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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归-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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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是谁呢~喵~

    木有留言不开森~
第十三章 :上古神祗今何在(五)
    昔芜醒来的时候;觉得好像明明睡了很长一个觉,但不知为何感觉越睡越觉得困倦。几次她在睡梦中想要起身;却跟鬼压床似的提不起力气来。这样尝试了十余次之后;她终于把自个儿给折腾醒了。她眨了眨眼睛,瞧着映入眼帘那陌生的帐子顶,陌生,素雅。昔芜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定不是七夜的寝居。

    她眨了眨眼睛支着身子做起来,抬手摸了摸后背,虽然酸痛,可并无伤痕和昏迷前的那种痛楚。难不成,这儿是初一的房间?昔芜忽然给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觉得如果自己真在初一的房间醒来;依照初一那洁癖到不行的性子和生活习惯,她一定会在伤好之后给他将屋子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想想都觉得太过惊悚。

    屋子里,有浅淡的出尘香香气。昔芜顺着香味看去,在不远处的檀木案几上,瞧见了一盏莲花形制的白瓷香炉。

    再看整个屋子的布局,无不清淡雅致,虽不似七夜屋里那般金光璀璨,可每样东西,小至茶杯脚蹋无疑不是做的素雅精致。

    昔芜自认为初一并没有如此高雅的审美以及品位,或许,在她认识的人里头也没几个有。

    昔芜在床榻便找着自己的绣鞋,刚准备起身下床,却揣紧衣襟又给跌坐了回去。她抬起手,看了看袖子上绣着的桃花滚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浅白色的衣衫。这……并不是她的衣衫……

    昔芜正揉着头,想要回想些有价值的记忆时,一个声音淡淡道:“你的衣衫被那雪狼妖划破了,怎么,这云锦流仙裙你觉得不合身?”

    突然出现的男声,如玉般温雅,与记忆中那个声音重合,却叫昔芜徒然一惊,条件反射似地拉过被褥便披到身上。

    “你……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扬了扬语气将昔芜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昔芜揣着被子望向屋子另一头的那一面紫水晶串成的珠帘。珠帘后头的玉案前,隐约坐了个男子,看轮轮廓似乎是在抚琴。

    琴弦忽然拨出一个音韵,那人声音浅淡,在如珠玉般流淌的七弦琴声里,同她开口道:“你倒是这些年里,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

    他低头,专心地抚着琴,半晌又道:“你若不问我,怕是再过个几百年,便是我自个都要将自己的名字忘却了。”

    你若不问我,怕是再过个几百年,便是我自个都要将自己的名字忘却了。这话,他说的浅淡,在昔芜听来,却不知为何觉得字里行间有种分为孤寂的意味。

    “你若不问我……”昔芜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抬头看他,有些小心,想着怎么控制语气才不会显得突兀或是同情。她有些故作轻松地问道:“难道你没有朋友么?还是没有人同你说话?”

    “有区别吗?”那人淡淡答道,手中韶音未歇,听得无端教人很是平静,昔芜顺着淙淙琴声,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叶竹筏上,周遭皆是巍峨群山,苍翠欲滴。映照着她座下的湖水,也是黛青黛青的。

    忽然有一支杜鹃停歇在窗框上,将昔芜从游离的思绪中抽离了来。昔芜望向那人,轻咳了一声道:“我叫昔芜,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其实昔芜也是觉得同一个陌生男子待在一处长时间沉默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索性想到什么便同他说什么。

    是以,昔芜抬手揉了揉脖子又同他说道:“你不是怕没人叫你,连自己也忘记自己叫什么吗?你将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帮你记着。”

    那人在珠帘后轻笑了一声,十分好听。随后便是一阵衣料摩挲的声响,昔芜一直盯着那个人影,想着声音这么好听,那这人的面容应当也是不错的。随后,她便见到一只手缓缓将那一帘珠帘撩开,苍白却修长的手指,同那一身玄色绣着繁复纹样的长衫,便率先映入了她的眼帘。

    眉目浅淡,凤眸狭长。唇角亦是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璨若星辰的眼眸,却无端让人觉得一片冰冷。昔芜看的有些痴然,她并不是个对皮相有过多看中的人。只是,眼前这人,就好像父神在造人之时,呕心沥血的一样作品。神仙,妖魔,天生一副好样貌的决计不在少数。如七夜,如流渊,亦或是蓬莱岛上的那位上神,亦或是天阙之上的其它几位帝君。包括她曾打过照面的其它极为神仙,那样貌在四海八荒里头,可都是能排上名头的。

    而眼前这人……这张脸,却佛若画中来……

    大抵是她看惯了七夜的倾国倾城,是以,在见到这样一位男子时,她发现除了那被七夜占据的几个词外,除了好看,她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词,来确切地描述亦或是感叹这人的外貌了。

    他看向她,眼眸如星,却是半低垂着,他的睫毛很长,遮盖了眸中更多的昔芜看不懂的神色。

    “倾涯。”薄唇微启,他的声音仿若融化的一汀初雪,潺潺流过昔芜的心脾。他微微一笑,望向榻上端坐的露出一个酒窝的女子浅声道:“夙倾涯。”

    昔芜永远也记得,真正意义上初见夙倾涯的这个清晨。

    他轻挑珠帘的那只手,仿若在亘古的星河中,拂袖间召来的清风花雪。那双眼,不能细看,若是细看了去,哪怕一眼,仿若都会教人沦陷。

    而他眸中清冷抑无法敛去的孤寂,昔芜也不知为何却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倾涯……”她从微怔中回过神来,赶忙将目光投向别处,有些心不在焉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她眨了眨眼,一双杏眼极是灵动。她问道:“你是……天族还是……”

    她原本想问,他是神仙,还是妖怪。她本想这一身风华,这样的容貌与气质,理应是神仙的。可她依稀记得,昏迷之前,朦胧中,似乎听到苏素管这男子称作君上?

    苏素的真身是雪狼,虽上头有乐无烟这个雪狼王在,归根究底也是妖族。若是君上的话……

    昔芜再望向那名男子,他已然行至她眼前。修长笔直的身形,长袖逶地,外袍华丽的拖尾逶迤。昔芜并没有将目光移到他面上,仅是盯着他那同样逶迤在地上的长发,有些怔然。

    他的头发很长,很长,柔顺地披散在他华丽的拖尾上。他披散的发上,用青玉冠束了半阙绾成一个简单的髻,又将两鬓的长发各携了一缕,同样用青玉雕琢而成发誓松松别在身后。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名男子……也就是夙倾涯,他的头发……竟然是雪一样的白色……

    人间老者白发不甚稀奇,妖魔鬼怪红发蓝发也不甚稀奇。就好像雪狼王,一头黑发间也有那么一缕白色表明一下自己身为雪狼一族的特质。只是,如此天人之姿,却是满头白发逶地,昔芜这一千多年以来,四海八荒神仙妖魔见过了不少,却也只遇见过夙倾涯一个。

    往后的万万年,亦是只有他一个。

    “我听苏素管你叫作君上。”昔芜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是妖界的人?”

    那人居高临下,负手打量昔芜片刻,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浅淡的笑意,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道:“你身上有七夜的神息,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圣君啊……

    昔芜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嘀咕道,圣君曾一边斟着小酒,一边嚼着葡萄同她说道:“花花儿,我告诉你,便是天王老子见到我,论起辈分也得乖乖叫我一声爷爷!”

    七夜这人,不,七夜这个彻头彻尾的妖孽,说的话虽然十分地与众不同甚至有时候已经达到了惊悚的地步,可是有一点,狂妄自大也好,自恋自怜也好,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无聊到好多事情都做过,也因为无聊学会了好多事物法术,可唯独有一样他不会,那便是吹牛皮。是以,虽然天君要管七夜叫爷爷这件事情听起来更为惊悚,但昔芜还是股且相信的。只是眼前……这夙倾涯直接唤出七夜的名字,且并未加上他的尊称,语气淡然随意,难道他也是个顶厉害的老妖怪?昔芜此番细想起来,不禁抖了两抖。

    什么关系啊……

    其实仗着七夜狐假虎威这么多年,也确实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对她同七夜的关系有那么点八卦。毕竟琅邪山上除了初一十五这两个贴身的护法之外,也就数昔芜同七夜最是亲近了。前头那两人不说,皆是男子,而昔芜却是女子,而且身份不明,是以那些捕风捉影的充分发挥了他们超然的想象力,有人说昔芜是七夜看上的女子,还有人说昔芜是七夜瞒着墨先生同一个女子生的孩子,甚至还有人说昔芜是七夜效仿女娲造人的试验品?!

    记得这些消息被明砂和钏影说来听的时候,她差点没祭出归晚剑将那些乱嚼舌根的妖魔鬼怪舌头全给拔下来。却被钏影一边嗑瓜子一边扫来的眼神,冷冷地给咽了回去。

    钏影只道了一句话:“就你那点道行?”

    至于她用七夜的关系啊……昔芜倒还真没有想过。

    记得以前她想起这个问题,屁颠屁颠地跑到春风十里亭,找到正在训练一只化成原形的猪妖如何跳火圈时,七夜忽然沉思道:“你难道不是初一十五按本君的吩咐,你挑水来我浇田在那颗榴花树下种出来的么?”

    想到这里,昔芜的嘴角莫名地抽了抽。

    她忽而一笑,露出一点虎牙,表情灵动且俏皮。她昂首望向夙倾涯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大概就是他救了我,然后收留了我,再不我年纪小,凡事他都照顾我些。”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男二,千呼万唤始出来。

    喵,请不要鞭打我。下下章应该就可以继续虐男主了~
第十四章 :入云深处亦沾衣(一)
    昔芜问道:“你开口便问我圣君的事情;你同他要好?”

    夙倾涯淡淡道:“算得故人。”

    故人啊……;昔芜呢喃着点点头;觉得人以群分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掺假的。七夜是美人;故人如如墨衣;如夙倾涯;皆是美人。想到此处;她便微微翘起嘴角,昂首大胆地将夙倾涯看了一眼。复又低首;在心里掩嘴呵呵笑了笑;果然是美人。

    哪里知道;这一笑;竟然真的笑出声来;等她意识到;再抬起头来看向夙倾涯的时候,便见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正折眼看向自己。她忙尴尬地抬手掩住嘴角假装轻咳了两声,眼睛亦是胡乱往周围看了看,好似这样便能使夙倾涯不曾发现她脸颊上徒然升起的两团绯红。这个过程,持续的并不算长,她偷瞄了夙倾涯一眼,见他并未有任何表示,隧掀了被子,正酝酿了以多谢妖君相救,多有叨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之交淡如水,什么君子之恩当报以涌泉,等她会了琅邪山,定然顺些好宝贝托七夜养的重明鸟给他送来,报一报这一救之恩。哪里知道,这里三层外三层,层层轻纱的裙摆委实太过碍事,她刚一站起来,便因为赤脚踩上了过长的裙摆,自己给自己绊了一下。

    昔芜只来得及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哀悼一下自己可怜的膝盖,便在一阵浅淡清雅的初尘香气中,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轻柔地将她扶了一把。

    不用说,扶她之人,自然是夙倾涯。

    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候,昔芜的脸,噌的一下,红的更厉害了。

    “那个……”慌忙之中,昔芜尽量避开同夙倾涯的身体接触,东倒西歪了一下,方才自个儿站稳。她抬手将落到额前的发别到耳后,冲夙倾涯微一俯身,也不敢看他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仅是盯着他腰间坠着的一缕流苏,咽了口吐沫方才缓缓说道:“多谢妖君此番搭救,救命之恩,待昔芜回禀圣君之后,自当抱还,多有打扰……”

    昔芜一连串话一鼓作气尚未说完,便只听得夙倾涯带着一丝笑意,蓦然出声道:“不打扰。”

    “……”这委实不是常看的戏文里应当出现的对白呀?昔芜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若是这人等他说完,说句不碍事,她回上一句告辞,便可直接腾云飞向琅邪山。可这人,偏是没等她说完,便说了一句不打扰。

    昔芜在心里挠着小心肝,正纠结着反正顺序差不多,要不要直接逃过方才那个步骤,直接拱手朝他一拜说句告辞便离去。便听到夙倾涯那玉石之声在耳畔浅淡响起。

    夙倾涯问道:“你既已然转醒,那这救命之恩又为何要等到回去一趟琅邪山再报?”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昔芜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抬头瞧着他。便见到夙倾涯那如画的眉眼,似乎在一瞬间有了种花开千树的美态。夙倾涯不疾不徐同她浅然道:“你留下来,陪我几日,便做报答。”

    “啊?!”昔芜又是一惊。

    夙倾涯似乎是在一瞬间微不可见地冲她挑了挑眉,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昔芜觉得,这一回,自己没有很好地把握的住。毕竟夙倾涯那张脸……实在是有些魅惑众生。

    红颜祸水,大概也是可以用在夙倾涯这个人身上。

    “我……我为什么要陪你!”是啊,俩人方才见面,就算他救了她,且妖魔之间也没凡人那么拘谨,但也不是一见面就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呀。

    夙倾涯道:“我救了你。”

    昔芜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便又听夙倾涯道:“不是你说要报答我的吗?”

    昔芜有些急躁地将手在空中划拉了一下,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种报答!”

    夙倾涯平淡道:“可我只接受这种报答。”

    “你!”昔芜刚拨高了说话的语调,立马觉得毕竟夙倾涯救了自己,便尽量又将语气软和了下来。她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

    什么要我留下来陪你?

    夙倾涯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并不算美丽,却十分好看的眼睛。他想了想,最后诚实的告诉她。

    “或许,是我太无聊了吧。”

    “……”

    其实并不是无聊,而是寂寞。

    在他明明带着一丝笑意的语气中,如此简短的一句话,昔芜听到的,是他对于自己流露出来的一种嘲讽。

    她其实是知道的,在他同她说,都快要忘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昔芜大概就知道了。要多少年呢?要多少年,身边没有人以一种亲近的身份,来唤你的名字。无论是亲人,恋人,亦或是朋友,都没有。

    那样的寂寞,应该才是真的无从反驳吧。

    其实,琅邪山上也全是妖精,要她住在妖界也没什么。当昔芜在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顺从也很好说话的人。

    当然,也是要看人的。

    眼前这人,倾城之貌,却是青丝白发,他救了她,他让她留下几日,陪他说说话,其实也并不是多么过分的要求。再说,比起这人,昔芜觉得自己于他来说,根本无利可图。或多或少,也有些同情的成分在里头,一直以来,昔芜都觉得寂寞和孤独,是这个世界上对无论神仙还是妖怪来说,都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她,也不忍心拒绝。

    她径自叹了口气,比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问道:“三日?”

    夙倾涯微笑,反问:“三日?”

    兴许是那笑容和语调加上夙倾涯的面容太过富有杀伤力,有或是他那一身不可忽视的风华与气势,昔芜在心里恼怒地吼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又换了三根手指同他比道:“七日?”

    七日,七日之后,便是妖王的生辰。昔芜觉得顺道留下来看看也好。

    夙倾涯轻轻一笑,笑出声来。他道:“十日。”

    昔芜:“……”

    十日就十日,反正对于他们的来说,十日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屈一弹指。

    夙倾涯住的地方是个规模不小的竹屋,昔芜走到院子里,将周遭的景致都打量了一番。院子里有一颗参天蔽日的银杏树,树下有一口古井。院子里有一张石案并一张石凳,案上蜷缩着一只白色的绒毛狐狸,像是在小寐。一只黑底蓝花的蝴蝶停在了它毛茸茸的耳朵尖尖上,小狐狸拱了拱鼻子,用尾巴一扫,蝴蝶便朝昔芜这边飞了过来。

    昔芜伸出手,那蝴蝶便停在她如玉般莹白的指尖,昔芜笑着变出一朵榴花来喂这只蝴蝶采蜜,蝴蝶扑扇了几下翅膀,围着昔芜转了几个圈圈,便朝院门外飞去。

    昔芜一笑,提着裙摆便跟了过去,可等她小跑到小院门口时,却傻了眼。

    先前没有细看,还以为这人是住在哪个比较偏僻的旷野,哪里晓得,夙倾涯竟然将房子建在了高耸入云的山顶上。昔芜低头瞧着眼前蔓延着的,一眼也望不到尽头的长石阶,第一次为自己不是个人而感到庆幸。若她只是个凡人,要让她从山底下爬上来,亦或是满了十日之约再让她爬下去,别说累死,就算老也要老死在这长石阶上了。

    也难怪没有人同他说话,昔芜暗自腹诽道,宅子建的这么高,一般人哪里会无聊到跑到这里来?

    彼时,身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不用想昔芜也知道来人是夙倾涯无疑。

    昔芜转身看他,抬手甩着腰间垂下的流苏绳子在空中转圈,她抬着下巴往院门外望了一点,对他道:“你用法术修葺出来的?一定耗费了不少修为吧?”

    夙倾涯看向昔芜,淡淡道:“我挖的。”

    “哈?!”

    夙倾涯抬手指了指靠在墙头的一把铁锹,同后院露出来的一些巨石块以及其它一些开凿工具,道:“起初是为了记时,一年造一节石阶,后来怕这座山头不够高,便在十七万年以前,改成一百年造一节石阶。”

    “……”昔芜很是惊讶,觉得眼前这人,到底是有多大啊,保不齐又是一个同七夜一般的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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