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不知道那不周山上的土匪头子喜怒无常,手起刀落就是人命呢!
而对面前的凝歌,却偏生是下了不了手。
林无相正和凝歌对峙,忽然瞧见楼梯拐角处有白衣一闪而过,再看过去,却已经消失不见。这时候福云楼里的客人都在包厢里,鲜少有人出来,若非是林无相自知自己的眼力过人,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他甚至也会相信是自己花了眼。
看向凝歌,目光却总也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个方向,当下心底了然。
原来她比他还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人呢!
稍过了片刻,凝歌松开了挽着林无相的手,挣扎着要下来,林无相并没有阻止,手腕微微一动,就把那腰带结结实实的缠在了凝歌的腰际。
凝歌旋转了一圈,长裙飘洒,翩然牢固,暗赞林无相是个高手。
好在她是21世纪历练出来的脸皮,一次被调戏,第二次就能调戏回来,否则,还当真不知道这个贼头子有这么羞赧的一面。
云湛跟在林无相身后进来,瞪大了一双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凝歌掐了一把那水一样的脸蛋,分明是对着林无相说话,看的却是云湛。
“今夜请城主来看场好戏如何?”
林无相信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楼下的云殇匆匆而过,面色凛然,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内疚感,哦不,准确的说,是畅快的感觉。
“好戏自然不容错过。”
“我也要看的。”云湛凑着热闹。
“小孩子乖乖睡觉就好。”凝歌和林无相一口同声,连话音落地时候的腔调都一样,云湛虽不得心意,却也乐见其成。
见凝歌脸上红了一红,冲着凝歌狡黠一笑,换得凝歌一下爆栗。
林无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开始温热起来,就这身后的躺椅缓缓坐下,瞧着凝歌和云湛兀自玩的开心,握着茶水的手也跟着温热起来。
这样也是极好的。
是夜,凝歌果真是没有回日初阁,总算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以五万两的高价把别人家的日初阁租给了林无相。
林无相带着云湛入住,不过是等云湛睡着了之后就越窗而出。
他还真是想要知道那女人倒是是在搞什么把戏。
不过是得了一鸣山庄利用运货方便倒卖私盐的消息,难不成还能从那一小袋子的盐里挖出黄金来?
唔……若是用那一小袋盐去威胁一鸣山庄,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凝歌就是个蠢货了。
他不认为凝歌是个蠢材,于是就更加好奇凝歌要耍的是什么花样。
站定在屋顶上,正瞧见凝歌在福云楼三层开了房间,房内灯火通明,只有她一个人倚窗而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窗棂,好像是在数着时间,又好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
 ;。。。 ;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林无相给的惊喜
凝歌心中担忧,却没有看见云湛促狭的目光,自顾拉着云湛的手出了福云楼:“走,我们去门口等你父亲。”
走,我们去门口等你父亲。
这样的话听起来就亲切的叫云湛心花怒放,几乎要哭出来。
“好啊。父亲不会有事的,他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了。”云湛朗盛道。
凝歌嘴角微抽:“为什么当着你爹的面你不像是个儿子,倒像是孙子。这会你就复活了?”
“我……我……”云湛脸上一片酡红,可爱的叫凝歌想要去掐一把。
“或许你父亲并不想要看你对他妥协的样子呢。”凝歌如有所思的看着云湛,似乎是能读懂云湛的心思。
或许他有多在乎林无相,林无相就有多在意这个儿子呢。
只是他们生性相同,心中多有顾忌,不能融合在一处罢了。
林无相既然能为了赎罪担起杀妻的罪名,又怎么会讨厌那女子唯一给他留下来的孩子?
唔……不是有一句话叫近乡情更怯么?
或许是因为这孩子跟他娘亲太像了,才会叫云湛又爱又恨吧!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一鸣山庄门口,拐进围墙一边的小胡同里,正巧遇见那人一身迤逦红衣,从围墙上翩然而下。正落定在凝歌和云殇面前。
“这么快?”
凝歌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无相,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上上下下把林无相搜了个仔细,在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林无相笑。
凝歌眼神微闪,却并没有承认,脱口道:“只是看你有没有带些有用的东西出来,事实证明,你去了一趟跟没去一样。”
说罢,当着垮下了脸。
林无相不怒反笑,却是从背后变出来一个殷红的荷包来,荷包上绣着一朵合欢花,却好似是枯萎了的姿态。
凝歌扯了扯嘴角:“连荷包都是红色的。”
林无相好笑:“不过是在一鸣布庄里面顺来的,在下可没有兴致用这东西。”
说吧,林无相信手把荷包丢给了凝歌。
落在手上沉沉的一袋子,好像是细沙。
“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林无相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云湛挽着凝歌的手,只不过两眼的功夫,云湛就识相的松开了挽着凝歌的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凝歌身后,隔绝在林无相的视线之外。
林无相皱眉,袖口微微一动,袖口下面的指节就微微泛起了白色。
他是洪水猛兽,是土匪头子。就连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认可他呢!
真是……
活该啊……
林无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快的叫人难以捕捉,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唇角微微上扬,依旧是那样邪肆的角度。
“是盐?”凝歌摊开手中的荷包一看里面的东西,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就眉开眼笑。
“可满意?”
“自然。”
“那你答应在下的条件可兑现?”
“今日里正好不必回日初阁,日初阁让给林庄主暂住一日也未尝不可。”凝歌心情很好,笑意温暖,毫无顾忌,晃的林无相一阵眼花。
只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凝歌已经揣了那一袋盐进了福云楼,凑在等在门口的云泽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就上了福云楼再也没有出来。
林无相是不知道这女人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是很显然已经没自己的事情了。
“玉儿,你很喜欢她?”林无相忽然问身边的孩子,声音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是用询问的语气在问。
云湛有些受宠若惊,却难掩那双大眼里的晶亮,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生怕自己肯定的力度不够,连忙补充道:“她身上,有娘亲的感觉。”
林无相脸色一变,扫了一眼云湛,拂袖就走。
云湛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见胡同口的林无相驻足等着,只半眯着一双好看的凤眼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一惊,连忙迈动两条小腿赶了过去。
“父亲,你在等我。”云湛抖着胆子问道。
林无相目不斜视,低低的恩了一声。
云湛就觉得面前的红衣好似鲜花怒放一样,只鲜艳的很,却并不带刺。
或许,他果真不是喜欢他怕他而已呢。
林无相心不在焉的走着,只感觉身形一晃。一股子脂粉香味扑面而来,心里没来由就一阵心慌,脸顿时从面颊红到脖子根处,而身子也本能的就后退了一步,探手猛地一挥,就听耳边一声绵软的“呀哟”,一个女子正撞上林无相,侧身匍匐在地上。那女子头低低的垂下去,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只能叫人看见那价值不菲的衣衫,还有那满头摇晃的珠翠,却丝毫见不着那人的脸。
他向来十分警觉,断然不会叫人沾了自己半分,尤其是女人。今日却是出了奇了,竟然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他刚刚在想什么?竟然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仔细一回忆,竟然满脑子都是凝歌。
林无相皱眉,不准备理会,变了个方向就准备走,刚动了动脚,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上面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原本烈火一般红火的长衫上面被生生的蒙了墨,一路从腰际蔓延到裙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再看伏在地上的女子身边,可不正是一块研磨的正好的砚台?
大白天的带什么砚台上街?
从福云楼里奔出来一个挎着食蓝的小丫鬟,一路奔到倒在林无相面前的女子面前,焦急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那丫鬟见自家主子依旧是伏在地上,似乎很疼的样子,登时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向林无相,“你们……”
话刚出口,却是在看见林无相的时候倏然停止,脸上莫名涌起一阵红云,又飞快的低下头。
“夫人,您没事吧?”那丫鬟没有再多看林无相,默不吭声的把伏在地上的主子扶着坐了起来。
那妇人生的桃花粉面,却偏生又媚眼如丝,颧骨稍微高了一些,显出些凶神恶煞的姿态来。只是坐起身来,却不见怒意,只笑盈盈的对着林无相道:“这位小公子,撞到了本夫人,奈何一点反应都没有?道歉会吗?”
林无相嘴角微微一动,冷声道:“不会!”
那妇人面色一僵,眉眼微微一挑,就这丫鬟的手就站起身来,围着林无相和云湛转了一圈,忽地伸手要去掐云湛的脸,嘴里道:“这孩子我见过,可不就是云家捡来的那孩子……哎哟……”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云湛,就见林无相手中那羽扇不知何故打了开来,把那女子的手腕夹了个正着,原本圆润的手腕登时一片显而易见的红,而那折扇夹起来的力道有增无减,那妇人的脸由红转白,由白又变紫,呻吟声不断,眼见着就有要要尖叫的趋势,林无相却倏然松开了手,手腕一翻,手中的羽扇不见了。
又一把揽了云湛对那妇人道:“夫人气血充盈,有些上火了,还是回去开些清凉败火的方子好生养着的好。”
那妇人一触及林无相的目光,身上那个就好像是被冻结了万年寒冰,如何都动弹不得。
好在是林无相无心在她面前逗留,不过是惊鸿一瞥之间就皱着眉头就进了福云楼,只留下那妇人咬牙切齿的护着手腕低咒道:“去查查到底是谁家的小公子哥,这么不识相,倒看看老娘如何收拾他!”
那丫鬟连连应声,跟着那搔首弄姿的妇人一路回去了。
凝歌端立在福云楼门口,正瞧见这样一幕,林无相走进来时候一张臭脸,凝歌却好不欢愉。
“这随行的泼墨倒是极为好看,稍加点缀就能精致了。庄主何苦愁眉苦脸的呢?”凝歌笑道。
林无相安然不动,瞥了一眼已然毁了一般的长衫,却见凝歌信手提了柜台上的笔墨,半蹲下身子扶住了林无相的小腿,也不等林无相同意,就在林无相沾了墨水的长衫上做起画来。
“你做什么?”林无相无言,强自压抑被人亲近之后那种逃离感,整个人都显得僵硬起来。
凝歌抬头瞥了一眼林无相,看着那张颇有些紧张的脸:“别动,不过是给你做件衣服。林庄主慌什么?”
林无相眼神微闪,似乎是在躲避什么,很快就放松下来,任由长袍自然的垂下去,那墨染出来的黑色就更加的明显起来。
“你觉得我会慌?”林无相反驳。
凝歌点头:“看你主动亲近我的时候,总是保留一定的距离。但是很显然你害怕人家主动接近你,还说你不慌,你的袍子在抖。”凝歌指着窸窸窣窣动着的长袍质问道。
林无相一挥长袍,冷声道:“那是真气!”
凝歌扬眉:“你是对女人过敏吧?”
说着,好像是抓着林无相的小把柄一样,一脸狡黠的看着林无相。
“怎么可能。”
“刚才那个女人碰到你,你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虽然褪去的很快,但是你脖子根还残留了许多红点,显然是过敏所致。”凝歌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停留在林无相的脖颈处,心情大好。
人都喜欢这样的感觉,比如在完好的冰块上凿洞,又比如在上好的美玉上留下划痕。林无相在凝歌眼中若一块无暇美玉,难得能跳出来一块瑕疵来。
好笑。
好笑极了。
。。。
 ;。。。 ;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意外收获
只是谁也不知道凝歌放在桌下的手上正冒着汗,手里死死的攥着七九帮她修复好的凤血镯子,或许是因为握的太久的缘故,就连那凤血镯子上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这次能抓到的会是凰家的什么把柄呢?
“姑娘,快看!”云泽低低道,一双芊芊素手直直的指向一鸣布庄后门口。
凝歌顺着云泽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见一个锦绣华裳的男子踱步走出来,那男子一身青色长衫,长衫上绣着富贵安康的图案,领口和袖口用金线滚了边,又以银线修了婉转飘逸的流云作图案,逼真的好像是镶嵌上去一样。
那男子身材魁梧,浓眉剑目,玉冠绾发,云靴蹬地,看起来倒也算是美男子。
“这是?”
“这就是刘生,是一鸣布庄的掌柜。”云泽解释道。
凝歌点头,赞叹道:“难为了流襄对他恋恋不忘,倒果真是有几分姿色的。”
云泽笑:“姑娘这话要是叫城主听见,要有一番辩解的了。刘生心机深沉,若非是有几分本事,怎么会把一鸣布庄在云城打造的这么好。何况,这人根本就是凰家的爪牙,即便生的一张好皮囊,也改变不了已经腐烂的本质不是?”
刘生在下面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惊得下面搬运的人一个个都低垂着头,凝歌仔细盯着刘生翕动的薄唇,想要通过自己学习的唇语获得一些消息,谁知道那刘生似乎是知道周围有人在监视,说话之后有意扭曲了唇形,以至于凝歌的出来的消息都词不达句,没有一个正常的。
果真是心机深沉。
看来云苍进去是被发现了呢。
凝歌这样想着,刚想收回目光,那刘生猝不及防,堪堪就向着凝歌这边看过来,两道视线相交,凝歌真真实实的看见了那深棕色的眸子,眸子里残留一抹不屑。
两人对视良久,凝歌盯着那人看,目光开始游离,似乎是在通过那个人去看别的东西。刘生最终是转了头,只当自己是无趣看错了人。
见刘生转开了视线,凝歌才收回目光,看向云泽道:“云苍有危险。”
“那怎么办?”
“下去看看。”凝歌当机立断就要起身,却正好是在要起身没起身的时候瞥见屏风外的一抹鲜红,那样的红色妖冶的厉害,带着隐隐的金光,即便是只见过一次,也能清晰的记得。
凝歌重新又坐下,后脚那人就踏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可不就是云湛和林无相?
凝歌扶额,“公子这是嫌弃云家的床不够好,重新来客栈找住处?”
林无相毫不客气的在凝歌身边坐定,自顾自帮自己满上了茶水,仰脖一饮而尽,溢出嘴角的茶水顺着那白皙的叫人嫉妒的脖颈一路蔓延到衣襟深处,滑落那锁骨的时候被强行挽留下来几滴,宛若莲叶中央晃荡的水珠。
美得叫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区区十万两,在下还住得起。不过姑娘的人情况似乎就不大好了。”林无相重重的放下茶碗,别有深意的看向凝歌。
凝歌眉头微皱,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开始晃荡,隐约能听见一息喘息。
眉头一沉,低喝一声:“云苍。”
头顶上一阵晃荡,云苍从窗户外面一跃进来,正停在凝歌脚下。
“你受伤了?”凝歌一吧拽住云苍,正瞧见地上鲜血累积,正是从云苍胸口而来。而云苍脸色苍白,整个人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忽。
自从云苍跟着凝歌,凝歌就从没有见过云苍这样的姿态,心里陡然一下就疼了起来,愤愤的看向楼下已经关了门的一鸣布庄。
该死的,这里面到底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云泽愣了许久,抿唇出了门想要去寻些药来。云苍的武功她最清楚,在云殇身边的暗卫里面,云苍算是最出挑的一个,不管是执行能力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乘。
只是不知道云城里面竟然还藏龙卧虎,就连一个小小的一鸣布庄里面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高手。
云城到底还藏着些什么?
到底会对云家有多大的威胁?
若非是凝歌来,她根本就不会知道吧?
即便是被尊为江湖百晓生,却也还是有自己的盲点和漏洞,就连一个小小的一鸣布庄都探听不清楚,看来这个百晓生的名号,当真要换上一换了。
凝歌扶着云苍坐下,只是云苍却碍于主仆和外人在场,始终坚持不坐,且又明显的感觉到林无相身上的气场,分明就是昨日里在玉展上面自己追到人呢,当下对林无相充满了敌意,更对站在林无相身边的云湛充满了担忧。
凝歌见云苍一直死死的盯着林无相,连忙柔声解释道:“是自己人,安心。”
云苍一愣,低头看向凝歌,身上锐利的气势却是骤然减低,和平常人没有两样。只捂着胸口坚持站着,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个干净。
林无相饶有趣味的看向凝歌。
刚刚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