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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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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奉文出示之日起,各城乡市镇所卖寺观所需、僧道所用之物,如衣服冠履、木鱼鐃钹之类,以及印造经卷、雕塑佛像之店,一切已成之物,均缴送地方衙门,由官本前给资本,侯善后开办,作正开销。
素臣国指与负图道:“此十二条,皆人手稽查之法,其节目较繁,总须各省查造数目,奏报进来,方可逐事施行。惟京城内拿禁许多僧道,稽迟太久,恐有来便。昨闻圣意,拟将前后章程一并发出,二月初一日,即先从京城办起,以后各省报到,随时准行。并密令边省,于查造具奏之后,即照善后章程次第兴办,不必再俟諭旨。如此,则远近画一,时候不甚参差,而邪僧妖道,亦无躲闪之法矣!”负图连声称善。因把那本展开再看:
一、僧寺道观,分别等第,酌量改作。其有田产花业者,仍随房屋充作善居;若房屋卑隘,并无产业者,地方官分别拆毁;系人家自造者,归原主管业。其第一等丛林洞府,改建书院、义塾及先觉、正气、遗爱各祠堂,或作育婴、养老诸院、各视房屋大小,产业多寡,分别办理;第二等寺观,改建工艺公局,及冬夏之月施舍衣粥村药善堂,亦视大小多寡办理;第三等寺观,各以坐落地方所宜增置善举之处,察看定夺。
一、寺观既分三等酌留改作,其委巷隙地,随便构筑之小庙院.本系贫苦僧尼募化栖止之所,亦无财产,不合充作善举之用,一律拆毁,该地方绅民保长不得阻挠;其绅宦家孤寡男妇,晚年习静居处,技修有所,原谓家庵,即令本家收回;如无本家,责成宗族;并无宗族,始由官办。有财产亦一样充拔善举。
一、名山古迹,绀宇琳宫,藉为点缀。如去城较远,不合一切善举之用,改为祠堂,各以地方名宦乡贤,入祠奉祀;此等处所,不须经费,所有原隶寺观收息之四房各业,拨充他处善举。
一、嗣后一切寺观,或废或改,并无僧道尼姑住持之所,其不在禁例之至圣庙以外,如文武庙、风雪水火龙神一切报本反始之祭,及城隍、土谷等庙,向来亦以僧道专司香火者,其后殿旁庑往往杂供佛像仙真,均宜拆毁。
一、寺观僧道数目查明办理,亦分等第处置,地方官于查造之后,即行昭告:如僧道中平素作恶害民、及民间不拘奸淫诱骗、倚势横行、讹诈钱财、左道惑众,但有实迹可指者,准军民人等各赴地方官呈诉,立即拘拿,讯实重惩;此外不过茹素念经,未犯罪案,或自动出家,或因贫遁迹,昏作平人论,既不许其为僧为道,自应开其生路,筹画教养,俾为良民。除有家室亲属呈请还俗者,听其自去之外,一改寺观为养济院,凡僧道尼姑年六十以上,龙钟衰颓,不能任事者,概送院中养赡,以终余年。一改寺观为工艺局,收留僧道,养而兼教,分有三等:年三十至四十者,学习力作工艺;四十至五十者,力不及学,合作细巧轻易手艺;五十至六十者,筋力愈衰,令作最轻易手艺。以上三等,各因其材而从其愿,惟不得闲居无事。学至成功,力足自给,准其出院,各就生业;不能成功,不能就业,年满六十,进入养济院。所有章程,另方专条,随同刊发办理。自十五岁以上,三十以下,分别性质,从优教育,如聪明俊秀,曾读书识字,粗通文义者,入书院教导;勤能朴实,未经读书识字者,分派各店铺工作习业;其十五以下,无论沙弥道童,均送义塾读书。所有书院、义塾章程,亦专条刊发。以上处分内,尼姑道姑除年老应入养济院以外,四十岁以下,或为佣妇,或愿择配,十五岁以下,或领作养媳,均由地方官察看情形,慎重办理。
一、各僧道尼姑,无论年纪大小,自愿仍归俗家者,悉听其使。地方官派人探询,必须本人之父母、妻子、丈夫、翁姑,或房族长辈到堂认领,与本人亲供吻合者,方准具状领去。如领后仍有流落无依情事,追究认领之人。
一、各僧道尼姑,无决仍归俗家及在官设养教各处,均改服俗家冠服,不得仍作释道装束,僧尼等一样蓄发。
一、各寺观私蓄银钱等货,自官查之后,该僧道等不得私自移藏,听候留拨,悉充善举。
一、各寺观房之内,除动用诸器无干禁例,其余法事庄严音乐及僧衣僧帽,凡释道二教专用之物,均应毁弃,如民间私藏者,一律缴官,量予赏银,或自行销毁,悉听其便。
一、各寺观塑像,除土木偶彩绘画幅应毁坏,其铜铸神佛像,由地方官解司,发钱熔铸;如民间有供奉铜像神像,亦令缴官给价。
一、各寺观改各项各举,以寺观之财产教养僧道,如经费有余,即可扩充,凡民间贫苦之家,无力读书习业,及老年失养、妇女愿守节者,酌量兼收于养济院一项之内,并添设恤嫠善局,永以为例。
一、自宏治元年为始,天下州县不准剃度,如有民间贫苦疾老、无依无养之人,自有养济院收留,不得以看破世故擅作出家之想,或学僧道行径,或就家中焚修。嗣后凡私立教会者,以谋反治罪;擅建佛堂,受戒修行者,照邪都为首例;私藏经卷,茹素供用者,照左道惑众例。
一、除灭邪教 先正人心,乡愚无知,狃于习俗,诽谤惊骇,在所不免;地万官酌量改革。凡乡间寺观为各项善举之所,宜派正经绅士,齿尊望重乡耆,开设讲堂,力阐崇正辟邪之旨。该地方官随时考察,限以年月,如在限内化导有方,著为成效者,具详保举。
一、自奉文这日起,予限一个月,查明册报;即自册报之后,予限五个月,即将以上善后事宜,次第兴办。各府府尹督抚查所属办理迟速,随时奏闻,分别劝惩;其各项善举条目,发府尹督抚转饬遵照,不得逾一月以外。
负图看毕,大喜道:‘如此施行,二氏安有不绝根株者耶?弟素有此志,惟嫌僧道太多,禁绝之后,无从安顿。且二千年来人心陷溺,彼教中忠臣义士,未始无人;一旦形格势禁,难免倔强不服,若事刑求,又伤天地之和。弟故筹思再三,迄无两尽之道。”
素臣道:“二氏之所以繁衍者,以游食之民,藉为渊藪耳。虽终身唪诵,无非假此为图衣食,独取金银财帛耳!其实彼教宗旨,统天下僧道计之,能有几人通晓?所以难者,禁革之后,此辈无地可容,适足为患!今以寺观之所有,养还俗之僧道。衰老者得温饱以终天年,壮盛音有事业以希未路,则彼不过改换头面,并无所苦,何至起而作难?至于妖言幻术,惑骗世人,其罪本不在赦;诛其諗恶者数人,亦国家法令所宜,何伤和之有哉?试观京城内外,自除夕拿禁僧道之后,寺观中自相争夺卷逃,日日有之。可见彼教一败,判亡者十九,而倔强者十一也。夫卷逃之人必舍此而适彼,今天下寺观都改善举处所,则彼欲仍为僧道而不得,必挟其发财以求为良民矣。故查明寺观财产,僧道数目之后,如彼中有畏罪自去者,地方官究之可;纵之亦可。此条尚须密行各省,令州县酌量办理,但不宜明白宣示,以导叛亡耳!至逃出之后,或有气质刚狠、桀骜难驯者,未免啸聚为乱,此又宜责成州县严查保甲。不愿留者,善为遣发;愿留者,安顿营生;无力者,收养教习。不分畛域,节节防闲,自无他患!”
负图击节叹赏道:“公相筹画至此,可谓算无遗策!即此一事,吾知天下僧道皆乐遵归儒之路,而佛、老之焰,永不复熾矣!”素臣道:“弟意非但中国,倘海外亦能除灭净尽,方是永不复熾之根源也!”负图出府已晚。
素臣次日进阁,舍人等已将章程缮齐,监封发出。礼部亦于是日咨行各省。素臣展阅各理刑衙门录送僧道口供,见有天竺僧法雨在内。细阅供词,却未夸张自己焚修功德,但云幼习学业,因贫舍身吴山七宝寺,文诗知名当道,荐为法喜寺知客,旋掌监院云云。素臣顿忆前事,知其结习未忘,不若趁此收入门墙,俾作归儒领袖;因地择人,最为两得。因吩咐文麟具稿,咨好法雨出监,送人府中,商议一切。一面传神乐观元恩及于人俊兄弟会同商办。
原来道官等当日天子拟赐衣号,经素臣阻止,改授职衔,恰未谒选,仍旧做他的道士。但三人从素臣立功,久思归正,志心皈命,腔凋便觉生疏,所以几筵前斋蘸,三人均不与闻。此时素臣筹思善后,因见法雨名氏,忽然想起一件作用,便并传他们到府。素臣回来,都察院差役已将法雨送到,素臣命文敏出去,付差役名纸一张,令其回话。就请法雨进日升堂相见。法雨不敢当客,迎着素臣倒身便拜。四叩起来,深深一揖,却不行僧人合十之礼。
素臣拉一同少道:“和尚别来无恙乎?”法雨起立,素臣拉住不许,乃正容答道:“那年舟中指教,深感大人救拔沈沦,不憚苦口劝勉。出京以后,每思自脱空门,急趋正道。奈天竺著名净土,四方善信,舟车络绎,岁月不休。监院主持合寺,事烦任重,而所过官绅,往往以贫僧为文字交,许作山川之主;故频年告退,府宪慰留,均谓寮僧中无人可胜此任,是以蹉跎至今,未由超拔!侧闻大人事业彪炳,得志行道,亲致太平,私心窃喜,以为暂隐禅门,终有拨雾见天之日。十余年来,闲时只将诗文消遣,服膺明训,痛下针砭。曩年存之集中者,毁去大半,近年来但觉下笔烦难,不敢多作矣!年内入京,以抚按派送,不得力辞,窃幸事毕可以匍叩府门,再亲钧流以质证舟中之言,而考核近时之艺。不意除夕之夜,遽有祸事,身困狱中者匝月。明知大人除灭二氏,遭际圣明,得行其道;如贫僧者,反正自在今日。但恐贵人事烦,十年邂逅倾谈,不复省记,致与若辈并遭斥逐,则区区之心,无由自明耳!”
素臣道:“监中僧道并非犯法,原无罪名。年内斟酌颁诏事情,极费踌躇,诚以彼徒太众,不得不施此狡狯耳。天子以斋蘸中人,大半赐出名号,为二教之重望。一旦羁留,则闻风解体,易于拔根株矣。日前细阅口供,其为二氏之忠臣者,千百中不得一二;大抵通晓经典者,皆读书明理之人,逃墨归儒,其机止在于转。且名山古刹,不少诗文之才,若由文章以进于义理,明体达用,即国家桢干之选也。鄙意欲于京师设书院,选僧道中之读书能文者教之,俾成有用之材。而为之师者,颇艰其人,拟屈和尚主此讲席,而以吾友克悟副之。以僧道教僧道,庶情意易洽,而转移倍速,胜于凿柄者多矣!但有一事相强,和尚从今日起,即在此间暂住。儿辈与枢部诸公,已将应行事宜—一议妥,旦晚施行,俟请命天子,就送和尚入院,少不得留起须发,改掉衣装,以为天下先导。府中饮食虽不丰腆,鸡鱼蛋肉,朝夕所需,欲如舟中麻菇青笋清淡之味,急切不能常致耳。”
法雨闻言,深致不安。奈素臣诚心超拔,语杂庄谐,倒不好十分谦仰。因就在府中住着,日与改緇堂亲友讲论。那时法雨不比从前,单在文诗集上卖弄家私,这十年来发愤用功,无书不读,文章之外,兼通韬略;又从禅家寂灭功行上,力返本原,务求实地,遂觉性理中煞有体会。所以见云北父子,谈些武备;见全身父子,就讲道学。西厅上住的一干人,与他情意契治,个个推重。元思也时来会晤。
二月往后,顺天府尹奏报顺属寺观僧道数目:除街头巷尾,穷僻乡村小庙不计外,有产业、有香火的僧寺,共有六百四十处,道院一百四十二处,僧九千六百四十四名,道一千八百三十二名,尼姑一千二百四十口,道姑九十五口,番僧一百五十四名,各省游寄僧五百四名,道十六名,造具清册,咨部核办。北直巡抚奏报:通省各属,共寺观二千三百四十八处,僧道三万九千零九名,尼姑、道姑五百二十口,专候顺天开办有期,按章施行。
素臣已将办理各情,并法雨、元思之事,乘便启奏,天子依计而行。顺属数目,原合在监僧道于内,故游寄者,多至五百余名。是日各理刑衙门送到册籍,素臣将府尹奏咨各件参看,谢、李二相帮同办理,内除查勘时投案乞恩还俗,有亲族保结,应即交领不入官办者,其余分别等次,拣出平时奸盗诈伪妖言左道,曾经被按期有案之僧道,共一百十六名,仍行监禁。所有番僧一百五十四名,驱逐出关,行文宣、大等处,严饬地方官稽查,不准逗留。
此外应各院收养者,僧一千五百十名,道二百二十四名,尼姑一百四十六名,道站二十四名;读书识字,文理明顺,及年幼质敏,应入书院义塾者,僧道共是四百五十名;年力壮盛,资秉中人,应入工艺所习业者,僧道共是二千八百六十一名;年幼沙弥、道童,应发店铺为徒者,三百四十二名,尼姑、道站五十至三十,筋力未衰,分给官绅家佣作者,一百六十四名;三十以下,交官媒择配,及二十岁以下,领作农工家养媳者,一百十二名。
素臣顾东阳道“向疑人数众多,颇难处分;今观顺天一万三千名,自愿还俗者已去者其半;外省未报之数,大率相同,如以寺观之财,为养教之用,不患不足矣!”东阳道:“除灭二氏不难,惟转移风俗,其势终有格。近观京城人心,下令一二日间,进香妇女俱已恪遵,似乎不必过虑;然犹以力服而非心服也。妇人见短,因果轮回之说深不疑。烧香许愿,忏罪祈福,耗费民财,家长每每不能制;更有男子听妇人而靡然相从者。此由秦、汉以来,保传之教不行,妇女读书,相沿为有损无益之事,遂致明理者少,而邪说得而中之也!目前教养僧道,化蠢为良,鄙意民间尤当广设义塾,勤讲乡约,并开女学堂,以教无知之妇女。虽村姑农姐,亦皆读书明理,然后拔本案源,不至旋灭旋起,公相以为何如?”
素臣道:“弟本有此意,因系地方善举,无关于禁革本事,所以章程上不杂入此条。天下寺观,何处无之,一乡一镇,往往四五处。弟拟凡有产业概行查报,正欲区分地方之远近,人数之多寡,为此作用耳。若专为僧道计,原不必如许之多也。且僧道中自愿还俗,及三五年后,学成就业,当已山去其十七,其余终身就养者,壮者老,老者死,三十年后,各项公局均可裁撤,此等处所,正可留赡孤寒。区区女学堂之设,所费几何?即一乡而十数据处,亦自不难,俟各省奏报齐全,固当续发章程,责成府州县酌量办理,此时且勿以为虑也。”
诸人至晚各散。文麟值宿未归,当夜写好标笺,在寺观册上—一贴好。先选定城内大报恩寺改为归儒书院;又在城东择得护国寺,改为首善书院;又改厚载门外之大罗道院为工艺公所。其余义塾及安老养济等院,分东西中南北五城,每城各择大寺观一所,鸠工改筑,牒行礼部、顺天府会同办理。北直全省,并牒巡抚遵章施行。
次日,奉到圣旨:法雨准复俗家姓名张继孝,赐国子博士衔,充归儒书院正主讲;元恩革去神乐观差使、以原赐职府充副、其首善书院、工艺所以下一切义塾、善堂,着顺天府尹分别遴选品学兼优绅董充管。法雨在府早经改装,当下穿戴起七品冠服,到补衮堂上北向谢恩。
直到四月初旬,各处改筑完竣,将分寄报国、护国、报恩、法云四大寺僧道,及寄养原设善堂之尼姑,逐批点送。顺天府属官僚不敷差派,添委部中学习司员,始得办妥。法雨元恩于初十上馆,居然坐拥皋比,以师儒自任矣。自此京城内外寺观门第,均已改换,僧道装束,杳无所见;读书习业音,亦各死心塌地,不由得不改邪归正。各省奏报到京,情形大同小异。
总核天下僧道,惟浙江最多,而僧道之最悍,亦推浙之台州。恩诏到时,天台僧人竟图叛逆。缘是处山高势险,路径歧杂,又通海道。有雁宕僧定缘,拳勇为浙东第一,门下皆忘命徒,僧俗千余人,皆传其衣钵。井有招宝、咬门一带海盗,亦曾受业,声势颇为披猖。普陀僧众,平时亦供役使。
那年靳仁曾给扎付,要他臂助,因词意太抗,定缘不肯屈服。后见靳家事败,知朝廷有说灭僧道之意,号召党羽,日夜要想发作。旋因素臣患病,把这件事耽搁下去,定缘略为放心。此时年已七十,筋力就衰,然死党固结,气焰仍未稍杀。
台州知府成策奉到抚宪扎知,及滕黄条款,迟疑不敢张挂。定缘恰已晓得底细,准备官府来查,藉端抗拒。于是宁波普陀、天童办想与定缘合力举事,浙东沿海沿带,势甚汹汹。成策万分忧虑,挨了半个月,探得贼情,才将滕黄颁发。然只贴城内,不贴乡镇。请了城守协镇、黄岩总镇,商议防堵之法。又飞咨温州、宁波两府,各为准备。
幸亏浙东本有重兵.水陆四镇八协 台兵守御,尚敷布置。加以前年文龙巡按浙、闽,整饬营伍之后,各将领一洗旧习,实伍实粮,月操旬演,不比成化初年那样疲弱。惟往来函商,均于暗中作备,不宜声张,以防激变。一面自己上省谒见抚院。此时正是皇甫毓昆调任浙抚,到任才及两月,各营将知其巡按辽东,在操场斩权禹的威风,不寒而栗。加以奚奇、叶豪升补定海镇左右营参将,本是素臣旧友,宣扬皇甫君恩威,遂致通省营兵,人人感奋,急图报效。
成知府禀见之后,抚院分别饬知各镇协,都作准备。知府回郡,诸城守、黄岩二镇率兵在后。一路埋伏,自己带数十练勇,熟悉向道者,跟随而去。逢寺稽查,接连到过十数大寺院,却俱安静,心下倒觉疑惑。谁知定缘约会普陀僧众,勾结海寇,拼力抗拒。驀然沿海一带,俱有官兵大船扼住口岸,探听普陀已遭焚毁,海寇力救不能前进,合寺僧众溺死者,十之五六,余皆被掳,经官军当下讯斩者,又去其二;所剩二三分,无非老朽病僧,幼年行重,在烧剩之天王寺后院及潮音洞两处羁禁。三日之后,官军又攻破招宝贼寨,扎成大营,分遣师船,游弋温、台各口。海寇顿亡巢穴,欲归不得,哪里还肯相助?定缘自知失算,外援既绝,所传者不过山形峭险,徒党拳勇,尚能抵敌一时。奈闻内地官兵,处处布置,搜巢捣穴,又是台、黄两镇之兵,尽系士著,道路甚悉,难于要截;且平日作恶已多,台民切齿,此番搜捕,定不相饶。筹思无计,因吩咐各处,切勿盂浪。所以成守未遭其辱。詎知恶僧中有娘定缘者,见其寂无动静,以为胆怯,自约手下人来便举事。
这日知府查到他寺内,只见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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