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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台志-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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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挂着触目惊心的血丝,手脚皆用一个常人无法触及的姿势蜷缩着,或是耷拉着无力的下垂。这样一幅景象,能看见是一只脚或是一只手,但很难认得这是一条腿或是一条手臂。

    姑且算是格根塔娜的肉丘忽然动了一动,不知何故,也许是岩石中一只蛆虫咬到了经脉,或者干脆只是无意识的抖了一抖。李落闷哼一声,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轻咳一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柘木合图瞥了李落一眼,眼中既有嘲讽,亦有戒惧。李落指着眼前所见,喃喃问道:“是她?”

    “是她,王爷可会了了心愿?”

    李落没有做声,怔怔的看着已经失去了人形的格根塔娜。柘木合图眼中的嘲弄之意越来越重,还有一种快意的残忍,便是将旁人心中的牵挂蹂躏的支离破碎的快意。

    李落静静的看着已经没有意识的格根塔娜,不知道格根塔娜从一个绝色佳人是如何一点一滴的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但是在这其中定然不会少了非人的折磨与摧残。忽然间,李落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担忧与害怕,如果再见流云栈时眼前也是这般相似的情形,李落实无把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是懊恼还是悔恨,亦或者两者兼有。

    “王爷要见她,我只是听从王爷之令,在这之前我已经劝过王爷,格根塔娜是蒙厥王妃,与王爷是敌非友,王爷大可不必记挂一个敌人。”

    李落哦了一声,轻声说道:“见过她,我有些怕。”

    柘木合图阴森一笑,问道:“王爷怕什么?”

    “我怕流云栈会变成她这样的惨状,我也害怕我会变成你这样。”李落平静的说道。

    柘木合图一滞,不知道是否是身旁刮过了一缕阴风,忽然间这个山洞变得鬼气森森起来,让柘木合图莫名间背心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道,“王爷,流姑娘会怎样,我实难断言,不过如果去的晚了”

    “抱她出来。”李落淡淡说了一句。

    柘木合图一滞,吐了一口气,冷淡回道:“她怕是禁不起挪动了,而且我只有一臂,如何”

    “生死勿论。”李落静静的看着柘木合图,平声说道。言语落罢,李落竟似不再理会柘木合图,孤身先行一步,离开了这个阴寒潮湿的山洞。柘木合图眼中凶芒一闪,只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一句生死勿论,既是在说格根塔娜,也是在说柘木合图。

    洞外朝阳初升,渐渐驱走了山里的寒气,如果站在晨光照得到的地方,身上还有些暖和的感触,与山洞之中的阴寒实有天渊之别。

    李落背对山洞,眺望着这轮明日,似乎半点也不担忧柘木合图会借机逃走。过了片刻,柘木合图勉强怀抱着格根塔娜走了出来,到了李落身后冷冷说道:“人在这了。”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被柘木合图放在脚下的格根塔娜,连声轻咳起来。方才在山洞中这幅景象已经让人怵目,而今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更让人骇心动目,在柘木合图冷漠无情的脸色映照之下愈加有一种难言的无法承受的沉重。

    柘木合图随即走到了一边闭目养神起来,也不知道此刻柘木合图的心里会否有一丝不忍,只是李落却没有再望去柘木合图,李落亦是知道的分明,倘若再看一眼,说不得自己会出手杀了他。

    “格根塔娜。”李落轻轻唤了几句。

    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眼睛却没有睁开。李落将外衣解下盖在格根塔娜身上,弯曲的手脚已经无法再接回来,除非是将手骨腿骨敲断之后重新再接回来才可,只是这样一来,眼前饱受折磨的格根塔娜几乎难以幸免,不等李落接好手脚断骨就会活活疼死,香消玉殒。

    那副原本充满野性灵动之美的躯体如今已经没有半点当日的神采,仿佛成了死肉。8)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群山中的避世之所() 
没有颜色,也没有活着的迹象,有几处已经开始溃烂,有蝇虫爬动的痕迹,不用多久便会生出蛆虫来。血迹早已发黑,斑驳不堪,像极了一张破旧的且是无人缝补的麻袋,恨不得早早丢弃在路旁。

    李落呢喃自语,格根塔娜那一声脆生生的我喜欢你总是萦绕在李落耳旁,让李落的神情愈发清幽,眼神愈加的冷。

    说了几句,李落一怔,分明从格根塔娜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混杂着血丝,格外的刺目。李落深吸了一口气,探手试了试格根塔娜的鼻息,比之气若游丝还要微弱,几乎察觉不到还有呼吸。

    如此模样,便算是大罗金仙亲临恐怕也一样无力回天。李落暗叹一声,好不容易才从格根塔娜扭曲的身子上找到一处穴位,缓缓渡入冰心诀。格根塔娜的身躯微微一颤,似乎有舒展的迹象,不过随即僵直顿住。李落心头一伤,最多也只能如此了。

    修长的睫毛抖了抖,格根塔娜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眶此刻却被一片血红之色遮掩的严严实实,看不见黑的瞳孔和白的眼白。格根塔娜似乎在看李落,似乎是抬头望一望天,李落也拿捏不准这双失神的眼神最后到底收归去了什么景色。

    格根塔娜慢慢闭上了眼睛,其实用闭这个字有些不甚恰当,格根塔娜的眼皮只是没有意识的耷拉到了一起,拼凑起来的五官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动作,一眼望去像是一副做作的鬼脸。李落一愣,随即将拼凑起来的神色重新打散了聚在一起,这才明白这是一张笑脸,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李落轻轻将格根塔娜放倒在地上,冰冷石块上的躯体已经了无生气,李落实难想象格根塔娜怎能坚持如此之久,到底心中有什么样的心念才让她不曾瞑目。

    李落搬来大石将格根塔娜的尸身掩埋了起来,免得被野狗豺狼撕咬吞食。自始至终,李落与柘木合图没有说上一句话,而柘木合图也没有挪上哪怕是一块碎石,只是冷漠的看着李落和慢慢消失在大石堆中的格根塔娜。

    收拾妥当,李落看着柘木合图平声说道:“走吧,去找流公子。”

    柘木合图看着李落,却没有动身,冷冷说道:“你想杀我。”

    李落一怔,直言回道:“不错,我的确想杀你,不过就算你没有如此待格根塔娜,我也一样想杀你。”

    柘木合图咧开嘴笑了笑,神情中透着一股让人暗恨不已的狡诈,道:“所以我不能带你去找流云栈,除非你立誓找到流云栈之后,放我安然无恙的离开,你不能对我出手,其他人也一样不能对我出手。”

    “没想到你如此胆小。”

    柘木合图阴鸷回道:“我只怕你的妇人之仁害了流姑娘,也害了我。”

    李落眉头一皱,复又展开,颔首应道:“不错,我的确有些妇人之仁。不过你与格根塔娜是同门师兄妹,你竟然能做得出如此恶毒的事,用丧尽天良只怕也难以形容其万一。”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再者说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

    “好,我应你,只要找到流云栈,她还未死,不管她身处何等险境之中,也不论是否与你有关,我都任你离去。不过你记好了,只此一次,也只限林山县中,倘若你还在北府,我定取尔等之命。”

    柘木合图眼中厉芒一显,淡淡笑道:“此事也一样不劳王爷挂心,我的命我自有分寸,不过你我最好快些,流姑娘能活到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

    柘木合图说罢跃下岩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间山谷,至于这堆乱石,柘木合图却是连看也懒得看上一眼。

    李落向格根塔娜的乱石冢遥遥一礼,飘然离去。待到对阵沙场时,怎也要替格根塔娜传上一句死讯。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山林之间,柘木合图失血过多,不曾停歇,只瞧身形竟似有几分摇摇欲坠之感。越是如此,柘木合图的脚步就越快,跌跌撞撞,看样子是要尽早找到流云栈的下落,反而言之,便是流云栈的确处于危险当中,极有可能会有身亡的凶险。

    李落神情清冷,一路之上与柘木合图极少说话,柘木合图也甚少与李落攀谈,两人各怀心事,颇显鬼气。

    一连走了三天,除了东南西北之外,来时去时的路李落差不多已经记不得多少了。不过观柘木合图举止,虽有停步辨认方位,但一路上几乎不曾走过岔道,着实让李落吃了一惊,似乎这个林山县柘木合图并非是第一次来。

    柘木合图脸色越来越惨淡,断臂处已有化脓的迹象,柘木合图强忍坚持,看情形危如累卵。李落视而不见,倘若柘木合图出声相求,未曾见到流云栈之前李落自然不会让柘木合图一命呜呼。不过柘木合图既然不愿出言相求,李落乐得清静,任由柘木合图承受断臂之痛。再者柘木合图看似凄惨,实则未必会到这般举步维艰的地步,说不得是故意为之,有意装出这般虚弱的模样。

    也不知道趟过了多少条河流,又转过了几座山脊,只是不停的在林山县的崇山峻岭之中翻山越岭,不知道是否是李落心焦的缘故,似乎入眼所见的树叶比之前些时候都要更显枯黄。

    终于,柘木合图放缓了前行的速度,脚下开始小心翼翼,不再只是闷声赶路。李落没有催促,亦是谨慎起来,原因无他,身旁所见的山林草木间有了人迹活动的迹象,不是村落,便是隐居在群山之间的一处避世之所。

    越往深处走,柘木合图愈加如临深渊,几乎每一步都要小心算计,不敢有丝毫大意。

    李落静静的看着沿途所见,神情也不由自主的凝重起来。除了草丛石缝中的机关不算,这些山道两旁的大石上都刻画着一些壁画图腾,有些叙事,有些叙人。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上古遗民() 
让李落颇感五味杂陈的是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在林山县中见到这些相似的壁画图腾,一如当年在仙人峰下的古墓中所见,不知道会否在这里还有一株让李落记忆尤深的上古奇树。

    柘木合图看似对这里的机关颇为熟悉,一路上有惊无险,避开数支巡山的行列。李落大约瞧了瞧,巡山之人装扮和大甘百姓有些相似,不过细处却有不同,神色冷肃,显得有些呆板,看在李落眼中颇显呆滞,仿佛被禁锢在天地一隅千万年之后,慢慢的麻木起来了一般。

    两人身处之地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两侧山崖高耸入云,直上九天,身在山脚抬头向上看去,一时也分辨不出这两座山岭有多高,但少说也有千丈。

    山谷半山腰云雾缭绕,有鹰啼鹤鸣声响彻于云霄之上,远山如黛,峭壁之上似有石窟楼阁的景致,只是隔得有些远,看得不是很真切。

    山谷下依山开凿了不少石窟,甚少见到有房舍之类,看似此处避世的族民喜好穴居,不善修葺房舍。山谷正中有一条溪水流过,是林山县寻常可见的溪流,此际落叶缤纷,但见黄红两色的树叶撒落在溪流之上,顺水而下。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树叶下的小鱼好奇的触碰着水面上的枯叶,随即又打一个旋沉入水底。单看这山水之间,这里的的确确是一处美不胜收的世外桃源,只是巡山的护卫多了些,山路两侧的机关埋伏稍显歹毒了些,除此之外,倒是找不出有什么瑕疵。

    “就在这里。”柘木合图沉声说道。

    “何处?”

    柘木合图一指半山腰,道:“那里是祠堂所在,流姑娘就关在那里。”

    “何以为信?”

    柘木合图早已料到李落会有此一问,淡淡回道:“因为是我将流姑娘引入此间,也是我设计擒下她之后交给这些上古遗民。”

    “上古遗民?”李落眉头微皱,轻声问了一句。

    柘木合图看了李落一眼,眼神之中有轻蔑之意,应了一声,但却不曾出言解释。

    “用毒?”李落忽然问了一句。

    柘木合图脸色微微一变,没有作声,能够轻而易举将流云栈擒下,不借助诸如迷药毒药之类的手段怕是不太容易。

    “这些所谓的上古遗民为什么要擒下流云栈?”

    “献祭。”

    “献祭?”李落一震,如此说来流云栈的境况可是不妙的很。

    “不错,情纯洁而罔兮,姿盛质而无愆,以处子之血献祭上古魔神,可接引魔神入凡俗,这也是这些上古遗民的传承之一。”

    “何时开始献祭?”李落心中一沉,沉声问道。

    柘木合图冷淡一笑,残忍说道:“已经开始了。”

    李落猛然回头望着柘木合图,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柘木合图心中微微一凛,急忙沉声说道:“这一路我并没有耽搁。”

    “如何献祭?”

    “如何献祭我知之不详,当年也只是偶然间听师尊讲起过,大约前后一共十二个时辰,需处子之身的女子为祭品,以鲜血为媒介完成献祭,不到十二个时辰,祭品决计不能死,所以流姑娘固然凶险,但眼下还不至于会丧命。”

    “献祭到今夜子时?”

    “不错,正是到今夜子时。王爷,莫要怪我多嘴,这一路上我可是提醒了王爷多次。”

    “此事不怪你,待看到流云栈,我定会守诺放你离开。”李落看了柘木合图一眼,淡淡说道,“至于你在山谷谷口附近留下的破绽我也便当作没有看见。”

    柘木合图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故意留下的痕迹竟然早已被李落看破,原本还想留下破绽让此处隐居的上古遗民窥破李落行踪,而后趁乱逃走,如此一来,还是早些收起这样的心思为好。

    “你既然能帮他们擒下流云栈,想必你或是你师父与这些上古遗民素有渊源,如何才能到山腰处那座祭祀所在之地?”

    柘木合图沉吟片刻,直言回道:“如果只有我一人,我有把握能到祠堂神庙,不过倘若与王爷一道,最多也只能到山下而已,往后的路还要看王爷的本事。”

    “足够了,走。”李落双眉一扬,淡淡说道。

    柘木合图扫了李落一眼,奇怪问道:“王爷不想知道这里的上古遗民是什么来历?”

    李落看了柘木合图一眼,淡淡说道:“不必知道,不论是此间上古遗民还是尊驾师门,都与我是敌非友,既见生死,何必知道的太多。”

    柘木合图冷冷一笑,道:“王爷言之有理,既要分出生死,知道太多说不定反而会扰乱心神,知道的越多顾忌也就越多,王爷此等心性当真非常人能及。”说罢柘木合图长吸了一口气,凝重说道,“我虽然认识些这里的人,不过彼此并不熟悉,前些日子刚走,今日又来,于理不合,你我随机应变吧。”

    李落点了点头,也不催促,柘木合图若想活命,自然该知道怎么做。

    两个人并肩步入山谷当中,沿途与不少这里的村民擦肩而过,自然免不了让这些所谓的上古遗民好奇警惕。不过看样子柘木合图这张脸倒还不算陌生,有几人认得,就听到一阵诘屈聱牙的言谈之后,这些上古遗民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对李落和柘木合图指指点点,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过看到这些人眼中的轻蔑和高高在上的傲意,仿佛是在施舍两人一般,李落大约也猜得到这些人的心思。

    柘木合图一语不发,李落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便学着柘木合图的模样一声不吭。柘木合图穿过人群,疾步向山腰走去。

    到了山脚下,柘木合图抬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绝壁险峰,沉声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往上的地方不容外人踏足,我也一样。”

    “言语不通,文字不通,怕是道理也说不通,舍杀之外再无一物,咱们上去吧。”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奇异的蓝花() 
“我也要去么?”柘木合图讶声问道,言语中有些许担忧和惧意。

    “没有看见流公子,你还走不得,且随我一行。”李落懒得再和柘木合图浪费口舌,举步向半山腰走去。

    李落动了杀心,没有掩藏行迹的念头,就这样沿着峭壁上弯曲盘旋的石阶走了上去。柘木合图跟在李落身后,看似对山腰上的祠堂神庙颇有戒惧,有些踌躇不前的意味。只是李落脚步不停,柘木合图也只好跟着李落攀上山腰,免得到了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落了口实,被李落寻到借口。

    山道险阻,但好在并无人看守,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李落和柘木合图一路而来不曾碰到一个居于此地的上古遗民。石阶一旁的峭壁上刻满了形色各异的壁画,一眼望去几乎笼罩了整个山崖峭壁。小的只有寸许,刻画着一只飞虫或是一只走兽,大些的有数十丈方圆,记载了一桩往事,或许是占卜的梦境。场面甚是宏大,但见有不计其数的人兽聚集其中,暗藏玄机。

    这些壁画线条古朴简单,与大甘工匠的技艺颇是不同,而且记载的内容想来定然大有乾坤,不过李落心思并不曾放在这些壁画上,只是粗略的瞧了一眼便没有多看。

    一顿饭的工夫,李落和柘木合图攀上山腰。说是山腰,与整座绝壁相比也只是高些的山脚下而已,不过在这里已经能俯视整个山谷。

    天色渐暗,日头被两侧绝壁遮挡,山谷之中投下了一块巨大无比的黑斑,将山谷罩了起来,显得神秘莫测。到了晚膳时分,却不见这些石窟中有炊烟升起,也听不见有诸如牛羊家禽的叫声,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明日西下,这座山谷的生气也随之冻结了起来一般。

    山腰处有一座十余丈大小的平台,其上有一座似庙非庙,似观非观的建筑,一半嵌入山体之中,另一半露出在平台上,该是柘木合图所说的祠堂神庙。此刻神庙前聚集了数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都俯首跪拜,齐齐朝向平台正中。

    李落顺着众人朝拜的方向望了过去,眼孔一紧,良久才慢慢展开。平台正中是一块奇异的大石,有一人高,三四人环抱粗细,通体发白,几近晶莹剔透,似乎能看清大石石心。白色大石的上方开着一朵奇异的花朵,花叶很大,有五朵花瓣,四尺方圆,花瓣由里及外散发出一股妖异夺目的幽蓝颜色,靠近花蕊之处蓝光犹盛,越往外处的蓝光有些黯淡,似乎这朵奇异大花还不曾尽数绽放。

    花无茎,整朵花都伏在白色大石上,不知道是否是李落眼花的缘故,石上蓝花的光泽似乎有一明一暗的流转,像极了常人呼吸。而每每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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