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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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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大牛几人这番肯定,在场二十几号人在不能淡定,开始有些骚乱,有些人被吓得脸色惨白,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陷入失神状态,更有几个胆子大的,开始左顾右望,在人群中搜寻着明知道不会存了的那人。

    大牛几人疑惑,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要开口寻问一下情况,就被带头一人伸手打断了大牛正欲开口,语气有些结巴和颤抖,对大牛四人道:“这地太是邪门,我们快些离开。”然后,他又吩咐身旁边的人,将几具尸体收拾好,或抬,或背,要将三具尸体也带出去。

    在要去拉大虎的残尸时却被二虎喝退,他不让人上前触碰哥哥的残尸,神色凄厉,心中不甘,想要将那黑影逮住,替兄长报仇雪恨。

    众人好一番劝说,都没能奈,最后为首一人叹了口气,将之前众人来这的情形与二虎说了遍,只听得这四人全身僵直,目瞪口呆,心中越发战栗。

    待事情讲完,就听得二虎一声痛呼,“噗通”跪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哥呀!你到死还念着弟弟我啊!”

    众人又一番劝说,终究是劝下了二虎,拉出大虎的残尸,俩条大腿,一人提着一条,随人群向着来时的路逃去。

    众人奔逃而出,很快就爬上了陡坡,沿着山洞向外逃去,在快要到出口时,忽然前方有火光亮起,向着他们这而来,远远的就有叫喊声响起,原来是守在洞外的人在见到被裹出的几具残尸红,有年老者在细看了这几具尸体,又向着曾经进入山洞中的人询问了内部的详细情况,在得知里面众多尸骨后,一些老人面色大变,围聚一团,在一旁轻声商议,起先只是见到几个老头低声谈论,到最后竟是争出了火药味,个个争得吹胡子瞪眼,面红耳赤。

    年轻人不解,上前询问原因,结果被几个争得浑身哆嗦,颤颤巍巍的老人瞪眼,厉喝,没讨个好果子。

    几个老头争了良久,一时僵持不下,个个将头一扭,各人寻了个地方独自生闷气,也不在管别人。

    年轻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询问自己的长辈,只是这一旁各自猜测,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有三个老头走来,面色阴沉,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一些人进洞去将里面的人快点喊出来,又郑重叮嘱万完不可损毁到洞内每一具尸骨。

    当即就有十人小队组成,点起火把进入洞中,只是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前方有异动,有个黑影朝他们这快速冲来,这些人喊了声“是谁?”但那黑影没有回应,这下所有人明白那冲来的东西铁定不是自己这方的人,他们立即拿出狩猎的大网,俩人各扯一边,冲向那黑影。

    结果很成功,那黑影没有任何闪躲,直接扑入大网中,当时就被大网包得似个粽子,摔落在地,兀自挣扎不休。

    那黑影被网住,发出一声声如同困兽的嘶吼,几人觉得好奇,想要见见这黑影的庐山真面目,举着火把,往地上一探,这一探近,所有人都看清了这黑影的容貌,这哪是什么怪物或野兽,分明是所有人都认识的,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脸上被鲜血染红,他龇着牙,嘶吼着,目光如被困的野兽,危险而愤怒,咧嘴露出雪白一口牙。

    这男孩正是失踪几个孩子中一人,他们捕到这个幸免于难的孩子,都是一喜,想要试图向这孩子询问些事,可这孩子直似得了失心疯,神智错乱,喉咙中只发出如野兽咆哮的低吼声,半句话都说不出。

    尝试了一会,见没什么效果,有俩人就提着这个人形粽子向洞外走去,另几人则继续深入山洞之中。

    几人各自讲了前因后果,都觉得事中藏有诡异,而这山洞也实属恐怖,那一具具的白骨,是越想越觉得惊悚,前后俩波人立即就风也似的逃出了山洞。

    早有人守在洞口,见有火光自洞内亮起,守在外面的一个女孩一喜,就要进去接引,忽然后方传来一声断喝,是个老人,那老人瞪着一双圆眼,盯着女孩,又环顾一圈周围人,在看到先前那个让十个少年组队进入山洞的老人,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哼一声,喝道:“所有人退避,不得踏入洞中一步。”

    众人出了山洞,就看见一家人抱着那网中之人,掩面哭泣,另有几家人则站在旁边,不断询问网中男孩自家孩子下落,然而,这孩子似乎已经疯了,他如野兽般,只在那嘶吼着。

    有几户未能从这孩子口中问到可用消息,心有不甘,在询问无果后,他们家中的男子就要不顾一切,冲回山洞之中,但被几个老人令人拉住,厉声警告,却不说明原因,只命人将他们连拉带拽,拖回村子。

    回了村子,各家安葬了寻到的残肢断骨,痛哭一番,然后便是找来大夫替神经失常的男孩诊治,结果自是不提,毫无所获。

    入夜,但村中却并不能就此平静,白天被阻拦的那几户家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出了村子,没人有所觉,到了次日,村中闹翻了天,当他们发现,快速折向那山中,来到原先那个山洞寻找,可是,到了那才发现那个山洞已经消失无踪,除了长满荒草与枯树的山面,哪有山洞的影子,就连个老鼠洞都寻不到。

    众人在山中几番寻找,却是在没有找到那个山洞,就连夜间去找寻自己孩子的几户家人也在没找到。

    村中老者都是长叹口气,将在外寻找的人都叫了回来,也没怎么解释,散了众人,各自忙活,自此在不曾对山洞中的事提上只言片语。

    如此过了月于,那疯了的少年却渐渐有所好转,开始记起昔年记忆,他的理智也慢慢恢复,一些人去询问他们为何在山洞之中,想弄清缘由,可这少年每每去想那日之事,便会头痛欲裂,抱头在地,痛苦哀嚎,无法想起半分,如此几次,加上村中有老者多次有意无意的阻止,人们也息了对这件事的好奇,不在提起。

    又过几日,村中渐渐平静下来,直到三日后的清晨,村中发生了惨事,有几户人家发现全家数口人被人灭了个尽,死相及其可怖,锅中炖着几颗烂了的头颅,以血为汤,而在灶中则已尸体的四肢为燃料之物,灶中那火也奇怪,蓝幽幽,燃着火苗的四肢被扯出,有点点火苗附在皮肤上,却是不灭,有人泼上井水,那火闪了几下,竟是顺着井水的痕迹烧了过去。

    人们大惊,连连后退,但还是有人慢了半步,被火苗缠上,说来更加诡异,那火落在人身上也不灼痛,只觉有些阴冷,那些被火苗烧住的人有些恐惧,用手拍打,拿泥土盖上,却是毫无作用,但好在不痛,也并不急。

    几个老人闻询赶来,见到这种情景,险些瘫坐在地,急忙喊住那些被蓝火咬住的人停止扑火,当着红日下,又升了堆火,喊他们将被蓝火烧着的地方放入火堆中烧上一烧。

    哪有人肯做,虽觉得身上的火有些诡异,可没有灼烧之感,又不曾烧毁肌肤,一些人只是愣在原地,有些不以为意。

    那些人不愿伸手进火,心中又是觉得害怕,几人就询问几个老人是何原因,那几个老人空在一旁干着急,连连催促,但没人肯听,也就这时,有个被蓝火烧着手的瘦子一声痛呼,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翻腾,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那人着了火的那条手有股青烟飘起,一股浓重的腐臭之气突然弥漫开来,这气味直似那炎夏之季,茅坑中发酵了多日的脏水污物,让众人闻之色变,面色惨白,急忙后退。

    只呼吸间,就看见那瘦子被火烧着的手臂在快速枯萎,干裂,如腐朽的老树,瞬间化作枯骨朽木,被瘦子用手一握,整条臂膀就灰飞烟灭,消散在天地间。

    在场众人都呆住了,唯留下瘦子在地上哀嚎,呻吟,没片刻,又一人痛嚎出声,捂着手臂蜷缩在地,随着这人惨叫一声,四下里就似那染了瘟疫般,一个个的大汉,少年或抱着手痛哭失声,或按住脚满地打滚,又或拉扯开衣服,抓掏着自己的胸腔,直抓挠得血肉模糊,也未止下,一时间,各种惨叫,痛哭,哀嚎,个个凄厉,声声惊悚。

    没多时,各类惨嚎痛哭慢慢平息,那凡是被蓝火烧过的人尽数惨死当场,无一存活,有人本想在第一时间就去救援,可被几个老头拦下,厉斥所有人不得上前接近半步。

    事后,一些人上前查看,发现每具尸体都无半滴血液,这些尸体内部已是干枯一片,五脏六腑皆成肉干。

    随后,村民照几个老头的说法,挖了个坑,填了诸多干草等易燃之物,将几具干尸抬入坑中,放把火,烧了个灰飞烟灭。转到那几户灶中尸骨,锅中炖烂了的头颅却也是简单,寻了处好地方,也辨不清谁是谁,哪个是哪个,就坑合伙掩埋了,只是到灶火中的残肢断骸就没那般轻松。

    按几个老头之说,这火不是世间阳火,也不是那上苍所生天火,这火可不简单,大有来历,这火乃是那九幽地狱,焚烧厉鬼恶魂的阴火,这阴火不惧水,但遇阳间之物便可引燃,虽被引燃,但它却对凡间死物无任何危害,只消被天地间至阳至热真元一碰,就立刻化为青烟,归于地府,可倘若这阴火碰上了人间活物,未能及时与那至阳元气交融,便会先将人体内的人气烧灭,这时,这人已是没了人气,不算是个活人,与那孤魂野鬼无二,被困在人身中,挣脱不开,但若医救及时,也还有些活路,只消被阳火一照,人气在生,阴火退去,人也就无事。

    而那几人,只因畏惧阳火,心中又狐疑几个老头的话,兀自留在阴火焚烧之地,至阴至寒,加剧了体内阴火烧尽人气,就在须臾间将各自躯体中那三魂七魄烧了个干干净净,半点不存,阴火烧尽人体内的魂魄,没了所燃之物,也就此化作青烟,归回地府。

    几个老头围在一处,商议多时,也想了几方法,有那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将那几户死人的房屋放把火,烧个干净,可又觉得若这番做了不免引起官府的注意,若被官府之人寻到,又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可就呜呼哀哉了,又有个老头想,索性等上俩天,待那阴火散去,我等在去计较也不晚,有人却觉得不秒,村中恐有那不长事的孩童,不知深浅,若跑个进去那就糟糕透顶了。

    几个老头这般琢磨了多时,最终有个老头不耐烦,忍着气,恨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我说那把天蓬的屋顶盖给掀开,让那日光照下,这样不就全好了。”

    这一番话刚落,几个老头就都收声了,面面相觑,个个展颜一笑,竖着大拇指,赞叹到不错,不错,妙极,妙极。

    就在当日,村中召集好人手,架起高梯,上房将屋顶的草棚揭去,又推翻了半面墙,让日光直入屋中,这般暴晒俩个时辰,灶中蓝幽幽的阴火渐渐淡去,直至彻底泯灭。

    之后就是善后琐事,村中众人将灶中残肢断臂如之前那般料理,又将几户人家中的灶房,房具尽数砸了个烂,灶房等石物就地掩没,零碎之物则深埋后山。

    就在这事一天后,几个老头意见突然产生分歧,而这村子也就在这一天后分裂,各自随着族中老者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代的故土。

第八章 欺鬼三() 
第八章欺鬼(三)

    秀才讲到这不由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珠玉泪痕的妻子,上前,轻轻替刘氏拭去泪珠,又是无奈一叹,也不在他这一叹是心痛妻子,还是替自己故事中那些个惨死冤魂悲哀,又或是为自己而叹。

    妻子也不开口索问,就如此耐心聆听秀才接下来所要说的事,秀才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词,盏茶后,就听秀才感叹道:“那会,若是我祖辈在稍加谨慎一二,查明事情原由,将那暗中之物除了去,又怎会任那遗祸千年之物流入世间。”

    秀才望着妻子刘氏,似是为了证明她心中所想,道:“不错,你已猜到,那少年正是我祖上,当日他们这一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所进的非是人世,而是那阴间幽冥地府,被鬼魔迷了心窍,与恶鬼为舞,卖了人心,让一只恶鬼从阴间附着人身逃了出了。”

    刘氏听得心中一颤,俩手不由微微紧握在一起,秀才又是一叹,“那邪魔借着人身肉眼看世间凡尘,想着要重回人间,也不知使了什么邪法魔咒,蛊惑祖上,与其定了某种条约,可助祖上实现心中所想,自那之后,我祖上凭着这一妖邪,可谓是有天降馅饼之福,那数不尽的白金黄银也似统统生了眼,长了腿,进了自家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刘氏腾的站起,盯着秀才,似已想到了许多,静待秀才继续说下去。

    “祖上不知邪魔之心,自以为是得天护佑,自身洪福齐天,命里该有这一世富贵,却不想,这世间富贵,穷苦早已有了定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借着妖魔邪祟之力搬了的钱财岂是这般受用。”秀才深深一叹,“祖上不顾天意道理,得了无尽家财,却也没受用几年,先是祖母无故横死,后有家中子嗣七人尽皆失了踪迹,唯留下一养子幸免于难,可叹,祖上虽坐拥无尽家财,到得晚年遇上了北方大旱,时局大乱,那李自成,张献忠发动了农民起义,一皆家财尽数于乱世中散了个全,老祖也在这乱世中不得善终。”

    刘氏听到这,已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之分,想起自己丈夫事件中祖上的几个子嗣都无故消失,那不正是与自己幼子,次女一般,想到这,她又忽的想起秀才这些年没得手艺,又不曾受朝廷俸禄,祖上也无得任何家财留于后人,可是他却偏偏有那诺大家产,每逢家中钱物紧缺,秀才便从别处拿来不少真金白银,如今这一联想,正不恰恰与他祖上一般,莫说,那邪物早已寻到了秀才,而秀才又向它许了多事,如此想来,刘氏便越加觉得是这个理,心中又是悲痛,一屁股瘫坐在地,那红肿的眼眶一湿,轻起衣袖,掩面轻泣起来。

    秀才有些慌神,不知如何是好,只上前俩步,就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在那唉声叹气,搭眉拉脸。

    刘氏哭了多时,慢慢止住了悲伤,站起了身,拭去泪珠,素手一指,皱眉沉声,“秀才,你我夫妻同心,我本不该这般问你,但怎奈心中着实伤痛,今日,你便当着这青天白日,满天神佛之面,一五一十告诉我,俩个孩儿的性命可是让你给害了。”

    秀才连连后退几步,只见往日端庄贤惠的妻子这时竟是面布寒霜,眼神凌厉,咄咄逼人,哪有往日间的半丝柔弱。他面上有些惊恐,滴滴冷汗自头顶冒出,不敢回话。

    刘氏见秀才这副模样,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论,只是她还有那丝侥幸,希冀着自己丈夫向她解释,也是对他们俩个孩子有所交代,可左等右等,秀才竟是没吐出半个字,垂头丧气在一旁。

    刘氏指着秀才的素手微微颤抖,终于无力垂下,身子摇了几摇,晃了几晃,险些跌倒在地,她以手撑着圆桌,没在去看秀才一眼,抬手捂住了樱桃小嘴,眼泪如珍珠白玉扑簌簌滴落,但她却是没发出一声哭音。

    秀才只觉得心中难受,想起俩个不见了的孩子,定是凶多吉少,回天无力,他心中也是悲痛,但实属无奈,缓缓上前,伸手轻轻摸在刘氏肩头,将昔年旧事,未曾金榜题名,还未上京赴考时的事都说于了刘氏。

    那年,秀才年仅十六,正值年少,家中虽贫苦,但父母均不曾让他受点滴之苦,同年人早已每天为那食住等生活之事奔劳不休,而他则安坐于私塾,俩耳不围窗外事,念着那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心中有着一番不小的抱负。

    那年他父母变卖了家中田产,与几头猪崽,勉勉强强凑够了赴京赶考的盘缠,随父母上了京,也在那一年,他名落孙山,与富贵交失而过。

    父母也不曾埋怨于他,只道让他明年在来,可这秀才当时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生的不甘,将满腔的愤怒,都化做对这些年苦读的诗赋五经的怨恨,将那圣贤书,礼义廉耻五德一股脑的丢入灶中,烧了个灰飞烟灭。

    这秀才之母见儿子如此灰心丧气,自甘堕落,心中着实不忍,就在返乡的第二个夜晚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丈夫寻找了三日三夜没有找到,就在所有人认为秀才的母亲恐是凶多吉少,或是被人谋了性命,已魂归了九泉。

    家人备了副薄皮棺材,取了生前所穿戴衣饰,做了个衣冠冢,就要下葬那日,一个满头银发,面容青橘,佝偻着腰,衣裳破破烂烂的老太婆拄着个烂木根,步履蹒跚的进了秀才的家。

    秀才的父亲是个心善之人,见这老太婆诺大年纪,衣物破烂,蓬头垢面,身上不少部位隐约可见有青肿,暗紫淤伤,在自家的锅中幺出半碗白米冷饭,递于这老太婆。

    谁知,这老太婆一接过白米饭,皱纹交错密布的老脸是挤出一丝微笑,一开口,就将秀才的父亲惊得呆愣在地,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老太婆这一开口,直将秀才的父亲惊得呆在原地,木愣愣的看着面前姥人。

    这老太婆说了什么呢?她接过半碗冷饭,就自那呵呵一笑,直喊本家的名,那声音听着却根本不是个耄耋姥妇,正是自己熟悉不过妻子的语声。

    秀才父亲惊愣在原地,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开口寻问了遍,“这位大娘,您刚刚喊我什么?”

    老太婆又是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并未答话,伸出那瘦得骨头似的手掌,抓起秀才父亲的胳膊,拉着他入了里屋,将一干闲人都赶了出来,把木门关严实了,也不知俩人交谈了什么,任外面的人七嘴八舌,猜测云云,也不予理会。

    这俩人在那里屋足足待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方才见木门被打开,出来的是秀才的父亲,他神色有些诡异似喜又悲,似愁似乐,说不出的变扭,他对着四周围的亲里街访抱手一揖,打了个罗圈揖,说了些好话,只说是取消了今日送葬之事,辛劳诸位帮忙料理了这许多的事,程某感激不尽,妄请各位用了这粗茶淡饭,自酿浊酒在行离去,有劳,有劳。

    这许多人心中就生了疑惑,不解这秀才的父亲是发了哪门子的癫,怎如此奇怪,这葬礼刚到了一半,那风水好地也已安排就位,只等那衣冠冢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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