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逯松林和侦破小组的几位办案人员使出浑身解数,没日没夜地排察那个据说是用自行车带走了燕燕的犯罪嫌疑人,可是却一无所获。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谁是杀人犯(2)
几个人兴奋的神情让逯松林的心突然又往下一沉,他想起了康雷荔那焦急的面孔,心里突然对她有了一丝丝儿的同情,一时间里,他竟有点拿不准是不是马上就去调查顾洪光。他想,也许由于他们的怀疑,会伤害到康雷荔的自尊以及顾洪光的声誉。或者,去请示一下局长?他急速地思索着,习惯地将两条粗重的眉毛用劲儿向上挑着,眼皮却使劲儿向下拉,使原本就有点小的眼睛几乎快眯成一条缝了。这是他在思索问题时或下定某种决心前的惯常表情。
“组长,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去就是啦。”
“就是,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有失大组长的身份啊!”
“走吧,有什么可为难的?明摆着的,这必须去走一遭,他顾洪光就是康书记的儿子也得这么办!”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逯松林,使他下了最后的决心:“好,马上去顾洪光的工厂调查。”
“好。”
“听令。”
大家立刻站起身来准备行动,刚走到门口时,逯松林突然又转回身拦住了大家:“但是,要注意保密。”
“怎么,组长,你是怕那个康雷荔知道了不高兴吗?”小姜嘴快,马上问。这小伙子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
“走你的吧,话真不少呢。”大杨推了小姜一把。
逯松林只是看了他们俩人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四个人乘兴而去又很快扫兴而归。
他们调查的结果是,顾洪光那天确实不在工厂里,但是,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到县里参加一个安全工作会议去了,那次会议是由他们公安局主办的,他没有作案时间。他们又马上返回局里,进行核实。
他们找到了局办公室秘书小谢,了解核实小燕燕失踪那天开会的情况。谢秘书告诉他们:那天的确是召开了一个安全工作会议,是全县性的大会。因为会议很重要,局里要求搞好签到,所以他特意打印了几页签到簿拿到会场上去,让前来参加会议的人逐一签到。会议开了一整天,晚上五点钟才散的会。
谢秘书还把那天开会的签到簿找了出来,前后翻了翻,用手指着一个栏里的名字说:“诺,他来参加会议了,这是他的签名,顾洪光──富尔江发电厂的保卫科科长。没错,是他。我们以前因工作上的关系接触过几次,有一定的印象,我记得那天早上签到时我确实看见过他。”
案子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案子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何局长已经跟逯松林发了几次火了。他暴跳如雷的训斥他说:“逯松林,你是白吃饭的吗?我告诉你,案子要是再没有一点进展,我就要换人了,换人!你明白吗?别说到时候我不给你这个破案高手留面子!当心点!你!”
被训得鼻青脸肿的逯松林,一回到办公室就如法炮制,把组里的几个人一通猛训,之后全都给撵了出去。
“你们都是白吃饭的吗?我告诉你们,案子要再没有进展,你们就自动退出破案小组。自动!明白吗?马上去找案件知情人,再给我查,查不出来蛛丝马迹别回来见我!”
几个人被骂得整整一天没敢在他面前露面。他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他从头至尾把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想从中找寻出破绽来,破解出打开这宗悬案之门的密语。坐在桌前,两条粗重的眉毛习惯地挑向发际,耷拉着眼皮,眯缝起两只小眼睛。这种表情摆在脸上,使得本来有些丑的面孔就显得更丑了。他一动不动地仰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屋顶,坐着发呆。表面上看他好像什么也没想,其实他的思维一刻也没停下。他把这几天来破案的经过不停地在脑子里放着电影,从头至尾,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
“诺,他来参加会议了。这是他的签名。顾洪光,富尔江发电厂的警卫科科长。没错,是他自己来的。我们以前因工作上的关系接触过,有一定的印象,我记得那天早上签到时我确实看见过他。”
当他回忆到局办公室谢秘书说的这些话时,逯松林的心头猛然“咚”的一跳。他急忙把记忆的闸门打开,从头至尾再把谢秘书说的那些话又咀嚼了一遍。
“……那天早上签到时我确实看见过他。”他反复回味着这句话,揣磨着这句话的内涵,突然,他站起身来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对,问题就在这里!”
这一掌拍的,声音之响差点把探进头来想要说话的李小莉吓掉了魂。那丫头见头儿还没消火,便将刚探进来的脑袋倏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李小莉,鬼头鬼脑的干什么,进来!”逯松林见状大喊一声。
少倾,李小莉才又小心地探进头来:“组长,案情有了进展,局里刚刚接到报案,说有人在富尔江水库上游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个小女孩的尸体,何局长让我来通知你,叫你带领破案小组立即出现场。”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缩头缩脑的,长没长脑子?”逯松林一把拿起帽子扣到头上,转身旋风般疾步冲出门去。边走他边还不忘训斥跟在后面的李小莉:“告诉你李小莉,以后你要再敢这样就自动退出小组去,听到了吗?赶快去通知大杨和小姜出现场。快去!”
“组长,大杨和小姜已经在车上等咱们了。”李小莉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
逯松林怪异地看了李小莉一眼,记起早上自己把几个人狠训一通的事,心里有些歉意,本想说句软和点的话,无奈硬惯了的人不会说那样的话,只简单地说了一句“那,就快走吧!”人早已冲到走廊上去了。
当破案小组赶到现场时,山洞周围已经被先期到达的公安干警们给封锁了起来。
“是当地一个上山放羊的农民发现的。那农民跟着羊群上山来,走到这个山洞附近的时候,被一股奇臭的味道熏得直恶心,出于好奇,他就循着臭味找到了这个山洞口,费了挺大劲搬开了堵在洞口上的几块大石头,他想钻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这么臭的味儿,结果,就发现了这个死去的小女孩。我们已经对作案现场进行了勘查。除了死去的小女孩及身上的东西,还有就是在现场发现的几个脚印,算是物证,其他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三章 谁是杀人犯(3)
一名公安干警一边给逯松林几人介绍着情况,一边引领他们哈腰走进了那个有点发暗的溶洞。
小女孩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她身上穿的天蓝色的短衣短裙,已被尸身腐烂后所分泌出来的体液浸染得斑斑点点。裸露在外的腐烂皮肤上落満了绿豆蝇子,人一走进去,那些苍蝇便“哄”的一声飞起老高,在人的头上、脸前乱飞乱舞。小女孩的尸体俯卧在地上,面部朝向左侧,眼睛惊恐地瞪着,颈上勒着一条白色尼龙绳,嘴里还塞着一条白手绢。死状惨不忍睹。经法医检查,小女孩约八九岁左右,死亡时间至少在半个月以上。
交换意见后,逯松林破案小组认定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小女孩的死亡时间与燕燕失踪的时间刚好吻和。
“通知燕燕的家长来这里认尸。马上!”
小女孩的死亡惨状让看见的干警们目不忍睹。他们或垂下头去拭泪,或咬紧牙关瞪着洞壁,默默地表达着对这个不幸遇害小女孩的哀悼,以及对罪犯残忍行为的愤慨。
掉过脸去,挥掉涌入眼帘的泪水,不忍再看,逯松林转身走出山洞。站在山洞口,他下意识地抬眼望着山下。
远处,山下,是富尔江水库的上游,景色怡人。粼粼碧波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泛着耀眼的金红色;鱼船已经开始收网,渔民们即将返航;坐落在山脚下绿油油松林旁的民宅已是炊烟袅袅,单等着打鱼人归来吃晚饭了。
大自然的这一派祥和美景,与刚才看到的溶洞里小女孩的尸体是那么的不和协,这更激起了逯松林对那个杀人恶魔的痛恨。他在心中深深地为这个被害小女孩痛惜,痛惜她那美妙花季尚未绽开就被腰斩,痛惜她再也不能享受到这美好人生,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入眼中。转过脸去,他扫视了其他几个人一眼,发现他们的眼中也都注满了愤慨的泪水。
“不破这个案子誓不为人!”逯松林用低沉的声音对大杨几个人说。
“誓不为人!”大杨、小姜和李小莉也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应。
警车鸣叫着停在了山脚下,很快的,康文和康雷薇两口子、康雷荔两口子、大儿子康雷宇一行六人,就在警察的引领下气喘嘘嘘地跑上山来了。
“正好,他们都在康文的家里,就一齐都带来了。”引路的小警察对迎上前来的逯松林报告。
“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别太悲伤了。”逯松林同情地扫视了康雷薇及其家人几眼,轻声对他们说:“就在这个山洞里,请进去吧。”
听说就是在这个山洞里,康雷荔的心房“咚咚”狂跳了两下,脸色有些发白了。这正是多少年来她一直视为神圣之地的那个她的山洞,就是在这里她完成了由大姑娘到小媳妇的过渡。虽说自从结了婚,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在心中,她一直把它作为心目中的圣地深藏着,怀念着。没想到命运竟会这样捉弄人,让她今天以被害人家属的身份来这里认尸,而不是来朝拜,这让她在感情上多少有点接受不了。
康雷薇一钻进山洞,就“嗷”地嚎叫一声昏了过去。郑锦军顾不上看妻子,而是冲上去半跪在小女孩的尸体旁,只看了一眼就声泪俱下:“是我的燕燕,是我的燕燕。燕燕啊,你这是怎么啦?!是哪个没人性的畜生把你害成了这样的?!啊啊!我不能活了,我要跟那个坏蛋对命,我要让他给我的燕燕偿命!”他站了起来,一转身冲向了逯松林,挥舞着拳头喊,“你说,是谁?是谁?你告诉我,我要跟他对命!我要跟他对命!”
因悲伤过度,郑锦军面目狰狞,他一把揪住逯松林的脖领子不放,似乎他就是那个害死燕燕的坏人。力量之大,让随后跟上来的大舅哥康雷宇和老丈人康文费了好大的劲,才死命给拉开了。
康雷荔进得洞来刚要凑上前去看一看,却被身后的顾洪光一把给拖了回来:“快看看雷薇吧!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声音怪异而又剌耳,这让她大吃一惊。康雷荔还从来没听到过顾洪光用这种声音跟自己说话,她不相信似地抬眼看了看他的脸,发现顾洪光的脸色难看得没法形容,五官错位,面色苍白。顾不上多想,以为他这是悲伤过度所致,康雷荔心中很为自己丈夫能这样重亲情而感动。于是,哈下腰去,她抱起了倒在地上的不省人事的妹妹康雷薇,拍打着她的脸叫着:“雷薇,你醒醒,雷薇,你醒醒。”
顾洪光没有走近前去看那个可怜小女孩的尸体,只是蹲在康雷荔身边忙活着。他拍打几下康雷薇的脸,又去掐她的人中。
逯松林示意李小莉过去帮一下康雷荔,把她换下来,他自己也随即走过去,站到半蹲在地下的康雷荔的身旁,对她说:“康雷荔,你再过去仔细辩认一下尸体,看看到底是不是燕燕的。孩子的父母太过激动,别认错了。”
康雷荔闻声把康雷薇移交给凑上前来的李小莉,推开顾洪光按着不让她动的手,站起身来走到小女孩的尸体旁蹲下。她先看了看小女孩的脸。小女孩的脸因高度腐烂已经很难辩认,但她还是能从小女孩的眉毛、头发等特征上看出来这确实是她的亲外甥女燕燕,她的眼泪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是她。”她仰起脸来哽咽着对逯松林说。
“你再看看其他部位,比如衣裙呀,鞋呀,什么的,千万别弄错了。”
她又擦擦眼泪,低头再往下看去。衣服没错,早晨走时燕燕穿的就是这套天蓝色的短衣短裙,那还是她给穿的;红拉带皮鞋也没错,这还是在燕燕过生日那天她给买的。当她把目光停留到塞在小女孩嘴里的手绢上时,她突然讶异地睁大了双眼:这条手绢是那样的眼熟,眼熟到令她眩目的程度。她看到这条手绢儿露在外面的一只角上,用红丝线绣着一对红唇,因为那个角是折叠在一起的,她只能看到一对唇,但这已经足够了。这是顾洪光使用的手绢,她想,应该是,不会错!震惊使康雷荔脸发白,眼发花,人几乎要昏了过去。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惊吓使她止住了流泪。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又睁开来,她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再确认一下。她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到手绢角上的那只手绣红唇上,是自己绣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进一步证实一下自己的怀疑,于是,用颤抖的手假装不经意地抻了一下那只角,两对正在接吻的红唇赫然展现在她眼前────那确实是她亲手绣上去的。眼前一黑,康雷荔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声不响地昏厥了过去。
对康雷荔的异常反应,逯松林全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她抻了一下手绢的动作,更是让他起了疑心。她一声不吭地昏倒在地上,是因为过度悲伤呢,还是另有隐情?他示意大杨和小姜注意那只白手绢,自己将昏倒在地的康雷荔扶抱起来送到顾洪光的面前,趁机观察他的反应。顾洪光没跟逯松林对视,他伸手接过妻子,忙着把脸伏到她的脸上轻声低唤着:“雷荔,醒醒!雷荔,醒醒!”
为了稳妥,逯松林又把孩子的姥爷康文叫过去,对小女孩的尸体进行了最后辩认。
“确实是我的小外孙女燕燕,没错。”康文老泪奔涌,只说了这一句,就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心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杀我女儿的坏蛋!要给我们报仇啊!报仇啊!”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的康雷薇猛冲过来,“嗵”地一声跪到逯松林的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袖不放,她边哭喊着边摇晃着他的手臂,令这个硬汉子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
他刚弯下腰伸手扶起康雷薇,郑锦军又冲上前来“嗵”地一声跪在了他面前:“你一定要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破了这个案子!我要让那个杀人犯偿命!我要让他偿命!”
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扶他,而是冲着他大喊一声:“站起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这么没骨气?你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案子给破了!不破这个案子,我们誓—不—为—人!”
山谷里久久地回荡着他的喊声:“不破这个案子,我们誓—不—为—人!不破这个案子,我们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四章 怎么会是他(1)
自从去山洞辩认了燕燕的尸体回来以后,康雷荔的表现就与往常有了明显的不同。
妹妹终日以泪洗面,父母悲伤得吃不下饭去,郑锦军每天嚷嚷着要报仇,康雷荔全都看在眼睛里,听在耳朵里,但就是想不出话来安慰他们,劝解他们。她变得萎靡不振沉默寡言起来,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尤其是当她看见顾洪光独自一个人在愣神的时候,她的情况就会变得更糟。每过一天,她都感到度日如年,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晚上都会被恶梦惊扰,并哭醒过来。塞在燕燕嘴里的那条白手绢,时常在她的眼前晃动,尤其是那上面绣的两对相吻红唇儿,更是令她心惊肉跳。那是她亲手绣的手绢,不会错;那是顾洪光常年使用的手绢,也不会错。可是,那手绢是怎么会塞到燕燕嘴里去?那事是顾洪光干的吗?顾洪光是一个杀死外甥女的恶魔吗?可,顾洪光是那么的爱我,怎么会忍心去杀死我妹妹的宝贝女儿?这一切可能吗?!难道这些年来,自己爱错人了吗?难道她爱的人,真是一个杀人恶魔吗?那个每天晚上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会是一个杀人恶魔吗?
“不行,我一定得设法问问他,问问他那条手绢的事,问问他那件事是不是他干的!否则我没法安心,没法活下去!”
康雷荔整天被这个念头搅扰着,不但精神恍惚,就连看顾洪光的眼神都有一些异样了,令顾洪光很不是心思,常铁青着脸斥责她:“你傻啦?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别吓唬人啊,我胆子小。”
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她又被一个恶梦给惊醒了。她用手擦拭着头上被吓出的冷汗,从被窝里爬起来,伸过手去摸索着打开电灯,战战兢兢地环视着屋子,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自己家里。
儿子虎虎被她留在父母亲家里,给悲伤的老俩口做伴去了,现在睡在炕上的只有她和顾洪光两个人。坐在炕边,稍定了定神,她俯下身去,惊恐地注视着眼前那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熟睡中的脸。那是一张她曾经无数次亲近过的脸,是她曾经那么爱着的脸。可今天晚上,她觉得这张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令人恐怖,越看越令人害怕,越看越让人心惊肉跳,她吓得真想穿上衣服跑出屋去。但是,要把事情弄清楚的想法,终于让她压住了恐怖,打消了想跑出屋去的念头,留了下来。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将熟醒中的顾洪光推醒,惊恐中,她看到的是一双睁大得过份夸张的眼睛,稍倾,一声近乎狼嚎的喊叫差点没把她吓得掉下炕去:“你干什么呢?不让人好好睡觉!干什么?说啊!”
这种声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不像是顾洪光说话的声音,但是她又明明看到,这的的确确是从顾洪光的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他对她瞪着眼睛,那张发出狼嚎的嘴张得大大的,那吼声既很不耐烦又似乎有些心虚。
“他过去可从来也不这样,这说明他心里有鬼,做贼心虚。”想到这儿,康雷荔的心撕裂般地疼痛起来。她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不知该怎样问他话才好。紧张使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早已想好的那些宛转的话语全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着急,她干脆豁出去了,直截了当地就问上了:“你说,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