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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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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臣本不受贺礼,因见番麟与园中诸麟依恋不舍,不忍摈去,将各国所献珍宝一概壁还,单收下麒麟一物,于常赐经、书、磁器外,加赐一倍以酬之。那思儿大喜过望,谢了又谢,与各国王辞别而去。
素臣刚随堂,内监禀:“太君请太师爷,有番王国母求见。” 素臣暗忖:“国母如何可见?”但母亲传唤,自必有故,莫非施孙有甚消息吗?因进至日升堂,只见两个番女,如后妃之饰,背后随着女官、宫女,迎将上来素臣急欲问避,旁边走过阿锦,指着一番女道:“此于阗国母文氏,即奴所生之女。”天丝指一番女道:“此朝鲜国母司氏,即奴所生之女。请大师爷安坐好,令他两人拜见。”素臣方才明白,朝鲜、于阗两国王,一口吴江活,在坐踟躇不安,有问即立,凡答皆自称其名之故。因立受其拜,两国母入门。
内监传禀:“有大人文国主差番使献书。”
素巨大喜道;“此日京之书也!”忙拆开看时,其书曰:
别来已五十年矣,不通音问者亦二十年。
回忆成化三年仲春晦日,与诸友言志,如昨日事耳!光阴之速,乃至此耶?
张虬之事,不知有无?弟自幼阅其传,辄神往。所言耿恭、班定远辈,犹非本怀也。
弘治已未寄祝伯母八十,天生、如包等术所见闻,且喜且惭,喜吾兄之得志,古无其偶;惭弟之失志,令无可为也!虬髯遇太原公子,即弃之海外。弟所居之岛,犹中土也。
令叔、家兄适至,述拂菻人言。其国有耶稣者,生于汉哀帝元凤二年,于光武时至意大里亚国行教,合欧罗巴洲诸国土,皆尊为天主。其地去拂菻七万余里,至今服其教不衰。其说荒忽不伦,出佛老下远甚。因念中国自陈灭佛老,昌明圣学,一切长生、回回、白莲、无为、灯络、糍团等教,皆如爝火,不扑自灭,岂容此教独拔猖于荒外者凡二千年?心自忿之。
庚申春,遂制大舶十艘,选岛士五千人,以亚鲁督之,精甲利器,瀁瀁而行,三年始达。兵不血刃,降其国二十余,自建为大人文国。意大里亚偕其与国波而都瓦尔、热而吗尼、依西把尼亚,率所属国均来归附,盖欧罗巴洲大小七十二国,皆秉天朝之制矣!由是拾吾兄之唾余,布圣主之新规,除僧灭道,去天主邪教,焚其书说,毁其像宇,设学建儒,悉遵孔氏。
赖今叔、家兄左右提挈,寒暑旬宣,以迄于今,不特佛老之根株悉拔而邓稣之萌蘖俱绝,衣冠文物虽不逮邹、鲁诸生,窃已过于齐东之野人矣!
吾兄大行于中国,而弟小试于遐方,功业不可以河潦计。顾足以补心力之所未足,而广圣教于自古不通之绝域,灭邪说于二千余年之延蔓,亦吾兄之所许也!
预计已卯岁为伯母大人百龄上寿,于丙于仲秋初五黎明发使,谨与令叔、家兄,遥望南天,八拜叩祝。欲致不腆,无裨毫末,惟达此衷哀赤耳!
欧罗巴人无他长,独长于历算之学,其见有古人所未及,与吾兄心法足相印证。至天体椭圆,则彼之老于此道者亦未尝及之,以此见吾兄之学,皆天授也!所制规矩仪器、刘漏刀尺、算术所需,其千里、显微、近视,老少花诸镜,巧夺天工。中国得之,可免目废,及测远探幽之助。诸种现贡天府,未敢先充良友下陈。癸末年祝吾兄八十,当悉致之左右也。波而都瓦尔国有六宝物,其主亲赉以献。吾兄至不爱宝者,若此等至宝,则未有不爱者矣!
愚弟于中亦稍效口舌之劳,祈如药师酬虬髯事,西向酬愚弟一巵酒,幸甚!顾虬髯霸扶余,有颉顽禓裘之意。弟则布天子神风,宣吾兄教化,同一遁迹海外,而心有大不同者,惟吾兄谅之!
大兄、诸侄,言至诸友,并一切亲知,俱不另札,以家书且不作故。不作家书,以无可为妻子道者。令叔、家兄亦然。惟不置一妾,不蓄一婢,以谢之耳!
为吾兄述之,发一大芙也!
弘治二十九年八月初五日,愚弟景京顿首。
素臣喜动眉宇,但不解六宝之说,传进使臣问之。使臣云:“各国俱备有宝物,却不知波而都瓦尔国是何六宝?”
水夫人送番国母妃出堂后,素臣呈上书札。水夫人大喜大赞,根问六宝之说,素臣述番使之言。水夫人道:“若是诸国皆有,何必郑重其辞?莫非有施孙消息?但何以云六宝耶?”素臣忙命文凤等照抄三稿。分送何如、敬亭、日京三家。
复出问番使:“波而都瓦尔船只,曾否到岸?”番使道:“本国船先诸国一站,大约明日可到。”素臣重赏番使,令其守候回书。
次日清晨,子孙外属毕集,全身率诸孙婿、外孙婿、曾外孙婿为一班,祝毕,先出宴于东宅戏采堂。三亲王、三郡王,东西正席,南面,皇太孙稍前一席,南面居中,正席,诸后孙西面,诸朝臣东面,全身北面代主。优童献上戏目,互相推让,全身主意,派皇太孙、三亲王各点一出。崇仁王点了《赐簪承恩》,江华王点了《东宫见圣》,安邑王点了《匹马入宫》,皇太孙点了《一龙戏孙》,自在东宅唱演。
里面全隐、全守车请外曾孙、外云孙一单,遁姐、处姐率诸外曾孙、外云孙女一单为一班。外属叩祝过,方是本家。遗珠一单,鸿姐等孙女一单,粤姐等曾孙女分六单,旖姐等云孙女分四单,古心所出云孙女一单为一班,祝毕。然后古心、阮氏一单,秋香即立于阮氏旁,退后二尺、素臣、田氏一单,璇姑、素娥、湘灵、天渊、红豆即排立田氏旁,退后一尺,为一班、文柔等三十二孙及媳,分三十二单,为一班、惟蛟吟立凤姐旁后,泾王郡生退立小公主旁后,各一尺。文甲等一百四十三曾孙,内七十八已娶,同妻分七十八单,其新产三人,虚其名,余未娶之六十五人,分七单,为一斑。临末,轮到文铭等二百二十二云孙,内已娶者四人,同媳分四单,余未娶之二百十八人,分二十二单,内新生之(方壶)、(白灵)、(旗其换为焱)值正三朝,亦令乳娘抱而叩祝。文佑等三礽孙一单,为一班。七班拜毕,日已正午。幸有这般大屋,若止三五间浅促厅堂,便直拜至夜,亦不得完。
水夫人着至云孙一班,独少了领头的人,不觉又想起文施。忽门监传报:“波而都瓦尔国使臣送驸马到府,说是本府少老爷,将到门了。”水夫人合素臣等这一喜,直喜到足足十分。
须臾,文施赶进,遍拜尊长,与同辈、小辈见礼。素臣即令先补祝水夫人百寿。水夫人止住道:“一切事慢讲,只问你曾否生有子女?妻子是否同来?”
文施跪下,向水夫人及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遍磕了头,然后禀道:“云孙不孝,因景叔组有书力劝,虽于梦中禀承,未知果达各大人尊听否?不告而娶,罪已莫赎;兼收两妾,尤属狂悖。其中有无知误犯苦情,另容细禀。现在妻妾并生了五人,俱已在途,云孙马快,故得先到。”
水夫人大喜道:“我与汝曾祖及汝父母,俱得有梦,亦但允许,可无嫌于不告矣!日京云有六宝亲献,六是指你与五子了。波而得瓦尔国王想亦来此矣?”
文施道:“不独国王,国妃亦是同来。因知本日是本家庆祝日期,故但令云孙率妻子来叩祝,国王、国妃,俱于明日来祝也。”
水夫人吩咐备正酒十席,副酒二十席,送至波而都瓦尔国王船上。令文寤、文长,留使臣东宅门应筵宴。将西宇收拾,暂顿国王、国妃及文施夫妇。寿筵缓俟公主到府,与文施一同拜祝后再设。令文施入见鸾吹,出见全身等尊长。
皇太孙惊喜道:“刚演到贤内侄的戏,恰好贤内侄回来。你看那条青龙,不是刚下场,龙尾还在场上吗?”
鸾吹因同日得了两外孙,已极欢喜。今文施从天而下,又知添了五个外孙,更是喜坏,只管疑是做梦起来。
须臾,传报公主到门,便顾不得家宴之期,慌忙迎出。等辈、小辈无不迎接,连田氏、凤组及长媳马氏,不知不觉,也走下阶除。水夫人扶着千年灵杖,亦立出前檐,注目而待。素臣、文龙、文甲虽俱垂手肃立,却满面欢颜,满腔乐意。其余上下人等,无不惊喜,以为万年难遇此等骨肉奇逢。
忽见宫女丫鬟慌张失色,赶进报道:“随公主来的两上姨娘,十几个宫女,俱晕在轿中,不能出轿。公主更躺在斯外,晕死在地。”水夫人等各吃大惊。素臣忙令素娥出视,令丫鬟等速备醋炭,烧伏龙肝,煮参汤伺候。台家大小,把大喜变为大忧,咨嗟错谔。鸾吹及凤姐婆媳,更是惊慌。文施魂不附体,一齐赶出看救。正是:
忧喜循环无定数,死生分别在斯时。
总评:
写坚行中外无所容身,以见佛、老之根株悉拔,其意浅;写坚行细心研究,死心踏地信服圣训,以见佛、老之根株悉拔,其意深。深浅夹写至尽,而死灰永无复燃之势矣!此为透顶之法。
欧罗巴洲至万历时始通中国,何得于弘治时即预设各国名目?缘西人通贡自万历始,而其来则不自万历始也。正嘉时即有住香山、澳中,和行其教者矣!既知有是国,而不收入王会图中,亦大一统者之所病也!故借日京以收之。既收之,而不便并除佛、老,又辟邪者之祸也!故复借日京以补之。
日京为言志之友,交与素臣更笃。爽性豪气,复足擅场。我读是书,真有一日不可无此君之意。而忽置之海岛,不见面者五十年;不通问者二十年。令我疑极、闷极、想极、急极。不意于九万里外,忽出头地,建国称王。一慰我渴思,抒我宿懣也,不亦快哉?
使日京但于九万里外忽出头地,建国称王,而于本书渺无干涉,犹未足快也。快在除灭佛、老;使自古不通之国皆如中朝之制。即倔强如坚行者,亦且弃墨从儒,革心革面,乃足大慰我渴思,大抒我宿懣也!今人以《西厢记·拷红》一出为快文,真如腐鼠之见。
素臣出迎坚行,特为文施,而竟丢入东洋大海,更不提起一宇,写得日京之信之喜,已到顶壁一层。
文氏荣封十代;水氏荣封三代,皆非常旷典。而仿启圣公意封启贤候;仿曲阜县例,世袭吴江县,则尤旷古所无之恩典也!必如此,方足酬除灭佛、老之功。
素臣一身,内而母兄妻妾,外而亲友故知,无一人不享遐龄,佳则佳矣,颇嫌不合事理。得怀恩一论,便成铁板注疏。文人之笔有化工,讵不信哉?
日京一书豪迈不羁,读之平长胸中志气。
佛、老及长生等各教俱灭,而独此耶稣一教,披猖于荒外,亦辟邪者之阙也!故并用日京以补之。
素臣事业日京断不能为,日京事业素臣亦断不肯为;外此无外或庶几,彼敬亭、何如者,特挾之而去耳;瀁瀁而行,三年始达;此等莽想莽做,天地间不可无一,不能有二。
日京在岛,屡有赠遗,现有七十二国共主,反与空书致祝百龄上寿,奇人奇事,令读者茫然不解。细意体之,乃为预期之故。奇文妙文!
文施忽归,写合门之喜。笔笔添豪,尤妙在结末一波,使大喜变为大忧,令读者七情亦顷刻转换,至起波之故,则茫不可得,岂非奇文?

第一百四十八回  番公主入门生子 文翰林跨海寻妻

 素娥忙诊公主之脉,数至无伦。慌问文施:“番国人脉息,可与中国人一样?”文施说:“与中国人无异。”素娥道:“莫非怀孕,要足月才好。”文施道:“已有九月光景。”索娥大喜道:“快取醋炭及参汤、回生丹,并唤收生婆来。”凤姐道:“吩咐烧备;只人参汤恐未煎好,有前下太婆用的,却不敢借用。”素娥道:“连日恐太君劳顿,各房俱多备的,借用不妨。有伏龙肝更好,快去取来。”
丫鬟等如飞取到几盆炭火,并伏龙肝。
素娥令众人四面围定,淬下米醋,醋气土气登时迷漫,对面不见人眉目。公主被醋土之气一收,便睁开眼来。素娥按着公主指节,令丫鬟们取行幛围绕,将参汤研化回生丹,令公主服下。
须臾,指节跳动,快取净桶,令有力丫鬟搀抱坐好。文甸、文昀之妻,俱有六七个月身孕,坐媷所需,一切预备,立刻取来。三个收生婆闻唤即至,大家争接。凤姐令先到一步者接收,余两人帮同服侍。随同两案宫女俱已活动,亦上前料理。一两个赤紧痛阵,“呱”的一声,生将下来,收生报是公子。
公主并不发晕。鸾吹等笑逐颜开,把大忧复变为大喜。凤姐忙令人进内报喜,素娥令铺榻大厅,暂时歇息,俟后用过汤药,再移入西宅安宿。水夫人吩咐出来,令文施及两妾、诸子,俱免拜祝,料理产妇,俟后补祝。当日,古心、素臣及诸孙曾云礽、外孙曾云孙,分补衮、日升两堂筵宴。鸾吹、遗珠诸媳、诸孙女、孙媳、曾孙媳、云孙女、云孙媳、礽孙女及外孙女、曾孙女、云孙女,分安乐、月恒两堂筵宴。水夫人先至补衮堂,两子各献一小爵;三十二孙公献三爵;一百四十三曾孙公献三爵;二百二十二云孙公献两爵;三礽孙公献一爵;诸外属共献三爵;古心、素臣各献一割,诸孙共献一割,献汤三道,乐奏三阕,水夫人入安乐窝,遗珠、阮氏、田氏各献一爵,璇姑等六庶媳公献一爵;孙女、孙媳共献三爵;曾孙女、曾孙媳共献三爵;云孙女、云孙媳共献二爵;两礽孙女共献一爵,诸外属共献三爵;遗珠、阮氏各献一割;六庶媳公献一割;其余共献一割,上汤五道,乐奏五阕。
水夫人本止二斤余之量,是日因文施归家,心下欢乐,竞饮了三十小爵、每爵贮酒二两,共有三斤十二两。鸾吹因是本家筵宴之日,不敢僭越行献爵献割之礼,却在席上,又殷勤劝吃了几杯,虽是酒落快肠,却已有醉意。听着凤鸣之声,分外和乐,想着湖中青龙媒合之功。席罢,即命游园。宫女等抬过凤轿,水夫人斥去。田氏忙令换万寿藤肩舆,亦斥去不用。欲扶杖入园。
鸾吹等一同劝阻。水夫人道:“汝等俱不能步行从我游耶?不能者止。自量其力可也!”鸾吹道:“非不能从,只恐伯母劳顿。”水夫人道:“老身自揣精力,尚不弱于诸媳,较侄女则更胜矣!区区往返数里,安步当车,可有无虞也!”田氏等无奈,只得上前扶护。水夫人笑道:“我有此杖,胜于人扶多矣!尔等俱应用杖之时,因我故不用,可令诸孙媳扶持,勿为我计也!”田氏虽不敢令诸媳搀扶,却也不敢搀扶水夫人。惟恐太劳,致有意外。哪知直走至北山亭上,诸夫人腿足俱已痠软。鸾吹自入园,即搭扶凤姐肩头,犹自喘息。
独水夫人毫不觉乏,看着鸾吹疲惫之状,忙令坐下,道:“人之寿命,修短定于天;而血气肌肤之荣枯,则由于人。侄女缘情太重了,哀乐未免稍过其节,五行即受其损。故鬓发皆白,肤容皆槁,精力觉衰。朱子调息箴,世儒皆讳言之。然用以和顺血气,调摄躁率,而非为长生久视之计,固亦无碍。如周易一书,异端且以为内丹之秘矣!岂周易亦可废而不读耶?” 鸾吹等皆裣衽受教。
水夫人看着湖中,百鳞翔游。那条老青龙,更是张牙奋鬣.分外盘旋舞跃,如非常得意之状。向鸾吹等说道:“此龙带去施郎,我常责之。今见其归,故作此状,不可不加赏也。”丫鬟们正送上西瓜,水夫人命切十余圆,丢入湖内。龙鱼龟贝,俱争相拿攫,唼喋而食。水夫人道:“原来鱼龙俱喜食此!”因把送来的几百西爪,俱命丢放入湖。鱼龙游泳,激起湖水,如珠如线,固是好看,引得麟凤鸟兽,俱至亭边,鸣舞不巳。水夫人命取米豆饼饵,分犒诸麟鸟兽。
向凤凰说道:“尔非竹实不食,却将何物赏妆耶?”小公主道:“父皇回銮,存有玉田御米。孙媳试以甘露浸润饲之,凤皆争啄而食,似更甘于竹实。现有此米,取来赏之,何如?”水夫人道:“快去取来。老身所赐玉米甚多。亦命丫鬟取来,现浸甘露饲之,看它亦肯食否?”不一会,米俱取到,不分现浸久浸,诸凤俱逐而食,水夫人大喜。
看凤凰食毕,即入香泉坐汤。见景星异常发彩,遂不设烛,将翻席分设北山、湖心、初览三亭,令出浴者即入席饮酒。
外边席散,素臣闻水夫人徒步游园,惟恐劳乏,忙赶进园,见水夫人卓然在座,毫无倦容,方才放心。水夫人此时已无酒意,知素臣赶来之故。不觉慨然道:“酒能乱性,诚属至言。我因施孙回家,心中欢喜,不觉饮了过量之酒,竟卖弄起老健来,徒步至此!夫老健,犹春寒也,岂可恃乎?非酒之故,何至若是!诸女媳皆老年人,多有不胜其劳者,侄女便是疲乏,竟至不能坐汤。皆我之过也!以后当置一把二斤壶,逢席俱不过此壶,以志吾过,以免酒失!席散后,令送轿人园,仍各坐轿而回可也。”素臣、遗珠、田氏、璇姑、红豆俱赞叹不已,惕息承命。
是夜,文施随同素臣等至安乐窝昏定,水夫人因问别后之事,文施从头细禀。
原来文施那日攀住龙角,升入半空,臂力正乏,幸被青龙把尾掉转,将文施腰胯送上龙头。文施便两手紧扳龙角,骑跨龙颈之内,由着那龙腾空而去。耳边瑟瑟风声,眼内茫茫云气,俯视不见城郭,仰观惟睹日星。那日轮便如火球,大至百十余倍。日向西流,中天便见星宿。经星、纬星,固如轮如囷,无名小星亦如瓜如茹,高低错落,闪烁不定。文施连声喝采。不知里数,不计时刻,看着赤日将要西坠,那龙渐渐的压下云头、竟向一城郭之中宫殿之上,落将下去。龙身横搭宫墙,龙首倒挂。将角颈乱摆。文施骑跨不稳,卸下龙颈,一手犹死力扳住龙角。看着离地不远,被龙角洒摇,只得放手跳下。屋中跑出许多女子,失声喊叫,文施回看,那龙已上天而去,不知所往。因整顿衣冠,上前分说,却见房檐内站着一女子,熟识不过,分明是每夜梦中同床共度之人。看着院中诸女,亦大半认识,是梦中左右服侍之辈。便按定心神,向着檐内女子,深深一躬,道:“小生每于梦中得见芳姿,不知小姐认得小生否?”院中俱道:“这是公主娘娘,什么小生、小姐?”那公主喝住众女,还了一福。命宫女报之国王、国妃,留文施入宫安坐,自已却避入内房去了。
须臾,国王出来,逐细根问,文施方将宗氏官职,及乘龙而来之故说知。国王大惊道:“本国为波尔都瓦尔国,文素父太师,乃大明国人,离此九万余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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