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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萧如萱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那好,我要先拿钱。”有了钱,把帐跟子秋算一算,也是时候包袱款款离开长安了。
杨予深不比殷沛之,被人算计不自知。
他没那么傻,况且上次好歹是暗算,这次是明着骗他去卖,他不找我算帐才有鬼!
我不走,等着被他抓回去,严刑侍候啊?
“可以~”萧如萱眉毛都不皱一下,很轻松地答应了。
也是,她爹贵为丞相,权倾朝野,不怕我吞了她的钱飞到天上去。
“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一下~”因为刚跟他大吵一架,马上约他,有点拉不下脸,而且,他也不会相信。
“抱歉,”萧如萱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钱可以再商量,但时间必需越快越好,三天之内搞定,不能再拖。123”
她为什么这么急?都收了她的钱,说好了会帮她,却连半个月都不能等?该不会……
想到这里,我狐疑的目光忍不住往她的腹部瞄去。
“呸!你瞎想什么呢?”萧如萱臊得满面通红,低啐了一口,骂道。
是哦,我也糊涂了!
她怕的就是杨予深不肯沾惹她,若是他们有染,还用得着我出马吗?
我拍拍头,哑然失笑。
“这是十万两银子,你点点~”萧如萱有备而来,算准了我的要求,从袖子里摸出厚厚一叠银票,从桌面上推了过来,十指春葱,衬着微黄的银票,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不用了,我信得过萧小姐。”我接过银票,顺手就塞到兜里。
“记住,最多三天,一定要搞定。否则……”说到这里,萧如萱停下来望着我,一副莫测高深样。
“心急吃不了热锅粥,杨予深迟早是你的夫君,萧小姐何必这样急呢?”
即不是怀孕,没道理这么上赶着啊!她到底在急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萧如萱俏颜一红,厉声沉喝。
望着她颊上那抹可疑的红云,这又羞又俏的娇美模样,我忽地想起一个人:耶律元蓉。
前面提过,这位金沙美人,是前来和亲的。目前有皇帝的两位皇子,都是合适的人选。
虽然从目前的情况判断,杨予溱的野心比杨予深明显要深,早已亲临行宫,殷勤随侍在美人之侧。
搞不好,这会子两个人早已如胶似漆。
但皇家之事,没有定数,何况感情又是最无可捉摸的,万一杨予溱费了一肚子力气,结果那个公主却看上了杨予深呢?
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怕那个耶律元蓉横刀夺爱……”
“夏漓~”萧如萱目光一沉,漂亮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寒光,抄起一只茶杯摔到地上:“你若敢戏弄我,必如此杯!”
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一只官窑青花茶杯。最可惜的是,这个连茶杯带茶壶配上托盘全是成套的,还是绝版,碎了一个其他的品象也连带着降了几个档次。啧,浪费!
“那我也先说好了!我只能帮你制造一个机会,至于杨予深会不会因此而娶你,我可不打包票~”既然她话说得这么绝,那我也就不跟她客气。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明码标价,分清责任。
咱把丑话要说在前头,到时出了意外,该我负的责任我不含糊,不能负责的部份,我可不顶缸。
万一杨予深那家伙,意志坚定,送上门的肥肉不肯吃;又或者他吃干抹净了,却坚决不肯娶她。
她却把这笔帐硬算到我头上,我冤不冤啊?
“什么意思?”萧如萱俏颜失色。
哟,还在这跟我装呢?
“没什么,”我耸耸肩:“只不过是免责申明而已。毕竟,牛不喝水,咱也不能强按头不是?”
“夏漓,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才听出我的暗示,萧如萱俏眼圆睁,怒不可抑。
“好了,告辞~”见她动了气,我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出了丞相府,笑容慢慢从脸上敛去。
这些人,哪个都不好惹,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我自己倒不惧,烂命一条,大不了豁出去就是。而且,只要不死,凭我的能力,多得是机会翻身。
可是,娘怎么办?我不能把她卷进这个漩涡。
不能让青儿长期陪娘住在庙里,那里离京城太近,我怕万一被人找到就麻烦了。
别人我不怕,杨予深知我颇深,万一他抢先拿住我这根软肋,我投鼠忌器,卖他不成,反要为他所制。
嗯,得想个办法,让青儿找个借口带着娘再走远些,离京城越远越好,等我这边事了,再去寻她也不迟。
关键问题是,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好的不灵
好的不灵娘娘庙一如青儿所言,因地处偏僻,香火很淡,加上年关将近,更是人烟稀少。123随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跟主持慧静师太才聊了几句话,青儿已扶着娘来到了大殿之上。
“娘~”我偏着头微笑着上下打量她。
不错,气色比我想象的要红润得多,看来住在这里真的对了娘的脾胃。
“漓儿~”娘甩开青儿,稳键地向我走来。
我愣了一下,瞬间狂喜:“娘,你能看见我了?”
“漓儿,想死娘了!”娘抱住我不撒手,眼眶里满含热泪。
青儿含着笑,悄然地退了出去,把大殿留给了我们娘两。
“你骗我,怎么瘦了这么多?”娘的手急切地在我脸上摸索,又痛又愧:“都怪我,害你吃了这么多苦。”
“娘,”我笑着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只要你好了,再多的苦也不怕。”
呵呵,真想不到这么煽情的话也能从我的嘴里迸出来。可是,那的确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娘的恢复不在我的预计之中,实在难抑兴奋之情,这一晚我留下来与娘抵足而眠。
娘说,经过这次失明,她尤如在地狱走了一遍重新活过来,因此想通了好多事情。.以往的她太过懦弱,看不清夏礼贤和大夫人的真实面貌。总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她不断地退让,总会有被他们接受的一天。
现在,这场做了将近二十年的梦,终于醒了,她也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她说,她的前半生为了夏礼贤而活,剩下的人生要为自己,为唯一的女儿而活。
我很开心,缠着她絮絮地说了一晚的话,甚至把我这些年一直跟子秋合作做生意的事情也全盘托出。
当然,我还隐瞒了很多。包括夏礼贤逼婚之事。
娘听得一脸惊奇,又是骄傲又是心疼,抱着我掉了好些眼泪。
许久没有这么放松,原打算通宵聊的,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过中天了。
吃过简单的斋菜,叫上青儿三个人在禅房里商量了半天,决定让青儿带着娘先离开长安,去她的家乡住上一段时间。
夏府里没有人认识青儿,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就算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一时半会也无从查起。
原本有些担心娘不肯离开,哪知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她说:“娘没用,不能好好照顾你,但也不能拖你的后腿。既然你要我离开,必然有你的道理,娘听你的~”
娘只吩咐我一定要小心,事情办完了尽快赶去与她汇合。
她没有追问具体的缘由,给予了我无条件地信任,真是让我窝心又倍感温暖。
我想,这大概就是亲情的力量吧~
我把萧如萱给我的十万两银票通通都交给了青儿。
她拿到银票的那一瞬间,那副又惊又吓又意外又感动的神情,直到我回到京城,回想起来,依然忍俊不禁。
“九小姐,你可回来了!”客栈门口,有一条娇小的人影一跃而起,见到我仿佛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你一直临视我?”我皱眉,有些不悦地睨着兰儿。
“怎么,我好歹拿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出去,连让人过来看看的权力都没有吗?”萧如萱面罩寒霜地从客栈的大堂里走了出来。
“萧小姐,”我冷冷地笑:“三天之约,今天好象还只过了一天?”
“你去哪了?”她板着脸,恨恨地瞪着我。
“我们的交易里,好象并不包括向萧小姐交待行踪?”我微微一笑,并不惧怕。
“我听说~”明如秋水的眸子狐疑地在我身上绕了一圈:“你娘已不在客栈里,难道你想拿着银子跑?”
“我有那么笨吗?”我不答反问。
“我谅你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冷哼。
“这不就结了?”我摊开手,越过她往里走:“我累了,没什么事的话,萧大小姐最好还是别总是往这里跑,万一被姓杨的撞见,或是其他人传到他的耳里,搞砸了事情,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夏漓!”萧如萱娇叱:“你休想找借口推脱。”
“错,”我竖起一根手指轻晃:“要不要跟我打赌?你再在这里跟我纠缠一刻钟,杨予深肯定就会杀过来。”
“你~”她俏脸一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兰儿倒是个机灵的丫头,见主子口头上没占到便宜,忙跳出来圆场:“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九小姐既然答应了你,我想她一定不会食言的~”
“小漓,你答应了她什么?”冷不防,一道清竣的男音淡淡地响起。
三个人都一震,齐齐扭过头。
那袖着双手慢慢地踱过来,正饶有趣味地来回打量着我们的锦袍男子,不是杨予深是谁?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刚刚还威胁萧如萱,哪想到这个瘟神竟真的来了!
“怎么,都哑巴了?”见我们都不吭声,杨予深笑意吟吟,继续追问。
你是我的呕象
你是我的呕象“我答应了她什么,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很快恢复镇定,冷然反问。“呃~”杨予深碰了个软钉子,笑容窒了一窒,但他不愧是打不死的小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又嘻皮笑脸:“关心你一下,也不可以?”
萧如萱见此情形,花容失色,似乎小姐脾气就要发作。
“你管得好象太宽了一点。”我淡淡地瞥她一眼,一边不咸不淡地反驳。
“如萱,”杨予深在我这里探不到口风,转而望向她:“你跟夏漓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成了朋友?”
“我可不敢高攀~”我立刻予以否认。
“呸~”几乎与此同时,萧如萱俏脸一凝:“谁跟她是朋友?”
杨予深俊目一眯,颇为不快:“如萱,你怎能这样无礼?”
“兰儿,我们走!”萧如萱转身,带着兰儿拂袖而去。
杨予深靠过来,做哥俩好状,伸手想搭我的肩:“喂,说实话,她来做什么?”
我退步避开,横眉冷对:“王爷大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来向我示威,宣告所有权的吗?这倒底是拜谁所赐?”
若不是他到处招蜂引蝶,乱惹桃花,我能有这么多麻烦吗?
“对不起~”杨予深自知理亏,立刻道歉:“不管她说什么,我替她道歉。”
想着毕竟我收了萧如萱的银子,那就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得罪了他。“算了,不关你的事。”所以,我定了定神,缓和了语气:“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被我提醒,杨予深省起来意,神色一肃:“对了,你昨晚到哪去了?竟彻夜未归,害我担心死了。”
“你跟踪我?”我蹙起眉毛。
“我关心你~”他也皱眉。
“你跟踪我?”他竟没有否认,我不禁寒毛直竖。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娘和青儿的行踪岂不是尽被他掌握?
他不但不觉理亏,反而乘机数落我:“你胆子可真大!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住在外面,怎敢夜不归营?”
“回答我!”我情绪激动:“你是不是跟踪我?”
“喂!”杨予深嚷得比我声音还大:“我没那么无聊好不好?”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狠狠推开他,快步朝房里走去。
杨予深愣了一下,这才反映过来,大步地追了上来:“你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生这么大气?”
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忽地大吃一惊:“难道昨晚你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所以才这么心虚?”
很好,再跟这家伙说几句话,绝对会崩溃!
我白他一眼,狠狠地把门关上。
他眼明手快,立刻抬手挡住门,右腿插进门缝,迅速地挤了进来,不依不饶:“说啊,你昨晚还有今天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
真是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就象个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喋喋不休,惹人烦。
“去见我娘,满意了?”
杨予深怔了一下,伸手抓抓头,笑了:“那就好~”
“你以为呢?”我瞪他。
“嘿嘿~”他堆一脸笑,转移目标:“我错了还不行?明天请你吃饭?”
“不要,”我很干脆地拒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看我象奸淫掳掠之辈吗?”杨予深摆了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姿势。
“嗯,”我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他,拖长了声音:“是不象~”
“看吧,”他眉飞色舞,原形毕露:“本王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英明神武,义薄云天,岂一个帅字了得?”
“是啊,是啊,”我表情严肃:“你是我的呕象。”
“真的?”他眼睛一亮。
“呕吐的对象!”我忍俊不禁。
他俊颜一垮,我破功,笑了出来。
“好吧,”他大马金马地仰靠到椅背上,斜支着颐,从下往上吊着眼睛看我:“污蔑了本王,取悦了夏九小姐,也算是功不可没啊~”
哎,他若是不逼我嫁人,本来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可惜!
人为什么要有贪欲呢?象现在这样无拘无束地聊天,烦闷的时候吐糟,开心地时候分享,开开心心地做朋友,不是也挺好的吗?
“行了,别耍嘴皮了,回去吧~”我在心中叹息。
“那明天的晚饭之约?”他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
“后天吧~”我得给青儿和娘留出时间,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后天?”杨予深若有所思。
“我约了子秋,年终了要盘点。”我把子秋扯出来当挡箭牌。
“盘什么点?”杨予深装傻。
“别装了,再装就不象了~”我才不信他没去查我跟子秋的关系。
“就这样说定了,不许反悔?”他一跃而起,象个终于要到了糖果的孩子般开心。
我微微垂眸,避开他过份晶亮的眼神:“不过,你得把那些临视我的眼线撤走。”
“你保证不会逃跑?”杨予深眯起眼睛看着我。
“要不要把我关到牢里去?”我把双手递过去,作任凭摆布状。
“好吧,我信你~”他笑了。
而我的心,却酸了~
夜访
夜访这一晚碾转反侧,睡得很不踏实。除了对自己捋完虎须之后能否顺利逃脱的顾虑,也有对娘亲和青儿的安全的担心,当然更多的则是对杨予深的歉疚。
人哪,真是虚伪的动物。嘴里高唱着平等,可事实上真正能做到众生平等,没有偏差,同一对待的一个也没有!连神仙都分厚薄,何况人乎?
所以说,我讨厌与人产生感情。
我倏地睁开眼睛,蓦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谁?”
“吵醒你了?”犹如天鹅绒般优雅低沉的嗓子在暗夜里淡淡响起。
“予溱?”我几疑身在梦中。
“抱歉,我本只打算看看你就走的。”杨予溱伸手,习惯性地来抚我的发。
我偏头,下意识地避开他:“是吗?”
身为男友,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大半个月,人影俱无,现在半夜三更跑到客栈里来对我说,看一眼就走?
他什么意思?真把我当小姑娘看,以为耍些手段就能混过去?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沉沉地望着我,眸光复杂:“生气了?”
“有事?”我不答反问。
他心里没有我,只是利用和戏耍,我生气有用吗?
我才不气,气坏身子划不来。
我把他忘了,忘得干干净净,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我只能呆一刻钟,长话短说吧。”予溱明显犹豫了一下:“最近有点忙,没有时间陪你,就算生我的气,也先忍着。千万不要任性胡来,把天捅破了,我可没法帮你。”
这算什么?安抚啊还是威胁?
难道他也听说了夏洁的事,要娶外国媳妇了,怕我狠下心来,突然跳出来搅局,黄了他的好事?
那他的信息还真要更新一下了,就算我真想报复,目前还真顾不上他。
“是,豫王还有什么教诲?”我不断冷笑,态度越发谦恭。
予溱瞅着我,无奈又无措:“你还是在赌气~”
“王爷言重了~”
“王爷~”蒙方在窗外低声催促。
杨予溱倾身,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隔着被子把我拥在了怀里:“小漓~”
“呀,放开我!”我怒气勃发。
他真当我好欺侮啊?
不爱我没关系,可别把人当成软泥,任他搓扁揉圆!
他抱紧了我,力气大得几乎把我的肋骨挤断,脸埋在我发间,声音闷闷地透出来,模模糊糊的,不知说了什么。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新鲜空气迅速地流入急骤收缩的肺叶:“有病啊?差点被你憋死!”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出来:“你就是蒲草,哪有这么容易死?”
瞧着那双在暗夜里瞬间灿亮的星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用力扭过头,避开他过份明亮的眼睛,指着窗户:“滚!”
“啧,半个月不见你越发粗鲁了~”他轻笑调笑。
“一刻钟时间到了~”我板着脸,冷声提醒。
“你真舍得我走?”他挑眉,眼中有狡黠,还有试探。
“王爷~”蒙方的声音略高了些,似乎真的有些焦急。
“还不快滚?”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夏洁的事别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什么意思?”我神经迅速紧崩,一脸防备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