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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象花一样盛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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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坐下来继续工作,邮件中看到一处疑问,她取过手机,想拨个电话给同事。
  屏幕上显示出一列起始字母为R的姓名。排在第一个的,是一个简单的字母,“R”。
  那是她终于输进手机的一个号码。
  可是他没有再来过电话,好像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不知谁的计算机轻轻放着音乐:不敢问却一直想问,你心里藏着什么人,不敢猜却一直想猜,如回去有没有可能?我不够完整,你给的从来不够完整,你一个语气都无法确认,这种缺乏是什么象征……
  谭斌托着下巴看屏幕,微微苦笑,只觉歌词甚为讽刺。
  终于听不下去,起身离开办公室,溜到附近的星巴克。
  她不再点最爱的焦糖玛琪朵,而是换杯朴素的黑咖啡,狠狠加了双份的糖。
  此时西斜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温暖和煦,她喝完咖啡,踌躇半晌才不舍地离开,回去接着埋头苦干。
  这天回家比较早,也已经过了十一点。谭斌在自家的车位上停好车,拎起钥匙目不斜视地往公寓走。
  路边有人叫她一声:“谭斌。”
  那个声音让她一机灵,转头望去,就见路边停着一辆车,一个人靠在车门处,含笑看着她。
  他穿着黑色的商务正装,衬衣的钮扣已经解开一粒,领带结扯歪在一边,但依然英俊得难以形容,微敞的领口,拉出的每缕线条都象有一种诱惑存在。
  谭斌愣住,仿佛被催眠一样,近乎贪婪地看着他。

  第 62 章

  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总给她不真实的虚幻感。
  程睿敏走近,语气熟稔,好象昨天才和她见过面,“这么晚才回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显然是刚从酒会宴席之类的场合退下来。
  谭斌只好也做出没事人的样子,“啊,工作太忙。”
  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发,抬到中途又改了道,只说:“你瘦了。”
  谭斌笑笑,“正在应标,人人都掉了几斤肉。”
  “是吗?”他低头凝视她,目光中似有无限怜惜。
  谭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转开脸。
  他的手还是放在她的肩上,停留片刻:“这两天多少度你知道吗?怎么穿这么少?
  “早习惯了。”谭斌犹豫一下,“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刚从酒店出来,顺路,就拐进来碰碰运气。”程睿敏说得很坦然。
  谭斌哦一声,不知道怎么接下句,想了想说:“跟我上去吧,你也喝杯茶醒醒酒。”
  程睿敏的样子,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不用不用, 时间太晚,不多打扰,我马上走。”
  谭斌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上回三人碰面的那一幕,仍让他心有余悸。
  “那就花园里走走好了。”看看他搭在臂弯里的风衣,她淡淡补一句,“你最好把风衣穿上。”
  程睿敏顺从地套上风衣,跟在她身后,走进冷冷清清的花园。
  前两天刚有一场寒流过境,室外气温骤然下降,只有十度左右。
  但是刮了两天两夜的北风,吹走了北京上空的灰色雾霭,那夜墨蓝的天空显得特别明净。
  踱到树荫下的暗处,谭斌站住,问他:“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
  “我担心你见了我的电话会立刻挂掉。”
  他说得完全属实,谭斌无法反驳,只得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回家?”
  程睿敏朝楼顶抬抬下巴,“你房间的灯一直没亮。”
  谭斌起了疑心,“你等了多久?”
  “刚到。”他依然坚持,努力说得轻描淡写。
  谭斌站在他对面, 手插在大衣兜里并不说话。黑暗中她的轮廓愈加柔和,两只眼睛晶光闪烁。
  程睿敏被看得狼狈,退后两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挨下来,他已无法站住。
  “谭斌。”
  “什么?”
  “我知道我很冒昧,不该轻易来骚扰你。可我今天实在想找个人说话,如果让你觉得困扰,我很抱歉。”
  谭斌端详他片刻,慢慢说:“那我半夜把你叫到医院,是不是也该说抱歉?有什么都是我和他之间的旧账,不关你的事。”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做罪人,不用再拉其他人下水。
  程睿敏被噎住,半天做不得声。过一会儿他象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忽然绽开笑容。
  那个笑容竟让谭斌感觉辛酸,即使在暗影里,也能看到他眼底透出的如释重负。
  积攒多日的薄怨渐渐融化,她心一软坐在他身边,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睛。睫毛的阴影似黑色的蛾翅,静静驻留在面颊上。
  “那允许我猜一猜,签了一份重要合同?”
  程睿敏忽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谭斌拉拉他的领带,“这条领带,至少已有三年历史,三年中所有隆重正式的签约仪式,它都会出现。”
  那是一条登喜路,深蓝的底色上,四处散落着小小的白色R字,他英文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程睿敏牵牵嘴角,象是在笑,“谭斌,你太敏感了,简直可怕。”
  这就算是默认了。
  至于那条领带,并不是谭斌的敏感,它曾是公司八卦里生命力最长久的秘密。
  每次看到它出镜,她都忍不住暗笑,觉得款式巧合得惊人,也自恋得惊人,和他平日低调的风格,完全不搭调,他却毫不在意地戴着它招摇过市。
  “那么,你们代表处注册升级分公司了?”谭斌追问。
  代表处是没有资格签订商务合同的,所以她才如此猜测。
  “你猜的,全中。”程睿敏迟疑片刻,终于开口,“我们刚和众诚公司签了一份frame agreement,双方在Strategy Level进行全球合作。”
  这下轮到谭斌大吃一惊, “你们和众诚?”
  众诚也是此次普达集采的入围厂商之一,算是本地供应商中的领军人物。
  “是,本公司在中国大陆的第一个program。”
  “Oh; really?”谭斌张大眼睛,困倦顿时飞到九霄云外,“你不会蒙我吧?挺大的事,怎么事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之前的消息,是封锁得比较严密。两个小时前才正式签字,最迟后天,应该就能看到新闻了。”
  “就是说,从此你们要高举民族产业的大旗,铁了心支持Local公司了?”脑子里仿佛有火花闪了一下,她还没有抓住,那点火花又熄灭了。
  “可以这么说。上次CEO来中国,费尽心思才让他意识到这点,当时就拍板定下的基调。欧洲的研发中心,年后可能要搬一部分到中国来。”
  “这些天你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吧?”
  程睿敏点点头,神色间并不见多少喜庆之意,“折腾几个月总算落停。今天的感觉很奇怪,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为了今天的结果,上海、北京、欧洲三点一线,四个月内他飞了无数趟,差点把命扔在一万米的高空航线上。
  谭斌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 “明明是件好事,您怎么意兴阑珊的?”
  “有点感慨,你应该能理解。十年前这些本地企业起步时,饱受跨国公司的打压,十年后我却要靠着他们的青睐,才能跨过中国的行业壁垒。”
  对他的郁闷,谭斌深表惊异,“看来您的身份转换还没有完成,程首代,哦不对,应该荣升程总经理了,忘了恭喜,您现在不再是汉奸和洋奴,您已经弃暗投明回头是岸了。”
  程睿敏看着她差点笑出声,“挤兑我?”
  “小的不敢。不过和内资合作,磨合期注定很长很痛苦,我对您致以万分同情。”
  程睿敏还是笑,“你说得对,可这是大趋势,不可逆转,整个行业遍地黄金的传奇,已经彻底结束,如今的市场,不再是十年前的中国,总要有人先行一步。”
  谭斌依然在消化这个消息,不过她真正想的是另一件事,“正好评标前众诚的利好见报,这时机选的,啧啧,你们用心真险恶。”
  “两码事,我们的合作方向是海外市场,你别往一块儿瞎琢磨。”
  “哼,司马昭之心,得了,以后咱们就彻底是两条船上的了。”
  “谭斌。”程睿敏拉过她的手,“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现在说点儿别的行吗?”
  他的唇印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却格外轻软柔腻,谭斌心口一荡,要说的话便堵了回去。
  他摸索她的脸,满心苦恼, “想见你,见了面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谭斌轻轻叹口气:“很不幸,我也是。”
  两人之间真正有了开始的条件,反而都拘谨起来,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只好拿不相干的话搪塞。
  她看着程睿敏,程睿敏也看着她,面面相觑片刻,他张开手臂,把她裹进自己的风衣里,紧紧抱住。
  触摸到他衬衣下透出的体温,谭斌突突乱跳的心脏顷刻平静下来。
  他一直给她踏实的安全感。
  犹豫一下,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那是寒风里唯一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程睿敏低头,小心翼翼地吻她,因为得来太辛苦,有不能置信的错觉。
  谭斌的回应有点慢,却比他激烈。
  他呻吟一声,按着嘴唇躲开她的牙齿,“你干什么?”
  谭斌说:“我讨厌你!”
  他压着声音低笑:“讨厌我是这种待遇?那求求你恨我吧,我求之不得。”
  谭斌一个呸字只吐出半声,又被他堵住了嘴唇。
  “谭斌,”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有人在看我们。”
  谭斌说:“再看就管他收费,不能免费娱乐他。”
  程睿敏大笑,捏捏她的鼻尖,“你这个家伙。”他停一停,“不过你总算肯笑了。”
  谭斌摸摸自己的脸,好象肌肉是开始软化,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她在心里嘲讽地笑笑,以为需要很久才能从负疚里走出来,原来这么快就已经释然。
  可见人情薄如纸,世间并没有永远这回事。
  她刻意离他的身体远一点儿,“换个地方好不好?我觉得象处身西伯利亚。”
  程睿敏为她竖起大衣的领子,“太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谭斌问:“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他低头想了想,“好象该说的都说了,至少今晚能睡着觉了。”
  “就因为签了个破协议?”
  “你说呢?”
  谭斌冻得直哆嗦,不打算和他耍嘴皮子,“那我走了。
  “先别走,商量件事。” 程睿敏一把拽住她的手,再次拉进怀里。
  “说。”
  “我要你的时间,每天一个小时,中饭或者晚餐,你自己选。”
  谭斌答:“不可能。”
  “那么一周三次?”
  “一次。”
  “两次?”他也相当执著。
  “好吧。”谭斌无奈,不再讨价还价,“那就两次,不过时间由我定。”
  但随后的一段日子,她并没有遵守自己一周两次的约定。
  程睿敏提前透露的消息果然见报。MPL内部开会讨论,认为会给众诚公司的技术标加分,但不会对最终的结果有太大影响。
  MPL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完成技术方案建议书,以及向总部申请最大的折扣。
  日日周而复始的数字游戏,枯燥而乏味,似乎永远也望不到尽头,到了后来,每次看到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谭斌简直有呕吐的冲动。
  和程睿敏见面,就成了唯一的调剂。他的电话一来,她的心先就飞了过去。
  其实见了面也做不了什么,有时候她赶时间,他为她带快餐来。明明胃口不佳,她还是象吃药一样勉强下咽。
  偶一抬头,见程睿敏正怔怔地盯着她。
  她诧异地问:“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理理她的鬓发,过一会儿说:“我心疼。”
  谭斌的嘴和牙齿停下了所有动作,低头看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嗓子就有点哽咽。
  她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勉强笑笑,“真肉麻!”
  他一声不响搂过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他沉默,她也不想出声,唯恐破坏这一刻的静谧和温存。
  车里只有低低的音乐声在隐约回旋,是那首《Answer》。
  I will be the answer,At the end of the line,I will be there for you,Why take the time,In the burning of uncertainty,I will be your solid ground……
  空灵的女声音色纯净,如耳边的低语。
  车窗外就是使馆区附近的街道,枝头尚未脱落的梧桐叶,遮蔽了路灯的微芒。
  他的衬衣外套了件羊绒背心,细软的羊毛蹭着她的脸颊,温煦贴心。
  她听到他的心跳,一声接一声,低沉而规律,令她心神安宁。
  可惜如此相处的机会也并不多,更多时候她累得东倒西歪,吃完饭精神一放松,说着话就睡着了。
  他无限容忍她,把车停在她办公室附近,坐在驾驶位等她睡醒一觉,再送她回去。
  谭斌的歉意越来越深,他也很忙,但仍肯陪着她浪费时间。
  每见一次面,他眼下的阴影就似加重几分。
  谭斌揉着他的眉心,“合作很难是吗?”
  “嗯,”程睿敏闭上双眼,“观念太多冲突,几乎天天都在死磕,我快把这辈子的耐心用尽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手指修长,但毫无血色。
  谭斌握住他的手,“真对不起,“她说,“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你。”
  程睿敏笑笑,却不大介意:“这是小事,非常时期我愿意迁就,不过亲爱的女士,请记着,欠我的,我保留追加利息一起偿还的权利。”
  他只有一个要求:“私人时间我们可否不谈公事?”
  “好啊。”谭斌一口答应,“那我们就来谈谈,那回在塘沽,你先用色相极尽引诱,然后再挖人墙角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
  程睿敏立刻顾左右而言它,“哎,纳斯达克指数今天居然下跌了十个点……”
  谭斌气得牙痒,但对方不肯配合,她也无可奈何。
  比这些略大一点的事,却让她紧张。
  他打算带她去见一个人。

  第 63 章

  乍听到这个建议,谭斌吓坏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觉得太早了点儿?”
  程睿敏忍笑看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又不是带你去见公婆,探探病人而已,至于吓成那样?”
  “是亲戚?”谭斌表示讶异。
  “不是亲戚,是这些年真正关心我的一位长辈。”
  谭斌发觉此刻他脸上苍茫的神情似曾相识,就象当初他离开MPL,满眼万念成灰的凄惶。
  她曾因那个表情而心动,如今却情愿它永不再出现。
  提前安排好工作,下了班她上车跟他走。
  程睿敏的车停在公司侧门一百米外。这方面他一向小心,不愿给谭斌带来任何麻烦。
  谭斌走过去,头发已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先用发卡盘在头顶,对着镜子照一照,觉得露出尖尖的下巴,形容过于单薄,又把头发放下来。
  程睿敏从未见过她如此怯场,不禁惊奇。
  谭斌尴尬地解释:“我一向没有老人缘。” 沈培母亲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了。
  程睿敏拍拍她的头:“我喜欢就行了,你怕什么?放松放松……”
  谭斌只能依单照办,“好吧。”
  下班高峰,北二环上照例堵得水泄不通,遇到红灯能排出三百米外。
  程睿敏见怪不怪,停车间隙索性取出报纸翻阅。
  谭斌也凑过去靠他肩膀上,掀到后面的娱乐八卦和文化版,漫不经心地浏览大标题。
  她的目光突然定住,许久不能移动。
  有条不显眼的新闻映入眼帘:青年画家沈培拍卖旧作,所得款项尽数捐献甘肃省希望工程。
  她本能地缩回手,神色有点僵硬。
  程睿敏没有留意到她神情的变化。前方变灯,长长的车龙开始挪动,他放下报纸跟上去。
  谭斌挣扎半天,还是取过报纸,把那条新闻细细看了一遍。
  新闻中说,沈培的一幅近作,《最远的距离》,会上备受关注,以42万的价格落槌,创下此次拍卖会,也是他个人作品的最高价。
  文章最后提到,沈培将于年底受邀赴法,作为青年画家的代表,参与筹备中法艺术家的交流展览。
  那幅画,旁边就附有照片,青绿的底色,层层灰暗蔓延,纠缠的枝蔓间两张模糊的人脸,谭斌再熟悉不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沈培卖掉这幅画,等于彻底埋葬了过往的一切。离开她,他竟象火鸟一样开始重生。
  谭斌收起报纸,转头望向窗外,忍不住微笑,却笑得苦涩而难堪。
  后来一路她都没怎么出声,直到目的地。
  一直听说雍和宫附近的胡同里,藏着不少精致的四合院,外面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见识过眼前这一家,谭斌完全相信了这种说法。
  高槐深院里日影暗移,满院秋荫萧瑟有声,进门处一座玲珑的雕花屏风,紫褐明润,透出不动声色的富贵之气。
  主人是位六十出头的老太太,收拾得干净爽利,举手投足透出一股知性和优雅。
  程睿敏恭敬地叫“干妈”,态度异常亲昵。
  路上谭斌已经知道,她就是程睿敏那位过世发小的母亲。
  她带两人去厢房的小客厅,一路嗔怪道:“睿敏你天天在忙什么?不是我病了,都见不着你的人影。这姑娘是……”
  谭斌立即乖觉地微笑:“阿姨,叫我谭斌。”
  她看看谭斌,客气地笑:“小谭是吧?我听严谨说了。”
  程睿敏马上问:“严谨来了?”
  “可不是,那孩子比你跑得勤快。”
  程睿敏赫颜,“干妈……”
  “没怪你,知道你忙。你看看你的脸,都快跟墙一个色了。”
  进了厢房,果然见到严谨。正大马金刀地在屋里坐着,一个人占了半张沙发,两条长腿直接横在茶几上。
  这天的严谨穿了件规规矩矩的黑色套头毛衣,掩去不少痞气。看到他,谭斌顿时松弛下来。
  程睿敏却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腿放下,象什么样?”
  严谨没理他,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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