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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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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才能去筹集资金,争取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协助。”
  看看,人家的梦想多宏大!段和羞愧得无地自容:“魏教授,这个……”
  “你一定是想问为什么吧?小七也问过我。说来我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我散尽家产、费尽心机从各处买回它们,还真没有你大方,说捐就捐了。然而我没权利让它们的光芒藏在我的地下室,我有责任把它们展示给人们看,等我不在了,再捐给国家不迟……”魏南河说到此,顿了顿,匆匆扫一眼段和面上的肃然之情,有些赧然,“乐正七是个小孩子,能懂个屁。我当然不和他说这些,我就哄他说,他没前途的话可以靠收门票过活。”
  “据我所知,许多博物馆都是入不敷出,全靠财政拨款,门票收入连零头都补不上啊!”段和忍俊不禁,戏谑道:“魏教授,你骗小孩子真不厚道,不担心以后他和你大闹特闹?”
  魏南河摇摇酒杯,想起乐正七,他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我不担心,等他长大了,会理解我的。”

  浮华

  段和站在漆画展厅,仰头观赏挂在墙上的一幅幅光华绚丽而又沉稳内敛的漆画,还真的有些许怅然若失。五千年文明,物质的文化,思想的文化,有多少人不屑一顾弃之而去?随着外界的思想纷纷涌进这片大陆,过于快速发展的社会翻滚着浮躁、世俗、崇洋媚外、抛师弃祖,哪一行赚钱哪一行让人趋之若鹜。往往是最传统、最民族的东西,最不受重视,遭到冷落,直至后继无人。还剩多少人奋斗在种种越发小众的文化边缘,耗费一生一世去努力继承发扬?
  柏为屿拐过厅堂,看到段和,灿然笑道:“段和!”
  段和扭过头,“为屿,好久不见了。”
  “热烈欢迎!”柏为屿脱下工作服,夸张地抱了段和一下,“魏师兄说你刚参观了工瓷坊和木楼,感觉怎样?”
  段和点头:“很震惊,尤其是魏教授的地下室,里面有不少国家级文物……”他的目光投向柏为屿身边的大红萝卜,“这位是?”
  柏为屿用大拇指往后一指,“我师弟,杨小空。绵羊的羊,大小的小,天空的空。”
  杨小空抗议:“柏师兄,是杨树的杨。”
  “是是是,我们一个柏,一个杨,一个鸳,一个鸯。”为屿嬉皮笑脸的往段和那一扬下巴:“这是段和,我和你说过的,在墓里哭哭啼啼的,我顺手救了他一命。”
  段和:“喂喂,方丈。”
  柏为屿登时收敛笑容:“段二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嘴贱,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家伙说话和夏威一个调调,听着就烦人!段和向杨小空伸出右手,“你好,小空。”
  杨小空踌躇着不敢伸手,他的手由于接触大漆最多,过敏得也最严重,一片红肿连着一片脱皮,相当瘮人,生怕伸出来吓着新朋友。
  段和一愣,疑惑地看向柏为屿。
  柏为屿耸肩,“他怕他的手吓着你。”
  段和了然,笑着逮住杨小空的右手握住,用力摇了摇,“小空,今后我会常到对面的工瓷坊,做个朋友。”
  杨小空腼腆地连连点头。
  段和将杨小空的手背翻过来观察片刻,“你这过敏太严重了,应该先回避大漆一段时间。”
  “他已经回避半年了,有些东西回避不了,只能面对。”柏为屿高兴地勾住杨小空的肩膀:“他这几天没有新发出来的疹子,看样子是逐渐适应大漆了!”
  段和拍拍杨小空的肩,“我学过医,给你配一点药辅助治疗,只要不再发疹子,很快就会恢复的。”
  杨小空正欲道谢,乐正七夹着杰士邦一阵旋风闯进来,嚷道:“段和!”
  段和一乐,“小七,放学了?”
  杰士邦飞天扑:“喵噶!”
  段和往旁边躲开,“让这个妖怪离我远点!”
  柏为屿截住杰士邦,搂在怀里顺毛摸了摸,“杰士邦,段博士怕你,别吓他。”
  杰士邦悻悻地舔舔爪子,“喵喵喵。”
  乐正七接着嚷:“小蛮呢?”
  段和的笑容僵了僵,干咳道:“我怎麽知道?”
  乐正七很失望:“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为屿说你们过年的时候还去度蜜月。”
  段和勉强保持微笑,斯文、和蔼、礼貌地说:“别听柏为屿那狗养的放屁!”
  柏为屿大惊失色:“段二哥,你你你!你居然说粗话骂人!”
  段和冷眼:“骂人还算好的,换是我哥,他只会揍人。”
  柏为屿一听段杀,先打两个颤,试探性地问:“你哥最近在干嘛?”
  “什么干嘛?”段和一挑眉,“上班呗。”
  柏为屿莫名心虚:“你哥身体可好?”
  “很好,谢谢关心。”
  “你哥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吗?”
  “没有。”段和一脸狐疑:“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我哥?”
  “我……”柏为屿不自然地抓抓脖子,“我哪有?”
  杨小空:“你有啊。”
  段和一乐:“说来,我哥的警衔升了,现在好像是三级警督吧……”
  “……”柏为屿气急败坏地撒下一干人等往自己房间跑,哐地关上门,默默地从抽屉里扒出一个扎满针的小草人——让你身体好,让你升官发财,我扎我扎我扎,我就不信扎不死你!
  曹老和段和聊了聊天,十分投缘,恐怕没有哪个老人会不喜欢沉稳博学的年轻人,曹老就差没把段和夸成一朵花儿,再一看跳蚤柏为屿和受气包杨小空,恨铁不成钢,时不时想起来便训斥道:“看看,人家也没比你们大多少岁,多懂事!多稳重!”
  杨小空虚心接受:“曹老,您说的是,我会努力改正。”
  柏为屿一撇嘴:“呸!”
  曹老再也没提及交换学生的事。杨小空身上的疹子像爆发似的接连长了半个多月,再敏感的体质也理所当然的免疫了,他的皮肤开始逐渐恢复,一天比一天好转,慢慢的结了痂。学漆画对于别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阻力,对于杨小空来说,当真是褪好几层皮才换来了机会。除了到妆碧堂练习做技法板以外,工瓷坊后面的仓库是杨小空最常出入的地方,在柏为屿看来,这个师弟总是能自娱自乐,那些个破瓷片有啥可玩的?
  杨小空惦记着杜佑山答应借他很多关于瓷器的书,每次杜佑山到工瓷坊,杨小空都希望对方能主动提及这事,可惜杜老板这位大忙人记性似乎不太好,完全把这事忘掉了。
  没法子,总不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要吧?杨小空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头扎进瓷片堆里自己揣摩,有什么不懂的,问魏老。
  别看魏老患了老年痴呆,一旦谈及瓷器,他老人家没有半句胡言乱语,说得头头是道。由于他眼睛看不到,教给杨小空的辨认方式尤其与众不同——凭触感——魏南河和乐正七都这么形容。然而魏老不认同触感这个东西,不精确!其他器物且不论,单说瓷器,任何一个对瓷器懂行的人都知道触感的重要性,杜佑山、魏南河、乐正七、段和,乃至工瓷坊里的数名陶工,都掌握“一看二摸三敲四掂”这个鉴定瓷器的要诀。
  魏老的神奇就在于,他只需要摸。经过几十年的千锤百炼,他的手指一旦触及某件瓷器,就能立刻说出真假和年份,不需要任何理论依据,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个玄而又玄的能力,他称之为开天眼。
  魏南河不屑这种迷信的说法,但由不得他不承认,他制作出来的东西只有他的父亲能辨认,哪怕碳十四鉴定的结果是真品,魏老一摸就露馅。
  魏老是魏老,杨小空是杨小空,魏老这个本事是古玩界的神话,杨小空想学这个本事……简直笑话。
  所以当柏为屿在饭桌上问杨小空研究瓷片有什么收获时,杨小空说摸瓷片有点感觉了。乐正七一笑而过,魏南河连笑都懒得笑。
  段和买了辆雪弗莱乐驰,积蓄勉强付个首付,实习的工资交按揭还有些吃力,没钱只好打电话向他哥要,被段杀狠训了一顿:怎么买这么丑的车?长的和你一样傻。
  段和嘴上唯唯诺诺,私下腹诽:站着说话不腰疼,帅车和价格成正比,谁像你工资那么高,还能搞七搞八抽出公积金付车子的按揭?
  段杀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有没有看到柏为屿?”
  “看到了,怎么?”
  “没怎么。”
  “没怎么你问什么?”
  段杀没好气:“你还要不要钱?”
  “我要钱和柏为屿有什么关系嘛?哥,你最近很暴躁啊……”段和不满地嘀咕:“你想问什么咯?”
  段杀哼道:“替我和他问个好。”
  段和不知这话中玄机,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在应约了魏南河的合作邀请后,段和频繁的出现在工瓷坊,潜心研究了一个月,斟酌着写出了三万字的综述。柏为屿真见识了什么叫书呆子,段和这个书呆子一写起文章便洋洋洒洒写出三万字,看书看瓷器研究一番,再与魏南河互相讨教讨教,动手一改改掉两万字。
  魏南河知道段和还有博士毕业论文要赶,便劝道:“综述出来就容易多了,后面可以慢慢填充,来日方长嘛。”
  段和笑笑,“说的是。”
  柏为屿很怨念地发现这位哥们变成长辈级别的人物了,连魏大师兄都对他谦谦有礼的。
  杨小空对柏为屿说:“柏师兄,你和段老师熟,你帮我问他个事吧。”
  “什么?”柏为屿心说:屁的个老师啊!猪鼻子插葱,装象吧他!
  “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关于古瓷的书,借我几本吧。”杨小空可怜兮兮的。
  “段二哥……”柏为屿打开妆碧堂的大门,朝段和挥爪子。
  段和在工瓷坊台阶下,远远的喊,“我要走了,有什麽事吗?”
  柏为屿一努嘴,“小空问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古瓷的书,借他几本。”
  段和顿了顿,穿过石子路走过来,“小空要看吗?”
  杨小空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只不择不扣的菜鸟,面对博学多才的专家段博士,他有点局促的应道:“嗯,书店和图书馆里很少这类书。”
  “我倒是有不少,还收集了很多没有出版过的资料,可惜都在西安。”段和从口袋里翻出钱包,抽出一张阅览证,“文博系的资料室里有一些,你先去看看。”
  杨小空咬咬嘴唇,“段老师,不用了,你也要用阅览证的。”
  “我都看过,”段和把阅览证塞进杨小空手里,“对了,小空,别叫我段老师,我才比你大几岁,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先谢谢了。”杨小空捏着阅览证,甚是感动。
  “没事,你什么时候要去学校,我顺路的话可以搭你,不用和我客气。”
  柏为屿扒着他,“我要去买漆,搭我。”
  “滚!漆厂远的要死,谁理你!”段和不为所动。
  “段二哥~”柏为屿眨巴星星眼。
  段和无奈,“你真烦,走吧走吧。”
  柏为屿抛出一个飞吻,“段二哥,你真好……”
  “哦,想起来了,”段和一拍脑袋:“为屿,我哥托我……”
  柏为屿无需情绪过渡,猛然全身炸毛,蹭地一下从段和身边蹦开,“你想干什么?”
  段和纳闷:“你怎么了?我哥托我向你问个好而已。”
  柏为屿怒目圆瞪,声嘶力竭地怪声喊道:“段和,你给我等着!”喊完愤然扭头,泪奔而去。
  “你……不去漆厂了?”段和手足无措,问道,“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杨小空莫名其妙:“好像每次一提起你哥,为屿就很激动……”
  段和一头雾水,“这个神经病……”


    找家长谈话


  魏南河每周要去学校上五个半天的课,回来后一头忙着接杜佑山给他的生意,一头要与段和共同研究教材课题的事,当真是忙得脚不点地,幸亏乐正七在学校老老实实的没给他添什么乱。
  四月初,模拟考的成绩下来了,做家长的再忙也得抽空去开个家长会。魏南河临走时,乐正七坦白从宽:“南河,我考得很差!”
  魏南河揉揉他的脑袋,“你考的好我才惊讶呢。”
  乐正七嘿嘿傻乐,要是家长全都这样,哪个孩子念书还会有压力?小P孩在魏教授脸上亲了一口,颠儿颠儿抱上笔记本跑去找杨小空和柏为屿连机打游戏。
  不想,魏南河回来后脸色臭得吓人。
  不是因为小孩地理只考了三十四分,也不是因为他把杰士邦带到教室里闹成一锅粥,而是因为班主任说:“魏教授,你家孩子亏了您管的严,基础也很好,这几个月进步得很快,语文和历史已经达到一般水平了。虽然高考对他来说比较勉强,但也不是没有希望,所以您要常和他谈谈心,劝劝他,别顾着谈恋爱浪费念书的时间。”
  魏教授满口答应着:“是是是!”是了一半,愣在当场,“什么?你说什么?谈恋爱,和谁?”
  “和他同桌呗,我说他们吧,他们还不承认。”班主任漫不经心的道:“十七、八岁的孩子了,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事。魏教授,我们谁没有这个年龄的时候?只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再过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他们中午一起吃饭说个没完也就罢了,上课还说,我把他们调开了他们发短信说,你说这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后面的话魏南河都没有听进去,最让他不放心的事情出现了。平心而论,乐正七喜欢你魏南河什么?在没有认识你之前,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除了父亲和姐姐姐夫,几乎没有接触过别人,他懂得什么是爱情吗?
  小孩的初夜是魏叫兽用一对烤翅骗来的,没有什么浪漫和柔情,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性欲,疼得死去活来,巫山云雨过后,魏南河抱着自己的宝贝疙瘩,呢喃着我爱你我会疼你一辈子。
  乐正七哭了半天,好容易说出一句:“给我烤翅!”
  想想好笑,想想也很可悲。
  班主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魏南河觉得头疼的厉害,揉揉太阳穴,说:“知道了。”
  魏南河回到工瓷坊时,木楼小厅里正闹腾着。段和过来找魏南河没找到,被乐正七逮个正着,抢走了他的笔记本,四个人凑在一块儿玩游戏。魏南河不想凑热闹,只是站在茶室门口勉强笑了一下,“段和,来了啊。”
  段和忙不迭站起来,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资料,“魏教授,那个综述……”
  魏南河摆摆手,“不急不急,我还要做课件,先上楼去了,你们玩。”
  乐正七追出来问魏南河:“老师有没有告状?”
  魏南河用冰冷的手背轻抚乐正七的脸颊,突然发现两年前瘦秧秧的清秀小孩现在已经长出了男人样,个头拔高了一大截,脸型周正标志,眉目和鼻梁的线条深刻起来,阳光灿烂的笑容带着点儿稚气,这副模样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这些年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指责魏南河诱|奸未成年,他向来置若罔闻,他想用时间来向所有人证明一切,证明他魏南河不是玩玩乐正七,他是认真的要和乐正七过一辈子,白头偕老,断子绝孙。而直到今天他似乎才肯承认自己是何其无耻的人,这一厢情愿完全是自己单方面的认真,不代表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孩会懂得什么叫认真。
  他也有过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十七岁,回想起来那段日子何等轻狂随性,无拘无束。让乐正七去接触社会时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孩子豁然面对的是五花八门的诱惑,缤纷美好的青春,也会有青涩的情窦初开。
  谁都阻挡不了。
  乐正七惴惴不安地望着他,“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你考的不错,有进步。”魏南河在乐正七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回身上楼了。他劳心劳神,爱得提心吊胆,但乐正七对他的感情却不一定是爱。
  如果有一天乐正七要和别人走,或许是因为小孩长大了,终于知道什么是爱了。
  哪怕他多想留,也留不住。十多年前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若再一次历史重演,他依然无能为力。 
  市郊疗养院的特护病房,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电视开着,声音噪杂。
  玻璃门缓缓开启,武甲拎着一袋水果,还没有跨入门内,先笑了笑:“伯父!”
  老人中风后落下了后遗症,偏瘫失语了,他吃力地扭过头,冲武甲扯了扯嘴角,嘴里发出声音表示惊喜。武甲走过去,将水果放在柜子上,“伯父,我这段时间忙的很,没来看你,你身体还好吗?”
  老人点头,目光望向门外,“嗬嗬?”
  武甲将窗户打开半边,道:“那两个小家伙得上课,没带他们过来。”
  老人失望地拍拍轮椅扶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抱怨。武甲弯下腰听了片刻,笑:“我知道,他们能逗你乐么!这样,周末我看看有没有空,带他们来玩,好不好?”
  老人似乎对这个答复很满意,头一点一点的。两个小家伙是杜佑山的儿子,别看杜佑山招人厌,两个儿子倒是十分可爱,是武甲一手带大的。
  两个人言不达意地聊了一会儿,武甲扶着轮椅提议:“我带你去散散步吧?”
  老人摇头。
  “护工早上带你散步了?”
  老人点头。
  “这几个护工没有怠慢你吧?”
  老人摇头。
  “她们有没有每餐给你削一个水果?”
  老人生气地点点头,愤怒地发出一连无意义的串感叹词。
  武甲拍拍他的肩,“别怪她们,是我交代的。我知道你不爱吃水果,可光吃维生素片不行,对身体不好。”
  老人用力捶轮椅扶手,嚷嚷不断,武甲只好陪着笑说:“好了好了,我和她们说,改成每天一个,行不?”
  两人正讨价还价,武甲的手机响了,他走到门边压低声音:“杜老板,什么事?”
  “你在哪?”
  “在疗养院。”
  杜佑山阴阳怪气地哼了声:“又不是你亲爹,三天两头跑去看什么看?小心我给你扣掉两个护工!马上回来!”
  武甲眉头微皱:“杜老板,今天不是没什么事吗?”
  “现在有事了,我要去工瓷坊。”
  “行,我半个小时后到。”武甲无奈:你自己去会死吗?
  “我在拍卖行,快点。”杜佑山恶霸一样将脚翘到老板桌上,晃悠着沙发椅,叼着烟吞云吐雾。
  武甲合上手机,深深地叹口气,只希望自己带大的两个小孩以后别学他们的亲爸,真的不是一般讨人厌! 
  杨小空没长水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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