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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芽儿……。”吴眠愣愣地看着芽儿一步一步地迈着坚定的步子朝那坐陵墓走去。
虽然她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快要摔倒的样子,但她还是慢慢地走到了那块碑前。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胤禵,你等我!”
胤禵?是谁啊?回去?回去哪啊?还让那个人等着?这芽儿是不是病坏了?烧糊涂了?
“芽儿!你说什么呢?你说胡话了!”吴眠摸了摸芽儿的额头。
“眠眠,我有个很长的故事要说给你听。”芽儿很认真地看着吴眠。
“讲故事?哈哈,我最喜欢你给我讲故事了,多长我都喜欢听。但是我们得先回家,慢慢听你讲。”吴眠受不了芽儿那认真的表情,打着哈哈。
“眠眠,我……。”芽儿不想离开,她正要开口拒绝。
“不管什么,你都要跟我回家!这地方以后也可以再来,但我爸妈帮你治病,你总不能不去道声谢吧!”吴眠忙开口截住芽儿的话。深知芽儿脾气的她,知道什么是芽儿最不可能拒绝的事。
“那好吧!我跟你回家给你爸妈道谢。不过我会马上就走,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我最接近他的地方了。”芽儿点头答应了。
“好,到时再说!我不喜欢这儿。”吴眠巴不得飞离这里。
四、回忆……遇险
吴眠的父母热情的接待了芽儿,为她们安排好了一切。每天上午,吴眠陪着芽儿去医院做肢体复健;下午要么玩儿,要么随便做点什么事情;晚上,例行的事是带着芽儿到村头的戏台上去看票友们唱戏,吴眠戏称之为“草台子”。
这里是安庆地区的一个不大的村子,偏是偏了些,但是人们对黄梅戏的热爱没有消减。除了农忙时节,几乎每晚都要唱到十点多钟,这在乡下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芽儿,我去给你唱一出怎么样?”吴眠跃跃欲试。
“你能唱什么啊?”芽儿容忍着吴眠的好出风头。
“开玩笑!好歹我也是出自‘黄梅之乡’的安庆人呐!你去街上随手抓一个人试试,谁不会来上那么一两段啊!”吴眠豪气干云地说,完了还问旁边的人,“您说是不是啊,大娘?”
那大娘连连称是。惹得芽儿轻笑了起来,“好啊!那快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你瞧好咯!”撂下话,躲到后台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调子高声响起来。眠眠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蟒袍,摇头摆尾地从后面出来了。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无^错^小说''m'。'quledu'。''新鲜哪……。”她的声音又脆又亮,如珠玉,大大小小,纷纷落入玉盘一般。
“原来是最经典的这出,我也会唱啊!”一曲终了,芽儿笑着鼓掌,“眠眠,你一穿这身,还真没人把你当女孩子!”
“是吗?那你来!”吴眠气鼓鼓地把行头脱下来。
“好啊!”芽儿穿好衣服,戴上宫帽,冲戏台旁边的奏乐的师傅颔了颔首,“麻烦您们了,师傅们!再来一遍!”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哪……。”芽儿的声音温柔甜美,加上长得娇俏动人,扮相极好,当她唱完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什么嘛!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抢我的风头!”回来的路上,吴眠不停的抱怨。直到走到家门口了,还不忘给芽儿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了,行了吧!别生气了,都到家了。”芽儿则不停地道歉。
“那……就这一次啊!下次不准这样,要不我就不跟你玩儿了。”“是是是!再也不了!快进去吧!”
芽儿爱听戏,她几乎什么戏都听,越剧、粤剧、黄梅戏、采茶戏、评剧、豫剧、昆曲,尤其是昆曲,那简直可以称之为“痴迷”。有时候吴眠觉得她的爱好未免太广泛了些。
问她呢,只说是受自己奶奶的影响。这也难怪了,她奶奶是一个读过几年私塾的旧时代才女,她又没父母,老人家肯定只能教她一些古老的东西啦!
吴眠想,这辈子芽儿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可能就是和吴子燮交往了吧!尽管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一向那么规规矩矩做人,接受不了这种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天闲来无事,吴眠正闲得发慌了,坐立难安。
“怎么了?眠眠。”芽儿看着到处转悠的吴眠。
“不知道!太没趣了,这样的日子。”吴眠烦躁地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哎!芽儿,指导指导我的琴艺,怎么样?”
“嗯!看来你真的很闲,要不怎么会对琴有兴趣!”说着把手上的书扔了,“来吧!”
经过芽儿的一番**,吴眠总算能熟练地拉好一支歌了,于是天天练着。
“眠眠,你很喜欢这首歌吗?”“不是啊,我记得是你喜欢的。”“还是换首歌拉拉吧!”“怎么了?触动心思了?”“不是,不关歌的事。只不过你天天就拉这一首,谁都会有审美疲劳的。”“哦,那你教我其他的好了。”“还是算了吧!我也不会。”
房间里于是继续飘荡着缠绵悱恻的“情,凭谁来定错对……。”
其实这首歌真的很好听,就像我最后爱上了胤禵,不能预料是对是错,但就是爱他。芽儿心中想着。
“嘿!在想什么呢?”吴眠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
“眠眠,想不想听故事?”芽儿轻声叹了口气。
“想啊!”吴眠说着,给各自倒了一杯热茶,“开始讲吧!”
“眠眠,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在编造故事,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在说天方夜谭或者一千零一夜,但是,我能以我的生命起誓,这个故事绝对是真实的。”
“什么故事这么神秘?”吴眠正襟危坐,来了兴致。
“那天我跳进西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时代,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那个女孩子长得非常美丽,她被一个皇子救了。然后开始了一系列的混乱,混乱的事和混乱的人……。”
“我遇到了一个和吴子燮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我以为自己依然深爱他,我拼命想要接近他,可是,眠眠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是历史上的雍正……。”
“我还和一个长得非常酷似你的女孩子结为姐妹,呃,当然她没你这么丰满,要是你瘦下来的话,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呢!”
“废话!你以为我不想哦!”吴眠翻翻白眼。
“但是那个男人对我忽冷忽热,总是误会、猜忌我。然而这边,却有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他一直深情如水地对我,不知不觉间我开始对他有了感觉……。”
芽儿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她微微偏着头,如侔愕某し⑶阈合吕矗绾蟮南杆榈难艄庹赵谒D贪愎饣尊牧撑由希凵涑鐾该鞯纳蟆K淖旖青咦乓荒ㄈ粲腥粑薜奈⑿Γ骞僖蛭肫鹦陌娜硕缘萌崦目扇恕
吴眠既惊叹,又微微有些嫉妒。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芽儿这么沉醉?连吴子燮都没见过的娇媚?
“后来,我和他结了婚,我以为我能一辈子就这么跟他过下去,就算是被雍正囚禁,也没有关系。但是,没想到横生波折,康熙死了之后,雍正登基,他竟然不忘旧情,非要我做他的妃子,硬把我和胤禵分开,这怎么可能呢?于是,等到德妃娘娘过世之后,我开始了反抗……。”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话?不然,芽儿为什么穿越时空到清朝去了呢?真神奇,才短短几天,芽儿在清朝就过了几十年了。吴眠出神地思考着。
“眠眠?”直到芽儿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来,“啊?哦!很美好的一个故事。”
“那你信吗?”“信啊!信!怎么会不信呢?”眠眠马上连连点头。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信的样子。”“怎么不信了?我这是,这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还在消化呢!呵呵!”
“唉,芽儿,我听隔壁的大娘说,今晚集市上那条老街会摆一条戏服、头饰、脸谱、曲目什么的东西的长摊子,要不咱今晚不去听戏了,到那儿去逛逛?”吴眠一脸想要探秘的样子,转移芽儿的注意力。她最怕的就是芽儿胡思乱想了。
隔壁那个大娘也是个戏迷,知道她们俩也常去看戏,常常邀她们一起走,这样就不怕天晚路黑了。
“这……,你爸妈会答应吗?”芽儿有些担心。就她们两个女孩子,家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告诉他们就行了!放心吧,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吴眠摆出一副横眉竖目的样子来。
“那好。”其实芽儿心里也很想去。
这个小镇还保留了很大一部分的古代建筑,古色古香,静静地看着时光流逝,光阴荏苒,世间沧桑。
说是摆了一条街,其实就是一条小巷子。巷子口上拉了条横幅,上面写着:梨园百家品鉴展览会。
小巷子里没装路灯,摆摊的小贩们各自接来了电线,挂了个晕黄的白炽灯,倒也有了些返古的意味了。
进了里面,她们才发现这纯粹是在“挂羊头卖狗肉”,什么瓷器啊、玉石啊、珠宝首饰等等,都给摆上了。
最后总算在一家摊子上看见了唱戏的戏服,珠花后冠,还有关公的“青龙偃月大刀”呢!
“肯定是假的!”吴眠抬起来掂了掂。
“那我们走吧!”芽儿也怏怏不乐地放下手中那顶凤冠。
“哎……别走,别走,小姑娘,我这儿还有些首饰让你们开开眼!”精明的小贩连忙端出一个小木箱子来,摆在她们面前。
“呀!芽儿你看!这支金钗好精致啊!”吴眠眼明手快,拿起了一支雕着凤凰的金钗。
“眠眠……你?”芽儿望着抢在她前面拿起金钗的吴眠,怔住了。
这支钗很像澐漪留给许春芽的那支,简直可以以假乱真。难道眠眠见过这支金钗?不会啊!但是她怎么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芽儿心中升起了疑团。
“多少钱?”眠眠开始讨价还价了。
“十两银子!”小贩见她们俩都看上了,就信口开了个价。
“你说什么?”眠眠没听懂。
“哦,我是说五十块钱。”小贩忙改口。
“不贵啊,就买这个吧芽儿?”吴眠说着就要掏钱。
“眠眠,等会儿,给我看看。”芽儿说着结果那支钗,就着灯光,细细打量起来。
“才卖五十块钱,够便宜的啦!”小贩悻悻地。
“老板,你这支钗从哪儿得来的?”芽儿问。这支钗正是澐漪的那支,因为那颗琉璃珠子右侧面有一丝些微的蓝线,很细,一般人看不出来。
“哪儿,可能是我祖宗传下来的吧!”
“那你一开始怎么说要卖十两银子呢?”芽儿觉得很蹊跷。
“哦,戏文里总是这么唱,我顺口一溜……。唉,你买不买啊?”小贩不耐烦起来。
“买啊,当然买了!”眠眠忙掏出五十块钱给他。
看来这小贩并不识货。芽儿也就收起了东西,“眠眠,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吴眠一路都在把玩那支钗,一会儿呵口气,一会儿拿出纸巾擦擦,一会儿对着路灯看看,兴奋得不行。
“眠眠,别玩了!走快点吧!”芽儿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支钗真漂亮,好像我在哪儿见过,但是记不起来了。”眠眠喃喃自语地说,“芽儿……。”
等她转身,芽儿已被一个彪悍的乡下汉子给死死扣住了,嘴巴被捂上,说不出话来。
吴眠看着那人一脸yin邪的表情,很想吐。肯定是想老婆想疯了。
“放开她!”吴眠双手叉腰,朝那人喊着。
“嘿嘿嘿……。”那人不说话,只傻笑着。笑得她们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啊!”那人突然手一松,使力把芽儿摔了出去,芽儿的头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顿时晕了过去。
“奶奶的!竟敢咬我!”汉子走到芽儿身边,想抱起她,“等下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呀……!我跟你拼了!”吴眠找了块砖头,冲汉子扑了过去。
汉子力气大,双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了吴眠,把她的两只手扭到身后,单手将她的头抓住,使劲地往那大石头上撞去,立刻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吴眠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依稀听见远远传来爸妈的呼喊声,幻觉这么快就来了?一阵晕眩,她昏死过去。
五、穿越 ; ;苦难
吴眠醒了。她眼珠子转了转,头不痛啊,身子也不痛,只是有个地方很痛……。
“啊!”只听得杀猪似的一声嚎叫,“谁那么缺德,把我的脚给缠上了!”
“呵!”吴眠马上闭了嘴。因为她听到的,是一个软绵绵的童音。
“太不可思议了!”吴眠跳下床,捞起梳妆台上的镜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稚气的圆胖脸蛋,鼻子上还挂着干涸的鼻涕痕。
“依依!”一个年纪在二十来岁左右的少妇进来了。
她穿着的是古装呢,暗青色的百褶裙,紫金色的褙子,梳着一个挽髻,斜插了各色珠花簪子。
吴眠不敢说话了。短暂的震惊让她忘记了脚下的疼痛。
“唉!已满六岁之人了,甚是顽皮。”女人把她搂进怀里,假惺惺地,“依依,为娘如不如此,今后无人敢要你呀!”
难怪戏里说缠足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了,现在自己才真正体会了一回,好像走在刀尖上的感觉,也许小美人鱼的尾巴变成脚以后就是这么痛的吧?
“今日是你裹足第一日,歇着罢,不用上私塾了。”女人说完就走了,只留下两个丫头守在门口。
时=无=错=小说=m。=quledu=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吴眠不时看看那两个丫鬟,心里暗想她们怎么还不走呢,这布还要缠多久呢?
不知道芽儿是不是也穿越了?她会在哪儿呢?我们是不是穿到同一个时代了?吴眠靠在床上想着,苦恼地看着自己那裹得像粽子的脚。
那个钻心的疼啊!悄悄挪进被窝里,三下五除二把布解了。那个舒服啊!吴眠得意地笑了。
自此,吴眠不敢再下床,躲在被窝里,没人发现她把裹脚布给解开了。一日三餐,都叫人端了来房间吃。
房间的摆设不错,吃的东西也很精致,看来是个富贵之家。我何不等这个身体长大了再走呢?吴眠打着如意算盘。
可好景毕竟不长,很快女人便识破了,吴眠屁股挨了一顿好打。
每天早上,她都要过来看看吴眠的脚,亲自给她缠好,命令她下床。
吴眠是苦不堪言。
“依依,为娘来教你绣工。”女人拿了个笸箩过来,各种颜色的丝线,碎布让吴眠头疼。
穿针引线,吴眠根本就没见识过。在家里,这都是妈妈的专职,但妈妈也是用缝纫机的呀!
“怎么如此愚钝!”“啪!”戒尺伴着话音而落,重重地打在吴眠的手背上,一阵热辣辣的感觉涌来,手迅速红彤彤的一片。
好不容易穿成了一根线,吴眠松了口气。对着那绷直的布面,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应该是从面上穿到底下去的吧?吴眠想当然地试探着刺了下去。
“啪!”又一次,戒尺重重打在了手背上。
这次不痛,因为麻木了。
“好生看着为娘!”女人的手指熟捻地上下翻飞,不大会儿,一朵牡丹的雏形已现。
吴眠摆弄了半天,线头缠得乱七八糟,到处是死结。
“将手伸出!”吴眠伸出两只胖胖的小手,“啪啪!啪啪!”女人狠命地打下去,柔嫩的手掌哪经得起这么样的打法!瞬时便星星点点的血迹斑斓了。
“身为女儿家,拿不起针,拈不动线,实为不该!平日叫你好生看着,你却全无心思!”
吴眠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纹丝不动,眉头都不皱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穿到了一个小女孩身体里!这女人是小女孩的生母吗?为什么这么狠?
一天终于过去。
吴眠看着被丫鬟包扎得厚厚的手掌,发誓要逃出这个鬼地方!这儿不是人呆的!
转念一想,不行,自己没有一分钱,这手被打成这样,出去了就没钱上药,反而死得快。还是等手好了再说吧!吴眠只好老老实实地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小姐!”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端了热水进来,“莲香见过小姐!夫人特意让奴婢过来伺候小姐的。”
“哦!”吴眠对她没什么好感。
“小姐,手疼么?”莲香一边替吴眠小心地洗着伤口,一边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