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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哪儿说了瞎话呀,不信,你让小梁到村里访访,看人家对你是个啥评价。”
我见老俩口又争了起来,忙劝架道:“都少说几句,快吃饭吧。”
吃完饭,我对文惠说:“走,到大梅家去看看。”
大梅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副薄皮棺材,静静地放在院子中央。
我和文惠进了院子。
“有人吗?”我大声问。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大梅死了,她老公应该守在家里,怎么会跑得不见影儿呢。
“有人吗?”我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屋里还是没人答应。
我心想:就算是大梅的老公不成器,但邻居们也应该来奔丧呀。
我和文惠正疑惑着,突然,一个东西朝我的脑袋飞了过来。
第【121】章:古怪告密者()
我头
东西砸到了院墙上,腾起了一片灰尘。
我好奇地一望,见是一个麻将。
我再一看,院子里散落着不少麻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肯定是村民来悼念时,被不明麻将砸了。这么一来,当然没人敢来了。
我连忙拉了一把文惠,说:“你躲到我身后去。”
我疑惑地想:这大白天的,红裙女鬼怎么会跑出来作怪呢?
我突然看见棺材盖子是敞开的,不禁一惊。
我走近棺材,见红裙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啪地一下拍在红裙女子的额头上。恨恨地说:“喂,你晚上折腾了一夜,白天也不安生呀。”
红裙女子睁开眼,瞪了我一下。
我把棺材盖子从地上搬起来,啪地盖了上去。然后,又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张符咒。
“大梅,你要是真有什么冤屈,晚上零点来找我。我得警告你:别胡乱祸害人,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我威胁道。
文惠瞅着棺材,不解地问:“梁哥,她干嘛要用麻将砸人呀?”
“听说她老公是赌徒,也许,她对麻将深恶痛绝吧,所以,就用麻将来砸人。”我解释道。
昨晚,我听村长张算盘说了,大梅结婚六年了,但一直没小孩。
大梅的老公绰号叫:“秃赖子”。
“秃赖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就象山顶上没长树一样。因为人长得太难看,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
“秃赖子”三十六岁时,手里攒了一笔钱,这才娶了小他十四岁的大梅。
大梅在家里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
大梅嫁给“秃赖子”一年后,父母双双出车祸死亡。两个妹妹无依无靠,便投奔了大梅。
四年前,大梅的大妹妹二梅嫁给了同村的张老二。
现在,大梅死了,家里就剩下老公“秃赖子”和妹妹三梅。
我心想:即使“秃赖子”不在家,三梅也应该陪陪她姐姐呀。
正当我疑惑时,文惠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梁哥,门外有人。”
我转身一瞅,见一个男人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
“你好!”我打招呼道。
“嘻嘻……”那个男人嘻嘻一笑,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一看,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大脑袋,瘦身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你们是省城来的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们是省里派来搞社会调查的。”我狐假虎威地说。
“哦。”那个男人点点头,问道:“我想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想问一下,有钱吗?”
我一楞,一时没明白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
文惠听懂了,她提醒道:“梁哥,他说能给我们提供信息,但要给他钱才行。”
我“哦”了一声,瞅了瞅那个男人,说:“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当然有钱啦。”
“那给多少钱?”男人问。
我心想:在这个穷山沟里,大概一百元就算大数目吧。于是,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元。”
“一百元?!”那男人眼睛一亮。显然,一百元在他的心里是个大数目。
“对呀。假若你的信息很重要,那就给二百元。”我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那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急吼吼地说:“我的信息绝对有用。”
我招招手,说:“有话进来说。”
那男人摆摆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我和文惠走出门。
我仔细瞅了瞅这个男人,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就象个小叫花子一样。心想:莫非他是想骗钱的?
又一想:再骗,也就一、二百元钱,无所谓的。现在,我和文惠刚到张家湾,人生地不熟,多一点信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呀。
“你叫什么?”我和颜悦色地问。
那男人吸了一下鼻涕,回答道:“我叫土狗子。”
“土狗子?”我笑了一下。心想:从他这副尊容来看,确实象个“土狗子”。
“你有什么信息,快说吧?”我催促道。
“土狗子”盯着我的口袋,问:“您真的给钱吗?”
我见“土狗子”对我持怀疑态度,便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把这张百元大钞在“土狗子”眼前扬了扬,说:“这一下你应该相信了吧?”
“土狗子”连连点头,说:“我相信。”
我催促道:“既然相信,那就快说吧。”
“土狗子”朝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咱们到那边去说。”
“土狗子”把我和文惠带到一个小树林里。他又往四周瞅了瞅,见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小声说:“我知道大梅是谁杀死的。”
我一惊,问:“是谁?”
“土狗子”小声说:“是村长张算盘杀的。”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昨晚,大梅来找村长算帐,口口声声说村长害了她,看来,此话当真了。
“昨天凌晨二点多钟,我睡不着觉,就满村子转悠。当我转到大梅家门口时,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就是村长张算盘。”“土狗子”揭道。
“你看清楚了?”我问。
“土狗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当然看清楚了。张算盘呀,走路走快了,右腿就有点瘸,光看他的背影,也能知道是他呀。”
“你真没看走眼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命关天呀。”我警告道。
“土狗子”脑袋一昂,说:“这种事我不敢瞎说的。”
我追问道:“你光是看见村长从大梅家出来,还看到其它什么了?”
我觉得:光是村长从大梅家溜出来,不足以证明就是村长杀了大梅。
“土狗子”摇摇头,说:“这就足够了嘛。您想:村长凌晨二点多从大梅家出来,大梅早晨六点钟就死了,中间只隔了三个多小时,肯定是村长杀死了大梅。”
“难道村长跟大梅有仇?”我追问道。
“土狗子”暧昧地笑了笑,啧啧嘴说:“村长跟大梅有一腿。”
第【122】章:迷离的案情()
“你说大梅生前和村长张算盘有
吃早饭时,花婶也曾抱怨张算盘和大梅钻过高粱地,看来,这空穴来风还真有风呀。
土狗子撇撇嘴,说:“全村人都知道,他俩绝对有一腿,不过是没在床上抓到过他俩。您想想:张算盘一村之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哇。”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土狗子,我问你:既然大梅和村长张算盘有一腿,那么,张算盘为何要杀大梅呢?这在逻辑上说不过去吧。”
土狗子哼了一声,说:“村长是个老**,他吃着碗里,霸着锅里,除了和大梅有一腿,他还打三梅的主意呢。我觉得:村长一定是想霸占三梅,但大梅不干,于是,村长就把大梅干掉了。”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心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村长确实太骚了,昨晚,我和文惠一住进他家,他就围着文惠转,又想偷窥文惠洗澡,可见,村长极可能既和大梅有一腿,又想霸占三梅。
“你说村长欺负三梅,有证据吗?”
“谁敢抓村长的证据呀?你想想:村长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三梅,村民也是敢怒不敢言。”土狗子气呼呼地说。
“你这只是猜测而已。”我心想:即使大梅阻拦村长欺负三梅,村长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再说了,假若村长真对大梅下了毒手,三梅也不会答应呀。至少,会向警方揭吧。
“领导,您可以找三梅了解一下情况嘛。”土狗子说。
我点点头,心想:土狗子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下一步是得找三梅谈谈。
我把一百元钱递给土狗子,鼓励道:“这是给你的奖励金,以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土狗子眉开眼笑地接过一百元钱,连连点头说:“我会密切监视村长的一举一动,假若再现什么新情况,马上向您汇报。”
土狗子屁颠颠地跑了。
文惠望着土狗子的背影,说:“梁哥,我觉得土狗子纯属想骗钱,他说村长杀害了大梅,完全是信口雌黄。”
“文惠,你认为村长不可能杀害大梅吗?”
文惠回答:“当然啦。一来,村长虽然是个色鬼,但胆子比较小,不敢做出这种杀人的歹事。二来,村长即使想霸占三梅,被大梅阻拦了,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找时机。在村长的眼里,三梅也许就是毡板上的肉,迟早逃不过他的嘴。”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咱们还是得找三梅聊聊。”
我和文惠又去了大梅家,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一个姑娘。
我一瞅,这位姑娘长得有点象大梅,便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文惠:“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这应该就是三梅吧?”
文惠点点头,迎了上去,问:“请问:你是三梅吧?”
姑娘一楞,点点头,疑惑地问:“你…你们是谁?你…你们怎么认识我?”
文惠解释道:“我们是从省里下来的,到村子里搞社会调查,我们想找你谈谈。”
三梅问:“谈啥?”
文惠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大姐的有关情况。”
三梅说:“关于我大姐的死,该说的都对警察说过了。再问,我还是那几句话。”
我笑着说:“三梅,我们想问点其它的事儿。”
“什么事?”三梅警觉地瞅着我。显然,三梅对我俩不太信任。
我指着院子外的一棵大树,说:“咱们到树下坐着说,好吗?”
三梅犹豫了一下,跟着我俩走到大树下,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我试探着问:“三梅,前天晚上,有外人到你家去吗?”
三梅一楞,犹豫了半晌,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没人到你家去过?”我问道。
三梅点点头。
我笑了笑,说:“也许,前天晚上你睡得太早了,也睡得太熟了,所以,有外人去过,但你不知道。”
三梅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显然,她为自己的撒谎不好意思了。
我启道:“你再想想:即使有人到你家去过,但去过你家的人,未必就是犯罪嫌疑人呀。况且警察已经说了,大梅是猝死,不是被人谋杀的。”
三梅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前天晚上有两个人来过我家。”
“哪两个人?”我追问道。
“前天晚上十点多钟,村长张算盘到我家来过。凌晨二点多钟,土狗子也到我家来过。”三梅低着头说。
我又是一楞,心想:这个土狗子真狡猾,他揭了村长张算盘,但隐瞒了自己也到过大梅家。
“村长晚上十点钟到你家来,几点钟走的?”我盘问道。
三梅抬头瞅了我一眼,回答:“好象是下半夜走的。”
三梅的话,印证了土狗子的话。土狗子说,他是凌晨二点多钟,看见村长张算盘从大梅家溜了出来。
也就是说:前天晚上,村长和大梅在一起睡了大半夜。
“前天晚上,你姐夫不在家吗?”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姐夫最近经常夜不归宿,到外面去鬼混。”
“鬼混?”我心想:难道大梅的老公也在外面有情人?
“他…他是个赌徒,老是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宿。”三梅撇撇嘴。
我继续问:“那土狗子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去的?”
三梅不屑地说:“鸡叫时,土狗子来了。”
“土狗子到你家干吗?”我心想:难道土狗子也和大梅有一腿,他见村长走了,就跑来“接班”?
“哼!这个土狗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是跑来纠缠我。”三梅气呼呼地说。
我突然一下明白了,原来,土狗子追求三梅,他见村长也在打三梅的主意,所以,就想嫁祸于村长,好把村长除掉,土狗子原来是假公济私呀。
“土狗子进屋了?”我心想:大半夜的,三梅不会给土狗子开门吧。
三梅撇撇嘴,说:“谁给他开门呀,哼!每次来,他都是翻墙进到院子里,然后,偷偷敲我的窗户,让我把窗户打开,让他进来。”
“你没骂他?”我问。
三梅摇摇头,说:“我用棉花把耳朵塞住,不理睬他。”
我心想:这个土狗子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想想,你一个二混子,人家三梅能瞧得起你吗。
第【123】章:扣了尿盆子()
“大梅知道土狗子纠缠你吗?”我问。
三梅点点头,说:“我大姐恨死这个土狗子了,还教训过他两次呢。”
原来,土狗子知道大梅的老公秃赖子夜不归宿,家里只有大梅和三梅两个娘们,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半夜跑来骚扰。
有一天半夜时,土狗子又翻墙来到三梅的窗户下,又是拍窗户,又是叫嚷。
土狗子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大梅。
大梅跑到三梅房里,手里端了个尿盆子,她猛然把窗户打开,顺手把一盆尿都泼在了土狗子的身上。
“妈呀!”土狗子惊叫了一声,狼狈地逃跑了。
后来,大梅把土狗子骚扰的事告诉了村长张算盘。
有一天晚上,村长派了四、五个民兵,在大梅家院子里埋伏起来。
那天晚上,土狗子刚翻过大梅家的院墙,就被民兵抓了个正着,治了他一个偷窃罪名,把土狗子五花大绑,在村口示众。
这一下,土狗子就和村长结了仇。
我听完三梅的诉说,心想:怪不得土狗子一个劲地往村长身上泼脏水呢,原来还有这些个小插曲。
我心想:三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得从她嘴里多掏点东西出来。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了三梅:“你大姐去世了,我俩表示一点哀悼之意。”
三梅推辞了一下,说:“您俩是领导,我怎么能收您俩的钱呢。”
“三梅,你太见外了吧。按年龄,我可能比你大几岁,你就把我当哥哥吧。”我和三梅套起了近乎。
我这么一套近乎,果然奏了效。
三梅收下钱,说:“村长虽然整治过土狗子,但土狗子也不是个善茬,他也整过村长。”
我一听,吃惊地问:“土狗子还敢整治村长?”
原来,村长除了跟大梅有一腿外,还眼馋三梅的美貌。
村长到大梅家来,只要有机会,就会在三梅的身上摸一把。不过,碍于大梅的面子,村长不敢太放肆了。
有一次,三梅一个人在承包的土地上锄草。
村长见有机可趁,便扛着锄头跑了过来。关切地说:“三梅呀,你一个人干太辛苦了,我来帮帮你。”
三梅知道村长不怀好意,皱着眉头说:“我大姐回去有点事儿,马上就会来。”
其实,村长知道大梅身体不好,正睡在家里呢。
“三梅,我好心疼你的。”村长暧昧地说。
三梅扳着脸,没好气地顶撞道:“你回家去心疼自己的老婆吧。”
“嘻嘻…我家那个黄脸婆呀,我早就腻歪她了,她哪儿有你这么水灵呀。”村长说着,伸手在三梅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三梅身子一扭,生气地说:“你少动手动脚!”
“三梅,我喜欢你。”村长涎着脸,又在三梅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你滚!”三梅抡起锄头,威胁道:“你再欺负人,我饶不了你!”
村长嘻嘻一笑,讨饶道:“好,我离你远点,好了吧。”
村长死皮赖脸地在三梅不远处,帮三梅锄草。
干了一会儿,村长趁三梅没防备,冲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三梅。
三梅挣扎着,叫嚷着,但都无济于事。
村长说:“三梅,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我看,你就依了我吧。你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推荐你到乡办工厂去上班。”
村长许诺让三梅到乡办工厂去上班,这对三梅的诱惑挺大。因为,三梅做梦都想去上班。
“我不干。”三梅虽然有点动心了,但不甘心让村长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所以,她仍然拼命挣扎着。
三梅越是挣扎,越让村长欲火难耐。
村长一下子把三梅按倒在地,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眼看着就要把三梅的裤子脱下来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石子飞了过来,“啪”地一下打在村长的后脑门上。
“哎哟!”村长疼得大叫一声。
村长抬头四处一张望,现在旁边的一块高粱地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妈的,你是谁?给老子滚出来。”村长恼怒地叫道。
“啪”,又一颗石子飞了过来,不偏不斜打在村长的鼻梁上。
村长的鼻子里流出鲜血,他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朝高粱地里冲去。
高粱地里的人影飞快地逃窜了。
“你往哪儿跑,给老子站住!”村长狂怒地喊着。
村长追了半天,也没追着那个凶手。
三梅趁村长追人时,赶紧穿好裤子,扛起锄头跑回了家。
村长虽然没追着打他的人,但是,他隐约感到:那个打他的人象是土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