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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如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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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出一身冷汗。怎么没声音呢?以前来还见过一只野猫,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有人来过?直到确信没有危险,他才接着往上走。
  总觉得上面有人正等着他上钩。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耳朵同时注意楼上楼下两个方向,有一点儿异常就停下来。他觉得哪儿都不安全。
  这里是闹市,太容易被发现了。他曾经想过,用麻袋把他们装起来运到别的地方,目标太大,毕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那么容易运出去。
  离这里不远就是华济路派出所,专门负责附近区域的治安,美林大厦里每天人来人往,随时可能发现旁边半截楼里的异常,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他想,还是在这里吧。人能几天不吃饭,一两天不喝水就危险了。他必须一两天来一次,他跟他们无冤无仇,不想让这两个孩子死,他想报复的只是陈冰溪一个人。
  陈冰溪现在跟他关系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昨天周老师走后,他们做了第二次爱。虽然带点儿强迫,陈冰溪也服从了他,甚至还感到了*。跟她以前对他的轻视、瞧不起不一样,现在把他当作了依靠。
  她搂着他说:李凡呀李凡,我现在就靠你了,只要孩子一回来,咱们就结婚。
  她答应李凡从公司里搞到五十万块钱,她相信李凡的说法,为救孩子,她从公司里贪污一点钱也没什么。
  李凡只想快一点儿拿到钱,逃得远远的,他对这个城市毫无留恋,这里留下的是他一连串失败,他在一张报纸上看到,一个杀人犯逃了十年后,有一天良心发现决定向公安局自首。这就是说,如果不自首的话完全可以一直在外面生活,谁也找不到他。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张假的身份证早就拿到手了,这还是好些年前为了炒股弄的,平时过日子需要用的东西他都装到了包里,现在只等着陈冰溪把钱拿来。
  他需要做的是让王立业活着。没有王立业就没有钱。他走进房间里时,别有一种心情,就像看自己的老朋友,他对两个年轻人印象实在不坏。
  王立业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一哭,鼻子容易让鼻涕堵住,他们的嘴都被胶带贴着,鼻孔堵住没法儿呼吸。戴军因为哭,好几次喘不上气。他以为戴军已经死了。
  他扭过脸看戴军,戴军也正在看着他。他们不能说话,眨动的眼睛告诉对方,自己还没有死。
  他们听到了脚步声。李凡走到跟前,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先不用忙着管他们,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坐下,拿起旁边的一瓶纯净水喝了几口。他看见王立业的喉结动了一下。
  他问:渴了吧?想喝水吗?
  王立业点点头。
  想喝水可以,一会儿我喂你们水喝,你们不能喊,你们一喊,我就把你们的嘴重新堵上。听明白了没有?

狠如羊 第十一章(2)
李凡说着走到王立业跟前,揭开王立业嘴上的胶带,一点儿一点儿地揭,王立业嘴上钻心地疼,胶带把他嘴上的胡须粘了下来,皮肤渗出许多血点儿。他顾不上喊疼,大口大口地喘气。
  李凡把水倒进他嘴里,他大口地喝着,把整整一瓶儿水喝了下去,他说:叔叔,我饿。
  李凡从旁边拿过一点儿吃剩下的香肠,塞进他嘴里。香肠闻着有些发臭,这小兔崽子吃得多么香呵。李凡又喂了他一点儿面包,不喂了。他不想让他吃得太多,吃得太多身上有劲儿了,对他终究不好,他只是不想让他们饿死。
  旁边的戴军看着他们,脖子上的喉结不停地动着。
  李凡瞧了他一眼,说:想吃是吧?想一想昨天你是怎么咬我的,他妈的,就该饿着你。我把你喂饱了,让你再咬我是不是?没门儿。
  王立业说:叔叔,我想拉屎。
  这是个难题,李凡事先没想过。他把他们的腿放开,万一跑了怎么办?这毕竟是个大小伙子,他没有把握能制服他们。
  他说:光想拉屎吗?不想尿尿?
  王立业说:早尿到裤子里了。
  李凡笑起来:那就还拉在裤子里算了,等你妈来了,一块儿给你洗。
  叔叔,别让我拉在裤子里。
  看着王立业眼泪汪汪的样子,李凡心软了。不过他觉得解开绳子终究还有危险,哪怕只是解开腿上的绳子。
  犹豫了一会儿,他说:谁让你叫了我几年叔叔呢,我这人心太软,我给你解开裤子,但是你不能琢磨跑,你就是琢磨也是白琢磨,你要是有一点儿这种想法,以后就得在裤子里拉了。明白吗?
  王立业说:我明白,我不跑。
  李凡给他解开腿上的绳子,实际上王立业想跑也跑不了,他连站都站不稳,李凡给他解开裤子,裤子里一股尿臊味儿,差点儿把李凡熏了个跟头。他想到外面拉,李凡不让他出去,只好就在屋里拉了一泡。拉完了他想让李凡给他擦屁股,李凡笑了,说:你他妈想得还挺美,你给我擦屁股还差不多。
  李凡把他又捆了起来。
  这一次李凡捆得不那么紧了,太紧了影响血液循环,在星光木器厂保卫科工作的时候,他曾经到派出所培训过几天,知道捆人是个大学问。会捆的,人能血液畅通,还动弹不了。不会捆的,一绳子就能把人捆休克了。
  他说:我给你捆得轻点儿。
  他看了看旁边,戴军已经晕了过去,他揭开戴军嘴上的胶带,喂了他一瓶矿泉水,戴军渐渐醒来,大口大口地喝着,但是他没有喂吃的,让这小子多饿饿好,他的身体太强壮了,万一挣脱开,还真收拾不了他。
  他又给他们把嘴封上。为了不让他们窒息,他在胶带上挖了一个小孔,刚够他们呼吸,又喊不出声音来。他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他对他们说:你们俩好好呆着,等我办完事儿就来接你们。
  下楼时他有些脚软,他耳边总是回响着王立业的声音:叔叔,我饿。他突然想起王立业小时候,他抱着王立业到医院的情景。那时这孩子得了肺炎,在他怀里不停地咳嗽。他看着王立业憋得青紫的小脸儿,真焦急呵!在凛冽的寒风中他抱着孩子疾跑,耳边寒风呼呼地响,到医院挂上了急诊号,陈冰溪才追上他,两个人一块儿往急诊科跑。
  急诊科的大夫不急不忙的,当时他差点儿跟他们打起来,是陈冰溪拉住了他。他的暴躁终于使大夫们认真起来。直到输上液,他才松了口气。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狠如羊 第十一章(3)
所有药费都是他花的,后来陈冰溪给他,他没要。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陈冰溪说王宗昌刚死了不长时间,不想现在考虑再婚的事。他觉得人家说得也对,要是马上就结婚显得太冷酷了。他那时多么伟大,他就是想好好地爱陈冰溪,爱她就要爱她的家,爱她的孩子,爱她的一切,甚至包括她的缺点。再说,他那时候也真没发现她有什么缺点。
  那时他每一天都活得很充实,心里被爱塞得满满的,他觉得陈冰溪太美丽了,一举一动都那么招人喜欢。
  那是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每天都有新鲜事,在旁边一个城市里出现了一个叫马胜利的人,承包了造纸厂,一下子把一个亏损大厂变成了赢利大厂。人们都叫他马承包。
  他想,我为什么不能承包,我一样能让星光木器厂变成赢利企业,他对木器厂的工艺流程非常熟悉,如果他干,有多少好点子,比如搞欧式家具、套装家具,还有组合家具和拼装家具。
  下料时,把几件家具的料一块儿下,大件家具的下脚料用不着扔,用在小件家具上,哪怕是小木块儿也能用胶粘在一起拼成小板凳。还可以把高档木料与低档木料混合使用,面上用黄花梨、紫檀,其它的地方用水曲柳、红松,甚至用桦木,这不就节省成本了吗?只要真心想赢利,没有搞不成的。
  陈冰溪说:人家马承包是专门学造纸的,你连大学都没有上过,谁信服你。你说将来的潮流是搞组合家具,拼装家具,别人相信吗?
  他说:我当了厂长能给他们多发奖金,他们怎么不信?
  陈冰溪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厂里人的态度跟陈冰溪一样,把他的承包当成了笑话,竞争结果是原来的副厂长当了厂长,据说这也是轻工业局和老厂长的意思。实际上那时的承包都是上面指定的,李凡根本没有看透这一点。
  新厂长承包后的第一件事是整顿,所谓整顿就是调整人事,把该用的提上来,不能用的调下去,结果是把他调整到了保卫科。
  他说:我在技术科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让我到保卫科?你们这是打击报复!
  厂长笑了:报复什么?报复你提出了承包方案?笑话嘛!我们还鼓励大家承包呢。
  那为什么把我弄下去?
  我们新一届班子承包后,总得有点儿起色。厂里得加强技术研发力量,得推出新产品,技术科是改革的重点,以后在技术科的人都得有大专以上学历。
  他说:我没学历怎么了,我有实践经验,咱们厂技术上的事我比有学历的还懂。
  那你下车间吧,在车间里你的实践经验有用,没有大专学历的一律下基层,这是统一规定,让你到保卫科已经是照顾你了。你决定吧,是去车间还是去保卫科。
  他选择了去保卫科,他才不想到车间里干活呢。
  承包后,这个厂又维持了六年,六年后被另一个大厂兼并,李凡也从厂里下了岗。他后来回忆自己的承包就是一个美丽的梦。不做这个梦还能睡得时间长一点儿,做了这个梦,很快就醒来了。
  他的下岗使他跟陈冰溪的关系陷于停滞。她还年轻,身边总是围绕着追求的人,这中间,她跟一个男人谈过一次恋爱,那人是师专中文系的老师,陈冰溪以前就听王宗昌说这人有才华,她背着李凡跟人家见了面,谈了一年多,李凡知道后伤心得不得了。
  他说:你就是告诉我一声也行呵。
  你又不是我爹妈,我告诉得着你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狠如羊 第十一章(4)
我是追你的人,行了吧?我单相思,行了吧?
  你单相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单相思的是你,怎么跟你没关系呢?你在外面找总得跟我打个招呼吧?你就说,李凡我有人了,你别再等了。这也好呵。
  陈冰溪任他说什么也不理他了。不过,两个人还继续来往着。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不喜欢陈冰溪,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小姨子为了孩子,下决心嫁给了姐夫,如果不是陈冰溪也没有什么学历,李凡的梦可能早就醒了。他痛苦了一段时间,仍然继续追逐着陈冰溪。
  当时他觉得不光离不开陈冰溪,也离不开这个孩子。虽然王立业长得像王宗昌,他总觉得跟他也有关系。王立业对他一直是敌视的,有时跟他面对面,也不肯叫他一声叔叔。陈冰溪还一个劲儿告诉他:那年要不是你李叔叔抱着你到医院,你就危险了。王立业仍然不喜欢他。
  他不在乎。他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跟喜欢的女人过日子,想给这个孩子当爸爸。
  现在,他征服了王立业。听这孩子喊:叔叔,我饿。他心颤动了一下。他一下想起这孩子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
  他返身上楼又回到王立业身边,他说:立业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明白不?你知道我对你们家怎么样,也知道我是怎么对待你妈的。我不是恶人。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摸出一支烟,面对面看着王立业。
  他说:我做了恶事,才知道做一个恶人也不容易。我不行,我的心太软。我不是想害你,报纸上不是总说要做生活的强者吗?我想知道做强者有多难。我还想知道,好人和坏人的距离有多远。
  这些年,我做的哪件事都是失败的。现在回想,失败早就注定了,从我没有考上大学那天开始,一切就注定了。
  考上大学就等于上了天堂,就像鲤鱼跃了龙门,你一下脱离开了过去,不用当什么普通劳动者,干得稍微好一点儿就能升迁,升迁慢了你还能对他们有意见呢。  干得不好你也不用下岗,这个老本儿你能吃一辈子,这就是上大学的好处。我当年没有考上大学,当时不后悔,现在后悔也晚了。
  后来,我在星光木器厂保卫科干了两年,我沦落成了看大门的,你说惨不惨?惨的是最后他们连大门也不让我看了。
  第二年厂里出过一次大事故,车间里一个工人干活不小心,把手伸到了电锯上,锯末和鲜血一齐飞出去,地上喷出好大一片鲜红。那只手随着锯末落到了远处的刨花里,别人捡起来手指头还会动呢。
  可惜那时的医院不行,不光那只手没接上,还把上面的一节胳膊截掉了。
  那个工人出院后在车间里干不了活儿,厂里把他调到了保卫科。保卫科不能超过五个人,他去了就得走一个。我想,谁走也不能让我走,我是从技术科来的,怎么也不能让我保卫科也干不成吧?没想到厂里就是让我走。
  我说凭什么让我去车间,我本来是技术科的技术员。
  他们说:别提你是技术员了,就你那点儿学历还提什么技术员?
  厂长说:现在不是有特殊情况吗?他手没了,不去保卫科怎么办?他干不了活儿,只能看大门。你好歹还有两只手吧?
  那怎么不让别人走,保卫科还有四个人呢。
  厂长说:他们在保卫科比你呆的时间长,当然得你走。再说,你到车间还能发挥技术上的特长,他们到车间只能是车间里的累赘。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狠如羊 第十一章(5)
我说:这时候想起我有技术上的特长来了?让我离开技术科时怎么不说我有特长。我不去。
  厂长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不去可以,你把手伸到电锯上,锯一下我就不让你去了。
  我说:行。
  我真的走到电锯跟前,把手伸了出去。
  厂长脸刷白,但他不拦我,只是咬着牙看着。别的人看我真要锯手,扑上去拉住我。
  厂长说:你们别拉,我看着他锯。他要真锯了,我就不让他下车间了。
  人们放开了我,我看着飞转的电锯,腿开始哆嗦。我想起了那个工人手被锯了的情景,一想到我的手真放上去,立刻血肉模糊的样子,我就想尿尿。我没有勇气锯手,但我不锯就输给了厂长。我说:你等着,我先去趟厕所,回来我就锯。
  我在厕所里蹲了好长时间,不停地想:锯还是不锯。锯了我就是残废,不锯我精神上也等于残废。我是要手呢,还是要一次对峙的胜利?最后我决定还是要手,我从厕所里出来转身回了家。
  那段时间我总是打不起精神,想着以后怎么办?人人都知道我是稀松软蛋,没人愿意干的活儿车间主任都让我干。有一次我迟到了三分钟,车间主任把我一个月的奖金都扣了。
  那时我整天看着电锯想,当时我怎么不把手锯了呢?
  我一干活就想,要不要像厂长说的那样,把手放到电锯上。锯一下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觉得这也挺值的。如果不是星光木器厂后来垮了,我下了岗,我可能真的会锯一下,幸亏厂里垮得早,把我的手救了。
  你为什么要从学校里跑出来?这就像我当年不敢锯手一样!你下不了狠心,受不了这份儿苦,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上学不苦,不上学才苦。我想上学,我真想像你爸爸那样整天整天地学习。我们那时觉得他傻,是个书呆子,现在看他是最精最精的人。
  他从来没爱过你们,你小时候发烧三十九度,他扔下你就走了。他跟你妈说学校里开会,其实他是趁着你发烧,出去约会一个女人。
  你知道他搞过多少女人吗?你妈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是故意装着不知道。她悄悄地哭过多少回?有一次她找到我说:李凡,要不是有孩子,我真不想活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真应该感谢肝癌,是肝癌把你妈的婚姻救了。
  他死了以后你妈天天哭,我那时候就想,命运多么不公平,人心多么卑下。他跟我有什么差别,除了一张学历比我强什么了?他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这样?立业,你真应该听你妈的话,因为她最知道人的眼窝有多浅,知道你上不上大学多么不一样。
  李凡说到这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觉得这么倾诉不错,他好长时间就想找个人说说,如果不是绑了这小子,真没人愿意听他说这些呢。
  人们在一起都说怎么挣钱。说自己如何成功,他没有可说的,他的成功都是短暂的,他把半生精力搭在陈冰溪身上,到头来一无所获。他卖了半年“狠如羊”胶囊,自己跟别人说挣了一万多,其实连六千块钱的毛利都不到。
  他还搞过传销,因为传销把所有亲戚朋友都坑了,后来亲戚们在街上见了他都躲着,一看他们见了他避之不及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这个市里完蛋了。
  他必须离开这里。他不想害这两个孩子,他只是想告诉这个世界的人,他不是一个失败者。
  他很想知道王立业是怎么看他的,本来打算给他把胶带揭开,听他说点儿什么。想了想最后又算了。他想,明天来的时候再听他说也不迟,还是赶紧走吧。
  他踮着脚,像猫一样轻轻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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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如羊 第十二章(1)
俞丽清晨一醒,心情就像天空一样灰暗。她不愿意上学,去学校时无精打采,她想像王立业那样逃得远远的,到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想到王立业,她心情略略好起来。她喜欢他瘦弱的样子,喜欢他总是皱着眉头沉思,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笑容满面,她就像节日里一样快乐。
  这些天,市里人都在议论王立业和戴军失踪的事,不安的情绪在学校里蔓延,老师和同学们表面上平静,心里都在担心着。她的爸爸和妈妈也感到不安,他们在暗暗注意她的行动。
  只有她心里踏实。她心里压着一个惊天的秘密:王立业和戴军在半截楼里过着惬意的生活,他们晚上出去上网,白天在地铺上睡觉,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在她看来,这是最幸福的生活。
  市里人开始都以为,这不过是两个孩子的短暂反抗,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有逆反心理,他们在外面折腾几天就回来了。随着时间拉长,人们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刑事案件。
  戴军的父亲是著名企业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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