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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仔看到桃子,心中就嘣嘣地跳,脸就火辣辣地烧。各人比以前都生疏起来,见面就故意拉开了距离。远远地,怡仔见到桃子远去的背影,诚惶诚恐,亦喜亦忧,酸中拌甜。 他想,孩子真的生下来了怎么办?明林表叔知道了,该怎么交待?他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桃姨一个人在山上睡着时,是那样迷人,竟让他动了心。他也不明白自己竟会这么大胆地去摸她,可她竟不避不让,顺势将就了他。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就这样的尝了别人的禁果,竟会种子落地生根开了花结了果。常常想到此,他的心跳得厉害。想不到他无心插柳,竟要为人父了。男人这东西,竟然是这么神奇,女人那竟是如此神秘。他为此常常胡思乱想,几欲疯狂。
桃子怀胎十月,终于瓜熟蒂落,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儿子。老李头儿和明林娘忙得狗颠屁股似的,乐呵呵的围着孙儿转。怡仔每见此,心中说不出是啥滋味儿。自己骨肉将要叫别人爹妈叫别人爷爷奶奶了,他心中却又加一层重重的失落。每次听到骨肉的啼哭声,心也快在揉粹了,身体内不知是哪一部位也跟着就让他牵扯了过去。
儿子长得白白胖胖,老李头儿给他启名“春山”,意即青山常在,长长久久之意。老夫妻俩有了孙儿,觉着生活有趣多了。以前家中冷清清的,几个大人在家,象比大鼻子,呆在一起也没有几句趁心有趣的话儿。如今孙儿的哭声听起来,也比几个老的笑声都要好听几百倍,太阅耳了!每天早起,明林娘起来得最早,做饭扫地时生怕吵醒了孙儿,轻手轻脚的。可一听到孙儿醒时,奶声奶气的哭声,再不开心的她,老脸上早就绽出朵大*儿了。但对儿媳妇,倒反没以前客气。她心细如丝,早就看出了桃子与怡仔的关系。尽管桃子与怡仔见面没有说什么话,似乎他们比和其他人在一起生别一些一样。尽管她已知孙儿是怡仔的,她却总感到孙儿还是象她的儿子的。她本有些迷信和歪想法,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孙儿,只要儿媳妇心中还向着儿子,只要儿媳妇从此以后不再做那事儿,别人却别想说她孙儿半点闲话之处。本来她对桃子是有些不满,但老李头儿比老婆开明一些,似乎看得开一些。他私下对明林娘说:“咱娃儿一去几多年,桃子一个人空守在家中。你我这大年纪还不能分开一时半刻,夜里无事时还要生我的气,缠着我,说我不体贴你。娃儿们正年轻,小夫小妻不在一起,日子难熬,哪有个不做错的地方儿呢?”明林娘听了就笑骂他老不正径,心下深处反过来倒同情起儿媳妇儿了。虽说老俩口心中对此睁眼闭眼,有了孙儿百事能忍,但还是担心人言可畏。有时得空时便对儿媳妇道:“凡事有个限,该断就要断。自家人说话不怕砸了脚后跟,让外人说起来就不好听了。明林和你总得在人前人后有个身份才好。”她所虑极是,桃子大红了脸,自后更是对怡仔视而不见。
明林要回了,一家人在高兴中夹有惊惧。家中啥要求都可以做到,可就是明林回来见到春山却又咋办呢?家中个个不免心中隐隐作愁。老李头儿一家心乱如麻,老俩口想,有了儿子就会丢了孙子,有了孙子,可能就丢了儿子。儿子孙子,他们都想要;还有桃子,这儿媳妇儿还顶孝顺的呢。这一来,八成要走的了。看她的样子,是在做个要走的打算,只等明林回来开口了。老李头儿两口子,心啊痛着呢。 村里人有好事者很想看明林回来,他们家会有什么笑话出来。明林回家不闹个你死我活,也得休了桃子。象她这样做了让人截明林脊梁骨的事,沉猪笼也不为过。这怡仔,只要明林上诉,不坐破牢笼鬼也不信的了。可是,明林回来了,不但没有嫌这个儿子,却爱如珍宝,一回来就给儿子带了这多的衣服,让他们大出意外。明林夫妻见面,都是笑脸相迎,相敬如宾。人们见明林如此爱惜着春山,对桃子的爱,依然如故,一个个便扫兴而归。暗里有反而更敬得明林的为人的,也有暗自笑骂明林是只愿戴绿帽子的大王八。但是,关于春山是谁的,从此便也再没有议论起,哪怕是暗地里。
作者题外话:一次寂寞的安慰,桃子有了身孕。盼孙心切的桃子公婆替其隐瞒实情。桃子男人明林退伍归来,竟让村民意想不到地接受了这个孩子春山。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明林回家,没有出现让人担忧的事,反来个合家欢。心虚而龟缩在家中的怡仔听到风声,知道事有好转,出人意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于是,也就大大方方地来看明林叔了。还没来到明林家门口时,就远远见到明林抱着儿子在门外逗乐子,便亲亲热热地大声叫:“明梦叔,回啦?”明林扬起头,见是怡仔,却半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怡仔一腔热情,如火遇水,全都冰熄了。他看了看脸色如霜的明林叔,干笑两下,又问候了两句话,见明林要理不理,便尴尬地低下头去用手拍了拍身上那套他特意穿的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这是当年明林送给他的。想当初明林对他是多么看顾,如今形如陌路,他不觉心中泛起一阵悲凉。为了讨好明林,他便伸手去抱春山,可这时明林唤桃子道:“春山要睡了,送他去睡吧。”桃子听了,出来抱过春山走进屋内去了。怡仔知此处没有他可以站的位子,便脸红红地与明林叔打个招呼,就匆匆地走了。
怡仔很失落也很伤心,脚步晃悠地一路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心道:“明林叔不烦我才怪呢?他如果还是对我好,就说明他骨子上少根梁。他看不起我是对的。他看不起我,也在理啊。”想到此,他的脚步反轻快起来,一溜烟地往家中破屋子飞去。这一奔不打紧,不慎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未及他抬头道歉,猛可里耳边尖叫起来:“哎呀呀!你做死啊!”怡仔见是村里头的刘八姐,便“嘿嘿”笑了起来。刘八姐故意拖声拖气地叫起来:“你碰痛了我这儿,哦哟哟!”怡仔见她双手搓着胸部,有点心慌地夺路而逃。刘八姐瞪着怡仔的背影若有所失地骂道:“你小仔投胎一样,看我下次饶不了你!”说罢,便扭着肥腰去忙乎她的事儿去了。
怡仔的心与其说是在桃子姨身上,不如说是在明林一家子身上。他心中记挂着明林叔春山和桃子,虽说这一家已与他不相干了。但他心中仿佛这一家就是他的世界。明林叔,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自来都没有红过脸。小时明林说一,他不二;明林坐着,他不站着;好象他就是明林的影子。明林也从没有嫌他是个富农子弟,当他是家中一员。有事没事就去找他,才让他能象贫下中农子弟一样可以大胆于人前。自来他们的感情是很深的。春山,这个小小的娃儿,这个以后说不定也看不起他的小人儿,却是他心中的一块肉,好象天下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一样。桃子,那秀气动人的模样,那一举一动,无不牵着他的心。他不敢看桃子,因为多看她一眼,他就有负罪之感;这不仅是因为他染指了桃子,差点让她抬不起头来,而更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与他自小一同长大的明林叔。
有时,他无意中,看着明林和桃子抱着儿子在一起的时候,心中特别为他们开心,也特别的羡慕他们的一家子能这么美好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其实他心中很爱他们,可他再也不能多靠近他们一步。有一种爱,是不可触摸;触摸了,就注定要受伤害。有一种爱,不可想象;多想一下,就象是向犯罪靠近一步。他深深地叹着一口气,远远地,远远地望着他们,隔着树的枝叶;他痴痴迷迷地伫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地,偷偷地欣赏着他们,就象是在雾里看花,云中望月。他觉得其境是多么的迷人,让他可望不可及。有时,他对着夜晚的月儿,想象着月中的吴刚和嫦娥。他想,那桃姨和明林叔就是那月中的一对儿。他向月亮伸过手去,他好想靠近他们啊!
居然小春山千秋到了。民间乡下,多有小儿周岁闹客的习俗。小孩子满周岁,家中都要非常隆重地请客吃饭,祝福小孩子长命百岁,富贵千秋。乡邻亲友,都是不请自至,各携厚礼,来表示祝贺。怡仔也备了很多小儿的物品,这天也来了。象对其他乡邻亲友一样,老李头儿和老伴热情的接待了怡仔;明林和桃子也点头问了好。怡仔受宠若惊,莫大的荣幸让他忘乎所以。从此他对春山亲近起来。一次,他去别公社修水利,很久没有回来,一回家就往明林叔家中去,从包里掏出两件小孩子穿的漂亮衣服。这在当时乡下是相当侈华的物品。这是修水利时,因他做事勤快,让公社一个什头头儿看好,居然在他抢修断路时立了功,而多补了几天的津贴于他,他便省了下来。他以为这次定能讨得明林叔的欢心,博得明林叔的一个微笑,想不到两件衣服一拿出手,明林的脸色就拉了下来。桃子赶紧将儿子抱进了房内去了。还是明林娘满脸歉意地将这两件小儿衣裳送回他家。这一下,从来没有病过的怡仔,这几天来,竟睡在床上,一病不起。
隔壁的翠花姐,看到怡仔病在床上没有人问,抽空便从家中拿了一壶水过来,服侍怡仔吃了点草药。翠花姐是个直肠子,他见病得奄奄一息的怡仔便道:“怡仔大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个合适的过房嫂儿,找一个屋里,省得一个人凄凄凉凉的。不是我翠花姐嘴长,你老挂记着那家做什么呢?人家的人是人家的,合得来就是好哥们姐们,合不来各不相扰。做什么你行这些好事反让人不高兴,弄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怡仔敞在床上,用羞惭和感激的眼神看了翠花姐一眼,也没有吭声。翠花姐见他如此,便道:“你打量什么事我们不知啊?春山虽说是你的亲骨肉,你爱,这是情理之中。可这是偷来的锣儿敲不得。他姓李,不是姓程。他们心中正恶着你,你就当远着才对,何必让别人心里不舒服呢?你只当以前是作了个梦。”翠花姐的话,让怡仔眼中冒出了一颗晶亮的水珠。他赶紧从被子内抽出手来擦去。怕因怡仔落泪,引起他尴尬,翠花低头整理一下裤脚,借此回避了一下怡仔心中的不快。她又给怡子倒了杯开水,轻声道:“话也说回来,在这没人的时候我才跟你说。要说明林,对你还是有义的;象你这事儿,换了别人,早就让你去坐牢了。是他夹着中间,才让你平安无事。他就是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才是。这不理你,就这点事儿又算得个屁?男子汉,肚子要大一点,心要放宽一点。”说完,翠花就拎着水壶出去了。临去时回头道:“怡仔惹想吃饭,我家还有。要吃,就叫黑子他爹给你拿来。”怡仔摇了摇头。翠花姐去后,他躲在被窝整整哭了一天才罢。想不到这个平日说话还很霸气,动不动也是粗话出口的翠花姐竟让怡仔的心豁然开朗,身体竟也好了起来。
有一种爱叫放手,如果不放手,人人都在受伤害。怡仔要彻底从心中放下这份复杂的情怀,好让心情自由放飞。从此,他也远着明林叔一家子。因为他放开了,所以他远着了他们;因为他心怀宽广了,心中的他们,仿佛在很远的地方。
作者题外话:人的情感相当特别,明林接受了媳妇和怡仔的私生子春山,却无法面对怡仔。他们对春山都有一种相当特别的爱,但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村言风波
怡仔心里想开了,人也就没有了思想包袱,生活也就没有以前的凄惶,做起活儿来也带劲了。生产队的重活儿他都抢着干,人们也不没有小看他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春山已有了四岁。人们似乎已淡忘了怡仔的*韵事,小山村里的人们相处仿佛还算和谐。尽管村妇们在一块儿东家长西家短,有时聊话忘形得意时,也就粗话连篇。山村的女人啊,说有多有礼就有多有礼,说有多粗鄙就有多粗鄙。
这日刘八嫂、翠花姐和妇女们在保管室前的道场上簸谷子。她们用双手把住簸箕沿,簸箕一边沿扼在腰际,就这样女人们抖动两手,挺动肚皮,让簸箕内的谷子儿起起落落地在飞扬;飞起的谷子儿重又回到簸箕内,飞起的尘土灰末随风飘散,很是有趣。女人们象比赛样的各不认输似的劳作着。一会儿翠花面前的一堆乱谷已叫他簸成了纯净晶黄的谷粒堆儿。刘八嫂面前还有一堆没有簸完,她便边簸边哇声笑道:“哎呀,你看这婆娘这么快就簸完了。比个男人还厉害!”
翠花擦着汗吐着气笑道:“哎呀,你就象没吃米样啊。”
刘八姐却道:“谁象你啊,男人将你喂得饱,劲儿足!难怪你男人那样廋,夜时两下子就叫你将他抖散了骨头。嘻嘻嘻!”
“你个死B,是不是那儿痒了,越说越好听了。”翠花姐骂道。
“你才痒呢,不信就让我摸一下。”刘八嫂说完就丢下簸箕,伸手去摸翠花的裆部。翠花嘻哈地笑着用一只手挡,另一只手也要去抓她的裆部。对方将手隔,又另一只手往翠花这边探摸。二人各自用一手挡,另一手在各自的腿际凌空乱抓,各自却又没有达到目的,只是哇哇大叫,嘻哈不止。大家不由得都扭过头边劳动边笑。
两女人打打闹闹,扭作一团,乐坏了自己,笑坏了旁人。山里的娱乐少,人们各自都行起了这样粗俗的玩笑来寻开心,劳动之余倒也放松身心。
正当两妇疯癫嘻闹之时,卒听后面一阵男人的“呜哇”叫好之声,两妇闻声便各自放开手,只是意犹未尽地拢发喘息乐呵。原来在道场外田地里犁田耙土的男人们放下劳动工具来道场休息了,见她们如此,都凑起热闹来。队长笑道:“两个妇联的摸有什么意思,找个大老爷们摸才有意思呢。”女人们都笑了起来。女人们也都丢下手中的筛子萝筐,和男人们在一起坐下休息起来。明林娘送来了刚烧好的热茶,大家用粗瓷碗,你一碗我一碗地从泥陶罐里舀出茶来痛快地饮着。热茶烫得他们直撮嘴,却还还舍不得搁下。怡仔也来休息,和大家席地而坐,天南海北地胡侃,吹起牛皮说笑作乐。
这时春山蹦跳蹦跳地跑来了。桃子道:“你不在家看着妹妹,跑过来做什么?”明林娘说:“他才多大,叫他看妹妹。他爷在家里呢。”说罢就将自己碗中的茶递到春山面前道:“我的心,你渴了罢?快来喝。”刘八嫂见到春山,便将他拉近自己身边笑道:“春山,看你奶奶多痛你。是你娘好还是奶奶好?”春山道:“妈妈也好,娘也好。”“那爸爸和爷爷呢?”“都好!”“嗯——那怡仔哥好不好?”刘八嫂指了指拿碗喝茶的怡仔对春山道。春山响亮的童音纯真地道:“不好,怡仔哥又不是我家里人。”声音清脆阅耳,说得明林娘笑了。怡仔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却象刀割了一下一样。翠花姐看了一下怡仔,又笑着瞪了刘八嫂一眼说道:“就你豌豆糊儿就酒——没有什么嚼的了。”
大家说笑了一番,有人建议说个笑话儿。怡仔哼了一声,清了清喉笼笑道:“我说个笑话儿,可能大家都听过吧。”女人们咭咭呱呱地道:“说嘛,听过了还说说,让大家笑笑。”怡仔听人们这一说,便来了精神,又清了下嗓子笑道:“说有个读书的小叔子,中午回家吃饭。看到他嫂子一个人在家中筛米。”众人会意地“嗯”了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老掉牙的笑话儿。怡仔又继续道:“因为家中穷,他嫂子的裤裆破了一个洞,正好在正中。”怡仔说到这儿再干咳了两下笑了笑。男人们的脸上已绽开了诡巽的笑容。明林娘道:“这么个懒女人,裤子破了也不知找根线找根针缝它一下。”刘八嫂下意识地合了合刚才趴开坐着的两条肥腿,因为她的裤子正好破了个小洞,怕怡仔借此指桑骂槐拿她开心。其余的女人们便明知故问地问怡仔的故事:“那后来呢?”“后来,嘿嘿!”怡仔未语先笑道,“她的那个小叔子放学回来看到这个样儿就赋诗一首,是这样的:‘嫂在堂前把米筛,一朵仙花就地开;小叔本当无事去,只是心中抹不开。’”人们听到这儿都夸奖那小叔子有才,果然是个读书的。又问后来她嫂子听了这样的好诗又怎么样呢?怡仔提高了嗓门装着一本正径的样子道:“他嫂子一听到这话啊,就赶紧放下手中筛米的筛子,拉着小叔子的手说;‘哎哟,我的弟弟你真有才。快来!快随我一同到房内去。’”女人们听了笑道,哪有这么个该死的叔子这么个不要脸的嫂子呢。人们笑着骂着,都过了个嘴巴瘾。春山稚气地问道:“那他嫂子叫他叔子到房内做什么呢?”翠花姐笑道:“他嫂子给糖她叔子吃。”有个男的却笑道:“倒不是他嫂子给糖她叔子吃,而是她叔子给糖他嫂子吃。”大家又是一阵会意的笑。刘八姐斜眼瞅着怡仔笑。春山于是说他也要吃,大家又是一阵好笑。有人说别打茬,让怡仔说下去。
怡仔笑道:“那隔壁家的也有一对叔嫂。叔子也是读书的,那嫂子听到这隔壁家的叔嫂这么好,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也想听他小叔子象邻家的小叔子一样为他赋诗一首。于是心里想了个巧法儿,找了把剪子,在自己的裤裆挨近那儿剪了个口子,等叔子下学时,也便在堂前坐着张开两腿,装模作样地筛起米来。”大家听到这儿又是骂又是笑,耳朵里一字不露地听着怡仔继续讲道:“他那小叔子看到嫂子这样的情形,却破口大骂:‘嫂子,你看你这么不要脸,B也在外露着还有脸对着门张着腿!’”大家听了骂罢那嫂子,笑罢那叔子,又骂起了怡子。
人们骂罢后又问:“后来呢?”“后来她嫂子躲在房内,羞得几天不好意思出门了。”人们叽叽呱呱地议论一番。怡子坐在那装茶水的大土罐边,得意地喝着茶水,自得地欣赏着人们对他讲的故事的评说。刘八嫂起来倒水喝,走到怡仔身边,不小心脚下一滑,却很娇气地身子一歪,往怡子身上倒去。怡子赶紧站起来用手一拂,刘八嫂真的摔倒在地下,碰翻了一碗热茶,烫得她哇哇大叫。她恼羞成怒,便口不择言,连骂怡仔道:“你这个死种……”怡仔道:“哪个叫你不正径?”本来在气中的刘八嫂不但没有听到怡仔的安慰话,反听到了他的责怪,就从地上爬起来,更是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