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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这样的问了,那便是知道了些什么”,凤于飞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盯着凤于曳的眼睛不让他有机会躲闪,“皇弟又何必装糊涂呢?”
凤于飞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尤其是想着伤痕累累的凝歌倒在天牢之中,这心不免又焦灼了几分,索性就直接的问了出来,眼睛里的怒意已经彰显了出来。
对于凝歌,凤于飞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在位这许多年,早就习惯了利用好身边的每一颗棋子,心狠手辣,笑里藏刀都是必备的本事。如今凤于飞在朝堂上的地位权利稳固,无人敢反抗。只是那凝歌的倔强和轻狂如今却偏生入了凤于飞的眼,许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那样的肆无忌惮,坚韧倔强。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她是凰九的一粒棋子才会注意到她,奈何如今眼睛却好像是在那人身上长了钉子一样拔不开。
她这样的女子,本应该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与他明抢暗斗,隐忍着的愤怒的样子极为有趣。本应该张狂不羁,好似一匹野马一样纵横皇宫。她多多少少有些像是多年前的凰九,但是她又和凰九不尽相同,她心思柔软,即便是目的性强烈也心存善良。倔强而又坚韧,似一枝能弯却不能这段的蒲柳。
是,只是在看见天牢中那个女人苦苦挣扎活下去的毅力,他原本算计的好好的步骤陡然发生了变化,解释不清楚那丝丝入扣的疼为何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和她一起走入了陷阱,每一步都走的身临其境。他在乎的,不过是她是否能活下来而已。
“皇兄什么时候这样在乎一个品级低下的妃嫔了?”凤于曳笑的很是风轻云淡,好似凝歌就是一只小猫一只小狗似的,话语里还带着些不加掩饰的嘲讽。
凤于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最初的脸色,眼睛里却有着薄怒,“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是么?”凤于曳浅笑:“凝嫔,脱胎换骨之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是?”
“你闭嘴!后宫之事,岂是你能置喙的。”凤于飞低喝。
他最心爱的弟弟如今却绞尽脑汁要取他在乎人的性命,这就好比把华太妃和太后又重新放在一起抉择一般的难受。凤于飞似乎是被看穿心事一样有着莫名的恼怒。
他一路护着他,这兄弟之间的情谊有岂能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他苦心保他安好,却总换不回他的一丝体谅?后宫安歇个活生生的例子,难道还不够吗?
“曳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凰九之间的事情。凰九是你的皇嫂,你永远记住了!”凤于飞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听在凤于曳耳中如惊雷一般轰鸣作响。
凤于曳的心中一动,但是很快就神色淡淡的说道,“臣弟实在是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
“你……”凤于飞举起右手,手掌慢慢的攥成拳头,终于是将已经伸到了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伤痛,眼神中竟是有些无可奈何了。
凤于曳的神色似乎有些松动,只是眼睛里的坚持一如既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兄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冲动的事情了。”
不再做?是不再陷害凝嫔了还是不再挑衅太后?
一句轻描淡写的冲动就要将这事情给遮掩了过去吗?
“关于凰九。”
凤于曳的手越攥越紧,声音冰冷的好似没有任何温度,“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她是皇嫂,臣弟自然是不敢有所逾越的”,凤于曳的话说的恭敬有礼,将凤于飞的话给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原本柔和的月光似乎是清冷了许多,怯怯的好像是怕了这两个人。
凤于飞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深深的看了一眼神情依旧淡然的凤于曳,狠狠的甩了衣袖,“如此,你就好自为之吧!”
天牢里……
凤于飞紧紧的抿着薄薄的嘴唇,天生俾睨天下的气势竟让这长年暗无天日的阴冷牢房多了些许的光华,狱卒何曾见过天颜,此时无不唯唯诺诺的跪在一旁听候吩咐。
横躺在稻草之中狼狈不堪的凝歌,凌乱的长发杂乱无章的粘在一起,清秀的脸庞被这青丝分割出不同的区域,有些说不出的恐怖。
借着牢房里荧荧如豆的烛光,还是可以看到女子脸色惨白,昔日红润的嘴唇干裂出了几道口子,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
凝歌因为背上有伤的缘故,所以此时是趴在稻草上的,只露出了部分侧脸,柔若无骨的小手无力的垂在一边,仔细看那破损的指甲里还有些泥垢,应该是被拖到此处从砖石地面上摩擦来的。
“疼……”女子似乎是做了噩梦也许只是身体疼痛下意识的呻吟,低低的一声让凤于飞的心猛然一揪。
她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充满了生命力,秋水一般的眸子总是熠熠闪光。不屑或者是恼怒,抑或是隐忍,何曾这样的柔弱无助过?
凤于飞扯了扯嘴角,还是那个样子的凝歌看着比较鲜活生动些。
凤于飞叹息:“幸亏不是你。不管你是谁,如今你都是我的了。”凤于飞伸手去帮凝歌撩开搭在前额的乱发。
“好疼……”
凝歌只觉得背上一片灼热的疼痛,额头上又是一阵难耐的瘙痒,下意识就摇了摇头甩开那若有若无的温热。
悲伤的疼痛好像透过皮肉直接就到了骨头里似的,她心里清楚是地面上的石子将自己的后背个硌坏了,只怕还有许多其他的脏东西跑进了伤口。
来回的折腾终于是让这身体吃不消了,加上伤口的缘故,凝歌只觉得浑身发烫,眼皮也沉沉的抬不起来,心中想着现在求饶只会让人看了笑话去,可是后背的疼痛终于还是让她低低的呻吟了出来。
没有人会听到的吧?在这皇宫里,除了秋少,所有人都希望她死。若是听到了,一定会大快人心,她才不要叫那些人快活!
凝歌一向倔强,从不肯轻易示弱于人前,前世如此,在这里亦是如此。不会被人听到的,凝歌安慰自己。
看女子的嘴角浮出一抹笑,凤于飞却只是觉得荒凉。
她为什么笑的这般无望?因为凤于曳的出卖吗?可那也应该是愤怒或者哭泣,不而绝对该是这样让人心疼的笑。
难道……
凤于飞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心里顿时就乱了,盯着凝歌的眸子又紧了几分。
什么都能让,眼前的女人也能吗?
牢房里很安静,能听只到的只有风吹动牢房破烂窗纸的刺刺啦啦的声音以及凝歌不时的呻吟声。
第三十章 曳香院
曳香院此时安静的很,凤于曳端坐于凉亭。仿若前朝的事情都与他无忧。太后的寿宴被前日里凝歌的一个曲子一闹腾,才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太后败兴而归,怒火冲天。那被关在天牢里人事不知的凝歌就倒了霉,苦的连口水也没有得喝。
这些消息都断断续续的传进凤于曳的耳朵里,他也只是听着,一双手闲来无事拨弄着琴弦,眼神似乎要透过亭子下面幽幽的湖水看进最深处去。
凝歌会怎么样呢?
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不过是死路一条,她也不过是他漫长的复仇路上一颗小的不得了的棋子罢了。只是为何他会为一个棋子寝食难安?
为何因为她在牢中垂死挣扎而心中愧疚?
琴声黯哑,和主人一样似乎是有话诉说,凤于曳撩拨着那琴弦,颤巍巍的好像是在撩拨自己的心事。
唔……那女人,还曾肯定的说:“你不会。”
不会什么呢?他终究还是为了一己私仇辜负了那样一个不会。
忽然有侍卫匆忙来报:“王爷,皇上来了。”
凤于曳挑眉,唯一思忖才淡淡挥手道:“不见。”
手下的琴声骤停,空气中安静的连侍卫的抽气声音都听得清楚。这边话才刚落音,凉亭外就传来一声冰冷的回应:“不见也要见。”
凤于曳侧首瞧着满身怒气横扫而来的凤于飞,今日一身玄色长衫,以金线织了双龙戏珠的图案在袖口和襟口滚了边,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狐狸皮的大氅,半披着垂在地上。
“皇兄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不知是从何处来呢?”凤于曳陡然眉目含笑,一时之间春光满园,叫凤于飞几乎花了眼,以为是窥见了小时候的凤于曳呢。
小时候,他们一处长大,感情好的要穿一条裤子。这个小他四岁的弟弟颇受恩宠,似乎永远于世无忧,也总是这样温软的对他微笑。
只是如今朝堂上风云变幻,华太妃一死,即便是凤于飞千方百计想要保住华太妃这唯一的心肝宝贝,凤于曳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纯真爱笑的少年了。
也不过是片刻恍惚,想起那临近死亡的女人,他心思又动了动,解了身上的大氅交给长彦,坐定在凤于曳对面。
“凝嫔的事情是你做的。”凤于飞肯定道。
撩拨着琴弦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凤于飞粲然一笑,“是。”
月华如水倾洒在静谧的院落,枝桠落在地上的影子杂乱无章的叠在一起,黑压压的看在眼里,让人心里莫名的发堵。
那人明晃晃的的笑脸让凤于飞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的颤了一下,心里好似有密密的绣花针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隐隐约约却是绝对不能忽略的疼。
“你承认了?”凤于飞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却又像是意料之中。
熟悉的曲调从凤于曳的指尖流淌出来,比凝歌所奏更多了几分凄楚,只是那弹琴的人的脸上却仍旧是灼灼的笑,眉眼微挑的看着凤于飞,却是一句话不说。
惊墨!
昔年华太妃一曲“惊墨”惊绝了天下,今朝却是要那人的性命了。
凤于曳不复惯常的冰冷,一边弹琴一边笑:“皇兄,你不觉得这琴声分外美好么?可惜……这样的琴声被灌上了淫词艳曲的罪名。不能为人入耳,实在是可惜……”
凤于飞蹙眉,拢在袖中的手指扣紧,许久才转开目光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恨母后。”
凤于曳仰头大笑:“好皇兄,你记得你的母后大肆庆祝的日子是母妃的忌日?当年你身子羸弱,日日照拂你的是我的母妃。可是你呢?用满天满地的大红去为她祭祀?”
凤于飞被凤于曳眼角眉梢的讽刺闪的心中一阵刺痛。
华太妃,说到底是凤于曳的生母,却也是他的养母。他所有的有记忆的年少时光都是在华太妃怀里长大,她给他最好的,可是她百年之后身死凤于飞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她葬入皇陵。不,准确的说被太后定罪之后的华太妃连牌位都不准有,何况祭祀?
一个是辛苦经营的亲生母亲,一个是已经故去的养母。两面为难,只能为生者祈福,照顾好凤于曳才算是交代。
不管凤于曳在这宫里如何的兴风作浪,凤于飞都能忍。即便是牺牲了前朝辛苦经营的人脉也要保他安好。
只是这样还不够吗?
“你可记得你缠绵病榻,满身水痘的时候。是谁不顾传染之嫌亲自照拂?你可记得你是吃谁的乳水长大?皇兄,皇弟可是连母妃一口奶水都不曾喝过……小时候,皇弟羡慕你整日缠在母妃怀里,而我只有乳母。长大了,那个用血水滋养的人居然是杀了母妃的罪魁祸首,你说……黄泉之下,母妃会不会笑自己愚蠢?”凤于曳笑着笑着就掉下泪来,和着那缓缓诉说的琴声无比的凄凉。
“曳儿……”凤于飞听得倒退了两步,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袖口沉默不语。
凤于曳有些恼恨的看着凤于飞,一字一句道:“如今母妃不在了,你早就该在皇弟和太后之间做出一个抉择,要么就放我离开,要么就替母妃报仇。”
凤于飞本能的低喝:“不可能!”
这两样事情都不可能,如果放了凤于曳离开了,太后不会放过凤于曳。凤于曳留在深宫里也不会放过太后。他们互相陶照,他夹在中间无人理解。
凤于曳冷笑:“皇兄,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你早就知道留我在深宫里会有今日的结果。何苦还来追问为何是凝歌?不仅仅是玉珑国公主,你身边的嫔妃都会在我和太后的夹缝中死去。”
“凝歌根本就不是凝歌,你们从头到尾都算计错了人。”凤于飞若有所思道。
凤于曳长发飞扬,闻言低下了头闷闷道:“我知道。”复尔又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凤于飞,勾唇冷笑道:“她不是那个被你恼恨的凝嫔,所以从前我叫她活着。现在……我只想要她死。”
“她初嫁过来的时候我就见过,却不想她娇弱的很,半分经不起调笑。我好奇你仇人的女儿在你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待遇。你对她不好,我偏要对她好。只是当年的凝歌太过古板,死活不肯上我的钩。三年后再见面,我继续了从前没有继续的事情,岂不是相得益彰?心里过不去的不过是你们,和我无关。”
凤于曳能奏出幽冥那样的曲子来吸引人去看自己的前生,人也如同小诸葛一般聪明会顶。在第一次瞧见凝歌的时候就看出了这人身份诡异,命格之前一片空白,和真正的凝歌完全不同。
这样的凝歌似乎更加叫人瞩目。即便是凤于曳压抑不住也是情理中事。
凤于曳把勾搭皇嫂的事情说的明目张胆,里面有张狂的挑衅,凤于飞闻言却不知道该是要哭还是要笑。
凤于曳说罢,抬眼看着面前的凤于飞道:”你爱上了她。即便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那么她就是最好的利器。太后和你,中间夹杂着凝歌。这样的戏还真是精彩呢……是吗皇兄?”
“你看错了。三年前孤不稀罕这样的女人,三年后孤依旧不稀罕。”凤于飞解释道。
凤于曳闻言忽然冷笑了两声重复道:“不稀罕……皇兄又何须解释呢?”
只能隐约从凤于曳的脸上读出几分嘲讽无奈,凤于飞皱眉,没有回答凤于曳的话,反而无奈问道:“你这算是知错了吗?”
凤于曳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眉眼间都是风轻云淡,倔强道:“不,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淡淡的晚风吹过凉亭,让人觉得丝丝凉意,凤于飞盯着一脸淡然的凤于曳,许久才说道,“她信你。”
只此一句就乱了凤于曳精巧的指法,紧紧盯着凤于曳的凤于飞将这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酸楚,为那个不知生死的女人。
凤于曳微微的垂下眼眸,已然辜负了,那何必说些动听的话,而且在最开始的时候,不就已经将这样的心思算计进去了吗?
这样的结果,不也早在意料之中么?
换了一首曲子,与“惊墨”全然不同的曲调,只是这弹琴之人依旧是笑语淡淡,好似凤于飞是专门来听他这个弟弟弹琴的一般。
凤于飞恼由心生,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袭来:“曳儿。”有顿了顿,才徐徐说道:“是不是凰九?”
凤于飞冷峻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对面人的眼睛,压制住自己心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一字一顿问的清晰。
凤于曳脸上的表情终于是有了些许的动容,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不等凤于飞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不见,好似一切只是凤于飞一时的眼花而已。
“皇兄想多了。”
指尖微挑,收了最后一个音符,凤于曳将修长的双手轻轻按在琴弦上,眉眼间依旧是粲然的笑意,“跟皇嫂没有半分的关系。”
第二十九章 锒铛入狱
凝歌站起身来,猛然撞进对面凤于曳幽深的眼光里。凤于曳依旧是一身白袍,只是今日的白衣分外的奇特。从前的白衣之上尚且还有银线滚边,疑惑是有翠竹修饰,今日的长衫却是白的通透,不加修饰,半敞开穿在身上,里面依旧是清一色的本白。乍一看竟然有些像是孝服。
觉察出来身上汇集了许多的目光,凝歌才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上了中间的夹道。中间铺上了红色地毯,正中央滚着金线绣着一个硕大的寿字,可见排场之大。凝歌的琴刚好落定在那寿字正中央,秋少于桌面上铺就了白纸一张,布好笔墨之后恭敬退下。
琴声一起,众人皆皱眉。而端坐于台上的太后和皇帝凤于飞却闻之色变,猛地睁开眼睛盯着下面弹琴的凝歌。
画纸上曼曼枝枝的绽放出来浓墨染就的枝头来,密密匝匝的交错在一起,远远看去,那画纸上分明就是十里桃林。挥洒在中间的红墨如甩豆一般,但是却颗颗都恰到好处的镶嵌在枝头,春光满园,美不胜收。
当然若是撇开那难听的琴技之后,这是一个相当成功的表演。凝歌中途微微咳嗽了几声,手一抖,那墨散开来,一幅画终了。凝歌下跪谢恩,太后却迟迟不言语。
“这……难道就是玉珑国第一琴师的琴技?当真是……”
“别,你没有瞧见下面铺着纸呢,是别有心意。”
“这场景为何这般熟悉?”
“你当然熟悉。二十年前,华太妃一曲成名。用的可不就是这样的法子,这曲子也有来头,先帝爷赐作‘惊墨’。”
“嘶——”人群中传来一阵吸气的声音,瞬间就安静如无人之谷。
凝歌只是在恍惚中听见这样一句话。她下意识就回头看向凤于曳。
凤于曳说是这曲子是他的故友旧作改良,算是新曲。可是为什么在他们的眼里,这曲子分明是二十年前就已经闻名天下了?
看凤于曳的模样,也不过二十余岁。难道他的故友是在出生时候就相识了?
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