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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盛夏一踏进电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陌光年,吓的那叫一个魂飞魄散。
她清了清喉咙,控制着暴走的心脏,接了起来:“喂!”
“老婆,在工作吗?”隔着听筒,陌光年声音亲切,不露半点端倪。
“是啊,有一大堆文件要看!”盛夏应的自然而然。
她不是存心骗他,可总不能告诉他,她现在要去百货公司替陌镜葵那臭小子买领带,顺带跟一个拍过亲密照的男人见面吧,那样说的话,他隔空都能秒死她。
陌光年的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说实话,弄不好真的会被他杀掉。
“是吗?”陌光年凤眸中吹气阴风,手机的钢板都被他捏碎了:“看来你很忙。”
“当然了,财务总监也不是一个闲职嘛,”盛夏莫名的心虚起来:“那个老公,我先挂了,下午开会再聊!”
“那你好好工作,我也去忙了。”
“哦,好,再见!”
盛夏飞速的挂断电话,他应该没有听出什么吧,这比鳄鱼还凶残,比黄鼠狼还腹黑的男人,真的很让人吃的准!
她甩甩头,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已的,先去处理两只男狐~狸~精比较重要。
陌氏大厦的电梯里,陌光年背光站在专用电梯里,俊美的有些过分容颜布满凶煞,眼神格外的恐怖,感觉要去屠城似的。
不,他没那么残暴,他只是想把那个不听话的老婆的脑子拧下来而已。
盛夏驱车去了城中最顶级的奢饰品百货公司。
这里最大的特点是店员永远比客人多,走在里面,感觉跟到了太平间似的。
她直奔五楼,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搞定那男骗子,拿了领带回公司把陌镜葵给勒死。
她表面冷静,其实内心的火气已经快把天灵盖给掀翻了。
走进第六间意大利西装名品店,迎面就看到穿着白衬衣加小背心,一副店员打扮,**的要命的男骗子。
吸了一口气,她把一路上准备好的说辞提到嗓门口,快步的朝他走去,却不想跟从试衣间出来的男人撞个正着。
“小心!”
男人扶住了她的腰。
清谈无烟的口吻让盛夏打了一个寒颤,她抬头,清丽的小脸就变色了,灵活的舌头打了结似的僵硬:“温,温雅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究竟是谁的阴谋
“盛夏!”温雅成寡淡的眸子一下亮了,仿佛在黑夜里看到美丽的北极光。
他搂的更紧。
盛夏站稳了拉下他的手,没好气的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问他的同时朝他身后瞄了一眼,只见那男骗子正掩嘴低笑,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心里又是一惊!
温雅成的出现是他的阴谋?
又或者,这男骗子跟陌镜葵都是温雅成安排来拆散她跟陌光年的?
天哪,他们简直就是一群阴谋家!
温雅成勾勒出一丝浅笑,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这是男装店,我当然是来买衣服的!”
“温雅成,麻烦控制好你的手,”盛夏跟躲瘟疫似避开,又质问:“我问你,为什么非要今天来买?”
“买个衣服应该不需要翻黄历吧!”温雅成浅然的回答。
他已经习惯她总是咄咄逼人的样子,自从三年前的清晨,他们一起在床上醒来开始,她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咬死他,尽管他一再的讨好与坚持,仍旧得不到她一个笑容。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起码在有生之年,他会拼尽全力。
盛夏一时之间反驳不了他的话。
“盘问了我这么多,也该轮到我问问你,这个时间段,你又怎么会来男装店?”温雅成问。
“……”盛夏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佯装冷酷的回答:“我没有非回答你的必要!”
在极短的时间里,她分析确定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温雅成是不是这阴谋的主导者还不好说,弄不好是男骗子跟陌镜葵的故意把温雅成找来,又或者仅仅真的就只是巧合,既然任何可能性都有,她贸然摊牌,最不利的反而是她。
她越过他,来到男骗子面前:“领带呢?”
“三少奶奶来的很准时,领带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男骗子笑容可掬,带着服业务特有的标准笑容。
盛夏朝他瞪眼,用唇形骂了一句脏话。
“多谢夸奖!”男骗子躬身。
盛夏一愣,这混球是fbi毕业的吗?连唇语都会读。
他跟陌镜葵绝对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读心术,飞车党,还会读唇语,他们还有什么本事?弄不好还会飞檐走壁!
男骗子似是看出了她的心声,笑容一下子深刻了,眼角都折出了细纹。
温雅成走上来:“给谁买领带?”
“不告诉你,好奇死你!”盛夏冲他做了一个甚是甜美的表情。
“这就是您要的领带!”男骗子把包装好盒子恭敬有加的递到盛夏手里。
“谢谢!”盛夏拿出钱包,刷了卡,立刻就走。
两个极品男人任何一个她都没有多看一眼。
温雅成直接付了钱,衣服都没换就追了出来:“盛夏!”
“你别跟着我,走开!”盛夏快了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领带是买给陌光年的?”
“对!”
“你们和好了?”
“没错,所以你不要来搞破坏了!”
盛夏高跟鞋踩着很急。
温雅成生气了,过去抱住她的脑袋,就霸道的强吻了下去。
前面拐弯走来的陌光年看到这一幕,一口血气直冲脑门,瞳孔散发出骇人的血红色,他过去拽开他们压在一起的脑袋,就对温雅成挥了一拳。
“老公——”盛夏还未从被温雅成的强吻中回过神,就对上陌光年对她绝望透顶的眼睛,依稀见,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愤怒,绝望,悲伤,还有寒彻骨的恨意,跟她当初望着他跟安戚月的眼睛一模一样!
看透了结局
她心里感到了害怕,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就像眼睁睁看着珍爱的东西沉入水底,即将从她的生命里永远消失,但是她只能站在岸边,心如刀割,无能为力。
转瞬,那些情绪从他眸中散去,一切都好似她的幻觉。
陌光年望着她,气息慢慢平复,黑沉沉的眸子像一个巨大无底的洞穴。
完了!
盛夏知道完了!
要是他还能朝她愤怒的叫嚣,哪怕是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都还表示事情可以解决,可是他不怒了,很冷静,很镇定,一如三年前他走进房间看到他们,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出去一样,之后他们就彻底完蛋了。
温雅成的嘴角渗血,他从地上爬起来:“陌光年,我爱盛夏,是我吻的她!”
“你闭嘴!”盛夏朝温雅成喊。
他知道什么叫越抹越黑吗?
呵,他是懂的,他温雅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他不是替她解释,他只是息想要让陌光年对他们的关系更加深信无疑而已。
温雅成沉默。
陌光年揉了揉拳头,没有表情脸上露出一抹阴冷懒散:“盛夏,既然你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那就算了!”
他的口气是那么轻飘,好像取消的不过是一顿预订的晚餐那么轻易。
“怎么能算了,怎么可以算了,”她呼吸急促,强忍着眼泪,上去拉住他的前襟:“说好的事,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因为盛夏你很没劲,瞧瞧的做的那些破事——”陌光年拍拍她的脸。
他的动作很轻,可是对她而言,比卯足了劲甩她巴掌还要来的痛。
盛夏还不甘心,她想要问个清楚,死个痛快:“所以我盛夏从你陌光年的心里彻底除名了是吗?”
“连痕迹都不会剩的!”陌光年拉下她的手。
盛夏睁大了眼睛看他,在某一刻心痛的快要死去了,脑袋像是被人残忍的转了一圈又回到原位,看上去毫发无伤,其实已经废了。
他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走廊上,盛夏感觉自已比羽毛还要轻。
慢慢的,心里忽然谁都不恨了,因为她终于明白,失败的不是第三者的插足,而是那份如履薄冰的感情,一碰就碎,一打就烂。
他们早就不可能复原了,是那份贪心让她铤而走险。
“盛夏——”温雅成轻轻的喊她的名字,不敢去碰她。
盛夏忽而笑了,捋了捋头发:“我没事,回去上班了!”
她果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走了。
温雅成心疼的望着走远的她。
更远的地方,穿着店员制服的男人目光悠悠的注视着盛夏,对不起笨女人,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
盛夏回到公司,让助理把领带送去顶楼。
她没力气去跟陌镜葵耍心机了。
今后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不想去费心去斗去猜,没意思,都没有意思。
哀莫大过于心死,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连恨都嫌疲惫。
下午开会的时间到了,她才懒洋洋的收拾了东西去会议室。
走到门口,碰到了袁蓉。
“你脸色不大好!”袁蓉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是嘛,可能是贫血吧,走吧,我们进去!”盛夏三言二语的带过,挽着袁蓉往里走。
她们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最前端的陌光年跟安戚月正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
袁蓉厌恶的别开了头。
盛夏却泰然的看着他们,心里一丝丝的火星子都没有了,不是伪装不在乎,而是真的看透了结局!
放弃报复
外面陆续有人进来。
她们也随波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盛夏,袁容,你们来晚了哦!”安戚月侧过头来,对她们笑的柔媚动人。
盛夏跟袁容没有反应,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也没有看到她的人。
这让安戚月一阵的尴尬:“我跟你们打招呼呢,你们难道没听见吗?”
“安总经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不是在大街上,请不要大呼小叫的好吗?”袁蓉公式化的开口,表情冷漠。
“袁蓉,你别再这里扮圣人,你——“
“够了,准备开会!”另一道威信力十足的冷酷嗓音制止了安戚月。
刚才还张牙舞爪打算拿温雅成去挖苦袁蓉的安戚月,瞬间就变成听话的小猫咪了,她怯怯的朝陌光年看了一眼,没敢再吭声。
盛夏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表情平静。
并排跟陌光年坐在一起陌镜葵神色正了正:“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今天的会议吧!”
他脖子上戴着炭灰色的领带,跟深灰色的西装搭配的相得益彰。
销售部跟企划部分别做了汇报,关于今年的业绩还有正着手接洽的几个大项目的分析。
盛夏一直保持端坐的姿态,则是从头到尾都安静的坐着,让人几乎要将她忽略成一团空气,偶尔还会在笔记本里记下内容。
周围有许多不同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探索,挖掘,期望看到除了平静以外的情绪,期待她反击小~三,这可是谁都不想错过的好戏。
可,盛夏已经丢盔弃甲了,无条件投降了。
“接下来说说财务方面的吧,盛总监,安总经理你们来说说吧!”陌镜葵开口说道。
“盛总监你先说!”安戚月抢先开口。
她压根就看不懂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从里面能反映出什么内容来,更是无从说起。
盛夏本是要狠狠的羞辱安戚月,让她在全公司的高层面前出丑的。
罢了,叹了一口气,她翻开面前的档案夹,把一叠用纸张甩在桌上:“再分析公司财务方面的问题之前,我希望财务部能够做出像样的,正确的报表,盛氏这么大间上市公司,做出这种财务报表,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我已经把错的地方勾了出来,并且一笔一笔的查了明细,写上了正确的数额,大家可以看一看!”
袁容拿过一份,看了之后大为吃惊:“你绝不是我们财务部出的报表,到底是谁拿假的报表去戏弄总监,太过分了?”
所有部门的主管都不说话。
这还不明显吗?敢戏弄盛夏的除了第一把手的之外,谁敢?
陌光年气定神闲的坐着,落在盛夏脸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的。
“啪啪啪——”陌镜葵忽然鼓起掌来:“不愧是注册会计师,在这么短的时间不仅看出了是假报表,还核对出了真实的数字,盛总监,果然厉害!”
造人计划
此话一出,各部门的主管都不约而同的露出轻松的表情,尽管他们心里都大概能够猜到真相,只是这浑水不是他们能够趟的起的,不如就装聋作哑。
会议结束。
盛夏合起了记事本,起身往外走,在这过程中,她没有抬头用眼睛去看任何人。
“还好我聪明,年,你知道吗,那些假报表是盛夏派人送来的,她就是想要让我出糗!”
身后依稀传来安戚月的声音。
盛夏嘲弄的勾笑,神情淡定。
“安戚月,不要说自已聪明,夏夏想要整你的话,以你的智商,十个都不够她玩的,所以你还是闭上嘴巴故作深沉比较好,因为一开口反而就显得你更加愚蠢。”袁容面无表情的拿起摊在自已面前的文件夹,无视脸色难看的安戚月,利落的起身。
“袁容,你——”安戚月气的快要跳脚。
陌光年那张英俊脸庞上看不清情绪的,她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
陌镜葵低头掩笑,袁容说的不错,比智商,这看上去精明的安戚月,确实是不怎么样。
会议室外面,袁容追上了盛夏。
她们一起去了公司楼下的露天咖啡厅。
浓郁的咖啡香飘散在鼻尖,在宁静的午后,别有一番惬意。
盛夏的手指磨着杯沿,盯着卡布基诺里用白色泡沫勾勒出的心形,恍惚的失了神。
“夏夏,你有点奇怪!”
回神,抬头,盛夏对上袁容担忧的眼神,柔柔的笑了:“哪里奇怪了?是头发长角还是屁股后面长了尾巴?”
袁容望着眼前这个笑的格外柔软的女人,更是忧心了。
她很了解盛夏的脾气跟个性,爱一个人她就把心都掏出来,恨一个人她也会恨到骨子里去,就刚才那种情况,她会把安戚月的骨头都抽出来,可是她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本想让安戚月出丑的吧,但为什么你最终放弃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盛夏用小勺子搅碎了杯子里的那颗心:“容容,当有一日终于发现,就算战胜了所有人,可世界依然是灰白色的时候,还有什么必要去白费力气呢,倒不如平静的呆着更好!”
袁容看着眼前的女人,瞬间明白了,她不是放弃,而是死了心,那一颗已经完全枯竭的心。
****
下班后,盛夏回了一趟娘家,而后才回的陌家。
夕阳已经西下。
在傍晚微冷的风力,她闻到了晚秋的萧条。
所谓的幸福,就像回光返照,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去体会曾经短暂的美好,然后安安乐乐的躺进坟墓里,永世寂静。
走进家门,发觉陌光年也回来了。
还以为他又会开始外宿的日子呢,从他心里除了名,却还是夫妻的悲哀,体会起来也只是可笑。
其他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又闹翻了,而且是非常严重彻底的闹翻,还让盛夏跟陌光年一起走。
盛夏也不拘束,坐下来,还表现的开开心心。
可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指尖那一段就麻木了,仿佛受了诅咒,她小心翼翼的挪开,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麻木的地方。
陌光年看也不看她,把自已的手拿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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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陌华裳说有事情要说。
书房里。
大家都正襟危坐着,等听陌华裳开口说话。
她这位权势最大的武则天,陌家除了陌光年,任谁都要看她脸色。
她在沉敛了几分钟后开了腔:“今天我要说的事跟光年还有盛夏有关——”
盛夏不由的抬起眼帘。
陌光年也微微的侧了头。
“妈,我有事想要先说,”孙丽美突然插话,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没人敢打断华陌华裳的说话。
陌华裳将目光对准了二儿媳,沉了沉:“你说!”
“我怀孕了!”
一枚炸弹在陌华裳的脑中爆炸。
陌宇贤跟秦秋岚的脸色突变,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坏消息。
“老婆,你怀孕了?太好了!”陌宇轩兴奋的搂着孙丽美,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这开心的成分中,有绝大部分是因为他的孩子会成为陌家下一代中的老大,如果是男孩那就更好了。
“恭喜了,二哥二嫂!”陌光年微笑着道贺,他神情泰然。
谁在自作多情
陌光年跟盛夏同时一震。
怀孕?还要立刻?
这任务未免来的也太过突然了。
陌镜葵的神色也产生了轻微的变化,身体的某块肌肉因为内心的紧迫感而绷紧了。
盛夏急了,赶忙想了拒绝的说辞:“妈,我才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