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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没有声音。他知道她一定在流泪。他不知道她现在除了流泪还会做什么。他问:“为什么不说话?”
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要这样。本钱花下去,如果没有产出,你没有办法对公司交待吧?”
男人的声音接近冷酷:“你的意思是让它在世间流传?你想让谁来唱?”
女人哭出声来:“那是你的事。我把词的署名权让给你,一切都是你做主。义成,我要睡觉了,我挂了。”
那边收了线。
这个男人名叫郑义成,是银星传媒的总裁。电话那头的女人名叫苏梦醒。车中正在播放的歌,是苏梦醒作词,郑义成作曲的一首歌曲,改编自南宋著名诗人的《钗头凤》。
那充斥在车里的声音,也是两个人的声音。
他可以让这首旋律优美的歌在世间流传,而他们的故事,却不可以在人世间流传。
这个故事,只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也许某年某月某一天,当他们回首这一段流金的岁月,回首他们曾经一再无奈的擦肩,不知道他们那满目苍荑的心中,会不会象这首歌一样,充满无奈和遗憾。
弹指的岁月
泛黄的诗篇
舞榭歌台
一曲悲歌唱遍天涯路断
池塘春暮
你的身影如同离群雁
来也姗姗
去也姗姗
关于《非典爱情》
很早就有人问蜜瓜:“怎么你写的故事都是男人坏,男人婚外情啊?你什么时候写写女人的婚外情,在男人毫无过错情况下女人的婚外情?”
蜜瓜心中疑惑——什么叫过错?什么叫没有过错?婚姻是个一对男女之间的契约,这个契约里有很多的条款,忠诚只是其中之一。在婚姻这个契约的条款里,还有彼此尊重,在疾病与苦难的时候互相扶持等等。如果说外遇,出轨,出墙是破坏契约的行为,那么不能做到“彼此尊重,在疾病与苦难的时候互相扶持”,算不算破坏契约的行为?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很注重婚姻的忠诚条款,好像对其他的方面往往忽略。
婚姻之难,难在哪里?难在进入婚姻以后,维持这个契约有效执行的动力不足——生意上的契约,是生存,是金钱,是利润作为践约的动力,婚姻的动力不明显,很多人以为进入婚姻就进入保险箱,不需要再去努力呵护它。
婚姻之难,还因为婚姻之内的两个对象都是有血有肉有性格的大活人。它不同于我们写的文章,人是活的,文章是死的,材料都在某处放着,你只要去查找出来,凑在一起,揉入自己的思想,就是一篇文章,管他好坏,后果一个人承担。婚姻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要达成某种目的,要另外一方配合,如果两个人的思想意识,性格修养,价值观等差距太大,造成错位,很有可能变成互相不配合,使之不能进行到底,后果两个人承担。
现实生乎中有没有女人外遇?当然有,否则怎么会有“红杏出墙”这个词?新浪原创里面写女人出墙的小说大约不少吧,蜜瓜没有读过,不知道这些题材被写成什么样子。
蜜瓜对网友说,好吧,让蜜瓜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写写女人的外遇故事。
于是有了《非典爱情》。
蜜瓜估计这个故事能招来不少砖头瓦块,来自男人的女人的都有吧。这个故事肯定会挑战读者的道德神经。
这个故事写的是《风荷》里面银星传媒总裁郑义成和他的地下情人苏梦醒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的女主角苏梦醒的故事在现实中肯定会有一定的共性,除去她的海外背景,其他的方面肯定会有人跟她有相似的经历。如果蜜瓜不幸地重复了生活,或者生活不幸地重复了蜜瓜,希望生活中的苏梦醒能跟蜜瓜联络,说一说自己的经历,让故事有个比较真实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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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这个故事除了“楔子”那一节,其他的章节都要VIP。这个故事的语言,将体现蜜瓜作品早期的简练风格,多叙事,心理描写只做偶尔穿插,每一章节都控制在三千字左右,也就是说,每个章节只要9分钱,蜜瓜尽量以最短的篇幅写完这个故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 童年的梦想
如果说苏梦醒小时候有过什么梦想,那么她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她曾经有过两个,一是非常渴望自己能有个哥哥,二是她曾经野心勃勃地想要成为中国的撒切尔夫人。
那个时候他们住在北方某省会城市的军区文工团大院,院门口有士兵站岗,一群孩子放羊似的在这个封闭而安全的环境里疯跑疯玩。志醒比她小三岁,是个讨厌的小尾巴。作为长姊,她照顾弟弟的责任重大,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他被人欺负她要为他出头,而她被欺负了他却无能为力。她特别羡慕那些有哥哥的女孩子,被坏男孩欺负了,做哥哥的只消叉着腰往那个闯祸的男孩跟前一站,训斥:“你赔礼道歉!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你敢欺负我妹?谁给你的胆子?”
很拽很威风。
可苏梦醒是老大,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她养成了自己保护自己的习惯,跟那些男孩子打架,打得过也打,打不过也打,打到后来,那些男孩子都有些怕她,说她打起架来有股狠劲,不要命的。
多少年后苏梦醒回忆起童年的这段不失快乐的生活,觉得自己倔强的性格也许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她和她的丈夫,无所谓谁对谁错,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男人遇到了一个错误的女人,演绎了一段错误的爱情,错误的婚姻,导致了他们这样错误的结果。
苏梦醒的这种跟男孩子的打架生涯一直持续到对门搬来一户新人家——郑伯伯和李阿姨,跟他们同时搬进来的还有一个大男孩。说他是大男孩,只因为他比苏梦醒大,已经在上小学二年级。
这个男孩就是郑义成。
郑义成似乎长得天生就是做哥哥的料,人很憨厚,不苟言笑,但是一笑起来就很温暖。他功课好,还在父亲的指导下学钢琴。每天放了学,先做好功课,再走到琴房去练琴,都是自觉自愿的,不用大人督促。苏梦醒的爸爸是编剧,郑义成的爸爸是编曲,他们搬进来的时候,苏氏夫妇去帮忙,请他们吃了一顿睦邻便饭,从此两家互通有无,放学以后,谁家有人,孩子就到谁家去,一起做作业,一起好吃好喝。
后来苏梦醒也上学,下了课写完作业,跟着郑义成到琴房里去,坐在旁边崇拜地听他弹琴。等他弹完,问这问那。也有时候,他们在苏家,郑义成会从梦醒爸爸的书架上翻书,一本一本地读,读得废寝忘食。梦醒爸爸的很多书都是*前的老版本,半简体,竖排版,他居然连蒙带猜,磕磕绊绊地读下来,令梦醒爸爸十分惊奇,偶尔抽时间跟他讨论讨论他读的书,以致发展到创作室里发了什么新书,自己读完,转手就借给郑义成,让他先读为快。
苏梦醒很小的时候就很智慧,知道有些愿望是可以实现的,比如过年穿新衣服,放鞭炮,而有些愿望是实现不了的,比如从天上掉下来个哥哥。但是这个看似实现不了的愿望,却在某一天,突然就实现了。
那是一个春节,苏梦醒照例很早起来,跟弟弟到对门先拜年,再伙同郑义成一起跟其他小朋友汇合,扫荡整个大院。她穿着新衣服新鞋,头上扎着小辫,小辫上大红色的缎带打成蝴蝶结,进门叫:“郑伯伯李阿姨过年好!”
李阿姨见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给她抓瓜子抓糖,而是蹲下来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发毛,才叹一口气,问:“梦梦,给李阿姨做女儿好不好?”
本地风俗,大年初一叹气是不吉利的。李阿姨表现太反常,苏梦醒心里直打鼓,眨眨并不很大的眼睛问:“是不是我做了李阿姨的女儿,义成哥就是我哥了?”
李阿姨和蔼地说:“是啊。”
苏梦醒又问:“那我还是我爸妈的孩子吗?”
李阿姨笑起来,回身对郑伯伯说:“这孩子一点都不傻,谁也骗不了她。”又转身对苏梦醒说,“那自然,梦梦还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只不过多了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苏梦醒在脑子里迅速盘算,不用丢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白赚一个哥哥,这么好的事情到哪里去找?她连忙点头:“好呀好呀。”她给自己做了主,没想到要回家去问问自己的爸爸妈妈。
他们一轰跑出去拜年,郑氏夫妇吃了早饭,到苏家去拜年,郑重提出收苏梦醒做干女儿。两家达成一致,正月十五那天,聚在一起吃饭,李阿姨送苏梦醒一套新衣服,一只红包,算是正式认女儿。从此苏梦醒改口叫郑义成爸爸郑爸爸,叫郑义成妈妈是李妈妈,直接叫郑义成哥。
从那以后,郑义成俨然以苏家姐弟的保护人自居。苏梦醒再也用不着自己去跟男孩子们打架了。
苏志醒也上了学,但是他太调皮,上课从来不专心听,屁股永远坐不住板凳,苏家夫妇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跟着郑伯伯学琴,希望能把他的性子煞一煞,万一将来成绩不好,考不上大学,也有个一技之长,将来能混碗饭吃。
至于苏梦醒,他们从来不用操心。她跟着郑义成,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放了学先做作业,做完作业找些书来看,看完还互相交流读书心得。
所以很多年以后,郑伯伯对苏家爸爸说:“老苏,你看我们是不是有易子而教的意思?义成早年先学琴的,荒废了,现在吃文字饭,倒是志醒好歹还算在玩音乐,我这一摊没有失传。”
苏家爸爸打哈哈:“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苏梦醒在学校里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不愿意跟父母说,因为父母总是说她错,要她先检讨自己。她喜欢跟郑义成说,郑义成的分析总是相对客观些,是她的错就指出她错在哪里,不是她的错给她分析,提出建议。
他教导她:“要用用脑筋,想办法自己解决,不要总找老师告状。同学们一般最讨厌喜欢告状的班干部,叫他们告状精。”
苏梦醒说:“你跟他好好说,他不听怎么办?”
郑义成反问她:“你觉得撒切尔夫人是告状告成的首相吗?”
这句话很有效。那个时候电视新闻里出镜最频繁的就是铁娘子撒切尔夫人,她是苏梦醒的偶像。那个女人,年轻,漂亮,能干,铁腕,引领着一个国家,男人也要听她的。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够成为中国的撒切尔夫人。
近二十年后,当苏梦醒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向她的新婚丈夫张允鑫说起童年时代自己的这个梦想,遭到了他不屑的嘲笑,从此以后她就没有再跟她谈过她的任何人生理想和计划。她先在心里筹划,再一步步实施,直到水到渠成,才向他单方面宣布自己的决定。
包括她申请回国工作,等她从老板那里听到结果,得到百分百肯定的消息,才通知他:“我要回国工作了。”
张允鑫一霎那间惊呆了,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因为苏梦醒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出门,在外面逛了两个钟头,吃完饭才回家。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嘲笑过她的梦想的人是郑义成,童年时代没有,少年时代没有,青年时代也没有。
郑义成的作文写得非常好。他经常拿自己写的东西给梦醒爸爸看,得到他的专业指点。他的文章总有些,令语文老师拍案称奇的地方,甚至怀疑他是从哪里抄来的。他引经论据,知识量广得已经超出他的实际年龄所应该有的。苏梦醒没有他的好运气,只能从郑义成那里得到第二手的教导,成绩也很惊人。
郑义成学会骑自行车,可以到军区图书馆去借书回来读,顺便给苏梦醒也带些回来。
后来,他教苏梦醒学自行车,扶着她的车后座满院子跑,却忘记先告诉她怎样用刹车。一次她为了避开小朋友撞在墙上。夏天,苏梦醒穿着短裤,膝盖,胳膊肘登时磕破,渗出血印子来,把郑义成吓得不轻,立刻将车子交给一个同伴,把她架到医务室,看着医生给她消毒,涂上红药水,放他们回家。
他问:“不要包纱布吗?”
医生笑他:“这点皮外伤包什么纱布?不包纱布反而好得快。”
他却不敢带她回家,也不敢到处乱跑,只把她带到琴房,操着已经不太熟练的指法,反反复复地弹琴给她听。
苏梦醒问:“这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郑义成说:“《致爱丽丝》,贝多芬写的。”
“爱丽丝是谁?”
“大约是贝多芬喜欢的女孩子吧。”
一直到弹得很熟练了,他们也没回家。夏天天长,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快过气的阳光从开着的窗口斜斜地射进来,落在琴凳边,郑义成早就停了琴,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掩饰着内心的焦虑和惶恐——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这么耗下去还是带梦醒回家。
两家大人都急坏,满院子找他们,一直到郑伯伯找到琴房,气得要打儿子。苏家爸爸问清楚原因,笑着说:“摔破点皮就不敢回家,这要是摔断骨头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这两个傻孩子,学车摔跤是很正常的事,大人怎么会为这个生你们气呢?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们这么晚不回家,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呢!”
苏梦醒眨着眼睛没说话。不是她不敢回家,是郑义成以为自己闯祸,不敢回家。琴声好听也罢,不好听也罢,都不能当饭吃,两个人在琴房呆坐一下午,肚子早就饿瘪。
梦醒父母并没有禁止她学自行车;郑义成父母也未因这事责打他。再以后,苏梦醒学车的时候记得穿上长裤,而郑义成拣起钢琴,有一搭没一搭地练着,一直不熟练,也一直没丢,算一瓶子不满,半瓶水乱咣当的水平。
苏梦醒学会了自行车,跟着郑义成一起去军区图书馆。即使是自行车跟汽车分道行使,他也会让她骑在里面,自己在外面保驾。在图书馆,两个人各找各的书。她找历史演义,他找军事战争,办好手续,一起到阅览室,翻翻画报,杂志,报纸,再带着借出来的书,一起骑回家。
在军区文工团大院的一段童年时光,是苏梦醒此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回忆。
2 南迁
苏梦醒每当回忆起童年时代在部队大院的快乐时光,就对那些嚷着要等到能够给孩子创造最好条件才会要孩子的女人说:“孩子的快乐最简单,与金钱无关。”
不错,那个时代,*后期,没有什么人特别有钱,大家都差不多穷,可是他们这群孩子整天作天作地,疯玩疯跑,是怎样的快乐!他们曾经满院子乱跑,拣些废铜烂铁堆起来,跟牙膏皮等等一起卖给收破烂的,换来一角两角就高兴得成群结队到院门口去买冰棍儿吃,三分钱五分钱的冰棍儿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幸福感;六块正方形的花布片缝起来,装进些许大米或者沙子,可以让这群女孩玩得不亦乐乎;擦手油的盒子空了,装进石子,用粉笔在地上画了格子,跳着踢来踢去,能让她们津津有味地玩一个下午。
部队的很多资源是免费的。她小时候打开水,从来不用水票,都是到点就拎着暖壶去灌,洗澡也不要钱,吃食堂要钱,但是很便宜,很多人家都不开伙。他们去游泳,也没人来跟他们收钱,只是他们要自己错过训练时间,是一堆男孩子跟一堆女孩子,都不太会游。那种专业的游泳池水很深,大部分人靠在边上发抖。几个男孩嘴唇发紫地问:“她们女的为什么不冷?”
其中一个人哆嗦着回答:“据说女的皮下脂肪厚。”
其实苏梦醒那时跟几个女孩已经冷得接近抽筋,不得不抱在一起。
那个救生员大兵哥闲得无聊,经常下来教他们这些小鬼——他教得很简单,把他们轮番踢进深水,他们挣扎着往岸边划,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郑义成比她大两岁,又是男孩,有自己的朋友圈。有时候他跟自己的朋友在玩,碰到她跟她的女伴,会招呼一声,把她们叫过去,对自己的朋友说:“这是我妹,以后碰到什么事,关照一下。”
分开后,她的女伴好奇地问:“郑义成咋变你哥了呢?”
苏梦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运气这么好,明明不可能的事,却凭空掉下来个哥哥,简直是狗屎运。她曾经隐隐约约地听父母说起过,郑家原来是有个女孩的,那个时期“革命”闹得凶,郑爸爸和李妈妈又两地分居,小女孩不满周岁,生了重病,李妈妈抱到医院,医院里居然没有医生在工作,可怜的小女孩在妈妈怀里咽了气。
这样的刺激让李妈妈差点得了神经病,也使得郑爸爸痛定思痛,毅然从军,解决夫妻两地分居的问题。那个时候天下大乱,只有部队没有乱,一切都还照常运作,不会发生孩子死在妈妈怀里的悲剧。
但是李妈妈再也不肯生孩子。那年大年初一,看到打扮得跟小天使一样的苏梦醒,想起自己夭折的女儿,心中的沉睡的一种感情霎那苏醒,硬要认她做女儿。
所以苏梦醒从天上掉下来个哥哥。
他们进的同一所小学。甚至于苏梦醒小学报名的时候,都是郑义成拿着户口本,带着她去学校的。
他们的房子做过调整,不再门对门,还是在同一楼里。新房子宽敞明亮,他们各自有一间单独的房间。郑家只有一个孩子,郑义成的房间相对来说大一点,所以他们喜欢待在郑家读书。
李妈妈搞化妆,很喜欢打扮苏梦醒。她很会做衣服,苏梦醒在学校里合唱的时候穿的白衬衫,花裙子都是她做的。她还会做各式各样好吃的,以至于他们南迁之后,苏梦醒曾经半嗔半怪地对她说:“我这么胖,都是您老人家喂出来的!”
李妈妈笑咪咪地回答:“瞎说!谁说你胖啦?这样刚刚好。”
那一年是有名的百万大裁军,裁掉的实际上都是非战斗人员。苏梦醒的爸爸从某种渠道自己在名单之上,给自己联络了江南H市的某出版社,得知郑义成的爸爸也在名单之上,给他点了醒。梦醒爸爸先带着老婆孩子到H市落脚,给郑义成爸爸联络了H市的交响乐团。
那年苏梦醒16岁,可以跟着父母南下。郑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