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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的红枫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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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钟到了,伙计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向更衣室。姚汉想再干两分钟,打磨完手上这块木板后再收工。这时,已换完衣服的“陈科长”从更衣室走出来,向姚汉喊道:“回家了,明天再干,五点钟一到,时间就是自己的了,哪怕是一分钟,多干,老板也不多给钱。”
  结束了在加拿大第一天的体力工作,姚汉回到了家里。他感到浑身疲乏得要散架了似的。小慧体贴地为他沏了一杯热茶,他想端起杯子,可手却不听使唤,杯子抖动了起来,里面的水差点洒出来,他急忙把杯子放了下来,不想让妻子看到这些。
  一天上午休息的时侯, 姚汉端着一杯热水,走出了充斥着木屑粉尘和机器的嘈杂声的车间,蓝蓝的天映衬着朵朵白云,像水洗的一样。就像长时间关在号子里的人出来放风。他使劲地做了几次深呼吸,贪婪得好像要把所有的新鲜空气都吸进他的肺里似的,停息片刻又使劲地、尽情地吐出来,好像要把心中的郁闷完全倾倒出来。忽然,他看到张毅一个人正闷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木蹲上,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手上拿着的烟燃的灰已经很长了。
  “怎么了?张毅。”
  张毅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
  “你好像有心事?”
  张毅抬手猛吸了一口烟,“我妈在国内病危住院了。半年前她已住过一次医院了,当时我回去了,后来出院了,可这次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要挣钱养家糊口,不敢辞工呀!如果……。”说着,他眼圈红了。
  姚汉想安慰他,却又迟疑了,因为,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过了,姚汉无奈地拍了拍张毅的肩膀,两个人都极其沉重地走进了车间。
  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姚汉和另一伙计在机器旁打磨木门,忽然一不留神,推送木门的手用力大了,一个木门的边搭在了前一个木门上,姚汉极力想挽回,可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这两个木门随传送带一同进入到了机器里,结果上面的木门报废了。

第一份工作(2)
老板很快就知道了,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喘着粗气,像头暴怒的狮子大步地走了过来,拿起那个木门看了看后使劲地摔在地上,大声地叫嚷起来。
  姚汉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但马上就镇定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就不干了呗。
  “I pay for the loss。 ”(我承担损失。)姚汉平静地对老板说。
  老板斜了斜眼睛,停止了叫嚷。
  下班回家的路上,姚汉坐在地铁车厢里,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放松了。他闭上眼睛想:不能总这样混啊,应该强化英语,找专业工作,……。
  二十分钟的地铁,姚汉竟能迷糊过去,等睁开眼时,已经坐过了三站地。
  一转眼,姚汉在木门厂干了一个多月了,每天干着繁重的劳动,下班回到家后急忙吃口饭就去夜校学习语言。下课回来,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 望着十分疲惫的丈夫,小慧意识到必须让他辞掉工作,否则,不仅他身体垮了,语言学习也耽误了,更别想找到专业工作了。可是,从国内带来的钱虽然还有,但一比六的兑换比例,可以说人民币是人民纸了,银行账上只出不进不行。她想去越南会馆找份工作,养家糊口,把丈夫解放出来。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小慧就来到了越南会馆。没想到已经有两个大陆来的女移民排在了她的前面,三个人一见面就聊了起来。一个是从成都某学院计算机系毕业的苏婉;另一个是从西安来的李菲,她是某学院的讲师,是纺织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九点钟会馆开门了,玛丽说今天只有两份工作,排在第三位的小慧只好落空而回。
  晚上李菲打来电话,“上午越南会馆介绍的工作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袜厂做质量检查员,坐着干活,只是车间烫尼龙袜子有点儿呛,我有咽喉炎,受不了,恰巧刚才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另一个工作,你想不想顶替我去袜厂干?”
  小慧高兴极了,“我当然想去,可是,我听不懂英语怎么办呢?”
  李菲想得很周到,“我先生明天替我去袜厂还剪刀和工卡,你和他一起去吧,他可以给你当翻译。”
  小慧非常感激,“我真是遇到了贵人相助,谢谢你和你先生”。
  这天,在李菲丈夫张松的帮助下,小慧顺利地办好了进厂手续。
  一个黑女人带她来到了二楼的大车间。这个车间分成了三部分:一进门是一个又长又宽的大台子,四周站满了工人,有的在贴标签,有的在装塑料袋,也有的往纸箱里装包装好的袜子,很显然这是包装车间;第二部分是一排特大的炉子,小慧想起了李菲的话,猜想这一定是熨烫袜子的炉子了;第三部分在车间的最里面,那里摆着近二十排用木板搭成的大台子,每个台前都有一个工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其中有七、八个华人,她们飞快地把袜子翻来翻去,认真地查找着什么,大概这就是李菲所说的检查袜子吧?
  那个黑女人走到第一排停下来,对一个瘦瘦的、脸上突出了一双大眼睛的、个子不高的黑女人喊了一声“珍妮”,然后指着小慧说了句什么。小慧听不明白,但她想一定是让这个“珍妮”当她的师傅。她礼貌地冲“师傅”微笑着。“师傅”不但不笑反而白了她一眼,同时递给她一只袜子。“师傅”一边麻利地干着活,一边说着什么,小慧听不懂,只能仔细模仿她的动作。
  突然“师傅”冲小慧大吼了起来,同时怒目圆睁地看着她,小慧茫然不知所措,她想说她不知道,但一着急说成了“I no ……” “师傅” 听成了“I know……。(我知道……。)”

第一份工作(3)
知道还做错了?“师傅”更生气了,她瞪着眼睛鄙视地看着小慧。旁边传来另外几个黑人女工的讥笑声。小慧不知道接下来的情形会是怎么样?她的心突突地跳着,听着“师傅”喊一个人的名字。
  不一会儿,刚才带她来到这里的黑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原来她是这里的管工。黑人管工长得很结实,短短的头发,不论动作、相貌还是神态都像是个男人,让人见了有点怕,何况她那张显得凶巴巴的脸离小慧这么近。她怒喝的声音震耳欲聋,眼神冷酷得像在看一个罪不可赦的犯人。小慧吓坏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抖,快要站不住了。黑人管工伸出了她的大手来拽小慧,像提着只小鸡似的,就把小慧拽到了一个华人女子的身边。小慧还没有从惊恐中镇静下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仔细听起来是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她叫苏珊,是越南华侨,只会说简单的国语。她一边教小慧怎么检查,一边嘱咐她在这儿干活需要注意什么:剪子不能丢,丢了要被重罚,检查袜子要仔细,不能出错,速度要快,不然老板会开除你。小慧听得战战兢兢。
  糟了,可能是因为刚才过于紧张了,她现在想去厕所。苏珊严厉地制止了她:“不许去,别人能去,而你是新来的,不能去,否则管工认为你在磨洋工。”
  看着其他人往厕所跑,她更忍不住了,憋得她直冒虚汗。终于捱到了休息时间,她飞似地冲了出去。
  中午休息半小时,五、六个从中国大陆来的移民聚在一起吃饭,小慧意外地遇到了刚来时在飞机上碰到的小黄。小慧说:“我们一直忙于安家和找工作,本来想给你们打个电话,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小黄告诉她:“质量问题分几类,有洞的叫HOLE,雑在一起的叫OVERLAP,线雑错了叫LINE等等。把有问题的袜子挑出来,其余的叠好、码齐,再由专人装箱。一般每人一天要检查完两车袜子,一车一般是一百八十打。每天下班时要把做完的小票放在办公室门外的木箱子里,会计要计数。有的袜子问题少,有的则不好查,如果管工给你好查的袜子,自然你的速度就快。管工很厉害,如果你不顺着她,她就会故意给你不好查的袜子,除此之外,还会百般刁难你,逼得你自动辞工或被老板炒鱿鱼。”
  下午一上工,小慧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袜子。她飞快地打开,左看,右看,翻过来,调过去,把有问题的袜子分类放在桌子上方,没问题的按规定叠成一打,摆在右手边,等专人来取走做系列包装。她精神高度集中,手、脑、眼并用,一双…一打…一车…,只觉得头晕眼花。
  “Fast!(快!)”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吼叫,吓得她下意识的一哆嗦,定睛一看:是黑人管工。
  “快点,快点,再快点。”她心里默念着,袜子在她的手中快速地运转着,脑子里想着:HOLE,OVERLAP,LINE等几种质量问题,只觉得脑子发木,眼睛直冒金星。
  终于熬到了晚上七点钟下班,天已经黑了,小慧筋疲力尽的回到家。姚汉已经做好了饭。还没等姚汉问她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小慧就一头扑在了姚汉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谩骂和劳累。最让她伤心的是:她所向往的发达国家的工厂,怎么像电影中看到的奴隶社会的农场,奴隶制的管理和残酷的剥削,像奴隶主一样的凶恶愚昧的黑人管工,和如同没有地位、没有自由的、被欺压的奴隶一样的工人,实在是不堪忍受的一切、一切。她哭自己为了生存居然落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她甚至怀疑脚下的土地,到底是现代的发达国家,还是自己被绑架到了上个世纪的非洲!
  小慧抽泣了许久,姚汉安慰她:“不行明天别去了,有合适的工作再说吧。”
  小慧擦了擦眼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工作,听说很多人都争着要来呢,因为这个工厂生意好,经常加班,每天都有OVERPAY(加班费),收入挺高的,放弃了多可惜呀,我还是再忍忍吧,等你找到了专业工作再说吧。”
  第二天早晨6:40左右,小慧就到了工厂,小黄也来了。
  小黄说:“咱俩可以提前去要袜子,多做些,留点算明天的,省得每天都担心做少了被开除。”
  一个个子高高的印度人模样的青年给小慧和小黄一人推了一车袜子,看上去都是好检查的袜子。
  “这是谁呀?”小慧问小黄。
  “麦克,是这里的经理。”
  以往像这样的袜子,黑人管工肯定会留给和她关系好的计件工人做。小慧在高兴之余,自然就对初次见面的经理有了好感。
  昨天第一天上班,小慧是在惊吓和慌乱中度过的,今天她才仔细观察起她以后每天都要与之打交道的一切:用来推袜子的小车就像是一个高高的货架子,下面有四个轮子,并排有两格,上下分为三层,一共六个小台面,每个台面上放着一个见方的木板叫做tray(托盘),每个tray上码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摞摞袜子。每车上的袜子数量不等,多数是一百八十打左右,有的可装二百多打。每个工人每天都要查完两车袜子。
  此后,麦克每天都来车间“巡视”,还经常站在小慧的桌前。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慧检查袜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天,她要检查的那车袜子的问题特别多,她暗想:讨厌的管工,我照样可以快速完成。一只只袜子在她的灵巧的双手中被摆弄得上下翻飞,桌子被拍打得“啪啪”作响。因为桌子前都有高高的挡板,所以她连看都不用看,一味机械地把有问题的袜子仍在桌子的上方。不好,由于速度太快又用力过猛,一只袜子飞出了挡板,“啪”的一声砸在了一个人的头上。小慧急忙抬头一看,原来是麦克正站在她的桌子前面。
  “坏了,捅娄子了。”小慧心里暗暗叫苦,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被冒犯的麦克,一向严肃的他却笑了。小慧松了口气,才想起来说:“Sorry。 (对不起。)”
  慢慢地小慧发现经理麦克对华人女工特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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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肤的“周扒皮”
小慧现在每天能检查完四车袜子,可是黑人管工还是不停地喊:Fast(快); fast(快)。
  突然有一天,管工把几个计时的华人女工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她说:“以后每天的小票不用投到箱子里了,交给我就行了。”
  小慧知道:会计每天都要打开箱子,查看当天完成的数量,因为除了计时工人外,检查袜子的女工中还有一半是计件工人,会计主要是想统计这些人的工作量,这和经济利益直接挂钩。
  一天午饭时间,一个和黑人管工关系特别好的印度裔女工走到华人女工中间说:“有个越南裔女工生小孩了,每个人要交五元份子钱。”
  小慧算了算:包括做包装工作的,华人女工总共有二十人左右,仅这些份子钱就有一百加币了。
  几天后,那位印度裔女工又来收份子钱,小慧私下里和其他华人女工商量好拒绝交钱。可当收钱时,除了小慧没交外,其他人都不敢不交。小黄受小慧的影响,代表其他的华人女工要求退钱,那名印度裔女工只好把所有华人女工的钱都退了回来,看到华人女工拿着退回来的钱后一脸高兴的样子,小慧真恨她们为什么不能始终团结起来,捍卫自己的利益,致使黑人管工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华人。这个厂的管工歧视华人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小慧想起了鲁迅先生的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以后的一天中午,小慧看见黑人管工给几个与她关系要好的计件工人每人发了一百元现金。她突然明白了:管工收计时工人的小票,把其中一部分的数量加到与她关系好的计件工人身上,增加工资收入,再加上份子钱,她们几人平分。计时工人无论做多少,工资都是一小时七元钱,按常规每人每天做四百打左右。所以,管工逼迫计时工人拼命干,把多余的部分无偿占有。这既是剥削计时工人,也占了工厂的便宜。
  小慧把她的分析对小黄讲了,小黄也十分气愤,“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计时工人,不是累死也白搭吗?”
  小黄家离工厂很近,她召集华人女工下班后到她家商量对策。小慧起草了一份书面材料,希望大家签字后交给经理麦克,可是除了小慧和小黄外,谁都不敢签名。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小慧拿着让姚汉连夜翻译的英文书面材料,和小黄一起故意磨蹭,等工人们走了以后,她们找到了麦克。为了避免被别人发现,小慧一声不响的把材料快速地塞到了他的手里。
  第三天,小慧和小黄迫切盼望麦克来调查管工的事。可是,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第四天上午十点钟时,麦克来了,依旧来到了小慧的桌子前,注视着她。小慧害怕他会当众问她黑人管工的事。不一会儿,麦克转身走了,小慧舒了口气,同时也意识到: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小慧和小黄私下里相互打气:耐心地等待吧。
  不久后的一天,小慧正在专心地检查着袜子,麦克走过来:“Can you use puter? (你会计算机吗?)”
  “A little bit。(会一点儿。)”小慧用蹩脚的英语告诉他。
  “Do you want to work in office?(你想来办公室工作吗?)”
  小慧怕自己的英语不好,不能交流,所以,就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中午休息的时候,小慧又见到了麦克,他不再像往常那样点头微笑了,而是一脸阴沉地转移了视线。小慧想:也许自己太让他失望了。她感到十分的歉疚。
  晚上下班后,小慧在地铁站等朋友,无意中看见麦克的汽车从眼前驶过,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位华人女孩。小慧认识这位女孩,她是从中国大陆来的,刚到袜厂上班,,长发披肩,很像几年前曾风靡国内的甜歌星。小慧想起来了:她拒绝麦克后,看到了那个漂亮女孩被麦克叫到办公室,大概是做麦克曾经让自己做的“计算机”工作吧。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小慧都能看到那个女孩坐着麦克的车离开工厂,麦克也不再来小慧的桌前了,更见不到他调查黑人管工的事。
  小慧忽然明白了一向对华人女工“友好”的麦克的行为的真正目的了。她庆幸自己没有答应麦克去他办公室工作。她预感:袜厂这样搞下去早晚会倒闭的。
  

圣诞聚会
转眼间圣诞节到了,为了庆祝在加拿大的第一个圣诞节,小慧打电话给荆明,约她们一家聚一聚。
  荆明说:“我家地方大,到我家来吧,我再约钱鹏、李美一家和赵洪、张郁一家一起来。咱们这几家都是被‘成功移民公司’‘骗’过来的,大家在一起谈谈感受。”
  圣诞节中午,几家人都来到了荆明家,几个主申请人在国内的移民公司见过面,但家属们见面还是第一次,每个人都做了自我介绍。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谈话很爽快的高个子小伙儿首先开口:“我叫钱鹏,是学工民建的,出国前在建筑工程公司做工程监理。” 说完,钱鹏指了指一位穿着入时、漂亮的女士说:“这是我妻子,叫李美,毕业于对外贸易大学会计专业。我们来加拿大一年多了,我在工厂做过钢窗,也在路边给人擦过车。我十分怀念在北京时的生活,在那儿经常和哥儿们一醉方休,业余时间和老婆一起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有房子、有地位。可在这儿几家合租一套房子,连酒都舍不得买。哎!”
  李美反驳钱鹏的话:“这里的环境好,服务设施及社会保障措施齐备,我喜欢这儿。我准备申请上大学,将来有了加拿大的学历,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吗?”
  “难怪两眼泪汪汪,原来是老乡见老乡。”小慧酸酸地说。
  这时,坐在钱鹏旁边的另一个小伙儿笑着说:“我叫赵洪, 他指着身旁一个白净清秀、十分腼腆的的女孩儿说:“这是我妻子,叫张郁,学英语专业的,出国前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秘书。”
  “开饭了。”大家正说着,女主人荆明喊了起来。
  钱鹏发现桌子上摆着很多啤酒,兴奋地大叫:“谁买了这么多‘金水’?”
  张郁说:“圣诞节是加拿大最隆重的节日,我想大家一定馋啤酒了,等我申请到上大学的贷款,我带的美刀儿就没用了,不花,留着干嘛?”
  荆明摆好了饭菜,还烤了一只火鸡。除了荆明一家外,其他人还都是第一次吃,所以,火鸡很快就被大家一抢而光。
  荆明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说:“我告诉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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