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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味道从她第一天在秦家入睡的时候就闻到过,就是那天晚上点的香,当时她还犯了病,所以陈默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弄错,没有别的东西压住的香甜,闻起来让她有点头晕。
陈默眉头一皱,将碗盖上放在一边,“应该是麝香吧,我刚才从药房那里经过,见老大夫之前,我在那里将每一种药都仔细闻过,不过因为味道有些微的差异,我的嗅觉从小就不好,现在才想起来。”
老大夫一脸愧疚,“少夫人要怪就怪我吧。当时秦家为了矿山,不得不再次向陈家提亲,而小姐你开出的条件苛刻,少爷说你是会记仇的人,若你嫁进门当了正室,一旦有身孕,会让秦家难做人。所以就说为了秦家暂时的安宁,至少是和少夫人屏除成见以前,杜绝夫人怀孕的可能,而并非是少夫人想的那般可怕的算计。”
她已经想到是这种可能,可是长久以来,都不愿意直面这个答案,她抱着一丝丝的期望,至少秦观对她也许是有情的,不至于用这样称得上是卑劣的行径。
陈默站起身来告退,最后说了句,“从我进门的第一天开始,香炉里燃香,每天准备好的雪梨水到李氏殷勤奉上的药汤,秦少爷真是用了十二分的用心。”
老大夫浑浊的眼努力睁大,“那不可能!我跟少爷说过此药歹毒。除了雪梨熬的汤,而且是与少夫人同房以后,才会加进麝香,绝对没有在其他东西里面做过手脚。这一点,我信得过少爷的为人。”
“那么就是秦家有人比他更紧张怕我有身孕。”陈默心里明知道是谁,嘴上还在装糊涂,谁让李氏是老大夫的干女儿,“多谢老大夫你的提醒,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告辞。”
老大夫起身送她,一边偷偷打量她的脸色,小心斟酌用词,“少夫人,麝香价钱极高,尤其是味道香甜的这种,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听说巧姑娘那里的姑娘,都是用这种药防止有孕,少夫人不妨从这里查一查。”
陈默脸上带笑,拉着他的手,温和地说,“老大夫,你多保重身体呀,陈默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老人的眼一下眯成一条缝,“少夫人,我就送你到这里吧。”陈默上了马车,挑起帘子往后,那老人看起来弥勒佛一般慈祥的面孔,竟然也有丝阴险狡诈。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三)
他们都把她当傻子了吧。一个只知道生意经,木衲的女人,给一点甜头就按他们想的那样,昏头昏脑了,同时意乱情迷,忘记自己是谁。陈默拍拍手,弄掉药粉,刚才沾上的甜香还是存在。
今天早上起来她流了很多鼻血,秦观急着进宫,就让云铮驾着马车送她到这里来。以前她去过别的大夫那里,许是秦家的势力在京城颇大,京中的药铺都是秦家在经营,要不然就是秦家相熟的人,应该是特别交代过什么的,而且秦观与皇上交好,那些大夫无一例外都说没有身孕是她自己的原因,连带去汤药,也说没有什么问题。
陈默见了秦家的这位老大夫,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只是把宫中要重新彻查当年一位娘娘的死因的事跟他说了以后,老大夫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秦观交代他的事,,但还是没有全部说完。不过已经足够了。
云铮扬着马鞭,淡白的衣衫,一头长发用伦巾扎好,是非常简单朴素的一个人。他跟着秦观有十多年了。
“大夫怎么说的?”云铮让随行的小厮在前面牵着马绳,他钻到里面问话。
陈默露齿一笑,神情平静,“没什么大碍,说是天气变化,肝火过盛,让我回去喝点药好好休息。”
云铮这才又出去,背着身体点点头,“那就好,少爷出门的时候特别提醒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到大夫这里来看看。”
“我以为他是让为了你看住我呢。”陈默摸摸发后的玉簪子,歪斜着身体靠在马车的窗后,枕着下巴,不急不慢地说,有点调侃的意思。
云铮立刻矢口否认,“怎么会呢,少爷将少夫人放在心中才会这样关心。我跟在少爷身边很多年了,对他的为人再了解不过。也可能你们现在对彼此还有些成见,将来你就会知道少爷并不若他表现的那样冷情。”
他越是这样说,陈默唇边的笑靥越是止不住,“有你这样的人跟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好。这是秦观的福气,如果我的身边有一个像云铮你这样帮忙打点诸事,不知道会少多少烦恼呢。”
“能跟在少爷身边是云铮的福气。”他回过头来,脸在逆光的那面,陈默微眯上眼才看清他淡淡的一抹笑,“少爷说你见了大夫以后,看你要不要到南门秦家玉善堂拿点药,要去的话,顺便把二奶奶的药也带上。”
陈默转过头看着街头的繁华,笑着回答,“好啊。省得回去了再出来。”
她的药是整三包,李氏的一包,陈默一起捧在手里,回府以后李氏送换洗衣物过来,她把药递过去,李氏接到手里,但拿过去的时候,陈默抬起的衣袖拂到李氏脸上,那张妩媚的俏脸怔了一下。
陈默好象没发现似的,侧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本书,倒在躺椅里随意翻看,李氏道声谢,急急离开。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四)
秦观大约是晚饭后才过来这边,陈默自己窝在躺椅里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身上凉得很,脖子好象落枕了,微微偏着,半天不敢扭回来。
他伸手替她揉捏几下,“听说今天你自己去见的大夫,没有让云铮跟进去是吗?”
“是我自己进去的。”她扶着头倒在竹枕上面,皱着眉头说,心头燥热她今天连晚饭都没有吃,“你在宫里吃了回来的?”
“恩。”秦观点点头,伸手抚摩上她的额头,“好象退烧了,起来吃点东西,我听李妹说你这一下午都睡在这里,以后别在这里,小心着凉。”
他把端来的三菜一汤放在案几上,陈默腹中空空,自己撑起身子看看菜色,还算清淡有味,今天的骨汤尤其好,汤色白花花的,陈默拿着勺子舀起来喝了一口,“熬了很久吧,这汤还不错。”
秦观取了一床薄被过来,挨着她身边坐下,一边盖在她肩头,“你下午有没有跟李妹见过面,都说了什么啊,她好象不太高兴。”
陈默喝着汤,听他这么一说,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可能是闻到这股味道,李氏当时脸色突变,急急忙忙地告退,她不高兴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是吗,什么味道啊?”他捏着陈默的手放到鼻下细闻,疑惑地看着她,“有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她敛下眼帘微笑,轻轻抽回手,“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拉。你连这个都闻不出来,可能她的那包药,我也不小心添了点什么进去,你闻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呀?”
秦观看着她不答腔,眼里分明含着笑意,陈默却觉得那眼神让人发冷,若是以前她还会想想这眼神的意思,但现在倒不用了,“恼羞成怒了?”她笑着丢下勺子,两手环抱在胸前,“那么我可以相信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你不说。”
陈默看到他还这样沉着,可是她这几句话,应该是击中他内心的某一处,否则不会沉静得过分,因为这不像他的为人。
秦观站起身,将落下去的被角收起来放在躺椅上,“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到李妹那边去睡。明天我亲自带你去大夫那里看看。”
陈默也不逼他,“这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比我清楚,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房里的,你当然也是知道的。秦观,论心计和手段,我熟知的人里面,你数第一个。即使你不怀好意,我也以为你不会让我太过厌恶,可是现在我对你仅有一点好感越来越淡。你可能并不在乎,那么就这样吧。”
“我还是那句话,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大夫那里。”秦观转身离开,顺手替她把门关上,他一走,陈默立刻抠着喉咙,把喝去的汤都吐出来,她现在不放心这个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那就只有吐出来。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五)
天亮以后陈默腹中疼痛,竟是动不得,身上一直在出冷汗,秦观侯在床边拧好热毛巾给她擦脸,微凉的肌肤,就像玉石一般没有生息,本来说一早出去宫中那位大夫那里,也只好派人去请秦家自己府上的大夫过来,连昨天为什么要争执都不想追究。
中年大夫细细查脉,沉吟片刻说,“少爷,这种脉象,恐怕要用狠药才能吊着命。”
“可是她昨天还好好的。”秦观试着跟陈默说话,她也能清楚地回答,不像是大夫说的那么严重。
中年男人摇摇头,“少爷,这你有所不知,少夫人旧疾缠身,经不起心情如此大起大落,她虽然还保持着意识,但是已经十分危险,务必要用虎狼之药,狠狠地把那口气吊起来。像比如蜈蚣、僵蚕、天麻、制百附子,加上人参一根,等少夫人那口气缓过来以后,再说开方子去除体内残余的药物毒状。”
秦观微皱着眉头,中年男人说的药,服用以后人不适的反应不小,他还是觉得需要仔细斟酌一下,“这样吧,先让少夫人喝点参汤,我到宫里请太医来看看。”
“少爷,恐怕少夫人等不到你从宫里回来。”中年男人放开陈默的手腕,“既然少爷另有打算,我就先回药房好了。”
秦观点点头,“恩,你走吧,少夫人的病,太医知道怎么办。”
李氏端了参汤亲自送来,“相公,你昨天没有睡好,就让我和金儿在这里守着少夫人,你回去休息一下。”金儿由奶娘牵着手领进门,李氏将托盘放下,朝她招招手,“金儿,来,到少夫人跟前去。”
中年男人起身让开座位,李氏扬起眉,“哟,这是秦大夫啊,竟然把你也请来了。”
“见过二奶奶。”中年男人退到一边,“我这就走拉,少爷和二奶奶保重身体啊。少夫人嘛,少爷不必太忧心。”
秦观看她过来了,稍微欣慰一些,“那你在这里看着,我马上进宫一趟,太医可能会更有把握。要是少夫人有什么万一,你赶紧去通知云铮。”
李氏在床边坐下,拿着热毛巾给陈默擦汗,回头看着他笑,“相公,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去快回。”
秦观刚折身出门,李氏溜尖的指甲就立刻收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陈默掀开内双的眼皮看着她笑,手反过拽紧,“你也就这点本事。”
“少夫人也不见得高明。”李氏用力抽回手,“就不怕相公发觉?”
陈默当着她的面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我本来就不舒服,这又不是假的。他嘛,自己心里明白,找什么太医都是糊弄秦大夫的。”
“你就说吧,麝香的事你想怎么样?”李氏不再一口一个姐姐,连少夫人都懒得叫。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六)
金儿趴在床头拿着透明的玉珠子玩耍,陈默伸手摸摸金儿的头顶,看着李氏笑,“我能把你怎么样?秦观这么宠爱你,在这个家里,你是二奶奶,说话的分量不轻,爹娘又看重你,我们陈家眼看就要垮了,我怎好为难你呢?”
李氏听得出来用意,但还是不免得意,“你这话倒没有说错。”
“话当然是没错。”陈默收回手,“可惜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我要怎么样你,就目前来说,你家相公也保不住你。因为你没有儿子,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金儿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们两个,然后偏着头说,“娘,金儿想出去玩。”
李氏温柔的面孔被撕裂,“玩,你就知道玩,到现在算盘几个珠子都记不住,没用的东西。”她一把抓着金儿,气匆匆地跨出门,陈默还听到几句咒骂,颇为气急败坏。
秦观并没有真的进宫去请太医,刚才大夫还在的时候,他看到陈默的脸色渐渐转好,知道她腹痛是真,不想去见那个大夫也是真。
李氏咒骂着往右走,他从左边墙角拐出来,金儿一路的哭泣,让他微微皱眉,金儿这孩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李氏的态度也让他有点忧心,心头这样想着,一边走进陈默的房门,“你已经醒过来拉。”他倒了杯水给她,“李妹到这里,你又跟她说了什么,气得她拿金儿出气。”
陈默别开头不肯喝水,“我会说什么呢,你可以想到不是吗?你的这位二奶奶,心计和耐性差了点儿,根本就不能伤到我。”
“你在她的药里加麝香,难道她还要对着你笑不成?”秦观冷眼看她,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她才转过来看着他,眼里含着一分戏谑,“那你让人在汤里加这种东西,还看着让我喝下去,不知道你做这些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不安呢,或者说你根本有肆无恐,因为整个陈家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
“谁跟你说是我的主意?”他面露讥讽,“想要替自己开脱,也不要找这种借口。”
她冷哼一声,秀气的眼眉敛下。其实早已猜到是这种原因才会一直不孕,心头并不十分难过。小时那场病,让她的鼻子不太灵光,虽然在家里的胭脂作坊接触过麝香,但是味道却不大闻得出来,而且京城这里的大夫,都是秦家药堂的,当然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真话。
秦观站在那里,看她低垂眉眼,双手叠在身前,似乎温顺有加的模样,知道这副姿态不过是她倔强的表示,“伶牙利齿。”秦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了这么句话。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七)
“不及某人。”陈默看着他,修长的眼弯成新月,隐隐流露出的常人少有的那种倔强和坚忍,娇而不软,坚而不厉,柔和包容,想要和她大声吵闹,也被磨得没有脾气。
秦观忘记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生气,站在原地多少有点那么想早走的意思,陈默的笑容很快消失,“你怎么还不走?”清冽的眼神有丝不耐,惹得她不耐的,分明又是自己。“我这就走。”一只脚跨出门状似无意地回头望望,床上的那人正闭目沉思,没有一点留恋,清秀好看的侧面,看起来也如此冷硬。
再过去几天,见面以后,陈默除了微笑,对着他都是一声不吭,十分疏远。他本来想着借陈子修的事重新修好,也不免生出稍许嫌隙,心想借这机会让她明白谁掌握着陈子修日后命运也是好事。
陈默偶尔也插手帐房的事,毕竟在秦家,除了她记帐工夫快,而且也是从小打着算盘长大,帐目有什么不对心头一清二楚,今天正她算着秦家一家药堂去年冬天进的人参灵芝一干物事的价钱,共计千两之多。陈默将其他几本一起翻出来看,帐目上的确没错,但始终觉得这么完整细致的帐册,真实得过分,连一次错帐都没有。
找来云铮仔细问过,知道药堂是李氏娘家人那中年大夫在管着,秦家的药堂只是摆设,并不是靠这个发家,所以只要不亏本,秦观一向不多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我就当不知道好了。”陈默笑笑放下帐册,“不知道你家少爷肯不肯也拿一家药堂让我管着。”
云铮来的时候,顺便替她把药端来,听她这么说,清俊的面容露出丝笑意,“药是我看着下人熬的,你放心地用。”
“少爷不是公私不分,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很早以前他跟我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令他放弃自己的原则。”云铮浅笑着,“以少爷的个性,说他深爱哪一个人,我还真有点不信。少夫人见笑,云铮说得太多了。”
陈默冲他笑笑,“也是。但他爱不爱谁,那我不关心,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首先想的是他自己能不能得到好处。”一边说着,一边持着毛笔在纸上记帐,生平难得记错,却不想涂抹以后重写,秦观本不看重,干脆翻到前面批个旁注,胡诌几句什么临时进货少许,让帐目看起来更让人满意。
云铮离开帐房以后,陈默从锁上的柜子里翻出一直由她来管的帐薄,前段时间秦观老是外出,加上又忙着怎么拿下金矿,竟然不曾亲自过问一遍帐目,陈默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在某个数字后面添上个万字,涂掉几个重要的旁注,这还是可以的,等秦观到时间去问人要帐,就知道帐目出错还是会有麻烦。
刚刚把柜子重新锁好,金儿提着食盒跑进来,李氏摇着扇子随后,陈默与她虚应几句,拿上钥匙走人,看也不看摆上桌的饭菜,李氏冷眼看人,等她一走就立刻偷看帐目,然后笑着牵上金儿的手也一摇一摆离开。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八)
陈默顺着墙根往西走,刚把钥匙揣进怀里,就和秦观撞上,她走得急,闷头栽进秦观的怀里,清冽的酒的味道,没有往常的甜香。
她回过神立刻从他怀里离开,侧身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也没什么表情,直到陈默真的抽身要走,才伸手从后面拉住她,“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哦,我去过帐房,李氏也来过。”陈默回过头,另外一只在怀里拿出钥匙,“我以后还是不去帐房比较好,钥匙就还给你吧。”
秦观看看她,才把钥匙拿到手里,“李妹到帐房做什么?你又是为什么交出钥匙?”
陈默试着用力抽回手,但秦观抓得紧,她面上露出笑意,“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管帐房的事。”
他的手微微松开,陈默趁机挣脱,“我先回去了。”
“身体好一些了吗?”秦观愣了下,继续追上来问,一边说,“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宫里,可是想起那太医不在。要是你身体不舒服,回头我再去请来。”有点跟她解释的意味,这么久以来,听到过他冷笑,暗讽,就是不知道,他还会有跟谁解释的时候。
陈默觉得好笑,随意答话,“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操心。我可以走了吧?”
他才没有继续追问,任她翩跹的身影渐渐消失,手里的那把钥匙,还依稀残留着药的清香跟一点温度,但是又逐渐冰凉,就好象她的眼神一样,先是充满了热情,然后慢慢的冷凝,而且只有在床榻间才看得见那种眼神。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追了上去,不过没有直接上去问什么,而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