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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凰九恼怒道。
凝歌脚步一顿,恰好此时抬着柳妃的一种人拐了个弯就消失在门口,沿着坤宁宫边上的长廊一路行去。侧目正瞧见凰九死死的攥着拳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和凤于飞的手。
下意识一个挣脱,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落入了凤于飞的掌心,两人正手挽着手,以极为亲厚的姿态准备出坤宁宫。
这叫坤宁宫的宫主皇后娘娘如何自处?
凝歌蹙眉,微微挣扎了一下,奈何凤于飞的手就好像两把钢钳死死的扣在凝歌手腕上,任凭她费了许多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凝歌疑惑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凤于飞,凤于飞却是神色如常,确实也是没有因为她的挣扎有半分的不满,只是这样紧紧的攥着凝歌的手臂,力道大的叫凝歌恨不能尖叫。
“你还要什么?”凤于飞冷冷道。
凰九瞪着凤于飞道:“皇上以为妾身是想要什么?是您的天下吗?”
“今日之事已经就此作罢,你还想要什么?”凤于飞皱眉,微微拂袖转了方向不看凰九。
凝歌此时正站定在凤于飞身边,见状探出手去,攥住了凤于飞的指尖。
有些凉,带着不为人知的颤抖。
因为君临天下,所以敛入袖中不为人知。
凤于飞感激的看了一眼凝歌,任由两人的袖**缠在一处,隐蔽的藏着些小心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柳暗花明撕破脸
凰九挑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凤于飞站起身来,背手站定在凰九面前,却猛地低下头死死盯着凰九的面庞道:“什么意思皇后应该心知肚明,孤本不愿拂你脸面,奈何你非要招惹孤。你这场戏倒是导演的好。”
凰九微微后退一步,凤目半眯,字字如珠玑冰冷,落地有声:“皇上的意思妾身听不明白。臣妾只知道管理这六宫之事,却不料皇上独宠一宫,闹出这许多事情来还包庇着她不说,难道还想要把罪名丢给臣妾吗?”
“凰九,你千算万算,缺漏算了柳妃腹中还有孩子。”凤于飞别有深意道。
说着又转向柳妃:“孤只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定叫你万劫不复。”
柳妃动了动,挣扎着从凝歌腿上起身,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又摇摇晃晃的冲着凤于飞磕了头,虚弱道:“皇上恕罪!是妾身的错!”
“柳妃!你胡说些什么?!分明是她下毒害你,你为何还要自揽罪名?”凰九冷声道。
凰九此时的目光正好似一条毒蛇,死死的缠绕在柳妃脖子上,字里行间都是警告讽刺。却不料柳妃根本就不为所动,继续冲着凤于飞叩首,旋即泣不成声。
凝歌蹙眉,想要上前搀扶柳妃,只是手在袖中动了动,终究是没有伸出去。
该来的都会来,从她一开始参与进去的时候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迟早都会来,即便是凝歌真的中了他们的圈套死在了天牢,凰九也不会放过柳妃,事情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只不过凤于飞出现的早一些罢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凤于飞对柳妃说话,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着急上火的凰九。
柳妃顿了顿才开口道:“今日赏梅宴,给妾身下毒的并不是凝妃娘娘,是妾身自己!”
凰九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柳妃,你最好想清楚后果,你自己害自己?你以为这一众人都是傻子吗?你一句话关乎多少人性命可要想清楚了!”
凝歌站起身来走到柳妃旁边,半搀扶着柳妃站起身来,只扫了一眼凰九道:“皇后娘娘急什么?还是等柳妃娘娘说完才好。”
“说完?凝妃,你是买通了柳妃才是吧?在我凤翎国,秽乱宫闱,嫔妃之间结党营私也是死罪!你身为玉珑国和亲公主,难道这点基本的常识都没人教你么?”凰九冷嘲热讽道。
凰九在着急。
即便是面上依旧端庄严肃,面色清冷,但是也掩饰不了她紧张的事实。
凝歌嘴角微微勾起,猛然想起今日柳妃在没进坤宁宫之前就提醒自己的事情,又并着后来那鼓点中看见的男人的背影。
莫不是这两者有关系?
看来柳妃也未必就是甘心被凰九利用呢。
“好了。皇后,还是听听柳妃怎么说吧。”凤于飞打断了凰九的话看向柳妃。
凰九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柳妃身上。
柳妃正被凝歌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因为身子骨虚弱的缘故半倚着椅背。脸上神情恍惚,闻言却又忽然精神起来,看向凰九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仇恨。
凰九一愣,正不明就里。
柳妃却忽然开口道:“只是这一切并非妾身所愿,而是皇后娘娘指使的。”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震得凰九接连后退几步,指着柳妃道:“你血口喷人!”
凝歌挑眉,神色平静的很,似乎此事是在意料之中。
凤于飞淡淡道:“你继续说。”
柳妃忽然笑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胸腔内出来,笑着笑着就带着厚重的喘息,紧跟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柳妃的头向前一撑就吐出一口黑血来。
“柳妃!”凝歌上前一步,那血却是刚好溅在了她雪白的脚面上,原本不过是点点梅花的鞋面上瞬间就上了颜色。
只是凝歌顾不得,一把攥住了柳妃扣在椅子上的手。
柳妃虚弱的抬起头看着凝歌:“很抱歉,把你的鞋子弄脏了。”
凝歌摇头:“明日再说吧。”
柳妃很坚定的撇开了凝歌的手道:“不,妾身要把话说完。”
凤于飞眼神闪了闪,看了一眼不住喘息的柳妃道:“到底是何缘由要你自己给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柳妃恶狠狠的看着凰九:“是皇后,皇后娘娘要妾身借着酒宴上献舞之际刺杀凝妃娘娘。”
“你胡说!”凰九低斥一声,始终半眯着的凤眼陡然睁开,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柳妃。
柳妃冷笑一声,从袖袋里取出一套护甲来,摊在凝歌面前。
凝歌凝神一看,柳妃手上的护甲不是其他的,正是在宴会上吸引了她眼球的那套碧绿色的护甲。
“娘娘还记得这个吧?”柳妃咳嗽了一声,顺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对着凰九说道。
凰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护甲是从您宫里赐给妾身的。”
“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赐给你这套护甲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前,那时候你得皇上宠爱,喜欢穿一袭碧纱。本宫得了这套护甲不曾寻思就赐给了你,如今你是要恩将仇报么?”凰九似乎放下心来,只扫了一眼柳妃手上的护甲就转开了视线。
“恩将仇报,娘娘当真不记得这护甲的由来了?”柳妃咄咄逼人。
“你看看清楚,你手上不过是寻常的护甲,且只有三只。何况就算有毒,时隔半年,这毒分明是你下进去的,如今你脱罪不成还想拉本宫下水,真是活腻了。”
柳妃瞧着手里的三只护甲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就要拢了手指。
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凝歌看出来其中猫腻,一把拦住了柳妃欲合上的手掌,半眯着眼睛笑了出声:“这护甲倒是稀奇的很,每一只上面镶嵌的珠翠方向都各不相同,拢起来正好是乾坤八卦,只不过这东西缺了个玄武位。巧了,那日里我无意中也得了一个,正和玄武位合上。娘娘要不要看看?”
凰九不言。
凤于飞从袖中拿出凝歌给他的护甲来,凝歌探手,那护甲正好落在那三只护甲一起。
于此,一切差别也都出来了。
凤于飞手上的护甲上向前的珠翠,很显然是亮了许多。而柳妃之前攥在手里的三只护甲上的珠翠颜色暗淡,且有脱落的趋势。
“凝歌不才,也曾听说过有一种毒药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消失匿迹,完全查不出来缘由的。我瞧着这护甲的时候只觉得是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倒是娘娘提醒了我,叫我想起来这护甲里面有一个像是簇新的,其他的却都是旧的。”凝歌缓缓道。
又向着凰九逼近一步,道:“那毒药应该是涂抹在这珠子上,进入酒水之后这珠翠自然会因为毒药和酒水的相互作用被腐蚀掉原本的颜色,您看着这三个护甲这样自信,不过是因为你看见柳妃受理的护甲都是旧的,不足以威胁你。”
“可是你却没有料到,柳妃晕过去的时候我只瞧着不对就顺手捋了一个下来。倒是叫我瞎猫碰了死耗子,您说是不是呢皇后娘娘?”
凝歌此时离凰九很近,眼神清冷,却又偏生瞪得大大的,叫人看着从脚底就开始发冷。
而那新旧分明的护甲正螺钉在凰九眼下,凰九润了润唇,眼神闪了闪,刚想说些什么。凝歌却陡然收了手背过身去。
“娘娘,您以为你在我长歌殿安插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到现在却没有报来搜查长歌殿的结果,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凰九一愣:“你什么意思?”
凝歌没有回答凰九的话,习惯性的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道:“我凝歌自进宫之时起,自认并没有得罪过娘娘。只是不明白娘娘何以苦苦相逼,连条生路都不肯给?”
凰九依旧不言。
凝歌抿唇,向着凰九逼近了一步:“盛极必衰是千古定理,从没有什么东西能抗的过这条规律。娘娘再强悍,也敌不过铁证如山。陷害柳妃腹中皇子,难道还不够您的罪过吗?”
“那根本就不是……”凰九激动道。只是话说了一半又陡然收回,眼神转了转就把话头收了回去。
“不是什么?”凝歌眯起眼睛笑道。
凰九冷冷的盯着凝歌,她真是恨毒了这个女人脸上从容的神情,更恨透了凤于飞的眼光停留在这样的神情里拔都拔不出来。
“柳妃!都是你!你胡编乱造陷害本宫于不义!这护甲早就该没有作用了,你也根本就不是用那护甲上的药!”凰九把怒气转而在柳妃身上,却是把从前的事情毫不避讳的就招惹了出来。
原本垂着眸子的凤于飞饶有兴致的抬头看了一眼凰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
果真是一场承前启后的好戏呢。
柳妃闻言长笑一声,“我就是不想要你干干净净的脱身。我丢在凝妃娘娘桌子下面的药粉是从这坤宁宫里出去的,你以为买通了长歌殿的宫人就能把罪责栽给凝妃娘娘了?您要好好搜自己的宫殿自省才是。”
“你是故意的?”凰九咬牙切齿,神色明明灭灭之间瞧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看着柳妃得逞之后务必痛快的深情,她忽然就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救星
凤于飞揽过了凝歌,一手揉着凝歌因为被反剪在背后而有些麻木的胳膊肘,一边冷冷道:“有何不妥?皇后不放说与孤听上一听?”
“皇上,你来处置的是陷害柳妃的人,却先拿了两个侍卫开刀,这是一不妥。那侍卫不过是奉命行事,在这坤宁宫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可是皇后不过是想安稳六宫,处置一个嫔妃并没有错,您却迁怒于她,这是二不妥。”凰叁忽然开腔,手里一把折扇悠悠的在胸口摇晃,一路就走到了凤于飞面前。
不曾见礼,也不曾害怕。
凤于飞只是从凝歌的胳膊上转移了片刻视线,忽然笑道:“国公倒是有兴致,这时候怕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坤宁宫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永远都不离不弃站在凰叁身后的假固伦公主道:“许久不见,固伦公主圆润了许多,这凰爱卿家富足堪比西凉,果真叫你享清福了。”
凤于飞话里有话,只是隐藏在那样高深莫测的表情之下,却叫人如何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凰叁和假固伦毕竟是心里有鬼,听得此言心中都是咯噔一声,盲目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固伦,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尽管跟孤说,一路叫你从草原跟到京都,当真是辛苦你了。”
好在那假固伦总算是知礼数,只微微弯了弯腰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典,夫君和凰家上下都待我甚好,就不必劳动皇上了。”
凤于飞眯了眼睛:“何时我们这样疏远了?”
固伦一愣,求助的看向一边的凰九。凰九也正绷着心思瞧着两人之间对话,见状连忙道:“皇上,固伦公主毕竟已经嫁为人妇,虽在草原是和皇上有兄妹情谊,但是如今这丫头毕竟是长大了不是?”
凤于飞深深的看了一眼凰九,旋即笑出声来:“是么?孤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倒是皇后想的周到。走吧,一处进去看看柳妃。”
众人不再言语,一处随着凤于飞准备进去看柳妃去了。
凝歌尾随在队伍之后,因为凰九刻意阻挡的关系和凤于飞隔开了,却不料凤于飞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隔着身边的人向着最后面的凝歌伸出手:“凝妃,你过来孤这里。”
凝歌跨越重重人的肩膀缝隙弯腰行礼,有人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凤于飞身边。
凤于飞在人群中毫不避讳的挽住了凝歌的手,又用力的攥了攥。凝歌低头,知道其中深意,回握着这手,顾不得身后各种复杂的眼神就已经迈进了门槛。
一个丫鬟低垂着眼睑迎上来:“启禀皇上,娘娘已经醒了。”
“哦?”凤于飞挑眉。
就连凰九也跟着一愣:“醒了?”
那丫鬟又是一礼,道:“刚醒了的,这时候正在喝水。只是身子虚弱的很,还不能下地。”
凝歌和凤于飞互看一眼,绕过屏风就向着凤床走去。
柳妃果然是醒了,只是凰九比凝歌要快上几步,三两下就做定在了柳妃床边,一把挽住柳妃的手细声道:“你可终于醒了!怎么样了?”
凝歌皱眉,正注意到柳妃手上的护甲已经全部拿下,此时握在凰九手里的素手显得分外的苍白。环顾四周,包括那放着柳妃头饰腰饰的梳妆台上也不见那颜色鲜艳的护甲。
她想起来自己袖中的碧绿的护甲,低头想了想就摸索了出来掖进了凤于飞掌心。
凤于飞摩挲着掌心的异物,疑惑的看了一眼凝歌,凝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宴会上案几上的酒杯和酒都应该是安全的,唯一会出问题的就是柳妃敬酒的时候。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下毒实非易事,若非是早就涂抹在唇上那就是在藏毒在手指甲里面。
凝歌拿下那个护甲不过是存着侥幸的姿态,心里也没有确定那柳妃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但是瞧见那护甲不在了心中也就明白了个十之**。
柳妃双目无神,整张脸浮肿的厉害。几乎看不见原来的形状,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此时面无表情,对于凰九的问话也毫无回应,只是盯着帐顶的百鸟朝凤图发怔。
好似受了打击,再也站不起来的姿态。
凤于飞没有说话,众人也看着一阵唏嘘。
妖媚如柳妃,也终究会有颓废丑陋的一日。这日后没了孩子,柳妃怕是也要性情大变,再也成不得那个张扬的柳妃了吧。
“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怀上,那孩子注定和你无缘分,你也不必太过伤感了。”凰九的声音忽然传来。
安静的气氛里,这句话莫名显得突兀。
凰九却好似漫不经心随口提起,却是听的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帐顶的柳妃浑身也是一个激灵。
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凰九,许久才嘶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孩子?”
凰九微微顿了一下,凑近了柳妃道:“是啊,你的腹中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只是却是叫歹人得了手,害了那孩子。你放心,如今皇上已经来了,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柳妃张大了嘴巴努力的呼吸着,大颗的眼泪迅速在眼中汇聚,又顺着那已经发红的眼角一路流淌下来,一直沁入那乌云堆砌一般的长发里才没了影儿。
“孩子……孩子……”柳妃呜呜的哭了起来,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在被子里颤抖。整个人却好似不能呼吸一样抽搐着,很快,整个人就无比痛苦的供起来,锦被里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包,柳妃蹙着眉头大口的呼吸,额头上有豆大的汗滴不住的砸下来,却是长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凰九连忙去帮柳妃顺气。
凝歌连忙上前一步坐定在床头,把柳妃的头托起来放在自己腿上,隔开了凰九毫无用处的抚摸顺着气管一下一下的帮柳妃顺着气。
“快,传太医!”凝歌低喝一声。
只是周边站着的人莫不都是看好戏的娘娘丫鬟,一时之间没有人反应过来。
凤于飞蹙眉,低喝一声:“还不快去传太医!闲杂人等给孤退出去。”
“是!”
脚步纷沓 ,很快这屋子里就只剩下皇后凰九,凤于飞和凝歌三人。太医抹着汗踏进门,匆匆给凤于飞行礼之后,抖着手给柳妃诊脉。
凰九让开了位置,沉着脸道:“如今柳妃刚经过丧子之痛。若是柳妃有个三长两短,定叫你全家性命都赔上!”
凝歌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凰九。
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随时提醒柳妃流产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勾起柳妃心中对她的仇恨罢了。
只是凰九终究是太过急切,这样的意图叫人一看就懂。
现代的那些个宫斗剧也没有白看,这些个利用别人下毒的小伎俩虽然比电视剧中高明了一点,但是总要有漏洞。
只要凤于飞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只要有漏洞,狐狸尾巴总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