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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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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栈怅然无语,忽然眼角瞥见李落方才站立之处的一块大石,石上多了一个小布包裹。流云栈走上前去,打开之后原是一些不明来历的草药,清香扑鼻,只是卖相难看了些,且还不曾干透,看起来是刚刚才研制而成。

    流云栈愣了愣神,急忙抬头望去,李落早已不见了身影。走的这么急,流云栈颇觉意外,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这样的李落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多年以后,当年从李落刀下逃得一命的上古遗民便多刻了一幅壁画,经年之前,血祭当夜,一个手持红刃魔刀的魔神降临人间,刀锋过处无坚不摧,无所不杀。记载在壁画上的那一夜,当空的明月亦是一轮血月,血光下的那朵奇异蓝花枯萎凋零,而后千年也不曾苏醒恢复过来。

    至于多年后的那尊魔神,此刻却焦急万分,与流云栈辞别之后便昼夜不分的赶回林山县大营,原本只是解探马斥候倒悬之危,没曾想又引出一个流云栈来,这一来一回便又耽搁了数日光景,此际回营,想必掖凉州州境之内,连同雁沉州的军情已能传回大营,格根塔娜所说是真是假,也该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等到李落返回大营,营中气氛格外凝重,众将士见到李落皆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不过眼底深处的忧色却不减分毫。李落心中一沉,看起来困局的危险还在格根塔娜言谈之上。

    李落刚一回营,号令兵卒便将消息传到了各营将领帐中,还不等李落先到中军大帐,营中将领悉数聚齐在中军大帐,无一缺席,显然已是等了李落好些时候了。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心中颇有愧意,想必没少让营中诸将挂念忧心,而且身为主帅离营不归,倘若因此怠误了战机,就算是李落也一样难以服众。

    入帐之后,呼察冬蝉起身一礼,沉声喝道:“大将军,你回来啦,军中急报。”

    “几时?”

    “今晨。”

    还好不算太晚,不过定然没有什么好消息,且能让营中领将都瞒不住的消息想来也一定非同小可。

    李落挥了挥手,示意帐中诸将不必再多礼数,沉声说道:“说。”

    “回大将军,消息有三。”呼察冬蝉看了李落一眼,垂下眼帘道,“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李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这三个消息坏到了何种地步,能让呼察冬蝉露出如此肃穆凝重的神情。

    “嗯,先说说。”

    “其一,涧北城失守,定北军退守鄞州,而且撤军之前我们竟然没有得到半点风声。”呼察冬蝉暗含怒意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定北军主帅是李落亲父淳亲王李承烨,呼察冬蝉怕是要在中军帐下破口大骂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猩红中的一抹天蓝() 
李落也吃了一惊,不过转即一想,无论如何淳亲王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弃城退守鄞州,现今之时还到不了这般反目成仇的地步,淳亲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北伐诸将葬送于虎口之中。唯一可虑者该是相柳儿另有算计,封锁了涧北城的消息,一时半刻传递不出来。再者李落率军潜入林山县,探得涧北城的消息容易,察觉北征大军的境况可就要难些了。

    “其二呢?”

    “其二是草海又兴一路联军南下,兵指雁沉州,于雁沉州定洋府败定北军副帅元稹,其后草海联军趁势南下,定北军且战且败,难以抵挡草海联军的锋芒。七日前北伐领将凌孤眠率众阻敌,退而不败,直到旗岭山小市关大甘军队才止住颓势,如今大甘将士据关阻敌,但形势极为不妙。”

    “旗岭山”李落脸色微微一变,平声说道,“草海联军已到了板田府东南一带么?”

    “正是,草海骑兵与板田府也只是一江之隔。”

    “第三个不好的消息是什么?”

    呼察冬蝉看着李落,苦笑回道:“大将军,折江沿岸清远渡和永安渡已有草海大军屯兵了。”

    李落一怔,清冷说道:“涧北城失守,西出无门;定北军退守鄞州,南归去路已断;草海联军南下,兵指旗岭山,这便也是绝了跨江东渡的退路。而今沿江的清远渡和永安渡亦有草海大军镇守,如此一来,我们已是一支孤军了。”

    帐下诸将神色凝重,半是担忧,半是愤懑,堂堂享誉大甘的定北军精兵强将竟然如此不济,置北征解围的同朝兵将于不顾。当初大军北征板田府,杀敌求取功名是其一,亦有同袍之情为其二。事到如今是解了围城之困,不过反倒将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死地,如何能不让帐下诸将心怀愤恨。

    “草海联军南下雁沉州的战况虚实如何?”

    “眼下探知的消息还不够准确,定北军元稹传信来犯之敌有五十万之众,不过据凌将军所言,大约是有三十万上下,九成都是骑兵。而且除了征战的骑兵大部之外,还有供给粮草的后军将士,看起来草海联军是要在雁沉州过冬了。”

    “何人领军?”

    “不详。”

    “以草海哪部的将士为主?”

    “该是蒙厥,不过其余诸部的骑兵将士都有行迹可辨,这一次声势犹胜前些时候。”

    “牧州的情况怎么样?”李落看了呼察冬蝉一眼,凝声问道。

    呼察冬蝉眼中忧色一闪即逝,沉声回道:“暂无消息传来。”

    “传书牧州,小心提防草海骑兵南下,还有,以一州之力抵挡草海大军怕是凶多吉少,倘若事不可为,切记保存元气,便宜行事,朝中倘若有什么说辞,由我一力承担。”

    呼察冬蝉看了李落一眼,低声说道:“多谢大将军。”

    李落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碍,接道:“困局之后再是杀局,掖凉州已是死地,留给北征大军的时间屈指可数。此次倘若不是有蒙厥赞瞬的一句无心之言,数万大军怕是要活活困死在林山县。冬蝉,你将近日以来的所有军情消息都报上来,半个时辰之后诸位来中军帐议事,此议便要定夺北征大军四万将士的生死去留,不容有失。”

    “遵大将军令。”诸将齐齐一礼,除了呼察冬蝉之外,其余诸将各自离去。

    半个时辰要理清过往数日中收集的各处消息,还要定下破局之计,着实很难。就连这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牧蝉郡主也禁不住有些黯然伤神,如果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死一战并无不可,只是麾下这些将士怎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李落埋头梳理军中探马斥候传回的消息,神色冷幽肃穆,不过并没有惊慌神色,眉宇之间也不见混沌,清朗如初。偶有沉吟,看上去也是胸有成竹多些,让呼察冬蝉渐渐定下心神,似是李落早已心有定计。

    半个时候后,营中诸将齐至,原本也就没有离开中军大帐多远,在这附近打转,不算是热锅上的蚂蚁,也是坐立不安。

    诸将进了中军帐,李落正在行军图上画着什么,洪钧几将凑上前去,仔细一看,正是草海诸部兵力分布。以涧北城为界,往南包括阳关府诸地都已被相柳儿的大军占据,截断了南下鄞州的去路,此处屯兵不下二十余万。其次是涧北城,草海联军以涧北城为南下立足之基石,城中有草海铁骑十余万之中。再加上清远渡和永安渡两处,以及往北出漠北的雄关立马关,此际盘踞在掖凉州的草海兵将有近五十万之众,比起当日在裘雀府前的对峙还要多出数倍将士来。

    隔江相望,雁沉州的局势比之掖凉州好不了多少,不过凌孤眠崭露头角,收敛住大甘兵败之势,如今在旗岭山小市关重整旗鼓,欲图洗去颓势。只是小市关外的战局离涧北城太远,就算有一朝胜负,却也难以左右北府局势,徒然有些鞭长莫及的意味。

    再往北府东北处便是牧州,眼下还没有军情急报传来,不过此番草海来势汹汹,掖凉州和雁沉州都被攻破,相柳儿自然不会独独漏了一个牧州,只不过牧州游骑名扬天下,就算蒙厥铁骑也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一张行军图,处处猩红,几乎连成了一片,将北府掖凉州和雁沉州笼罩在了昭显兵凶战危的红芒之下。而这其中,有一处耀眼的天蓝标记,让诸将瞧的心中五味杂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当真是十二万分的无奈。

    洪钧揪着胡须,呲了呲牙道:“咱这点人手,还不够草海联军塞牙缝的,大将军,你的这蓝色标记是不是画的有些大了?”

    众将险些一口气背了过去,瞧着映目凶险万分的局势,洪钧倒是留意了李落画的表示大甘北征大军的蓝色标记是不是大了些,约莫是嫌与阳关府和涧北城草海联军的屯兵数量相比有些不成比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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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三军兵合一处() 
李落和声应道:“是大了些,看着清楚。”

    “嘿,想看不见都难,遍地血红,独独就咱们这一点蓝色。”

    几将连声咳嗽,暗暗示意洪钧到了这个时候莫要再放荡不羁了。洪钧咧嘴笑了笑,没有做声。

    李落看了洪钧一眼,这员猛将倒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也许他多少猜到李落画出这张行军图的用意了。

    “林山县的四万北征将士对掖凉州战局已经无力回天,如果还留在这里,一旦草海诸部收拢了各府郡县,到时候插翅难飞。”李落沉声说道。

    众将点了点头,正如众人眼前的行军图所示,掖凉州的局面一目了然。

    “假如我等南归,路途有二,其一是穿过阳关府南下鄞州,与定北军兵合一处,日后再图收复掖凉州;其二是渡江而过,与凌将军所率大军兵合一处,固守雁沉州,牵制掖凉州来犯的草海大敌。”

    呼察冬蝉瞥了李落一眼,这般突围逃脱绝非李落的用兵之法,不管是征战西府还是东府平息匪患,李落的用兵向来都是以奇制胜,剑走偏锋。

    大战之初,若有退败之相,往往都是布局的开始,随后局势倒转只在数息之间,一击必杀,务求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众。这一次,莫非只能到了逃出去的程度。

    “大将军,末将以为还是破开阳关府敌军阵线南下稳妥些。”有将领沉声说道。

    有人点头,也有人有不同的念头,穿阳关府南下固然稳妥,只是对手是此次草海联军的精锐之师,而且人数众多,又以骑兵为主,倘若被草海骑兵缠住,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并非每一战都能像之前开渠引流的计策,而且这一次的对手也不再是落云的苏乍尔木之流。

    与其涉险取道阳关府,还不如渡江而过,与旗岭山的凌孤眠兵合一处,再徐徐图之。

    李落沉静不语,只是望着眼前行军图思索着什么。

    “大将军,你觉得哪一条路最好走”众将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齐齐望向李落。

    “两条路并无分别。”

    众将面面相觑,既然都一样,那还争个什么,随便选一条突围就是了。

    “南下穿过阳关府一带或是渡江去往雁沉州,不管是哪一处,必有草海大军。如果是我,林山县外定会遍布探马眼线,后发制人。

    眼下看起来的天时地利在以逸待劳的草海大军面前皆很难成气候,到最后能否脱困就只能看天意如何。   ”

    诸将心中大寒,倘若由天意来定生死,只怕没有几人能活着出去。

    “大将军是说草海的大帅,那个蒙厥拨汗早早布好了一张网,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如果不是设局,她何必要等到了今日才攻下涧北城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攻城,不过等了这些时候,决计不会没有别的布置。

    南边的阳关府,东侧的清远渡和永安渡,这些只怕都是放在明处的。”李落沉声说道。

    诸将心中一沉,如果确如李落猜测,蒙厥拨汗早有布置,那么择哪一条路结局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条死路。

    “这个蒙厥拨汗会在哪条道上等咱们”洪钧吸着凉气问道。

    “她在涧北城。”李落回了一句。

    “涧北城”洪钧愣了愣神,想不出李落为何如此笃定蒙厥拨汗人在涧北城,而不是阳关府或者林山县以东的渡口。李落没有再多做解释,洪钧只好暂且压下心头疑问,不免暗自嘀咕,这些花花肠子的心思果然难猜的很。

    “倘若以破围之心南下或是东进都是一个死局,相柳儿绝不会容北征大军的将士活着回去,如此一来,板田府被她一手葬送的草海将士如何向草海七部交代。”

    帐中气氛颇显沉闷,除了对眼下局势的忧虑之外,不乏愤懑怒意,虽说当着李落的面不会说什么,不过背地里多半早就问候上了背信弃义的定北军。

    “大将军,果真无路可走了”洪钧揪着胡须,眉头紧锁道。

    李落环目一扫,神情冷幽肃穆,平声说道:“路无好坏,只看谁来走,又何时走。”

    洪钧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寒,李落此刻冷静的有些近乎妖异,这种神情仿佛回到了当初板田府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疯狂,以攻对攻,用七万骑兵将士破开草海近二十万联军,这一次,会不会比当初还要令人心胆俱裂。

    “听闻北府的百姓给你我取了一个绰号,大甘一十三鬼将,有昼夜行军,瞬息千里的本领。这个名号,有些意思。”李落淡淡说道。

    帐下诸将皆是背心一冷,只觉得李落忽然透出丝丝魔气,让人不寒而栗。

    “众将听令。”

    诸将齐齐抱拳一礼,沉声喝道:“末将在。”

    “传书袁将军和班将军,三军兵合一处,”

    十堰府,秀川县。

    秀川县是十堰府东南角落里的一个极小的县城,城不大,在大甘的行军图中也只是写了秀川二字,再无其他标记。

    秀川县山势低缓,易攻不易守,也不曾有什么扬名天下的出产,唯一说得过去的该算是此县自给自足,百姓的日子过得倒还太平,只不过在掖凉州的名气还远远及不上穷苦潦倒的林山县,至少林山县的药材还是享誉整个北府的。

    秀川县自来都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虽然以秀为名,可惜却和秀字相差甚远,极是普通。

    秀川县县城。

    城墙上斜斜歪歪的插着几面旗帜,随风轻摆,倒是破了好大的几个窟窿,残缺不全。城墙上有浓烟飘散,却不见人影。城墙之下乱石巨木杂散不堪,还有几具尸首半掩半埋的压在碎石瓦砾下。

    这是一幅战时的景象,战况颇显惨烈,只是战局小了些,比起涧北城外动辄数以万计的大军冲杀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不过结局却是一般无二。

    城墙上冒起来的烟不小,鸦雀都绝了迹,看似对地上的死尸没什么食欲,早早飞回巢中打盹休息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夫人贼人退了() 
只剩下这一座残城孤零零的耸立在这片土地上,秋日余晖,显得格外的破败冷清。

    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从城墙方垛箭孔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又极快的缩了回去,之后又再慢慢的探出头来张望。如此数次之后,才大起胆子朝城下望了过去,随即雀跃叫道:“贼人撤退啦。”声音清脆,带着些稚嫩,竟然是个半大的小女娃儿。

    随着这一声呼喝,城墙上陆陆续续的站起来了不少人,相互搀扶着趴在城墙上向外张望。一眼望去,俱是老弱妇孺,最小的才不多十来岁上下,年纪大的却已经白了胡须,走一步都要喘上两口气的老者。而且城墙上多半是女子,自然不是呼察冬蝉麾下那些比之猛虎还要凶上几分的女将,都是些平常人家的女子。这些女子年纪有大有小,没有军服,更没有盔甲,便穿着平日在家时的衣裳,有锦衣华服,也有粗布麻衣,形态各异,多不胜数。不过此刻都是一片污黑,便连脸上的模样也被烟火熏的看不真切,着实狼狈不已。

    只是不知道这座城池中的精壮男子去了何处,只剩下这些老弱妇孺还枯守一座孤城。

    “夫人,夫人,你快来看,贼人都跑啦,咱们又赢了。”方才说话的女娃喜不自禁的跑去一边,在一个靠在墙上努力喘息的女子身前高兴的说道。

    这个女子是此刻城墙上屈指可数的穿着盔甲的人,手中倒杵着一根丈二的红缨枪,剑眉杏目,颇显英气,纵然是满身血污也难掩天生丽质,只是脸色惨白了些,很是辛苦,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女子点了点头,道:“梨儿,去告诉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这些草海恶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攻过来,不能掉以轻心。”

    梨儿听话的应了一声,跑去帮衬东倒西歪的乡亲乡民。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骤然失了血色,腹如绞痛,脚下便是一个踉跄,急忙伸手扶住城墙才勉强稳住身子。过了半晌,女子才艰难的迈出了一步。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女子每挪动一步,脚下便愈加坚毅,从远处看,仿佛走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气,敢于向天问命的意气。

    女子沿途所过,每一个见到这名女子的人,不管是老幼,都会恭敬爱戴的唤上一声夫人。女子颔首轻笑,这一笑给脸上的英气添了一抹柔情,在这浓烟四起的境地之中格外让人觉得珍惜。

    女子温柔的和身旁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说上一两句话,或是勉慰,或是问候。有泪眼婆娑的老者,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还有一脸崇敬,忘却了痛楚疲倦的乡民,不论身外境况怎样,也不管是不是饥肠辘辘,困顿不堪,总会尊敬的看着女子,应上一两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当是如此。只不过一个人如果能有一个可为自己死的知己,该算不枉此生了,而眼前女子,却似乎有一城不计生死的黎民百姓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城墙下的一块碎石上坐着一个富态妇人,看模样该是养尊处优已久,此刻却只是靠在黑乎乎的墙根上闭目养神。身旁有两个丫鬟模样的婢女,一左一右,早已累得昏睡过去了。

    女子走到此处,温颜一笑,轻轻将妇人滑落了一半的外衣拉了拉,盖好了些。这些日子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天色渐凉,妇人的身子骨想必是熬不住的。

    妇人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身前站着的女子,低呼一声,挣扎着正要坐起身子来,女子连忙按住,轻声说道:“戚夫人,你再歇歇吧。”

    “程夫人,我没事。那些恶贼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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