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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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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夜,问着人还说是十来里。这马到夜是不肯跑了。除非赶到京才赶得着哩!”未能道:“我说是赶不着的哩!”各自回家覆命不题。
又李当日足不点地的,走了半夜,走有一百多里路,在路旁一个古庙里歇了,也没解开铺盖。约有半更天光景,更是耐不得了,又起身,走了有四五十里,天才大亮。身边摸出几十文钱来,买点心吃了。又走到九江府,渡过江去,又渡过濯港,担阁多了,只走了一百七十里。到黄梅县地方,天色已晚,各家都上火了。因想,欲速则不达,如此走法,怕乏了,反不妙。还是雇骡接力,夜里也睡一二更天方好。主意定了,就下了饭店,打算雇骡。店家道:“直要过了庐州府,到宿州、桃源一带,才有骡雇哩。沿路若撞着回头骡子,更是便宜;若雇紧包程,须十两一头,不如骑站驴便宜,也是快的。”又李想雇包程的好,打开被囊却并没银钱,路上没有解动,定是他们忘记的了,忙把顺袋翻转,倒出家中带的盘费,钱文药物以外约有八九两银子。想前程是雇不成的了,且骑站驴趱路罢。
走了五日,才到红心驿地方,问明设有站房。那日就往站房里歇了。那知又李是骑不惯小牲口的,那驴又骑不动,要跌仰下来,紧勒一勒驴口,又勒破了,到了站里,费尽唇舌,赔了一二百钱,站驴又雇不成了。恰遇着一群回头骡子,讲定五两银子送到京中,又李大喜,连赶了几日辔头,那骡再支不住,伏在地下,只顾喘气,总不起来了。后面骡夫赶来看见,打了几鞭,见打不起,知是真病,滚在地下乱哭乱嚷,道:“死了我了!”又李心上更是着急,别的骡夫道:“这不是哭的事,大家帮着扛起来,撮弄到前面店里去请兽医看视。”那骡夫来要药钱,说医好了大家没事,若是死了就不得开交哩。又李数钱给与,看着日色,只顾跌脚叹气。那骡吃下药去,没甚动静,兽医说是夜间吃料就有救了。又李着急道:“我不追你的银子,我自去了。”那骡夫嚷道:“我这骡值几十两银子,生生被你打死,你到说得好太平话儿!”又李气破胸脯,只得等了一日。到半夜里,骡夫大哭大喊起来,那骡已没有气了,店家人等都来劝讲。将换钱剩下的二两多银子、一条夹被、两件棉衣都准折了,赔算一半骡价。打发停当,已是四更天气,提了被囊,竟出店门,一路反是侥幸,亏得早死了些;又恐那骡实系起急而死,心里复是不忍。
走到日出,已是滕县地方,第二日宿在东平,想着盘费将完,前去七十里就是东阿县了,叶奇等尚未归正,不义之财不可假贷,亦且怕有耽搁,误了正事,四更起来,便往小路抄去。那知路杂难行,夜间更没人问,走了十里倒错了八里,急得满心火发,抄出高堂州来,整整的走了三日。这日赶到德州,因无盘费,一日竟未吃饭,觉道疲乏,将晚就下了店。店小二道:“爷还是进京的,还是瞧大言牌的?若是瞧大言牌的,就替爷预备早饭哩。”又李道:“是进京的,谁要瞧什么大言牌!”小二答应去了,又李净过头面,往后面去解手,心里筹画盘费,想更无别法,只有当大衣服的了。恰被侧首小房里一盆水直倾出来,冲着地下灰土,又李缩脚不及,把两只鞋子溅了一片都是泥水。又李道:“什么人,眼睛都没有的?”只见屋里跑出一个人来骂道:“你又是有眼睛的,敢开口骂人么?”就是一拳望着又李劈面打来,又李侧过头脸说:“不要动粗,我也没有骂哟!”那人道:“咱学动这一遭儿粗!”又是劈面一拳,又李闪过,笑道:“真个要打么?”那人道:“算你乖,且着咱这一腿!”又李更耐不得,将脚照准那腿轻轻一洒,那人已跌倒,嘴里喊痛。只听旁边看的许多骡夫、车夫,唿哨一声,蜂阵般裹上,被又李提起一个扫去,早扫跌了两三个,其余的往各房里乱跑。又李放下手里这人,却一个头眩倒在地下,绝不动弹。那些跑的跌的驴夫车夫,重复裹来,发喊道:“打死人了!”
这一声喊里,却把合店客人一齐惊动,赶出房来。只听见一个人叫道:“那不是素兄么?”又李把那人一看,大喜道:“原来是双人!”地下那人已是爬起,一道烟走了,众车夫骡夫都慌得跑了,众客人也各自走开了。双人道:“吾兄为何事进京?尊宠可曾进门?”又李道:“遇得你最好。长卿兄病重,现在怎样了?”双人道:“长卿从未有病。”又李道:“这又奇了,我闻他病重,连夜赶来,怎竟说没病?”双人道:“愚弟起身,他现在送行,况与他时常相会,有病没病弟岂不知?且请问吾兄之信从何而得?”又李喜得鼻涕眼泪都笑将出来,道:“既是没病,谢天不尽了。大便甚急,且出了恭来和你细讲罢。”又李解毕进屋,小二正在送饭,又李道:“我的饭也拿这里来,那铺盖也搬来,我和这位爷一处歇了。还要给盆水,要洗掉脚上这泥哩。”小二没口子答应。双人让又李上炕,一面推搡炕边上睡的人,骂道:“蠢奴才,文相公在此。”又李道:“意儿好睡呀!”意儿爬下炕来旺了两旺,把眼睛擦了几擦,忙跪下去磕头,叫了一声。又李把前后事情约述一遍,因嘱道:“路上只说我姓白便了。”双人转嘱意儿,意儿道:“晓得。只怕要错叫出文相公来哩!”双人道:“这蠢才!只要留心就是。”因向又李作贺道:“恭喜又得一位尊宠。那长卿病重之信,弟想起来了。数月之前,东厂靳直点了秉笔,要收罗时望,因长卿名誉甚重,叫人来致意,说要特本保荐。长卿本欲弃官,因家贫需此微禄,所以托病辞绝。靳直不信,屡遣亲信之人来探听,长卿竟告了三个月假,在家养病。恐靳直探察,吩咐家人,俱说病重。任公家人进京大约正在此时。”又李道:“这不消说了。我一路担着无限忧疑,岂知不特不死,并未病,其乐何如?今日须痛饮至醉,一则替长卿庆不病之喜,一则与你叙久阔之怀。但我囊无一钱,吾弟可有余赀,足供平原之饮。”双人道:“穷儒馆谷,虽是无几,然十日之饮尚觉裕如。”因叫意儿去打了十斤酒,又买些菜。小二送进热水,又李洗过了脚,坐下对酌,说些新闻,讲些时政,这十斤酒不知不觉的都饮尽了。正是:
他乡遇故传佳信,久旱逢霖中圣人。
双人道:“弟明日要留此一日,去看打大言牌,吾兄有兴同去一看,到后日回南何如?”又李道:“我此时得了长卿确信,其兴百倍;且为着靳直之事,正要物色英雄,虽出处未定,不得不且尽目前,明日陪吾弟同去便了。”睡至五更,小二来催又李起身。又李道:“我因遇着这位乡亲,已不进京,要同去瞧大言牌哩!替我也煮上些饭罢。”小二道:“这大言牌是难逢难遇的,如今也想回来了。”又李、双人吃饭后,带着意儿,问了路径,竟投东门外大法轮寺来。正是:
七煞旗边踢元武,九莲台上倒观音。

第二十二回  倒擂台救出一双姊妹  解邪咒团成两对夫妻

又李走出店门,只见男妇挨肩擦背都是看大言牌的。一路随行逐队,拥出东门,早望见一座大寺,寺前一座高台,台前两根旗竿,竿上扯起黄布长旗。堪堪走近,见那旗上现出斗大的黑字,一边是“任四海狠男儿争夸大口”,一边是“遇一个弱女子只索低头。”双人道:“不想是个女人,这也奇怪。”又李道:“休看轻了女人。我前日在丰城看那两个卖解女子,也就服他的胆气哩!”因把走索之事说了一遍。双人道:“这也真算做了绝技了。”走近台前,只见东首台柱边放一双朱红木斗,斗里横搭着一株红竹竿,竿上五色彩线穿着一扇锦边绫面的竖头牌,随风招扬,上写“大言牌”三字。双人道:“吾兄若肯出场,便可先打碎此牌,后上台比较了。”又李微笑抬起头去,见一个大匾额,匾额上横罩着大红全幅彩绸,绸底下露出四个大金字,是“天下无双”。又李笑道:“这真是大言不惭了。”台柱上挂着一副板对,上写着“踢倒南山擒白虎,踏翻北海捉苍龙。”看那台上却是三个座头,正中一张交椅高高的架起在一个盘龙座上,披着绣金红纱椅披,安一个藤心缎边暗龙纹的坐垫;两旁两张交椅,一色披着白纱洒金椅披,也安着缎边藤垫,后面一字排着四枝豹尾枪。东边斜摆一张红柜,柜上天平戥子、纸墨笔砚之类,柜边一字儿摆着四张椅子;西边斜摆一座架子,插着诸般兵器。台顶席篷密密的不露一些日色,飞角四柱俱用彩绸缠挂,裹嵌着铜球铜镜,耀眼生光;下面铺着全场绒毯,簇起九凤穿花花色。四面游人拥挤,语言嘈杂,远远的搭着篷帐,卖那茶酒吃食,也有星卜挂招,也有走方卖药,更是撑着红伞卖西瓜的,嘴里喊叫“一个大钱一块”,合那卖冰梅汤的,掂着那铜瓯儿响做一片,闹的人心里发嘈。进寺看时,山门大殿虽也高大,却是倒败,只有几个乡里妇女在殿中拜泥佛、数木罗汉,看那募化装金的出海观音,几个晦气脸的和尚跟着要钱,并无热闹。
走出寺来,对着擂台又是一座小方台儿,也挂彩红,却没匾对,扎缚也甚平常,中间设着两个座儿,却有一张公案,围着一条抹红桌围。正看得完,听得人声鼎沸,远远的彩旗摇曳,鼓乐喧哗,两枝号头高一声低一声的吹将近来,几对枪棍过去,只见前面两个女子骑着白兔也似的细鬃白马,后面一个道士骑着黑虎也似的卷毛黑马,却正是丰城江中所见之人。又李暗想:这厮又到这里来作怪了。细看那女子,都有六七分姿色;看那道士,竟是黑煞临凡,渗濑得怕人。后面喝道之声,又是一位官员过来,掌扇上写着“德州副堂。”须臾各上台去,那道士便向擂台上居中高坐,两个女子列坐两边。那官员坐在小台左边,有四十多岁年纪,一个金黄面孔,嘴上搭着几根燕尾短须,躺在那红绸交椅上,一手拿着白纸折扇,一手撮着青纱圆领,不住的乱扇。只听得小台上两校号头齐齐的掌了三声,便发起擂来。擂了三通鼓,那台上的人齐齐发一声喊,把台下众人嘈杂都禁住了,静悄悄的没一些声响。只见那道士掀起胡须,高声说道:“贫道兄妹三人,在四川峨嵋山学道,奉峨嵋真人法旨下山,普度通晓法术、精熟武艺、练习拳棒之人。路过本州,本州相公礼请登台,自本月十九观音入度之日起,至七月十五地官赦罪之日止,要普度有缘,同归大道。列位看官不可当面错过,果有神仙缘份、英雄本领,即请上台。”道士说毕,台上人又齐齐发一声喊。
只见人丛里早挤出一条大汉,跳上台来。那道士立起身,把手一拱,道:“请坐了。”那大汉便向柜边坐下。柜上一个人敲着天平,那大汉身边摸出四五锭小银,那柜上人撩下天平,提出戥子称了一称,在柜内取出一封银子,问了大汉,拿纸笔写了些什么,叫大汉画了一个押,走下台来,如飞到小台上,连银递与州同看过,判着日子,压在公座之上。只听那小台号起,连掌三声,许多人役齐喝,一齐放打。这边台上众人也齐齐发一声喊。就是那喊声里,擂台上右边坐的一个女子把身上纱衫纱裙卸去,露出白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一条元色熟纱抹胸勒着两乳,下穿金黄纱裤,管上扎着紫绸带儿,缠着绿绸裹脚,着一双大红缎子平底凤头鞋。只见这大汉剥去身上布衫布裤,露出黑漆也似的一身黑肉,两乳上一撮黄毛,一条柿漆生布裤儿,管上挂着蓝布带子,缠着白布裹脚,着一双深育砑布头班鹞子鞋。两人各立门户,走到中间,那女子两手紧护小腹,卖个上身破绽,这大汉就使乌龙探爪去抓他杏脸桃腮,那女子忽地一闪,蹲着身子使个喜雀登株,把一超越小脚尖儿觑定大汉肾囊假意虚挑,这大汉忙使金鸡劈腿势,把右脚尽力一撩,那女子蓦然仰卧,两腿放开,使一个玉蟹舒箝势,向大汉腰裤里生生的一夹,夹得这大汉小便直淋,做一堆蹲在地下,如棉条一般,更是挣扎不动。那女子笑吟吟站起身来,慢慢穿裙;这大汉苦淹淹挣下场去,堪堪待死。台下众人看出一身臭汗,齐齐喝采道:“这女人好手段也!”
喝采未绝,台东边早飞上一个女子,手捻一锭大银,铛的一声响,望天平里掷去,把衣裙一卸,就去与那女子放对。又李急看,就是那丰城江中唱歌走索的女子,仍是绿抹胸、绿裤、绿带、绿裹脚、绿鞋。擂台上左边坐的一个女子,慌脱去衣裙,露出鹅黄绉纱抹胸,一条浅紫纱裤,元色绸带扎管,白绫裹脚,穿一双大青素缎鹤顶衔珠鞋。那掌柜的人平着银子,取出两大片银来,喝道:“快立文契!”这穿绿女子那里依他,说道:“打死便撩,谁要偿命?立什么文契!”那道士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今日才遇着有缘人了。”那台上左边坐的女子便来接手替那场上女子收科,这穿绿女子也就入步重新放对。两个女子都使着含鸡步儿,紧走起来,一往一来,走有一二十回合。又李看那台上女子只办着招架,渐渐的招架不迭。只见右边坐的女子仍把衣裙脱卸,忽地走入场来,三个女子丁字儿站着厮打。台下众人俱不忿起来,只碍官府镇住,不敢哄闹,却嘈嘈杂杂的议论。又李心头火起,正待发喊,只见台下早飞起一个赤着上身的女子,撞入场中,捉对儿敌住,浑身红抹胸,红裤,红裹脚,红带,红鞋,正是那丰城江中一同唱歌走索的女子。四个女子打到热闹,在台上左穿右插,仰后迎前,骨节珊珊,星眸炯炯,金莲簇簇,玉臂纷纷,四朵桃花娇面,四条白雪身躯,间红黄紫绿四色裤儿,闪闪烁烁,参参差差,如黄鹂织柳,粉蝶拍花,燕子穿帘,蜻蜒戏。把看的人,眼光霍霍都耀花了,那里还顾得场规,不住声连珠炮也似的喝采。那州同睁大了眼,落开了口,急切再合不拢来。又李看那台上两个女子的脸红颈胀。气乏神亏:看那两个唱歌女子,正是眼明手快,气旺神完。只见那道士闭着眼睛,牵着嘴唇,像是念些什么;看那唱歌的女子登时变起脸来。正是:
四泓秋水无神,两朵芙蓉失色。
又李知是道土的邪术,想着预备的袖弩,暗道:“可惜被素娥浆洗衣服掉在丰城,不然正好暗中助他一弩,除这妖道,救这唱歌女人的性命。”再细看那唱歌女子,脚步已是散乱,口里发起喘来。又李见事危急,将身子蹲下去,把肩头一摆,看的人纷纷攘滚,闪落两边,抢上一步,把东边台柱用力一扳,只听得豁喇一响,如山崩石塌一般,早把柱子扳断,那台便直卸过来,台上的人连桌椅框架等物一齐滚落地下,只空了道士一个挽着西北角上柱子悬空站立台上。台下跌伤压坏的,紧喊爬滚,四边的人一齐发喊,如粪窖中蛆虫般乱搅。又李看那唱歌女子,已被两个后生背负,前面一个后生,如猛虎一般打开条路,往西而走,看那两个卖打女子闹跑进寺门去了。看双人、意儿在人丛中捱挤不出,连忙走去,分开众人,携手出来,回到店中歇下。双人道:“方才四个女子正打得好看,偏倒着台,没见输赢,真是煞风景事。”又李道:“这台是怎么倒的?”双人道:“都说是人多挤折了台柱。”又李道:“你看那柱子有多少围圆,怎挤得断?”双人道:“不错呀,那柱有三四尺粗,怎挤得断呢?”意儿道:“是白相公拉倒的。白相公分开了人,小的正看得清,台就倒了。”又李道:“不要高声,实对老弟说,那两个打擂女子就是丰城江中走索卖解的。那道士暗施邪术,要害他性命,故愚兄攀柱救之。”双人道:“弟出神在台上,竟不知道。怪是台倒了,就不见吾兄哩。”
又李等正在讲话,只见一个人在门口一探,道:“造化,寻着了。”又李忙看那人,有二十多年纪,走跳江湖的打扮,请又李到外边说话。又李道:“你是何人?有何话说?这里别无外人,不妨直说。”那人低低说道:“小人解鹍,家传卖解,领着两个妹子在江湖上走跳,前日在丰城江中蒙爷赏了两锭银子,至今感念。今日打擂,被道士暗算,又蒙爷搭救,真是重生父母。”又李道:“打擂时我不过在那里闲看,后来台挤倒了,就回来了,何曾有什么搭救的事;你认错了人。”解
道:“人多眼暗,看的人也都认是挤倒的,惟有小人看得真切,妹子被道土魔了,因官府镇住,自己本领又低,不敢胡乱。正在着急,忽被爷把小人挤开,扳折台柱,救了妹子的性命,这是小人亲眼看见的,那得会错呢。”又李只不肯认,解鹍滴泪说道:“爷不肯认,真教小人没法。但小人妹子被魔病危,闻爷是个神医,要求爷去一救。爷不肯认,这是小人妹子没命,辜负爷一番救拔之恩了。”又李惊问:“我怎是个神医?你妹子真个魔着吗?”解鹍道:“妹子不魔,敢谎着爷吗?日蒙爷重赏,小人们感激,问着人,都说是一位名医,医好县里老爷的病,请来看龙船的。”又李道:“你何不早说,只顾牵那倒台的事。快领我去,休再葛藤了!”
解鹍喜出望外,忙揩干眼泪,领着又李走到一个小酒店中,进了一条小弄,连转几个弯,才是南北开窗,对面六间房屋,壁上架着诸般兵器,好生疑惑。忽地跑出一个人来,扑翻身便拜,道:“原来是文爷。”又李慌忙扯看,正是开路的壮士,却如何知我姓文,又有些面善?那人道:“文爷不认得小人了?小人元彪,正月里在东阿山庄见文爷的。”又李方才记起,道:“原来就是你,我说怎那样勇壮。你们弟兄都好吗?”元彪道:“靠文爷洪福。”又李道:“我如今改名白又李了,你以后休得叫我文爷。”元彪问故,又李道:“话长哩!”又一个汉子走来磕头,说叫解鹏,随请又李到北屋里去。只见两个女子都昏迷不醒,躺在炕上,口吐白沫。又李看了面色,诊一诊脉,开出方子,却是大黄、牙皂两味,注明分两,外要劈砂五钱。元彪忙去买来。又李取笔,蘸饱朱砂,在女子心窝里叠写“邪不胜正”四字,又在字四围画一大圈,浓浓的圈将进去,把字迹都圈没了,就如一轮赤日一般;将两味药末用绿豆冷汤送下,只听得两个女子心窝内啯的一声,须臾满腹呱呱的响,一霎时大小便齐下,淌了一裤裆,尿屎胶连着许多痰块,竟是霍然而愈。又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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