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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有些良心不安,回避了那张笑脸。“说起红颜薄命,阿依汗阿姨也是,二十三岁便香消玉殒了……连尸骨也没能打捞上来。”只能为那个美丽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立碑祭奠了。墓室里只有她遇难的那片海域的海水。
“你以为父亲能让背叛自己的女人活着,允许她跟别的男人私奔?她就不该招惹父亲那样的男人,既然招惹了就该认命,居然还跟其他男人生下了一个小孽种。如果我是父亲一定也不放过她!”
“你很欣赏父亲那样的人?”丁霂霆冷笑一声。“他为了杀死背叛自己的女人竟炸沉了一架飞机!疯子才那么做!他这一生除了逼我们学好汉语,逼我们如何掠夺想要的一切还有什么?他究竟懂不懂得爱我深表怀疑。这些女人是否心甘情愿的跟了他我也表示怀疑,虽然他很有魅力。”
“没有他也没有我们,?霆。你在父亲的墓前说这些不怕惹他生气?”
“我倒真想看看他能气成什么样儿?”丁霂霆开玩笑一般走到父亲的墓前,与他对视。那个以手段高明而著称的男人现在涵养好的不像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中竟似带了欣赏。
“小时候我们几个兄弟谁不怕他?怕的要死。父亲是能干大事的人,所以才有今日丁氏的崛起和强盛。”
“以同室操戈,一地坟墓的代价!”丁霂霆嘲讽的勾起唇角。
你的情绪很激动。丁霂震看弟弟走向阿依汗的墓,默默的说。他想自己是知道原因的——沫沫。
可沫沫只有一个。也许哪天自己对她没兴趣了,再丢给他?
“?霆,你喜欢沫沫是因为她有点像阿依汗?”他突然问道。
“没任何关系。”丁霂霆回答的很坚决。三哥就不能放过他吗?他已经失败了!他是个失败者!
“我能理解,阿依汗对你来说不同于一般女人。没有她的悉心哺育,你可能也跟八弟一样早早夭折了。” 他记得父亲是如何残酷的对待每个刚出生的孩子的——全身赤。裸的暴露在零度气温下两个小时,接受所谓生存能力测试,婴儿一旦生病也得不到医治,必须依靠自身免疫力挨过去,挨不过去的则任其死亡。
八弟丁?雷便没能挨过去,一个多月便夭折了。他是阿依汗与父亲生的唯一一个孩子。阿依汗悲恸欲绝,曾跪在父亲面前求他救救孩子却未能打动他一丝一毫。她也从那时起恨上了父亲。仅比?雷大两个月的?霆因母亲米拉患了乳腺炎一直吸食不到宝贵的母乳,才被父亲交给乳汁充沛的阿依汗。阿依汗与米拉是好友,将?霆当做自己的儿子喂哺……
*******
回城的路上,跑跑爬到丁霂霆的膝盖上,滔滔不绝的炫耀他这次出去游玩的收获。夸自己和另一个绿眼睛叔叔配合得很好,拿到了很多好玩的奖品。
丁霂震递给跑跑莲雾——产自台湾的一种可口水果,外形看上去像红辣椒,煞是喜人。跑跑很喜欢吃,可这会儿竟然嘟起嘴,不高兴了,奶声奶气的说:“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剩下的几个莲雾都送给沫沫和相濡尝的吗?”
丁霂震逗他:“如果你叫我一声爸爸,我送给沫沫一大箱莲雾,让她吃个够!”
跑跑眨了眨眼睛,不太情愿的叫了一声。
丁霂震笑得欢畅,丁霂霆却感觉心震荡了一下。那声呼唤像是一股激流冲进了他的心房,说不出的悸动。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捏住跑跑的小胖手揉啊揉啊,舍不得松开。
“?霆,看你的眼神很羡慕我啊。不如你找个女人生一个?我的小丁丁也好有个伴。”丁霂震趁机添把火。“我们要尽快摆脱过去,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丁霂霆不语。他暂时是不会找女人的。 自从被小妖精拒绝后,他的世界似乎就变味了——了无生趣。
【谈情说爱】
以沫接到跑跑的电话时,刚刚拿到一张五十万的现金支票。
整个谈判从开始到结束没超过二十分钟。左维康父母见她穿着露脐装以及刻意暴露出的纹身一角,无法控制的瞪圆了眼珠子窝圆了嘴,肩膀耸高八公分再塌下去十公分。二老很受伤,以沫很嚣张。谈判时二老鄙夷的目光就没消失过,痛斥以沫欺骗他们儿子纯洁的感情,并扬言要控告她利用假身份接近他们儿子。但在以沫用粗鄙的表情表达对维康哥的仰慕之情犹如蚊子叮血、无法割舍之后,二老颤抖着互视一眼,问以沫究竟怎样才能离开他们儿子?以沫磨叽了一会儿,仿佛很无奈,伸出五个手指头。二老又相视一眼,点头。左母一咬牙,刷刷刷签下五十万。
临走时,只丢下一句话:“你个妖精,拿了钱永远别再烦我儿子!”
“我保证。”以沫“痛心疾首”的说,与二老“分道扬镳”。
在这之前,她还成功的逼迫安雅接受自己的“不义之财”。起初安雅坚决不答应,但以沫威胁她打算跑去监狱把她生病一事告知她哥——看她哥还能安心服刑不?安雅拗不过,哭着答应以沫会接受微波消融手术,无论成功与否,都会积极配合治疗。
把一件善事整的跟作恶似的,恐怕也只有以沫办得到了。
揣着五十万,心情正舒坦,跑跑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她怎能不激动?“乖宝……”叫了一声,声音颤抖了,手也颤抖了。
丁霂震倒舍得花钱,给跑跑买了一只iPhone。小家伙短时间内便学会了操作,随即打电话给以沫告诉她明天晚上叔叔会接她去饭店共进晚餐,还准备了一个惊喜。
“是叔叔教你这么说的?”以沫听儿子的口气似乎被那个男人拉拢腐蚀了,心底不悦。她不喜欢儿子跟那个男人亲近,可自己又阻止不了,怨气不免再次算到那个男人头上。
“是我,沫沫。”丁霂震插话进来。“我已经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你现在自由了。”
“谢谢,你对我真好啊。不知我毕业后能否有幸为你工作?”
丁霂震笑起来。“我刚知道你曾在我商场里打过工,如果能早点知道,一定第一时间把你收藏起来,也不会叫你受霍老板的窝囊气了。他那人人品很差。”
以沫心底冷笑。你自己比他好到哪里去,伪君子!
“我昨天刚回?市,本打算今晚请你,可有个自热地板项目正待拍板,忙得我连呼吸的空都没有,所以只能放在明晚请你了。六点左右,乖乖的在家等我来接你。”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以沫似乎看见他的眼睛在对自己倾诉,然而,镜头拉远后,那张脸,竟然是丁霂霆。
心底暗惊,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脸。大白天的,见鬼了!
“好,我等你。”以沫匆匆说完,收线。
一旁暗中“保护”她的两个男人讪笑着走近。“安蔻,恭喜你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支票交给我们吧。”年纪稍大的一个伸出手来。
“如果我不给会怎样?”以沫漠然问道,感觉眼前两个男人像苍蝇一样可恶。
“开玩笑!”另一个男人的视线不安分的在以沫身上乱扫。“吃独食可不好。霍老板那人你不是不清楚,钱就是他的命。你能要老板的命?别给自己找麻烦啦。”
“我还真想要他的命,但这一票有协议在先,我认了。”说罢,将支票递到那只手上。
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支票放进票夹内,这才说话,“安蔻越发幽默了。再见。”另一个男人则正在和“霍金刚”通话:“老板,一切ok,五分钟内进账。”
******
一个小时后,左维康的电话打进来,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竟像个孩子哭了。“安蔻,我怎么办?”
“听你父母的,做个乖孩子。”以沫真心觉得他可怜。“他们应该跟你说了,我拿了钱,从此我们不可能再见面。”
“我知道,我知道你并不叫安蔻,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你……我想你,睡不着觉……”对方抽泣的声音很大。
以沫的良心深深不安了。打架斗殴这种事她在行,唯独假装清纯玉女,骗人情感用来牟利这档子事她应付乏力。所以,她恨“霍金刚”,恨霍倩雯,恨所有欺骗善良情感的人——包括她自己。
“我不值得你喜欢,真的……”她凉凉的说,往事浮现。
自从七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所有美好的希望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怨恨她只剩下自卑。她觉得自己矮了所有人一截子,在同龄人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所以,一直以来,除了家人,她没有好友,没有闺蜜,独来独往。可笑的是竟意外获得了“孤芳自傲”的美名。
她孤傲的外表下掩藏着何种无奈,何种凄凉,何种怆痛,几个人能懂?
“林以沫,我喜欢你……我怎么办?。”左维康痴痴的念着,“我不管你为什么接近我,我就是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维康哥,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懂吗?”
对方似乎怔住,连哭泣也忘了,只听见混乱的呼吸声。
“乖,听你父母的话,把婚姻大事订了吧,他们很爱你,再见!”以沫沉静的挂了电话。
她想,左维康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招很毒,很奏效。
是她的绝望促成了他的绝望。
绝望了……就好。
*******
丁霂震人很忙,短信跟他一样忙,时不时飞几个到以沫的手机上。
“沫沫,知道吗?你是天秤座,我是双子座,多登对!”
“刚才有个女孩从我车前跑过,我竟以为是你。是不是很傻?”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我一定满足你。就算你想要星星,我也想尽办法去摘,无论能不能摘到。”
仿佛初恋,仿佛他十分在乎她,仿佛他深深坠入了情网……
以沫看着短信笑得锤地,你姥姥的,太能装了,你把那肮脏的东西塞进我尚未完全成熟的身体里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未来会如何?你没有!你没有!!!
她的愤怒无法控制,几乎将手机捏碎!
事实上,那天,她捏碎了七颗榛子。
【大师兄】
第二天,以沫去“四季春”领取自己那份收益,霍倩雯拉住她的手惺惺作态,似乎很舍不得她离开。“我怎么感觉像自己的孩子要出嫁呢,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林小姐,大家现在真正算自己人了,过去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千万别往心里去。有空请跟丁老板过来玩啊。”
以沫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离开办公室,发现拐角有个身影一晃没了,似乎是“二少爷”。
霍倩雯一直将以沫送到马路上,依旧恋恋不舍、欲语还休。
“就送到这里吧,请回。”以沫装作没看到。
“林小姐是女中豪杰,是我的偶像,你……呵呵,能不能在丁老板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关于玉泉桑拿中心……”
“抱歉,我不懂生意,帮不上忙。”
“林小姐不必懂,只管年底过来领红包就是。不会少的啦。”霍倩雯笑容可掬。这丫头命也太好了。
以沫三言两语敷衍过去,骑上自行车告辞。霍倩雯在她身后无奈的叹息,大概后悔自己有眼无珠,开罪了这位公主。
将钱存入银行卡,以沫照例往协和医院去看望母亲,路上又感觉有人跟踪她,以为是杨彻,不料是“二少爷”。
“找打?”她靠好自行车,往他的摩托车走。
这小子很不爷们,没等她靠近便踩下油门,溜了。
****
为了当晚的约会,以沫看完母亲径直去了当地著名的“浪炫美发沙龙”,请一号美发师为自己设计了一个既性感又不失卡哇伊的发型。出发廊时,天色已近黄昏。
正在考虑穿哪件衣服赴约合适,迎面来了一帮小混混。“哟,林大美女,好久不见了哈。晚上陪哥们几个玩玩怎么样?”
定睛看去,正是被自己修理过的一帮小公鸡。彼时,她作为混世帮的老大揽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跟这帮混混发生过冲突,整得他们够呛。大概得知混世帮解散,现在这些人又嚣张起来。
“老娘今晚佳人有约,没空跟你们玩。”以沫说着,自行车往路边一丢,咔吧咔吧捏拳头。这帮混混一看就是来挑事儿的,不动手怕是不行了。只是……她瞄了一眼自己的短裙,又目测对方人数——十五、六个——不适合大面积作战。
“就你一人也敢跟一帮爷们动拳头?”为首的混混高而壮,痞气的拽了拽自己的蛋蛋。“爷们当街扒光你!”
一帮混混猥琐的大笑着,各自摸出带锯齿的铁环和水果刀来。
绯红的夕阳照见一双双淫光闪闪的眼睛和一件件寒光闪闪的凶器。
这些混混显然有备而来。以沫扫了周围环境一圈,僻静地儿,于己不利。
娇笑一声,清悦嗓音叮咚而来。“你们这帮小混蛋,知道人家成了光杆就来欺负,好没羞啊。”
“哼!少跟爷们撒娇。整我们的时候您可是名副其实的‘玉面罗刹’!”混混头儿扭了扭脖子。“上!”指挥手下攻击以沫,自己留在后头当看客。
“等等,人家内衣松了。”以沫长腿一伸,撩起裙子假装系紧丁字裤侧腰处的系绳。
这招很管用,一帮混混的眼睛严重僵直,齐刷刷的看向裙底风光。
“老大,小心你后头!”她嫣然一笑。
混混头儿没听她的:“切,雕虫小技!爷才不上当!”字音未落,惊叫声又起,不但匕首叫人夺了去,还架在了脖子上。
“谁敢动?老子让他变成血色喷泉!”杨彻厉声说道。一帮混混愣住。老大给人制住了,如何是好?
“什么叫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以沫推开几个发愣的混混,走到他们头儿跟前。“怎么着吧?”
“我自己脱,不劳你动手!”男人很没志气的说,往下扒拉裤子。
“不行,咱们这么多人还栽在这小娘们手里,今后怎么有脸混?”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就是!就是!”立即有几个混混应和,再次举起手中凶器。
形势急转直下,以沫和杨彻立即背靠背迎战。就在一场血战不可避免时,三辆黑色轿车从街口飞速冲过来。一个男人将头伸出车窗喊:“谁敢动宏图帮的人,找死!”
小混混们似乎很忌惮宏图帮,呼啦散了,溜得贼快。
“林小姐,我们老大想见你,请上车。”黑色沃尔沃下来一个身形魁梧的陌生中年男人,说话很客气。
“对不起,改天可以吗?今天……”她有重要约会,眼见着时间就要到了。
中年男人摇头,固执地站在开启的车门旁。“我们老大想见谁就一定要见到,林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杨彻,那我去会会这位老大,你回去。”
杨彻摇头:“我陪你。”看那神情又是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不带皱的豪迈。
“这位先生可以一道来。”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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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没想到见宏图帮老大这么复杂——得先打上一架——发型乱了不说,还一身臭汗。
她一个人应付六个男人,且各个都是练拳高手,很快体力不支。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击倒她,恰似在试探她能撑到何时。
杨彻待遇极优——刚进门就被两把黑洞洞的枪抵住脑门。开始他急的冒汗,但之后见对方并无伤害以沫的意思,这才渐渐放了心。
“住手!都退下吧!”“彻骨”端着紫砂壶出现在以沫面前。“那个男孩先请到客厅看会儿电影,你们不得怠慢他。”
众人退去。豪华宽敞的大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以沫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很陌生的一张脸,可是,他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像谁呢?一时想不起来。
男人慢步踱到她跟前,目光和善,突然伸出两指头在她脑门上戳了戳:“这么大人了,还是喜欢攻击腰以下部位,小坏东西!”
此话一出,以沫如遭电击,“……大、大师兄?”
只有石杞才会这么说她,这语气,这动作……除却他,还能有谁?可这张脸……
“沫沫,别来无恙?”“彻骨”伸出右手。
以沫愣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一刻。她的大师兄,竟然成了貌似很厉害的一个帮派的老大?那么这七年,她所认为的他早已失踪,遭遇不测,事实并非如此?
“沫沫,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别急,先洗个澡,然后随我一道用餐。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七年了,大家都发生了太多的事,不是吗?”
以沫听着他熟悉的嗓音,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泪水,不知不觉氤氲了眼前的世界。
太多的事,是的。当年大师兄离开时,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并生下一个男孩。当年的事,大师兄究竟知道多少?
满脑子纷乱的以沫激动的浑身发颤,与丁霂震约会一事早已忘得精光。
【是秘密还是谜】
沐浴还有专人伺候,而且是四个人伺候她一个。以沫很不习惯,可这些女孩撵也撵不走,据说主人交代过伺候不周拖出去剁手。
“吓唬吓唬你们罢了,都是可爱伶俐的丫头,他哪舍得?”以沫不信。在她印象中,大师兄虽然有些江湖痞气,但并不恶毒。
四个女孩却变了脸色,扑通扑通跪在她身边,“求你可怜可怜我们。主人管教非常严,真会那么做的。”一个胆儿大些的女孩低声说,目光惊恐。
以沫连说两声好吧,任她们侍弄自己洗浴更衣。
西式餐桌很大,菜肴格外丰盛,但五十平方的餐厅里只有两人用餐,外加一名管家立于一旁,显得有些萧索。
“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只是口味上不知能不能做出师母那种风味来。我很怀念阿依古丽的手艺啊。”“彻骨”端起红酒微抿一口,自己不动筷子,津津有味的看以沫吃。
“我饭量很大,尽量不浪费。”以沫大块朵颐。跟大师兄太熟,没必要装淑女。可吃着吃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妈妈何时也能坐在自己面前一道用餐?她还能醒过来吗?
“沫沫……”“彻骨”递餐巾过来。
“我没事,激动的……”以沫接过去先抹眼睛,后抹鼻涕,随手再还给他。陡然看到管家吃惊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隐匿在平静无波中。她嘿嘿笑两声,没意识到自己失礼,反倒觉得大师兄当了老大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