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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啦!”彩凤大声地回答道。
志义急着又问道:“那他们怎么还没来哪?”
二丫先是用手胡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然后喊着说:“这么大的雨,他们听不见吧!”
小六子身材瘦小,在河水里泡了一会儿就冷得直打哆嗦,他这会也坚持不住了。他踩着水对志义绝望地说道:“那咱们怎办呀?”
这会儿;暴雨刚才那一阵凶猛的势头已经过去了。天空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了,头顶上浓重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暗淡的云团,天空东南方向的云团之间隐约可以见到一线的青天了,只是聚集在天空东北方向的乌云里时而闪现出几道电光,闪电处发出稀落的雷声还再震颤着云天。此时,大地上雨水的声音还是“哗、哗”地响成一片,雨水照旧千滴万点地击打着大地上每一寸的土地。
彩凤和二丫这时清楚地看见:雨水击打的河水泛起的水花和泡沫几乎又要淹没了他们三个。同时上游有越来越多的河水涌过闸门跌落到闸门前的平台上,流到平台上的河水带着被狂风刮来的树枝树叶直向河道里灌。这时一些被河水冲下来树枝和树叶随着水流直往他们身上冲,河水带着这些杂乱的东西似乎也要把他们冲走。
水里的志义感觉到这时的情况太危险了,如果水再大了,或者再耗一会儿他们俩也就没劲,最后谁都上不来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脱下的裤子,就大声地对二丫说道:“拿我的裤子当绳子,往上拽。”
二丫一听对了,用他的裤子当绳子就能把他们拉上来了。她就对彩凤说:“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拿裤子。”二丫说了这句话,掉头就朝着待的岸上地方跑。二丫刚跑出几步,就听见对面传来有人大声地喊:我们来啦!她抬起头一看:志仁、维意和二胖浑身也湿透了,从雨水里跑了过来。二丫看见他们来了,急得带有哭声地说道:“穆玉娇掉河里啦!刚才叫你们,你们听不见,快点去吧!他们还在河里哪。我去拿裤子。”二丫急着对他们说,然后又向岸上跑去拿裤子。
他们仨人从玉容那里得知她姐穆玉娇掉到河里了,但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听到穆玉容说话那声音感觉事情一定十分紧急,这时他们看见了二丫她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就更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们不知道二丫拿裤子干什么使,他们没有多问马上就来到河边。
彩凤一看他们来了,也对他们大声地说道:“我们刚才喊了你们半天,你们也不答应。”
“我们答应了,你们没听见。”志仁对彩凤说道。
河里的志义和小六子一看志仁他们来了,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的大声地喊道:“快来拉她一把,我们快不行了。”
穆玉娇这时一看志仁他们几个都来了,她这才有勇气伸出一只手让他们来拉她一把。二丫这时也拿着裤子过来,要把裤子递给水里的穆玉娇。
志仁说:“不用了。”
这三个孩子大一点,主意就多一点。他们就俩个人蹲在水泥护坡的上面,一个人下到水泥护坡的上面,上面的俩个人抓住下面那个人的一只手,下面的人伸手拉穆玉娇,志义和小六子在水里推了她一把才把她拉了上来,然后他们把志义和小六子也拽了上来。
十
穆玉娇浑身湿漉漉地上了岸,感到很难为情。她看着志义和小六子瘦小的身子在大雨里直哆嗦,一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百感交集,泪水伴随着雨水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幸好满天的雨水浇得满头满脸都是水,这些孩子都没有看见她哭了。虽然这时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她看了看几个孩子都在,只是她妹妹不在。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妹妹也掉到了河里。她十分恐慌地对正在说话的彩凤和二丫问道:“我妹呢?”
彩凤一看她那样,马上说道:“你妹妹,没事。她正在岸上帮着他们拿着衣服呢。”
穆玉娇听了这句话才出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就对彩凤说:“那咱们也走吧,再去找个地方避避雨。”
“咳,你看看咱们都成落汤鸡,避雨也没用了。”二丫在旁插了一句。
“咱们还是走吧,别在河边呆着了。叫他们。”彩凤说完,就转身对志仁他们几个喊:“咱们找地方避雨去吧!”
志仁听到彩凤喊他们,抬头看了看这天可能还要下一会儿,就对他们几个说道:“走吧,咱们和她们一块儿找地方避雨去。”
“大姐!大姐!”雨地里突然传来穆玉容十分焦急的喊声。
大家一听知道一定是穆玉容在那等得时间太长着急了,跑了过来。
“玉容,你姐上来了。没事啦!”彩凤站在河边大声地对岸上喊。
穆玉娇听到了,马上朝岸上喊:“我们来了,你别下来了。”穆玉娇喊完,就连忙爬了上去。她一上岸,看见穆玉容浑身也湿透了,神情显得十分慌张,正抱着一堆衣服在雨里找她。穆玉容一看见她姐姐走了过来,抱着那堆湿衣服跑了上来。穆玉娇一把抱住了她妹妹,姐妹俩一见面竟然都哭了起来。
彩凤和二丫也跟在后面上了岸,她们见了心中也有些酸楚的感觉。
不过彩凤还是安慰着说道:“别哭了,事都过去了。”
二丫朝下面看了一眼,说道:“玉娇,那几个臭小子上来了。咱们找地方避雨去吧。”
穆玉娇明白了二丫的意思,虽然雨还在‘哗哗’地下,她还是用手擦了一下她妹妹的脸,说道:“别哭了,走吧。”
彩凤想起来刚才她们帮着把那口袋野菜给抬到了岸上,便对穆玉容说道:“哎,对了。玉容,你们那口袋野菜还在岸上放着呢吧?”
穆玉容点了点头。
穆玉娇以为她们拔的野菜掉到了河里,没想到那口袋野菜还在。她十分高兴,就对彩凤和二丫说道:“太谢谢你们了!”
“没事,这算什么!”
“那口袋在哪儿呢?”
“我带你找去,口袋就在前面呢。”彩凤说着往前走。
她们几个很快就在岸边找到了那口袋野菜。穆玉娇把口袋立了起来,可是那口袋被雨水浇得又湿又沉,她抓了几下没有抓起来。彩凤和二丫过来后帮她抬了一下,也感觉很沉。
这时志仁他们几个走了过来,志仁一看这情况,就对穆玉娇说:“我们来吧。”他接过布口袋就往外挤水,雨并没有停,所以他挤了半天,里面还有水。志仁只好对穆玉娇说:“你甭管,你带着在前面走吧!我们几个轮换着抬着就行了。”
这些孩子跟着穆玉娇冒雨向水坝附近生产队的房屋走去,志仁和维民俩人抬着那口袋野菜走在后面。这时西南方向的天虽然已经亮了,但是头顶上的云彩还未散去,雨还在不停地下,大地上此时依然是雨水统治的世界。。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一
孩子们从生产队出来时,雨停了。太阳虽然这会儿还没有从云层中露出来,可是大地上已完全明亮了起来。
当孩子们艰难地走上那条从生产队通往水坝的泥泞小道时,水坝上除了闸门里发出“哗、哗”的流水声以外,四周田野里一片寂静,大地上到处是一片翠绿,雨后乡间这边的景色显得十分旖旎怡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金色的太阳就从裂开的云层里露出了半个脸,太阳金色的阳光豪迈地透过裂开的云层顿时就把雨后的大地照耀得金光灿灿的。当田野里的微风轻轻地吹过时,那些附着在野草的花蕊上、叶子上、植物的叶片上、茎秆上、树木和灌木的枝叶上、以及藤类植物的细小的须蔓上千千万万亮晶晶的水珠几乎同时地颤动,令人惊奇的是:这每一滴亮闪闪的水珠几乎同时闪耀着彩虹般绚丽的色彩,就连树枝下面粘满了丁点小水珠的残破蜘蛛网,透过树叶间洒落下来那一点点太阳余辉的照耀,也仿佛披上了一件彩虹般绚丽的外衣。诚然,这些弱小的水滴,它们的生命是十分短暂的,可是,此刻这每一滴亮晶晶,颤动的,充满了色彩和生命力的水滴都尽力地向世间炫耀着它们所拥有最光彩灿烂的瞬间。因为这每一个水滴都奉有一道上天的旨意,那就是:在片刻之后,它们将要用自己身体去湿润渴望它们的大地。
不久,水坝上空的云层逐渐地散开了,云朵之间显露出了湛蓝的天空。此刻,空中的云朵似乎也迅速地完成它们华丽的转身,有的呈金色,有的呈橘黄色,有的呈紫色,有的呈深蓝色,有的紫灰色镶嵌着金边,还有的墨绿色披挂着银光;有些云朵虽然没有什么色彩,但也是洁白如玉貌美无比,宛如碧波仙子嬉戏在彩云之间。只是东北角天空中滚动黑色的云团还没有完全散开,偶尔从那边的天空发出一两声“隆、隆”的响声。天很快就放晴了,天空变得更蓝了,空中的云被太阳金色的光辉照耀得更美了。
当孩子们走下水坝来到大路上,呼吸着雨后乡间的新鲜空气,再次看到乡间这寂静优美田园风光时,他们几乎已把刚刚经过的那一段惊恐怕人的时刻忘掉了,在太阳金色余辉的照耀下,这一群孩子们的脸上全部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当他们看见夕阳的余辉把他们的身影留在地面上时,他们高兴地欢呼着跳跃地奔跑在大道上,比试着谁落在地面上的身影最长。
“快看!彩虹!”不知谁喊了一声。
“彩虹,真的!”
“你们看,它多漂亮呀!”
“我前些日子我见过一段彩虹,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完整漂亮的彩虹啊!”
“数一数它的颜色,看它是不是七种颜色?”
“我数!赤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的,哎!怎么的,就六种颜色呀?”
“咳!你少数了一种。那青色的和蓝色的紧挨在一起,你没有看出来。”
“这彩虹的形状太整齐啦。我看它一定不是自然现象。”
“不是自然现象是什么?那还是人画的!”
“哈!哈!那都不对!这一定是神笔马良用他的神笔画的,不然,这彩虹的七种色彩不可能那么均匀地排列如同刻画的一般。”
“一点科学知识都没有。”
“我奶奶说了:七月七日,晚上能看见牛郎织女站在鹊桥上相见。如果有牛郎织女,那就一定有神笔马良,有神笔就能画彩虹。”
“你奶奶说的是神话故事,你还把故事当成真事了。真笨!”
“你才笨呢!”
“嘿!别争了!看!那一边的彩虹没有了!”
“哎,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太阳光不强了,或者空中的水气散了,它自然也就没啦。”
“我说是自然现象吗。他还不信。”
孩子们找着各自的理由,相互争执着。其实孩子们都知道这是自然现象,可是这些男孩子总像好斗的公鸡,尤其在有女孩子的面前,总爱掐斗一阵不能服输,怎么也得表现一下,这样似乎心里才感到平衡一些。
“看那边冒烟了。”
“哪儿边?”
“那边生产队的小屋。”
“对啦!我知道:是那边生产队的猪舍给猪熬猪食了。”
“玉娇姐,我们今天不但帮你们拔野菜了呢,还帮把野菜送到生产队去啦。”
“今天生产队的猪吃的食,可有我们的功劳呢。”
“玉娇姐,今天回去,你得给我们买冰棍吃啦!”
“一共她才卖了两毛钱,买什么冰棍。”
“下次吧!”
“一言为定!”
“你至于那么馋吗?”
“好啦!好啦!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咱们往回走吧!”
“走吧!走吧!”
“走!”
这些掰扯不清的孩子们终于离开了泥泞的土路,沿着大路朝北土城的豁口走去。太阳并没有因为短暂的暴雨停下它西去的路程,它那偏西下垂的金身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它通体透红的身子放射着紫红色的光彩,西边天上的云、西山、以及整个大地也再度被浸染上它红彤彤的色彩,落日已经开始展示它最后的辉煌了。此时,那落日的光彩不仅把孩子们一个个照耀得光彩艳丽,而且把他们落在地面上的身影变得更长了,孩子们望着自己那长长的身影落在大地上感到十分欢喜自豪。可是。当孩子们朝西面落日的方向望去时,由于土城和土城上面树木的遮挡,孩子们看不到西边太阳落山的地方,只能看到大半个残缺的落日和西边红彤彤的天,又因由于空气中还有少量水气的渲染,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血色的残阳正在坠入大地。
本篇完
一
话说图钦家老太太去世后,图钦家准备为他老太太的丧事大操大办。这几天那些为丧事服务的各路人马纷纷踏至,使这条平常很幽静的胡同一下就变得即悲伤又杂乱。可不知为什么,街道主任大弥勒这几天一早起来就耷拉下来老长的大脸,瞪着两只黄赫色的眼珠,带领几个老太太警惕地在胡同里巡视着。本来胡同里这些日子就充斥着悲伤的气氛,由于又加上他们这一干人等在胡同里转悠,使人们同时又感到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不过晚饭后,在胡同口电线杆子的灯下还是早早地聚集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他们的话题全部集中在图钦家的丧事上,因为今天下午胡同里的孩子不仅看见和尚来了,还看见好些老道也来到胡同里,孩子们从未见过这般热闹景象。虽然,图钦家大门晚间尤为显得有些阴森可怕,还不时传出悲哀的哭音,可好奇心使胡同里的孩子们都聚在这里议论这事。
今天这些孩子里最为吵闹的就要数大弥勒的小儿子老疙瘩了,他兴奋得都顾不上擦他的黄鼻涕了,站在人群里大声地说:“我四叔是天安寺的大主持,不仅主持寺里的佛事,还做各种的道场。他手下掌管一百个和尚,我四叔在寺里坐第一把交椅。”
“那你四叔一定是山大王吧!”大眼儿在旁边讥讽地说了一句。
“好小子,你敢挤兑我四叔。我四叔会铁沙掌,一巴掌就扇你一个乌眼儿青。不信你就试试。”老疙瘩平时经常遭到大眼儿的奚落,这会儿他努着眼,腰杆儿似乎显得很硬气地说道:“我四叔已经带来了九个和尚来念经啦。我四叔那寺里的和尚不光会念经,而且还会功夫。就是那小和尚,你们有十几个也靠不了身边。”
“净瞎吹!我才不信呢。再有功夫一枪就完。你信不信?”大眼儿听到老疙瘩说他四叔会铁沙掌,白天看见他四叔那大块头,心里也有些犯毛,可是他嘴上还是不服气。
志仁在旁边听他说天安寺的名字,他想了起来:去年春天的时候去过那里,那是他帮着爷爷和他爸把后院供的佛龛送到一个寺里。那寺就叫天安寺,记得那里没有多少和尚,而且那和尚们岁数都挺大的,破衣邋遢几乎陷于乞讨的境地。他就对笑着老疙瘩说道:“老疙瘩,我去过天安寺,那里的和尚,老得连敲木鱼都快敲不动了,他们就是会功夫也不行了。”
“嘿!你们还别不信,不信咱们就去看看,看了你们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老疙瘩擦了一下鼻涕说道。
志仁听着老疙瘩在这瞎吹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招呼他弟弟们回家。
大眼儿觉得自己被老疙瘩数落了一阵心理挺窝火的,他一看志仁他们要走了,就对志仁说:“咱们到图钦博文家去看看,怎么样?敢去吗?”
志仁一听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说不去又怕他说自己胆小,就壮着胆子说道:“敢去。”
老疙瘩和他们院的小六子两个人在旁边一听很高兴,马上嚷嚷道:“走啊!走啊!”
其他几个孩子一听,觉得挺害怕的不敢去。
大眼儿一看人少,他就又鼓动维民兄弟和志义他们几个人一起去。他们几个本来就有点胆小,一听去图钦博文家看人家的丧事心理就发怵,可他们听到志仁说去,再加上小六子和老疙瘩他们在旁边撺掇,他们仨不愿意露出胆小的样子也就跟着他们走了,可走起来脚下却有些拌蒜似的。
“哎,志仁,咱们能进他们家去吗?“维民在旁边问了一句。
志仁犹豫了一下,说道:“能进吧。”
“他们家下午来了好多人,门口有人看着小孩不让进。”小六子说道。
志仁一听,马上说道:“那咱们怎么去看呀?”
“这还不好办,上房看呀!从老疙瘩他们院上房,怎么样?” 大眼儿对老疙瘩说道。
志义听到大眼儿说上房看很高兴,拍手说道:“这主意不错,好呀!”
“得了,别从我们院上房了,我爸今天早上刚同母夜叉吵了一架。咱们从大眼儿他们院那上房,大眼儿他们院又挨着博文他们院。”老疙瘩似乎早就有了打算,十分精明地说道。
“对啦!可别从我们院上房了,我妈今天早上也和母夜叉吵过架,我再上她家的房又该打起来了。咱们还是从大眼儿他们院那上房吧。”小六子也跟着说道。
“大眼儿,你出的主意,就从你们院那上房吧,也省得我们得翻过好几个院了。不然,我们就不去了。”志仁停下来,说道。
“真怂,你们连母夜叉都怕。”大眼儿骂了一句,说道:“那就从我们后院那上吧,但是,你们可别嚷嚷,我爸可在家呢。”
二
这五六个孩子在路过图钦家大门口时,看见门楼里正对着大门悬挂着一个巨大白色的圆形麻灯,灯上前后两面都写着“大门”两个蓝色的大字。大门的两侧各挂一个白色柑桔形的麻灯,上面写着“孺人”两个蓝色的大字。从大门里传出一阵阵昏昏欲睡弥漫着香气的唱颂声音,伴随着钟、磬、铃和木鱼缓慢叮当地敲击发出哀悼的乐声。大门口只有人一两个人出来进去的,不是很忙碌的样子。这里气氛显得比较平和多了,不像晚饭前那一阵子,当这家几十口子人都到齐了之后男女老少同时嚎啕大哭,那时他们发出呼天抢地恸哭的声音和那一声高过一声绝命似的调门儿,那声音几乎就是穿墙破门而出,他们哭泣的声音感染了整条胡同的人们,似乎也使整条胡同的人们都陷于的悲哀之中。这几个孩子几乎都奓着胆子走过他家,可他们还是不免偷眼望了望那挂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