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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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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怡仔的安慰话,反听到了他的责怪,就从地上爬起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怒道:“我不正径你正径?!”“我有什么不正径?我往你身上靠了?”“你正径,春山哪儿来的?”刘八嫂这一说不打紧,众人却心中一紧。正当大家心中怪刘八姐之时,却听到一记巴掌声,紧接着便听到春山的大哭之声。原来桃子在打春山。怡仔不由得心中牵畔得慌,不由得回头看去。明林娘见孙子挨了妈妈的打,心痛地跑过来搂着春山问是怎么回事。众人道出了原因,明林娘便也是扯开的嗓门破口大骂:“你们的B痒,就去找头牛牯通啊?为什么扯上了我家的人?!……”

  刘八嫂自失言,不敢言声;待春山奶奶骂累了在那儿哄孙子的时候,边揉着让水烫伤的手背,边轻声滴咕道:“老B!有疤护疤!”翠花姐轻声制止道:“还说啊!你老‘B’都挂在嘴上,总会惹事出来的。你没看到桃子打春山时的脸色吗?”正说着就听春山爷爷在远处大*山奶奶和明林快回去,说桃子在家喝了农药。大家一惊,都慌慌张张往明林家涌去……
  作者题外话:村言点破了实情,打人打到了痛处。于是,挑起了桃子自杀和事件。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桃子脱险
六:桃子脱险

  人们涌到了明林家。桃子头发凌乱,倒在地下打滚抽搐。明林爹吓得脸色发青,直眉瞪眼不知所措,张嘴喘气求人帮忙。明林推开人堆,一把抱住痛苦挣扎的桃子,象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惊疑不止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明林娘从怀里放下吓得哇哇大哭的春山也连问是怎么回事。她手忙脚乱地道:“明明好好儿的,咋回事儿?刚才我在说别人,是不是她以为说她了?哎哟我的天啊!”有人说没有谁说什么。人们都道:“快灌水!快灌水!”有人说光灌水不行,要灌肥皂浆。

  怡仔也急忙忙过来了,此时他看到明林叔一家人急过了头,不知如何救人,便也顾不得许多;他到屋内找了缺肥皂,迅速研碎,用水浠释。他调好了一碗浓浓的肥皂浆,直往桃子口中灌。

  桃子感到相当难受,五脏六腑直翻涌,浑身无力,肌骨寸痛。身子每处如蜂蜇蛇噬,体内的每个细胞都似乎让火烤冰寒。在极度难受中,她看到一家人的惊慌和痛苦,不由得后悔起来。她靠在明林的怀里哀吟地哭道:“人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这时怡仔棒来了肥皂水,她顺着怡子手大喝两口吞下,胃内一阵翻涌,又吐了出来。人们都象哄小孩子似的关心地说,多喝点多喝点,将肚子内的605都吐出来。明林捧着桃子的头,怡子便将一大碗肥皂水全都倒向了桃子的嘴里,肥皂水弄湿了桃子的衣襟,也让明林和怡仔沾了一身的湿。桃子在明林怀里,“呜哇——”地吐了一地。怡仔又去化肥皂水去了。如此几番,桃子喝了不少怡仔化的肥皂水;如此几番,桃子不断地呕吐,几乎要将胃都吐出来了。但毒已入肌理,桃子快要昏迷过去。还是一位年高的村民说:“快送到大队土药房去。”有人说到公社医院才妥,那儿才能洗胃打针。怡子这时也顾不得许多,背上桃子就往公社的路上飞跑,后面跟着急得无有头绪的明林。明林平日很是精明,可事到了自己头上,竟急得茫然无主。此时只得跟着怡仔在后面跑,脚也快拖不动了……

  时近傍晚,桃子在医院度过了危险期,陪着来看望的人都回去了,怡仔也就要告辞了。他对在急救病房外木椅上萎顿地坐在那儿的明林道:“叔,婶脱了危险了,放心好了。叔,我走了。”明林抬起红肿的双眼,看了看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怡子看了看他又安慰他道:“没事的,叔。你也要休息一下了。我回去叫村里人来帮你。”明林没有抬起头,只是说不要麻烦大家了。怡仔缓缓走出了医院,又回头望望,只见明林疲惫地倦缩在那张长椅上。他忽然才感到自己相当疲劳,行走的步伐相当艰难。他趿着破草鞋,横披着衬衣,踢踏着脚步往家中行去。

  怡仔回家顺路对明林爹说,桃婶没事了,叫他们放心;只是叫个人去替代明林叔,好轮番照料桃婶。明林娘忙拉着他的手说:“怡仔,多亏你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她叫他到家歇会儿,怡仔摇摇头,说他要回家去睡会儿。

  他的确太累了。人在一阵紧张之后,放松下来,才会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疲困。他到家一头敞在破木床上,心中还隐隐想起明林叔的神色。他知明林心中虽感激他,但还是与他有距离。桃婶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他家平安无事,还是远着他们为上。他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失意和悲伤疲惫睡入了梦乡。

  村内家家都去看了桃子,独刘八嫂想去却又不敢去。她的男人黑八骂她道:“就你个B嘴象头老母猪样长。别人不说的话你就敢说,平白无故得罪人不说,还搞出了事!”刘八嫂反与男人赌气起来,她骂道:“我又没有说什么,总是村里人胡说八道!”

  “你个B嘴还有理啊!你口关不住风,又不是哪个不晓得!”刘八嫂反倒调高八度:“就你对!我不对!?你要是知好歹就看看去,别让我为难不就得了!你个死杂种!”她骂男人象骂儿子一样。

  男人总是凡事占下风,为了让老婆不发火,便提了两斤鸡蛋去看桃子去了。顺便也好给老婆讨个人情,御掉过失。

  黑八走到医院看望了桃子后,又私下向明林道:“女人啊,在一块儿就话多。无风三尺浪!我家的那个,说什么总是有口无心。我昨晚就骂了她。她可急死了,要来看看桃子。我怕他嘴长又惹得桃子不开心。就自己一人来了。我的那个人啊,说话总是无心的,明林和桃子千万别往心里去。”明林笑道:“妇女在一起就是这样,有的没的直管说。会听的就当什么也没有,不会听的心小一点的就会出麻烦。这也不能怪你家的,我那个也太心窄了。”黑八听了又是陪小心又是道谢。他机警地看了看周围,后便在明林耳边轻声道:“明林啊,我们在一块长大的,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有句话我说了你也别见怪。这事要怪,还是怪怡仔。谁沾近他,谁就一辈子讨不了干净。”刘八嫂的男人黑八看似是个老实人,可心眼却不少。因老婆平日两眼总在怡仔身上溜,就老大不高兴,却又怕老婆而不敢言声儿。此次也好借机在这儿进言几句。明林哼了声,也不说话,眉头拧在一起了。

  黑八见此,怕失言,就忙告辞了。
  作者题外话:村妇骂街,骂到了桃子的痛处。她在家喝下了农药。情急之下,怡仔也顾不了许多,将她背到卫生站得以脱险。

七:男儿有泪
小山村里的人过日子,很平常却也仿佛平静。时光悄悄地在这儿不留痕迹地流逝。当怡仔无意中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发现掉下了一根白头发时,方知不知何时头上已轻淡地点染上了秋霜。他留神一下明林叔,也感到如此。岁月在逼人啊,昔年青春的阳光,已从他们渐渐失去英俊的脸上斑驳了。连桃子也快失去了当日的神韵。乡里人风里来雨里去,日头底下过日子,英俊和美貌在他们的脸上停著的时光短暂。但刘八嫂看怡仔的眼神却仍如往日一样火热,如六月艳阳,照得怡仔一见到她就想闭上眼。 

  乡里的日子清苦,怡仔和明林仍是那样清廋,可是刘八嫂夫妇却总是这样肥。别看五短身材的刘八嫂的男人黑八,却有一个相当光荣的历史身份;他是苦大仇深的放牛娃出身,是在旧社会受尽了苦的贫固农。学校要给学生们讲阶级政治课时,必来恭请他。他一到学校,就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讲起他小时没爹没娘的苦,会讲起在怡仔家卖工夫放牛的悲……师生们听了,没有不流眼泪的。

  已进入了*时期的春山已有了十来岁。当他听到刘八嫂的男人黑八的诉苦,也是义愤填膺。黑八涕泪交流地说:“旧社会,是不将人当人看。恶霸地主是吃人肉喝人血的豺狼!我在旧社会,给怡仔家中放牛,挨饿受冻,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怡仔他爹那个老地主,压榨了我们穷人的血汗;人民天天没饭吃,他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别看怡仔现在和我们一样穿着旧衣裳,可旧社会他是位少爷,穿绸摆缎,出门就骑马坐骄。他们长着脚就是不走路,却从不将穷人放在眼里。有一天,怡坐在他家那个门前,在大块大块吃着大鱼大肉。我在牛棚里牵牛,看到他碗里的好吃好喝的,我饿得直咽口水……”同学们听到这儿,有的女生就唏嘘不已。老师们便带着学生喊着口号:“打倒地主!打倒万恶的旧社会!”人们对旧社会仇恨,对地主仇恨,对怡仔仇恨。春山亦如是。每次学生们受完刘八嫂男人的教育后,同学们喊完口号,就唱起了诉苦歌:“天上布满星,月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悲愤的歌曲,让人们心中对旧社会多一层仇恨,怡仔就成了旧社会的黑代表,万恶的阶级敌人。

  小学生们年小,看到了地主就骂。有人看到出身地主的人,便拿起土坷拉石子扔过去。怡仔常常成了他们的耙子,受到了他们的侵袭。受多少气此时也不能吭声,他只有忍受。谁叫他是地主出身呢?

  一个星期天的清晨,怡仔在池塘边洗衣裳。一群妇女在他的对岸水边洗着衣服。他故意避她们远一点,因刘八嫂她们可是个没完没了的话匣子,打开了就什么话都会冒出来。

  他低头洗着衣服,忽然“扑嗵”一声,身边冒出一个大水花,溅了他一身的水;接着他便听到后面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原来是几个小学生投石头捉弄他这个地主份子。春山也在一道,他双眼一触到春山那玩皮嘻弄他的眼神,不觉心中一痛。偏这时春山的奶奶因起得早,衣服洗完早就回去了,没有人管教春山。春山便和几个小学生在这儿要整万恶的地主阶级份子。他建议同学们向怡仔扔石子,谁投得准谁就是首长,一切听从他的。于是,小孩子们各拾石子齐向怡仔投掷来。洗衣的妇女们的吆喝制止声已来不及了,无济于事。怡仔身后顿时灰土石子如雨点般地飞过来,打在他的肩上背上。他刚要回避,在转头之际,却不意让飞来的一个石头砸在额头上,额上血流不止。 

  刘八嫂和翠花姐见状一阵吼骂,小孩子们住了手,见怡仔受伤了,却都回辩不是他们砸的,是春山。刘八嫂大叫起来:“哎呀,春山!雷会打死你啊……”这时刘八嫂的男人来帮她拿衣服回去晒,听老婆如此说就轻声骂道:“就你的B嘴多,雷打死你个头!”刘八嫂就住了嘴。

  翠花见这些小孩子太过份了,就向各家告状去了。闹事的小孩子们有的让家长打的,有的让家长训骂的。春山却让明林给捆了起来,悬在梁上吊着打。桃子在家里看了也不阻拦,任由丈夫去教训儿子。明林素来痛爱儿子胜过痛爱两个小女儿。平常吃好的穿好的都先给了春山。两个妹妹常常常是等哥哥春山穿旧了的衣服被妈妈改作自己穿,吃好喝好的总是给春山的要比妹妹们多。平常明林从来不碰儿子一个指头,这次却将他吊在梁上,抽断了几根柳条。春山尖叫着求爸爸饶他,说他以后不再打人,可明林就是不肯住手。还是明林爹娘扯开了明林,放下了春山。明林娘搂着孙子边问边骂道:“我的心,你为什么不听爹的话呢?你明林这畜生,是听了哪个该死的B的话,来打春山。你打一下也罢了,还要吊起来!你要是再打,你就把娘一起打死算了!”她扭过头来骂儿子,孙子在她怀中更是抽泣得好不伤心。

  明林指着儿子对娘道:“你问问他做了些什么!”说罢就恨恨地离开了。明林娘问:“心,你做什么了?惹得你爹发这么大的火?”春山哭道:“我打坏人打地主,爹就打我。”“你打了怡仔?”明林娘肃然低声问。春山见奶奶神态如此,止泪轻轻点点头。“哎呀我的儿,打谁也不能打怡仔啊!管他是地主富农还是牛鬼蛇神,都不关我们的事。听话啊,以后再不许这样!你要是不听,不要说你爹,奶奶可也要打你的。”春山在奶奶的怀里点点头。

  怡仔被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春山打了,心中的痛远远胜过了头上。这块伤痛永远在心中,难以愈合。他独自一个看着春山奶奶送来道歉的一包糖,那眼泪顺着两侠直流。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不到伤心处。怡仔的心碎了。
  作者题外话:不可言说的亲情,不可名状的心情。难堪的生活境遇,让纠结的生活纠结着陆怡仔的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恩将仇盖
怡仔这几年没有前几年心情开朗。自*开始,怡仔每缝大队和公社开批斗大会,总会被叫到台上亮相。虽说怡仔没有做什么错事,阶级斗争的大会,他总是被揪到台上陪斗;同那些盗窃份子,思想落后份子,走资派份子和搞迷信活动份子等等同站台上,受着不知情的人们那仇视厌弃的目光和台上执政者的吼骂。谁叫他老爹曾是地主富农呢?这就是他的祖辈留给他的唯一的遗产啊!

  怡仔没有因此而有太多的伤感,因为这不能怨哪一个,是他命中注定的;他习以为常了。尽管快近中年了,但他心中还是迷惘——难道生活就是这样的吗?他每低头挨斗的时候,总如畏怯的老鼠,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偶一抬头,双目游移,不敢与人对视。仿佛自己罪大恶极,对不起一双双严正的目光。但他没有伤感,唯有春山打了他,竟无故心中疼痛起来。 

  春山爷爷老李头儿看到怡仔头上的伤,心有不忍,对他说道:“怡仔啊,都怪我们没有家教,没有教育好春山。你头上敷的是什么?是锅底灰啊?你叫明林给点钱你,搞点药敷敷吧。”怡仔笑笑。其实他笑得比哭还难受。他摇摇头对老李头儿道:“大爷,没什么嘛。小孩子不懂事是有知的。没事儿,敷点锅底灰很快就好了。哪有那么厉害的,还要上药。呵呵!”他从脸上挤出点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他心中痛着呢。谈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站在旁人的位置上。且谈的事是这种让人感到伤心的事。几年来,他总是从心中驱逐着这份对春山不该有的亲情,可这种有罪的亲情象魔似的紧揪着他的心,不肯放手。每缝听到春山很亲热的,很嗲声地唤明林爹时,他外人似的客气地笑在脸上,心中却象有无数口绣花针在扎。常常此时的笑,象是哭。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嫉妒明林。他算什么呢?明林才是春山地地道道的爹啊。可是他的心象有无数根看不到摸不着的小绳子牵着春山,春山的一举一动无不牵着他的心。奇怪的是,他有时庆幸春山不是他明里的儿子,他庆幸春山有明林这样的好父亲。他这个地主,如何能坑了他心爱的春山呢?

  又要开社员大会了,怡仔心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攥得他喘不过气来。因为他又要在会上陪斗了。

  怡仔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大会上,明林叔竟让他这个挨批的人竟受到了表杨。 

  本来他和另两位挨批的人同跪在台上。一个是偷生产队红薯的惯偷,家中有几个要吃饭的孩子的中年男人;另一位是搞封建迷信,天天念经拜佛的八十岁的老太太。罪状已叫人罗列出来了,怡仔是恶霸地主后代,专政对象;惯偷是挖社会主义墙脚,破坏集体生产的社会人渣;念经老太太是搞封建迷信的老巫婆。人们坐在那儿专心地听着公社领导的发言,象听到圣人讲天书一样恭肃。妇女们边听大会边做着手中的活计,也有悄悄地说话儿,都说那老太太也很可怜,也有叹惯偷孩子多没饭吃,却穷得没有志气去偷窃。但没人敢高声儿。也没有人叹怡仔,因为是地主的后代,人人怕惹上了阶级政治味。

  接着是人民代表发言。刘八嫂的男人贫农代表黑八先上台发言。黑八高声地在扩音器前高声喊了几句打倒反革命份子,打倒地主老财后,场上的人跟着响起了响亮的相同的口号。黑八清了清爽子说,怡仔是地主后代,成天不言不语,其实是在打坏主意。他一肚子坏水,妄图象别公社搞造反复辟的人一样破坏*。虽说暂时没有找出他的证据,但广大劳动人民不可让他的表面现象蒙蔽,一定要提高警惕,打倒价级敌人。 

  没待黑八发完言,明林还没有等到公社干部说请,就先上了台。他上台后,先表扬了一下黑八,后又话锋一转说道:“人民军队在朝鲜战场上流血牺牲,为的就是祖国的安全,人民的幸福。我们国家对俘虏,是宽大的。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党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人。就拿现在在台上挨斗的怡仔来说吧,他家的出身是不好。但他也不是不能争取的对象。几年来我一直在观察,他已改造得不错,是我们中的一员。那次发洪水,他抢救水稻,象冲锋陷阵的战士,跑在最前面,为小队抢救了不少水稻,挽救了不少的损失。那日老烈军属陈军家中着火了,他第一个抢上墙头,切断火路。抢修公路时,石头砸了他的脚,鲜血淋漓,但他只歇了半天,下午跛着脚,照常上工……毛主席也是富家出身,周总理还是资本家出身,但他们是革命的领袖人民的总理,象怡仔这样一位改造得如此好的地主子弟,已不再是当年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寄生虫,他是我们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了。希望我们广大群众,张开社会主义宽广的胸怀,争取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人……”台上公社书记听到批斗会上抗美援朝英雄对怡仔的汇报,不觉点点头,伸出双手鼓掌,台下顿时掌声如潮。

  从此,怡仔再也没有遇批斗会就让去陪斗去了。 

  那次会后,怡仔偷偷感动得哭了好几场。那天他从会上回家,独自在山间小路上捆柴禾。他憋着内心的悲喜,忙忙地劳动着。忽然他坐了下来,府身将头埋在膝下,抽泣起来。他以为此时山路上没有人,可以痛快地发泄一通。岂知有个熟悉而又严肃声音在问:“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他抹了一把眼泪,抬头见明林叔手上拿了一根自己用烟叶卷的纸烟递到他面前。他用颤抖的手接了过来,喉头硬硬地低声饮泣道:“我没有烟给叔抽,反叫叔给我烟抽。”他的眼泪又“哗——”地奔了下来。明林淡淡地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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