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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狂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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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痛哭李瓶儿,在其妻妾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先是“月娘见西门庆搕伏在他身上,挝脸儿那等哭,只叫:‘天杀了我西门庆了!姐姐,你在我家三年光景,一日好日子没过,西门庆痛哭李瓶儿 
  选自作者私珍《清宫珍宝百百美图》 
  都是我坑陷了你了!’月娘听了,心中就有些不耐烦了。 
  继而是西门庆因痛失李瓶儿竟昼夜不眠、茶饭不思,更令吴月娘又急又气,说: 
  你看恁唠叨!死也死了,你没的哭的他活!只顾扯长绊儿哭起来了。三两夜没睡,头也没梳,脸也没洗,乱了恁五更,黄汤辣水还没尝着,就是铁人也禁不得。把头梳了,出来吃些甚么,还有个主张,好小身子,一时摔倒了,却怎样儿的! 
  对吴月娘的“规劝”,西门庆无言应之,就算给她面子了。当潘金莲劝他吃饭时他竟恼怒骂起潘金莲。惹得潘金莲满腔委屈向吴月娘倾诉:“他倒把眼睁红了的,骂我:‘狗攮的淫妇,管你甚么事!’我如今镇日不叫狗攮,却叫谁攮呢?恁不合理的行货子,只说人和他合气。”月娘道:“热突突死了,怎么不疼?你就疼也还放心里。那里就这般显出来。人也死了,不管那有恶气没恶气,就口挝着口那等叫唤,不知甚么张致。吃我说了两句,他可可儿来,三年没过一日好日子,镇日叫他挑水挨磨来?”孟玉楼道:“娘,不是这等说。李大姐倒也罢了,没甚么,倒吃了他爹恁三等九格的。”金莲道:“他没得过好日子,那个偏受用着甚么哩,都是一个跳板儿上人。”(《金瓶梅词话》第六十二回)   
  西门庆也偶有“情种”风采(2)   
  吴月娘等人各自着眼点不一样,却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对西门庆痛哭李瓶儿行为的不满,这就更衬托出西门庆在比较中反思、在反思中比较,从而将对瓶儿之情升格到偏爱的程度。这才使他因李瓶儿之死几痛不欲生、茶饭不进,以至动用了应伯爵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从家庭存亡的大局着眼,才劝转西门庆从生命之痛中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至于玳安说:“为甚俺爹心里疼?不是疼人,是疼钱。”并不能引出痛哭李瓶儿时的西门庆是重财不重人的结论。因为李瓶儿给西门府上带来的钱财并不会因为她的死亡而消失了。作为西门庆的贴身小厮玳安,虽不失为主人肚子里的蛔虫,这回的言论却不免有势利的偏见,不足作为西门庆本质定性的依据。而西门庆在李瓶儿灵前与奶妈如意儿苟合,实如西门庆所云:“我儿,你原来身体皮肉也和你娘(按,即瓶儿)一般白净,我搂着你就和他睡一般。”你既不指望精力过剩的西门庆会因李瓶儿之死儿长期“停课”,也就不必为他爱屋及乌从如意儿身上寻得情感替代的幻觉与痛苦缓冲的阶梯而感到愤怒,尽管这种行为也不值得肯定。总之,这两个情节并不足以否定西门庆哭瓶儿是真情流泻。 
  田晓菲也说: 
  西门庆的眼泪是值得怜悯的,然而落在金莲、玉楼、月娘等人的旁观冷眼里,无非是嫉妒吃醋的缘由。则浪子的悲哀,因为无人能够分担而显得越发可怜。…… 
  瓶儿死后,似乎反而比生前更加活跃于西门庆的生活中。从第六十二回到七十九回,她的存在以各种方式——听曲、唱戏、遗像、梦寐、灵位、奶子如意儿的得宠、金莲的吃醋、皮袄风波——幽灵一般反复出现在西门府。一直到西门庆自己死亡,瓶儿才算真正消逝。田晓菲《秋水堂论金瓶梅》第188页。 
  透过李瓶儿之死,人们看到了一个新生的西门庆形象:堪称情种。 
  李瓶儿之死,在全书中占了数章篇幅。其实为《金瓶梅》中不可多得精彩篇章,就此曲尽人间众相与世态种种。 
  学术界更喜欢将《红楼梦》中秦可卿之死与李瓶儿死相比较,虽承认前者对后者的效法,却总觉得后来者居上。其实《红楼梦》中秦可卿故事甚为闪烁,矛盾重重,乃《红楼梦》前八十回中的败笔。就艺术创造而言,秦可卿之死既无法与李瓶儿之死相比拟,也无多少深意特别值得刻意求索。   
  性战与征服欲(1)   
  行笔至此,我不由得想:西门庆的性爱故事若到此了结该多好。如果那样,他不是《红与黑》中于连的同类,至少也可与《西厢记》中张君瑞称同党。不过上文我仅仅截取西门庆性爱故事的一个片断、甚至不是重要的片断来说的。性与爱的结合原是在情感世界的升华。性爱则是将自己完全熔化,并汇入另一个生命之中,与另一个生命融为一体,是灵与肉的交融。这里包容着情爱原则、快乐原则乃至优生原则。无性欲的情感,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无情感的性欲,是动物世界的境界。这两者均不是爱情的正途。然而西门庆生命中只有与极有限的一二女性的初夜达到了快感加美感的审美之境,只有在“李瓶儿之死”的情节偶尔显现他人性中闪光的最感人的一瞬。 
  我们既不可抹煞那抽去一切背景孤立显现的可观的一面,但又不能夸大或美化这一面而掩盖了西门庆在性爱层面上的流氓特性。因为他在众多场合,与众多女性的性爱,多蜕化为一种性战——生死搏斗的两性战争。请看西门庆与半老徐娘林太太的战斗场面:迷魂阵摆,摄魄旗开。 
  迷魂阵上,闪出一员酒金刚,色魔王能争贯战。 
  摄魂旗下,拥一个粉骷髅,花狐狸百媚千娇。 
  这阵上扑冬冬,鼓震春雷;那阵上闹挨挨,麝兰。 
  这阵上,复溶溶,被翻红浪精神健;那阵上,刷剌剌,帐控银钩情意牵。 
  这一个急展展,二十四解任徘徊;那一个忽剌剌,一十八滚难挣扎。 
  斗良久,汗浸浸,钗横鬓乱;战多时,喘吁吁,枕侧衾歪。 
  顷刻间肿眉眼,霎时下肉绽皮开。 
  正是:几番鏖战贪淫妇,不是今番这一遭。(第七十八回)林太太是和西门庆私通的各色女性中,身份最高(“世代簪缨,先朝将相”王招宣府的寡妇)、年龄最大(35岁)的一位。这样一位林太太本来既无改嫁的必要,也无春光泄露的可能。但这位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还在浪头上的半老徐娘,在更年期逼近之前的危机感、紧迫感的追踪下,管不住自己;这位三十好过,四十难熬的寡妇在丈夫尸冷、儿子成人之后,已从操家教子的烦劳中挣扎出来,无事一身轻,更有了从性生活中求得补偿与填充的觉醒,于是她“好不乔模乔样,描眉画眼,打扮得狐狸也似。”用性点燃了她生命秋天乃至冬天的一把火,这把火烧掉了她的贞洁观念乃至廉耻观念。作者送给她两句匪夷所思而又绝妙贴切的赞语:“就是个绮阁中好色的娇娘,深闺内施屄的菩萨。”于是有文嫂为之拉皮条作“中介”,广寻填补其性饥渴的资源;这美誉远播江湖上,以至连“红灯区”的妓女郑爱月都耳熟能详。为奉承西门庆,郑爱月免费将这信息转告了西门庆。 
  其实西门庆与王招宣府的关系及其复杂。其一,这里曾是潘金莲九岁被买入,学习弹唱的地方;其二,西门庆与林太太之子王三官有争妓之仇(同争李桂姐、郑爱月);其三,西门庆走近林太太可谓一箭数雕:既想勾搭林太太,又想揽上王三官十九岁花枝般的妻子(她还是声势显赫的黄太尉的侄女),更想镇住情敌王三官。西门庆与林太太初次见面,是林太太请西门庆帮忙断开那些勾引王三官嫖妓的流氓,以免玷辱“咱家门户”,说:“几次欲待要往公门中诉状,诚恐抛头露面,有失先夫名节。”于是请西门庆来“现场办公”——礼数何等周全,名义何等堂皇,言语何等正经。然而他们就是在这“同抓共管、教育后代”神圣使命下,有第一次“尽力盘桓了一场”的床笫之战。(第六十九回)这是何等的荒唐可笑。此前,王三官号称“三泉”,在红灯区压名为“四泉”的西门庆一筹。此后,他拜西门庆为义父,甘心站在他旗帜下。(第七十二回)“林太太鸳帷再战”,那长篇韵文还有引句:“招海旌幢秋色里,击天鼙鼓月明中”云云。单挑出来,谁都会以为那段韵文是描写赤壁鏖兵的,谁承望它竟是描写床笫之战的。 
  在那段韵文中,林太太被比为千娇百媚的花狐狸,西门庆则为那降魔伏妖的酒金刚。酒金刚经过数个回合的较量、进击,打得花狐狸“一十八滚难挣扎”,以至“汗浸浸,钗横鬓乱”、“喘吁吁,肿眉眼”,“肉绽皮开”,失去了“百媚千娇”的昔日风采。酒金刚得胜班师,意犹未尽,当下在林太太心口与阴户烧了两炷香,宛若顽童以小刀刻上“到此一游”以为留念,并许下明日家中摆酒,使人请她同三官儿娘子去看灯耍子,可谓一箭双雕。将性交比为战斗,据说源自孙武教练吴王宫女排演阵法,三令五申,宠姬犹犯禁,致为孙武所斩,始使吴营花阵威律森然。不知何时这个故事引进了房中,而“吴营”、“花阵”竟成了房中术的术语。 
  不过,西门庆与林太太的私通,其意义则远不仅宣扬了他们的性战。 
  有的学者将西门庆之流的“好色”说成是“人的正常要求”,“是对人生欲望的追求”,甚至说是“性观念的解放”。然而,何谓“人的正常要求”?何谓“性观念的解放”?持此论的“金学”家们对之却似乎未置一辞。没有坚实的理论前提,论述往往走向歧途,以其昏昏岂能使人昭昭?   
  性战与征服欲(2)   
  舒芜的两段话或许可充当这理论的前提。第一段见其《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他引了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的名言之后说:“什么是近代意义的真正的爱情呢?恩格斯的著名定义,大家都知道了。据我的理解就是:第一,平等互爱;第二,爱情重于生命;第三,爱情与婚姻同一成为性道德的标准。”舒芜《从秋水蒹葭到春蚕蜡炬》第4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5月版。第二段话见于其近作《女性的发现》,是在阐述周作人“性的解放”的观点时所说:“周作人的目标是‘社会文化愈高,性道德愈宽大,性生活也愈健全’。这里有三个要点:第一,是要有社会文化的提高,而不是社会愚昧的加深,不是向野蛮倒退。第二,是要建立合乎人性特别是合乎女性的性道德,而不是不道德、无道德。第三,是要建立合乎科学特别是合乎性科学的健全的性生活,而不是混乱的病态的淫昏的性生活。”舒芜《女性的发现》第13页,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0年2月版。这里更强调对待女子的态度问题,“周作人是把对待女子态度如何,作为衡量一个人的见识高下的标准”。这两段话互相补充,大致可视为对“人的正常要求”与“性的解放”的正确理解。用这把理论的尺度去衡量《金瓶梅》,就不难发现西门庆在诸多场合有悖“人的正常要求”,更不存在什么“性观念的解放”。 
  西门庆家中有六房妻妾,还要淫人妻女、包占娼妓,张竹坡统计被西门庆“爱”过的女人有十九人。对于那么一个庞大的性爱群落,无论是自家妻妾、还是他人妻女,无论贵妇富婆、还是卑贱下人,西门庆与她们之间少有什么“平等互爱”,而更多的是玩弄与被玩弄,奸淫与被奸淫,占有与被占有,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小说第七十八回,写西门庆与如意儿(又名章四儿)做爱时有段有趣的对话: 
  西门庆便叫道:“章四儿淫妇,你是谁的老婆?”妇人道:“我是爹的老婆。”西门庆教与他:“你说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达达了。”那妇人回应道:“淫妇原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达达了。” 
  在做爱之际,西门庆竟呼性爱对象为“淫妇”,自是贱视对方(章四儿自称“淫妇”当然是自贬);即使做爱他们也不是“平等互爱”,而是居高临下的男性去“临幸”地位低贱的女性。既然是“临幸”,这个女性越不属于自己,此时就越有夺人城池般的占有欲和实际占有了的陶醉感。这大概是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理依据。章四儿起先径答“我是爹的老婆”,本是讨好西门庆之意,西门庆犹嫌不过瘾,主动教导她回答是:“熊旺的老婆”,点明他属的本来身分,然后说“今日属了我的亲达达了”,才能满足他疯狂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这种在女人身上实现掠人城池愿望的战争游戏,西门庆是百玩不厌的。 
  西门庆疯狂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在“性目的”论中则主要转化为猎取财色与传宗接代。在西门庆“爱”过的女性中,李瓶儿是使西门庆的“性目的”得以全方位实现的人,而潘金莲则偏以色,孟玉楼则偏以财,吴月娘则偏以传宗接代。小说第二十一回,写西门庆在妓院鬼混,半月不归,吴月娘雪中焚香拜斗,祝祷穹苍,保佑主夫,“早生一子,以为终身之计”,西门庆闻得满心高兴,立即“要与月娘上床宿歇求欢”。西门庆有过所谓“真个销魂”的性快感,却难得有过什么爱与情的意识,更谈不上“爱情重于生命”,和“建立合乎人性特别是合乎女性的性道德”。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他常常是不择手段,不认对象,恣意淫乐,贪得无厌。蒋竹山说他“家中挑贩人口,家中不算丫头大小,五六个老婆,着紧打趟棍儿,稍不中意就令媒人领出卖了。”作者用不写之写点明西门庆贩卖妇女的罪行。 
  要到一个贩卖妇女的魔鬼那里去寻找什么“爱情”色彩,显然是摸错了门。在理论上,是混淆了“淫”与“情”的界限,误将“淫”为“情”。“因为‘情’与‘淫’很相似,都是男女之间的事,如不划清界限,则旧的风流才子们一向是假借‘情’的名义来行淫,而道学家又会拿了‘淫’的罪名来镇压青年男女的爱情。所谓把对手当作‘对等的人’,当作‘自己之半’,是兼指两性而言,但结合历史实际情况,则着重的当然是指男子对于女子的心理”,“玩弄的心理,淫虐的心理,等等,都是没有把女子当作对等的人,都是‘淫’,不是‘情’”舒芜《女性的发现》第34页。以舒芜从周作人那里引申出来的理论来衡量,西门庆自然只能是个“性战能手”,而决不是什么“性解放”的先锋。   
  性具+性药=性科学?(1)   
  性既是生命力的体现,性行为就当是生命力的自然流泄。西门庆的性能力不可谓不强悍,但他犹嫌不足,而是竭尽所能,以当时的“高科技”来从里到外武装阳具(性药其内,性具其外),以求无止境地提高性战能力。 
  王六儿是西门庆性药、淫具首选实验基地。王六儿是西门庆家伙计韩道国的老婆,而韩道国本是个“性本虚飘,言过其实,许人钱,如捉影捕风;骗人财,如探囊取物的明“王八”。 
  西门庆自京归来接受了一光荣任务——替蔡京管家翟谦物色小妾;为翟谦选美,西门庆屈驾亲登韩门,“相看”他们年方十五的女儿韩爱姐。不想有意外艳遇,搭上了王六儿。按理说,王六儿长得并不美:“长挑身材,瓜子面皮,紫膛色”,但王六儿有两件毛病(或嗜好):一是“教汉子干他后庭花”,二是“积年好咂”,而这“两樁儿可在西门庆心坎上”——实际上是满足了西门庆变态的精神需求,所以他跑王六儿那儿最勤。 
  以至西门庆从胡僧那里弄来春药,想试一试,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王六儿,并在王六儿身上作了全方位的性实验。为了说明问题,我不得不引一段“洁本”《金瓶梅》中所没有的令人瞠目的文字,敬请读者谅解:西门庆见妇人好风月,一径要打动他,家中袖了一个锦包儿来,打开里面,银托子、相思套、硫磺圈、药煮的白绫带子、悬玉环、封脐膏、勉铃,一弄儿淫器。那妇人仰卧枕上,玉腿高跷,口舌内吐。西门庆先把勉铃教妇人自放牝中,然后将银托束其根,硫磺圈套其首,封脐膏贴在脐上。…… 
  六儿棒槌打捣鬼有词为证:美冤家一心爱折后庭花,寻常只在门前里走,又被开路先锋把住了他,放在户中难禁受,转丝缰勒马亲得胜弄的我上麻,蹴损了奴的粉脸那丹霞。(第三十八回)可谓百般武器全用了个遍。至于那些玩意儿的功能、结构与用法,笔者毫无研究,无法细说,只知道前有姚灵犀1940年写的《金瓶小扎》,今有陈诏1998年写的《金瓶梅小考》中有关章节对之略有介绍,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检阅。而我要告诉你的是,这种种性具在当时即为奢侈品,绝非寻常人士可以问津。从有次西门庆与潘金莲展示“勉铃”即可知:妇人与西门庆脱白绫袄,袖子里滑浪一声,吊出一个物件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弹子大,认了半日,竟不知甚么东西。但见:身躯瘦小内玲珑,得人轻借力,辗转作蝉鸣。 
  能使佳人心颤,惯能助肾威风。 
  号称金面勇先锋,战降功第一,扬名勉子铃。 
  妇人认了半日,问道:“这是甚么东西,怎把人半边胳膊都麻了?”西门庆笑道:“这物件你就不知道了,名唤勉铃,南方缅甸国出来的。好的也值四五两银子。”(第十六回。)“四五两银子”在当时是一个丫鬟的身价。小说第九回西门庆用五两银子买下小玉服侍月娘,又用六两银子替金莲买个上灶丫头秋菊。第三十七回赵嫂家十三岁女孩“只卖银四两”,第九十五回薛嫂领来的“乡里人家女儿”只值四两半银子,第九十七回春梅只“用了三两五钱银子硬买下一个十三岁的丫头”,给陈敬济。由此便见西门庆极其奢侈腐败,令人发指。 
  这是“性具”。当然其中“封脐膏”以及第二十七、五十一回写到令潘金莲“一味热痒不可当”的“颤声娇”(又名“闺艳声娇”)等是药物。这些都是辅助性药品,真正的性药是《金瓶梅》第四十九回所写:遇梵(胡)僧现身施药。 
  房中术似由道家原创,中国古代房中术强调,男女之道乃天地阴阳之道的精巧复制。荷兰汉学家高罗佩利用大量史料论证,中国的房中术远在汉代以前就已形成完整体系,在年代上早于印度密教经咒,应是独立起源,而非外来;相反,印度密教经咒却可能是在中国房中术的影响下发展起来,以后又回传中国,影响到隋唐以来的中国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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