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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挺不错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啊!”阿盏简直要崩溃了,这个男人一直保持着一个欠扁的微笑,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走了。
“哎不逗你了。”吴宴看着阿盏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安慰道:“汤宋罗说如果有人跟你一起来,就一起去见他。”
“什么?!”阿盏的第一反应是你们是不是串通着耍我。
“他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去看看吧。”吴宴说着便拉着阿盏去和汤宋罗约好了的地方。那个男人还是笑嘻嘻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似乎完全不在意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们来到了一间酒楼,这算是这个镇子里最好的酒楼了,而让阿盏吃惊的是,这酒楼的招牌上居然也写着一个“汤”字。
可见汤宋罗的商铺真是哪里都不放过啊。
阿盏三人走进了酒楼,而在酒楼的二楼上,汤宋罗正站在窗边向下张望。
他看着跟在阿盏身后的白衣男人,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悲。
“所谓变数,就是我也无法预计的结果。”
“但我没有想到,这个改变一生的变数,居然会是这个人。”
汤宋罗皱着眉头,然后关上了窗。
48。白衣男人
“啧啧~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死在路上了呢。”
阿盏刚走进饭庄的门,就有一个娇媚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阿盏几乎连脚趾头都不需要用,就明白这一定是云端了。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云端正凭栏站在木质的楼梯边,今天的她换了件粉紫色的衣裳,显得愈发娇艳,她只站在那里,就引来不少店里的客人侧目。
“你这妖女还说!要不是你阿盏能自己走么?!”吴宴率先不高兴起来。
“每天的锻炼可不能少啊~你说对吧~”云端却并不在意的回答。
“哎呀呀还带了个姘头来,啧啧~”
还不等着阿盏说什么,云端却又看见了阿盏身后跟着的白衣男人,她眯着眼睛颇为世故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发出如此感叹。
“真多嘴的女人啊。”白衣男人坦然的接受着云端的注视,他甚至还盯着云端的眼睛回看,然后说:“你再挡路,我可也要忍不住多嘴了,云娘。”
云端的脸色变了变,一双媚眼中明显闪过了些许惊慌,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把头偏向一边,然后“哼”了一声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阿盏和吴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云端?”阿盏看着带着一脸欠扁笑意的白衣男人问。
“不认识啊。”男人无所谓似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叫她云娘。”阿盏又问。
“随便叫的呗,阿盏。”白衣男人的眉间动了动,然后如此回答。
阿盏并不相信,她只是哦了一声,便觉得这个男人更加古怪了。
她刚刚走了两步,却又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盏的?!我没告诉你啊!”阿盏尖叫起来,引得正在吃饭的许多客人纷纷侧目。
“我听她这么叫的啊。”男人的目光投向了吴宴,然后又扫视了正往这边看着的围观的众人,然后又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这……”阿盏看看周围的人,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很可惜这饭店装潢精美,没留下什么地缝给她,她便也哼了一声之后,扭头跑上了楼去。
白衣男人也只是笑笑,随即跟了上去。
汤宋罗正在二楼等着他们。
这是一间偏僻的房间,格局精致,装潢考究。
用汤宋罗的话来说,每一个汤氏的商铺中都有一个这样的房间,以备他四处走动时用。
阿盏见到了阔别汤宋罗。
他仍旧是一身灰色的袍子,手持折扇,儒雅又安静。
她进门时他就站在窗边,那扇窗户紧闭着,房间里一丝风都没有,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唯独云端的脸上带着愠气,她正扯着汤宋罗的衣角,不知道在阿盏进来之前,她又对汤宋罗说了些什么。
汤宋罗的脸色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淡淡的笑着,对阿盏说:“回来了啊。”
阿盏看着汤宋罗,她感觉到鼻子有些酸涩,心里突然涌上来许多委屈。
“嗯。”阿盏低声答应了一声,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汤宋罗的目光已经移到了自己的身后去了。
他正在看那个白衣男人,而那个白衣男人也正看着汤宋罗。
两个男人四目而对,彼此带着笑意。
“这个是我在路上……”阿盏看到汤宋罗注意到这个男人,便想连忙解释一下,却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的辩解。
但汤宋罗明显不需要阿盏的解释,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我知道。”
阿盏只好住嘴,她别扭的嘟了嘟嘴,然后低下了头。
汤宋罗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来摸了摸阿盏的脑袋,然后说:“乖,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我们过一会就出发。”
汤宋罗的声音太温柔,使得阿盏完全无力拒绝,她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而这一次,那个奇怪的白衣男人却并没有跟在阿盏的身后。
关门的时候,阿盏看了一眼那个白衣男人的背影。
他挺拔且干瘦,从背影看过去,就好像一棵寂寞的竹子。
“那个男人真奇怪。”吴宴这样和阿盏说。
阿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的,吴宴又接了一句:“不过挺好看的。”
“有咱好看?!”杜朗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那张通红的脸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喜感。
“你滚开!”吴宴愤愤的扭开头不去看杜朗克,可见她对他早上的做法还很生气。
杜朗克一脸委屈的说:“那是汤大人吩咐的咱也是没办法啊!”
吴宴尖叫着吐槽起来,而阿盏笑着看着两个人打闹成一团,然后渐渐的跑远了。
阿盏回过头来,她看看那扇紧闭的门,心里却泛起异样的感觉。
此时门里站着的两个男人表情却都非常放松,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儿后,汤宋罗率先开口。
“占星大人。”汤宋罗说。“我真没想到会是你。”
“是么?”白衣男人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回答。“我却知道一定是你呢。”
“大人的占星之术天下无人可比,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汤宋罗垂下了眼帘,他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然后又抬起眼睛来看着白衣男人。“想必大人也一定发现了。”
是的,阿盏万万想不到,这个她路上捡到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整个莫扎克最尊贵最神秘的,也是世上唯一的一名控知的大人,占星大人。
占星大人到底姓甚名谁并没人知道,人们都说他常年居住在白塔中,很少外出。
他每次出山,都会引起一段故事。
而这一次的故事,却一定与阿盏有着不解之缘了。
“是的,那孩子的命格奇怪,与之前那孩子直接断掉的命格不同,这孩子的命格却分了三条路。”白衣男人毫不避讳的侃侃而谈。“而且这命格与之前那孩子的,你的,我的命格相互依偎,可是难得一见的尊贵呢。”
“但是她没有姓氏。”汤宋罗说。
“不是没有,而是异常特殊的姓氏,不是你这种渣宰可以窥探的。”白衣男人如此说着,神色不明。
汤宋罗并没有因为被称为渣宰而恼怒,事实上占星大人说他是渣宰已经是足够给面子了。虽然大人的层次只有五层,但是每一层的差距,却是惊人的。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白衣的男人,而占星大人却只是摇了摇头。
“剩下的说多了现在你也不明白,我只是想见这孩子一面罢了。顺便说一句,你忽悠这孩子回归本姓的决定真是有趣,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群星黯淡呢。”占星大人如是说罢,居然打开窗户直愣愣的跳了下去。
汤宋罗却也没有阻拦,甚至连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他走上前去,笑眯眯的望着窗外消失的背影,耳边却还回荡着占星大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过段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49。挺进布洛奇
此时此刻,正在大快朵颐的阿盏自然不知道正有两个男人为了她的命运而进行了一次悄无声息的会晤。
他们两个碰面并没有多说什么,却将阿盏的命运引向了完全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没能预料到的,包括阿盏本人,也万万想不到,结果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个时候的阿盏正面临一场非常的战争。
吴宴无奈的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唯一一个春卷,而此时正有两双筷子分别紧紧的夹住了这个春卷的两端。
阿盏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点酸,但是她吞了吞口水后,暗自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决不退缩。
而与阿盏竞争的唯一人,则是坐在阿盏对面紧皱着眉头的云端。
阿盏在不松手的同时还紧盯着云端,这个美人儿此时看起来与平日里高贵冷艳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的美丽。
就在这时候,阿盏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轻哼的声音,而随着这声音,云端居然松了手。
阿盏觉得手里一松劲儿,只听“啪”的一声,这唯一的一个春卷儿就画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了地上。
完蛋了,浪费了,吃不到了。
阿盏心里这样懊恼道。
而云端看着阿盏仿佛懊恼的表情,再次发出了轻蔑的“哼”的一声。
阿盏看着云端的这个神态,轻蔑又瞧不起的样子,好像刚才与阿盏为了一个春卷吹胡子瞪眼的不是她一样。
而就在阿盏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了熟悉的一声。
“怎么,吃好了么?”汤宋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盏回过头来,却看见汤宋罗推门而入。他仍旧是和颜悦色的笑容,看的阿盏心里微微有些难过。
这样的笑容,终究是太美太好,以至于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哎呀~阿汤~~~~~”云端好像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一样完完全全察觉到了汤宋罗的出现,她带着一副脸谱似的标准笑容,拖长了音调喊着汤宋罗的名字,就扑向了他。
而阿盏,则还是一副含恨的吃货表情,呆呆的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
过了一会儿,阿盏才反应过来似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还想有谁?”汤宋罗眯了眯眼睛回问。
阿盏一阵语塞,她低下头来踌躇了一下,然后说:“刚才那个男人呢?”
“怎么,看上了么?”汤宋罗的语调里多了些玩味的意思。
“才没有这回事!”阿盏连忙争辩起来,她吼出来这句话之后,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便连忙把头扭向一边,然后说:“只是觉得他很奇怪而已。”
通过余光,阿盏看到了云端一脸鄙夷的嘲笑,她想,刚才自己一定是一点也不漂亮吧。
“我倒是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他。”汤宋罗如此说道。
阿盏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汤宋罗,她暗自揣测了汤宋罗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然后不由得背后一愣。
难道是情敌?
啊呸!
阿盏迅速自我否定了这种无厘头的设想,但脸颊还是迅速的泛上一阵红晕。
汤宋罗好像完全窥探了阿盏内心的这点小心思似的,他却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别乱想。”
“我才没有乱想呢。”阿盏小声的辩解,脸却更加红了。
就在这时候,一直被无视的云端终于打破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她拖长了音调以一种旖旎婉转的语气硬生生的插进了这两个人之间。
“阿汤~人家觉得头好晕哦~”云端娇滴滴的说。
汤宋罗把目光从阿盏身上转了下来,他看了看云端,然后轻轻笑了笑。
“行了,咱们得走了。”汤宋罗说。
“去哪儿?”阿盏问。
“当然是去布洛奇了。”汤宋罗一脸无奈的回答阿盏,好像对这姑娘的记性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似的。
阿盏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只得辩解道:“我当然知道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走?”
“这个啊,杜朗克一会会告诉你们的。”汤宋罗说。
阿盏这才想到,自己好像有大半天的时间没有看到杜朗克了。
这个大嗓门的海盗头子平日里总和他们在一起,这大半天不见,阿盏总感觉好像耳朵边上少了点什么聒噪的声音。
她看看吴宴,发现吴宴也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大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刚刚走到楼梯口,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
“咱回来了!”无疑是杜朗克。
阿盏似乎看到了吴宴的双眼中闪过了什么光泽,然后一晃又不见了。
阿盏从来没看到过吴宴有这样的表情,她想,大概是看错了吧。
杜朗克风一样的推开了房间门,他通红的脸庞上闪烁着光泽,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似的。
“老大,咱顺利完成任务了!”杜朗克挺着胸脯一副自豪的样子。
“你干什么去了?”不等阿盏发问,这次却是吴宴先开口了。
“啊,这可是个秘密嘿嘿,咱可不告诉你们这种丫头片子。”杜朗克嘿嘿一笑,却狡猾的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汤宋罗看了一眼耍帅的杜朗克,然后轻轻笑了笑。
“你和阿盏说说要注意的事情,过一会我们就出发。”汤宋罗说罢,就转身走了。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忍不住回头瞥了阿盏一眼的云端。
“下面咱就来给你们两个丫头片子讲讲布洛奇。”杜朗克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然后颇有学究气派的跟阿盏和吴宴讲解这一路的艰辛。
“从这边出发,有一跳近路可以不用去北燕城,直接到里镇。”杜朗克说。“这条路虽然危险些,但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阿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条路就是——横跨死亡谷。”杜朗克说。
所谓死亡谷,并不是一个山谷,而是一片流沙荒漠。但凡走进这个地方的人从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因而人们便给他起名叫死亡谷。
但在好几年之前,突然有人在这里建起了九十九石门。在这片流沙地上,建起了九十九个石门。
这就好像是一条画好了的路线图,让死亡谷变成了一条货真价实的路。但尽管这样,死亡谷却仍旧危险。每到夜里,死亡谷中就会刮起很大的风来吹散流沙,这九十九个门的位置便也会变化。
有一条规律是,无论怎么变化,只要走过这九十九个门就一定可以到达里镇。
但走这条路的人,一定是疯了!
50。死亡谷
临近傍晚时分,汤宋罗以及阿盏等人终于踏上了前往布洛奇的道路。
离开扶桑镇的时候,正值日落,阿盏看见布满红晕的太阳安放在地平线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丰满的梦境。
温柔的日光普渡着大地,拉长了人影。
阿盏跟在汤宋罗的身后,她看着他长长细细的影子,觉得莫名的安全。
“如果阿汤是这样决定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阿盏把视线从汤宋罗的身上拿回来,她侧头看了看紧张兮兮的吴宴,然后如此安慰道。
此时的吴宴却是紧张极了,她的双手冰凉,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也不怪她如此慌张,对于她来说,死亡谷确实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方。
比任何人都危险。
说到死亡谷最危险的地方,并不是漫长的路途,也不是荒芜的沙岸,甚至也不是变幻莫测的流沙风。
而是,结界。
当年建立九十九石门的人曾留下了一本书,书中详尽的记载了他建立九十九石门的全过程。
这本书自他出发时开始撰写,等他独自回来的时候,这个智者居然自杀了。
原因便是书中记载着的一件奇事。
“我们一行十六人从扶桑镇出发,计划跨越死亡谷。这其中全部都是目前能够聚集到的精英,他们分别是……”
书中的开端这样记载。
“我完全沉浸在了完成人类创举的喜悦中,完全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在修订这本书的时候,我发现我忘记了同伴。是的,我曾亲笔写下与十五个同伴出行,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并且还忘记了他们。我真该死。”
书的结尾处这样写着。
“我在临死前一定要把这本书修订完,给我的后人以启示。死亡谷真正可怕的并非其他,而是这个,死亡结界。”
这位智者给这个现象命名为死亡结界,即如同收到某种蛊惑或者结界的控制般,忘记了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而被忘记的东西,就算是真正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种境遇,与吴宴本身所具有的特性如出一辙。
正是这个原因,吴宴对于死亡谷的恐惧更甚。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被完全的遗忘掉。
“阿宴,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你忘掉的。”阿盏目光炯炯看着瑟瑟的吴宴,然后说。“你忘记了么,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谁都看不到你。但是现在,你却可以和大家一起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