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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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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来盟城的人还不多,不过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如相柳儿所愿,尽人皆知。

    一行二十四人,除了斛律封寒和画皮先行一步乘小舟去了水伯天吴战船,其余的人都在琮馥的刺背龙鱼号,一个个气定神闲的踏上战船,眨眼工夫,就只剩下三五人还没来得及登船。

    忽地,有两道身影如浮光掠影般疾驰而至,远远扬声唤道:“拨汗留步,王爷稍等!”

    话音刚落,人影已经到了岸边,顾惜朝厉喝一声:“什么人,停步,擅进一步者,杀!”

    大甘将士刀剑出鞘,拦向来人。人影站定,没有擅闯大甘兵将的军阵,当先是个异域老者,向顾惜朝抱拳一礼,用生硬的大甘官话回道:“我是西域归藏鬼獒,求见蒙厥拨汗和大甘定天王。”

    船边众人回头望去,尽皆错愕不解,不知道西域的人跑来盟城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也是为了出海一事。

    李落心中一动,归藏鬼獒的出现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当年木括宝藏之后李落没有再见到过西域归藏的族人,只是当初木括古道上的一间破败客栈,能集齐大甘唐宋太叔三大世家,西域归藏、图拓、切赫三族,拜火大教,黑水河畔诡秘阴毒的仙女观,更不要说李落第一次见面的魔门掌令木萧下和大隐于市的流云栈,难道区区一处木括宝藏值得这些人不辞辛苦的奔波万里,恐怕未必见得,那座木括残城下的地底宫殿里也许还藏着别的秘密,虽然如今已在黄沙之下,但至少李落还带出来了一件传世奇阵,九宫阵,而这幅九宫阵图其中蕴含的秘密绝非只是一套高深的兵阵这么简单。

    李落没有应声,看了一眼相柳儿,相柳儿眼神闪烁,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浅笑,朗声问道:“你有什么事?”

    鬼獒没有闪烁其词,直言回道:“拨汗是打算去海上吗?能不能带上我?”

    “为什么?”

    “我族名为归藏。”

    归藏这个名字应该没什么稀奇,只是个耳熟能详的西域豪族,但在这个地方说起来就另有玄虚了,李落听到归藏,自然就想起了另外一个名字,一个名叫连山的人。

    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先有连山,其后就是归藏,如果没有关联,自圆其说都难。

    相柳儿沉吟不语,看了一眼鬼獒身边的人,平声问道:“他是谁?”

    “黑水河甜苦道人。”

    相柳儿看似不知道这个带着点仙风道骨模样的甜苦道人是什么来历,也没有多问的意思,淡然回道:“上来吧。”

    鬼獒轻轻吐了一口气,看着身前严阵以待的大甘兵将,拱了拱手道:“劳驾。”

    相柳儿出了声,大甘的将士却没有动,顾惜朝抬眼望向李落,等到李落颔首示意之后,这才传令大甘将士收起兵刃,让出一条路。

    鬼獒和甜苦道人道了一声谢,疾步走向战船,上了船,向众人和气行礼之后就站在一旁缄默三口,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战船缓缓驶离来日渡口,这是李落第三次乘船出海,头一次险些送了命,第二次也好不了多少,但愿这第三次的运气不会太差。

    “恭送王爷。”顾惜朝与虞子略提气喝道。

    李落展颜一笑,挥了挥手,战船渐渐远去在碧水蓝天之间。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寻觅东海() 
沧海波澜壮阔,滟滟随波千万里,不管看过几次,每每靠近船舷,一览船舷外一望无际的水天一色,都能让人生出天地奇伟,穷尽人力难及的感慨和怅然。

    当然了,水天一色的景致再好,总得有闲情逸致才行,要是一个个蜡黄了脸,凄凄惨惨的,只怕谁也没有兴致感慨沧海有怎样的浩浩荡荡。

    船行三日,除了琮馥和她麾下的扶琮将士,其余众人多多少少都变了颜色。李落还算好些,毕竟有过数度出海的经历,抵得住海上的风波浪涌。呕吐最厉害的当属与唐梦觉结伴而来的那个相貌童稚的女子,李落听及,这个宛若处子的女子是蜀州千手门的小长老房千千,看着年幼,实则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行事手段和她的相貌有着天渊之别,没看她吐的昏天黑地,白了脸色,青了嘴唇,一个人楚楚可怜的缩在房中角落里,两眼泪汪汪脸上满是委屈的时候,只有唐梦觉不忍心去看过两次,没见其他人哪个有怜悯之心入屋去看望房千千。李落路过的时候瞧见过一次,让李落大为感叹的是就算房千千晕船晕的一塌糊涂,这脸庞上的圆润竟然分毫未减,当真叫人惊讶不已。

    一行人都不好过,宋无缺似乎也不例外,自然没有人有闲心笑话别人,当然琮馥是个例外,整日里都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模样,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李落没那么不堪,颇让琮馥有些意味索然。

    沧海茫茫,没有山川为标,只有琮馥这样生于斯长于斯的海上精灵,才能从海面之下的暗流中分出脉络,从夜空星辰里理出轨迹。但就算琮馥再怎么精于航海,如果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者说去一个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的地方,一样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船走了三天,相柳儿还没有说要去哪里,只让琮馥一路向东。琮馥满腹狐疑,不过既然答应了李落,当然不会偷懒,掌舵刺背龙鱼号向东行去,至于去哪琮馥也懒得问那个什么蒙厥的拨汗,反正再走下去,离扶琮就越来越近了。

    不过,最先靠近的还是骅兜。

    难得有几片云彩遮住了太阳,仓央月钩推着仓央嘉禾出了船舱散散闷气,正巧李落也在船头,摊手用几粒干粮碎屑逗弄着绕着船舷飞舞的海鸟。听琮馥说过,现在离陆地还不算远,偶尔有海鸟在靠近海岸的小岛上落脚,再走几天就看不到海鸟了,到时候天上一片孤寂,海里反倒热闹起来。

    李落看见仓央嘉禾,展颜一笑。仓央月钩好像不怎么喜欢李落,丢下自家姐姐转身去了别处。

    仓央嘉禾轻轻擦了擦额头汗水,轻声问道:“殿下知道船要去哪里么?”

    “不知道。”

    “这么说要去哪里只有那位蒙厥拨汗才知道么?”

    李落看了一眼正中船舱和船尾瞭台上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掌着舵的琮馥,淡淡说道:“就怕她也不知道。”

    “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说而已。”李落哈哈一笑,将手中碎屑迎风抛散出去,拍了拍手,温和的看着仓央嘉禾道,“你怕热?”

    仓央嘉禾吁了一口气,轻柔说道:“以前总在朝木山顶,到了夏日那里也有积雪不化,习惯了天寒,如今下了山的确有些不耐,不过不会耽搁你们的。”

    “仓央姑娘远离尘嚣,不染人间烟火,嘿,还是我扰了你的清静。”

    “殿下言重了,我如果不想来,自然不会来,如果我愿意来,那就不是殿下扰了我的心境。”

    “仙子入俗尘,也是罪过。”

    仓央嘉禾瞥了李落一眼,淡淡说道:“殿下不觉这样的撩拨说辞有些老套么?”

    李落一愣,老脸微红,好不尴尬,赶忙轻轻咳嗽了一声,岔开道:“再过些天就越来越热了。”

    话刚刚说出口,李落便知要糟,果然,仓央嘉禾的脸色微微发冷,一声不吭。天气当然会越来越热,只要不傻,这谁都知道,如此郑重其事的说给仓央嘉禾听,不是故意,也是存心。

    李落忙不倏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向仓央嘉禾,口中忙道:“送给你的。”

    仓央嘉禾眉头微皱,先是恭维,再是赠礼,这书里的登徒浪子就该是这个模样。仓央嘉禾慢慢说道:“殿下若当我是不辨世事的无知女子,那就大可不必了。”言下之意,李落还是别在自己身上施手段了。

    李落百口莫辩,以往见的仓央嘉禾清冷淡泊,难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眼下看起来一定是恼了炎热,平日里的梅花仙子也变得心烦意乱起来。

    李落没有生气,暗自一笑,突然觉得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来客多了亲切,不再只有远观的疏离。

    “我是诚心,没有杂念。”李落洒然笑道,不由分说将手中玉盒抛到了仓央嘉禾怀里,掉头便走。仓央嘉禾握住玉盒,刚想叫住李落,忽地从掌心传来一缕冰凉之气,没有刺骨逼人,反而多了暖暖透心的舒爽,海风里夹杂的湿热闷气一扫而空,仿佛是坐在梅花树下的万梅园一般,清凉自在。

    仓央嘉禾大是惊讶,打开玉盒看了一眼,轻轻惊咦了一声。仓央月钩见李落回了船舱,走了过来,冷声说道:“他和你说什么了?这是他送给你的?哼,花言巧语,姐姐可别一时心软受了骗。”

    “月钩,你乱说什么呢。”仓央嘉禾斥责道,面带羞恼,有那么一瞬,竟然有心如撞鹿的杂乱。

    “我可没乱说,那些个王公贵族还不是三妻四妾的,想送件小玩意讨女孩子欢心咦,这是寒玉地髓!?”仓央月钩倒吸了一口凉气,沉喝道,“好大的手笔!”

    “讨打,别胡说!这只是他暂时借给我避热用的,再者说了,就算他三妻四妾又与我何干。”仓央嘉禾瞪了仓央月钩一眼,仓央月钩自言自语的嘟囔了几声,陪着仓央嘉禾吹着海风。

    

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加道菜() 
此刻的海风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黏稠了,淡淡的,好像多了点花香味道,有点像梅花盛开时的扑鼻暗香。仓央嘉禾轻轻抚着玉盒,寒玉地髓冰清玉洁,润物无声,手指轻轻滑过,仿佛还能感触到沾染了李落身上的温意,醉醉的沁人心脾。

    仓央嘉禾神游物外,思虑又回到了朝木山万梅园里,不知道当年自己送给他的发簪可还带在身上。

    傍晚时分,船上众人聚在一起用饭,茫茫大海无边无际,这么漫无头绪的走下去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仓央嘉禾进了船舱,美目四顾,没有看到李落的身影,似有遗憾,又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

    流云栈天生的热心肠,替仓央嘉禾盛好了饭菜,仓央嘉禾轻声示谢,刚要拿筷子,就见舱门外李落和琮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琮馥一脸雀跃,手里拎着一条奇形怪状的海鱼,李落跟在身后,收起了一根鱼竿。

    “司游倦,过来。”琮馥脆声唤道。

    司游倦应了一声,迎了过来。

    “拿着,去加道菜,让大伙尝尝岩鲳鱼。”琮馥举起手中长逾两尺的怪鱼,笑嘻嘻的说道。

    司游倦眼睛一亮,笑道:“嘿,岩鲳鱼可不多见,有口福了,乐今好本事。”

    琮馥摆了摆手,斜眼瞧了瞧身后的李落,努了努嘴道:“他钓上来的。”

    “哈哈,原来王爷也是个中高手啊。”

    “哪里,运气好而已。”

    “乐今,王爷你们稍等,属下这就去准备。”司游倦提着这条岩鲳鱼去了船舱另一边,免得杀鱼的腥味太大,坏了众人胃口。

    琮馥进了船舱,旁若无人的拿起一只水壶,咕咚咕咚灌进去大半壶清水,放下水壶,抬起袖子就擦,豪迈非常,可比满屋子的世家公子和王侯游侠豪气多了。

    琮馥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大模大样的扇着风,仓央嘉禾看在眼里,不觉琮馥无礼,反而有些羡慕,如果不是自己先天断脉,或许自己也能站在他身边吧。

    司游倦很快将李落钓上来的岩鲳鱼端了上来,鱼肉切成薄片,白中带着淡淡的血丝,不用佐料,只用沸水烫过一遍就好,香气顿时满了船舱,让人食指大动。

    “哈哈,岩鲳鱼是十珍海味之一,捕捞最是不易,今日借王爷之手让我等尝此佳肴,不虚此行啊。”宋无缺朗笑道,同舟共济,颇显随意亲近。

    李落笑了笑,颔首示意,见仓央嘉禾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垂首轻咬着筷子,分了一小盘岩鲳鱼肉送了过去,笑道:“仓央姑娘,听乐今说这种鱼有活血之效,你尝尝看。”

    仓央嘉禾哦了一声,没有抬头。李落放下盘子要走,仓央嘉禾忽然叫住李落,轻声低语道:“你送给我的东西很珍贵,我不能要,等回去大甘我就还给你。”

    李落还没说话,就听一旁琮馥含含糊糊的问道:“他送你什么了?”

    李落莫可奈何,怎么哪都少不了琮馥,回头瞅了琮馥一眼,只见琮馥香腮鼓鼓囊囊,像一只藏了果子的松鼠,费力的嚼着饭菜,手里还端着一只碗,嘴里的还没咽下去,便急着把碗里的饭菜往嘴里塞,样子着实惹人发笑。

    李落没好气的说道:“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琮馥使了使劲,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哼了一声道:“和那帮小子吃饭就得下手狠点,要不然连渣都剩不下,那像你们一个个吃的这么娘呃,慢。”说罢,琮馥探头好奇的看着仓央嘉禾,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接着问道,“送啥了?”

    李落眼皮直跳,这扶琮乐今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岔言道:“没什么,咦,鱼没了。”

    琮馥猛地回头,大怒道:“司游倦,饿死鬼投胎么,给老娘本姑娘留点。”说完之后,琮馥火急火燎的窜了过去,早就把要问仓央嘉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李落摇头叹息道:“没心没肺”

    身后仓央嘉禾噗嗤轻笑,李落讶然回首,只见仓央嘉禾眨着眼睛,面带红晕,笑盈盈的看着李落,见李落回头,又将脸上的笑意隐去,换上清冷淡泊的表情。

    李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才取了碗筷吃饭。李落吃的不多,只吃了一碗饭,琮馥足足吃了三碗,此刻正拍着肚皮斜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用过饭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上苍穹,海上更幽更静。船舱里挑了一盏油灯,灯火昏暗,众人聚在灯下,议论接下来的路程。连着好几天李落都没有过问船行的方向和目的地,本本分分的当着一个凑数的人。

    “拨汗,船在海上已经走了三天了,不知道拨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言心和声问道。

    相柳儿半隐在灯火之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闻声淡淡说道:“我来东海是想找一样东西,你们应该都猜到了。”

    “东海鬼船。”宋无缺接道。

    “东海鬼船?你们说的是拘魂船吧,你们找那玩意做什么?”琮馥一骨碌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惊讶问道。

    “忘了乐今曾经见过鬼船,此行的胜算又多了几分。”相柳儿淡淡说道。

    琮馥一怔,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李落,自己的确见过鬼船,也曾登上过鬼船,只不过琮馥以为进到鬼船里的此间唯有李落一人,并不知道早在李落进入船舱之前,当初现身盟城外海海域的鬼船船舱之下就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虽说琮馥没有进到鬼船之内,但只要想起鬼船上那些诡异的黑影就止不住背心一阵发凉,凡鬼船过处,必有灾祸随行,拘魂摄魄。这些流传在东海海域里的凶兆灾难不是见过一次鬼船还活着回来就能坦然面对,琮馥也不例外,传说根深蒂固,已经牢牢刻在了东海族民的记忆之中。

    “见是见过,可也没看到什么,进不去啊。”

    相柳儿轻轻一笑,转而看着李落。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寻找鬼船() 
问道:“听说王爷进去过?”

    李落眉梢微动,当年出海搜寻鬼船踪迹这件事盟城之中知道的人不少,但知道自己曾经进去过鬼船之内的人不多,虽然有心探听消息的人也能问出来,只是一个远在漠北的蒙厥拨汗竟然也知道这件事,不禁让李落暗自生疑,也许是此刻船舱里有人暗中与相柳儿早有联系,也许草海对大甘的了解还要远远超过李落的预料。

    相柳儿见李落不说话,悠悠说道:“这次出海,如果我们不能同心协力,非但白忙一场,而且说不定还会把命留在东海,王爷可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拨汗一向不会无的放矢,自然不该危言耸听。”

    “那么王爷在鬼船里看到了什么?”

    船舱里的目光都汇聚在李落身上,正在李落沉吟之际,忽地耳旁传来一个细若游丝的传音声:“王爷想说就说呢,不过还请王爷替奴家隐瞒片刻,皖衣多谢王爷,日后奴家必有回报。”

    李落一怔,又是白衣女子那诡异绝伦的传音入密,场中无一弱者,顶尖高手不下五指之数,白衣女子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说悄悄话,好强的自信,好大的胆子。李落脸色如常,只是心里不知何故有了点小小的紧张,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原来她叫皖衣,皖字一边的“白”指日出与日落之间的天色,“完”有“完好”之意,“白”与“完”合起来就是“完美的白色”和“无瑕之白”的意思,和她一身白衣倒是相得益彰。

    李落停顿了少顷,流云栈有些奇怪,似乎猜到点什么,慧眼如炬,不露声色的打量着李落身边不远处的人。

    假若李落不愿说,这里没有人可以逼迫李落。相柳儿幽幽一叹,刚要说话,就听李落直言回道:“拨汗既然知道我进去过鬼船,莫非不知道我在鬼船之中看到了什么?”

    相柳儿淡淡一笑,道:“我明白王爷想说什么,我的确知道诸如鬼船分上下两层,一层藏书,另外一层是机关这样的事,不过我想问的是王爷没有向别人提及的事。在鬼船之中,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还看到了几幅壁画。”

    “壁画?什么样的壁画?”

    “两座山,一座宫殿,还有一张星图。”

    “星图!?”有人低喝出声,星图就是航标,不比山川陆地之上有更详实精准的地图,到了海上,可以凭借的参照极其稀少,就算常年走海的老手都免不了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操海船和操江船大有不同,地上走水,不必担心走错了方向,操心的是浅滩暗流,礁石漩涡之类,一旦到了海上,浅滩暗流和礁石漩涡自然也要当心,不过最紧要的还是要辨明方向。沧海无边,如果走错了方向,那就成了飘在海上的孤魂野鬼,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也找不到回去的航道,活活困死在海上。

    自古至今,航海之术种目繁多,各有不同,而其中又以信风术、牵星术和地文术广为人知。信风术借风力航海,长于远航,据说有些精擅航海的世家可以造出风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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