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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滚?”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夏洁的事别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意思?”我神经迅速紧崩,一脸防备的瞪着他:“她的事,我干嘛要担心?”
杨予溱未答,轻叹一声,抬手,替我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正色道:“总之,你相信我。哪里都别去,无论什么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理,什么事都别做,乖乖等我回来就是,明白吗?”
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要是我道行再浅一点,还真就被他那格外深情的眼光,无比真挚的语调所魅惑,傻傻地坐在这里,等着天上掉馅饼。
不就是演戏吗?我也会。
我微微一笑:“我的家在这里,还能去哪?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些什么?我明白,你身为亲王,又管着工部,年底了事肯定不少。行了,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瞎想~”
瞧,多得体,多大度?
一个完美的,站在成功男人背后的贤良女子。
“真的?”予溱瞧着我,眼里含着笑,不过却并不相信,只是无奈。
“嗯,比真金还真。”我有些不耐了。
“你这倔丫头~”
“王爷,再不走,真迟了!”蒙方第三次催请。
我不禁有些狐疑。
这大半夜的,上朝也忒早了点。再说了,他最近的任务不是陪那金沙的小美女嘛?早朝应该早就不去了啊!
他这么着急上火地要去哪里?
“记住了,”予溱起身,目光仍绕在我身上:“要乖乖的,嗯?”
“去吧,去吧~”我掩住异样的情绪,挥手,象赶走苍蝇。
他走到窗边,我松了一口气,哪知他忽地掠了回来,捧住我的脸快若闪电地印了一个吻。
“呀~”我又惊又气,正待发作,他已低笑着纵身跃出了窗子,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这人,简直就是无赖加无耻!
我霍地跳起来,追到窗边,却只见到两骑快马顶着寒风消失在了街边。
酒楼
酒楼我想过了,身边已有十几万两银子,足够我们娘俩生活十年不虞匮乏。.所以,也不必急着把钱全拿回来,一来平白惹子秋怀疑,二来带着这样一笔巨款在身边逃跑也着实不便。
子秋的人品我信得过,钱存在他这里,比放在钱庄更安全。
所以,对完帐目之后没有提及分钱一事。他也并未生疑,只是对我的处境有所耳闻,表示了担忧。
打太极我在行啊,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两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从指尖溜走,转眼就到了与杨予深约定的的时间。
我提早了半个时辰到达酒楼,予深早预订好了雅间,小二引我进去坐等。
杨予深倒是舍得花钱,一餐饭而已,弄了个里外两进的豪华套间。外面有个花厅,里边才是餐厅。
时间还早,踱到窗边往下一瞧,后面有个小小的池塘,此时塘面结了冰,被夕光一照,倒也五光十色,添了几分雅趣。
靠着墙是一条幽静的小巷,巷子很深,曲曲折折也不知通到什么地方。
“夏漓~”正暗自猜测,身后很突兀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萧如萱如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
“萧小姐,”我微微皱眉,淡淡嘲讽:“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你追来此处就不怕遇到予深,把事情搞砸?”
“放心,”她望着我,笑得深沉:“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绝不会碰上他。.”
“什么?”
“第一,我想告诉你,瘸腿李明日午时处斩。”萧如萱盈盈一笑,一副施恩不望报的表情。
予深,予溱和她先后在我面前表态要插手此事,瘸腿李想不死都难。
我没有吭声,此事早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想着瘸腿李虽也算咎由自取,到底此事因我而已,心里难免升起几分异样的情绪。
“怎么,你不高兴?”她挑眉。
“这本是他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高兴?”心里即使有再大的波澜,言语间自然还是滴水不漏。
“很好,你果然够狠。”萧如萱淡淡地笑了起来。
“哪里,”我针锋相对,笑得优雅自如:“萧小姐过奖了。”
相信以她的聪慧不至于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
萧如萱面色一沉,语调冷厉了几分:“别耍嘴皮子!”
“请说重点~”我淡淡提醒。
既然成不了朋友,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没必要对她客气。
“我就在隔壁,”萧如萱果然是个狠角色,话锋一转,道出来意:“予深来了,废话少说,想办法让他喝下这壶茶。”
顺着她的目光一瞧,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壶茶。
不愧是右丞的掌珠,办事利落,步步紧逼,怕我反悔竟追来隔壁亲自监督,势在必得的决心十分强烈。
我忽然替予深的未来担心起来。
娶个家世背景,智谋心计,相貌人材,性格为人处处凌人的娘子,这辈子有他受了!
不等我说话,她又递过来一个纸包:“这是解药,你预先服下,可保无虞。所以,放心喝,不要让予深起疑。”
我默默地看着她,并未伸手接她递过来的纸包。
她心机如此之深,对所爱的男人都这般心狠手辣,我怎知她给我的不会是穿肠毒药?
“怎么,你不信?”她倒也有些自知之明,当下面不改色,把纸包打开,拈了一粒蜡丸捏碎,放入嘴里,嚼碎了吞下。
“萧小姐过虑了~”我微笑,把纸包接过来,却并未学她的样当面吃下一颗以示忠心。
说不定,纸包里唯一的那颗解药被她吃了,剩下的全是毒药。
“夏漓你~”萧如萱俏颜一变。
我打断她,慢悠悠地道:“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必你教,但答应的事一定办到。就算我真想耍花样,难道还能斗得过萧小姐?”
“小姐,王爷来了~”有陌生男子在门外轻声提醒。
几乎与此同时,雅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突然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道暗门。原来,她刚才从这里来的,难怪来的时候全无声息。
唉,她如此煞费苦心,予深怕是难逃一劫了。
“哼~”萧如萱悻悻地哼了一声,匆匆向暗门走去,到了门边,忽地顿住回头,望着我嫣然一笑:“夏漓,今日若是成功,我必送你一份大礼,保你一世的荣花富贵享之不尽。”
我微微一怔,不及询问,她已没入暗门,墙壁无声合拢。
她什么意思?是故弄玄虚还是用话拿住我,引我忠心办事?
但不管哪一种,对我其实都无效。常人眼里的富贵荣华,于我只是过眼云烟。
很多年以后,我不禁自问,如果当时,我追上去问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那么今天,所有的事情还会一样吗?
可我到底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察看了一遍那副画,竟是天衣无缝不留半点痕迹。
“不用看了,那是仿的~”
我回头,杨予深笑吟吟地站在门边。
毒茶
毒茶“你又知道了?”我嗔道。人都没进来呢,从他那个角度,恐怕最多只能看清个大概的轮廊吧?居然只瞟一眼就看出真伪?
“真的那副在我手里啊~”他大笑着走了进来。
“德行!”我忍不住笑了。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还在想,如果你不在,我就派人去把你抓来。”
“怎么,”我斜着眼觑他:“很失望?要不要我回去,让你抓一遍?”
予深身子向后靠进椅背:“呵呵,你当我傻啊?”
我学他的样,给自己调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说吧~”
“什么?”
“巴巴的把我找来,肯定不仅仅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杨予深笑得特别真诚:“真就是单纯吃饭,顺便聊几句,还能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
“瞧你,想复杂了不是?”他呵呵笑。
这时,小二敲开门开始上菜,菜不多,两荤三素,外加一个汤,全是我爱吃的那几道。
我瞧了,心不觉微微一酸。
其实我跟他吃饭的次数并不多,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居然全记得。杨予深顺手取过茶壶倒了一杯在手里:“怎样,试试看,做得可还合你的胃口?”
“等一下~”我一时情急,低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顿住,诧异地望着我。
“这茶~”我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还是别喝了吧。”
看来,我还是不够狠,面对那张如此真诚的笑脸,手软了。
“茶怎么了?”他垂眸细看杯中茶,笑道:“哟,是极品云峰玉露,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呃,”我定了定神,面不改色地替自己找到理由:“茶泡了有些时候了,已经冷了,香气淡了,味道自然也变了。”
“放心,”杨予深呵呵地笑了起来:“我没你那么讲究,只不过来的时候走得有些急,所以渴了。”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放了毒?”我皱眉,冷声嘲讽。
“毒?”他怔住,眼里有茫然:“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害我?”
“呵呵~”我干笑几声,以不屑来掩饰心虚:“瑾王,枉你在女人堆里混了一世,连女人心海底针都不明白?”
“怎么可能一样?”他神色认真:“你是我见过的最明理,最有智慧,最独立,最坚强的女性。可惜,你同时也是最冷漠,最凉薄的女人。
没想到,那个外表风流倜傥,只会吃喝玩乐的他,也能说出这么理性的话?
而他对我的评价与江寒竟是如出一辙,那样精准而简炼。
我咬唇,笑容变得勉强:“是吗?”
“小漓,”杨予深盯着我,目光清澈而真挚:“你把自己保护得太严了,对谁都不肯交付真心。这样可不好,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对,我并不否认这世上有好男人存在。
可惜,我福薄,一个也遇不上。
我斟了一杯茶在手,嘲弄地冲他亮了亮杯子:“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好男人?”
杨予深有一瞬间的狼狈,一抹可疑的暗红浮上俊颜。但他不愧是纵横情场的老手,很快调整过来。
“怎么,难道本王还够不上好男人的条件?”杨予深气定神闲地反问,神色间是睥睨天下的自傲和自负。
“显然,”我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对我来说,你还不够好。”
事实上,象他这种既会享受生活,又懂得情趣,还兼具身份与能力,财富和地位的男人,不论放到古今中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极品男人。
可惜,他太博爱,太轻浮,不是我要的那杯茶。
“好毒辣的嘴,”杨予深气结,恨恨地瞪我:“你果然不是女人!”
“那么,”我举杯向他示意:“为了我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我们干了这杯茶,如何?”
杨予深表示强烈鄙视:“嗟,这种时候应该喝酒,那才叫痛快!”
“酒哪比得上毒药?”我极之不屑。
“真有毒?”杨予深蹙眉,眯起眼瞧我。
“对,有毒。”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平静地看着他。
杨予深,我已再三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能不能珍惜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你还喝?”
“以毒攻毒啊。”
他愣了一下,一仰脖一杯茶全数倒入了嘴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朗声大笑:“你吓唬谁呢?本王可不是吓大的!”
“得,你厉害~”我不着痕迹地把杯子放回桌面,笑着冲他拱了拱手:“小女子甘败下风,行了吧?”
“那是,”杨予深一脸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
对不起!如果你不逼我,原本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的!从现在起,我们好象只能是仇人了,多可惜?
“吃饭吧,菜都凉了~”我叹了口气,转了话题。
“奇怪,”杨予深单手撑着头,目光渐转朦胧:“地怎么在转?”
这么快就发作了?
追踪(一)
我不敢掉以轻心:“喂,你当我三岁呢?”
“真的,”杨予深想站起来,身子却无力地向桌面滑:“我没骗你……”
“予深~”我伸手越过桌面,小心地戳他的肩:“快起来,别开玩笑了!”
他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123墙上的暗门无声地滑开,萧如萱面罩寒霜地闯了进来:“夏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淡淡地笑:“我说过,我有我办事的原则和方法,不必你教。”
“你这个蠢女人,差点把事情搞砸!”萧如萱气急败坏。
我挑眉,冷冷地望着她,并不想就这种无聊的问题与她争执。
杨予深就躺在这里,这么明显的事实还不足以堵住她的嘴?
“哼!”她轻哼一声,显然也不想跟我纠缠而耽搁了正事。素手轻拍,从隔壁立刻过来两个男子。
他们把手里的一件风衣罩在杨予深的身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杨予深夹在中间,半扶半抱地弄下酒楼,上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夏漓,”萧如萱走到门边,忽地停下来,望住我:“这件事办好了,我不会忘记你。耐心等待吧,一定会有惊喜给你。”
“谢了,”我微笑,傲然回答:“我只要银子就够了。”
至于她说的荣华,我消受不起,也不稀罕。
“哼,你别不识好歹!”萧如萱恨恨地拂袖而去。
直到确定她真的消失,不会再折返,我才慢慢地滑到椅子上,惊觉短短半个时辰,已汗透两重衣。
我终究还是出卖了瑾王,不管最后萧如萱能否如愿嫁给他,京城我都不能呆下去了。
可是离开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岂是那么简单?
我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久到要放弃,要割舍,要忘记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多到我无法负荷。
然而再不舍,再困难,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
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囊,随着第一批出城的人流,绝然地走出了京城。
我一路向北,除了必要的休息,途中并未多做停留,更不敢去打听京城的动向,权当是只驼鸟。
第三天时已是身在离京二百里之外的南渡镇,因怕错过宿头,提前投宿,发现整个客栈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住客。
这是必然的,大年三十,每个人都回到温暖的家,谁象我孑然一身,天涯飘泊?
店家是个热心人,大过年的,见我孤身一人,招呼我跟他们一起吃年饭。
我委婉地拒绝了。
别人一家人和和美美团聚,我一个过客瞎掺和什么?
草草地吃过晚餐,一个人到江边去散了会步,形单影只,索然无味,于是中途折返。
不想承受过多店家夫妻猜测和关爱的眼神,只得早早回了房。
在这样举国欢庆,万家团圆的日子里,独在异乡的孤馆里做个陌路的行客,心中的滋味真的非笔墨可以形容。
碾转难以入睡,听觉变得格外的敏锐。
起风了,风夹着雪花,纷纷扬扬地打着窗子,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偶尔蹿出来在街头追打玩闹的孩子,给节日添了些喜气。
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及近,听得出只有匹马单人,到了客栈门外,倏然而止。
我唇角微扬,露一抹嘲讽的微笑。
真好,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大年夜还在外面流浪的旅客了。
果然,开门声响然后是低低的交谈,因为进了房,不如大街上空旷,声音反而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知道来的是个男人。
我这人对旁人的事情向来不太热心,倒也并不在意。转头,又去研究墙上的花纹。
没多久,听到楼板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然后是老板娘热络的声音:“客倌,早点休息吧,马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那个男人没有吭声,却推开了隔壁的门,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和老板娘远去的脚步声,然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这种老旧的木质结构的楼房,隔音的效果奇差,我不禁有些好奇,这个人难道一进门就睡死了?
要不然,总该发出些声音吧?比如走动,比如喝水,再比如……
正在胡思乱想,一道暗影忽地移过来遮住了灯光:“找什么呢?”
我吓得一个激灵,倏地翻身坐起。
杨予溱!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
幻觉,肯定是幻觉!
我抬起袖子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眼睛进沙子了?”他倾身整个脸隐藏在暗影里,看不到表情,可声音听起来还正常。
是他,真的是他!
我不敢置地瞪着眼前高大的身影,目光忍不住朝他的身后瞥去。
他来了,那么杨予深呢?有没有跟来?
他微微俯身,一手牢牢地按住我的肩,不让我移动分毫,另一手反掌直接把灯熄灭。唇角微勾,露一抹嘲讽的笑:“你找谁?”
“放,放开我!”我咽了咽口水,心中不是没有害怕,却强行镇定。
追踪(二)
这不是他应该有的反应——在我那样无情地对待了他的亲兄弟,在我无视了他的警告,绝然逃离京城之后。123他牢牢地按住我的肩,俯身一言不发地封住我的嘴。
他的唇被霜风吹得微微裂开,冰冷而粗糙,在我的唇瓣上展转碾压,若细微的电流通过,带来奇异的酥麻感。
“你想……”我惊喘,双手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
他乘机顶入口腔深处,湿热软滑的舌尖极尽挑逗之能事,纠缠吸吮,咸涩的味道蹿进来,呼吸炽热而紊乱。
那感觉太快,太美好,太不愿意去抵挡,消融了我的意志,身体象渗入了黄油的面包,很快酥软饱满,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身体的曲线熟练地游走,似乎存心要击溃我的意志。
当他的手顺着腰线直探到胸前时,我下意识地躲闪了。
尽管十分享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