俟烨一行人都默不作声的听着这些议论。玲珑更是激动的拽着万俟烨的袖子,这个女侠肯定就是小姐,这事的确像小姐做的事!像那个爱管闲事,爱打抱不平的小姐做的事!
万俟烨看到玲珑激动的样子,只轻轻的抽回了手。她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线索给他,他都要去一趟怀北镇探探虚实。
“王爷,可是要去怀北驿站?”
“是!”万俟烨精神一震,有了消息就好办多了,“所有人听着,现在就连夜赶往怀北镇。”
“等等,老四,我们要是都去了怀北镇,万一那个女侠并非方姑娘,岂不是扑了空,又耽误了时辰?”寿王提醒道,毕竟那些人都没说过那个女侠长什么样子,也没人能确定是不是方筱悦。就这样冲过去,恐怕……
“那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奔西夏,一路跟我先绕到怀北驿站。”万俟烨当机立断,早已心急如焚,就吩咐寿王带着廖凡和明珠去西夏,他带着楚梵天去怀北。最后无奈明珠非要跟着楚梵天,而楚梵天又要去怀北驿站,他说有预感,那个女侠就是他表妹,便无论如何不愿意跟廖凡换。到最后,寿王便只带了廖凡和几个侍卫离开。万俟烨依然带着大多数人急匆匆的赶往怀北驿站。
“果然没有直奔西夏而去,竟是往东北方向去了。”楚梵天看了看怀北驿站的方位,竟然在南溪镇的东北方向,要不是他们听到那些人议论,便只会越行越远。
“为何没有回西夏,而是去了那里?”万俟烨思考着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康王可曾听说过西夏宝藏?”楚梵天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万俟烨当然听过,那张藏宝图不还被拓拔冥献给了他的父皇了吗?怎么这些西夏人手里还有另外一份藏宝图?
他挑了挑眉,想先听听楚梵天的信息。
“西夏宝藏的确切地址并不在西夏国内,而是在北羌国和大秦的交界处。萧家先祖曾因为不愿再与政事纠结在一起,而被派去守护过宝藏多年。可后来西夏王族却出尔反尔,逼死了萧家先祖,也就是我的太太太太太太爷爷,我太太太太太太奶奶便一气之下,用了世人难以破解的密码锁住了整个宝藏。导致一直到现在,西夏王族都未能得到这笔宝藏,虽然知道地址,但却没人能得到!我太太太太太太……”
“行了,这么说也不嫌累。不就是你们萧家的先祖萧凌风和楚雅心吗?”天下谁人不知萧家从默默无闻的家族一跃成为名满天下的神秘望族,与这两人当年的叱诧风云密不可分。
“对对,就是!当初楚……唉,你可以说我们萧家先祖的名字,我做为晚生后辈如何能提他们的名讳啊!”楚梵天想叫先祖奶奶的名字,可名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这可是大不敬啊,“反正萧家祖训就是:萧家子孙,世代传承,绝技不绝,权势不畏,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清白之家。用我们祖先的话来讲就是,不做官又要让所有君主不敢轻视我们萧家!”
“避世而不出世,萧家先祖果然颇有真知灼见。这三百年来,也的确让萧家成了特别的存在。屹立百年,名声不败反盛。楚雅心才是决定你们萧家命运的核心之人吧!”
“对!不瞒王爷,我觉得表妹是所有我所见过或者听闻过的萧家人之中,最像先祖奶奶的人。”
“哦?怎么个像法?”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份洒脱和睿智极其肖像。表妹身上的韧劲和坚强也极像,还有她竟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渊博也像极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会读会写这些字,这可是萧家这三百年来从没出现过的人啊!所以我觉得表妹肯定是先祖奶奶派来拯救萧家的人,说不定萧家命运的转折也会因为表妹而出现……”
楚梵天的话倒是让万俟烨想得更多了些,是这样吗?他的悦儿只是来完成萧家家族的某种使命吗?
“楚雅心也会幼儿教育吗?还是极其喜欢孩子?”万俟烨开始反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极其不喜欢听楚梵天说,悦儿来完成某种使命。难道完成后悦儿就要离开这里吗?他才不要这种事情发生。
“不……那到没听说,应该就是不会吧!”楚梵天被问住了。
“楚雅心也喜欢做女先生吗?”
“不……如果她亲自教导子孙也算是女先生的话……”
这是他的悦儿最看重,也最喜欢做的事。而他们萧家的先祖并不擅长,可见这两人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如此说来,让悦儿背负这些使命根本是不现实的。
——
“想不到这秦呆子竟然这么机敏……竟然让他逃过一劫,看来只能放他进城了。”
“进城?这秦呆子查的一手的好账。等他进城就是你我的死期!”
驿站不远处一个村庄里,临近村边的一间院落里,屋子里还透着灯火,窗上映照两个身影,一个坐着。一个正来回踱步。
如果那被秦简书打的半死的小吏如果此时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二人一个是北地转运司的书办,一个是税吏。
税吏来回踱步,面色沉沉。
而书办则神情淡然,还端着茶碗喝茶。
“时间什么的都拿捏的很合适。怎么会没成?”他问道,“是不是刘三自作主张了?这小子仗着几分聪明,总是爱画蛇添足。”
“应该没有,方才人来说主要是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群人,抱打不平。”税吏没好气的说道,一面恶狠狠的咬牙,“不管他是哪里来的人,只要从我北地地盘上过,就给我好好的长长记性!”
“抱打不平也没错,当初嘱咐他们就是要闹大,闹得民意沸腾才好。”书办说道,语气慢悠悠,不急不躁,“只是这秦呆子完全不似传闻中那么呆嘛,是我们判断失误了。”
看着这书办不仅不急,反而笑眯眯的,税吏哼了声,撩衣坐下来。
“又能查账,又不是呆子,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他说道,“放他进城,我们北地只怕要空一片呢。”
书办慢慢的抚着茶碗。
“那真是太惨了。”他感叹说道,似乎已经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一个的官员被揪出来,剥掉官袍,押解入牢,神情悲悯。
“你就快说怎么办吧!城里的人都等着呢。”税吏急道。
“怎么办?”书办微微一笑,身子前倾,压低声音,“一个人惨,总好过那么多人惨吧?”
书办文质彬彬温温吞吞,但税吏却知道这个在转运司做了做了三十年的书办却不是外表这般。
“那你的意思是…”税吏也凑过去低声问道。
书办忽的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下。
仲秋的夜里,天气阴凉,书办的手修长干瘦,划过税吏的脖子,就真的如同刀刃一般。
税吏打个哆嗦浑身僵直的躲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看到成功的吓到他,书办哈哈笑了。
税吏有些恼火,恼火这人吓唬自己,也恼火自己在人面前露怯。
“干什么?”他不高兴的喝道。
“干这个啊。”书办笑道。
税吏摸了摸脖子回过神来,眼睛顿时瞪大。
“杀朝廷命官?”他喊道。
书办看他一眼。
税吏忙伸手捂住嘴。
“你疯了?”他低声说道,“那可是要杀头连坐的大罪。”
“那,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吧。”书办慢悠悠的说道。
税吏神情阴晴不定下意识的摸着脖子没有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死了也不一定是被杀了的,可以是意外嘛。就好像当年沧州管库一把火那样。”书办慢悠悠说道,“咱们自然也能让北地的管库烧一把火,但这种把戏到底是太被动了。也会给那秦呆子把柄,与其如此。倒不如…”
“让驿站烧一把火?”税吏下意识的接过话说道。
“李明真聪明,好办法。”书办立刻伸出手指笑着赞道。
税吏伸手打开他的手。
“好你的头,曹王八你别给我扣这帽子,谁想出的办法谁心里明白。”他没好气的说道。
“你放心,这件事办了,没人会被追罪的。”书办笑道,盘膝坐好。“如今天干物燥,怀北驿站又年久失修,着一把火不是很正常的事?”
税吏点点头神情稍微放松。
书办笑意淡淡端起茶碗。
“在驿站解决掉最是干净利索。”他说道,停顿一刻,压低声音。“转运使大人也是这般想的。”
转运使大人!
税吏瞪大眼,旋即又忙伸手掩嘴,似乎方才说话的是他一般。
“可是驿站里今趟住了好些人…这火要是烧起来,可就控制不住了。”他低声说道。
“那不是闹得动静更大,要说这驿站真该修修了。上头就是不肯拨下钱来,非要咱们地方出,咱们地方穷成这样,哪里修得起,一再给上边说早晚要出事,早晚要出事,这下出事了吧,等着吧,御史的弹劾一上,看他们给不给钱。”书办哼声说道。
税吏咂咂嘴,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快些吧,如今后半夜正是人最困的时候,最容易灯油起火,趁着天还未亮,也好办事。”书办说道,有些不耐烦的手指敲着几案。
税吏一咬牙拍了下腿。
“行,就这么办。”他站起来,狠狠的咬牙,“也不是我们跟他有仇,谁让他倒霉接了这个差事呢,要怪就怪命不好吧。”
一面站起身来。
“我亲自去看着,免得再出什么纰漏。”
书办点点头,又想到什么叫住他。
“驿站里都查清了,今日没什么要员入住吧?”他问道。
“没有,都查清了,多是百姓,然后就是几个不入流的官宦,放心吧。”税吏说道。
书办点点头,看着税吏抬脚出门。
沉沉夜色里似有脚步声杂乱的远去了。
夜色沉沉,喧嚣的驿站终于陷入一片沉静。烈将军靠在客房外的门上打盹,虽说他不介意,但到底估计对方是个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有损姑娘清誉。
方筱悦却并没睡,而是坐在床上试着打坐运气。晚间时,不知是不是药效渐渐失了效果,她觉得体内似乎有真气流动之感。便将烈将军赶出去,自己好好修炼一番,也好能早点想到办法自救。她可不要真的跟着他到什么西夏!
终于恢复了,方筱悦运了几个周天,便能感觉到内力通畅之感。她睁开眼,满目喜悦,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安心啦!武功恢复后,自己只要找到机会逃走就行。低低的脚步声在驿站的后院响起,但旋即隐没在黑暗中。
柴房里亮着灯,透过窗格可以看到其内地上躺着五个五花大绑身上脸上带着伤的男人,而门口站着两个士兵,正揉着眼打着哈欠。
“什么时辰了,换班的怎么还不来……”一个说道。
“睡过头了吧!”另一个靠着墙懒洋洋的说道,话说一半,人猛地一挺,竟然靠着墙溜下去。
对面的人看到了乐了。
“你小子困成这样,战斗站不住了…”他笑道,话音未落,耳边噗的一声轻响,他瞪大了眼,伸手捂住咽喉,有血从手缝里流出来。
“有……”
最后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