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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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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雨湘笑道:“还是我来说吧。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九容妹妹进了沈家的门,相公的身体其实是好了很多。你看,他以前原是躺在床上,人事不识的,现在竟能在我的搀扶下行走啦。沈家的传家宝,并不是九容妹妹偷来自己用的,而是相公的意思。”柳雨湘说着,沈洪不停的点头。
  “大公子要小少奶奶偷沈家的传家宝?大少奶奶你是在说笑话吧,说谎也要编个让人信服的。”菊妈有些失态地尖声讽刺道。
  柳雨湘的性子,一向善良软弱,现在许是因沈洪在她身旁给她壮胆的缘故吧,她竟然硬气起来。她冷冷看了菊妈一眼,说道:“菊妈妈,现在是主子们讲话,轮得到你这个做下人的插嘴么?”沈洪强忍着咳嗽,说道:“正是。”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到。菊妈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只气的恨不能一头撞死,但是老夫人沉浸在儿子出现的喜悦中,自然顾及她不得。
  柳雨湘叹口气,缓缓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出真相。九容妹妹为相公的病,操透了心。她托冰儿从茅山道士处打听到一个偏方,便是把传家的宝物分成两半,一半藏在小妾的枕头中,让小妾在睡梦中吸收祖宗的灵气;一半托外姓人拿到庙里去祈福。日日如此,七七四十九日,相公的病情就可痊愈。有一样,这件事不可让家中的长辈知道,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九容和冰儿把这事告诉相公后,相公同意一试。我们原想等着七七四十九日满,相公的病情大好后,再来向老夫人请罪,却不曾想到,事到如今,被人所累,前功尽弃。”柳雨湘说着,脸上露出很难受很悲怆的神情。沈洪的面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柳雨湘说的,全是为我开脱的托辞,全是假的。但是老夫人乍见爱子病体大好,哪里还计较那么多。她走上前几步,拉着沈洪的手,几乎要流出泪来:“儿啊,原来是这样。都是为娘的不好,害的你不能痊愈……”她越说,声音越发地哽咽起来,面上的神情也十分自责。我从不知,老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柳雨湘说了些好话安慰老夫人,沈洪也咳嗽着劝着。好一会,老夫人的神态才恢复如常,她吩咐道:“庆叔,快给亲家公松绑,要好好招待他。等会去账房取一百两银子送给亲家公,一来压惊,二来感谢亲家公为我洪儿的事操劳。”她又对丫鬟们喊道:“还不快把小少奶奶扶起来!”
  菊妈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期期艾艾地问道:“老夫人,传家宝被偷窃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不算你还想怎么样?”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足的严厉,她厉声道:“紫菊,你搞出的事情还不多么?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说不准我洪儿的病,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就痊愈。可是如今---若是我洪儿有什么不爽利,紫菊,我第一个把你从沈家撵出去!”
  菊妈听闻老夫人的话,吓地双腿哆嗦,不敢说话。老夫人的脸色却又缓和下来,她喃喃道:“难道……难道真如明月欣儿说的一般,我真的是老糊涂了么?”
  我趁机跪下求情道:“老夫人你是英明的,只是为人蒙蔽而已。明月欣儿年龄还小,口不择言,就请老夫人网开一面,不要撵她出沈家。”柳雨湘也说道:“老夫人,明月欣儿跟在你膝下十多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苦她也挨打,已得到教训,就请你留下她吧。”老夫人没有说话,就算是答应了。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这件事,我猜也猜的到,定然是菊妈陷害我的,因为她是贴身侍奉老夫人的,能轻易拿到沈家传家宝的,唯她一人而已。她与梅娆非、岑溪弦二人,同气连枝,这件事,梅娆非和岑溪弦自然也脱不了关系。究其原因,除去旧日结下的恩怨,最主要的自然是因我那天无意中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她们想陷害我,快些把我赶出沈家,免得我阻碍她们打的害柳雨湘的如意算盘。
  经过这件事后,我终于懂得,明哲保身非良计,适时反击是长策。人,总不能日日等着别人来陷害,等到真的被陷害的时候,那种求天不应告地不灵的感觉,让我觉得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第十一回:年来风波恶(上)

  事后我得知,沈洪和柳雨湘可以及时赶来救我,都是冰儿丫鬟宝宝的功劳。冰儿远行,宝宝暂时被调去服侍老夫人,见我出事,她偷偷跑去把事情报告给柳雨湘。柳雨湘正心急无计,宝宝便向她献出这个计策。宝宝比明月欣儿大不了几个月,做起事来却十分稳妥有心,很得冰儿真传。正好沈洪当时精神不错,神志清醒,柳雨湘和他一商议,他便应承下来。
  虽然我嫁入沈家是逼于无奈,但是若被沈家赶出去,就会被人嘲笑一辈子。况且我爹的身体,本来就受不了深牢大狱的苦楚。因此,我对柳雨湘、沈洪充满感激,对宝宝和明月欣儿也另眼相看。至于那个清芬丫头,我是不敢要了。就寻了个借口,远远把她打发出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腊月二十四。在潍县,流传着“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说法,在平民百姓的心中,腊月二十四就是小年。这天要举行“祭灶”仪式。沈家的灶间早已设置好新的灶王爷神位,神位的两边贴上新墨未干的对子,上书: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以保佑全家老少平安。
  这一切都做妥善后,就是祭拜灶神。丫鬟们把年糕、饺子、糍粑、汤圆、荷包蛋、大肉九、全鱼、美酒、福橘、苹果、花生、瓜子、糖果、香茗等各式各样的菜式和糕点摆在神位前的案上,沈福、沈齐就在庆叔的带领下开始拜祭。因为民间一直流传着“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所以沈家的女人都不能参与祭灶神,不过却可以远远地看着。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远远地看着。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似乎所有的不快和戾气都化解在祥和之中。
  黄昏时分,又举行了送灶神的礼仪。沈家的老老少少都挤在灶房里,摆上桌子,向设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然后将竹篾扎成的纸马和喂牲口的草料连同供奉了一年的旧的灶神画像一起烧掉。烧掉神像之前,老管家庆叔还特意取蜜糖涂在灶王爷的嘴边,边涂边说:“好话一箩筐,不好话没有。”据说这么做是为了让灶王爷升天后,在玉帝面前,只说好话,不说坏话。一切都做完后,由沈福、沈齐一起把簇新簇新的灶王爷的新挂画重新贴到神位上去。
  一切举行完毕后,一家人就可以围坐在一起吃热气腾腾的饺子和美味的菜肴。下人们也可以吃到与主子同样的饭菜,还可以拿到一份可观的分红。大家围拢在一起,说说笑笑。老夫人说道:“从今个儿起,可就大忙了。腊月二十五‘照酒坊’(绑缚火炬的长竿立在酒坊正门前,用火焰来占卜新年,火焰旺则预兆来年生意兴隆),二十六杀猪割年肉,二十七宰鸡赶大集……”
  “我知道我知道;〃明月欣儿抢着说道:“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老夫人年年都念叨的,我都会背啦。”她上次挨打,伤的不轻,还好只是皮肉之伤,现如今好的差不多了,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还好,老夫人只是笑了笑,调侃道:“还是明月欣儿这小丫头机灵。”并没有和她计较。明月欣儿却忘乎所以起来,开始跟每个人说道;“听到没?老夫人说的,就我最机灵……〃鸟雀儿一般,嘁嘁喳喳叫个不停。宝宝伸手扯了她一把,叫她不要因为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她却大叫起来:“宝宝,你拉我做什么?满手的油腻,把我的新衣服都弄脏了。”弄得宝宝一脸尴尬,合屋子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以前在家里,因为是小门小户的,又只有我跟爹两个人,过年的时候都很简单。一般是年夜饭吃顿饺子,第二日到邻居家拜拜年就是了。到沈家后,虽然年节这么隆重,花样又多,但许是天性凉薄的缘故吧,我始终兴奋不起来。冰儿明天才能赶得回来,沈洪的病情时好时坏,总体却又加重了些,柳雨湘要照顾他,不能出来。我一个人孤孤落落的,也没什么意思。我有时候真为柳雨湘觉得难受,也为沈洪难受。沈洪那样的活着,受那样多的苦楚,累柳雨湘也受那么多的苦楚,有时候想想,他真不如死了好,可以一了百了。可是反过来,我也明白,沈洪于我,虽然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于柳雨湘,却是她人生和信念的全部。单从柳雨湘注视沈洪时候,眼角眉梢儿的情意,就可以知道了。
  老夫人的情绪甚好,不停地同几个老家人说说笑笑。忽然间,她瞅到了我,说道:“九容,湘儿仍在侍奉洪儿么?这大过年的,也够难为她的了。”
  菊妈乘机凑上前来,说道:“老夫人,不如你带着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公子和少奶奶,可好?一来让大少奶奶知道,老夫人对她的关怀之情。二来,这大过年的,每人身上都沾惹了喜气,到大公子房子里一冲,里面遍布喜气和福气,说不准大公子的病就这么好了呢。”
  自从上次家传宝的事件后,菊妈一度很不得老夫人如以前一般待见,她的气焰自然而然就矮了七分。这段日子,她见老夫人对柳雨湘十分看顾,就一反过去和柳雨湘为敌的态度,竭尽全力讨好于她。
  菊妈的话,显然正说到老夫人心坎上。她笑道:“那就依菊妈的意思吧。”菊妈忙不迭当地伸出手来扶她,她笑笑,也就依了,菊妈的面上不禁露出几分得色来。
  一大群男男女女在老夫人的带领下,以十分隆重的姿态走向沈洪的卧房。走到卧房不远处,我说道:“老夫人,相公的身体不大好,适宜静养,你看……”
  老夫人笑道:“就由菊妈和九容扶着我,带着福儿和齐儿小两口一起进来吧,旁人都在这里候着,不许大声喧哗。”诸人忙应着。
  推开沈洪的房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不知什么缘故,柳雨湘并不在。沈洪的神智十分混乱,他瞪着一双深深馅下去的大眼睛,盯着房顶看。老夫人喊了他几声,他并没有应答。梅娆非冷着脸子,沈福则手足无措的站着,嘴里一直滴流咕噜地说着“保佑我别沾染晦气,赌钱不要输,保佑保佑……〃,幸亏他的声音十分低,没有被老夫人听到。岑溪弦很戏剧性地哭着,边哭边拿帕子粘了口水抹到眼角,做出很悲伤的样子。
  沈齐则坐到沈洪床前,握住他骨瘦如柴的手,眼里怔怔流下泪来,哽咽道:“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笨,是你教我识字,从来不嫌弃我;我被人欺负,都是你为我出头。记得有一回,我被外面的孩子欺负,你跟他们打了一架,打的浑身是伤;以前的时候,我每回犯了错,都是你帮我承担责任……大哥,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最坚强强大的。我一直不忍心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所以一直不忍心来看你。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很快的好起来,再跟弟弟一起哭一起笑,带着弟弟为我们沈家出力。大哥……”沈齐说道最后,泣不成声,几乎说不下去了。老夫人闻言,也抽噎起来,众人只好陪着流泪。

  第十二回:年来风波恶(中)

  我冷眼看着沈齐边说边哭,虽然看上去,他是那么诚恳,完全真情流露,但是不知什么缘故,我总觉得他很矫情很造作。后来见着众人也跟着掉泪,我想,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指不定这沈齐看起来干练精明,实际上与他妻子岑溪弦不是同样的人。
  我正呆立在一边,一个人想着,沈齐却忽然大叫一声:“这是什么东西?”他这一声喊的很高,声调又极其异样,完全失却平日里举止稳重干练的风度,众人不禁都顾不得哭了,一忽儿凑了上来。我是沈洪的小妾,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是以也跟着人流挤到前面去。
  此时,沈齐的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儿。沈福嘲笑道:“三弟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吧,只不过是个玩具小人而已。”我不知道沈福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沈齐手中所持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玩具小人儿,因为上面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沈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而那小稻草人的身上,歪歪斜斜地插着几根针。
  待看得分明,众人的脸色都吓的发白,老夫人的脸色简直是惨白惨白的。她声嘶力竭地吼道:“谁做的?”沈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老夫人,儿子刚才见大哥的枕头歪斜,就想着给他重新弄一下枕头,让他枕起来舒服些。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到枕头,就被藏在枕头底下的这个小人儿身上的针扎到了。接着就发现了这个小人儿。
  沈齐的话,无疑是真的。因为他绝对没有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把这么一个半尺高的小稻草人儿塞到沈洪的枕头底下。既然不是他,那么是谁做的呢?柳雨湘哪里去啦?刚才是菊妈提出来要来沈洪房里探视他,来到后竟然不见了柳雨湘,紧接着沈齐竟在沈洪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巫蛊诅咒用的小人儿,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么?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但是却无计可施。
  “平日里能够接触到大公子的,也只有大少奶奶、小少奶奶和落落、明月欣儿。大少奶奶和小少奶奶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难道竟然是……”菊妈别有深意地说,故意把实现吸引到我们这几个人的身上。
  于是,盘问开始。首先被菊妈盘问的是明月欣儿。
  “我没有,不是我,拜托,我明月欣儿这么冰雪聪明、伶俐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小少奶奶比我更冰雪聪明、伶俐善良的,当然也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明月欣儿摆着手,大吵大嚷起来,一直折腾了半天,直到被菊妈吓唬才不叫嚷了。
  接着是落落。我们围坐在一起热闹的时候,落落一直在小厨房里给沈洪煎药。她向来是沉默寡言的,被问及小稻草人事件的时候,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是我做的,更不可能是大少奶奶。”就沉默不语。
  菊妈看了我两眼,说道:“老夫人,我看这事多半与丫鬟和小少奶奶无关。你想,若是这个稻草人儿是旁人放的,大少奶奶时时刻刻守候在大公子身边,岂有不发现的理儿?”她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这小稻草人儿是柳雨湘放的。
  老夫人虽然几乎气昏了头,却到底还是明白事理的,她说道:“湘儿与洪儿的感情,旁人不清楚,我这老太婆还能不清楚?这个稻草人儿,可能是我沈家的任何人放的,也绝对不会是湘儿放的。菊妈,你莫因别的原因,胡乱猜忌。”
  菊妈头上冷汗涔涔,忙不迭当应着:“老夫人教训的是。”
  梅娆非却在一边嘀咕道:“大嫂确实是对大哥好,不过这事摆明了就是她做的嘛。除了她,谁还能在大哥枕头下放个稻草人不被发现?难道还是小嫂嫂不成?丈夫一病这么多年,哪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耐得住寂寞?当然恨不得丈夫早点死。老夫人你也不能太偏心了嘛。”
  梅娆非的话,老夫人显然是字字句句听的清楚。若在往常,她定然会勃然大怒。但是现今,梅娆非的话似乎正好触动她的心事,尤其是那几句“丈夫一病这么多年,哪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耐得住寂寞?当然恨不得丈夫早点死”。
  老夫人没有跟梅娆非计较,倒是向菊妈和沈齐道:“菊妈,齐儿,你们看今天这件事该怎么办?我自然相信湘儿的为人,可是我的一己说辞始终难堵悠悠众口。你们说,如何可以还湘儿一个清白,又能捉住害洪儿的人?”
  沈齐上前一步道:“老夫人,我倒是有个想法。但凡一个人想害人,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老夫人不妨谴菊妈妈去大嫂房里搜一下,只要什么都搜不出,自然不是大嫂做的。”
  老夫人的情绪十分烦躁,似乎一瞬间没有了主心骨,听闻沈洪的话,她当即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菊妈,你现在就带个丫头去湘儿房里搜一下。”
  “那菊妈要是陷害大少奶奶,自个儿带个东西去,说是搜出来的咋办?”明月欣儿嘟囔道。
  老夫人显然是听到了,她怔了一下,说道:“菊妈跟了我几十年,我自然是信得过她的为人。既然有人质疑,就不妨我带着大家一起去搜搜看。”
  听到明月欣儿和老夫人的话,菊妈的脸上顿时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她知道老夫人把明月欣儿的话听进去了,说什么“信得过”云云只是套话而已。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神像一把刀子般盯着明月欣儿,直恨不得在她身上捅几个窟窿。明月欣儿向她吐了吐舌头,半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于是,老夫人带着菊妈、我、沈福夫妇、沈齐夫妇、庆叔、明月欣儿、阿青一行人走进柳雨湘的房间。柳雨湘自然不在。老夫人吩咐庆叔和阿青搜房间。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院子里北风呼啸着,灯笼被风刮的明明灭灭,忽闪不定。一阵冷风从房门口袭来,我忽然觉得遍生彻骨沁心的寒意。这样寒冷的夜,柳雨湘又能去到什么地方呢?我越想越不敢想,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害怕。我已然明白柳雨湘是被人陷害了,可是到如今我却丝毫不能帮上她。我只盼着她能快快回来,只期望这件事能快快过去,不要让她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情况似乎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很多。因为庆叔和阿青不但从柳雨湘的梳妆盒里搜出几根稻草,还在她的床上搜出了一个绸缎包裹的桃木人。桃木人有手掌那么长,眉目清晰,恍然一看,便也知道那是沈洪。桃木人的背后,刻着“沈洪”两个字,还有沈洪的生辰八字。桃木人的身上,也插着几根针,其中有一根,正插在心窝的位置。

  第十三回:年来风波恶(下)

  桃木人摆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面上的表情,实在不是用语言所能形容的。紧接着,庆叔又在一个妆奁里搜出几封用绸缎包裹的书信,连同几张字条。书信是一个匿名男人写给柳雨湘的,后面没有具名,但其中缠绵悱恻的内容,让人看罢脸红不已。庆叔才读了几句,老夫人已铁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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