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强者。
可是结局永远都出乎人预料,半路杀出来的这个云殇,偏生是这时候他最需要的人。
到底是天下苍生,还是那个女人。这两个选择陡然又摆在了凤于飞面前,可是这一次,他却已经是别无选择。
凝歌进宫,凰九势必狗急跳墙,凝歌已然是经不住折腾。他已经毁了她的容貌身体根基,难道还真的准备要她的性命来换他的安稳江山吗?
“凝歌,朕……爱你啊!”凤于飞闭上眼睛,自嘲的说出了最难出口的话。
只是该要听着的人如今咫尺天涯,是他亲手把她送入了别人的怀抱,亲手给她做了嫁纱。
“皇上,凝贵妃已经死了。”一个声音清清淡淡的从头顶上落下来,似乎是为了回应凤于飞话,又似乎是在讽刺此时凤于飞的可怜现状。
凤于飞抬头,伸手以广袖抹了嘴角的血迹,瞧着眼前飞扬的紫色怔怔出神:“你早就知道心水就是凝歌。”
说的是肯定句,毫无疑问的。
凰肆挑眉,手中的折扇轻微晃动了两下,那折扇描了金边,和凰肆身上穿行的金线融在了一处,晃的凤于飞一阵眼花。
折扇带起来的风吹拂着凰肆垂在额头的一缕长发,那长发飘荡,飞起又落下,衬得那带着些许迷离的凤眼愈加的妖冶好看。
“在心水姑娘走之后才知道的。不过是比皇上早一刻罢了。”凰肆说的漫不经心,眼角的弧度也跟着漫不经心的下弯,泄露出些许嘲讽,唯独没有往日里的温润。
“长彦,退下。”凤于飞皱眉,淡淡的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长彦。
长彦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是应声而去,临走时候顺手帮两人关上了门,召来门口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低声吩咐道:“只好好看着不准人进去,里面有任何动静没有吩咐都不准进去。”
侍卫们齐齐道:“是!”
长彦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宫门,转身刚想走,却见着门口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小太监,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长彦面前,屈膝就给长彦跪下,又在那台阶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哭道:“公公,烦劳您通传一声皇上,就说我家主子不好了,这时候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梦里都念叨着皇上呢!”
长彦细长的眉毛皱在了一处,仔细看着那小太监,却正是长歌殿新晋的主子彦贵人身边伺候的大太监。
“怎么回事?”长彦并没有进去通传的意思,只是装作关心的姿态连忙问了一句,顺势搀扶了那小太监起了身。
别人不知道那长歌殿的主子是怎么回事,长彦却是清楚的很。那彦贵人在后宫并不起眼,一直以来甚至只能居住在一开始进宫时候的储秀宫,若非是凝歌假死之后故意在皇上跟前祭拜凝歌亡灵,凤于飞也不会心软提拔这样的主子住进长歌殿。
原本长彦还觉得皇上能转了心思,减少痛楚,叫长彦住进长歌殿里也算是无可厚非了。如今看来,还当真是抬举了这主子。
只是皇上不肯动,他一个做下人的自然也张不了口,只白白糟蹋了那长歌殿,滋养了一个凝歌,却迎来一个坏了根基的。
凤于飞留着彦贵人,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长彦猜不透,但是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太多提及,对于长歌殿那里,能应付就应付了。
只是从凝贵妃远走云城之后,皇上只把自己关在乾坤宫,就连后宫的边缘都不曾擦过,而这彦贵人,已经是这短短一个多月里面传了六次身体不痛快的消息了。
其中四次都是昏迷不醒的,等到长彦去看,却发现彦贵人正好端端的坐在宫里,仔细妆点过,显然是等着皇上呢!
这也是宫里争宠惯用的小伎俩了,长彦心中有数,笑一笑也就算是过去了,只是那彦贵人心比针眼小一些,自不量力,自然是要适得其反。如今的凤于飞再听到这样的消息,怕是连叫长彦去的想法都不会有。
长彦等了许久,只听得那小太监呜呜哭泣的声音,且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非要闹到里面的人听见为止。
长彦在宫中待了这半辈子,随着凤于飞见过那么多的场面,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太监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小九九,随即不耐道:“好了好了!虽然不是男人,你的眼泪也总要比女子值钱一些,在这殿前你哭什么哭!白招惹了晦气!你且说说怎么回事,不说就给杂家滚回去!这时候皇上正在休息,惊扰了圣驾你可负责不起。”
那小太监肩膀不住的抽搐,被长彦的话惊的缩了缩脖子,只是很快又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长彦脚下,抱着长彦的大腿就开始痛哭流涕,边哭边道:“娘娘说自己快不行了,只求能见圣上一面。公公,您开开恩,进去帮奴才禀告一声,奴才感激不尽啊!”
那小太监抱着长彦的腿奋力哀嚎,手上也不曾消停,一把攥住了长彦的手,只把手中一把金簪掖进长彦手中,用两个人能勉强听得到的声音道:“这是咱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长彦公公笑纳!”
。。。
 ;。。。 ; ;
第二百五十七章 题字
凤于飞瞧见来人,飞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在长彦的搀扶下坐定,斜靠着身子半眯着眼睛看向大殿上一身华丽的凰肆。
“起来吧,怎么是你?”
凰肆背后的宫门,恭恭敬敬站着几个穿着民间服饰的男子,四个人合着抬了一块盖着红布的匾额,正等着传召。
“微臣进宫探看皇后娘娘,却不想在宫门口遇见云公子派来的人,就顺道带了过来。”凰肆起了身,就见那长衫无风自动,嘴角微微上扬,折扇一摆端在胸前,端端一个贵族子弟的好景象。
今日凰肆的紫衣上以金线绣了流云,又以同样的样式在袖口和襟口滚了边,腰间随意的挂着一块圆形如意的坠子,那坠子下面还窸窸窣窣的缀着紫色的流苏,,坠子里隔着老远就见有颜色渐次涌动,可见是难得。
在往上,浓墨一般的长发以紫玉冠绾于头顶,以一根通体雪白的簪子绾好,叫原本就美不胜收的容颜衬得精神抖擞,却是平白多了几分柔和之气。
这一身装扮看起来就贵不可言,看起来要花费不小的功夫,显然是刻意装扮过来的。
凤于飞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什么这么专注于凰肆的穿着,横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素日凰肆随意简约,特别是凰家军权被收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他也跟着收敛起来了。
虽然依旧是那一身紫衣,但是甚少有这样隆重的时候。即便是参加宫宴,也不曾见他穿上纹了金线的长袍。
今日这样隆重是为哪般?就为了进宫看一下凰九?
若是下面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凰肆和凰九明争暗斗,甚至不惜以长笑作为筹码,暗中下毒的事情也没少做。
这样的情分,值得凰肆这般对待?
凤于飞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转到了门口抬着匾额的几个男人身上,也不过是一个流转,又看向了凰肆。
许久,才淡淡道:“进来吧。”
门口的几个人得了命令,抬着牌匾迈进乾坤殿,齐齐就要向着凤于飞跪下。
凤于飞走下龙椅,没等他们屈膝就皱眉道:“罢了吧,抬着东西就不必跪了。”
他脚步有些匆忙,又些微有些踌躇,似乎对那红布盖着的东西充满了希冀,又恐见那牌匾上的东西会如当日一句至此诀别一般的狠绝。
领头的一个人间凤于飞过来,连忙双手奉上随着牌匾一处来的字笺,后面附着轻轻薄薄的一个信封,里面包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心意。
凤于飞皱眉,甩开那字笺一看,白纸黑字,只端端写了几行字:“臣惶恐,革新云家玉庄,正名为凌云私藏馆,求皇上赐字。”
凤于飞低低的把凌云私藏馆在嘴里咀嚼了一遍,原本还带着期冀的脸瞬间就转为阴霾。站在凤于飞身边的凰肆也恰巧窥见了这两行字笺,也不由跟着皱了眉头。
他人看起来是无事,只是凰肆和凤于飞心中都有数,凝歌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跟着云殇去了云城,凌云,凝云?
不过是一字之差,但却是谐音,显然两人名字的合并,可见两人关系的亲密。
“私藏馆?这是经营的什么?”没等凤于飞问出口,凰肆就开口询问道。
“经营一些寄卖的珍贵物品,依旧是主营玉器。”那人不卑不亢道。
凰肆皱眉,暗想凝歌不会这样的无趣。云家的玉器名扬千里,即便是不需要改革也是购者甚多,既然不再叫做玉庄,总有些其他的活计才是。
光是寄卖东西,能挣多少钱?
显然,她不是在做玉器的文章,而是要借云家玉器这个东风来做其他的文章。
在云城对云家最具有威胁性的莫过于一鸣布庄了,那一鸣布庄的幕后老板鲜少有人知道,但是也不是秘密,正是凰家老大凰年一。
一鸣布庄遍布凤翎国,总部却是坐落在商贸业最为繁盛的云城,小小的布庄和当地的地头虎连云两家共分一杯羹,用的可不仅仅是凰家这强大的后台,自身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而凝歌最可能打的主意就是一鸣布庄了。
凰肆是局外人,仔细一想就通透了。
借刀杀人,这可不像是凝歌能做出来的事情。
看来出了宫,心思果真是开阔了许多。
凰肆微微摇头,却是欣慰一笑。
“这样就坐起云家的管家婆来了,那玉庄的生意可是云家的命根子,难得云城主舍得。”凰肆别有深意的笑笑,余光瞥见凤于飞浑身一颤,眉头皱的更加的紧,竟然是在眉心攒成了一道一道深刻的沟壑。
不过是弹指一挥之间,凤于飞好似老了十年。
长彦见此形状,暗道自己是闯了大祸,竟然不曾问清楚这些人来的目的就叫他们匆忙见了圣颜,如今可好,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在皇上头上扣绿帽子么!
众人沉默之间,长彦已然是满头大汗,双腿发软,只巴巴的看着凤于飞,龙颜盛怒。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凰肆悠悠然退后一步,扇子在面前晃动的频率显然大了一些,半眯着凤眼瞧着云城来的几个人,道:“今日里,本官也听说云城的一些事情。既然众位是从云城来的,不如给本官正道如何?”
那几个人无比惶恐,连连称是。
凤于飞侧首看向凰肆,双手拢入袖中,掌心一攥,就把那字笺化成了灰。
而凰肆分明是在对着那几个云城来的男子说话,目光却总是不经意之间看向凤于飞,隔了许久才道:“本官听闻,云城主近日多了个孩子,唤名云湛,那孩子的娘亲,却正是从宫中要回云城的心水姑娘,你等且说是与不是就好。”
那几个人微微一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很快就低头回复道:“是!”
凤于飞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眼眶陡然蒙上了一层红,喉头一阵翻涌,险些就要吐出来。
“皇上。”长彦上前一把攥住了凤于飞的胳膊肘,眼睛不经意之间扫向凰肆和那四个侍卫,惊惶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惆怅。
心水姑娘可不就是离了京都的凝歌,若是这四个人带来的消息尚且不能全心,如今这消息却是出自凰肆之口,这样说道来,显然是说给皇上听的,信也得信,不信也信了。
看凤于飞如今的状态,凰肆显然是达到了想要的结果。
只是长彦不明白这个明国公,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他有是站在哪一边的?
“只是……”为首的男子还想解释些什么,却是被凰肆夺走了话头:“只是那孩子不过是路边上捡来的小乞丐,听闻心水姑娘视若珍宝,收了那孩子,如今已经成了云家的小少爷了是不是?”
那人面上一阵尴尬,不曾想远在云城的事情却尽在明国公的掌控之中。
“是了。”
那人低低的回答道。
只是这一声是,却几乎是把凤于飞推入悬崖,一刹那天旋地转,却觉得面前站着的所有人都不够真实。
她……
默认了做别人的的娘子了么?
“那孩子分明是云家的私生子,心水姑娘不过是心善罢了。做了个后娘,当真是胸怀大度。”凰肆的话好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都戳在凤于飞心口。
只是凰肆依旧是觉得那样的伤口不够宽阔,不经意之间就及诶按在他心上补上几刀。
那几个男子更尴尬,当着皇上的面却是不敢造次,明明觉得凰肆句句都只针对着云家来的,但是也无从反驳,只能接连承认。
一个是字,好似燎原大火,把凤于飞置身火场,煎熬的痛不欲生。
凰肆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目光染上些许笑意,瞧见凤于飞脸色苍白,只是极力压抑着。
这是他欠着凝歌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若非是他为了一己之私牺牲凝歌,凝歌又何至于如此决绝?
要知道凰肆从凝歌走后就一直在关注凝歌的消息,当初乍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几乎要疯掉,最初他得了的消息是那孩子本身就是云殇和心水的私生子,凰肆如遭雷击。
他不过是去年回的宫,关于凝歌的前尘往事,他不曾参与,联想到云殇三番两次特意“迷路”特意去制衣局寻她,一度以为凝歌之前就和云殇是旧相好。
如今她跟着云殇走了,也正好是随了心愿,就连孩子都有了。
只是仔细一探寻,就知道漏洞颇多,各种谣言的版本纷乱绕耳,凰肆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凝歌给跟着她的人造的一个局罢了。
只是她以为跟着她的人是凤于飞,却不曾想凤于飞心怀内疚,根本没有勇气过问她的去处,一直跟着她的人却是凰肆。
这样的滋味他比凤于飞要提前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也不得不感慨凝歌的狠绝,只是她偏生在狠绝的时候又给自己留足了后路,创造一个版本之后又非要给谣言创造一个漏洞,只能说她的心思依旧是在皇宫里,只等着时机成熟,才会循着那漏洞的边缘好端端的回宫来。
只是她回宫对于凰家来说是灾难,对于凤于飞来说,却不知道是不是喜讯……
凝歌心如死灰的走,还会带着希冀回来吗?
“长彦,拿笔墨。”凤于飞沉沉的声音把凰肆的思绪拉了回来,就见长彦匆匆跑向书案,把案桌上批折子的朱砂砚台换成了浓墨,又铺就一张金黄的布绢,置好笔墨就恭敬站定。
凤于飞一步一步走回龙椅,脚步已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迅速,变得缓慢而又沉重,明明不过十几步的路,却好像是走了许多年一样的漫长。
凰肆眼神微闪,薄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是开了折扇压抑住了冲动。
。。。
 ;。。。 ;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凌云私藏馆
商家装修向来讲究大方得体,用这样的格子分割一整个货架,难免是有些小家子气。不管放什么都上不得台面。若是一方美玉琳琅存在这格子里,那么所有的玉都会跟着贬值,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凝歌难道不明白么?
“这个柜台呢,叫做吧台。里面这些个格子用来存放别人的东西。比如有人想要卖东西,就可以租赁这里的一个格子,有顾客上门来买的时候再通知卖主,而我们只要坐收租费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天下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陆续往你这里来,更有很多人会因为想要找到些东西来你这里。这样的玉庄才能吸引眼球赚钱。”凝歌缓缓解释道,眼神晶亮的看着身边的云殇,见云殇放下书中的云湛,抚掌而笑:“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云湛得了空闲,立刻就跑开了,离凝歌和云殇都远远的,好似这两人是洪水猛兽一般。
一个腹黑,一个更腹黑,横竖都不是好角色。
“好想法。”云殇似乎没有发现云湛的一样,连连赞叹,眉眼余光里都是笑意。
凝歌暗地里撇嘴,这是现代的租赁思想,放到这遥远的古代来,自然是标新立异的。只是殇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凝歌不过是来自未来的一缕孤魂罢了。
两人说着话,两个男子就抬着一块空的匾额过来,“姑娘,城主,这是题字的牌匾。”
云殇顺着那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两人手中抬着一块上好的红木,正面打磨的十分凭证,边上镀金包边,正上方以一块正红色的布花点缀,下面窸窸窣窣垂着碎玉制成的流苏。
这正是他们在门外看见的空匾额,光是看起来就造价不菲。
不花自己的钱,凝歌可放的开了。
“给玉庄换个名字吧,不必再叫玉庄了,为了提升档次,叫私藏馆。最好是有名家题字,有落款极好。人越贵越好,”凝歌站在红木牌匾前面,屈起食指在那牌匾上轻轻敲打了一下,随即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声音醇厚好听,是块好木头,倒是叫云殇下了本钱了。
云殇心思一顿,似乎是在思忖些什么,良久才道:“既然是你我联手,不如就叫凌云私藏馆吧。”
凝歌沉吟一声:“凌云私藏?”
唔……
也极好。
“那你花钱去找人题字吧。”凝歌爽快敲定,扯了丝毫不情愿的云湛转身就走。
等到凝歌的身影淡出了视线,云殇才勾唇一笑,唤了身边的抬着红木的两个人:“把匾额送进皇宫求皇上赐字,附带上凌云私藏管的字笺。唔……我一会写个折子,你们一并带过去。”
凝歌说题字的人越贵越好,那人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而近在皇城么?
从半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