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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他团团掉在地上的床单,抱着胸前,又躺在了床上。
我脑袋快要炸了,像疯子一样,不由分说,再次将他拖下床。
我们俩扭打在一起,到最后,脸上都留下几个拳印。
行健坐在窗户那狭小的空间上,我还脑袋晕晕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扔给我一支烟,我点上他,背依着床沿。
“我对不起你,游方!”行健昂着脑袋,盯着天花板。
“我担不住你的这句‘对不起’。”
“我TM不是东西。”说着,行健竟然大声哭了出来。
这多少让我始料不及,我站起来,傻傻的立在原地,接着从桌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
“跟哥们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啊!”
“赔了,全赔了。”他又哭了起来。
“什么赔了,到底说的什么?”我心里着急,抓着他的手臂,问他。
“股票,股票……”
我忘了他将“股票”这邪恶的词汇说了多少遍,我从他手夺下被他擦成一团的纸巾,使劲扔到他脸上,怒骂他:“混蛋,艹你姥姥。”
他没有还言,更没有还手。
我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省下的钱打了水漂了,我又得从头做起,像一年之前,耳朵边回想着妈妈叫我的名字,爸爸粗犷的笑声,还夹杂着行健的哭声。
“行健,知道吗——今天立秋。”
他没有回答,没有回答的还有即将过去的夏天。
作者题外话:因为参加一个活动,所以更新慢了。
第十二章 最后通牒
欧阳回到家时,欧阳主任和欧阳妈妈端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欧阳回房间换了件衣服,准备到客厅接受父母的集体审判,这时候,收到了我的短信——行健出现。他没来得及给我回信息,因为妈妈在客厅里叫他。
欧阳把手机丢在床上,快步走到客厅,坐在妈妈身旁,欧阳爸爸坐在他的对面。
欧阳爸爸端起瓷茶杯喝了口水,给欧阳妈妈使了一个眼色。
“小谦,爸爸妈妈今天有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欧阳妈妈很平和。
“妈!你今个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您说不就行了,搞得怎么跟机关会议似的。”欧阳笑笑。
欧阳爸爸很严厉的瞪了他一眼,欧阳不做声了,趴着脑袋。
“那好,妈妈就不绕弯子了。”欧阳妈妈清清嗓子,“爸爸妈妈希望你继续和陈娇交往……”
“妈——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都跟她说分手了……”
“你看你看,刚刚还顺着我呢,这刚说就急,你们这代人活的怎么这么天真呢,哎!”欧阳妈妈一声长叹。
“我怎么了,你们就别再干预我的生活了。”欧阳向妈妈解释。
“混蛋!”欧阳爸爸听见这话,一下子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大瓷杯的底座碰到玻璃桌上,发出巨大的共鸣声,“我供你上学,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让我别干预,你还成了精了。”
“孩子不是那个意思,你急什么,慢慢说。”欧阳妈妈在中间打圆场。
“甭跟他废话,告诉你……你改天把娇娇约出来,跟人家说说,咱们和你陈叔叔家那是几代人的交情,你们俩的事那是爷爷辈就定下的,不能改,更不准改!”欧阳爸爸楞没正眼瞧欧阳,但谁都知道这话是冲欧阳说的。
“你们这是封建家长制!”欧阳抗争着,即便实在是作用不大。
“封建,你懂什么叫封建,你就是把反革命的帽子扣在我和你妈头上,你也得听我的。”欧阳爸爸越说越气。
“为什么?”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是你爸爸。”
欧阳听这话后,转身钻进房间,躺在床上,就听见客厅里妈妈劝爸爸别生气,爸爸发过来怪起妈妈,说:“都是你纵容的……”
行健没地去了,在我的逼问之下,他渐渐向我透露了更多实情——看来他不光在我这借了五千块钱,而且又借了五千的高利贷,拿来炒股,这下全都赔了,追债的满大街抓他,就差没张贴寻人启事了。他现在出去免不了是一顿暴打,没准少个胳膊,断条腿也是常事,在老家,我也见过欠债跳楼的,死了像是一种解脱,可行健这种,永远都不会选择那条道路吧!
行健就只能天天窝在我这,像夜猫子一样,白天我上班的时候他睡觉,晚上一宿一宿的打游戏,闹的我睡眠质量下降,上班期间,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的死沉。我心里有些不愉快,可还是忍了,朋友,终归有根不愿切断的脉络。
林娴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象征性的安慰我,我打趣的说:“跟你睡去。”
她就用一个字“搪塞”我——滚。
幸而在这么多烦心事里还能倒腾出条好消息——老板给我升职了,升任我为副总,我原来的部门进了新人,所以我只能继续留在客户部,老板语重心长的劝导我说——在哪都是锻炼。老板舍脸我得老实的接着,既然是升职加薪,傻子才不乐意呢。
当然,这里少不了我们童大小姐的功劳,她在童爸爸那说了我们公司的不少好话,虽然她明着告诉我说自己不顶事,起不了大作用,可是女儿的风吹起来和妻子的枕头风效果可是不相上下的。自然,这些只是一方面,我们的创意好是主要的。
林娴觉得应该庆祝一下,童谣和濬溪也叫着要我请客才行。
那天,童谣抽闲拉着林娴和濬梦在沙宣做头发,我接到老板的通知之后,就给林娴打去电话。
“喂!娴子,我们离幸福又进一步了!”我刚走出写字楼,像个疯子一样,站在广场上大声叫嚷,近旁的过路人很好奇的瞧着我。
“你又瞎叫唤什么呢?”林娴坐在理发厅的椅子上,头顶是烫发的机器罩。
“我升职了!”
“什么?我听不清!”好像是信号不好。
“我——说——我——升职——了!”我像是打子弹是的一字一字的从嘴巴里蹦出来。
“喂!什么……”林娴故意把手机放的老高。
“天呢,好吧!你现在什么位置?我去找你!”
“我正在北大街的沙宣做头发呢!快点滚过来!”我也有些纳闷,这会儿怎么回答的这么爽快,刚刚不还听不见呢?
“好,等着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正巧的士从街旁过,我上了车:“师傅,北大街,快!”
林娴捉弄了我一番后挂了电话,很满足躺在那,享受着这通电话和烫发给她带来的乐趣。
“林娴,你现在可太损了,我都听见游方说话了,真能装。”童谣在替我打抱不平。
“切,我这是正常的考验,你少在这破坏和谐社会建设。”
“说不过你,濬梦!你怎么不开口啊!”童谣又顺势拉上濬梦。
濬梦不愿多说,“嗨!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我还是不插嘴的好。”
童谣嘟着嘴,“哼哼,哎呦!”机器烫到了她的头皮,“帅哥,快过来帮帮忙。”童谣叫身旁的年轻的理发师过来。
“林娴,怎么着,我可听见游方说他升职了。”濬梦问林娴。
“恩!”
“那可得请客啊!”
“请客,请客……”童谣跟着使劲。
“好啊!不请谁,也得记得童大小姐啊!等着他来,跟他说吧!”
“干嘛非请我啊?”童谣装做不知。
“小样,还挺无私,还不是你帮他拿下你们公司的广告。”
“我也没帮什么忙。”童谣说。
她们这边说着,我就在门前下了车,进到店里一瞧,仨人都头顶着机器罩在那坐着,女人呢,对于美丽的理解就是“活受罪”。
“游方,我们可都听着了,升职还不请客。”濬梦离着老远就张罗着。
“请啊!这就走。”
我在沙宣做了一会儿,等着三位的头发鼓捣完。
我们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挺干净的餐馆,小姐给上了壶茶。仨人还在那讨论着刚做好的发型,一副旧社会女性剥削者的形象。我给欧阳打了电话,约他出来一块聚聚,欧阳说马上就到。
“怎么不叫行健?”童谣问起里,“我都有好久没碰见他了。”
童谣还不知道行健出了事,我本来就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而且处于他个人安全的问题,所以才不想叫他出来。
只好搪塞一下:“嗷!刚刚在发屋就打过来,他说他有时不过来了。”
“他能有什么好忙的!我打给他。”童谣从包里掏出电话就要打给他。
“童谣,我也问过他了,确实有事,你就省省吧。”
“那好吧!算了。”童谣把电话放回去。
幸亏林娴帮我圆场。要不只能寄托行健睡着了。
欧阳很快过来,“恭喜升职,哈哈!”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倒是先恭喜起我来。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俩要了四瓶啤酒。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打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新部门的同事,结果来听:“喂!您好,哪位?”
对方电话的回声很大,但将将听得见。对方是个声音粗犷的男性,但并非某个同事。
挂断电话,我张着嘴巴,愣了一大会。
“怎么了?”林娴问我。
我没有说话。
“讨厌!我问你话呢。”林娴拿筷子在我眼前晃悠。
“行健出事了。”半天蹦出来这几个字。
“啊!”童谣差点把菜吐出来。
作者题外话:对于还没给我改书名,我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