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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叹飘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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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唤“卫鸿”?如此亲昵随意。吴眠心中特不是滋味儿,胡乱点点头,快步朝外走去。



    霭云倒也是一位好姑娘,假如她和鸿哥能走到一起,也未免不失为好事一桩。吴眠在方霭云身上打起主意来。



    霭云推开门,微笑着问卫鸿:“鸿哥,今日觉着如何?”话音刚落,“哈啾!”



    “是云妹,没甚不适之处,倒是你,着凉了罢?”卫鸿坐了起来。



    这几年来,霭云一直毫不隐瞒自己爱卫鸿的事实,戏班上下全都心知肚明。然而,卫鸿一颗心全部在吴眠身上,无法挪开一小块地方来容纳她。对她,卫鸿只有满心的歉疚。



    幸好卫鸿常年练功,身子骨还扎实,而且只是皮肉之伤,伤口愈合倒也快。罗老爷每日必遣人送药过来,还附带送了不少滋补品。世上少见的好心人。



    卫鸿也巴不得自己早些好全了,寻个机会报答罗老爷。找来吴眠商议。吴眠这才想起自己答应给罗烨唱一出新戏!



    “糟糕!鸿哥,我那日应罗老爷之请,排一出新戏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卫鸿蹙眉沉吟了许久,“嗯,此事的确难办,这罗老爷可是个懂戏之人呐!若非现写之戏,俱不算那新戏。”



    “鸿哥,不若你现写一出,赶紧排练啊!”



    “此亦非难事,但不知罗老爷几时离去?一出戏排至能登台可不易呵!”



    “此事容易!我这就去问问!”吴眠拍拍手,下了决断。



    当下让卫鸿写了封信,问罗烨几时走,他们正在准备新戏,等等,如此这般,言辞中肯。再等那送药的苍头过来,便让他带给罗烨。



    罗烨回话也快,只说自己不几日便会离开,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至此,故请求漪漪亲唱一折,虽无新戏,聊以达意便可。



    这下,卫鸿和吴眠都傻眼了。这是戏班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吴眠根本到现在还不能唱完一场戏。只是有些句子或者调子让她觉得朗朗上口了,才哼上几句。



    “眠儿,此次非你出马不可了。”卫鸿心疼地看着她苦哈哈的脸。



    吴眠将那信纸一扔,“我才不要!我根本不会唱!”



    卫鸿很是为难。他既不想欠人家的人情,也不愿吴眠做她不爱做的事情,真是难寻两全之法。他决定找罗老爷谈谈。



    下人们将他引至“澐漪斋”,请他稍候片刻。他无聊地四下打量,惊讶地发现墙上挂着眠儿的画像,画中的眠儿回眸一笑,百媚尽生。



    这是怎么回事?眠儿怎么跟这个罗老爷如此相熟?这画像是那人所作么?难怪此书斋名为“澐漪斋”了,难道其中有某些牵连?



    “许班主,久候了!”门外进来一人,身着青衫锦褂,手执一扇,威仪暗隐。



    “罗老爷,在下有礼了。”卫鸿作了一揖。



    落座后,有苍头奉上香茗,康熙直奔主题。



    “许班主,我已知你此行之意。谢恩之言,毋须多说。”



    见康熙这么直爽的人,卫鸿也就直话直说了,“罗老爷明鉴,在下感恩戴德。只是一事相求:小妹漪漪,因不知唱戏,故这原名都未改。”



    “漪漪是你小妹!此话当真?”康熙听了大为惊奇,开始他还当卫鸿是情敌呢!



    “回老爷的话,在下句句属实,断不敢有所欺瞒。”卫鸿同样把康熙当情敌,自知失言,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康熙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喜悦之心溢于言表,“许班主,你拘礼了。我只期令妹一展歌喉,并无定听‘折子’之说。”



    “罗老爷,此话何意?”



    “哦,我尝听过令妹歌声,如天籁之音,若临走能再听一曲,便不枉此行矣。”



    “如此,我同她商议之后再行答复罢。”



    其实卫鸿也听过吴眠唱歌,她做事情的时候,总爱哼上一段,但是那些歌儿虽好听,却难懂。卫鸿曾经问过她,哼的是什么歌,她总神秘兮兮地说,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于是几番来回,卫鸿也就识趣不问了。



    吴眠正在帮着师傅翻新后花园东面的那小块地,准备种些大蒜,听见前厅有大声唤师傅的声音,扔下手里的锄头便跑了出去。



    惹得老人在后面直叫唤,“这死丫头!见着情人且连师傅都丢弃了。”



    “鸿哥!鸿哥!我有法子了!”她开心的叫唤在见到卫鸿无精打采的样子后,给噎住了。



    “怎么了?发生何事?”



    “哦,无事。眠儿想着甚么好法子了?”卫鸿收起心绪。



    “我会唱些家乡小调,只要鸿哥你能在一旁协助,罗老爷会满意的。”吴眠兴致高昂地说。



    “眠儿,你……与罗老爷很相熟么?”卫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啊?”吴眠愣了愣,半天才弄通他问什么,“也不是很相熟,只是在南京时,承蒙他送我回客栈,不然,还不定遇着什么坏人呢!”



    “仅此而已?”



    “嗯。”吴眠点点头,不打算说出和罗烨夜宴对饮之事。



    卫鸿刚才还飘荡在“澐漪斋”的心,一下子回到了胸腔里,如释重负。他咧嘴一笑,“好,眠儿,你尽管说罢,如何配合你?”



    吴眠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黄梅戏的形式,又哼了一段《女驸马》那出经典“谁料皇榜中状元”。接着取来卫鸿常吹的那支笛子,要求他吹奏。



    卫鸿心领神会,拈起竹笛便吹了起来,与吴眠唱的那段丝毫不差。而后,和着笛子,吴眠再唱了一次。俩人配合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吴眠开心得跳了起来,“我就知道!这样一定行的!”



    卫鸿看着吴眠开心,也不由得微笑了。眠儿唱得真动听啊!虽是寻常小调,不登大雅之堂,但其清新扑鼻,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韵致。



    适逢罗烨今晚宴客,再次点了戏班的几出戏,卫鸿将吴眠的戏放在最后压轴。



    吴眠在旁边听见了,有些紧张。毕竟古代不同于现代,现代只要你能上台,大家都会给你鼓掌加油,即使唱不好也没关系;古代的人就不好说了,要是那些大老爷们不满意怎么办?那不是砸了“骊菁社”的招牌吗?
三十、明媚 ; ;暗香
    直到要上妆了,吴眠还在后台走来走去,满头大汗,双手交握,手心里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卫鸿觉察出吴眠的担忧,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将右手搭在她的左肩,轻声道:“眠儿,且放心罢!我同你一齐上台。方才听闻罗老爷说,闲杂人等俱已摒退,为的就是怕你惭忸。”



    吴眠听了这话,如同吃下定心丸,乖乖地任其给自己化妆。卫鸿仔仔细细,一笔一划都小心翼翼,如同擦拭抚摩其珍藏的心爱之物。



    “眠儿,瞧!”卫鸿骄傲地偏开身子,让吴眠自己对着菱花镜。



    吴眠的扮相极其姣美,一张俏脸在卫鸿的装扮之下,更加如花似玉。吴眠定定看着镜子半晌,这才悲哀地意识到,这其实不是自己,而是郑澐漪。



    卫鸿没觉察出吴眠的异样,兴致勃勃地找出自己的那身演王十朋中状元那出戏的蟒袍,给吴眠套上。



    戏服穿在吴眠身上,显得宽大许多。吴眠望着四下找缝针来给她缝紧细处的卫鸿,晃悠着空荡荡的袖子,笑出声来。一扫刚才的阴郁之色。



    卫鸿听见吴眠笑,也忍不住笑了。两个人笑作一团,直到卫鹥过来阻止他们,“该上场了!”才勉强止住声音,但脸上的笑意并未消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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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台前,吴眠才发现,台下只有罗烨一人,端坐在那儿,静等她的出场。先前的紧张一下子烟消云散。



    吴眠再一次让康熙惊艳了。薄施脂粉的她,姿容秀丽,千娇百媚,直教整个园林都为之黯然失色。即便是那早春的桃李芬芳,不及其一;那初夏之荷芰,不如三分;那暮秋之菊桂,难以比拟;冬末之梅兰,参差可似。



    其声清脆,如黄莺才出谷,似ru燕初试啼。入耳受用至极。歌词通俗易懂,曲调简单易记。但觉素雅不俗。



    一曲既终,余音绕梁,久不散去。在场之人莫不拊掌欢呼,连声赞美。吴眠依稀仿佛见到,芽儿就坐在台下不远处,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她冲着芽儿骄傲一笑,芽儿,今天,我的扮相不差于你。



    “卫鹥!卫鹥!茅房在哪儿?”吴眠的神经松懈下来,觉得便意难忍。



    卫鹥随手往南边一指,“该是那边罢,寻不着再问丫鬟。”



    本来想叫她陪自己一块儿去,但见她全神贯注收拾自己的戏服,只好无奈地摸索着朝那个方向走去。



    奇怪,绕了好几个弯子,怎么还是回到了这个湖心亭啊!天哪!我迷路了!吴眠捂着肚子在亭间的廊凳上坐下,哀哀叹了一口长气。



    这么多的曲曲折折的回廊,真像迷宫似的。怎么都不见一个侍卫或是婢女过来啊?电视里那些豪宅大院,不都是一队一队地到处巡逻吗?忍不住抱怨起来。



    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寻了个假山后,赶紧的解决了内急。回到那个亭子里,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回去。



    这边,罗烨已经给过赏银,吩咐人将卫鸿他们送回去。竟无一人发现吴眠此刻不在。等到卫鸿惊觉,众人已经到家了,各自歇下。他不放心,披上外衣就直奔拙政园而去。



    “春庭月午,摇荡香醪光欲舞。步转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有个人打着灯笼走进亭子。



    吴眠听了,使劲嗅了嗅,嗯,空气中还真隐隐约约有些恬淡的香味儿,“是腊梅花!”



    “漪漪,你可曾到过北方?那里有最美的梅花。”



    “到过。可惜,没见着梅花。”



    “你随我归家,便能饱你眼福。漪漪,我期望,你可随我而去。”



    “罗老爷盛情相邀,漪漪理应答应,可我仍有要事未办,暂未能远行,还望见谅!”



    “漪漪,你……可会记得我?”康熙的问话里,含着无限的不舍离情。



    “自然不会忘记!罗老爷对漪漪和兄长俱有大恩,早已铭刻于心。”



    吴眠像想起什么似的,“哦!罗老爷,那件狐裘,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们穷苦人家,是不敢如此奢侈的。”



    康熙轻叹一声,“漪漪,你……不能唤一声‘烨’么?未免太不近人情。”



    “呃……烨。那件狐裘……!”



    “你留着!”康熙还没等她说完,便疾言厉色起来,断然拒绝。



    “啊?”吴眠没见过他威严的一面,一时愣住了,“那……谢谢!”



    “走罢,我送你回去。”



    “哦!”吴眠搞不清楚他怎么忽冷忽热的,忙追上他的步子。



    俩人走出大门口不远,卫鸿已经一路寻来了。见到他们,将吴眠拉至身后,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围着她。



    他微微施一礼,说:“承蒙罗老爷照顾,小妹我自会带回,不劳您老费心了。”



    康熙没说话,只是眼睛不眨,盯着他身后的吴眠。僵持半晌,才深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卫鸿的脸色不是很好,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吴眠觉得该解释一下,但看着他臭臭的脸,不敢再说了。



    康熙一回府,高士奇和齐国臣慌忙迎上来。刚才康熙授意他们不要跟着,着实让两个人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



    “高爱卿,齐爱卿。朕发现一朵奇葩了啊!是朕见过的最冰清玉洁的寒梅。无怪乎先人说:‘粪虫至秽,变为蝉儿饮露于秋风;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采于夏日。因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也。’①真乃圣人之语。”



    俩人偷眼相瞧,不知道康熙到底什么意思,不敢轻易接话。直到康熙问道:“尔等以为如何?”



    “皇上所言极是。是一‘出淤泥而不染’之奇女子。”高士奇反应得快,马上见风使舵。



    “唉!只可惜她不愿随朕北上。”康熙又叹起气来。



    “齐爱卿!朕命你好生照顾戏班,尤其是以郑姑娘为重!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密折上报!但不可泄露身份,不可大肆张扬。切记!切记!”康熙一口气说完。



    齐国臣连忙跪下,“臣,谨遵谕旨!定全力照办,请皇上安心!”



    “嗯,朕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吧!”



    “皇上安歇罢!臣等告退!”俩人拂袖跪安。



    脚步声渐渐远去,人声也渐渐远去,“高大人,您说,这皇上是甚意思啊?”“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会知晓?”“既是喜欢,为何不直接带回宫里啊?”“真是榆木脑袋!这皇宫是闲杂人等能进去的么?”



    甚么意思?康熙苦笑一声。待朕巡视完江南后,再做定夺罢!回宫之后,寻思一个万全之法。



    罗烨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像上次在南京一样。吴眠和卫鸿本来想请他吃顿饭的,但是齐老爷说他已经走了。



    不过也好,省得见到那个人,总觉得怪怪的。而且每次见他,卫鸿的脸色就不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不是恩人吗?卫鸿一向不是这样的呀!



    现在没什么事,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戏班也在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卫鸿为此推掉一切的邀请,暗地整顿起来。



    时间流水一般滑过,眨眼之间,一年将近过去,春花秋月,乌飞兔走。吴眠想,是时候去找那个道士了。郑老爷虽说没救到,但好歹自己尽力了,说不定去求他网开一面,他一时心软,还真的就把自己弄回去了呢!



    说做就做,吴眠这次的辞行显然容易多了,因为大家都一致认定她过不了几天又会回来,没人拖住她了。她踏上了向北的漫漫长途。
三十一、品茶 ; ;横祸
    才出城门,便觉得有些渴,正巧大树下摆着一间草棚,挂了个幡:绿枝茶。虽然茶棚简陋,但却是人满为患,许多人干脆就蹲在地上喝。吴眠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了。



    棚子里只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在打点。吴眠坐下后,要了一碗茶,一碟子糕点,便问:“敢问大姐,你这店子,为何唤‘绿枝’啊?”



    女子笑道:“客官是远道而来的罢?难怪不知。只因奴家闺名系‘绿枝’,俺家官人才取这名儿,客官见笑了。”



    “就这么简单?”吴眠一口水喷出,还以为取店名都得有深意呢!水喷出后,但觉满口余香,馨香沁脾,又觉诧异,暗道这是什么茶啊,这么好喝!



    女子见她的模样,又笑,“这茶采至俺家后院的五棵老茶树,独俺家所有,乃是祖辈们世代相传,别家是没有的。”



    吴眠奇道:“这么神奇?是什么茶树呢?”



    “俺也不知。那茶树生的不高,枝叶俱是黯黯的浓绿色,奴家之名来源于此。此树常年只用后山上引来的泉水灌溉,哦,还有,加工亦是秘制,这个俺不便多说。”



    “哦!原来是一语双关啊!掌柜的,你一人忙得过来么?”一语点醒梦中人,吴眠突然想起罗烨题字的“澐?无*错*小*说 m。qulEdU。粽保遣皇且彩钦飧鲆馑寄兀靠蠢醋约河直蝗撕鲇屏恕?br /》


    “哦,不妨事的。来喝茶之人俱是方圆百里的乡里乡亲们,自个儿拿个碗便喝了。奴家这儿,茶是不收钱的,只收些糕点果饼钱。”



    “掌柜的,你真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的。”吴眠由衷地说。来到古代之后,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少见。



    “唉!奴家也是为着报乡亲们的大恩。几年前,一场大火突起,将俺家的三间厢房烧得殆尽,亏得有邻居们相助,才保住另两间,总算有个庇佑之所,不必受日晒雨淋……。”说着揩揩眼角,不胜唏嘘。



    “掌柜的!来一壶茶!”那边厢进来了几个大汉,叫嚣起来。



    “哦!来啦!”女子应答着,“客官慢用!”



    吴眠也免不了感叹一番。细品那茶,更觉齿颊留香,那桂花糕也是甜香软糯,细腻爽口。



    正品着茶,吃着糕,手被一人抓住,吴眠抬首一看,卫莺小丫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



    吴眠诧异道:“咦!莺哥儿,你怎么跟来了?”



    “漪……姊姊……!快……!”卫莺心急地说。



    “哎……,不忙不忙!既然你跟来,也算是有了口福,先尝尝这茶!”吴眠兴致勃勃地拉卫莺坐下,唤了掌柜的再来一碗茶。



    卫莺一碗茶下肚,顺畅多了,“漪姊姊,快随我回去罢!出大事了!”



    吴眠惊诧地看着她咕嘟咕嘟全喝光了,一抹嘴角,“你这么喝法,真是糟践了它!难道你没喝出什么来?”



    卫莺见她一脸痛惜的表情,迟疑地问:“甚么?该怎么喝法?”



    “算了,看来你也是不懂此道之人,像你这牛饮一般,我也懒得再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方才,官府有人来班里抓人,好多穿着褂子,戴着红英帽子的兵!只我一人逃了出来。”看来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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